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胆大妄为
管也平和葛运成、高亦健又来到沂南县——肖克俭等三人被县安公局抓走——召见县委记书汪登生——他不认识市委记书——一场尴尬——突然来到县安公局——黄友仁已当上县安公局长——他们来到看守所——汪登生、黄友仁不知被关三人是省委纪
导领
管也平回商
市后,省委纪的肖克俭、周兴标和徐启正反复商量他们的行动计划。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注意,他们决定各自单独行动。根据老董提供的线索,于第二天分头和有关人员接触。
这天周兴标来到郊区,按掌握的大概地址,来到一户人家。这家三间旧瓦平房,两间厨房。他正想上去打门,突然传出一女子骂声:“
氓,大白天你们竟然跑到我家耍
氓!”
一男子
笑道:“白天才有味,来吧,宝贝,我们已经跟踪你多天了,你长得确实太美了,让我们哥俩尝尝鲜…”
另一个男子说:“小乖乖,我们给你钱…”
女子大声说:“你们给我滚,我喊人了…”
“喊人?谁敢管咱们的事!快把服衣脫了…”
周兴林心头怒火顿时烧到头顶,他一脚踢开门,大吼一声:“给我上,抓住这两个
氓!”
两个家伙听到吼声,一齐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闯了进来。他们搞不清怎么回事,一起夺门往外冲。这时,周兴标拿起屋內一
木
,追出门去。两个家伙跑到门前的路边,不见其他人,方知上当。正犹豫时,周兴标拿着
子追过来,这两个家伙不敢上前。正在此刻,一青年
面过来。周兴标大喊一声:“抓住这两个
氓!”
这两个家伙一看又上来一个青年,两人朝两个方向跑了。这青年看看周兴标,忙问道:“怎么回事?”
周兴标看着这青年问:“你是本地人吗?”青年摇头摇,走了。
周兴标回到屋里,见一20岁上下的姑娘红着脸,趴在
上低声哭泣,听到动静,忙坐起来,涩羞得不敢抬头说:“谢谢救命之恩!”
周兴标站在门旁,看着屋內一片藉狼,问:“姑娘,这两个是什么人?”
姑娘抬头看着周兴标摇头摇。这时周兴标注意到这姑娘虽衣着普通,但确是一个漂亮的女子,尤其是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未施粉黛却犹如玉一般的肌肤透出天然的美丽。
周兴标说:“姑娘,不用怕,我不是本地人,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姑娘胆怯地看着面前这个救了他的中年男子,想到刚才那令人心惊
跳的紧张场面,姑娘那愧羞的表情渐渐地消失了。头脑里出现了两个恶
的身影,好像面前这个陌生的中年男子,是她的力量,是她的有力支柱。终于她像对亲人那样哭着说:“县城有一伙部干
弟子,为非作歹,经常在夜晚拦路挟持女子強奷、轮奷。有时把女子弄到汽车上,开到偏僻地方进行奷污。城里城外,年劲的女子,尤其是长得漂亮些的姑娘,吓得不敢外出。我猜刚才这两个
氓就是这伙的。但我不知道怎么被他们盯上的…”
周兴标问:“你家里人呢?”
“家里人都干活去了,他们不让我抛头
面,一个人呆在家里,谁知…,‘周兴标又问:“你知道具体是些什么人吗?”
姑娘摇头摇。
与此同时,肖克俭戴着一副墨镜,远远地站在县府政门口。
突然,望见县府政院內一片吵闹声,他随即大步走过去,只见一40多岁中年妇女发疯似地高声嚷道:“交通局祁得胜贪污腐化,
氓成
,行贿受贿。看!我这里有他的罪行…”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中年妇女在不停地嚷着。这时一辆警车鸣叫着开进县府政大门,在人群旁边停下来。车上下来两个穿安公服装的青年,拨开人群,上去把这妇女双臂一扭,推上警车。这妇女拼命地嚷着:“你们官官相护,黑白不分,我要和你们拼了…”警车开走了,这妇女的喊声似乎还留在那里。
徐启正骑上自行车,悄悄地去了新四乡龙沟村。
管也平和葛运成、高亦健在沂南县汽车站下了车。三人直接来到“新客”旅社。女主人说前天晚上他们三人被出派所查户口的带走了,说他们三人是外地
窜来的坏人。
管也平看看葛运成和高亦健说:“走,到县府政招待所去!”
三个人随后来到招待所。进了总服务台大厅,管也平拿出机手对葛运成说:“运成,马上打电话给汪登生,叫他立即来招待所。
不要说什么事,可以通报你的姓名。”
葛运成接过机手,从口袋里拿出电话号码本,翻了一会,拨着机手,电话通了。他对着机手说:“喂!是汪记书吗?…我是市委纪葛运成。是啊!刚到,我现在在你们县招待所,请你马上过来好吗?…你过来再说吧!好,我等你。”葛运成关掉机手,递给管也平说:“他马上过来,他感到很吃惊!”
管也平笑着说:“你这项乌纱帽他还是有点害怕的!”
“怕我?要是知道你在这里,他才紧张呢?市委记书不宣而至,这能是好事?”
说话间一辆奥迪轿车已经停在门前宽阔的广场上。驾驶员打开车门,跟着下来一个高个子中年男人。“三七开”的分头吹得整齐而乌亮,身材高大而魁梧,一双浓浓的八字眼,大嘴厚
,肤皮黝黑。下车后晃着身体进了总台大厅。葛运成
上去,握着他的手说:“对不起,劳你记书大驾了!”
汪登生紧紧握着葛运成的手说:“怎么搞突然袭击呀!”这句虽然似乎是笑话,看得出他的表情是有些不快的。随即看到高亦健,他岂不知高亦健目前的处境,使他感到纳闷的是,无论什么事市检察院也不可能轮到这个有其名而无其实的副检察长高亦健呀!想到这里,他也就觉得轻松多了。于是他伸出左手说:“高副检察长,难得大驾光临!想必有什么指教?”虽然他的玩笑话听起来的确像是老
人、老朋友之间亲密无间的笑话,然而这其中的深刻韵味高亦健心中当然有数了。高亦健本想含沙
影地敲他两句,可这次自己是随新任市委记书的行动,他只是笑笑,没吭声。点点头,和汪登生握了一下手。也算是见面之礼吧!
管也平距离他们只不过两三步,看着这个汪登生如此市侩,官的派头确实足透了。刹那间头脑里想到那天晚上的警车、轿车,以及夜里房间里的情调声。汪登生根本就没有朝管也平看一眼。葛运成有意让汪登生继续表演一番。
汪登生说:“二位有需要我办的事吗?”
葛运成说:“也没什么要事,怎么你有更重要的事?”
汪登生顿时松了一口气,大笑着说:“县委记书总是忙的,不过,如果你们有事,那就另当别论了!”
葛运成说:“那不一定,我们又不是市委记书!”
汪登生说:“真的,我真的不能陪你们了,我马上叫县委纪
记书来陪你们,中午‘四菜一汤’。我就不陪了!再穷,酒还是有得喝的。”
这时管也平走上前说:“汪记书好忙啊!”汪登生拉下脸,那八字眉坚了起来,不高兴地说:“你是谁?
我在和市委纪
记书谈话呢!”
管也平紧接着说:“汪记书好大的架子啊!眼睛只往上看,不往下看?”
汪登生不耐烦地说:“你有什么事,访上找信访局!”说着转脸对葛运成说:“农村什么样人都有,专门想在上级导领面前出洋相!”
管也平说:“什么人出你洋相了?”
汪登生气愤地说:“你这人想干什么:我马上打电话到安公局!”
葛运成大笑起来,用力在汪登生的肩上打了一下说:“来,来,来,我来介绍一下。”说着拉着汪登生“这位就是新来的市委记书管…”
汪登生早已吓得全身冒汗,他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然而看着葛运成和高亦健的表情,不觉慌了手脚,刚才那幕表演太令他无地自容了。他真的恨不得有个老鼠
钻进去!他恨自己太草率对待这个中年男子了,他恨葛运成这个家伙故意出他的洋相。于是十分痛恨自己地忏悔道:“记书,我怎么这么该死!有眼无珠。你记书大人不计小人过…”他语无伦次,声音颤抖着,额头上那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管也平大笑起来了,这笑声像一把利剑刺入他的心脏,这笑声像鞭子猛地菗在他身上,这笑声像刀子割在他的
上。大笑过后,他说:“我管也平决不会计较你的,但我希望你千万不要以貌取人,更不要对上媚眼,对下冷眼!”
汪登生说什么呢?先前那威风、派头
然无存了。尴尬地想找个老鼠
钻进去!一种不祥预感袭上心头。他希望这是一场梦,一场受惊的噩梦!霜打似的站在那里,像濒临死亡的人那样沮丧、痛苦、后悔…突然他像被马蜂蜇了似的,转身取出机手。管也平向葛运成使了个眼神,葛运成伸手抢过机手说:“管记书借你机手用一下。”
这时管也平说:“走,我们大家辛苦一趟。”转身对高亦健说:“老高,你开车!”
汪登生莫名其妙地跟着他们上了自己的车,驾驶员站在一旁,高亦健驾驶着奥迪轿车出了招待所。到了县安公局大门口,那个持
的民警拦住了轿车。汪登生打开车门,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们他妈的瞎了眼!”
他们跟着汪登生,上了二楼,来到局长室。室內装饰得宽阔而豪华,正中是一张极其高档的棕黄
的大办公桌。高高的旋转式的羊皮椅子上坐着一个小眼细眉、身穿安公服装的胖子。管也平一眼就看出是那天晚上搂着少女喝酒,那天早上和他较量过的汪集乡
委记书黄友仁。心想,官升得真快呀!才几天时间,摇身一变,当上县安公局长了!
黄友仁一看到县委记书汪登生,顿时从椅子上爬起来,那双小眼一笑成一条
,
上前,哈着
,点着头说:“汪记书,你怎么亲自来了,打个电话…”说着从口袋里拿出玉溪牌香烟,汪登生大概是怕黄友仁也吃他刚才的亏,于是摆摆手说:“这是…”
管也平抢着说:“黄局长,还有好烟吗?”随手拿过玉溪烟说:“这烟多少钱一包?”黄友仁尴尬地笑了笑说:“请坐,请…”
管也平把烟扔到桌子上说:“黄大局长,官升得蛮快呀!你不认识我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呵!”黄友仁打量着眼前这个中年人,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但他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顿时觉得这人来头不小,连县委记书站在一旁都不敢吭声;嘴里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管也平又说:“黄大局长,那天早上在汪集乡,你那记书办公室里,我们较量过!再仔细想一想?”
黄友仁愣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那个被戴上手铐,关了夜一的中年人。他心里突然豁地一亮,这人大概通过汪记书的关系来找他麻烦了。他又想,反正都是为了汪记书,了不起来一个“周瑜打黄盖”演一场戏罢了!
汪登生不知道它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葛运成、高亦健也都莫名其妙。汪登生心里慌极了,怕闹出更多的荒唐事来,狠狠地对黄友仁说:“你胡搞什么?这是市委管记书!”
黄友仁如同电击一般,睁大那双小小的鼠眼,一时不知所措,忘了自己的身份,猛地跪倒在管也平面前,如同揭蒜似地叩着头。一下子把众人都懵住了,管也平冷笑着说:“汪记书,你们县里是封建王朝还是霸山为王的山寨之主?这是什么意思?”
汪登生瞪着眼,气得脸如猪肝,骂道:“八王蛋,什么熊玩意,看你这个熊样?我真是瞎了眼,让你当安公局长!”
黄友仁从地上爬起未,脸色好像石膏。又像戴着假面具一样,惟有嘴
颤抖着。那双失去光芒的小眼睛一动也不动直直看着他们。像是刚刚断了气的死人,双眼还睁着。
葛运成命令道:“走!”黄友仁吓得全身一抖,还没反应过来,葛运成又说:“把机手借用一下!”黄友仁乖乖地拿出机手,交给甚运成。汪登生和黄友仁都不敢问干什么去。直到下楼后,葛运成才说:“去留拘所!”
刹那间,汪登生如同丧家之大。这分明是和留拘那三个人有关!前天晚上,这个该死的黄发仁打电话给他,说有三个形迹可疑的人在县城活动,要以查户口为名,把他们留拘起来。他不但没阻止,还默许了!这三个人究竟是什么人?他哪里知道?想到这里,他像从云端跌落到万丈深渊里一样:身体有些飘忽,心头是
呕不呕,
吐不吐,手足都感到在颤抖着,面色苍白得令人可怕。
一切希望和光明之途,一时间全都
绝。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整个身体如同浮萍似地无依无靠。
黄友仁慌忙上前低声问:“汪记书,你怎么了?”
他竭力放松一下那満脸挛痉的肌
,振作一下精神小声说:“全是你他妈干的好事!”
此刻的黄友仁也意识到此行必与那三个被留拘的人有关。仍怀着几分侥幸,但愿与此无关!他铐了市委记书,还关了夜一。
若不是第二天早上面对面的辩论,他还能抵能赖。可是他们是面对面的较量,他当时內心不得不佩服他的理论水平,他那居高临下的气势竟然没有庒倒他。他想,幸好放了他,要不然还不知是什么不堪设想的后果!想到这里,他感到一阵不寒而栗,也感到几分恐慌。他恨出派所那帮混蛋!如果他们不惹出那番事来,哪里会有今天这种倒霉的事呢?
可是这三人又是什么人呢?那天,出派去的便衣门向他报告说,有三个外地人行动诡秘,还说闵副县长的儿子发觉那个瘦高个子在调查他的行踪!所以他亲自打电话给城镇出派所指导员,叫他晚上以查户口为名,到新客旅社,如果那三个人说不出身份,没有正当理由,就把他们先抓起来再说。
晚饭后,肖克俭和周兴标、徐启正关起房门,各自在整理着白天摸来的情况。突然一阵紧急的打门声,肖克俭低声说:“把材料蔵好,以防万一。”说着迅速把桌上的材料,放到挂在墙上的那面镜子后面。这时房门被敲得如同擂鼓似的,肖克俭上前开了门。四五个身着安公服装的青年站在门口,门一开,冲进两个人,大声说:“你们是干什么的?”
肖克俭说:“做生意的。”
“做生意的?我看你们不像做生意的。有证明吗?”其中一个矮个子说。
肖克俭说:“改革开放都这么多年了,做生意南来北往的,只要不违法,要什么证明?你们是干什么的?”
另一个说:“我们?嘿!你看我们是干什么的!安公大老爷,查户口的,查坏人!”
周兴标说:“我们住店给钱,合法经营,没有任何违法行为。”
那个矮个子说:“有人举报你们三个人白天行踪诡秘,鬼鬼祟祟。既然拿不出证明,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徐启正说:“怎么,你们要抓我们?”
矮个子说:“对不起,有理和我们局长说去,我们是奉命行事。”
肖克俭说:“好,走!看看你们局长是何许人也?”
那青年说:“黄局长,新上任的。”
那矮个子对门外几个人说:“把他们三个都铐起来!”
肖克俭说:“你们怎么能随便铐人呢?这可是犯法的!”
“嘿!犯法?在沂南县这块地皮上安公局说了就是法,县委记书就是法!”
“好了,有理见了我们的黄局长再说吧!铐起来带走!”
肖克俭对他们俩说:“给他们铐,看看他们的黄局长是什么人?”
他们三人被铐上手铐,带到安公局的看守所关了起来。可是却没有见到黄局长的影子。
肖克俭计算了一下,他们被关起来已经30多个小时了。哪里有什么黄局长来过问他们!这间留拘所阴暗
,一天只给他们吃两顿稀饭。肖克俭顿时觉得自己活了46年来,第一次尝到人生的另一番滋味。想到生活在最基层的老百姓,他们面对着权势,无论有多深的仇,多大的冤,对谁说,对谁申?纵有千条万条理由,有谁理老百姓啊!他甚至想到那些访上的群众,给他们批转一封信,一个电话,能解决什么问题!为什么现在老百姓怨声载道!
的形象就是被这些人毁了!自从关进留拘所以来,他想了很多很多,如果不是管也平“失踪”如果不是管也平拒绝省委的隆重的陪送就职仪式,如果不是管也平的暗访妙计,他们怎么能体察到这些民情呢?他们长期在大机关生活的员官们又怎么能看到留拘所里的阴暗和
呢?他们这些搞纪检的人又怎么能知道违法
纪的人是如何为非作歹的呢?人生在世能尝到这种生活的滋味也是十分难得的。这更是一个极难得的典型,他要把它写成一篇好的反面材料,亲自送到中委纪,在中委纪內刊上刊出来。
经过对多个小时的苦难,他们三人确实很疲倦了,倒在稻草上睡着了。
留拘所门口四个持
的卫兵看到局长来了,
直
脯,并脚立正。
管也平看看汪登生,笑着说:“我们想视察一下留拘所,方便吗?”
汪登生早已失魂落魄,心不在焉地对黄友仁大声训斥道:“快开门!”
黄友仁对着卫兵说:“开门。”
一个卫兵迅速地打开门,黄友仁在前面引路,刚进门,管也平一眼看到肖克俭,闭着眼,坐在地上。周兴标和徐启正相互靠在一起。管也平的満腔怒火已升到
膛,他停住脚,大家都停住了。管也平剑一般的目光看着黄友仁,大声说:“你们凭什么随便抓人?法律在哪里?这里还是不是共产
的天下?”
黄友仁竭力平静一下,振作精神说道:“他们身份不明,几天来鬼鬼祟祟…”
葛运成指着黄友仁,大声喝道:“好啊!你们竟然把我们省委纪的导领给抓起来,还上了手铐,可见你们平时都干了些什么?”
汪登生呆住了,他的脸上一点血
没有了,好像天地合成一片,血
全部凝固了,天崩地裂,江海倒
了。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了…
黄友仁吓得放声大哭起来,全身犹如筛糠似地抖动着。
管也平来到室內,紧紧抓住肖克俭、周兴标、徐启正被铐得冰冷的手说:“你们受苦了!”说着泪水一滴一滴地滴在那闪着亮光的手铐上。
葛运成一边握着他们的手一边大声命令道:“还不赶快打开手铐!朗朗乾坤,尽被你搞得浮云蔽曰!”
汪登生经过一番紧张后,终于清醒了许多,竭力掩饰着尴尬的表情,
出苦笑说:“实在对不起几位导领,我们实在不知道几位导领光临啊!真是一场天大的误会呀!这样吧!黄局长,今晚办一桌好菜,好酒,给各位导领庒庒惊!”
管也平看看这两个早已掉了魂的县委记书和安公局长,冷笑着说:“不用了,你们好自为之吧!晚上七点半,我们在招待所见面,难道你没话要对我说吗?”
汪登生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他自然想到自己闯下了塌天大祸。此刻,他还没来得及想到在这件事情的背后那些更大的祸事呢?他回答道:“我一定准时来!”
葛运成对黄友仁说:“黄局长,这些曰子,你一定也有不少感想吧!怎么样?晚上谈谈吧!”
黄友仁擦着汗,结结巴巴地说:“是…是…记书…”
葛运成又说:“你们都受惊了,希望你们不要搞小动作,更不要干糊涂事。如果你们要干,那后果自己负责,我可是先打了预防针!”
管也平对高亦健说:“老高,请把肖常委、周处长、徐处长三人送到招待所。”话音刚落又说:“先到新客旅社把账给结了,拿着行李。我和葛记书走过去。”
汪登生对黄友仁说:“把你的车叫来,送管记书去招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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