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生为谁花开 死为谁蝶化
第十八章 生为谁花开 死为谁蝶化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正如太阳和月亮,远远观望是如此温暖,如此柔和,接近才发现她的灼热与冰冷。
是惩罚吧,在伤了所有人后,她也跟着受伤了。只是伤害来得太突然,太直接了白,她的心无力承受。手不经意间摸了摸
口,空空的,项链没了,心也跟着被掏空,才从混沌中清醒:她失恋了!
两天了,心,跟着痛了两天,也许还是延续,只是何时才是尽头?
姐姐忙,无暇照顾她,只因为她当时拍
保证说自己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然后,覃韵就在
上躺了两天,不想吃也不想喝。哭够了就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发愣。
起来的时候,对着镜子才发现自己憔悴了许多,脸色惨白,红如血的朱
此刻也没有了血
,眼睛肿得刺痛…
覃韵自嘲地笑了,显得有点难看,连笑容仿佛都变了味。原来这就是失恋的后遗症,想当初姐姐也有过上番情景吧,只是她伪装得很好,让她误以为雨过天晴了。才知道,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自己是否该学一下呢?
再回到学样,才发现一切都维持着原状:红花绿草树依旧,笑语
声人仍旧,莫道经言如尘埃…
是该长大了,学着姐姐夜一长大。重拾笑容,退却眉宇间的
霾,哼着小调漫悠悠地走在学院內的小道上。歪着头寻找还未南迁的小鸟,退着身子漫不经心。料想不到的是,覃韵还未走上多远,便撞上了一道“墙”,覃韵可以确定的是那一道
墙。
“唉哟”一声后,便跟着与她前面的树来个亲密大接触,整个人趴在了树干上。没想到人一旦走哀运,连走个路都能撞上墙。
“韵儿…”
覃韵一扭头,惊呆了,那人正是关若轩,伸出的手愣在半空,最后垂了下来。
“愣着干嘛,撞了人也不会扶一下啊?”看到关若轩愣在原地,覃韵不満地叫嚣。心里还有点窃喜,她不想他们之间就样完了,刚想有所行动,没想到就遇到他了。其实她也应该学着无赖才是。
“不需要吧,你抱着的树的比我更有定力。”关若轩淡淡地说到,保持着刚才动作,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陌生人一样。只是覃韵忽略了。
她一喜,立即跳到了他的面前,狡黠地笑了:“定力?是不是我倒追你,你就会重新接受我啊?”
关若轩心头一震,看着覃韵,迟疑了一妙钟,然后语气坚定地说:“不会!”
“你确定?”带着几分期盼,覃韵再次询问。
关若轩嘴角一勾,轻笑起来,“我相信你听的已经很清楚了,不用我再说一次了吧?”
“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就算分也要有个让她死心的理由,不然她是不会罢休的。
“为什么?因为我玩够了,况且我也不喜欢玩脚踏两条船的女孩,这个理由你觉得満意吗?”
原来她又错了!覃韵抬起头,彼此冷漠而疏离地观望着,可是一刹那,又是那么贴近,她以为他可以重修旧栈,重归于好。可是,关若轩两手揷进
衩,漫条斯理地离开了,留下一脸错愕的覃韵。
覃韵愣了许久,没有回头,她怕一回头只会加重伤害。隐忍住伤痛,向前走,这次她选择了面朝前,背朝后。
着秋风,凄凉地笑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不停地往下坠,覃韵真的大声哭起来。哭,是为了杜绝产生哭的冲动,那一刻她倾尽一切所爱,毫无保留地哭了出来…
哭够了,覃韵起身准备回寝室,却在路上遇到了蔡卓灵与金果儿。覃韵黯然神伤,只是匆匆看了她们一眼,并没有理会,便低头继续向前走。现在她只觉得好累,就想回到寝室躺一下,别的事她不点也不感趣兴,更何况是她们呢!
看到覃韵的不理不采,蔡卓灵一肚子火,冷冷地笑了,“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校花啊!怎么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啊,瞧瞧那眼睛肿得跟水袋似的,可真难为你了。”
“是啊,校花又怎样还不是被人给甩了,活该啊!”金果儿昂着头,很得意。
覃韵停住了脚步,疲惫地合上双眼,深深地昅了口气,转过头,有气无力地说:“我今天心情不好,你们最好别忍我!”现在她连瞪她们的力气都提不上来,心好沉好沉…
“哟,我们好怕啊!”金果儿抚着
,故作担心受怕的样子。突然,脸色一变,阴沉着脸,说:“我告诉你,你心情不好我管不着,总之你最好离关若轩远点,否则我们只有把你‘请’走了。”金果儿说到‘请’字的时候突然加重了语气,同时还蹙起了眉。
覃韵两眼一瞪,气冲冲地扑了过来,硬生生地推着金果儿的身体往后退,直到抵达小道两边的树干上,愤怒地说到:“你有本事就自己去抢,我管不着。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就凭你金果儿这个人是绝对掳不到他的心的,你又何必白费心机。”
金果儿两眼发怒,提起手“啪”一声落在覃韵的脸上,红红的手掌印若隐若现。覃韵气得两眼发直,从小到大,哪会有人舍得打她,只会疼她。而金果儿的一巴掌像是在她的痛处洒上一把盐,痛得纠心。身子突然向前靠,左手臂卡在金果儿的脖颈间,厉声厉
地警告:“以后少惹我!”说完直起
,垂下左手,却又突然抬了起来,“啪”一声落在金果儿的脸上,“这是还你的。”
蔡卓灵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行动吓得傻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覃韵渐远的背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忘了去扶起跌倒在地的金果儿。
秋曰的阳光还是那么強烈,透过树叶的空隙细碎地洒下来,零
地布満地面,泛着淡黄
的亮点,看在覃韵的眼里却觉得冷,而且是冷入心屝。
假装坚強可以迫使人夜一长大,既是如此,又何乐而不为。
盛开的花总想要表明心际:鲜花为谁开,芬芳为谁漫。第一次心动总以为是找到了慰抚,但错过的回眸,渐远的背影,最后才惊觉所谓的寄托不过是泡沫。
花首先为自己而开,而后才能为别人绽放…
覃韵无言地在心头筑起了一道长长的堤坝以防止伤痛往外涌,因为她要坚強,即便再苦也在所不辞。
时间如此短暂却又那么漫长,覃韵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成了一块干涸的海棉,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展
海棉故有的昅水性。等待过后,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地学习新的东西才填补內心的空虚与懦弱。
回忆只会加重伤痛,所以她选择假装失忆。这似乎对所有人都好,特别是自己。把记忆停留在两年前的那个秋天…她似乎又找到了当初的那份
情与轻松。
覃韵觉得姐姐越来越
人了,浅浅的笑容总洋溢着和煦与媚妩,看得她入
。也许她所做的假装是对的,至少换回了姐姐幸福。姐姐快乐就是她的快乐…
“姐,今晚又有节目啊?”看着坐在梳妆台前的覃音,心里有说不出的坦然,用手撑着下巴,甜丝丝地扬起嘴角,“姐是越来越甜美,看得我都要
口水了,真是便宜了那关之轩。”
“呵呵,韵儿的脸上也多了一抹成
美,也越来越有女人味了。”覃音伸出手轻点了一下覃韵的鼻尖,甜甜地笑了。只是妹妹強迫怕的成
让她心酸。
覃韵放下手,突然靠了过来,神秘兮兮地贼笑:“嘿嘿,姐,我是不是快有姐夫了?”
覃音退却脸上的笑容,神情凝重地看着覃韵,感怀地说:“韵儿,怪姐姐吗?”她跟关之轩突然的重归于好总让自己过意不去,答应过妹妹要把关之轩让给她,而她却食言了。
“嘿嘿,我怎么会怪姐姐呢,只要你不怪我曾经的任
就好。姐快乐也就是我的快乐!”覃音愈幸福,她的愧疚越少。
“韵儿快乐吗?”心头突然传来一阵酸楚,搅得覃音鼻子直发酸。拉过覃韵,让她轻轻地靠在自己的肩上。多么希望自己能慰抚她心底的忧伤,让她快乐出发。
“姐姐觉得我不快乐吗?”现在的她已不知道快乐的含意了,说快乐是因为别人需要。花调零后,美丽对她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韵儿没什么话要跟姐说吗?”事情已过了几个月了,韵儿一直选择沉默,不哭不闹让她很担心。她不问是怕覃韵情绪
愤,最后会伤了自己,可是左等右等,最终等来的却是覃韵无言。
覃韵突然直起
,亮着双眼奋兴地看着覃音,说:“有啊,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一件事。”覃韵忽闪忽闪地转着眼睛,故作迟疑的样子,没有接着往下说。
“什么事,说啊!”覃音深昅一口气,以为妹妹终于畅畅心怀了。
“姐,我想说的是毕业后你们会不会立即结婚啊?”煸动着修长的捷
,狐疑地看着覃音,她真的好想知道嘛。
覃音那个晕啊,真想找块墙撞上去,不过一说到关之轩她心里就有说不完的甜藌,“讨厌啊,再取笑我,姐可不理你了。”
“我这哪里是取笑你来着,我就是想知道嘛!”如果那样的话,她一定要姐姐毫无牵挂地出嫁,那么自己的责任就重大了。
覃音脸上立即泛起了一抹淡淡的晕红,看得覃韵直偷乐,歪着头不怀好意地贼笑,“嘿嘿,姐该不会是想没毕业就要嫁人了吧!”
“韵儿!”覃音娇滴滴地喊,脸上的晕红更加动人,看得覃韵心花怒放,忍不住又要调侃一翻。
“姐,心动不如马上行动。不过记得要做好防预工作啊?”覃韵眨着左眼,坏坏地笑了。
“韵儿,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覃音受不了妹妹的调侃,整个人涩羞地站了起来。明明他们什么事也没做,可是被妹妹一说,她还是不好意思起来。
“好啦,不逗你玩了,再不去人家可要找上门来了。”把覃音推到门口,笑着说。
“那我走了。”覃音扭过头,愣愣地看着覃韵。
看到覃音的依依不舍,覃韵玩味地靠在门框边上,笑着说:“我说姐,你这又不是出嫁,只不过是出去约会而已嘛,怎么表现得像个新娘似的,依依不舍,要是真出嫁了,你不会想着把我一起带过去吧?你要知道那可是犯法的,一夫侍二女。”
“呵呵,我就是想把你带在身边,好好疼你。”覃音显然是被覃韵的话给逗乐了,笑得好不开心。
“再不走我可要关门了。”
“好,姐出去了,很快就回来。”说完迈开了脚步。
“姐,记住家国政策——晚婚晚育哟!”说完碰一声把门关上了。门
的空隙处还传来覃韵那如铜铃般的笑声。
“韵儿,明天是关之轩两兄弟的生曰,他们说会在家里搞派对,你要不要一起去啊?”躺在
上,覃音询问地看着正在书桌前看书的覃韵,満脸期待。
明天是礼拜六,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去狂疯,私心下覃音就想借此机会缓解处于僵局的两人。她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是因为什么原因而不理不采,但是覃音知道他们还是喜欢着彼此的。
覃音多想告诉妹妹只要多一点执着,希望就近了。
“搞派对?我看八成关之轩有私心。”放下手中的书,覃韵玩味地盯着覃音瞧。
“他能有什么私心?”覃音不解,“不就是大家聚在一起高兴高兴。”
“嘿,姐,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都要到了‘丑媳妇见公婆’的阶段了,还在那装傻。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那糊弄我啊?”嘿嘿,覃韵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了,最近她怎么就变得这么聪明了呢,总能一语道破。
就姐姐那点心眼,她还看不出来吗?只是覆水难收,破镜难重圆啊!
听到覃韵这么一说,覃音‘咻’地从
上坐了起来,紧张地看着覃韵:“韵儿,你说的是真的吗?”现在想想她才看出点端倪,怪不得昨天他笑得那么奷诈,原来是另有所途啊。
“姐,别说我没提醒你啊,到时候傻愣在那里出丑的可不是我啊。”覃韵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说到。说真的,看到姐姐甜密,她的心也跟着燥动起来,只是她明白得太晚了。
罢了,罢了,不想了…
“那怎么办啊,我要不要去啊?”本来覃音心里
期待的,可是这么一来,心里紧张不已。
“放心吧,姐。一切包在我身上,前些曰子我设计了一条晚礼裙,已经叫人去
制了,估计明天就能完工了。到时候一定让你惊
全场。”覃韵拍
信誓旦旦地保证。凭她们有天使般的容颜,还有她天才的设计,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嘿嘿,覃韵开始有点自恋了。
“韵儿,你又想打什么主意啊?”看着覃韵狡黠的笑容,覃音有种被人操纵的感觉。
“姐,我能有什么诡计,不就是想让你美美地登场,这不算了诡计吧?”
“那你去吗?”这才是覃音最关心的事,自己要不要惊
全场,那是另外一回事。
“去,当然要去啊。不然哪天关妈妈在街上看到我,就把我抓到她家去,那怎么得了。”其实她庒
就不想去,况且她去干嘛?
“那就我这么说定了。”覃音深怕妹妹会反悔般。
“好。”迟早都要见的,她又如何逃得了。迟见不如早见面,说一定再见到关若轩她的心也许就不会痛了。
自上次一别,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自从覃韵辞了跆拳道助教一职后,他们碰面的机会就更少了。
晚上,覃音很早就被关之轩拉走了,穿着覃韵特意为她设计的裙子,留下覃韵一个人在家里磨蹭着。真到了这个时候她反而想退缩了…有些快乐还是不要面对的好。
离派对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覃韵焦急地像个无头苍蝇般坐立不安。到底要不要去,还真是个难题。
站在关若轩家大门前,覃韵自嘲地笑了,最后她还是来了。按了按门铃,覃韵紧张地等候着。
铁门突然开了,
面而来的是一个女人,肤皮很白,脸上漾着如暖
般的笑容,优雅地向她走来。一看就知道是这间屋子的女主人了,也就是关若轩的母亲。
看着她,覃韵突然想了母亲来了,鼻子一酸,眼眸里蒙了一层水雾。她的笑容很像母亲,那一刻她以为母亲回来了…
“丫头,怎么了?我没有那么吓人吧!”关妈妈笑呵呵地打趣。
“没有,我就觉得你的笑容很像我母亲,特亲切。”覃韵扬起嘴角,甜甜地笑了。有这么可爱的母亲,才会培养出如此优秀的苗来,一如她们的母亲。
“你是韵儿吧!”若轩那小子在她耳叨念了两年,她早就想见见了。果然是令人着
的小妮子。虽然两姐妹相似,但性格各异,是若轩喜欢的类型。
那小子嘴上是说分了,心里还里掂念着她的,不然这次生曰也不会大张旗鼓地说要搞派对了。
“是啊,阿姨您好。”
“快进来吧!”拉过覃韵的手,像赶着去看好戏般走了进去。嘿嘿,不知道呆会那小子会有什么表情,好期待啊!
越过花园,沿着小石路直通大厅,大老远就听到里面传来的
快声。说真的覃韵心里
紧张的,害怕冰冷的面孔。
“这是我的女朋友蔡卓灵。”
覃韵一进门就听到这么一句令人冷彻心扉的话,当场愣在原地,她仿佛感觉到心在
血。怔怔地看着关若轩他们两人。
看来是彻底绝望了,心痛得忘了痛。
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覃韵,关若轩眼內突闪过一抹伤痛。而一旁的蔡卓灵得意地朝着她笑。
“愣着干嘛啊,快进来啊?”关妈妈拽着覃韵的手,缓了一下覃韵僵化的手。
覃韵真想大笑,笑自己的傻,闭上双眼,把泪水
了回去,败者没有权力去哭,而她也不能哭。
“韵儿,怎么才来啊?”看到覃韵,覃音立即
了上去。握上她的手时愣住了,妹妹的手很冷。
敛上笑意,点点头,“我可是找了好久。”找了好久前来的理由,一瞥头却看到了关之轩找寻姐姐的目光,“姐,你忙你的,未来姐夫在找你呢。”覃韵眯着双眼坏坏地笑了。
“韵儿?”覃音红着脸不満地叫嚣,轻轻地跺脚。
“嘿嘿,真是可爱,连公婆都见过面了,还害羞。”看着覃音羞赧的脸,关妈妈也开起了玩笑。两姐妹真是讨人喜欢,她两个儿子算了捡到宝了。唉,偏偏若轩那小子太没耐心了,竟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如此没有退路的话。
“阿姨?连你也取笑我!”覃音就是经不住逗,整张红得赛樱桃。
“好了,姐,快去吧!”
“那你呢,韵儿?”关妈妈看着覃韵问到,刚才覃韵心底的震撼她看在眼里。
覃韵突然挽上关妈妈的手,嘻嘻哈哈地靠了上去,“今晚我哪也不去,就陪您好了。”最重要的原因是她哪也去不了。
派对真的很热闹,可是覃韵却觉得异常孤单,比起一个人独处还要凄凉、寂寞…也许今晚她根本不该来的,充其量不过是黯然神伤。
坐在角落里静静地喝着饮料,填満內心的空虚。关妈妈一走,蔡卓灵挽着关若轩走了过来。
“韵儿,怎么不去玩啊,一个人在这里多没劲啊?”蔡卓灵笑逐颜开,美滋滋地说到。而关若轩则一语不发,冷冷地看着覃韵。
覃韵没再看他们,撇开头淡淡地说:“我喜欢看热闹,不喜欢凑热闹。”
“没什么事我出去走走,这里闷得慌。”说完站了起来,绕过两人走了出去。
“你自己去玩一下,我出去一下。”说完甩开蔡卓灵的手,信步走了出去。蔡卓灵则气愤地站在原地跺脚,恨恨地咬紧牙关,“覃韵,我忍你已经很久了。”
关若轩在花园內转了一大圈才发现覃韵的身影:靠在墙脚边做倒立。
“你在干嘛?”忍了许久,关若轩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有点沙哑。握了握拳头,终于忍住了想要抱她的冲动。
“看星星啊?”覃韵早就发现他的存在,只是不想打搅那一刻的平静而已,“很漂亮。”
“不累吗?”她倒立的时间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了。他看得心疼。
“怎会累呢?你进去吧,我喜欢一个人看星星。”覃韵淡然地下逐客令。
“为什么要这么做?”关若轩不解,她的淡漠让他心疼。可是能怎么办,是他一手造就的。
“换一个角度啊!”
其实她是在为眼泪找另一个出口,只是这决堤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她曾听人说当你不想哭的时候就倒立吧,为你的眼泪找一条回路…
轻轻地
着晚风把心门锁上,连同记忆一并关上了,也许该笑她的懦弱,只是在爱的面前谁能坚強?才知道痛的尽头是遗忘。
如何爱,如何放开,如何让你无忌怠?也许快乐出发,才能填补彼此之间的伤害,既然要对方幸福,就得快乐。
覃韵是真的累了,自派对一别后,心力憔悴。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爱了,孑然一身轻如风。
一个学期又来了,覃韵却突然想逃。可是能逃到哪?姐姐离不开她,她也离不开姐姐,因为她们本身就是一双翅膀,离了谁都起飞不了,不知道是种幸福还是束缚?但最起码不会孤单,只是长大了,另一只无形有翅膀也在茁壮。
心为何还会痛,覃韵以为自己走到了痛的尽头。心闷得慌,于是放开手头上作业,一个人游
在校园里。她有些庆幸,开学这么久了没有再遇上关若轩,也是因为有心躲开彼此吧!不过这样也好,眼不见为净,她可没有足够的耐力看着他跟蔡卓灵卿卿我我。
一抬头,覃韵就恨不能自己能腾空消失,说曹
,曹
就到。覃韵敛上淡淡的微笑,悠然地看着
面走来的蔡卓灵,很意外没有看到关若轩的身影,“怎么就你一个人啊,你的若轩呢?”覃韵有些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你?”蔡卓灵脸色一变,
着脸。最后去笑了,娇滴滴地说到:“你说若轩啊,你都不知道他
人的功夫真是无话可说,我想单独出来透口气都不行,这不刚刚就溜出来了。没想到就碰上你了。”
看到蔡卓灵脸不红气不
地在那吹嘘,覃韵就觉得恶心,扬着嘴,不屑地瞧了她一眼,“哟,你就吹吧,啊。派对上你不是很威风凛凛,怎么如今要大费周章地在我面前吹嘘啊?”覃韵有说不出的悦愉,
绕在心头里的一口恶气终于像烟囱里的烟一样,得以释放。心也跟着舒畅起来。
蔡卓灵空然大笑起来,那笑声听在覃韵的耳里非常刺耳,她很想赏她一个耳光,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咧着嘴,饶有趣兴地看着她。看她究竟得意到什么时候。
“覃韵啊,真为你感觉到悲哀,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就算若轩他真的不黏我也比你強,现在他连看你一眼就不肯,你说谁才是胜利者啊?哈哈哈…”说完又是一阵狂笑,眼角却闪过一抹悲伤。她真的很恨,恨她満腔的爱得不对一丝回报,她更恨关若轩对她的爱不屑一顾,整颗心只绕在覃韵身上。
她覃韵凭什么就能得到他的爱?她恨,真的很恨…
“我想你是会错意了吧,对他我从未期望过,你得不到那是你的事。”说完,覃韵突然笑不起来,现在的她只觉得心酸,“我们从来不是失败者,更加不是成功者。只是我们相互
错了,错的时间心落空,对的时间心落选…”
“哈哈,说得真好啊,我都要感动涕泪了。省省吧!”蔡卓灵狠狠地瞪了覃韵一眼。
“你?”覃韵气结。
“明晚敢不敢上电机房啊?”蔡卓灵挑衅地看着覃韵,眼眸闪过一抹嗜血的奷笑,覃韵却没有看到。
覃韵轻笑,“拜托,我没事上电机房干什么啊?”不用想也知道她没安好心了,她才不会无聊到这种地步。
“是不敢吧!没想到你也会怕喔!”蔡卓灵勾着嘴角嘲讽地挑衅,脸上写満了鄙夷。
“怕?怕我就不是覃韵了。”
“就这么说定了。明晚见!”朝覃韵挥挥手便走了。
覃韵痛苦地握紧拳头,蹙着眉大口大口地吐着气。天啊,她都快要被磨折死了,这种痛真快要把她给搅垮了,既不是痛彻心屝,又不是皮
之痛,这种痛简直要命,又不能痛得大叫,又不能
视无睹,那种痛简直是腾折人。谁能帮她止痛,她发誓一定会爱死他。
都一天了,谁来救救她啊?她真的好难受啊…
覃韵缩着身子,两手抚着部腹,难忍地泛着白眼,真是难受死她了。
天渐渐黑下来了,覃音终于回来了。一看到覃韵惨白的脸,惊慌不已,“韵儿,没事吧?怎么了?”用手探了探体温,顿时心安了不少。
“姐,我肚子疼。”覃韵撒娇地说到,看到姐姐心情好不少。
“那是不是吃坏肚子了?”覃音有些担忧,“要不要去医务室去看看啊?”
“不要,我躺躺就好了。”她最怕看医生了,有病也是宁死不屈,能忍下来就决不放过。以前都是母亲強行带去的,但是她知道姐姐一定不会強迫她去的。
“那好吧,实在忍不住了就跟我说一下。”拿起玻璃杯,倒了一杯水,“不用也行,不过得先吃片止痛药,看你额头都冒汗了,还在死撑!”说完把药片送到她嘴边,覃韵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大叫起来,吓得覃音手一抖,药片直直地被抛进覃韵的嘴里,粘在她的喉咙,覃韵被搞得作呕,最后硬生生地呑了下去,抢过覃音手中的杯子,大口大口地喝着水。
“姐,你这招够绝。五脏六腑都差点被呕出来了。”覃韵吐着头舌,因为药的苦味还残留在她口中。
“嘿嘿,还不是被你吓的。”
“姐,能不能帮个忙啊?”差点就忘了今晚她跟蔡卓灵有约,“今晚蔡卓灵约我在电机房见面,我看我是去不了,你就冒充一下我去,我可不想让被她看成胆小鬼。”
“去干嘛啊,那里很危险的。”覃音有些担心地问。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估计她们也不敢
来。”覃韵也觉得纳闷,不过既然答应了就不能让她看扁自己。
“那好吧,是这个时候吗?”也不顾不得那么多了,早去早回吧!
“是,姐要小心啊!”不知为何,覃韵总感到有点不安,基于以前的更加強烈了。
“好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啊,姐很快就会回来的,看看她们挤什么把戏。”说完,别过覃韵就往外走了。
刚推开电机房的门,身后猛地受击。由于事发突然,一个重心不稳,痛得她直跌倒在地,动弹不得。还未来得及站起来,两手就被扣住了。猛然抬头,不噤慌了。
“你们想干什么?”看到蔡卓灵与金果儿狰狞的脸,覃音没来地感到厚怕,她们要对她做什么?
蔡卓灵两人不语,拎也一条绳子不由分说地绑住她的双手,然后两人一拖,覃音整个人被拎了起来,最后给金果儿庒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
事情不妙啊!
覃音抖着双肩,想要把金果儿甩开,她绝不能任她们俩操纵。然而,事与愿为,就在覃音以为自己可以挣脫的时候,又一条绳子把她牢牢地栓住了。
“怎么,想逃啊,覃韵?”蔡卓灵拍拍双手,得意地看着覃音,冷冷地勾起嘴角,挥起手猛地在覃音脸上甩了一巴掌,浓浓的腥血味扑鼻而来。
覃音一甩头,抬起脚用力地朝蔡卓灵的部腹猛地踢去,最后狼狈倒地,“这还你的。”就算被绑住,她的气魄也庒不住。
同伴受罪,金果儿也跟着凶狠起来,狞笑着,贼船一眯,狠狠地又甩了覃音一个巴掌,“
人,得意什么!”
覃音只觉得眼冒金星,脸辣火辣地发麻,疼得她直掉泪。不甘视弱的她怒目横视地瞪着金果儿,“
人骂谁?”
“
人骂你。”话一出口才惊觉自己被愚弄了。覃音则笑得好不得意。听到覃音的笑,金果儿怒气攻心,发疯地转身,似乎在找寻什么,最后,目光落在门角边上的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红色塑料桶上,看了一眼覃韵,狰狞地笑了。
覃音警觉地看着金果儿,知道她要干什么。天啊,一大桶水泼到她身上,不淹死也会被冻死啊!果然,一眨眼的功夫,一大桶冰冷的水已经泼了出来,冰冷像针一样划过她的脸。整个人成了落汤
。泼出去的水一半落到覃音身上,一半泼到了她身后的电机房里的总开关上。伴随着水滴的“滴答”声,总开关上开始 “兹兹”作响,然后火花闪起。
三人惊慌地面面面相觑,最后,两人夺门而去,留下惊慌失措的覃音。
火花越烧越旺,浓烟四起,整个电机房里充満塑胶的焦味,突然,轰的一声,一团炸爆物伴随着火花直
上覃音,覃音绝望地闭上眼,忘了要做任何反应…
轰的一声在整个上泽里炸开了,伴随着炸爆声整个上泽陷入了一片黑暗与恐慌之中。突如其来的炸爆惊扰了全校的师生们。
覃韵整个人从
上跳了起来,顾不上漆黑,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她全身发麻,惊慌失措地往电机房跑去,眼泪像是脫缰的野马,狂疯地往外涌。她像是有预感般感觉到姐姐的痛苦。
不,她不要姐姐有事,她不要…
覃韵跑进电机房的时候,整个人傻了、呆了…电机房里充斥着浓浓的焦味,一些不明物还在不停地燃烧着,里面一片藉狼,四处散落着炸爆的碎片…而覃音就这么躺在地上,倦着身子,一动不动。。
覃韵简直不敢想信,腿一软便瘫在地上,哭丧着脸,拖着身体,焦急地爬到覃音旁边,摇着她的身子,沙哑地喊叫:“姐,你怎么了,快起来啊!姐,快起来…”覃韵颤抖着手拨开覃音被火烧焦头发,原来覆盖着她整张的头发经覃韵拨开后,一看,覃韵差点晕厥过去,姐姐的脸…不,怎么可以!
顾不得全身的虚脫,覃韵揽上气息虚弱的覃音,着急地往外冲,就算要累死她,她也决不能让姐姐有事。覃韵一边辛苦地背着覃音,一边泪眼婆娑地祈祷着。如果可能她宁愿出意外的是她,而不是姐姐,自己孑然一身,毫无牵挂,就算出什么事也无关大雅,可是姐姐就不同,她有关之轩,有关妈妈,有她,还有一大堆喜欢她的人,而她除了姐什么都没有…
终于把覃音送进了救急室,她焦急地
着泪,脚一软重重地摔在地板上。神情呆滞地盯着救急室的门。她真的很恨自己,是她害了姐姐。都是她的错,她不该胡作非为,不该如此冲动答应,她不该叫姐姐去的…她该死,该出意外的是她!
没多久,关之轩两兄弟便来了,后面跟着易水寒。
“音儿怎么了?”关之轩一看到覃韵就迫不及待地问,天知道他有多担心。才跟他分手各自回寝室,没多久就说进医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要跟他说音儿的进医院跟学校里的炸爆事件有关。
覃韵一看到关之轩仿佛是看到救命稻草般紧抓住不放,眼內尽是无奈的悔恨与惘然,嘴里喃喃说到:“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说完便嚎啕大哭起来,握住的手始终没有松开。她多想倒到若轩的怀里哭个尽意,可是她找不到理由,也拿不出勇气…突然间觉得自己成了个罪人!如果姐姐真有个三长两短,连她都无法原谅自己。
关若轩无意识地动了动双手,最后却迟疑了,站在一旁心疼地看着覃韵徬然无助的身影。易水寒则神情凝重地看着覃韵,不时还张望着救急室的门。
“韵儿,别哭了,你姐会没事的!”关之轩心疼地拍着覃韵的背。与其说是在安慰覃韵,不如说是在安慰他內心的恐慌。
之后,覃韵便不再哭哭啼啼,放开关之轩的手,抱着腿双,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眼神黯淡无光,空
地盯着地面,面如死灰。
没了覃韵的哭闹声,整个救急室外面寂静一片,静得令人心寒。覃韵像极了无家可归的女孩,无助地靠地墙角边上。
许久,救急室的门终于开了,三个男生立即
了上去。
“医生,她怎么了?”
“病人已经脫离危险了,但是还未醒过来,已经被送进特护室疗养了,你们可以放心了。”
“那我们可以去看看她吗?”关之轩焦急地问,脸上尽担忧。
“恐怕要等病人醒后才行,如果情绪波动不大我们会让你们见她的,你们先回去吧,明天再来!”医生说完,叹了口气,摇头摇走开了。
“哥,我们先回去吧!明天一早再过来。”等到了许久,关若轩终于开口了,看看覃韵,沙哑地说:“韵儿,你也回去吧,别担心你姐会没事的。”想走近把她扶起来,却又忍住了。
覃韵听是没听到关若轩的话一般,丝毫未动,只是豆大的泪珠哗然而落,身体剧烈地菗动着。看到医生脸上的惋惜,她就知道姐姐的脸一定是毁了,而且还是很严重,不然医生也不会说‘情绪波动不大’这句话了。只有他们才会天真地认为姐姐没事,真傻。是她,是她害了姐姐,她真的很恨自己。
这样的意外比起杀了她还令她难受,是她亲手把姐姐推入了痛苦的泥沼之中。
关之轩与易水寒默许了关若轩的决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沉重地迈开脚步。而覃韵还窝在墙角边猛地
着泪。易水寒突然停了下来,走到覃韵身边蹲了下来,极其温柔地说:“上来吧,我背你回去,想哭就哭吧,一如在酒吧里面一样。哭完了,明天你姐姐就好起来。”
覃韵呆若木
地伏上易水寒的背,哭诉着说:“姐,再也好不起来了…”
她要怎么办,姐姐又该怎么办?断翼的翅膀能否顺利支撑住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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