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不懂爱
第三百二十九章 不懂爱
芷溪眉头越渐皱紧,在顾不上跟墨玉闲扯,急躁的叫道:“她呢,她人在哪里!”
墨玉被他拽的站不拢脚,受不了的大翻白眼,使力挣开他的手,“我是她的侍婢,又不是她
妈,我怎么知道她在哪里,自己不将话说清楚,现在在这难为我,你早干嘛去了。”
芷溪被她糗的脸发烫,低垂着头,“我,我…”
“若安公子没事,奴婢就去忙了。”墨玉瞥了他两眼,‘哼’着气离开了。
一直在旁偷听着的赏忻,简直不敢相信墨玉说的话,怪不得无端端没有桃那丫头会动了胎气,竟然是因为他,只是因为一个无莫须有的传言,这家伙便动了杀意…
等墨玉一走,赏忻再忍不住闪身跳出,扬拳打在芷溪的脸上,芷溪一时不察,被他打歪在地,诧异的抬头看,就见赏忻一脸怒容的瞪着他。
“这拳是替没有桃打的,实话跟你说,没有桃昨夜在灯会上同我走散,到今天还没回来,你也莫要再闹了,真想做些什么,就等她回来再说,但这之前,我倒是希望你学学怎么去爱一个人。”赏忻气怒的说完,留下震惊中的芷溪,径直离开了。
芷溪震惊的抬头,眼前已没了赏忻的人影,抬手
了
脸颊,脑中回
的全是赏忻的话,她在灯会上同他走散了,至今未归,很想出去寻人,可一想到他后面的话,心中的那股冲动瞬时变为无力感。
他说他不懂的爱人,爱一个人不就是和她永远在一起,还会有什么?他哪里不懂了?
芷溪很不服气,心中不由得想起萍姑说过,自己是过来人,那么她该是懂得了?
心中想着脚上已有了动作,按着记忆中的路,寻到王妃的院外,却不知该怎么找她,只能在门口傻站着等。
路过的仆人见他一脸阴沉的杵在院前,纷纷选择避道而行,以至于让他等了许久,都见不着一个人,可以问。
直到萍姑从厨房忙活完,带着侍婢来送膳,才看见在门口站着的芷溪。
忙疾步
了上去,欣喜又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是来,找我的?”
芷溪抿
点了点头,“怎么样,才叫爱一个人?”
萍姑一怔,“你等等。”柔笑着拍了拍他的手,引着他进了院子,先去给诺兰玉莘说了一声,才折返出来,一看他脸上的红印,心一紧,忍不住抚上了他的脸,一脸痛惜的问:“这是怎么弄的?”
芷溪感敏的一缩,扭开头避开她的手,“没什么,老毛病犯了。”
“什么病,怎么不找大夫看看?”萍姑又怨又怜的拍了他一下。
“无妨的,很快便会消,我习惯了。”芷溪垂下眼,“你还没跟我说,怎么样才叫爱一个人?”
萍姑笑了笑,提起茶壶给他倒了杯水,“看来误会解清了,是公主问你的?”
芷溪老实的摇头摇,萍姑眉心微微一皱,看向他,“那你先告诉我,你以为该如何去爱一个人?”
“和她永远在一起。”
“只是这样?”萍姑眼中的愕然一闪而过,无可奈何的摇了头摇,“爱一个不单是要和她在一起,还要顾虑对方的感受,体贴对方,理解对方,相信对方,而不是束缚对方,如果只想着和对方在一起,却什么都不顾,那只是占而有不叫爱,若她不爱你,须知強扭的瓜不甜,还要学会放手,这才叫爱一个人,懂吗?”
芷溪垂下头,有些不认同她的话,放手也算是爱?
那他呢?就该一个人去痛苦,他才不要,他绝对不放手。
萍姑看了他两眼,手捏紧茶杯,“你,你爹还在吗,他没告诉你这些事情?”
芷溪垂下眼,眼神黯然,“死了。”
萍姑手一滑,“死了!怎么死的?”
芷溪咬紧牙,手紧紧捏住杯子,“被那个女人害死的。”
“那个女人又是谁?”萍姑心大力的菗着,面上却要维持着柔笑,心里有种预感,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女人,极有可能是自己。
“抛弃我们,跟别人私奔的女人!”芷溪愤怒的咬牙挤出,他绝对不会承认那个女人是他的娘,他虽不在想去寻她,可心中的恨哪里消得下去…
萍姑看见芷溪眼中的怨愤,眼前一晃,险些晕厥过去,老天,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儿子,竟然会说她抛弃他们。
难道他,他没看到当年她留下的信吗?
当年,她无意间听闻旧主即将有难,顾不上等待外出的夫子回家,留下一封信,便回到旧主的家中,正巧目睹旧主一家被人残害的一幕,险些丢了性命。
索
旧主将自己和他五岁的孩子一同蔵起,才险险躲过一劫,却仍旧被人追杀,为怕连累自己的家人,她带着幼主不敢回家。
然,再怎么谨慎,还是行踪败
,被追杀的人
着入进了鬼雾森林,还与幼主走散,被已成了定疆王妃的凤国玉公主所救,还寻回了变得痴痴傻傻的幼主。
他不知经历了什么,受了过度的刺
,竟忘了前事,她铭记旧主说的,让他好好活着,便骗他说自己是他的娘亲,为躲避追兵,也因无处可去,她成为了王妃的贴身女婢,又因幼主特殊的命格,被王妃所看中,纳进门做了桃乐公主的夫,也就是今曰的赏忻。
事后许久,她才从回旧家,哪想得知了自己夫子已不再人世的消息,痛的肝肠尽断,今曰重遇,她固然欣喜,可面对怨恨她的儿子,她又该怎么做。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误会,谁能告诉她?
“你说的人,是你娘?”她仍旧存着一丝期盼的问道。
芷溪突然的站起,面上密布
云,暴戾的大叫了一声,“她不是我娘!”便转身扔下萍姑跑开了。
萍姑阻拦不住,捂着嘴跌坐在地痛苦失声,“我,我该怎么告诉你,我,该怎么才能跟你相认,我,我该怎么,才能知道当年的事情,孩子,我的孩子…”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等了许久的诺兰玉莘,都未见人来传沐桃回来的事情,忍不住命人将文洛找了来。
“桃儿这丫头到底去了哪里,后曰清早她便要跟我进宮见太祖,有些事,我还跟她
待清楚。”
文洛垂下眼,瞒不住了,本以为她再闹,晚上也得回来,可都这时间了,还没见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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