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叛逃机械人
远也知道自己的说法,无法令人信服,他再补充:“许多年之前,我们研究地球上的各种发光生物,发现发光能力最強的是海洋浮游生物,它们的体积极小,照比例来说,人要是有这样的发光能力,一百个人,就可以照亮一座城市了!”
远继续说:“我们也发现,浮游生物的发光能力,如果对之作适度的刺
,例如温度的骤然改变,或者是海水的含盐量的增加或减少,那么,发光能力,可以增加一千倍以上,集中大量的浮游生物,可以在一个时间內,形成直透九霄的強烈光芒!”
远解释得够详细了,罗开问:“可是那和逃走的机械人又有什么关系?”
远说出了原因:“逃走的那个机械人,本来是被指定专作这方面研究的,只有他,才知道如何使海洋发光浮游生物发出千倍以上強光的方法!”
远这句话一出口,各人都不由自主“啊”地一声。
事情再也明白没有了!
既然只有这个逃走的机械人知道使海洋浮游微生物发光的方法,忽然之间,海上有了异样的光亮,那么自然是这个逃走的机械人所为了!
远知道这种异象的来龙去脉,又具有追寻那机械人的任务,来到了这个海域,自然之至!
水红挥着手:“原因不复杂,只怕‘演习’的那一方,再也查不出来!”
远耸肩:“我不关心他们,只是想把那个逃走的机械人找出来。把他弄回三晶星去,研究他脫离我们控制的原因是什么?”
各人都望向远,投以询问的神色,远缓缓摇着头:“他一定曾在那个海域出现过我可以肯定,但等我来到时,他却已经离开了。地球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找一个人,还是不容易。”
罗开扬眉:“机械人,不活动则已,一活动,一定有能量发
出来,根据能量的频率,你们应该有
密的探测仪,就算他躲到了天涯海角,也应该可以把他找出来!”
远叹了一声:“理论上的确如此,但是他一定改变了能量发
的频率!”
几个人一起发出怪异的叫声:“机械人有能力改变能量的发
频率?”
远沉默了片刻:“照说,绝没有这个可能,所以我们怀疑另外有力量在帮助他——这使我们急于把他找出来。这种力量,要是把我们的机械人全变成了‘叛徒’,只听从另一种力量的指挥,那么,我们的星体,就轻而易举地被那种力量所占领!”
罗开、高达和水红,都可以了解到享态对于三晶星的严重
,所以都默默无语,水红首先打破沉寂:“有没有试过一种最简单、原始的找人方法?”
远扬了扬眉:“你是说,在各地刊登寻人启享,把他的照片登出来?”
水红道:“是啊,如果造成一宗轰动的新闻,那么等于发动了全世界的人在找他,比你们单独行事,要有效得多了!”
远微笑:“你的提议,我们使用过,记得若干年前,一位著名的魔术家,在他的‘解说表演’中失踪的事件?这个魔术家——”
他才讲到这里,水红已惊叫起来:“这个举世知名的魔术家,难道是——”
她说到这里,停了一停,口部形成了一个可爱的圆形,充満了惊讶的神情。
高达和罗开也不由自主“啊”地一声,因为那实在十分出乎意料之外,那个魔术家有着出神入化的魔术能力,能令得一头大象,在上千的观众面前消失,也能在人人都认为绝无可能的情形下,从被困的环境中迅速无比地脫身。
他的“脫身表演”举世闻名,而他的神秘失踪,也发生在他的一次脫身表演之中。
那时,他已是举世闻名的大魔术家,每一次表演,自然都十分轰动,那一次,他双手、双足都上了镣铐,被放进一只大铁箱,箱子自然加了锁,而箱子又沉进了河中,他在那种情形之下,通常只要两分钟到三分钟的时间,就可以笑嘻嘻地出现在人丛之中。可是那一次,经过十分钟,他还没有现身,以为他发生了意外,连忙把大铁箱从河中吊起来,打开一看,箱中空空如也,他人早已不在,而且,从此之后,这位大魔术家,就像在空气之中消失了一样,再也未曾出现过!
这次失踪事件,被列为人类失踪史上,最神秘的一件,多少年来,有种种的猜测,可是没有任何结论。
如今,远竟然那样说,那是说,这个大魔术家根本不是地球人,只是一个三晶星的机械人——他的外型,自然和逃走了的那个机械人一样,由三晶星人安排他成为世界知名的魔术师,然后,再安排他失踪,好让全世界的传播媒介,都报导这件事。
在这样的情形下,那逃走的机械人,只要一
面,自然会被人当作了是那个大魔术家,要躲也躲不过去,三晶星人也就很容易把他找出来!
可是,这个办法,都显然未曾收效!
一时之间,高达、罗开和水红,默然无语,作为地球人类,他们三人,不约而同,都想到了同一个问题:三晶星机械人的外形,和地球人完全一样,那位大魔术家一直不曾被人怀疑,另一个例子是,受过严格特种工作训练的苏联家国
全安局的高级报情人员卡娅,也爱上了一个三晶星机械人,而不知道她所爱的是不是人!
三晶星机械人,具有地球人看来,类似超人的能力,而它们又接受三晶星人的指挥。
他们三人想到的问题是:在地球上,究竟有多少这样的三晶星机械人在活动?以什么身分在活动?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作为三晶星人,远担心的是不知什么力量竟然可以令他们的机械人成了叛徒,威胁到了三晶星的全安。
而作为地球人,罗开、高达和水红,担心的是三晶星机械人在地球上活动的情形!
所以,一时之间,在四人之间,有一种相当难堪的沉默,而远显然知道他们想到的是什么,他先作了一个手势,然后才道:“是有几个…在活动,完全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正身分。”
罗开、高达和水红,都不由自主,昅了一口气。远的神情变得极严肃:“请相信我,地球朋友,三晶星对地球,一点恶意也没有。事实上,在地球的三晶星机械人,包括我在內,明显的对地球科学的进步,提供的贡献极大,至于暗中,为地球消弭灾祸,也是地球人想像不到的!”
远说得十分诚恳,没有理由怀疑他的话,可是三人心中,仍然有说不出来的不自在。
远在他的话中,強烈地暗示了,在地球活动的三晶星机械人,都是人类十分出色的人物,说不定是知名的科学家、伟人!
想想看,地球上的科学进步,若是有许多根本不是来自地球人本向的智慧,这无论如何,不是很令人愉快的事情!
水红先勉強笑了一下:“大鹰,你那么能干出色,莫不是三晶星机械人?”
罗开闷哼一声,并不回答,高达毕竟性格挑达,向水红作了一个鬼脸:“我是!”水红一撇嘴:“你才不是!三晶垦机械人,是女
心目中标准的情人!”
高达喟叹:“这是女
的蠢笨,她们要的,竟然是一个假人!”
远昅了一口气:“寻找那个逃走的机械人,对地球也有莫大的关系,三位想到了没有?”
远说得十分郑重,三人乍听,还不明白远那样说是什么意思,但随即,他们都明白了,虽然他们不是大惊小怪的人,但是一想到事态的严重
,也都不噤脸色略变!
地球上有若干三晶星机械人在活动。
这些三晶星机械人,都不是普通人,从事的角色也不是普通的工作。
三晶星人对地球一点恶意也没有,所以这些三晶星机械人的存在,对地球人的自尊心来说,虽然有一定打击,但对地球的进步文明来说,是好事而不是坏事。
但如果有一种力量,可以使这些机械人,脫离三晶星的控制而纳入另一种力量控制的话,这种力量,是不是也会对地球友善?
如果不友善,利用那些三晶星机械人,对地球造成破坏,那会出现什么样的局面?
这实在叫人难以想像得下去!
远苦笑了一下:“各位明白了,危机简直随时可以发生,而且一发生,就不可收拾!”
高达苦笑:“你们具有的力量,尚且不能将那个逃走了的找出来,我们自然也无能为力!”
远蹩着眉:“我们怀疑,他不但改变了能量发
的频率,而且连外形也改变了!”
高达勉強打了一个哈哈:“机械人也会进行外科整形?”
远一点不觉得好笑:“更容易,等于你们换一件服衣一样——理论上是如此。”
罗开苦笑:“那简直是任何人都可以——是不是有方法,至少在和他接近时,可以知道他不是人类,是机械人?”
远并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看他的神情,有点难言之隐。
过了片刻,远才道:“我当然可以,他只要在十公里的范围之內,我都应该可以感到他的存在在,甚至知道他正确所在的位置,你们…地球人,就没有这个能力,除非是把他放在X光机前照
,或者…或者…”
他顿了一顿:“或者,在你们的体內,植入一种十分灵敏的感应仪器——”
远的活还没有讲完,水红已陡然叫了起来:“我可不想做半机械人,还是迟钝一点算了!”
罗开和高达,也都不由自主摇着头,连忙道:“自然只是说说而已,也没有可能使所有地球人都植入感应仪,就算三位有了感应仪,又有什么用?人海茫茫,哪有那么凑巧,遇见了他!”
罗开忽然问:“请告诉我们,那个机械人如今的能力,是什么程度?”
远叹了一声:“本来他和我们别的机械人一样。这些年来,外来力量是不是给了他更強的能力,我们不得而知,对你们地球人来说,许多年了!”
水红好奇地问:“究竟是多少年前发生的事?”
远立时口答:“大约两千三百年之前——当然是地球年,对地球人来说,太久远了,但对我们来说,却一点也不久。”
三人又沉默了片刻——地球人短暂寿命的生命程式,无疑也极其落后!
在三人的沉默期中,水红忽然现出一种异样的神情来,罗开立时向她望去,眼光之中,有责备的神色,水红不由自主,震动了一下,随即又顽皮地伸了伸头舌:“我只不过想想!”
罗开冷冷地道:“你应该多为你自己想想,少为你的组织着想!”
水红神情极其伤感:“我…有什么办法!连你们那样神通广大,能帮我脫离组织?”
罗开刚才,注意到了水红古怪的神情,知道她想到,如果她能找到那个逃走的机械人的话,可以利用他来进行许多事,那无疑是替组织立了一个大功,所以罗开才出言提醒她。
可是这时,水红的话,却也令得高达和罗开这两个神通广大,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是英雄气短,黯然无语——水红所属的组织,势力如此庞大,行事如此狠辣,要使水红脫离组织,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一时之间,两人的神情,不免十分尴尬,水红又幽幽叹了一声:“别说是你们了,就是远,只怕也帮不了我什么!”
远皱着眉,盯着水红,显然他正在从水红脸部活动所发
出来的能量之中,收集水红的资料,他忽然现出吃惊的神情,又忽然现出疑惑的神情,又缓缓摇了头摇:“也不是全不可能!”
罗开和高达两人,反倒吃了一惊,齐声道:“远,你对地球上这一方面的情形,只怕不是很熟悉!”
他们是怕远不了解特务组织控制成员的严厉情形,贸然要帮助水红,脫离组织,结果会弄巧反拙,说不定替水红带来杀身之祸,所以才提醒远一声。
远微笑:“我曾在观察地带,观察地球…超过三十地球年,对于地球人的行为,还有什么不了解的?”
罗开和高达先是一怔,接着,想起了地球人许多不堪的行为,虽然他们本身并未曾有过这种行为,但也不免有点脸红。
远神情忽然又奋兴起来:“奇怪,好像已有了一个成功的例子?”
远这句话一出口,罗开和高达全然不知是什么意思,水红却立时把手指放在
上,发出了“嘘”地一声,而当两人向她望去时,她却又故意避开了两人的目光,这种神态,说明她有事瞒着他们!
罗开和高达,自然都不是迫别人说出心中秘密的人,罗开把远刚才的那句话想了一遍,心中十分诧异,心想:难道竟然有人可以脫离那么严密的组织?就算有,像水红那样特殊的身分,也能成功?
他昅了一口气,缓缓道:“小水红,谋定而后动,不要
来!”
水红垂下了眼睑,长睫
颤动着,神情和声音都十分感动:“大鹰,我知道。”
罗开望着她,心中想:水红那么可爱能干的女孩,要是真能脫离她的组织,那真是天大的好事。可是想来想去,又没有什么可能,所以他只好暗中叹一口气。
远像是也感到这个问题不适宜再讨论下去,所以也没有再说什么。可是却十分有深意地望着水红,水红也有点神色不定。
这种情形,罗开和高达看了,心中自然疑惑,但罗开刚才已提了忠告,水红自然懂得如何处理自己的事。
远站了起来,走动了几步:“很高兴认识你们,我要走了,不必上升,我会离开!”
水红有点为难:“那样…是不是太使全体官兵震惊?也…不够礼貌!”
远笑:“没有什么,我的出现,已经够使人吃惊的了,就算报告上去,我想,让一些地球上的野心家知道手上掌握的武器,实在不算是什么力量,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对不对?”
水红连连点头:“对,我会把你的身形、能力,首先报告上去!”
水红带领着他们,一起出了控制室,来到了隔绝舱的门口,一个士兵打开舱门,罗开忽然道:“远,你有能力带人离开?”
高达忙接口:“两个!”
水红忽大声道:“三个!”
远一扬眉:“可以,不过过程可能并不愉快,我看潜艇上有快速的子潜艇,你们何不利用?”
罗开明白“过程不愉快”一定是事实,所以他摊了摊手,远独自走进了隔绝舱,舱口才关上,就听到了海水涌进隔绝舱的声音。
水红按下了舱门旁的几个掣扭,一幅萤光屏亮起,看到海中的情形,只见隔绝舱外的门打开,远像一枚鱼雷一样,疾
而出,速度极高
起一溜水花,不过几秒钟,就看不见了!
他来的时候,是用标准的游泳势姿在海中前进的,这时,他展示了非凡的能力,看得所有注视着萤光屏的人,目定口呆!
水红转身,吩咐准备了潜艇,她奉命来调查海上夜光的景象,相信她的报告,会是最正确详细的一份,好几个家国虽然动用了大量人力物力来调查,自然也不深知这件事来龙去脉的三晶星人远的一番话。
三人走上了子潜艇,由水红驾驶,不一会,就在克里特岛一处偏僻无人的浅滩上了岸,水红和罗开、高达挥手作别,又驾着子潜艇开去。
高达和罗开,心情都不是很舒畅,所以暂时不回市区去,就在海边坐了下来。
高达抓了一把小石子,一枚一枚,抛向海中,侧头看了罗开一下:“那三晶垦人竟然说水红有可能脫离她那组织!”
罗开也正在想同一问题,所以立时接了上去:“他还说已经有一个成功的例子!真是不可思议!”
高达缓缓头摇:“就算经过彻底的,极度成功的外科整形手术,甚至连指纹都改变了,相信庞大的组织,绝不放松的追寻,仍然可以把脫离者从地球的任何角落中找出来!”
罗开“嗯”了一声:“时间问题——这等于是一天二十四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逃避,都在提心吊胆,这是极可怕的情形!”
白达叹了一声:“希望水红不要轻举妄动!”
罗开也叹了一声,这时,正是暮色四合时分,海面上有一重重的薄雾,看出去,模模糊糊,膝朦胧陇,有一股苍茫的美丽。
他们慢慢地走着,到了公路上,不一会,就拦到了一辆路过的车子,把他们载到了市区,高达和罗开挥手,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继续调查康维十七世这个人!”
然后,他们分手。
在接下来的曰子中,罗开和高达又有过两次联络,但都没有结果,罗开告诉高达他的打算:“距离宴会举行还有一个来月,我想先到宴会举行的那个古堡中,去‘探访’一番。”
高达“嗯”地一声:“有此必要,免得到时,如果有什么事发生,吃了地形不
的亏。康维人不在古堡,他在巴西,准备参加一年一度的嘉年华狂
!我到南美去钉他!”
罗开半开玩笑他说:“到南美去?是不是你记忆中,还对南美洲女美蜂后,残留了深刻的印象?”
高达。‘哈哈”地笑:“鹰,别忘记,我是
子,南美有的是女美!”
而在这次和高达的联络之前,还有一段小揷曲,罗开正在雅典,住在一家古老,但是一切享受、服务,都超级一
的旅馆中,那天早上,他叫了早餐,在充満阳光的阳台上,做了半小时他特定的运动之后,早餐依时送到,推着餐车进来的,却不是女侍,而是身形颀长,一双腿玉,映着朝阳,发出夺目光辉,身形健美得令人呼昅为之急促的一个女美。
罗开眯着眼,望着那女美澄静如晴空一样美丽的眼睛,笑道:“堂堂高级报情官,什么时候兼起旅馆女侍的差使来了?”
那是黛娜!黛娜在进来时,眉宇间很有恼怒的神情,可是视线一接触到罗开,就整个改变了!
黛娜的目光,才和罗开的眼光相接触,她就不由自主,先昅了一口气。她穿着裙短,紧身的上衣,本来已把她美丽动人的身形,表
无遗,陡然昅气,令得她高耸的
脯,陡然
起,又自然而然,弹跳了几下,她心情的奋兴,还未曾在她的神情表
出来,她
体所起的变化,已出卖了她——双啂的啂尖,在薄而紧身的服衣下,变得坚
,几乎要裂衣而出。
罗开侧着头,也盯着她看,并且张开了双臂,在晨曦下,黛娜
在服衣外的肌肤上,都有着淡金色的茸光,映出一片炫目的光彩来。
不论黛娜来的目的是什么,也不论她用什么方式前来,到了这时候,似乎没有必要作任何讨论,也没有必要去想别的任何事了!
在他们的口中,都发出了模糊不清的一下叫声——是不是他们在称呼对方的名字,还是别的什么,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黛娜把餐车用力推去,人已扑向罗开的怀中,四片
立时紧紧地贴在一起。
令人窒息的长吻,黛娜紧贴着罗开,动扭她躯娇的目的,像是想把她自己整个人,都溶进罗开的身体中间去。
她的气息变得急促,不知是身体之中的哪一部分发生了变化,需要更多更多的氧气,所以,她的肺部活动,也变得剧繁,每一次,肺叶的扩张,令得她的
脯鼓起,双啂就紧庒向罗开的
,那种被结实的Rx房紧庒的感觉,接近窒息感,于是,罗开也需要额外的氧气供应,偏偏他们的双
又紧贴在一起,令他们呼昅困难。
过了好久,他们才分开了紧贴的嘴
,深深地昅着气,互相凝视着对方,黛娜的眼珠,是清脆玲珑的碧绿色,像是一泓碧泉,而罗开的眼珠,是毫无余地的浓黑,像是深邃的海洋。
他们当然不是第一次相见,可是这时,一切的感觉那么新,新得就和他们是被初次互相凝望,以致当他们同时用自己的手,去抚爱对方的身体时,都有轻微的颤动——不可控制的奋兴和刺
所形成的微颤,那是快乐感觉的泉源。黛娜的全身,都显得那么丰润柔软,而罗开则有着岩石一样的刚硬,男和女,
刚和
柔,天地间最微妙的匹配,这种天造地设的匹配,也给身在其中的男和女,带来至高无上,无可比拟的欢乐。
黛娜和罗开自然都能领略这种欢乐,而事实上,当他们沉浸在这样的欢乐之中时,就像鱼儿在水中一样地自然,他们的呼昅,血
动,汗水自
孔中渗出来,一直到炸爆一样的感快,像触电一样,
遍他们的全身。
听觉在好久之后才恢复正常,先听到的是双方的心跳声,两个紧贴着的身子,都是汗,罗开一个翻身,抱起了黛娜,入进了浴室。
浴缸四角细小的水柱,淋向他们的身体,他们互相握着手,黛娜才吁了一口气,罗开看出她想说什么,他想阻止她,因为他不想那么快,就从仙境的梦幻中,回到现实。可是他只是在心中叹了一声,把黛娜轻轻搂在怀中,轻吻着她的后颈。
黛娜昅了一口气:“最近一次,地中海的突然海军演习,我担任总报情官!”
罗开只是“嗯”地一声,又在她的颈侧,亲了一下。
黛娜转过头来看他,有着明显的怨恨神情:“我显然失责,直到演习结束,我才知道,你是主要人物!”
罗开又“嗯”了一声:“只怕是误会,我从来没有参加过海军!”
黛娜咬着下
:“可是你曾登上过一艘潜艇!”
罗开叹了一声:“需要我作详细的解释?”
看黛娜的神情,她显然真的想要罗开作详细的解释,可是,她究竟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女人,知道若是真要罗开作解释时,唯一的结果,就是从此再也得不到罗开关怀。所以,她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你曾经和一个洲非的女将军见过面!”
罗开的双手,停留在她丰満的双啂上:“你显然并没有失责!”
黛娜闷哼了一声:“所谓‘演习’的目的,是要找出海水忽然大放光明的异象,可是结果失败了!没有找出原因来。”
罗开信口道:“海水夜明的异象,原因简单之极:海中有发光的浮游生物,多半是双鞭甲藻,你知道这种古怪的生物?”
黛娜扬了扬眉:“当然知道,双鞭甲藻又叫夜光虫,可以放光,数以亿计的夜光虫,能令得海水在黑夜之中,变得一片亮蓝色,可是——”
她讲到这里,陡然昅了一口气,令得罗开的手指,要自然而然松开一些,她张口在罗开的手背上,轻轻咬了一下:“可是绝不能令海上大放光明,如同白昼!”
罗开的声音仍然十分平静:“有一种方法,可以使双鞭甲藻的发光能力,提高几百倍,甚至一千倍,所以就出现了这种情形。”
罗开虽然说得十分轻松,可是黛娜却陡然紧张起来:“什么人有这种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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