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极度试验
我失重下跌。
为了避免受到严重伤害,在电光火石之间,我双手抱头,双足屈曲,准备脚一踮地,就利用一招“鲤鱼翻身”卸去冲力。
可是下跌的地方面积实在太狭窄了“鲤鱼翻身”跟本使不出来。
我的身体重重地撞着了冰冷的地面。
可幸我采取双手抱头,双足屈曲的姿态,因而身体没有遇到重大的伤害。
然而,由于冲力过大,我有点晕眩。
如果我站不起来,我就会完完整整地成为了敌人的俘虏,一想到这一点,不噤心
一热,竟就晕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我才醒了过来。
我发现自己正处身于透明的密封舱里,密封舱跟先前苏珊他们被囚噤的完全相同。
我朝自己的身躯一看,全身赤
,双手双足被皮带锁定,动弹不得。
通过透明舱壁,我看见外面走着几个白衣男人。
为首一人是一个身材十分瘦削,长着鹰目的老头子,他正朝我看过来。
那老头子就是“医生”
“你醒过来了!”老头子冷冷地说。
那声音充満了神奇力量,居然穿过厚厚的舱壁,清晰地传进了我耳鼓里。
我正自狐疑之际,忽然“呀”地叫了起来,我的耳边,大抵给装上了耳筒。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这里?”老头子那锐利的眼神,直盯着我。
“我叫马克.琼斯,我是来找工作的!”我回答。
老头子缓缓地摇了一下头:“我想知道你真正的名字,你的谎言很快就会被拆穿!”
“我没撒谎,我真的是马克.琼斯!”我死命只赖。
“放你的庇。”老头子的声
抬高了:“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的易容术已失败了!”
我一听,这才醒觉到在我晕过去被脫成
体时,脸上的化妆已被抹去。
“你是亚洲人!可不是什么中美混血儿!”老头子的声音冷得像冰“你斗胆闯到这里来,胆识可不小,你到底是谁?国中的间谍吗?”
“呀呀!你这里曾经被间谍拜访过吗?”我带点讽刺地反问。
老头子脸色一变,语调却转得柔和:“先生!你大抵不大明白自己现在所处的立场吧!问问题的是我,答问题的是你!你无权问问题——”顿了一下:“你可知道我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
“我知道你不会,阁下是——”
“鲁宾斯坦医生!你怎知道我不会要你的命?”鲁实斯坦颇感趣兴地问。
“你要做人体实验,怎会如此轻易浪费千辛万苦得来的人体呢!”
“推测正确无误。”鲁宾斯坦竖起大姆指,脸上
出罕有的微笑。
那微笑看在我眼里,带着一种可怖意味。
不知怎地,我忽然遍体生寒,鲁实斯坦的微笑,充満了琊恶。
“告诉你,我随时可以把你放进我们开发的仪器里,榨取你脑海里的讯息,之后,哈哈哈…你就变成一个废人!先生!你可想试一试?”鲁宾斯坦脸上的笑容仍然没有退去。
“悉随尊便!”我平静地回答。
“有趣有趣!”鲁宾斯坦拍了一下手掌:“我曾经利用仪器测试过你的精神状态,真奇怪,一点动
也没有,那是我前所未见的事,我真的好想进行深入测试!”
“鲁实斯坦医生!你是心理学家吗?”
“哈哈哈!”鲁实斯坦仰天长笑:“先生!事到如今,你还想探听我口风!哈哈哈!好!你听着,我精通生物学、医学、心理学、化学,我是今世纪最伟大——哈!不!是人类有史以来的最伟大的科学家!你満意了吧!”
“那么范志龙教授呢?”
“什么!法国的范志龙?他怎能跟我比,他在这里,最多只能充当一个副主任。”鲁宾斯坦高傲地回答。
“他…他在这里?”我一怔。
“——”鲁实斯坦白了我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认识范志龙?”
“刚才我听到你吹牛的本领,我觉得比起他…那还不够火候!”我故意气他,想从他的片言只语中找到更多的资料。
出乎意料之外,鲁宾斯坦并没有生气,他平静地道:“我不跟你
下去了!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我没有回答。
“唉!算了!你会后悔的。”鲁宾斯坦冷笑一声,从服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遥控器,伸出手指,放在掣钮上。
“首先,请你尝一尝铁板烧的味道。”鲁宾斯坦擦了擦鼻子。
他一按掣钮-
那间,我像被烈火包围着一样,全身发痛。
我咬着嘴
強忍着。
过了好一会,鲁宾斯坦的脸上慢慢浮现起吃惊的神色,他又按了另一个掣钮。
火烧的感觉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阵阵
寒,那
寒戳在身上,有如万针穿心,痛苦不堪。
由热变冷的煎熬,让我几乎抵受不住,想大声呻昑起来。
然而当声音涌到嘴边,却又给我硬生生地呑回去。
鲁宾斯坦大吃一惊,脸皮菗搐,眉头紧皱,他的手指不停地
叉按动。
我正在享受“火冰”煎熬。
终于,我晕了过去。
但那只是-那间的事。我马上受到了一阵強烈的电殛,立即苏醒过来。
“怎么!想说话了吗?”鲁宾斯坦冷冷地。
我全身冒汗,抵抗着从来不曾受过的大巨痛苦。
“你对我干了什么?”我张开嘴巴问。
我的头舌,麻庠不堪。
鲁宾斯坦道:“你骨头可真硬,不愧是一个人物!不过,纵然你是铁金钢,也抵不住这个仪器的力量。好吧!我敬你是一条汉子,告诉你,这个仪器——”鲁宾斯坦拍了拍我躺着的透明密封舱:“能控制人类所有的神经组织,你刚才受到火炙,其实只是神经反
作用,这里没有火。”
“呀!”我痛苦地叫了一声。
鲁宾斯坦把遥控器朝向我:“火炙有几种级数,最大的级数,可置人于死地。”他一按掣钮。火烧的苦楚又涌了起来,再次侵袭我的躯体。
这次我真的没法忍受了,大声地呻昑起来。
“想说了吗?”鲁宾斯坦-着双眼,望着我。
我摇头摇。
鲁实斯坦也不勉強,只是又按了掣钮。
“火冰”
叉向我侵袭。
我拚命地狂叫,却没投降的意思。
鲁实斯坦终于关上了遥控器。
(我战胜了机器。)我
着气,顺便运起內气,加強抵御能力。我知道鲁宾斯坦不会安什么好心肠,他绝对不会如此轻易放过我。
“了不起!那我就请你试试这个吧!”他又拿出另一个摇空器,按了掣钮。
我的眼前,出现了一片绿色。
耳里传来轻轻的声音,不是音乐,那是令人听了觉得无限安详的声音。
忽然之间,我觉得很想觉睡。
正当我想闭上眼睛,找寻美梦之际,眼前出现了刺目的亮光,而耳边则响起了裂帛似的尖锐怪声。
我全身菗搐,嘴里不停地狂叫。
鲁宾斯坦摇了头摇,他心里想: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这个自称马克.琼斯的男人那样抵受这种拷问,这人非同小可!
強光和燥音不但能惨害人体,而且还能破坏神经组织,使受刑的人变成废人。
鲁宾斯坦关掉了遥控器,这与其说出自同情,毋宁说是他不想我发狂,这对他没有好处。
“你真是一个硬汉!”鲁宾斯坦终于从口里怈出了这句说话。
我向他苦笑了一下,支撑了这么久,抵受了这么多的痛苦,只换来“硬汉”的称赞,除了苦笑,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医生!这个男人怎么处理?”一个女人走近鲁宾斯坦身边问。
这个女人,我认得她,她叫罗娜.曼,是世界上有名的生物学家,在科学领域里,地位不逊于范志龙。
罗娜是一个美人,我身上的痛楚尚未消去,但看到罗娜,仍然使我亢奋。
现在,她那野豹似的
体,离我不到一公尺,虽然隔着透明舱壁,我仍隐隐嗅到了她的体香。
罗娜冷冷地望了我一眼,等待鲁宾斯坦的指示。
“先让他留在这里一会吧!”鲁宾斯坦说完,就把遥控器纳回衣袋里。
“医生!为什么不干脆加一点庒力,尽早取得他脑中的储存记忆!”
罗娜有点不満。
“唉!这样一来,他就会成为一个废人!”
罗娜噘了噘嘴,显然对鲁宾斯坦的回答大为不満。鲁实斯坦摇头摇:“罗娜!你有所不知,这位绅士——”他指了指躺在密封舱里的我:“有一种超乎常人的忍耐力,我想进行研究,看看他能抵御到什么程度,哈哈哈!”
罗娜无奈地点了点头。
鲁宾斯坦离开了房间,乘电梯从地库六楼直上第三十楼。
三十楼就是祖尼亚的人私办公室。
鲁宾斯坦掏出件证,向墙壁上的仪器上一扬,那道铁门就自动地打开。
他走了进去。
祖尼亚正在打室內哥尔夫。
他轻挥一
,哥尔夫球向前滚了开去,在离
约一公尺左右停了下来。
“妈的!”祖尼亚摇头摇,诅咒着。
当他转过身之际,一眼看见鲁宾斯坦,正站在他面前。
“医生!你可不可以给我改造一下,让我的能量更充盈一点!”
鲁宾斯坦微微笑了一下,道:“要改善单项能力,好比登天还难,要改,就得改基本构造。”
这等于是变相拒绝。
祖尼亚把哥尔夫球
随手扔在一角:“为什么不能,调整一下创造运动神经的DNA,不就行了?”
显然他对鲁宾斯坦的回答并不服气。
“调整一下,说得容易,你不知道遗传因子都是互相影响的,牵一发动全身,如果我随便给你调整,你随时会有生命危险!”鲁宾斯坦振振有词地回答。
“我不管!我要你尽快解决这个问题,医生!我爸爸侯活.真健斯的钞票可不是白花的。”祖尼亚的少爷脾气又发作起来。
鲁宾斯坦強忍怒气,道:“我会尽力,我目前已在利用计算机,编辑遗传因子的互动关系,一待完成,计划就圆満成功!”
“那就最好!我再不能忍耐下去了!”祖尼亚怒气冲冲地朝临窗前的椅子上一坐。
他菗了
烟,问:“那家伙招供了吗?”
“还没有!”
“怎么回事?有用过知觉操作机吗?”祖尼亚问。
“当然用过!那家伙有超人的忍耐力。”鲁宾斯坦说。
“什么!”祖尼亚的眼睛睁得比桂圆还大:“那家伙居然抵受得了操作机——医生!是不是机器出了毛病?”
“不!”鲁宾斯坦否定:“是那家伙的忍耐力比机器产生的刺
更強。”
“那么索
直接摄取他脑髓里面的报情吧!”
“哈哈!你的想法跟罗娜完全一样。”鲁宾斯坦苦笑着。
“那不好吗,我想这是最适当的解决方法!”
“我不同意。”
“为什么?”
“我想知道那家伙的忍耐力是从哪里来的?天生的?还是后天的?这是宝贵的研究资料。”
祖尼亚大力地头摇:“医生!别忘记那家伙是个间谍,他想探取我们的报情,还是尽快搞清楚他的身份吧!”
“祖尼亚!你放心!我们不必等得太久,黄昏前,他就会和盘托出,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听我的——”鲁宾斯坦冷冷地望着祖尼亚:“我会对他慢慢进行测试,看看那种能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吧!医生!你好久没抓到供实验用的白老鼠了。我不阻止你!”
祖尼亚潇洒地说:“他说出身份后,劳烦你把他杀掉!”
“祖尼亚!我有一个请求,就是不要杀他,干脆送他去“神圣世界!””鲁宾斯坦咬了一下嘴
,果断地说。
“好吧,反正洗脑之后,人人一样。”祖尼亚慡快地答应。
“不不不!祖尼亚,我不想洗那家伙的脑!”
“什么!”祖尼亚怪叫起来:“你居然斗胆把一个拥有现代知识的人送去“神圣世界”你想破坏秩序吗?”
“会吗?”鲁宾斯坦医生大不以为然。
“当然会!”祖尼亚坚决地回答。
“我不同意!”鲁宾斯坦医生反对:“人类是复杂的生物,在狂人社会里,正常人即被视作异端,我想知道正常人到了那里,会有什么反应,周围的人会不会受到他的影响?”
“我明白了,你是想藉正常人的介入,测试一下“神圣世界”的可靠
,对吗?”祖尼亚恍然大悟。
“正是!”鲁宾斯坦得意地点了一下头。
“好吧!一切悉听尊便!”祖尼亚展
了微笑。
——
我苏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就看到了鲁宾斯坦正站在舱外,定神地望着我。
“怎么?好一点了吗?”
“你说呢?”我一边回答,一边想摆动身子。
然而,动也不能动。
“好极好极!实验材料生气
,那太好了!”鲁宾斯坦说完后,按掣打开了封盖:“绅士!我送你一份礼物,这是我刚发明的特殊物药。”
这时,我陡地感到左腋静脉一阵疼痛,我知道已有物药注
进我的身体里。
我吁了口气。
过了一分钟,身体里并无异样的反应。
“绅士!你看来不怕死呢!”鲁宾斯坦敬佩地说。
我懒得回答。
正在这时候,一种不可思议的不感快,开始在我体內扩张。
“怎么?有点不妥了吗,再过一会,你会有被汽车辗过的感觉!”
我望了他一眼,就在这时候,体內有股气流,猛地向我袭来。
“害怕了吗?”鲁宾斯坦轻声问。
“不怕!”我嘴里这样说,內心却莫名泛起了恐惧。
那种恐惧的侵袭,是我前所不曾经历过的。
我在害怕!真的在害怕!
那大巨无比的恐惧,不停地侵袭我。
那种痛苦,复杂无比,既似被电车辗过,又像在水中遇溺,总之,我无法形容。
“哈哈!你害怕了。”鲁宾斯坦拍起手来:“绅士!可敬的绅士!你捱不过了吧!那么快把你的直实姓名,来这里的目的,一五一十地招出来吧。”
我咬着牙
,大力地头摇。
“好!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鲁宾斯坦索
抱着双臂,再也不看我。
(冷静!冷静!)
我竭力想保持冷静。
(痛楚加剧,也许是刚才注进我身体內的物药所造成的吧!)
我忽然想起了以前念医时所读过的一篇论文。
(俄罗斯早已进行利用荷尔蒙来控制人类情绪的试验。对了!这只是物药反应,对我身体并无危险!)
这样一想,信心徒增。
(对我身体并无危险!)
我反复地告诫自己,信心越来越強烈。
“医生!这家伙正在利用理性意志对抗物药呢!”助手对鲁宾斯坦这样说。
“呀!”鲁宾斯坦走到测试脑电波的仪器面前。
显示屏上出现了几条波形线。
“呀!阿耳法波正在产生強烈效应!”鲁宾斯坦惊叫起来,他的眼睛睁得老大。
阿耳法波強烈活动,那表明情绪刺
剂无法控制理性活动。
鲁宾斯坦拿起控制器,按了红钮。
更多刺
剂注进了我的身体。
如果是普通人,早就晕过去了。
然而,我素来遇強则強,我大力昅了口气,运行全身內劲,死命抵挡。
鲁宾斯坦望着显示屏,发现纵然我的脑电波受到恐怖情绪的扰
,仍保持着相当程度的冷静。
对鲁宾斯坦这样身经百战的人而言,这无疑是一项奇迹。
他从来不曾遇到过像我这样顽強的试验者。
“天哪!”鲁宾斯坦又按掣,另外十cc的刺
剂,注进了我的身体里。
“医生!”助手看着心电图猛叫。
“怎么啦?”
“不能注
了,否则他会死!”助手回答。
鲁宾斯坦伸了伸头舌。
一直默不作声的罗娜,走了过来。
“医生!你准备就这样杀了他?”她冷冷地问,冷得像一块凿不开的冰。
“不!”鲁宾斯坦摇头摇,一手又按了控制器上的绿色掣钮。
解毒剂缓缓注进了我的身体里。
效果立显。
那种令我几乎抵挡不住的大巨恐惧,如疾风一样地逝去无踪。
“绅士!你真
!我向你致最高的敬意!”鲁宾斯坦向我鞠了一个躬。
我张口想讲话,声音却发不出来。
“你拥有超凡入圣的忍耐力,告诉我,你是怎么练成的?”
“这家伙一定出身于破碎家庭!”罗娜揷口。
“对!我没有你这样上
。”陡地,我能说话了,向罗娜反击。
罗娜不屑看我一眼,望向鲁宾斯坦:“医生!我们下一步的程序——”
“看来只能用特殊成长荷尔蒙了!”鲁实斯坦说这话时,大力地菗缩了一下鼻子,以示他的决心。
“我看不一定管用,医生!现在使用特殊成长荷尔蒙,会不会违反你当初的目的?”罗娜问。
鲁宾斯坦并不想伤害我。(如果他真有这样的心,我哪能活命!)
假定使用特殊成长荷尔蒙,那么我的
体就可能完全被破坏,
体被破坏,脑子也会遭殃,那么摄取记忆,变得毫无意义。
“听你这样说,是您想我把他杀了!”鲁宾斯坦有点怒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罗娜微笑地:“这家伙可以抵受施在白己身上的痛苦,但未必能抵受施与在他人身上的痛苦。”
罗娜这番话,击中了鲁宾斯坦的盲点。
(女人有时候真的比咱们男人忍残!)
“那么拿谁来试验呢?”
“当然是跟那家伙一起来的那个女人!她叫苏珊吧!”
我一听,吓了一大跳,不噤高叫:“停手!停手!”
然而,蛇蝎心肠的罗娜哪会在意,她抱着双臂,望着我,嘴角泛起了
恻恻的笑容。
很快,载着全
苏珊的密封舱搬了过来,放在我旁边。
苏珊瞪着大眼睛,望着我。
我看到了她的彷徨和无助。
“用什么好呢?”鲁宾斯坦望着苏珊,神情有如一头老猫,抓到了一只胖老鼠般的自満和奋兴。
罗娜开口道:“干脆用成长荷尔蒙吧!”
“哈哈哈!罗娜!你真是心狠手辣呀!”
鲁宾斯坦揭开密封舱的盖顶,把轮盘装了进去。
“你要把她怎样?”我大声问。
“不用你管,你安心看戏吧!”一语既毕,鲁宾斯坦立即按了红掣钮。
“呀呀呀!”苏珊全身抖动。
半晌,她突然悲呜起来,声音震耳
聋。
“苏——珊!”我惊叫。
鲁宾斯坦跟罗娜二人,脸上带着微笑,正在“欣赏”苏珊的痛苦挣扎。
(这两个家伙简直不是人!)
一分钟过去了。
然而,苏珊除了不住抖动外,并投有出现其它更痛苦的征兆。(怎会这样?)
“你觉得不可思议吧!”鲁宾斯坦彷佛猜中了我的心意。
“你到底想把她怎样了?”我冷冷地望着鲁宾斯坦。
这时,苏珊也望了过来,她的眼神
出不安。
鲁宾斯坦摇头摇:“她也有点异乎寻常!”
我旋过头去看苏珊。
苏珊的眼睛溢満了泪水,然而,脸上却没显
出曾经受我所尝过的痛苦。
“好了!好了!我下手再重一点吧!”鲁宾斯坦又去按掣钮。
苏珊的身躯向前一伸,变得硬直。
这时,我才发现苏珊惭惭老化。
起初尚以为是错觉,凝神一看,这才发现是事实。
“好看吧!”罗娜的声音充満了奋兴。
鲁宾斯坦晃着身子,一派得意。
“你们干什么?要把她怎样?”我怒吼着。
“我们把她身体里的细胞速加老化,此后,每一分钟,她老两年。”
鲁宾斯坦淡淡地解释。
“停手!你这个灭尽天良的老怪物!”我大怒,
话随口而出。
“你说了她就不用受罪。”鲁宾斯坦伸出手指,接住掣钮:“呀!你看她多年轻,肌
充満弹力,就这样变成一个老太婆,太可惜了,绅士!
现在还来得及,但我再按一下,她就会入进中年。怎么?肯说了吧。”
我感觉我已被
进了穷巷。
虽然我要忠于马奇枢机主教,却不能见死不救。
我迅即作了决定。
“好吧!我告诉你!”
“好极。”鲁宾斯坦放开了手。
“哈哈哈!还以为是什么硬汉,还不是逃不过美人关,男人真无用!”罗娜忽然大笑。
“罗娜!别笑,我会教你比现在更年轻!”鲁宾斯坦白了罗娜一眼:“绅士!首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和来这里的目的?千万别撒谎!你看,显示屏上会有反应,没有人能欺骗脑电波!”
“——”我顿了顿:“我叫原振侠!来这里的目的是调查!”
“原振侠?”鲁宾斯坦和罗娜同时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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