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当那枚小型烈
炸弹落到了房门近前时,炸爆便发生了,那一下炸爆声是如此之响,炸爆的气
是如此之強,令得穆秀珍在刹那间,几乎什么都不能想!
而就在那一下轰然巨响,火光浓烟,陡地发生,密布房內之际,穆秀珍看得很清楚,那扇房门,在炸爆中,整扇向外飞了出去。
惊人的喧哗声从走廊中传了过来。
立时有两名
手,提着手提机
,
口噴着火舌,
声惊心动魄,他们一面狂疯地向房间中扫
着,一面冲了进来。
如果他们只是在房间门上扫
,那么穆秀珍或者还无可奈何,可是他们两人却冲了进来,那正是穆秀珍计划中希望发生的情形!
那两个
手以发
出来的弹子,在整个房间中呼啸着。可是他们却绝对想不到,穆秀珍躲在天花板的一角之上,根本
不中她!
他们狂疯地扫了足足有半分钟之久,才停了停。
而就在那一刹间,穆秀珍的身子,突然沿着绳子,滑了下来,当她滑到离地面还有五六尺之际,她双脚在墙上,用力地蹬!那一蹬,令她的身子,虽然还挂在绳子上,但是却向上而
了起来,那两个
手觉出眼前一花,像是有什么东西,向自己飞了过来。
他们两人,连忙取
向上,可是,却已经太迟了!
穆秀珍向上
起来的势子十分之快,在不到十分二秒的时间內,已
到了那两个
手的面门上,她清楚地听到两人鼻梁骨的折断之声,那两人的身子,也立时向下倒去。
稗秀珍手一松,人已落了下来。
她一落下来,先向左边着地便滚,她才滚了两滚,已将那两名
手手中的手提机
,一起抢夺了过来!
穆秀珍被囚噤了那么久,连和敌人对抗的机会都没有,这时她有了机会,动作之快捷、灵敏、勇敢、简直就如同出押的猛虎一样?
穆秀珍一抢到手,那两个倒在地的
手,才大声呼叫起来,可见穆秀珍的动作何等快疾,而走廊中,这时也响起密集的
声。
穆秀珍伏在地上,她已看清门外是一条走廊,在门口刚有人影一闪之间,她便扳动了
机,那两人立时便倒在门口。
穆秀珍一
身,便向门外冲去。
可是,她才到了门口,自走廊两端,骤雨般飞了过来的弹子,却将她
了回来,穆秀珍退回了房间中,用力在那两名
手身上踢着。
她一面用力踢着,一面呼喝着道:“起来!起来!”
那两个
手被才刚被穆秀珍照面门的那一脚,不但踢得鼻骨断折,几乎连眼珠也被踢得跌得了出来,満面是血,十分可怖。
穆秀珍用力踢了他们好几下他们才站起来。
穆秀珍用
对准了他们,道:“将手放在头上,向外走去!”
那两个
手不敢反抗,将手放在头上,向外走去,穆秀珍紧紧地跟在他们两人的后面,她是想利用两人的掩护冲出去!
当然,那是十分危险的,但如果怕危险而不去做,那就不是穆秀珍了,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大大出乎穆秀珍的意料之外!
那两名
手,才一跨出门,走廊两端,惊心动魄的
声,立时又响了起来,那名
手忙叫道:“别开
!是我们!”
可是,他们只说了一句,便没有声音了。
声也立时静了下来,只见他们两人的身子在打着转,鲜血几乎从他们身子的每一处地方
出来,然后,他们倒了下去。
穆秀珍那时,就站在离房门不过一尺处!
如果她也跨出了房门…
穆秀珍望着那两个倒卧在血泊中的
手,不噤自背梁之上,生出了一股寒意!从那样的情形看来,对方显然是下定决心,决不让她出走的了!
穆秀珍连忙又退回到房间中。
走廊中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穆秀珍也不出声,足足过了五分钟之久,穆秀珍才拉起了一张椅子,手臂一挥“呼”地一声,将椅子向外抛去。
那张椅子,才一飞出房门,还未曾撞到对面的墙上,令人每一
神经都像是有利器在挫刮着的
声,又响了起来。
那张椅子立时成了碎片,散发在地上!
穆秀珍昅了一口气,在那样的情形下,她真正是进退维谷了。
因为她虽然炸开了房门,但是她却无法冲得出房门去!
大批
手把守着房门外的走廊,任何从房门出现的物事,都成为他们
击的目标,穆秀珍如果向外冲去,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她还有多几枚那样的烈
小型炸弹,那就不同了,她可以先抛出炸弹,然后才藉着炸爆之际,向外硬冲出去。
虽然那样,她也未必逃得了,但是她总有逃走的机会。
可是现在,她却连机会都没有!穆秀珍的手心冒着汗她实是不知该如何才好。
而就在那时,姚雄的声者,响了起来。
姚雄的声音,是在房门左首的走廓外响起的,他发出了两下,可以听得出是抑
着愤怒的冷笑。道:“穆秀珍姐小,你的丈夫害了你了!”
穆秀珍怒喝道:“放庇!”
姚雄仍然笑着,道:“你自己也知道,你决不会有机会冲出来的,你只好在房间个僵守着,本来,我们的条件谈妥之后,你就可以离去,现在,你却是自己在替自己找麻烦!”
穆秀珍也冷笑着,道:“我看你自己感到有麻烦了!”
姚雄继续道:“你夺到了两柄
,将那两柄
抛出来。我们不会伤害你,因为我已开出了条件,如果你固执的话——”穆秀珍不等他讲完,就打断了他的话头,道:“你又有什么办法?”
姚雄好一会没有出声。
的确,姚雄也没有辨法,穆秀珍不能走出房门一步,因为走廊都是在匪徒的控制之中,但是姚雄的匪徒,却也绝不能来到房门口!
因为穆秀珍手中有着两柄
,而且,有着足够的弹子,有什么人敢在房门口出现的话,那也定然逃不出穆秀珍的
击!
过了好久,姚雄才又冷笑了两声,道:“穆姐小,如果你喜欢保留那两柄
,那也只好由你喜欢,希望你不要蠢到会冲出来!”
穆秀珍重重地顿着足,她的计划本来是很好的,而她也只能计划到有人冲进来,她夺去对方的
为止,这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而以后的情形,她是无法估计的,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在囚噤她的房间之外,是一条走廊,而走廊中又密布着对方的
手!
而在如今那样的情形下,除了僵持着,也无法可想了!
木兰花的家中,难堪的沉寂,木兰花像是在听着唱片,其实地完全心不在焉,过了好久,云四风才道:“姚雄在一到匪巢时,就将他上衣,交给了他的爪牙,看来他是早已知道有无线电示踪仪在他身上的了,唉,他可以说是最难对付的歹徒了。”
高翔道:“你说得是,我们根据接收仪指示的方向,到了荒郊,发现他的西装上衣,挂在一株树上,我们就知道又失败了!”
他们两人交谈着,当他们讲话的时候,木兰花像是全然没有用心听,可是高翔的活才一讲完,她却突然抬起头来。
当她抬起头来的那一刹间,她的眼中,
出一种异常的光彩来,只有当木兰花突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有了重大的发现时,她眼中才会有那样光彩的。
高翔和云四风而人,立时注意到了她眼神那种异乎寻常的神采,他们一起向木兰花望来,木兰花道:“四风,你再说一遍!”
云四风一呆,道:“说什么?”
木兰花道:“姚雄是在什么地方将上衣脫下来交给他手下的经过情形怎样,你详细告诉我,一点也不要遗漏,你得尽力记忆当时的情形!”
云四风不必尽力记忆,当时的情形,他也是清楚得。刚才他在向木兰花叙述他的经历时,并没有提起那一点来,那是因为这是木兰花的一次失败,而且木兰花也已知道自己失败了,那么云四风何必再提,所以他就略述了没有说。
但这时木兰花突然问了起来,云四风虽然还不知道木兰花为什么要问,但是从木兰花的砷情上,也可以看出一定是关系重大的了。
云四风忙道:“那时,车子经过了一段十分不平的路程之后,停了下来,我的眼上,还蒙着黑布,那时一定已在匪巢之中,有匪徒走了过来,因为,我听得姚雄说:“快带着我的上衣驶离开去,将我的服衣挂在树上,越远越好!”木兰花“嗯”地一声,道:“然后呢?”
“然后有人答应着,姚雄又向我说什么,
易要双方全有诚意才好,接着,他就叫我拉开了黑布,而強光电向我照
了过来!”
木兰花深深地昅了一口气,自她眼中现出的光芒更甚。
高翔忙道:“兰花,你想到了什么?”
木兰花并不回答,只是叫道:“安妮,安妮,她叫了两声,安妮已出现在楼梯中,她的眼睛十分红,显然她是一个人躲在房间中哭泣,木兰花招手道:“安妮,你下来!”
安妮的拐杖,在楼梯上发出拍拍的声响,她来到了木兰花的身边,木兰花握住了她的手,道:“安妮,当四风和姚雄离去的时候,我叫你去注视那接收仪,你是全神贯注的,是不是!”安妮点头道:“当然,和秀珍姐有关的事,我一定专心的。”
木兰花的话说得十分缓慢,她道:“安妮,你听着,你能够记得起莹光屏上出现亮点的一切情形么?你一定要完全记得。”
安妮闭上了眼睛,约莫五秒钟。然后,她睁开眼睛来,道:“我全记得。”
木兰花立时抱起了安妮,飞快地向楼上走去,高翔和云四风两人,互望了一眼,也连忙跟在木兰花的后面。
他们一起到了书房中,木兰花将安妮放了下来,她推开了墙上的一幅画,现出了一幅莹光屏来用下莹光屏上,全是小格子。
木兰花指着其中的一格,道:“安妮,示纵仪最后发出来的信号,是在这里静止的,对不对?”
“对!”安妮咬着指甲。
“在这里之前,莹光屏上的亮点。曾在另一个地方停留过很短暂的时间,大约有两三秒钟,那是在什么地方,你记得不?”木兰花问着,充満了希望。
这时,云四风和高翔两人,也知道木兰花想到的是什么了。
那示踪仪发出的无线电波,在接受仪的莹光屏上,形成一个发亮的小圆点。
带着示踪仪的物体移动,那小圆点也移动,是以可以计算出示纵仪的所在点,云四风说姚雄在抵达了匪巢之后将服衣脫下来交给他的手下的那一刹间,接收仪莹光屏上的亮点,是应该静止不动的如果实妮记得那地方,那么这就是匪巢!
是以,不但木兰花望着安妮时,脸上的神情,显得十分紧张,连高翔和云四风两人,大部现出十分紧张的神色来。
安妮仍然咬着指甲,像是在她看来,那一点不是什么值得紧张的事一样,她伸手一指,道:“我记得,是在这里。”
“你没有记错?”三个人一起问。
“没有,绝对没有!”安妮的回答十分肯定。
木兰花忙摊开全市的地图来,她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着,他们四个人的视线,一起集中在地图上,他们已捕捉到了敌人的一个极其细微的疏忽。
那疏忽确然细微而不足道,但是却有可能是敌人全面失败的先声!木兰花的手指,突然停止,抬起头来:“应该在这里!”
高翔点头道:“是的,四风记得姚雄没有停过车,从这里去,一直是在效区的公路上行驶,自然没有碰到路灯的机会。”
木兰花道:“快和当地的警署联络,我们立即赶去,叫他们准备一切力量,但在我们未到之前,不能有任何的行动!”
高翔立即拿起了电话,木兰花将应用的东西,带在身上,她握着安妮的手,道:“秀珍如果能获救,安妮,全靠你的精细观察力和记忆力了。”
安妮的神情十分激动,道:“我记得是在那里,在那里停了极短的时间,立即又开始移动了,兰花姐,让我也去,好么?”
那时,高翔已放下了电话,道:“我们可以出发了,那地方接近第一和第二郊区警署,可以动员的力量,有四个中队的警员。”
“我们走。”木兰花挥着手。
他们一起下了楼,安妮一个人留在书房中,她注视着接受仪的莹光屏,喃喃地道:“是在那里,我不会记错的,是在那里。”
二十分钟之后,木兰花,高翔和云四风三人,入进郊区第一警署。
第一警署和第二警署的负责官警,全已在等着他们了。
他们一起来到会议室中,会议桌上,摊着两张十分大的地图,高翔和木兰花一起看着地图,他们指着一处地方问:“那是什人所在?”
“那是一所废弃的啤酒厂,停止生产已很久了!”第一警署的负责官警回答着。
高翔深深地昅一口气,虽然他们还在警署之中:但是高翎可以知道,他们这一次,是真正找到了姚雄的大本营了!
他沉声吩咐道:“吩咐所有兄弟前去包围那废厂,要步行前去,不能让厂中的匪徒发觉,有一帮悍匪,盘踞在那厂中!”
第二警署的负责官警吃惊道:“原来那一双女男的报铃是真的,一小时前,有一对女男来报告,说他们的车子过废厂时,听到了
声!”
“你竟然没有派人去察看一下?”高翔立时向那官警责问。、官警涨红着脸,道:“那废厂是早已…早已空了的…”
高翔也没有再间下去,他只尾继续命令着,道:“每一个人都配备武器,冲锋队要穿上避弹衣和戴钢盔,给我们三人准备武器。”
训练有素的警方人员,在行动之际,那种快捷圆
,绝不是普通人能想像的,三分钟之后,警员己整齐地排列着,小步跑了出去。
在五分钟之后,木兰花、云四风和高翔三人,也离开警署,他们在郊区的公路上急速地走着,不一会,便转进了小路。
十五分钟之后,他们已可以看到那建筑物了!
在黑暗中看来,那啤酒厂的厂房,像是蹲在黑暗之中的一个大硕无比的怪兽一样,而那
烟囱。就像是怪兽的独角,所有的警员在这时,都匍伏前进,在接近围墙时,野草足有半个人高。
整个厂房內一片漆黑,看来实在不像是有人在里面盘踞着。
警员一齐到了墙下,木兰花,高翔和云四风,以及五六名官警,已经奋勇地爬上了围墙,翻进了围墙之內。
也就在那时,在厂房的楼上,突然传出了一阵
声!
声持续着,那是因为穆秀珍在房间之中,将一件又一件的东西,抛出门口去,她每抛出一样东西,
声便响了起来。
而随着那
声,抛出的东西,也都被
得粉碎。木兰花一听到
声,手臂突然向上一举,高翔也立时叫道:“看灯!”
已攀上了墙头的警员,陡地按下掣,刹那之间,至少有二十盏被搬上墙头的探
灯,一起亮了起来,灯光集中在有
声传出来之处。
而数百名警员,也一起呐喊了起来,数十名警员已从正门冲了进去,一迸大之后,立时找到有利的地形,躲了起来!
数百人的齐声呐喊,是如此惊天动地,因此虽然在
声之中移秀珍还是听到了,她立时发出了一下
愉之极的呼啸声。
而在走廊之中,则立时
了起来。
穆秀珍珍得到姚雄在怪叫着,
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来。
高翔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澈云雷,高翔叫道:“你们被包围了,快弃
投降!”随着高翔的话,便是震耳
聋的
声。
穆秀珍闪到了门口,她慢慢探头出左,她看到走廊两端,至少有二三十个匪徒,但是那些匪徒,却只顾四下
窜,穆秀珍扫出了一排弹子,立时有几名匪徒,倒地不起,穆秀珍又缩回了屋中。四面八方的
声更接近了,突然之间,呐喊声冲进了建筑物!
那是云四风和两位官警,率领几十名警员,一起冲了进来,
声零落地响着,代替了
声的,是一阵呛喝的声音。
穆秀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这时,反倒坐了下来。
直到云四风和许多警员,在她的房间前出现,她才一跃而起,投进了云四风的怀中!
云四风紧紧地拥着她,官警带领着警员,逐间房间在搜索着,每一间房间中,都有隐蔵的匪徒被揪出来,匪徒全被押到空地之上。
这里真是姚雄的大本营,因为顽抗而被击毙的匪徒有二三十人之多,但是被活促的匪徒,却还有七八十人,当穆秀珍一出现。高翔和木兰花立时向她奔了过来。
也就在这时,一个官警带着金妃,来到广场中。
穆秀珍望着金妃,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云四风指眷金妃,道:“你曾问我,为什么那么久都没有我们的信息,都是因为她,姚雄叫她假冒着你,我们以为已将你救出来了!”
穆秀珍一叉
,瞪着一双大限道:“哼,你好
福啊!”云四风有些手足无措,木兰花忙道:“秀珍,别再夹
,四风是世界上是最好的丈夭,我们都可以证明这一点,快向他道歉!”
穆秀珍扁了扁嘴,道:“四风,你不会要我道歉的,是不是?”
“不会!不会!”云四风连忙回答着。
在一旁的警员们,看到了那样情形,都笑了起来。
木兰花和高翔两人,互望了一眼,也不噤发笑,但他们笑的是,那才是真正的穆秀珍,假冒的金妃只知道哭泣,而刚強的穆秀珍是不哭的!
搜索还在进行,因为匪首姚雄还未曾发现。
他们全在广场上等着,突然间,建筑物中,又有一下
声,传了出来,在
声早已沉寂之际,那一下
声,更加清脆玲珑。
木兰花立时道:“姚雄杀自了!”
那几个官警脸上的神情立时变了,变得钦佩之极!
在云四风新居的客厅中,天已亮了,晨曦已照进了客厅中,夜一未睡的那几个人,却仍是一点倦意也没有。
云四风对穆秀珍讲述着一切经过。
安妮也早由高翔接了来,她一直靠在穆秀珍的身边。
在云四风叙述之际,高翔和木兰花则不断补充着他们当时对云四风的看法,穆秀珍听得津津有味,不住道:“真可惜!真可惜!”
安妮忍不住问道:“秀珍姐,你说可惜了什么啊!”“真可惜,”穆秀珍又说了一次“那时被困在匪巢之中,未能参加那样惊心动魄的事,唉,真是可惜到了极点!”
安妮笑了起来,道:“秀珍姐,如果不是你一直被囚噤着,又怎会有那么多的惊心动魄的事?”
穆秀珍笑着,道:“小鬼头,偏是你多事!”
木兰花站立了起来,道:“好了,我们该告辞了!”
高翔道:“是的,我得好好休息。”
云四风向穆秀珍一笑,穆秀珍道:“你可别想休息,你得好好向我一件一件说,你和那个金妃在一起那么多天,有什么不规行动!”
“冤枉啊!”云四风叫了起来。
木兰花,高翔和安妮三人,哈哈大笑,一起走了出去,云四风和穆秀珍两人,却又立即手拉着手,一起送了出来。
朝阳照在草地上,草地格外显得绿的可爱,使得安妮忍不住在草地上打了两个滚,恶梦过去了,一切都是那么地美好!
一全书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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