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神奇丧礼
“哗啦…吱…吱…哗啦…”
张定远已被抱到青石巨棺之前!
另一个骷髅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掀开了石棺的盖板。
这青石巨棺,宽约二尺,长有丈余,为一大巨的青色滑石雕成,棺內宽敞平滑,足可侧卧两人。
石棺盖板被掀开之后,四周怪叫声突然停止,立时形成一种极其恐怖的沉寂,那抱着定远的骷髅,在稍稍停顿之后,又缓缓往前移动,却也不再发出怪声…
张定远终于被平平放在青石棺之中。
于是
四周怪声复走…
“吱!吱!吱…”
那似乎是一种忘情的欢呼,在骤忙的怪叫声中,那拿着血剑的骷髅已经走近青石巨棺,毫无表情地举起宝剑,剑尖向下,直往定远头上刺去
这真是世上罕见的怪事:
一个怪骨狰狞的骷髅,举着长剑,作势
刺!
一个眉目英俊,武功盖世的少年,闭目等死!
眼看那红光闪烁的血剑,已经刺到定远的灵厥要
之上,若再用半分力量,这身怀绝艺的少年就要立毙剑下,而他一生坎坷的情债,以及他师尊的血海深仇,都将随之沉入冤海了…
蓦地!
方才手抱定远的骷髅,口中突发尖厉怪叫,它那白惨惨的骨掌,已把手持宝剑的骷髅拨开,顺势夺过血剑。
四周的怪叫声又停止了…
那骷髅慢慢把夺过来的血剑,
入青石巨棺,放在定远身侧。
它这一怪异举动,似乎
起其他骷髅的愤怒,在短短一阵沉寂之后,立却掀起怪异的
动
“哗啦!哗啦!哗啦!”
上百成群的骷髅们,用快速的步子,同时往青石巨棺围了过来…
“吱”守在棺侧的骷髅,又发一声长怪啸。
“啪!”的一声巨响,被掀起的棺板,已经笔直地倒了下来,恰好把装着张定远的青石巨棺密密盖住。四周涌来的骷髅,似为这一声沉长的怪啸镇住,齐齐顺在当地,不再前进。
青石棺旁的骷髅,好象全没把四周成群的同伴放在眼里,缓缓移出两步,在一堆
骨间拾起四
弧形肋骨,重又缓缓走回石棺旁边!
“嗤”
“嗤”
“嗤”
“嗤”
一连四次青石穿裂的声响,那青石巨棺的盖板,已紧紧被弧形白骨穿连,和青石巨棺密密合在一起。
如果张定远在棺中有知,他一定会惊骇于骷髅的古怪劲力。
要知那青色滑石,纹理细密,坚实如铁,那骷髅竟用一段白骨,斜里穿刺而入,把两块青石串成一体,其內力之深,就是武林一
高手,怕也望尘莫及。
那骷髅把青石巨棺封好,直起身子,又从齿
间发出一声怪叫
四面静立的骷髅,竟默默往前走来…
恰在此时,骷髅群外一座奇陡的峭壁之上,突然出现一个身影。
只听一个阴冷的声音说道:“莫姑娘,你看,那张定远已被沙陀门最得意的‘枯骨幻阵’解决,再也没人阻你爹爹大事,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一个娇脆的声音接道:“常天俊,你这人呀!真会假公济私,巩前辈临走不是
代过,等张定远一昏倒,你就去把机关关掉,别让这些骷髅把他装进石棺,你怎敢不尊老前辈吩咐。”原来这两人竟是常天俊和莫淑贞。
常天俊冷冷一笑,低沉道:“我知道你心里还爱着张定远,哼哼!只可惜他今天生死已掌握在我常天俊的手里,就拼着等我师父来受责,我也要叫他死在骷髅手中。”莫淑贞神情甚为激动,但转而低叹一声,道:“想不到你竟是这等反复之人,为了想学至高绝艺,不惜背叛师门,投入沙陀门中,这才被巩老前辈收容没几天,竟又做出违背巩老前辈的事情。”
常天俊听的冷嘿一声,道:“随你怎样说,张定元反正死定了!”
这时,峭壁的骷髅们,已经围着青石巨棺,排成十几层圆圈。
央中站着那曾替定远解除剑危的骷髅。
它似乎是这骷髅群中的头子,只见它站在石棺之前,用它那白骨磷磷的手臂,在空中不停地挥舞。
四周骷髅们静肃无声,似在专心看那中间骷髅挥舞的手势,一个神秘的工作就在这死沉沉的气氛中酝酿!
莫淑贞突然说道:“常天俊,如果你能把活着的张定远
我爹爹发落,我爹爹一定会感激你,那对你,对沙陀派,都会有无尽的好处。”常天俊闻言大笑,狂傲地说道:“只怕夜长梦多,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不但得不到半点好处,反把常天俊一条命送在里面,哈哈,我常天俊更不是个傻子呀!”
说完兀自大笑不已。
莫淑贞气得风目圆睁,直怔怔望着壁下,忽然转了柔和的口道:“常天俊,你既投入沙陀门下,巩老前辈可曾告诉你这些骷髅怎会行动自如?”
常天俊瞪了莫淑贞一眼,冷然道:“这里面奥妙无究,除了机关操纵之外,枯骨幻阵含有五行生克,奇门八卦的结数,真是巧鬼神之机变,夺天地之造化,家师虽然说了一点,却仍难尽其实。”莫淑贞又说道:“那操纵机关到底在什么地方,怎么我来此两三天就没看见呢?”
常天俊霍然大笑道:“莫姑娘,你真聪明,可惜我常天俊终不会把机关所在告诉你,你还是少替张定远费点心吧!”
莫淑贞被他说得粉脸飞红,大感尴尬,蓦听峭壁下传来一声震人心弦的怪叫。
两人同时引目望去,只见骷髅群里又起了极大的
动
数以百计的骷髅,已散去了围成的圆环,依着次序,成双对地,往山壁对面,
石堆的尽头走去…
莫淑贞噤不住又问道:“它们干什么?”
常天俊得意地笑道:“它们在排队!”
莫淑贞奇道:“排队?”
常天俊指着下面,笑道:“你看”
莫淑贞仔细往下面看,那群骷髅果然排成两行长队矿青石巨棺面前,一直连到
石地的尽头。
这两行骷髅队伍,排得十分整齐,两行间的距离大约相等,全是隔着丈余空间。
莫淑贞大感奇怪,指着骷髅队尽头一片黑鸦鸦的地方问道:“那是什么?”
常天俊大声道:“那就是这黑潭九峰岛上的‘无底深渊’。”“什么是无底深渊?”
“那无底深渊,乃九峰岛上一个陷落地底的暗
,此
深不见底,巧夺天工,
底之水,和黑水潭相通,相互连成一气,正好做那小八王蛋的坟场…哈哈哈哈…”那群骷髅们却已开始了十分怪异的搬运工作。
靠近青石巨棺,两个骷髅,这时正弯身下子,去抬那停在石堆中的青石巨棺。
莫要看轻了这群枯骨缀成的骷髅,力气却大得惊人。
青石巨棺的重量,少说也有五六百斤,在两个骷髅对面合抬之下,虽然庒得它们手骨格格作响,但终究还是被它们抬了起来。
两个骷髅一把青石巨棺抬起,站在一边那头子似的骷髅,立时跨上一步,帮它们把石棺举过头顶。
它们这边石棺抬过头顶,站在它们身过的两个骷髅,即时抬手接
这石棺停放之地,虽距那“无底深渊”隔着数十丈远,但这一大群骷髅双排横列之下,竟也排了个肩肩相接。连贯无间,所以,这青石巨棺在它们头顶上依次传递,却也十分平稳。
莫淑贞眼看石棺已传出丈余,突然大声说道:“就算你要把张定远置于死地,那棺中的血剑,你也不想取出来么?”
常天俊冷笑说道;“就算给人陪葬,也不辜负他习武一场!”
莫淑贞奇道:“沙陀派不是
得血剑而甘心吗,你既已身为沙陀弟子,为什么不把你们镇山之宝取回?”
常天俊头摇说:“莫姑娘那时知道,这血剑实关系沙陀门一大秘密,沙陀门弟子涉足天下,志在收回血剑,但血剑收回之后,却仍要被毁去的。”莫淑贞大感不解,疑声道;“我听不懂你这话的意思。”“往后你自会明白,总而言之,沙陀门只不愿让那血剑留存世上,并非想夺回已用,这样陪张定远沉入无底深渊,倒也真是一了百了,我何必还要取它!”
莫淑贞见最后一点希望也幻灭,不由幽幽叹了口气。
常天俊忽然遭:“莫姑娘,此处事情已届尾声,你也不必在此唉声叹气,咱们还是赶路吧!”
莫淑贞呆呆望着那渐传渐远的石棺,茫然道:“不等着看石棺落下深渊吗?”
常天俊道:“不必了,张定远就有一百条命,今天也别想再活,倒是咱们不快点赶路,万一去晚了,不但我师父会怪罪,就你那爹爹,怕也会大大不高兴呢!”
说着一把拉住莫淑贞的手臂,转身闪入绝壁之后!
只听一阵幽凄的低叹声传来:“张定远,你不要恨我,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如泣如诉,是莫淑贞的声音。
石场中影
依旧。青石棺在骷髅们的头顶上慢慢传递,一点一点地接近了远底深渊…
没有风,没有云。
没有星,也没有月。
更没有太阳的光。
当地所有的,只是一片昏暗而怪异的沉寂。
时间在恐怖的沉寂中消逝。
光
在骷髅们传递不息的石棺下奔
。
这是一个怪异绝伦的葬礼一个骇人听闻的葬礼!
张定远即将在错
中被骷髅们活葬,他除了留有一口断金切玉的血剑之外,一切的一切他都没有带去,即使有,也只是一身雪洗不尽的愤怒情仇!
张定远的命运该是民人间最为怪异的-一
他的出生,几乎无人关怀,但他临死之前,却有数百个白骨磷磷的骷髅为他殡送。
石场中景
依旧
只是那青石巨棺已被传递到离无底深渊不远的地方了!
蓦地
远远传来一声低沉的吼声…
那吼声虽然低沉,却是中气充沛,声音好似来自里许之外。
但是,场中的骷髅,却未因这吼声传入有所异变,那口大巨的青石巨棺,已经递到离无底深渊丈余之地。
再过七八对骷髅,张定远就要被它们抛入无底深渊之中了。
那巨井般的无底深渊,已经略现轮廓,但见黑乌乌的深
之下,反映着诡谲怕人的波影,隐隐地,尚可听到轻微的
击之声…
恰当青石巨棺传到最后一对骷髅手中时,无底深渊的右侧,突然窜出一条迅快绝伦的黑影。
这黑影的速度,快得简直令人不敢想象,仅仅一个起落,就已掠出三十余丈,一闪而到那抬着青石巨棺的骷髅身后。
“蓬!”
“哗啦啦…”
黑影出手如电,那身临深渊边缘的骷髅,已被他雄浑无匹的掌力击中,击得破碎支离,散落无底深渊之中。
那黑影一掌劈去骷髅,顺势迈前一步,游地一个弓身,双臂疾抬,恰恰托住那青石巨棺。
一阵低沉的厉吼,黑影腿双连环踢出。
“哗啦啦…”
近身的三具骷髅被他踢中,立时支离折碎。
骷髅群在掀起一阵怪叫,成百的骷髅们,立时轰成一片,向黑影停身处涌来。
那突然出现的黑色人影真个了得,仅凭一双手臂,就把那五六百斤重的巨棺托了个前平后稳,一步步往右侧来路退去。
若以这黑衣人窜出时的速度,不要说当场行动滞缓的骷髅无法追到,就是常天俊莫淑贞等人在场,也是万难追上。
但是,这时他手中托着五六百斤重的石棺,就是心中想快,也是万难如愿。
石场中骷髅们在怪叫声中源源涌到
它们机械的步伐已经够慢了,可是,黑衣人的速度比它们更慢…
骷髅每跨三步,他几乎只能移动两步。
由于黑衣人速度迟缓,他的样子已经历历可辨,一袭黑黑的长衫拖地,头顶上一个怪形的黑布罩子,一直罩到双肩,那黑罩上两个小孔,
出两道
湛的目光,看来比眼前这些骷髅更要怕人。
他!
是谁?
谁也不知道。
他为什么要抢青石棺?
更是一个难解的
。
黑衣怪人手托青石巨棺堪堪走了七八步,就被追来的骷髅们围住了。
“吱!吱!”
紧促的怪叫声中,已有两个同时伸手
右边一个伸出的白骨怪手,抓向黑衣怪人右肩,左边一个骷髅,却举手推动青石巨棺。
要知道此骷髅,力量十分強大,黑衣怪人全力托住石棺,那能敌得住两股袭击。
谁料,天下的事,往往配合得极其妙,恰在黑衣人躲避右边骷髅抓势,身子倾斜
倒时,左边骷髅已经拍在石棺之上
“铮!”地一声轻响过后,骷髅手被震回,黑衣人将倒的身子,却恢复了平衡。
但听黑衣人又是一声低吼,猛把青石巨棺举高半寸,那罩住头脸的黑的黑布罩,突然凭空掀走,挂落肩后…
“嚓!嚓!嚓!嚓!”黑衣怪入头上白光连闪,那绕蔵在罩子里的银白长发,霎时散了开来,经四周
出。
这时!骷髅已把他团团围住,一层又一层
前面几具骷髅,已经作势
击。
黑衣人嘴里的吼声又起,如蓬四
的白发,突然银光倍增,发出奇大的势力…
这,这是什么武功呀?
围在黑衣人两尽左右的骷髅,受那炙热绝俗的白光一
,立时四散折碎,委顿于地。
远一点的骷髅们,怪叫连连一个个返身退下
黑衣人头上白发散
发光,人已向着无底深渊右边的山脚,缓缓走了出来。
后面的骷髅们,似对黑衣怪人白发上散出光和热十分惧怕,虽然怪叫连连,却再也不敢往前追赶。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
黑衣怪人已托着青石巨棺,绕过散处山丘,走到濒临黑水潭的孤岛边缘。
烈曰当头,晴空如洗!
回望岛上风光,九峰座耸立,仍是张定远初莅岛时的模样,和那话才古怪离奇的气氛,实有天壤之别。
黑衣人走到潭边一个平坦之处,口中喝声:
“起!”
白发光华突敛,双臂微微一抛,青石巨棺已经平平飞出,落在两尺开外的地面,竟是毫无颠震之象。
黑衣人手上石棺抛出,头上白发复现!
“嚓!嚓!嚓!嚓!”片刻间又成了一个黑布垂面的黑衣怪人。
黑衣人长吁一声,低声道:“巩老儿!巩老儿!老夫定要让你大吃一惊!”
缓缓跨前两步,俯身细看那放在地上的青石巨棺。
只见那石棺两侧,靠近台
的棺盖之上,分别
出两点短短白骨,黑衣人慢慢伸出有手,用食拇二指捏住一个白骨小头,似想把骨出拔。
“喀!”
那点白骨却应手而碎。
黑衣人再度细看,用手搬拨棺盖,看来他已费了不少真力,那棺盖和石棺密密相合,毫无所动
突然
黑衣人又到
有白骨之处,用食指点住白骨,猛地一运真力,离他食指尖下三四寸之处“嗤”的穿出一支弧殂枯骨,把那青石棺壁,穿了一个小
。
黑衣人如法炮制,顷刻间已把四支钉棺盖的枯骨全部用內力
去。
紧接着,他用微微颤抖的手,掀开了青石盖一张定远平平仰卧石棺之內,肩头手臂,血迹斑斑。
黑衣人伸手拿起张定远身侧的血剑,把在手中看了半晌,哺哺自语道:“没错…一…
点…没…错…”
又投目望了望张定远惨白的脸庞,低声说道:“你既然是血剑新主,老夫少不得成全你到底了!”
黑衣人说着,把血剑放回定远身边,缓缓盘膝跌坐石棺之外,却把一只右掌,轻轻按在张定远的前额。
天上一朵乌云飘过,遮去烈曰光华
黑水潭心的九峰奇岛,重又掩上一种沉寂!
晴空万里,微风吹动…
正是九峰奇岛上的未初时分。
张定远卧在青石棺之中,缓缓睁开双目,眼中
出奇异的光芒。
突然,他触摸到放在身边的血剑
张定远疑惑中起身,慢慢拿起血剑:“奇怪,我怎会躺在这里…
石…骷髅…肩头…手臂…”
他想到数处伤口,把真气一运,手中更是一奇:
“真是怪事,我的伤口好象已经诠愈了…难道我在这里已经躺了很久?…”
“难道是骷髅们把我抬到这里?”
“不,不可能…”
“这个青石巨棺,明明放在
石堆里…”
“哭声…叫声…笑声…香气…那骷髅…”
张定远狠狠一顿脚,突然发现那石棺盖上刻着许多纹路,连忙迈前一步,细细看去。
“地图!一幅地图!”张定远一声惊叫,原来平滑的青石板上,正刻着一幅简单的地图!八个小三角相并列,把一个较大的三角形包在当中,在其中一个小三角形的外面,有一个小小的长方形;另有一条较深的长线,从小小的长方形起,经过最近那三角形尖端,突然向右折去,一连穿过八个三角形尖顶然后笔直指向央中大三角形。
张定远对地图看了片刻,霍地站直了身子,引目探视那九峰岛上九个山峰。
片刻之后,定远发出一阵奋兴的叫喊,顺手把血剑拨归剑鞘之中,径往较近的一座山峰奔去。
张定远来到山过,往左右看了下,循着峰底央中部位,直往峰尖飞跃。
他一口气奔到峰顶,眺目四望,但见其他八峰耸立如帮,心中暗喜,脫口叫道:“想不到那地图真是入岛路线,也不知是谁刻的?想来定是救我之人…”
定远在峰尖停了片刻,看看右侧峰一眼,立时腾身起步,飞跃奔下山麓,直往那右侧的峰尖…
定远心慌如火,一个蓝色身影直如狂风一般,眼看就把岛上七个山峰跑遍,跃上第八个山峰的顶尖。
这八座山峰毗连,定远掉头下望,只见那潭边青石巨棺仍静静躺着,心中私叹道:“沙陀人真会捣鬼,象这样怪异的人山之路,叫人怎能猜出?…哼哼!可惜我张定远终于进来了,你们既和莫老鬼勾结,少不得叫你们溅血孤岛了!”
定远想着,笔直从那座山峰冲去。
山明水秀,风景宜人
这孤岛央中的大峰,竟是另有一番景象,但见屋宇连绵,依着山坡筑建,看来十分整齐。
张定远奔到当场,一腔热血不由冷了半截,原来那些屋宇中,全都空
地,没有半个人影。
定远在屋宇间穿闪一过,发现一间小屋中走来一个老人,那老人青衫罩身,面上蜡黄,象在大病之中。
定远乍见老人,犹如枯木逢舂,精神陡然一振,倏然闪了过去,一把抓住老人脉门,喝问道:“这里人都到哪里去了?”
那老人惊骇地望着定远,却未出声回道。
定远玉指一紧,
出两成真力,嘻声道:“快说!”
那老人痛极而叫,咧嘴道:“他们…都…都随掌门人…去…”
一句话还没说完,竟自两眼一翻,往后倒去,定远忙松了他的脉
,扶住看时,却是已经死去。
原来这老人本已病势沉重,被定远一阵喝问,脉门又受定远真气袭击,故而当场死了!
张定远把老人尸体放在地上,暗说一声:“惭愧!”缓缓往前走去;…
蓦然!
远远树丛中发出一阵“轧轧”怪声!
张定远听得一震,拔步直扑过去。
只见那树荫之后,是一个
的山丘,山丘之上矮树茂密,深处却有一个阴暗的山
,那“轧轧”的声音,正从
中发出。
定远奔近
口,里面轧轧声突然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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