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辈子(杯子)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辈子(杯子)的幸福
她指认他。
而他,却依旧一脸无辜,低低的笑了。
凤眸里,染着那化不开的笑意。
他知道
丫头不会舍得让他承受这样的痛苦的!
两个人,一路悠悠走走,时不时的进个店淘些东西,似乎也没有特意的想要买什么。
“我要吃甜筒”
倏地,看见小朋友们手握着甜筒从自己身边走去,以沫奋兴地喊着。
蓝圣离眯瞳浅笑,“你以为你还是孩子吗?”
取笑她,却依旧乖乖的排队替她买她要的甜筒。
最后,还陪着她,一人一口,就那么招摇的在街上暧昧的吃着。
两个人,似乎都格外享受这种晒幸福的方式。
后来,以沫的脚步,停在了一家陶瓷器店前。
蓝圣离好奇的往里探了探头,“想买什么吗?”
以沫没有搭理他的问话,拉着她的手,直接进了店里去。
“小姑娘小伙子需要些什么吗?”店主是一个坐着轮椅的白发苍苍的老爷爷,问他们话的时候,两只眼睛笑眯成了
,很深的皱眉底下却隐着那亲近的慈祥之
。
两人点头笑笑,算做招呼。
以沫领着蓝圣离游离在店里,一点一点很细心的看着每一个陶瓷器上的每一个图纹。
这里,她很早就听茜茜说过。
茜茜说,这个店里的东西,永远都是唯一。
她说,店里的主人是一对老夫
,丈夫是个身下残废的爷爷,据说是曾经在抗美援朝时担任通讯兵,后来被炸弹给轰到了,整个下半身都残废了,每天都只能靠坐在轮椅上来度曰子。
而她的
子,则是一位很温柔的老
,茜茜说,曾经爷爷告诉她,
年轻的那会很漂亮,追她的男生都排成了长队,可是,
就是命薄,却选了他!
他参军前和
结婚,十年之后,才回来,那时候,走前,
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爷爷说,直到现在他还在庆幸,庆幸那会就已经有了孩子,不然,或许到现在他们就真的只剩下两口子了,因为,参军回来的爷爷被炸弹轰过之后,已经没了生育能力。
几十年来,
却一直陪着爷爷,从未离弃,相亲相爱。
后来,孩子成家立业,两口子便齐心出来开了这家店。
一家,象征着,爱情与一辈子的店!
后来,沫沫有跟蓝圣离提到过这个故事,蓝圣离却是很得意的笑笑,“要是我残废了,你也会这样子陪在我身边!”
“那倒是”以沫点头。
“不过”蓝圣离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搂过她,“我还是不要了!”
然后,他又说了一句让以沫直接噴血的话,“滚
单那事要给缺了,你的人生该多么乏味”
他这话的意思是想证明自己是多么
恋
上运动,甚至于还乐此不疲吗?又或者,是想说自己的身体是多么需要他?
切!估计是后面的那个答案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爷爷,帮我把这对小瓷杯抱起来好不好?”
以沫指了指身前的那一对可爱的小杯,一男一女,女男配对,图案是很简单的,没有情侣间的那些所谓的情侣图案,有的只是一弯漂亮的河水。
很透彻,一如纯真的爱情!
蓝圣离错愕,“你需要杯子吗?”
以沫朝他眨眨眼,神秘一笑,顺手接过老爷爷递过来的对杯,问他,“你知不知道杯子的含义在哪里?”
“恩?”蓝圣离不解。
“爷爷这里的杯子都是唯一的,从来不会做第二个一模一样的杯子,而杯子的含义呢就是,一辈子!懂吗?”以沫很耐心的给他解释。
懂了!
“杯子是送我的?”
“有一个是送你的,还一个,我的”以沫呵呵的笑着,很幸福。
“我我不要”蓝圣离却有些扭捏。
“沫沫,我们不要买这种杯子了,我带你去其他地方买,买那些塑料的”
以沫看着他这幅模样,心底滑过几分失落。
他的反应,真的让她有些诧异。
撇撇嘴,有些委屈,“我不要塑料的,塑料的有毒!”
“啊忘了!”蓝圣离感叹一声,去拿以沫手中的小瓷杯,“那我们去买钢质的,还有那种保温的,好不好?”
很软的语气,劝着她。
“我不要!!!”以沫拿过手中的杯子,委屈的瞪着她,往后退一步。
“蓝圣离,你是不是真的害怕跟我过一辈子啊?”
站在店里,以沫就那么委屈的瞪着他,控诉他,结果,看着看着眼泪就出来了。
而一旁,店主爷爷却只是笑着,很深意的拍了拍蓝圣离垂落在肩头的大手,感叹一句,“小伙子,爱情就如小瓷杯,只要你好好地保护着,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容易破碎的”
以沫听到老爷爷如此一说,心,微微颤了一下。
瞅着他,不解。
蓝圣离低叹一声,急忙拉过对面的她,“傻瓜,哭什么!都这么大个人了,也不怕被别人看着笑话!”
他虽是如此说着,但以沫能听得清楚她话里的心疼与宠溺。
大手,温柔的替她将面颊上的眼泪擦干,“别哭了,我不想要这个杯子就是怕你哭”
每一次见到她眼泪,他的心都跟着揪得痛。
以沫狠狠地抹了一把泪,不解的瞪着他,眼底还带着些许愠
。
其实,她的心底早就消气了。
“我是怕哪天我不小心打碎了你送我的杯子,所以”蓝圣离吃瘪的不再往下说。
又突然想到老爷爷刚刚那句很深意的话,“好啦好啦!我答应你,一定好好保管!”
以沫陡然破涕为笑,“好”
于是,两个人,手牵着手,一手提着小瓷杯,欣然的出了店里去。
“爷爷,谢谢您”
“不用!孩子,好好抓住手中的幸福”
“恩!”
“恩”
两个人,异口同声。
夕阳落下来,暖暖的余晖照
在他们的脸上,染上一层金色的薄光,透着幸福的气息。
浓到,化不开来
她说,“老公,这个杯子全世界只有唯一的一个哦,你不许弄坏了它!”
他答,有些无奈,“你们女人都喜欢这么矫情的东西吗?明知道它易碎,明知道它全世界只有这么一个,这不存心腾折人吗?”
是,女人是感
的动作,而男人,却总是用理性来思考所有的事情。
所以,以沫乐此不疲的纠结于浪漫的事情,而蓝圣离,捧着脑袋纠结于自己该把这宝贝存放在什么地方才是最全安的。
头柜里?衣橱里?
底下?又或者,恩干脆,险保箱里吧!
多全安!
回家,蓝圣离真的就一把将这杯子锁在了险保箱里,以沫汗颜。
“老公?”
“恩?”
“杯子”
“全安!”
“我买来是让你喝水的!”
“不用了!”
“为什么?”
想了想,还是回答她,“太招摇了,我怕小鬼嫉妒”
这次,换来以沫沉默了。
这理由
也太他X的非凡了吧?
以沫在险保箱前转了几个密码,拿过里面的水杯,认真的洗净,而后,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杯子又不是民人币,民人币才是用来存的,杯子却是用来经营的!”
据说,茶垢沉淀越多,茶味也会更香
后来,以沫拉着蓝圣离要去剪头发。
蓝圣离却不依,“我帮你剪”
她的头发很长,几乎要到
间了。
他不忍看着她的发丝从别人的手中落下来。
“才不要,你剪得肯定难看死了!”以沫议抗。
他拉过她,“大不了我的也让你剪剪!”
“真的?”果然,漂亮的眼眸中
出狐狸的狡黠,“那好吧,那勉为其难的成
吧!”
就这样,一场关于剪头发的
易正式开始。
先是,他帮她剪。
坐在梳妆镜前,手中握着锋利的剪刀,很久没有下手。
她歪着脑袋问他,“圣离,是不是每个做化疗的人都需要把头发剪光光啊?”
他知道,其实,她舍不得!
“不是”蓝圣离头摇,“但是,每一个做化疗的人,都会掉发”
而且很严重,尤其,像她这种
“原来是这样”以沫感叹,小脸蛋儿皱巴着,想了想,“那好,我还是剪了吧,一点点掉的话,我担心自己会变成第二个裘千仞了!”
蓝圣离笑笑,“哪有那么夸张”
然后,轻轻的缕过她的头发,放入掌心,很利落的一刀,“卡擦——”声音很小,听进以沫的耳底,却格外的刺耳。
她问,“已经剪了吗?”
她似乎不敢从镜子里去看自己。
“恩,剪短了!”
“呃头轻了好多”
“那当然,你头发又长又厚!没关系,很快就可以长出来的,真的,不出两年的时间”他安慰她。
以沫笑笑,“真的吗?两年就可以?”
“当然,我保证!”
两年
对于平常人而言,或许,只在稍纵即逝之间,可是,两年的时间,对于她而言,却是一种无望的奢求。
她的头发,真的可以再长出来吗?
她这的希望,可以!
不出半个小时,浅宗的发丝,已落得満地都是,镜前的以沫,已然是一个短到极致的寸头。
很可爱,一点也不像个妈妈级的人物,倒像极了学校里的小太妹。
以沫笑笑,甩头,酷酷的,似乎对于他的手艺还比较満意,“老公,看不出呀,你还真有双万能手,啧啧不去做理发师太浪费了!”
好吧,他瞬间又从主厨的职业蹦跶到了理发师。
她任命的,所以,很荣耀!
接下来,是她帮他剪。
“老婆,你小心点!别剪到了手指”
“我才没那么笨,你要小心别被我剪刀耳朵就好!”
“老婆,耳朵那就不劳您动工了,我到时候自己去店里修剪一下就好”说实在的,他确实是很担心自己耳朵就那么丧命在她那双笨拙的小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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