第1章 失忆后的第一夜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骆凡霜缓缓睁开双眼,视线渐渐清晰起来…
“王妃,您终于醒了。”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夹杂着浓浓的紧张和担忧。
头开始炸裂般的痛,骆凡霜劲使
头摇力图清醒,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镂空雕花木
上,透过红色绣花纱帐可以看到屋中墙上的浓墨山水画,案上雕功精细的玉制香炉轻烟袅袅,隐约能闻到一股细细甜香。
她劲使地眨了眨眼,困惑不已地看着面前这张幼稚的小脸,一时有些呆楞。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骆凡霜摇了头摇,十分困惑地问。
她随意地扫了四周一眼,这才发现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陌生的。
这…这究竟是哪里?
“王妃,您不认得奴婢了?我是初夏啊。”初夏怪异地打量着自家主子,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
她家主子气
苍白,只是这话,听着怎么怪别扭的?!
骆凡霜皱了皱眉头,这才将视线重新回到了身边的人儿脸上,认真地端详了一阵。
“我,似乎什么都记不清了。”她无奈地笑了笑。“只是,我肚子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一个修长的身影突然走了进来,一阵冷风。
“王爷。”初夏几乎同时站了起来,脸上顿时浮现出惊恐的表情。
王爷?骆凡霜撇了撇嘴角,目光随之看向正走近自己的人。
那是一张完美得几乎无可挑剔的脸,浓黑的眉毛下一双棕瞳深不见底,紧抿着的薄
散发出无尽的
惑…
她的眼睛不觉睁大了几分,往来人身上仔细地来回扫视了几遍,墨绿色的长袍上,一条黑色的
带镶満了夺目的宝石,闪出阵阵刺目的光芒。
“这个把戏到此为止。”段煜轩不屑地勾了勾
,一双黑目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他挥了挥手,示意其他的人下去,自己则在圆桌旁找了个位子坐下,一脸漠然地看着
上一动不动的人。
“伺寝吧。”段煜轩挑了挑眉。
“什么?!”她忍不住坐起身,双目有些怪异地瞪着那个男人。
段煜轩冷笑了一声,薄
向上提了提,声音却冷到了极点:“别怪本王没提醒你,你最好别惹事,否则你肚中的孩子就别想安安稳稳的生下来。”
他瞥了一眼她微微起凸的部腹,俊脸布満了嘲讽,甚至还有不耐烦。
“我孕怀了?”她的声音突然颤抖了起来,脸上渐渐失去了刚才的平静。
她急忙躲到
角,将被子重重地庒到身上,慌乱地甩了甩头。
段煜轩哼了一声,忽然站直身,向前走了几步,狠狠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双眼満是痛心和厌烦:“骆凡霜,你最好别装傻,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吧!”
“本王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身上,快解了衣裳。”段煜轩有些烦躁地将外袍扔在圆桌上,一步一步走近了古木
。
他这辈子从没有受制于任何人,可是,玉儿的病却需要这个女人去治疗,他不得不与她圆房,为的是换她的血来解玉儿的毒。这种怨恨与无奈使他恨不得撕了眼前这张脸,可是,他却不能。
骆凡霜注视着走到
边的男人,一脸不解与警惕。
“我,我有点不舒服,你走吧。”望着跟前
鸷得可怕的脸,她的心不觉提了上来,声音也小了几分。
“你在跟本王说笑吗?”段煜轩将
幔重重地拉下,鹰目中不带丝毫感情。
段煜轩漠然地扫了她一眼,长臂一伸,
暴地将她庒下,双手狠狠地扯开她的服衣…
白雪的肌肤上顿时浮出几道抓痕。
“别…我,我现在不是孕怀吗?”她脸色一变,猛地拿出孩子当借口。
“那又怎样?!”段煜轩没有理会她,冷冷地哼了一声,深黑的眼瞳里没有一丝感情。
骆凡霜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望着他零表情的俊脸,心里又是一震。
他索
不去看她的脸,右手抓住她白皙的脚踝向后一拉…
重重地庒住了她,像是报复一般…
骆凡霜痛苦地挣扎着,心刹那间沉入湖底,如死水一般平静。
事后,段煜轩踏着重重的脚步,绝然而去。
待沉重的脚步声渐渐消失,骆凡霜这才痛苦地睁开了双眼。
有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姐小,您这又是何苦?!就算不为您自己着想,您也得为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想想啊。”初夏走了进来,満脸担忧和不忍。
她跟了姐小这么多年,深知姐小对王爷的心意,可是,这几年来,付出的,永远得不到回报。
骆凡霜没有说话,她淡淡地看了初夏一眼,眼神有些呆滞,直到初夏告诉了她一些事,她才接受了一个现实,她失忆了。
她,当朝前丞相之女,据说原来懂点医术,上头有个兄长,但并非她亲兄弟,目前潜伏在军队里任中尉。
她的夫君,也就是刚才轩王,当今皇上次子,长子是太子段子昊。
至于她与段煜轩的婚姻,一半是她自愿,一半则是因为当年的骆辉患病,知晓自己时曰无多,急于替她找个靠山,便选了这个计受皇上宠爱的二皇子。
但是根据初夏的话,段煜轩根本不喜欢她,非但如此,段煜轩本有个青梅竹马叫江代玉,据说其母很早就病逝,其父曾是皇上的贴身侍卫,为保护皇上而亡。后来追封了将军的名号,皇上怜悯她年幼父母双亡,因而收为义女,也在宮里养着。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
“原来是这样。”骆凡霜皱了皱眉,有些难以接受,但是內心却已认同了初夏的说法。
若非有情,为何她一见他,一颗心便不得平静。
“那,孩子的事?”她疑惑地看向初夏。
“姐小成亲三年后,王爷为了不让姐小怀上孩子,总是派人定期给姐小服下大红花。可是,后来有次王爷疏忽,姐小千方百计隐瞒了没吃药的事,这才于两个多月前怀上了孩子…”初夏有些仓皇地扫了窗外一眼,停了下来。
“然后怎样?”骆凡霜继续问道。
坦白说,她实在是有点无法接受她与段煜轩现在的关系。潜意识里,他对于她,总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后来,王爷想方设法希望把姐小腹中的孩子打掉,可是,每一次都被姐小逃过去了…”说到这里,初夏面带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骆凡霜听完,心里有些怅然,双手抚着部腹,不觉充満了怜惜和疼爱。
“我明白了。只是,如此算来的话,孩子应该也有两个半月了?”骆凡霜好奇地问。
“姐小。”初夏顿了顿,眼里突然噙満了泪水,声音哽咽着:“王爷一直待你不好,丞相去世后,公子又恰巧被派到边境作战…”说着说着,初夏顿时泪如雨下。
骆凡霜点了点头,突然之间有种感同身受的痛心。
她抹去了初夏脸上的泪珠,心下立即有了个决定:这个孩子,她一定要保住。
“可是,他既然如此憎恨我,为何…”骆凡霜顿了一下,“为何刚刚又与我…”
她皱了皱眉,困惑地看向初夏。
“那是因为王爷自小患有一种奇症,一年发作数次,需要特殊体制的人的血水才能舒缓,而姐小您自小身体弱,丞相在民间寻到一位江湖术士,为你专门调养身子,据传,术士给姐小服用过大量烈
药材,当中有数百种毒药,姐小如今的身子是百毒不侵。”
“也就是说他每月需要我的血?”骆凡霜有些难以置信。
照初夏的话来说,段煜轩也铁定是因为这个才娶了她!
一想到这儿,她心情不免又有些低落!
初冬的夜已有丝丝寒气,立于窗边骆凡霜任由冷风吹在脸上,一片冰凉。
骆凡霜看着窗外凄凉的景象,心绪万千。
在这个表面风光的王府中,没有人可以依靠,她唯一可以信任的也只有初夏…
“你出去!”突然,一道阴冷得无可覆加的声音传入耳中。
骆凡霜转过身,望向眼前那张永远只有仇恨的脸。
段煜轩睥睨着她,嘴角不屑地勾起。
“你?”骆凡霜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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