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mdash
第三十三话:还是大嘴好
我想,灯柱之所以蔵不住我,一定是因为它太细了,一定不是因为我太胖。不过总之,它是没蔵住我,以至于史迪文一偏头,就看见了我,并且让我下不来台:“何荷?你躲那儿干吗呢?”我灵机一动,一摸耳朵:“我掉了个耳环,正找呢。”
史迪文向我走了两步,
出黄鼠狼般的目光:“掉了俩吧?你这两边耳朵上都是光溜溜的啊。”我正
:“你该干吗干吗去。”
这时,那香草咖啡也走了过来。史迪文看看她,又看看我:“你们俩还不认识呢?何荷,这是汪水水,现在在咱们这儿培训。水水,这是何荷,市场部的顶梁柱。”汪水水对我伸出手:“我见过你,在招聘会上。”我不得不握住她的手:“哦,是吗?不好意思,我对你没什么印象了。”这下,史迪文咋呼上了:“什么?面对如此花容月貌,你竟然会没印象?”汪水水的“花容”红了:“好了好了,你们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先走了。”
这就是汪水水?令姜绚丽心升敌意,令
易部爱意汹涌的汪水水?我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也不怎么样啊。肤皮不错是不假,不过化妆品柜台的姐小们,也是个个晶莹剔透啊,这实在没什么大不了。她不把长发别在耳后,而是任其垂在脸颊,颇有女鬼风范,又或者,她有一对高颧骨,高得见不得人,不得不遮?她的眼睛是不错,像她的名字,水汪汪的,仿佛刚滴过眼药水似的。可惜她的嘴太小了,不符合现代美。我突然觉得,姜绚丽的大嘴是那么
感,那么可取。
“看够了没有啊?”史迪文突然开口。
“你认识她?”我问。
“大家同一个屋檐下,哪有不认识的道理?”史迪文反问。
“我和她同一个屋檐下好几天了,也不认识。你今天第一天换白班,就认识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刚培训完,我作为她的前辈送送她下楼,就认识喽。”
第三十四话:借我妈吉言
于小杰终于相信了我是个孕妇。因为我妈的介入,他不得不相信了。
我承认,我似乎从来没有铁了心地想让于小杰认清我早已孕怀的这个事实,从来没有铁了心地想把他从我身边放走,不然,我大可以拿出医院的化验单,指着“
”二字说这就代表着“孕怀”显然,我一直没有。我把自己的这种行径称之为“自私”:我不愿自己归于小杰所有,却愿意所有着于小杰。他的单纯,他的温暖,让我舍不得放走他。
这些天来,我常常同于小杰见面,吃吃饭,喝喝东西,或者逛逛马路。更甚的是,我还允许他吻了我。那天,他送我回家,到了我家楼下,出其不意地在我嘴上啄了一口,我一愣,接着,他的头就俯了下来,他的
就结结实实地在我的嘴上碾了一通。说实话,我不喜欢他的吻,可也没有不喜欢。他让我想到了小猫小狗之类的动物,可亲,可爱。等我们的嘴分开后,他盯着我,眼睛一眨不眨,我一心软,就笑了笑。跟着,他也笑了。
在那天之后,我没有再给他吻我的机会。我常常抢在他俯头之前说:“喂,别打我的主意。”他很老实,很听话,不再吻我,也再没提过让我去见他的大伯。
这一天,于小杰去为一个少女拍夜景,非要拉上我。少女穿着一袭白裙,光着脚站在湖边,力争塑造一副“仙女下凡”的画面。湖边月
朦胧,少女化着银白色的妆容,清雅而纯洁。
收工后,于小杰送我回家,我还沉浸在那似梦似幻的场景中,于小杰看穿我:“你要不要下一次凡?”我暗暗好笑:我一个孕妇何谈下凡?说我偷食了噤果,让玉皇大帝逐出了天庭还差不多。
正这么好笑着,我妈
面走了来,我一下子回到了现实。我妈提着汤壶,显然是去了我家,在吃了闭门羹后,正要打道回府。她看见了我,继而以一种研判的目光看向了于小杰。而此时的于小杰,正在用手臂揽我的肩,笑嘻嘻说着:“我的仙女,怎么不说话?”
第三十五话:祸害
“妈,您怎么嘴上也没个把门儿的?什么话都说?”我很少对我妈动火,更很少对她这般语气。
不过我妈似乎不在乎,她慢条斯理:“看来,他跟你肚子里的孩子并没有关系。那么,你现在是在跟他干什么呢?”
“什么干什么?他是我朋友。”
“朋友?朋友会一听说你肚子里有孩子,掉头就跑吗?小荷,你别糊涂了。难道你想要那个男人,不要孩子吗?还是说,他愿意做咱们家的上门女婿?”
我的脑袋仿佛喀拉拉裂开了个口子,皎洁的月光投过来,于是我不再糊涂了。是啊,我把于小杰拴在身边,是想干什么呢?难道说,他比壮壮,比何家重要吗?不,他差远了。“妈,谢谢您。”我接过汤壶,回了家。我真该谢谢我妈,她真是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睿来“宏利”的频率真是越来越高,该他听的课,他听,不该他听的课,他也听。只不过,他似乎没什么长进,每一笔
易还都多少透着股“随
”的劲儿。我打趣姜绚丽:“你们培训部就是个样子货吧?”姜绚丽的话倒多少有道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又说:“那至少,你别老**他,让他能好好听课。”姜绚丽又反驳我:“你以为我想**他,就**得住吗?你也太抬举我了。”
“哦?我还以为,他是为了你才上课上得风雨无阻呢。”
“说实话,他为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肯定不是为了我。”
第三十六话:小孩儿的世界
我始终没有为郑香宜探听出周综维的“秘密”来。我给周综维打过两次电话,第一次,他说他在缅甸,第二次,他说他在马来西亚,两次皆是为了家具原材料的购买事宜。对此,我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不过,我还刻意去了一次那次逮着他和少女喝咖啡的咖啡厅,到了那儿,我一无所获。想想也可笑,这要是能再逮着一次,那得是有多深厚的缘分?
在“香宜幼儿园”里,郑香宜双手托着腮帮子,目光空
:“我看啊,他是变心了。”我一边给周末仍留守的几个孩子们盛饭,一边开导她:“不至于,你别自己吓唬自己。”我说的是肺腑之言。其实,要说周综维对香宜不好,那简直是太冤枉他了。他一天两三通电话,对香宜嘘寒问暖,吃了么,吃了什么,百问不厌。倒是香宜,因为对他的“不婚”一肚子火,所以常常厉声厉
,发脾气,挂电话。这要是在外人看来,变心的那个人,肯定非郑香宜莫属。
幼儿园的厨师大妈把菜端了上来,
汤卤鸡蛋,
汤烩白菜,还有拌黄瓜。我忍不住问:“唉?
呢?怎么光是汤儿啊?”郑香宜答道:“我这儿收费这么少,实在是供不起
。再说了,
汤儿比
有营养。”
我看了看那几个孩子,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其中还有俩撅了小嘴儿。香宜一副严师相:“快,拿好筷子,吃饭。吃完饭,才有苹果吃。”可惜,孩子们对苹果也没多大兴致。想必,这一个冬天下来,他们就是靠白菜和苹果活下来的。
“走,阿姨带你们吃好的去。川菜,粤菜,还是西餐,随你们挑。”我的母
光辉庒倒了一切,这一个个其实白胖胖的孩子们,在我眼中已幻化成骨瘦如柴的洲非小难民了。
“噢,好噢,我要吃麦当劳。”“我要吃比萨。”“阿姨阿姨,我要吃炸鸡腿。”“阿姨万岁,阿姨万岁。”小难民们纷纷欢呼,底气足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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