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掏老宅子(四)
(前文略有修改)
林沐雨说道:“但那肯定不是红檀木。”看到唐风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林沐雨又问道:“哎,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要怎么跟你解释你才会懂。”唐风有些为难的说道,民国红檀木是老红木的一种,也不是单指一种木头,它是热带雨林的豆科类暗红微紫的硬木的统称。
这个时候,替冯大爷收好钱的陈彦也走了出来,他对唐风说道:“嘿,哥们眼光真准!”
唐风故作莫名其妙的问道:“我怎么眼光就准了?”
“您就别跟我打马虎眼了。”陈彦指着那边在打电话叫人搬东西的江源和赵永世悄悄的说道:“刘书南是我拜把子兄弟,他跟我说,江源他们判断是红酸枝木。这俩小子,刚才在变着方庒价呢?你这一站出来,他们的狐狸尾巴就
出来了。”红酸枝木肯定比不上紫檀木,但行情也不错,在十万块朝上了。
“啊?”唐风说道:“可是,他们一开始并没说错啊,那就是红檀木。但这种红檀木的木纹和
泽跟酸枝木很接近,很容易看成是红酸枝或者是黑酸枝。”
“你别跟他说,我看他们就是蛇鼠一窝。”林沐雨扯着唐风的衣袖将他拉到另一边,她问道:“是红檀木你还要出一万五?”
唐风说道:“我是看这孤寡老人也
不容易的,所以想亏一点买下来,出一万五也亏不了多少的。”除了女人方面,唐风被他们家老头教的猴
猴
的,他一开价,江源那边就立即涨价,他当时一看江源那表情,马上就猜到他肯定是打眼了,既然我们这位大款要扶贫帮困,那就成全他吧。
林沐雨说道:“那你为什么不继续往上涨,就算涨到五万他们也一样会要的。”
“适可而止就可以了。”唐风说的大方,万一对方不要了,那不就摊到自己身上了。
林沐雨不悦的说道:“哼,那个江源简直是自作孽,一开始出一万五不就没人跟他抢了?弄到现在翻一倍的价钱去买个低档货。”
“你就那么讨厌他?”唐风笑着问道:“可没有莫名其妙的讨厌啊。”
“哼!”林沐雨捏起粉拳在唐风
口敲了一下,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还不快纠正你的错误观点?”
唐风说道:“是,老板,是他追你,你看不上他,总成了吧?”
“切!”林沐雨拿出机手翻出一条信短在唐风面前晃了晃,说道:“这种人多恶心,他以为女人都是货架上的商品吗?要不是看到他跟我们导领很
,我才懒得理他。”
唐风看着林沐雨那身时尚
感的装束,摇了头摇,哼,女人真是说一套做一套,穿那么漂亮不就是商品的包装吗?最终还不是给男人看的,等老子发达了,家里就养这么一个,多有成就感。
好久之后,江源那边联系过来搬运的人赶到这边,趁着那边在忙活,唐风问陈彦道:“那个江源那么有钱为什么还要做这种小生意?”
陈彦说道:“玩收蔵玩的就是趣兴,图的就是乐子,那种感觉跟做生意完全不一样。我估计他是想从小做起,参与到全民收蔵的洪
中去,呵呵,收蔵界就需要这种人。”
江源那边完事了,走过来歉意的对唐风说道:“兄弟,不好意思了。”这叫口藌腹剑!
“嗨,哪里话。”唐风客气的说道:“应该是我的不对。”这叫笑里蔵刀!
都有一手!
“那我们继续?”陈彦问诸人道。
“嗯,走吧。”众人离开冯大爷家,继续掏老宅子,一连走了好几家,都没什么收获,毕竟已经被好几拨人扫
过了。
到了村西口,陈彦指着前面一个单门独户的四合院,说道:“这家以前是我们村的大户人家,也是唯一在文革期间被抄过家的。”
一连跑了好几家,都是空手而归,诸人的信心都受到了打庒,赵永世说道:“都被抄过家了,还能有什么呢?”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陈彦说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门头沟那边儿的明清建筑群文革时期可就抄得厉害了,就差没被夷为平地了,但那里出的东西可比我们这边多。只要家里有东西抄十次家一样有,家里没东西,不抄还是没有,我们家不就这样吗?”
“李大妈在家吗?”别说,有陈彦家伙在,事情好办得多,门很快就开了,李大妈那身打扮,活脫脫电视剧的马大姐。
“哟,二啊。”李大妈一看诸人这个样子,立马就明白了,她说道:“里边请。”这种老宅子,上门的多了,人早就习惯了。
“人都来了好几拨了,该?饬的都?饬走了,您几位随便瞅瞅吧,我去叫我们家三儿。”李大妈说完往里屋去了。
陈彦带着诸人到处走了走,唐风点了点头,一看这些房子的柱子、梁、檩子和椽子就能明白,过去就不是一般人家。雕梁画栋谈不上,但各式各样的东西都是规整的,比如柱子下边就有经过雕刻的石墩子,突出的檩子雕刻的是龙抬头。
“二子,好久不见了。”一个中年人从里屋走了出来,陈彦连忙介绍,这人就是李大妈的三儿子郑同。
郑同看上去
文质的,他说道:“唉,好东西真没有了,前些年不时兴玩收蔵,我们也不懂行情,一股脑儿都给
卖了。昨儿个到潘家园跑了一趟,看到一红木雕镂屏风,十几万呢,过去我们家就有那玩意儿,几百块钱就给处理了。”
收蔵,收了还得蔵,这样才能升值。唐风以前在家里打碎一个罐子,他们家老头骂他:你个败家玩意儿,这东西是留着给你娶媳妇的,打碎是吧,以后打光
儿吧。现在,就算在唐风他们四川乡下,娶个媳妇也得好几万呢,城里更不用说,但是,一个罐子就能娶一个。
“哟,你们家这个有点年生了吧?”赵永世指着客厅央中墙上挂着的一样东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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