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情敌相撞
第15章 情敌相撞
柯兰微窘。
让刚才的一个服务生帮忙,一起扶着刘析上楼,再帮忙将他搬到客房的,一个人她真是做不了。
给了服务生一点小费。
送他出门,再关上门——
她又头晕了。
屋子里这里又有三个人。
毕绍洋,刘析和她。
毕绍洋在她房间中休息,瞧样子是真的很久没有睡一样,这一觉睡得特别安稳。
而刘析呢?这家伙就会磨折人,弄得她夜一没有睡。
她也是第一回明白,原来酒鬼是这么腾折人的。
直到天亮了。
她累得不行了,躺到沙发上一会就睡着了。
但是,她貌似刚入眠,又让一通音乐的铃声惊醒。
倏地坐起来,再看清楚铃声的来源,是茶几上的机手,原来是毕绍洋的。她拿了起来,瞧到来电显示的,是妈妈。不用说,这打来的人是毕绍洋的母亲。
她没有挂机,按了静音,再放到茶几上。
反正啊,这女人大概是发现了儿子夜一未归吧,担心着急也很正常。
她继续躺了一下。
但没一会,机手又响了。
没办法,按了静音后,等电话停下来,她调了免打扰模式,静音。
可一想,这样也不是朋友。
于是她拿着机手进了自己的卧室。
柯兰进去却见毕绍洋居然醒了,正在卫生间里面。
她听到里面有水声了。
“哥,你有电话。”她喊了。
不一会,毕绍洋出来了,瞧起来心情
好的,可一听到她喊他哥,剑眉皱了皱,“兰兰,别喊哥…”
柯兰一笑,说道:“没办法啊,好像喊得越来越顺口了。”
“臭丫头。”毕绍洋宠溺一样点了点她的额头。
她一怔。
心有点异动,曾经…他也习惯这样点着她的额头,带着宠溺的口吻笑骂着她。那是情人间的亲昵,心里很甜藌的,但现在呢?也有啊,心里很高兴,却更多是回忆…
“傻了吗?”毕绍洋含笑的俊脸靠进来了,顿了顿,在她脸颊上偷亲了一口。再拿过机手看了看,“是我妈妈的。我回一个给她。”
“是,我去给你做早餐,一会出来吃。”
“好。”他也笑着点头。
她步出了卧室,却突然间感觉到没有想像中的轻松,也没有想像中那么快乐。他不再推开她了,他愿意和她在一起。兄妹又怎么样?只要相爱两个人也能在一起的,就是不生孩子又没有什么关系,两个人在一起就好了。
但是,她的心为什么会觉得沉重?
为什么?…
她没有再多的时间细想,步入厨房准备早餐。
打开冰箱时,她怔了怔。
里面的东西还是有的,基本是刘析准备的。
但是——她好像要准备三个人的早餐。
照道理说…
“对了,他昨晚那么腾折的,应该没有这么早起来才对。等他醒了再准备吧,这么早做了他也没有起来吃。”柯兰于是只准备了两个人的早餐。
毕绍洋出来了。
“兰兰,我一会去医院。再回家换一套服衣,我就会过来。我们晚上一起吃饭,好吗?”他出现到门口,一边走向她一边说着。
柯兰笑着应好,说道:“好的,我晚上给你做饭。现在先到厅外等等,准备一下,很快就可以吃早餐了。”她带着淡淡笑容的眸子,看得人很舒服很舒服。
毕绍洋笑问:“我可以帮忙吗?”
“不用啊,你出去就是帮忙了。只顾着和你说话,都忘记做早餐了。”她说的是开玩笑的,但也有一丝认真。
“是!”毕绍洋脸上
出的笑容是幸福的。
应了一声是,他很顺从地出去了。
柯兰迅速的准备了早餐,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有一丝不安的,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是,她又不知道要怎么办。和毕绍洋在一起,一直是她心底最望渴的事,这么多年都没有忘记过。
可是,心中…有一种感觉很陌生的,她说不上来。
拿着早餐,她微笑着出了厨房。
两个人吃得很安静,只是时不时浅笑对视,感觉起来很温馨。
——柯兰估计错了!
按道理来讲。
夜一宿醉的人没睡过中午很少会醒来的。
但是,刘析醒来!因为心中有牵挂,当
蒙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睡在这房间时,他还能继续像寻常一样觉睡吗?只是,当他打开门时,看到厅中的一幕,错愕了!这一刻,他有点恨自己干嘛要醒来了。
一直睡下去不是很好吗?
他醒来可不是为了要看他们两个人甜藌的、有说有笑地吃着早餐的!
“女人!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么早他为什么还在?”刘析一把拽起了坐在餐桌前的柯兰,如果说人气极了就会疯掉,那么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就是疯掉好了,做出来的事情不用再负责,杀人也没有关系!
再扫过眼前的早餐,两个人的早餐?!
他在这里,为什么不是三个人?!宿醉令他的头痛死了,但是,比不上心中的刺疼。
柯兰很冷静的。她菗出了刘析的手,很抱歉的道:“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早醒来。”
“兰兰,他为什么还在这里?”毕绍洋也防备一样盯着刘析,相同的质问。很显然的,他也不知道刘析怎么会出现。
两个情敌相撞,大有火星撞地球,毁灭的感觉。
柯兰头痛了,这一下要怎么处理?
她看向毕绍洋解释道:“昨晚,阿析喝醉了,餐厅的人送回来的,除了没好像没有人可以照顾他…”这时,她记起了刘析的机手上只有她一个号码,不管是通信记录还是电话簿上都只有她一个。不由的又疑惑的转过身看向刘析。普通人的机手会只有一个朋友吗?不会的,就是没有平静往来的朋友和家人的,也会有工作上的。
疑惑再度袭击上心头。
刘析看着她怀疑的目光,心情已经跌落到谷底。解释?为什么他最先解释的人不是自己?明明是他最先问的,为什么她反而向身后的男人解释?
难道她不用向他解释吗?
还是在她心中连对他解释的必要也没有?
“原来是这样啊。”毕绍洋谅解似的浅笑,过来揽向柯兰的肩膀,在不
痕迹中让她和刘析拉开了距离。
他这些小动作,自然逃不过刘析的眼睛。
“女人,给你一个机会。现在是他出去,还是我出去?”
“先生…”柯兰为难了,很抱歉的面对着刘析,“咱们可不可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没必要了,你说——他出去还是我出去,你只有一个选择。”
刘析強硬语气,已经不想再听到任何的多余的话。自尊心在一点一点的失去,还有她那抱歉的目光像在宣布着他的死刑。
“先生,你要明白。我是不可能会让谁出去的…”她冷静地说着。本意是想说,她是不会赶任何一个人出去,当然其中也包括刘析,同道理,她也不会说什么让刘析出去。但是,在这种气氛之下,这话听到刘析的耳边却完全不一样。
感觉她像在维护着毕绍洋,更像在说——她是不会让毕绍洋出去,那么就是他了?!刘析心真的真的很受伤,仿佛尊严正给人扔在地上
踏着。
一个人越是受伤,越是会用坚強和冷漠的神情来伪装自己。
他冷冷的目光盯着柯兰,鄙夷似的扫了毕绍洋一眼,讽刺道:“这位先生,你确定在和我抢女人吗?难道你不知道站在身边的女人已经是我的吗?”
毕绍洋也冷冷一笑回敬着,“刘先生,兰兰心里只有我。别再纠
了,离开吧。潇洒一点,像个男子汉。”
“是吗?她心里只有你?”倏地,他的目光迫上了柯兰,眼中透出的寒意就是柯兰也不敢直视,嘲弄似的扬了扬嘴角,刻薄道,“干嘛不敢看我?心虚了吗?在和我做的时候,心里也想着别的男人吗?在我身体下呻、昑的时候,脑袋也想着眼前的…”
“你在说什么?!胡说什么?!”毕绍洋黑着俊容冲上前揪着刘析的衣襟,眼中愤恨不已,这话他根本没有办法接受!他们上
了?他们发生关系了?!
他心中纯洁的天使,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做出这种对不起他的事?
毕绍洋下了狠话,“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敢
说我饶不了你…”绝对不是真的,是眼前的男人在撒谎!
刘析见到毕绍洋愤怒的样子,感觉格外的丑陋,意外的冷静了下来。
在毕绍洋想一拳挥过去时,他迅速的挡了下来,冷笑道:“喂,恼羞成怒了吗?你这样子真可笑,还是让那个女人骗了很伤心?她的心爱着你,可她的人却是我的…每一天和我在
上时,她是那么的享受,叫得是那么的
、
…昨天晚上,我们还是店酒上狂疯了夜一,整整夜一,做了一次又一次的…”他一句一句讲着,却一句又一句的刺入他的心中,伤了她却也伤了他自己。
说完,厅內一片安静,半晌,他甩掉了毕绍洋的手,冷哼了一声。
柯兰眼睑微微阖上,无话可说了…
她做不出像泼妇骂街的行径,也找不到反驳刘析的话。她也想过,这些事迟早也会让毕绍洋知道的,但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会是由刘析亲口说出来——怀着报复一样的心态,怀着玉石俱焚的恨意。
她听得出来,刘析恨她、怨她,生硬不屑的语气中隐约地透出心底深深的恨和愤怒。
而她,除了內疚却一点也不生他的气。
他说得没有错,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坏女人,一个不合格的女人。
刘析漠然地推开了毕绍洋。
冷戾的视线甩上了柯兰一眼,愤然地甩门离开。
刘析离开了,屋子里的风
并没有平静。
毕绍洋身上一片冰冷的。他眼中无情一样盯着柯兰,冷言质问:“你告诉,刚才那男人说的不是真的?他在撒谎对吗?”一个男人再大方也无法允许心爱的女人**
的背叛。
在某一点上,他和刘析是一样的。他们都是不允许女人背叛的男人,在他们的世界中自己的
子必须得传统,从一而终,纯洁又要谨守女人的本分。
这是大男人主义。
出得厅堂,进得厨房,重要的是心中只能有丈夫一个人。
柯兰表情格外的平静,除了很內疚显得有些难堪之外,并没有显得激动或者着急。她也不想否认或者掩饰这一段荒唐的过去,毕竟若时光再倒回来,她觉得自己还是会这么做。
她抱歉地看着毕绍洋,轻声承认道:“哥,他说得没有错——”
“啪!”毕绍洋气愤地甩了柯兰一个耳光。
失望或者说是绝望的眼神瞥了她一眼,即一声不吭地抓住沙发上的西装服和茶几上的机手,即头也不回地疾步离去。
大厅上突然间恢复了安静。
只剩下她一个人
惘立在原地。
有点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有点发愣,感觉到脸颊上一阵火热和疼痛,心里似乎好过了一些。
过了一会,她茫然的坐在沙发上。
苦笑了一下,极累似的抚了抚额头。
瞧了一眼空
的屋子,感觉自己的人生还是一样的失败。
让两个对自己来说最亲近的男人都愤然离去。
她闭上双眸,缓缓地平躺了下来,感觉好累。
真的,很累。
昨晚夜一没有睡,今天早上又起来做早餐。
回想一下,她感觉很虚浮,不相信这几天经历的到底是真的,还只是她一直活在梦中。她不相信毕绍洋会突然来找自己,更不相信他会突然说要和她在一起,离开这一个家国,找一个不认识他们的地方一起生活。
这些,一直只是她幻想中的事实。
有人说,幻想多了,有时会容易产生是真的感觉。
她不知道自己面前的是真还是假了。
还有,刘析奇怪的反应。
一开始是说了,他和她只是一场游戏吗?但是他演得太
真了,太投入了,令她一度怀疑,他和她是真实真实地在一起,不是在做戏的,有一度她还怀疑,他爱上她了…
这想法她觉得多少可笑。
刘析怎么可能会爱上她?机率是那么的低。
两个人的开始,通俗点说无非是贪恋着对方的身体。
这种感情,怎么可能会维持长久?
她不敢奢望!
奢望只会换来更大的失望,而且一开始她也告诉过自己不能放感情进去的。
不会爱上对方,这是她和他的约定。
只是目前怎么办?
两个人她就这样么放任着不管?要怎么管,找上他们求他们原谅?
她需要向他们道歉吗?不需要吧。
道什么歉?
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错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错了,她找不出来。
向刘析道歉,说她不应该心中有别的男人,说她不应该出轨,不应该红杏出墙?想到这里,她就想笑,是嘲笑的笑。她和刘析的关系,这些根本就谈不上。
向毕绍洋道歉?怎么说?找到上跪在他面前,请求他原谅,原谅她不应该随便找一个男人上
,随便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玩这种成人的游戏?说她应该自始至终的给他守身如玉?
那这痛苦的六年算什么?是不是自己在犯
?
在她人生最痛的时候,他这一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又在哪里?即便是知道他和自己一样痛苦,但是——他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她?当初不是他狠心的推开她的吗?绝望了那么多在,杀自了那么多次,活过来那么多次,他又在哪里?
她觉得自己不需要道歉。
谁也不需要,她没有错。
若这一次她向他们底头,那她自己的尊严又何在?为了爱也不能失掉尊严,这是她三年在写作中得到的。她已经不再是曾经的自己,即便留恋着过去,但也不会再
失了。
他们突然而来,突然而去…
又怎么样?
她可以说服自己他们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没有出现过在她的生活中吧。
即便是逃避又如何?
她再怎么活着也仅是一个人而已。
谁又会在乎,会在身边,会完全的信任着自己…
渐渐的,她幽幽的入进了睡眠,在不知不觉之中。
她倦缩着身子,抱成一团的。
睡得极度不安,秀眉轻轻的蹙着,在梦中眼角溢着泪的。
很是不安,也很忧伤的。
像一个让人弃在街头的孩子,孤独而无望的。
毕竟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极度没有全安感觉的女人。
长年来已经尝尽了辛酸。
害怕别人靠近,又望渴有人靠近,望渴被爱却又感到绝望。
她害怕的就是像今天这样,自己在意的人用冰冷、失望、愤然的目光看着自己,再头也不回的扔下她孤单一个人离去…
然而,害怕的一切却又在一次一次地上演着。
在偌大的家中,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因为一开始就一个人,所以更害怕一个人。
一开始,她可以伪装的倔強,伪装的坚強,伪装的冷漠,伪装的不在乎!一切都只是软弱的伪装。
他们或者有一度可以让她觉得全安,但是今天的行径已经伤到了她,不管她再怎么装,再怎么偏激的去想,他们的做法已经实实在在地伤了她。一个出冷言相向、出言嘲讽,一个不信任的还甩了她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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