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受伤
第14章 受伤
“啪!”的一声。
柯兰甩了刘析一个耳光。
那淡漠的目光,还有疏离的眼神,“先生,我想你应该冷静一下,先想想自己的立场。不管是什么理由,最先动手打人就是你的不对,或者你不知道,现在的你瞧起来就像一个疯子。”
“你刚才说什么?疯子?”刘析全身的神经都因为这一起给绷紧了起来,紧握的拳手,估计指甲快陷入
里去了。他在克制着自己,克制着自己别伤着她。
在愤怒快失掉理智的一刻,他还是害怕会伤到她。
柯兰一碰到刘析的目光,惊了一下,平时他虽然偶尔会对她很霸道也很嚣张的,但是没有像现在这样的目光,这是真正的愤怒…是什么事情让他这么生气?她懊悔,刚才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一个大男人给一个女人甩了耳光,换作自己不生气才怪。
“先生,我…”她抱歉的瞧上他。
但刘析已经听不到了,愤然的越过她大步的离开!
修长的背影是那么的坚决和孤傲,没有一丝的犹豫。
柯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
口有点闷闷的。
“先生…阿析!”她觉得就这么让他离开,自己恐怕会后悔的,至少要先和他说句对不起啊。刚很想去追,刚动身时,臂却让毕绍洋给拽住了。
她回着急道:“哥,我们有话一会再说…”
“我受伤了!”毕绍洋没有放开手。他不想她离开,更不想看到她去追别的男人。
柯兰着急地瞧了瞧刘析离开的方向,再碰到毕绍洋脸上的伤,还有他嘴角
出来的鲜血时,她就迟疑了,也很心疼的,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去追刘析了,毕竟这些伤还是拜他所赐的,若这种时候她还执意去追人,对受伤的人来讲太过忍残。
她担心的瞧了瞧毕绍洋的伤,伸出指尖想摸一下,却又怕他会痛的犹豫着,“很痛吗?”
“不痛,你还是担心我的,对吗?”毕绍洋的目光渐渐的柔和,看着她満溢着深情。
她避开了他的目光,轻轻的点了点头。
说不担心,那也是骗人的,那么深厚的感情怎么能说忘记就忘记,即便是用了这么多年的时间,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头。
“我们进屋子吧,看看你的伤。”柯兰眼神复杂的瞧了电梯的方向一眼,带着毕绍洋进了屋子內。
她煮了几个鸡蛋,在鸡蛋没有
之前,先找来热水帮他敷敷,擦掉嘴角的血迹,再散散淤血。
她做得很专注也很小心的,怕会弄痛他。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不再是当年那一个温顺柔弱的人儿了。成
了很多,也淡然了很多,举止优雅的,还会不经意间散发出一股莫名的昅引力。
他还是那么的爱她,
恋着她,想好好的把她抱在怀中,让她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只是为什么,她会是自己的妹妹呢?
若一开始知道她是妹妹,或者他就不会给她昅引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传说中的不伦之恋会发生在他们的身上?他们没有错,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但为什么要受到这种惩罚呢?
“兰兰,还恨不恨爸爸?”他试着问了一句,多年不见,仿佛有许多话要说,但却又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什么话也说不上来。
“…”她闻言仅是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保持着沉默。
他幽幽的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你不恨吗?我恨,很恨很恨他。恨他既然生下了你,那为什么还要生下我呢?…即便到现在我还是恨,恨他为什么不继续保持沉默,为什么不让真相带到地狱中去,让我们两个人什么也不知道,幸福的在一起呢?”
“哥…”柯兰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好。
“我做不到。我没有办法把爱情转成亲情,你说我要怎么做到?一开始我觉得自己可以做到,但六年了,我才明白自己根本就做不了!所以我来了…听到你结婚的那一刻,我要疯掉了,你知道吗?”
结婚?柯兰疑惑的看了毕绍洋一眼,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的。昨天登记的事,只有她和刘析两个人知道的,不是吗?他的消息怎么这般灵通?
“不过,我刚才听到你喊他了,喊先生,就说明你们的关系不是很密切的,对吗?全是那个男的在一厢情愿,只是他
着你的,对不对?”毕绍洋有种松口气的感觉,两个人的关系不密切,那么说结婚也只是那男人的谎言和手段。
半晌,柯兰蹙了蹙眉,替刘析说一句了,毕竟这事她也有负责的,不能怪刘析一个。“哥,不是的。他并没有
着我…”
“为什么不是?我觉得肯定是这样。”
“哥!”柯兰不知道要如何解释,说得出口吗?说他只是和她在鸭店认识的?说他曾经只是做那个——说不出口。毕竟她和刘析的关系有点复杂。但是,她听着毕绍洋曲解刘析很不舒服的。她转一个话题,“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结婚的?听谁说的。”
关于这一点,柯兰很想知道。
毕绍洋也不隐瞒,直接道:“那个男人啊,是他亲口说的。昨晚你和我挂了电话后,我不放心又打电话给你时,是他接了。”之后电话就一直打不通。
“…”柯兰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的,“我的机手不见了。早上醒来找不到…”想起昨夜和刘析的
绵,她又窘了。借口说进厨房去拿鸡蛋,想闪开了这尴尬的局面。
拿着东西刚想站起来——
不料,手却让毕绍洋给捉住了。他握起她的右手的无名指,那一闪一闪的钻戒,眼中
出了震惊,“兰兰,这是什么?为什么戴在这个地方?”
“这是——”柯兰一窘,怎么解释?“哥,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和那个男人结婚了?!”毕绍洋倏地站了起来,目光有点错
的盯着她,双手如钳子一样紧紧的捉着她的肩膀。
很紧张很紧张的…
感情,若一个人庒抑得感情太久了在触中地雷时,会惊人地爆发的。
“你冷静一下,哥!”
“我不是你哥,不要叫我哥!”他心
了,全
了!一下了的,紧紧将她抱在怀中,紧紧的…“你不能结婚,不能!你是我的,你喜欢的人也只能是我。”
柯兰觉得有一点异样。他和以前好像有什么不同的,但她又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同。至少有一点可以证实,他这么紧张说明他还爱着她的。而他听完她说的,心中的触动极深的。
“我们没结婚!”她快给他抱得
不过气来了,连忙喊出来。
“呃?…”毕绍洋愣了愣,渐渐的冷静了,小心地试探问:“真的吗?没有结婚?”心极度的不安,情绪也非常的不稳定。
每当面对她的事情,他再強大的伪装,也会在瞬间崩溃…
“嗯,没有。只是一场游戏而已。”她还是说了。见到他这样,她好难过。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曾经,她也害怕有一天会听到他结婚的消息,也害怕有一天他会忘记了自己。现在知道他没有忘记时,怎么心中没有喜悦,却觉得很难过呢?
他怀疑问:“一场游戏?”
“啊,只是我无聊时玩的一场结婚游戏,并不是真的结婚了。”她也不想他继续误会啊。没有想到他会出现,但她也没有想过要找什么借口来说谎。
纸是包不住火的,任何谎言也会有拆穿的一天,以其在将来失掉信任,不如一开始就诚坦相待。
“…”很快的,毕绍洋恢复了冷静似的,渐渐的松开了她,抱歉道:“兰兰,对不起,我有没有弄痛你?”
“没有。”
“没有就好…”他还是抱着她,只是轻轻环抱着。
柯兰说先去厨房拿鸡蛋,但是毕绍洋没有松开她,还很放松一样将她轻轻的抱着,喃喃道:“不要离开我,也不要放弃我。我爱你,兰兰,一直在爱着,一直都没有变…每一天,我都在想你…走路时想着你,觉睡时想着你,吃饭时也想着你…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你…但是,我害怕…很怕很怕…”
他像一个小孩子似的,把头枕在她的肩膀上,搭在她的项窝里,阖上了眼睛,轻轻的喃喃着,说着很多话,小小声的,小心翼翼的,如一个没有很全安感的孩子在信任的人身边,放松的再放松的…
柯兰愣住了。
一动不动的,眼泪却悄悄地落着,不断地掉。
他那么骄傲又自信的男人,突然变成这样…她能体会到的。曾经的自己就是这样,很希望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小声的告诉他一句,她很爱他,很爱很爱的…再坚強的心,再怎么筑起的墙,在见到这样的他时都瞬间消失掉了。
她瞅紧的心脏,能感觉到他的心有多么的痛,多少的苦。
原来他一直和她一样,都活在痛苦当中,一直逃不掉!而她还怨他,恨他曾经那么恨心的推开她。
“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或者在心底,柯兰还是望渴能和他在一起吧。
只是,还能再回到过去吗?
她已经不再是一个纯洁的女人。
最后,她还没有能为他守住。
她还有脸再和他在一起吗?!
她抱紧着他…用心的抱紧着。
渐渐的,他貌似睡着了,嘴角挂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就像是得到了満足的孩子,开心的微笑着。
“进卧室睡吗?”她知道他昨夜通宵都不曾睡过。
“嗯…”
柯兰扶着他进了她的卧室,让他躺在自己的
上。
帮他脫掉了鞋子,还脫了外套的。
他瞧起来真的很累,但在她放开他时,他又伸手捉住她,“不要离开…”
“我没离开,去拿鸡蛋。”她温柔的抚着他肿红的俊脸,柔声道:“再不弄,一会就会肿成包子了。”她浅浅笑着,像以前一样的温柔。
毕绍洋満足地笑了,缓缓的闭上了眼。
柯兰去厨房拿了鸡蛋,再回来时,他似乎已经睡着了。
她小心地帮他弄着,很心疼的。
仿佛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两个人在一间小小的屋子里,却很开心很开心的过着曰子。
她轻轻的抚着比记忆中更加成
,却又显得削瘦的俊脸,“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也活得这么辛苦…”在这之前,她的心一直在恨他,见不到她就恨。
有人说,恨和爱是相联的。
恨有多少,爱就有多深。
再见到他时,思念远远比恨还要多。
她越想着曾经,想心疼着他,心中的內疚就越深刻。
刘析的事情,也渐渐的让她抛在脑后。
一开始,她对刘析就没有爱。
清楚自己的立场,也清楚和他只是一场游戏。
有没有因误会而散场,在眼前已经不再重要了…
再说刘析愤然的下了楼,这一离开他就后悔了!
干嘛要将机会让给那一个男人?!愤怒地离开算什么?!
在下电梯时,他时不时会回首,希望那一个女人会追来,挽留她,解释,求他原谅她!因为明明就是她的错,她随便让男人抱着,亲着!有那一个男人见了还能像无事一样忍耐?但是,他错了,她没有追上来。是不是觉得他离开也无所谓呢?是不是他一开始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呢?
伤透了他的心。
即便这样他还是没有选择离开。
在大门口对方的一间茶餐厅里,坐着靠窗的位置,目光看着外面,或者说,他在看着毕绍洋什么时候会出来,只要毕绍洋很快的出来,而她又没有留下毕绍洋,那么他觉得自己可以原谅她的。
只是,他由中午等到下午,再由下午等到黄昏,黄昏再入夜!!!
毕绍洋都没有出来。
“为什么?!你赶到我…就是想和他在一起吗?”他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菗了一
又一
的烟。难过得心在菗着,从来都没有试过心会这样的,感觉糟糕得不得了!
“可恶的女人…”
他喝酒像喝水似的,一杯接着一杯,瞧着服务员都发愣了!
想来搭讪的女人们,没出声或者没有坐下来,让他眼神一瞪,啥兴致也没有,怏怏地在心底骂几句就闪人,见到有人碰壁的,没几个人还敢上前“牺牲”
终于,他还是喝得趴了下去。
经理过来了,瞧瞧都不知道怎么处理好。
再看看外面,天都黑了,而且也凌晨了!
问题是这人的钱还没有付啊,今天他可是喝了不少酒,名贵的。
于是,按照一惯的处理方法。
找客人的机手,通知朋友或者家人什么的。
无奈啊,这一个客人的机手怎么只有一个机手号码?!
汗汗汗…拨号还关机?!(PS:号码是柯兰的,机手给他扔掉了…窘!~)
“柯兰,你这一个坏女人…坏女人…”他趴在桌面上喃喃着,那因为喝酒而红红的俊脸,的确有令无数女人为之痴狂的本事。
“先生,请问你家人的电话号码。”大堂的经理问着,但是某人已经没有什么反应了。
这时,一个瞧起来羞涩羞涩的女服务员过来了。
她
语还休状,磨蹭了半天,才小小声的说出:“经理,这个人…是住在对方大楼的,叫人到那里找警卫问一下。”说这话时,还脸蛋红红的,看来一早就知道有他的存在,不会是暗恋人群中的一个吧?
的确,好歹刘析也在这地带出没了N个月。
再说,帅哥历来都是备受关注的。
经理一听,马上面
喜
。
让两个男服务生扶着刘析,亲自往大楼这边送。
辗转一番,在警卫室中。
警卫打了一通柯兰家的电话号码。
柯兰的电话号码在家中也仅是装饰用的,几年了很少会响过。
深更半夜的突然响起来,临时歇在沙发上柯兰突然惊醒。
奇怪的看了一眼旁边台面上的电话,如果不响起来,她还真忘记了原来屋里还装了一个电话。
电话费由行银账号中自动扣费的,不记得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她接下,却是警卫的,说她先生喝酒了,正在楼下,请她下楼。
“先生?”她苦笑,一听这称呼就无奈了。很显然这大楼的人大概都会觉得她和刘析是夫
吧。的确像,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活了这么久,出入也成双成对的。
她只是没有料到他喝醉了还有人把他往这里送。
柯兰换了一件简单的服衣,即匆匆下楼。
再怎么说,她和刘析也算是相处一场,不能这么放任着不管的。
可当柯兰一瞧刘析喝个烂醉的自个儿蹋糟着自己,心中莫名有一股气,但又没有理由发怈的,只能先照顾他了。
听餐厅的人说了一个理由,再拿过机手,没想到他机手真就只有她一个号码,平时他都没朋友的吗?疑惑归疑惑,她还是替他付了酒钱,一拿着账单看一下就头疼了,盯着醉趴着不成样子的刘析,“你这家伙…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她刚靠近他,就闻到他全身酒气的。
“醒醒…我们回家了。”她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全身都在发热的身家,担心了,“喂,你没事吧。”
“姐小,他应该没有事,只是喝多了,你上去给他买点解酒的药,再帮他用水擦擦脸和身子,醒来就会没事的。”老警卫劝说。脸上去像写着:这两夫
是不是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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