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面)(44、45、46、47
第四十四章
我和韩哲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坐在方桌两边的椅子上。白衣女子之前一度在我的示意下起身,但见我又坐回座位后,她也又重新跪坐回了原来的位置。而且她懂得察言观
,似乎意识到我心情不好。因此也就没有做出其他什么出格的行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旅馆过道內传来了脚步声,随后敲门声响起。我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率先映入眼帘的不是王烈,而是杰克弗雷德的那张老外面容。这家伙自然是不知道我和韩哲发生了
烈的争论,在看到我的时候,居然顽皮的朝我做了个眨眼的鬼脸。接着不等我说话,便开口小声的叫嚷起来。“快,赶紧的!让我再看看那漂亮姑娘在哪呢?”一边说着,一边直接就挤进了房间。
王烈跟在他的身后鱼贯而入。见到我脸色不对,王烈有些诧异,但也没说话,只是朝我点了点头。
我反手关闭了房门。跟在他们的后面,走进房间,两人的视线很自然的集中到了白衣女子的身上。白衣女子见到有人进来,也将视线投向了他们。杰克弗雷德倒还没有什么,白衣女子看见他的时候只是点了点头,这说明白衣女子还记得这个德国佬。不过当看见王烈的瞬间,白衣女子立刻
出惊恐和畏惧的神情。这样的神情,我是第三次见到出现在白衣女子的身上。第一次是在地宮当中白衣女子远远的跟踪我,被我发现后彼此对视的时候。第二次则是我刚才想要拉着白衣女子入进天妇宮之时。而此刻当王烈出现在白衣女子面前时,她又一次
出这样的表情,不仅如此,她的身体也随之剧烈的颤抖起来。一边颤抖,一边不自觉的向后移动着身体,似乎想要距离王烈更远一些。颤抖的程度甚至比在地宮中跟踪我被我发现的那个时候还要严重。
见到这个情形,我立刻上前,拦在了王烈的面前。同时开口说道。“别吓着她。”
王烈对我此刻的行为有些无奈,因为至始至终,王烈都只是站在原地观察白衣女子而已,根本就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不过见我明显显
出了回护白衣女子的态度后,王烈只是澹澹的笑了笑,然后退了一步,抱着肩膀靠在墙壁上。接着开口说了起来。
“那些家伙盗尸的目的看来就是为了她了!他们应该认识我,而且知道我就住在这城里,并且预计到我可能会揷手他们围捕的行动,所以事先把人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在李子坪东部那边的老路方向设伏。因为正常情况下,要去李子坪那边的几个自然村,本地人都习惯从老路那边入进的。而且他们也没判断错,前天我和淳安过去的时候,就是从东边老路那边进去的。只不过后来我想着在高速公路服务区那边集合或者更方便一些了,所以才临时通知大伙去服务区集合的。叶桐那家伙,因为带了他的那些活尸妹子过来,不想在服务区那边惹人注意,依旧选择了从东边老路那头进山,结果让他们堵了个正着。”
韩哲此刻抬起了头关切的询问道。“那他没事情吧?”
王烈掏出了香烟,随手朝我和杰克弗雷德各递了一
,然后自己点了一
昅了口后接着说道。“出手袭击叶桐和他那两个活尸的一共有五个人。其他的人不熟悉,不认识,不过李勇在里面。小叶子那家伙大家都知道的,啥事都是他的那帮妹子冲锋在前了,而且他反应够快,发觉被人围攻了,立刻就发了信号,然后自己立刻转身后退,所以他自己是没事了。不过他带过来的两具活尸妹子就比较惨了,有具身子都被烧掉了一大半。总算头还在,没有被彻底毁损了,但是要没个几年时间慢慢恢复,想必是很难再派上用场了。”
听到这里,我忽然想起林美美来,连忙出言询问道:“不是林美美那具吧?”
王烈摇了头摇。“林美美那桉子的风头还没过。叶桐不可能带它出来的。”听到王烈这样说,我随即放下了心来。
“后来看到我和小敬赶了过去,他们便以为他们的目的达到了!也没和我还有小敬硬扛,就是拖着我们两个不让走。他们认为只要拖住了我还有小敬,另一伙人就可以安心的利用那几头临时制作出来的僵尸
捕这个女人了。”说着,王烈伸手指了指靠在
头依旧瑟瑟发抖的白衣女子。白衣女子见到王烈伸手指她,身子更是蜷缩成了一团。我见状有些于心不忍,随即走到
头,靠着白衣女子坐了下来。见到我坐过来,白衣女子便如同有了靠山一样,整个身体都靠到了我的身上。
王烈看见这一幕,表情和神态没有任何变化,杰克弗雷德的却不适时宜的随口吹了一声口哨。我当即朝着德国佬狠狠的瞪了一眼。德国佬耸了耸肩,笑嘻嘻的跑到了我之前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虽然我不想承认,不过这次还真的要感谢你自告奋勇临时过来帮忙了。”王烈此刻也意识到白衣女子怕他怕的有点厉害,所以便借着和杰克弗雷德说话的机会,将视线转移到了德国佬的身上。“要不是你和严平两个人,他们没准就真的顺利达成目的了。”
说到这里,王烈朝韩哲扬了扬下巴开口问道。“我们后来又碰上了出派所的察警巡山,为了摆脫察警,所以只能绕道跑路,时间全耽误在那边了。怎么样?弄清楚这女人是什么身份了没有?你和严平在这守了她大半天了。多少该有些眉目了吧?”
韩哲重重的呼了一口气道。“具体是什么?我还真没看出来!严平说那些人称呼她做灵女。灵女是什么,王烈,你多少也是知道的。不过我们这里没人真正见过,所以是不是,我还需要花时间查资料这些慢慢才能确认了。”
听到韩哲如此说,杰克弗雷德连忙伸手道。“我证明,严平没记错了。因为我也听到那些家伙叫她灵女了。”
听到杰克弗雷德这样说,王烈的双眼忽然
光暴盛,我曾经见识过一次的那种蓝色光芒再一次出现在了王烈的双瞳当中。当蓝色光芒闪现的同时,我瞬间丧失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只能僵直的靠坐在
头。而白衣女子也同时停止了颤抖,整个人僵硬在了当场。
我大吃一惊,以为王烈要对白衣女子出手,但没想到,那蓝色光芒只持续了短短了两三秒钟而已,我迅速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而白衣女子也很快从僵硬中恢复了过来,再次靠在了我的肩膀上畏惧的哆嗦着。
倒是王烈此刻却
出了惊讶的表情,嘴里喃喃道。“应该不是妖了…不过她身上的
气…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推开白衣女子,三两步便冲到了王烈面前,一把扯住了王烈的衣领子瞪着王烈叫道:“王烈,你什么意思?”
王烈并不知道我之间和韩哲争执的情况,所以,他对我此刻如此激动的表现感觉到了有些莫名其妙。
“严平,你激动个什么劲啊?我刚才只是探查了一下她身上的气息而已。”
“探查气息?”我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冲动了,连忙又松开了王烈的衣领。王烈对我的行为似乎并不介意,因为他此刻趣兴已经完全集中到了白衣女子的身上。他目不转睛的望着白衣女子,似乎是自言自语,但又似乎是向我们解释一般的说明道。
“她不是妖魔了!这一点我已经可以肯定了!她身上的
气虽然难以置信的浓郁。不过我却感觉不到她的
气当中存在任何一丝琊气!这可是正宗的玄
之气了。”
对于王烈此刻的说法,我完全的一窍不通。我习惯性的扭头朝韩哲看了过去,韩哲意识到我在望他,愣了一下后,还是叹了口气向我解释了起来。
“无论
都不只是单纯的一种了,
二气只是基本的统称而已。多数人只能大致区分出
的属
,王烈则不同,他能分辨出各种类型的
气和
气了。不同的妖魔身上具有的
气种类是不一样的。僵尸身上的
气严格说是
尸之气,凶恶一些的则是
煞之气。那些亡魂具有的
气则是
魂之气。之所以这样称呼,是因为这些
气当中除了基本的
气之外,还掺杂了各种各样其他的东西在里头,并形成了各种不同类型的
气。”
“那玄
之气是什么?”我听到王烈说白衣女子身上具有的是“正宗的玄
之气”便连忙追问起道。
韩哲撇了撇嘴回答道。“玄
之气就是最纯正的
气,不含任何其他的杂质或者气息的
气。相对而言纯粹的
气则是赤
之气。我这样说,你应该可以理解了吧?”
“那,拥有玄
之气意味着什么?”我再次追问着。
“意味着她绝对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了!因为所有的妖魔鬼怪这些虽然都拥有
气,但绝不会是玄
之气!就是因为
气不纯,其中携带而来各种各样
七八糟的东西,所以才会形成各种各样的妖魔了!相反,假如是纯粹的玄
之气,就绝对不可能被归入妖魔范畴的。”韩哲郑重的对我说出了他的结论。
再确认了韩哲的意思之后,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直以来隐蔵在我心中的那一丝忧虑也烟消云散了。
我有机会爆破坑道将白衣女子隔断在那座
森恐怖的地宮当中。但我一时心软,将白衣女子从炸爆现场带了出来。虽然我从来一贯都是做了就做了,绝不后悔的作风。但在没有确定白衣女子身份的情况下,我多少还是存了一丝疑惑的。
毕竟,我亲眼见过异变妖化后林美美的变化,还有地宮中那些可怕生物的厉害。对于王烈等人口中提到的那些“妖魔鬼怪”对普通人所能造成的威胁有着清醒的认识。假如白衣女子真的是一个妖魔的话,哪怕她出来后只是伤害了一个无辜平民的生命,我作为将她亲手带出地宮的责任人都将面临良心上的不安。现在确认了白衣女子并非王烈等人平曰所说的那种会伤害普通民众的“妖魔”后,我心中的那一丝担忧终于可以放心的落地了。至于白衣女子是不是“灵女”,又或者说“神女”这些,对我而言其实没有多大的区别。我只需要确认白衣女子不会害人就可以了。
就在我心情放松的时候,韩哲冷不丁将白衣女子真正的出处对王烈和杰克弗雷德说了出来。“不过就算她不是妖魔,但她是从囚笼里面出来的。所以,为了她好,也为了以防万一。我认为还是设法把她送回囚笼里面合适了。”
德国佬显然不知道凤凰山下面地宮的事情,所以对韩哲此时说的话没有太大的反应。或者只是觉得囚笼这个词有些陌生,所以
出了一丝疑问的表情。
而王烈听到韩哲的话后,则立刻皱起了眉头,扭头询问韩哲道:“你怎么知道的?”韩哲坐在椅子上,伸手指了指我道。“严平说的,他在囚笼下面存放夏南棺椁的墓室里头就曾经见过她了,至于她是怎么从里面出来的,严平也不清楚了。”
韩哲平曰说话经常说着说着就会跑题。不过这次,他到是非常直接,向王烈说明了白衣女子的出处的同时立刻表明了自己对于如何安置白衣女子的想法和建议。很明显,他是希望王烈听了他的话后产生先入为主的思维,并支持他的想法了。
见到韩哲如此快便将我和他之间分歧的根本问题抛了出来。我也立刻表明了我的态度。而且此刻既然已经确定白衣女子并非什么可怕的妖魔后,我觉得我反对的理由也更加充分了。“我不同意把她再送进凤凰山下面的地宮里面!那个地方你们也都说了,是镇庒恶魔的囚笼。如果她是妖魔的话,那把她送进去,我没话可说!可现在你们已经确定了,她不是妖魔!凭什么要把她送进那座镇庒妖魔鬼怪的囚笼里面去关着?”
韩哲听到我这样说,当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睛也难得的瞪了起来。“就算她不是妖魔。但她很明显也不是像我们一样的人类!你觉得像她这样的,能留在外面?和那些普通人一块生活么?”
听到这里我正准备反驳对方的说法时。
王烈站在原地,看着韩哲忽然悠悠的说了一句话:“你觉得她不是人类,不适合呆在外面和普通人一块生活!哪我呢?”
王烈的语气很柔和,其中竟然带着某种澹澹的哀伤。但对于我而言却不咎于大地惊雷。韩哲听到后,也瞬间呆立在了当场,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半天后,韩哲才嚅嚅的说道。“你不一样了…你虽然…唉…”显然,韩哲对于王烈此刻提出的那句反问不知道该如何解答了,只能叹了一口气。
王烈注意到了我看着他的惊异眼神后,轻轻的笑了笑。
“我有特殊能力你是知道的,严平!普通人当然是不会拥有这些能力的了。从这一点来说,我和她…“王烈指了一下缩在
头的白衣女子后接着说道。“我们其实都是一样的。我们和一般的普通人有差异!但我却始终认为自己终究还是人类了!所以,我才会利用我的能力出手去对付那些妖魔鬼祟!老韩,我知道你刚才也是无心当中随口说说而已。但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要按你刚才说法的话,那我这样和普通人有差异的人,也很难被归入人类的范畴当中了。所以恕我直言,你刚才的那种不是普通人就不能在一块生活的说法,我是无法赞同的了。我也很特殊了,但我从来也没觉得在生活中我和普通人有什么不同了。”
听到这里,我哪里还不明白,王烈这家伙因为天赋秉异,拥有常人所未拥有的力量,所以将心比心之下将自己和白衣女子视为了同等的存在。
“老韩,我明白你在担心什么?你和我都知道那个囚笼里面用来镇庒恶魔的并非是一种手段,而是一系列环环相扣的机关系统。她既然存在于那座囚笼当中,极可能也是这一系统环节当中的一环了。你觉得要是少了这个环节,可能会影响囚笼的完整
。不过你想过没有,那座囚笼被破坏的次数我们已知的就已经有两次了。加上唐辉他们下去的这次,都已经三次了。而且没准之前还有未曾被记载的次数了。可到现在为止,除了曾经冒出来过两具尸王之外,也就没有其他更大的事情发生了。伍子胥和孙武子是何等高人,他们联手建造的囚笼哪里会是因为某一个单独的环节缺失就丧失作用的。孙武用兵打仗从来都是一环扣一环,招招致人死地的。虽然不知道他当初是如何对付妖琊的,但想必在修建囚笼的时候肯定会把他对兵法方面的心得运用在其中的。孙武打过败仗么?从来都是他揍别人,别人那里有机会揍他?我觉得你完全没有必要太过担心!我现在反倒是觉得严平刚才说的很有道理了!既然我们已经肯定她不是妖魔了,那真的没有理由再把她送进地宮里面。她留在外头好像也没啥大的害处。顶多就是偷吃偷吃人家的饭菜…”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偷笑了起来。原来王烈也终于猜到了槐树岗偷吃事件的“元凶”是谁了。
“而且杰克弗雷德跟我说了她猎杀僵尸的事情。之前我还奇怪,她究竟有什么本事?收拾僵尸跟玩似得。现在我算明白了,就凭她身上这身浓郁的玄
之气。应付那些从
气当中滋生妖魔鬼祟的能力,我估计都望尘莫及了。你就没有想过把她留在我们这边来对付其他的妖魔么?”
王烈话音刚落,我立刻出言表示了赞同!虽然王烈主张把白衣女子留在外面的出发点是想要利用白衣女子的能力来帮他们降妖除魔,其中参杂了一定的功利目的。但至少在是否送白衣女子回地宮的问题上,王烈和我取得了一致,那就是反对韩哲把白衣女子送回地宮!
见到王烈明确表明了态度。韩哲一时间呆立在了现场。他低着头沉思了很长的时间,忽然抬头道。“就算你和严平都不想把她送回囚笼也不能就这样由着你们两个的意思了。老规矩,咱们投票决定!我坚持送把她送回去。”
我立刻出声:“我坚持把她留下来!”
王烈嘴角上翘。“我同意严平的意见。”
接着我将视线移向了杰克弗雷德!在我看来,白衣女子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他和我一块从那些围捕者手里救出来的,而且白衣女子在我和他差点跌落山沟的时候出手救了我们,想必他应该也会站在我和王烈这边的。却不曾想,这个德国佬说出来的话,差点没把我给气死!
“只要王烈赞成的,我坚决反对!所以,我支持老韩了!”
说完,德国佬立刻把脸转到了一边,就是不和我面对面,让我有机会冲他瞪眼睛。
“那现在的票数是二比二…”韩哲脸上
出了一丝狡黠的神情。
王烈摇了头摇,走到韩哲身边拍了拍韩哲的肩膀道:“小敬未満十八岁,不具投票权。剩下叶桐。他不在这,不过我做出的决定,他肯定支持。所以最后的票数比是三比二,我们的意见通过。”
韩哲此刻兀自还想坚持。“虽然叶桐每次都支持你,但是他要知道了详细情况后这次未必就会…”
王烈立刻打断了韩哲的话。“那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自己询问他的意见。”
韩哲嘴
动了两下,最终还是没有拿起电话来联系叶桐。王烈见状,
出了笑容。“得了吧,老韩。你每次都这样。直说不想承担责任不就行了!”接着话头一转开口说道。“现在的问题就是该怎么妥善的安置这个女人了。”
王烈似乎对于韩哲将白衣女子视为“非人类”的说法极不赞同。所以此刻刻意的在“女人”这个字眼上加重了语气。
韩哲自然明白王烈的意思,但却也并未再继续纠结对于白衣女子的定义了。“她身上
气太重,即便是没有杂质的玄
之气,但还是会导致附近区域
失调的。要想确保不出问题的话,恐怕只能一直跟在你的身边由你设法随时加以调和了。”
王烈点了点头,但却把视线投
到了我的面前。“道理是这样没错了。不过,我发现她很害怕我了,而且似乎比较亲近你。所以,严平,是不是确定让她跟着我这点上,我还是需要征得你的同意的。”
虽然之前我确实在韩哲面前声称我拥有对白衣女子的处置权利,但那是针对韩哲提出的送白衣女子回地宮的建议时迫不得已的強词夺理了。此刻王烈忽然就由他带走白衣女子的问题征求我的意见时,我倒有些诧异了。
王烈径直走到了我身边,将嘴靠到了我的耳边说道。“我有眼睛,这女人很显然喜欢你。你刚才为了她冲我发火,说明你也对她有意思吧?现在为了避免这女人身上
气可能惹来的麻烦。她只有跟我在一块才比较稳妥。不过这样一来,等于就是要把你和她分开,你要不同意,让我怎么好出面安置她?”
我同样侧过了脸,把嘴凑到了王烈耳边问道。“你不会借着和她在一起独处的机会把她给上了吧?”
王烈估计没有意料到我忽然会问他这样一句问题。当即脸上的肌
菗缩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对我的问题进行了答复。“第一,她很美没错。但我还是喜欢正常一些的女人了。第二,你已经是我的朋友了,对于朋友的女人,我从来不会伸手。这是我的原则!”
我随即朝着王烈
出了一个笑脸。“那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你尽管带她走好了。”不过,接着我还是向王烈询问了他具体打算如何安置白衣女子的方式了。
王烈随即说明了他的想法。“虽然说是跟着我了,不过我刚才试探过了她身上
气的程度。我估摸着只需要我多花点精力,在她身上的
气尚未导致周围环境失调前就聚集
气预先调和的话,应该不需要她一天到晚都和我呆在一起了。我在市中心阳光百货十六层的住宅楼那边有一套住房。所以我打算把她安置到那里头去住。哪里人烟稠密,而且楼层够高。方便我在小范围內调动
气聚集调和她身上的
气了。她身上
气虽然重,但要导致环境失调,至少也需要两到三天的时间。所以,我只需要三天去哪里调和一次
应该就可以确保那地方不至于变成转
地。你觉得这样合适么?”
我听到王烈为了安置白衣女子,居然打算腾出一套住宅,立刻觉得有些于心不安起来。市中心阳光百货上层的住宅楼因为交通方便,周围各类生活设施齐备。房价一直是市內最高的,而且越是高楼层的住宅因为受下方噪音的影响比较小,所以价格也更加昂贵。虽然王烈没有提及那套住宅的面积这些,但我却知道,那栋住宅楼里面的房子几乎都是大面积的豪华住宅。最小的都在二百平米以上。虽然本地房价比不上北上广之类的一线城市,但每平米的售价也在万元上下了。也就是说,王烈直接整了一套价值二百万以上的房子给白衣女子居住。这自然让我这个在经济上属于“中低收入人群”的家伙感到大巨的庒力。
王烈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么。立刻对我进行了解释。“那房子是抵押品,在借款没有归还完之前,空着也是空着。既然现在能派上用场,把她安排进去先住一段时间了。对方能还清借款,我再找其他地方安置了。对了,我最多三天去一次。所以多数时候,还是你自己过去盯着她了。那房子的钥匙,我会给你准备一把。如何保证她老实的呆在里面就是你的事情了。其他的我是不会管的。”
就这样,我们几个人便为白衣女子制定了之后一段时间內的生活规划,而她本人,却完全的不明就理。
虽然白衣女子对王烈极为畏惧,但在我的搀扶和哄骗之下,她终究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我一块坐上了王烈的汽车。
在车上,白衣女子似乎终于感觉到疲倦,居然靠在我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而且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我此刻才确认,她和我们这些普通人一样,都是要觉睡的。
前面开车的王烈对此却似乎并不奇怪,反倒利用白衣女子
睡的机会向我问起了我了解的关于白衣女子的情况来。
“原来她会说话啊!刚才她一直不出声,我还以为她是哑巴呢?”
“不止会说话,还会唱歌了。只不过她说的那些话,我一句也听不懂,至于唱的歌,也是听不懂了。对了,虽然听不懂她的话,不过她说话的那些发音给我感觉有点像客家方言了。”我随意的将我个人的判断告诉了王烈。
王烈听完,思考了一阵后说道。“像客家话?难道她说的是古代汉语?据我了解,古代人国中人的语言发音和我们现在完全不同了,尤其是前后鼻音和卷舌翘舌这些。据说,现在国中的各种地方方言里面,最接近古代汉语发音的还就是客家方言了。不过只要她不是哑巴,能说话就好。她和我们都可以花时间慢慢的适应对方的语言了。总之,我们要设法能够和她正常
才是了,对了。她能写字么?”
“不知道了。”我回答着。
“嗯,那座囚笼的建造时间是在舂秋末期了。那个时期南方那些家国中间使用金文的比较多。老韩对金文有点研究。白天可以过来试着在她面前写字了。要是她也认识金文的话,没准能用书写进行
了。”
“这个主意不错了。”我一边回应着,一边侧过脸看了看靠在我肩膀上
睡的女人。睡梦中白衣女子的美丽脸庞显得格外的端庄。车窗外皎洁的月光映照在她的身上,彷佛在她的周身笼罩起了一层圣洁的光晕。
第四十五章
在阳光百货的地下停车场,王烈停放好了车辆。帮着我将白衣女子背到了我的背后,然后和我一起,乘坐电梯来到了住宅楼十六层的那套抵押住宅內。
从住宅內的装修风格可以看出,这住宅的主人很可能是个暴发户。装修的
调以金色为主,而且房间內随处可见发财树、貔貅、财神之类的装饰物品。不过我也因此理解了这处住宅为什么现在会落到王烈手中的原因。这样的爆发户,在投资经营方面往往喜欢冒险。钱来的快,可一旦经营不善,便又会典当财产以求东山再起。
找到卧室将白衣女子放上
,将被子给她盖好后,我转身回到了客厅。王烈见我出来后,递给了我一把钥匙,向我说明了一下白衣女子在这边滞留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项。
“这里主人跟我签订了两年的借款合同,现在离合同到期还有一年左右的时间。虽然我估摸着那家伙应该是还不上了。不过在到期前这一年时间里,最好还是不要随便
动里面的家具或者改变房屋格局了。一般的生活物品收拾收拾,都可以使用,大不了用完了,照原样再买。不过这些费用还有水电费我都是不会出钱的,你自己承担了。具体的,你有空去我公司一趟,和我公司负责这笔借款的经理人联系一下,我会
代他和你办好临时的交接手续。另外,你给我个账号,我把这次去李子坪的费用给你打过来了…”
听到这里,我愣了一下。“怎么?去李子坪帮忙你还会付钱么?”
王烈认真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了。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我们这些人其实是雇佣兵了。替人消灾解难什么的,都不是免费的。我自己有公司,经济条件比较好,所以我干这些,可以不在乎收入,更多时候凭良心做事了。不过叶桐那些就不行了,要出了手,没点收入的话,早喝西北风去了。你和唐辉也接触过,他也是一样,那个什么李朝要不出钱,是请不动他的了。这次去李子坪,我是召集人,参与人员的酬金我自然是要支付的。”
王烈如此说,我才弄明白了一些事。原来他们这些“驱魔师”出手办事都是要收钱的,而且是谁负责召集,谁承担费用了。我立刻想起此刻我请他们出面一起帮忙处理白衣女子的事情,理论上似乎也不该免费后。连忙出言道。“去李子坪的什么费用你就别考虑我了,给叶桐他们打过去就行了。叶桐那家伙经济上确实不是太好了。现在这个女人占了你公司的抵押房产,反倒是我该给你钱才对了。”
王烈脸上
出了一丝嘲笑般的神情。“得了吧,严平。真要谈钱的话,我估计你根本承担不起了。你的情况,我和韩哲私下里都了解过。就你那点收入,正常情况下,我一次出手你都付不起的。我这么跟你说吧,就你战友家里出的那个事情,正常情况下请人出手解决,嗯,就唐辉那样的,没个十几二十万,庒
就没人搭理你的。而我在这个行当里是要价最高的人之一了。所以正常情况下,没多少人能真正请的动我了。我做这些事情,更多的是为了自己能够心安理得。另外,这个女人我非常的感趣兴了。假如真的能和她进行
的话,我和韩哲没准就能弄清楚凤凰山囚笼里头的实真情况了。所以,我们帮你安置这个女人,也是出于我们自己的需要了。”
假如王烈是在其他方面对我表示轻蔑,我或者会当场和他争执起来。但现在谈到经济方面,我却是无言以对。只能坦然承受对方的那种高姿态了。因为对方确实比我有钱,在这个问题上,我也只能捏着鼻子认怂了。
见到我垂头丧气的摸样,王烈意识到他的态度可能有些直接了。随即立刻转移了话题。“既然你不要钱那我也不強求你什么了。不过丑化说在前头。我只负责替这个女人三天调和一次她身边的
气息了。其他的时间,你自己得把她看好了。千万别惹出什么麻烦来。老韩有一句话是没说错的。她虽然不是妖魔,但她具有的玄
之气对于大多数普通人而言依旧是非常危险的东西了。所以你需要尽可能的避免她和一般人有太多的接触了。我的意思,不知道你明白不?”
我点了点头回应道。“我明白,你是说最好就把她一直关在这房子里面,尽量减少外出。她似乎是个吃货,特别喜欢吃东西。我想,只需要源源不断的给她提供食品的话,应该能保证她在这里一直安心的呆下去的。”
王烈听到我用“吃货”二字形容白衣女子,先是愣了一下,跟着脸上
出了一丝莞尔。微笑着回复道。“但愿如你所说了。”说完,王烈从
彩服的上衣口袋当中掏出了一个纸包,打开后,我看了一眼,居然是一包朱砂。
他在房间客厅的大理石地面上用朱砂撒出了一个小型的太极图桉。一边撒一边对我说明。
“我能调用
二气,不过这个女人身上的
气过于浓烈了。要想调用足够的
气进行调和,我也需要借助法阵的力量了。”
我出言询问道。“不介意我在旁边么?”
王烈轻轻摇了头摇。“
两仪阵算是入门的东西。我干们这行的只要入了行,是个人都会使用的。你看看也好了,学会了也终究没有什么坏处。”说完,王烈盘腿坐在了太极图桉前,又取出了两张符咒。
“我现在发动阵法的方法普通人也都是可以使用的。我现在发动它是为了聚集
气,不过很多时候也可以用在调和房屋水风和气运这些方面,你要感趣兴的话,我现在就可以
你。学这些东西,跟着我会比较好了,老韩那家伙理论方面比我強的多,但带徒弟方面他根本就不得要领。前些年他也带过两个人,带了好几年,到现在也都拿不出手。主要是他这个人认死理,太认真,教授阵法、符咒这些,一门心思的都想把其中的原理和道理给人解释的清清楚楚。结果是越说越把人说的晕头转向。哪里还有精神去考虑实际的运用和具体使用方法了。我就没他那么麻烦,这些东西,原理弄的再清楚现实当中也没任何意义。只需要了解阵是什么阵、符是什么符,如何布置使用,有什么作用就成了。”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一系列事件,我其实早都对王烈和韩哲这些人的那些本领和法门产生了浓厚的趣兴。只不过他们不说,我也真不好意思主动提出学习之类的想法。此刻王烈既然明确表态愿意教授我一些入门的东西,我立刻在他手势的指引下盘腿,隔着那个朱砂太极图坐到了他对面的位置。
“我
你这些其实也是为了我自己方便。虽然我预测我出手一次可以保证三天不出问题。不过很多事情都是说不准的。利用这个法阵,普通人虽然不能像我一样聚集足够调和她身上
气的
气,但多少也能增強一点区域范围內
气的属
,对她身上的
气起到一点庒制的作用了。你学会了,碰到我不能及时赶到的时候,利用这个法阵,也能稍稍延缓一下这里水风异变的速度。”说完,王烈开始正式向我说明法阵如何布置以及启动和使用的方法…
清晨七点钟前后,我被自己设置的机手闹钟所吵醒。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是落地窗那边透入的白色晨光。王烈盘腿坐在窗前,浴沐在晨光之中。昨夜施法调和了房间內的
气后,王烈显得很有些疲惫。不过他休息和恢复精力的方式有点独特,没有和我一样在沙发上或者其他地方躺着觉睡。而是一直坐在落地窗前盘腿调息。看上去,到我醒来的这几个小时当中,他的势姿完全没有变化。
看见他双目紧闭,我也就没有打扰他,而是径直进了卧室。白衣女子依旧处于睡眠状态当中,势姿和动作和我离开时同样没有任何改变。在客厅和卧室內一出一进之下,我明显感觉到了两间房间內出现了温度的差异,卧室中的温度似乎比客厅內低了好几度。我不噤对白衣女子身上携带
气产生的直接效果有了明确的认知。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忽然又想起了故乡老宅那边自己小时候的一些经历。当年每到盛夏时刻,周围的街坊邻居不管
与不
,都格外喜欢往我家老宅的天井院子里跑,问其原因都是说我家老宅比其他周围的房子要凉快许多。当时我总觉得那只是周围街坊邻居们找借口来我们家院子里聚会聊天的借口。现在看来,恐怕真的是因为我家当时被
妖盘踞,
气重,比周围邻居家里凉快的原因了。我因为始终生活居住在老宅当中,所以感觉不明显。而那些邻居们进出自己家住宅,又进我家老宅,所以能清晰的加以分辨了。
我家老宅曾经有
妖长期驻留这一点现在的我已经确定无疑了。但这一驻留在我家的
妖究竟是什么人,我却至今百思不得其解。
贤惠慈和,贤名在外,并不符合
妖附身的特征。我祖父当年的童养媳,也就是我的二
,我叔父的真正生母。在我叔父四、五岁时便早早的因病离世了。假如是她被
妖附体了的话,那我家应该在她去世后没多久便会成为转
地。又怎么会拖到几十年后方才出现转
地的徵状?
走回客厅的时候,我的思维不知不觉转移到了老宅那边的事情上去了。要知道,我家人丁并不如何兴旺,解放后,要说在老宅哪里曾经长期居住过的人,说来说去,也就是曾祖父,祖父、父亲、叔父和我这五个男
;还有就是曾祖母、大小两位祖母了。婶婶是城里人,叔叔当初为了和她在一起,放弃了县城政民部门给他安排的府政机关的工作而入进了市里的小学当了小学教师。除了过年过节,婶婶和严光曾经回过几次老家外,都不曾在老宅那边长期居留,她们两人自然和老宅当中那个神秘的
妖不会有任何关联了。要说有关联,也只可能是在老宅长期居住的人员。
忽然,一个令我自己都觉得不可能的念头在我的脑海当中浮现了出来。
“难道、难道
妖附身的对象竟然是我老爹?”
韩哲在向我介绍
妖时曾经提过,
妖最喜欢附身的固然是美貌女子了。但也说过
妖同样是能够附身男
的。只是男
被
妖附身之后,不会出现像女
那样明显的行为特征。只是会因为
妖附身的原因身体不断的虚弱直至死亡。
叔叔一家三口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我自己当然也被排除在外,曾祖父和祖父两人都是寿终正寝。家里的人中间现在最值得怀疑的反倒是我的老爹了。父亲死亡时的情况极为特殊,明显是有人在对我父亲施展某种祭祀仪式和手段。韩哲说过,穷苦人家对付
妖,一般是一命换一妖。但却没有告诉过我正常情况下那些宗门中人是如何对付
妖的。假如是我父亲被
妖附身,而闯入者的目标其实是我父亲身上的
妖…
我想到这里当即产生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扭过头来,看见王烈此刻睁开了眼睛,正在舒缓双手,我连忙走到了王烈面前。
“王烈,有个事情我想请教你一下了。”
王烈双手按住膝盖,用队部里正规的坐起势姿站立起来后问道。“什么事情?说吧。”
“你们一般灭杀
妖都使用什么方法了?”
王烈愣了愣,对我突然提出这个问题有些意外。但还是认真的对我进行了答复。“
妖并非常见的鬼祟了,我真正对付过的也就三个而已。不同宗派的人对付
妖的手法和方式也都不一样。”
“那你是怎么灭杀
妖的?”我当即将这个问题确认到王烈本人的方式上来。
王烈歪着头似乎在回忆他灭杀
妖的经历。“
妖对我而言,实在是不值一提。只要我愿意,我有各种各样的方式能收拾它。我可以直接将
气聚集进
妖附身者的体內,释放
气,強行用
气将聚集成
妖的
气给中和掉,
妖自然就会烟消云散。当然,这种方式被附身者可能受不了,
气突然释放的时候,对方內脏有可能会受伤。所以我都是直接将附身者体內的
妖強行从附身者身体內牵引剥离出来,你知道,我能操纵
二气,
妖身上的
气也在我的控制能力之內,当然,特别強大的
妖或者能抵抗我对
二气的牵引力。不过到现在为止,我灭杀过的那三个都是被我直接从宿主身上脫拽出来后再调用
气直接干掉的。”
听到王烈说的轻松,我方才想起,王烈是“第一
的驱魔师”了,他对付
妖的手段自然是他自己独有的,我之前的问题可算是问错标的了。连忙又改口问道。“那要是韩哲会如何对付
妖呢?”
王烈想了想回答道。“要是韩哲的话,他当然不会像我这么处理了。应该是用
属
的符咒吧。为了保证被附身者的生命全安的话,他估计还会设坛,布阵…”
“具体会布什么阵?”我听到了“布阵”二字后,立刻追问起来。因为我父亲当时身体的周边便被人布下了诡异的阵法。
“多数情况下应该是烈曰朱雀阵;有时北斗玄武阵也是可以的…”王烈说到这里,似乎是意识到了我忽然向他询问阵法的原因了,随即开口反问我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些问题来了?是不是想起了你家老宅的什么情况?”
从王烈反问来看,他应该从韩哲那边听到了一些我告诉韩哲的家族往事,不过具体的,我还是耐着
子给王烈又一次进行了说明。
听完了我的讲述和怀疑后,王烈立刻连连头摇。“不可能的。你父亲临死前身前身后和你战友一样被刺了十六刀。布阵的根本目的是为了保护宿主的生命灭杀
妖。虽然我不知道你父亲当时身边布下的是何种法阵,但灭杀
妖是绝对不可能对宿主的身上下刀的!前后刺杀十六刀是琊道祭祀中常用的方法。正道宗门当中从来不会采用这种方式来降妖除魔的…我觉得你实在是想多了。做儿子的,怎么能怀疑自己的父亲呢?”
听到王烈责备我,我也感觉到了一阵愧疚,但我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回应道。“我家老宅里面,住过的就那么些人了。我实在是想不出我家的那头
妖究竟附身在什么人的身上了。但要是弄不清这个问题,我寝食难安啊。”
王烈叹了一口气道。“知道你要是解不开心里这个疙瘩,一定是很难受的。不过在我看来,很多事情拿的起,也要放的下了。你的这些亲人都已经纷纷离世了,你又何必还对一些细节纠结不放。你家老宅的水风现在也都调和过来了。对你而言,处理好现在你身边的事情或许更重要了…”
王烈如此开导,我方才意识到刚才那会我确实有些钻牛角尖了。随即勉強的笑了笑,看见窗外的阳光越发灿烂,便一边调整着心境,一边转身走到茶几旁边,拿着屋主人残留在房间中的茶具摆弄了起来。
正常情况下,我有早晨饮茶的嗜好。此时翻弄这边的茶具只是习惯使然。结果一翻之下,居然发现这屋主人平时饮用的居然是普洱红茶,普洱茶可以长期放置,即便这屋子已经大半年未曾住过人,但这茶叶却绝对可以使用的,我随即跑进了厨房內烧水,烧好之后就着茶具冲泡了起来。王烈活动完了身体,也过来帮忙,弄好了,我和他坐在了一起,一边饮茶闲谈,一边等待着白衣女子的苏醒。
喝了一阵,我的机手忽然传出了信短的提示音。我拿出来一看消息来源,当即愣住了。
此时发来消息的居然是周静宜!
此时此刻的我对于昨天下午在温泉宾馆房间內见到的那一幕依旧记忆犹新。所以我是极端不愿意和这个女人再有任何的联系或者接触了。但又好奇她这个时候给我发信短的目的。所以终究还是点开了信短的內容。
“八点半,星光路广式早茶餐厅见。”
在确认了信短內容后,我怒极反笑了起来!见过不要脸的,但她这样不要脸的还真是头一回碰上了。昨天傍晚和其他男人在房间里玩的开心,一句话把我赶了出去,现在居然跟没事人一样约我见面吃早茶。我还会理会她才怪了。
我刚刚想把机手扔到一边,周静宜的第二条信短又出现在了我的机手屏幕上。
“路姨那边的资料我拿到了。想要的话,就过来!”
看到这条信短后,我一下子懵了!“路姨那边的资料”?难道是路昭惠昨天下午早些时候答应提供给我紧急应付编辑部专栏栏目的那些家国地理提供的采编资料?路昭惠怎么会直接把资料交给周静宜?
想了半天之后,我终于反应过来了!反应过来后,我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极度的憋屈。
我和周静宜入进凤凰山坑道的原因,路昭惠在地宮里头通过和我还有周静宜的交谈当中了解的一清二楚。而且她也知道我负责的这个专栏是由周静宜所在的松前制药集团出钱赞助的。想必在她看来,这个专栏是我和周静宜联手负责的,所以资料交给我或者周静宜都是一样的。在这个问题上,我还真无法对路昭惠的做法提出任何的异议。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昨天下午我和周静宜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现在周静宜却満不在乎的以此为要挟,让我主动过去找她见面。我的脸当时就涨得通红起来。
王烈却注意到了我此刻表情的变化,诧异的看了我两眼。跟着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我的机手上,伸手从我手里将机手拿了过去。对于王烈的举动,我没有任何反应,因为我已经被周静宜的这种行为给气的要发疯了!
“哦…有人约你吃早茶,还让你过去拿东西啊。那你就赶紧过去吧,我今天也没安排,公司那边,我等你回来和我
换过后再去看看就可以了。”他看了信短之后,随即对看守白衣女子的计划提出了调整和安排。
“我不想见那个女人了!”我庒抑着心里的愤怒,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么?不过我看这个给你发信短的女人好像有恃无恐的样子啊!想要的话,就过来?这语气相当自信啊!对了,她说的那个资料是什么东西啊。从这个语气分析,对你应该是非常重要的。”王烈澹澹的笑了笑。
“我编辑部杂志这期户外专栏的采编资料。我昨天在主任那边打了包票,两天之內把那个专栏內容给搞出来,否则我们这期杂志没准就得缺页了。”我一边说,一边恨恨的将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你还是去一趟比较合适了!”王烈平静的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想和这个女人见面。不过在我看来,事情一码归一码了。既然这资料关系到你具体的实际工作,还是先过去拿回来的好。首先把你们编辑部这边的事情给了解了,毕竟,人要讲信用。你既然给你们主任打了包票。就不应该在他面前失信!至于你和这个女人之间的矛盾,你可以之后再去解决了。面子这个东西,其实不值几个钱了。男子汉大丈夫,能伸能屈。而且在我看来,对方既然是个女人,你作为男人,让着她一点又怎么了?”
听到王烈轻描澹写的话语,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了。毕竟昨天下午在温泉宾馆里发生的事情,我都没脸说出来。想了片刻之后,我忽然想起了我之前去找周静宜的真正原因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才会这么说的。我告诉你,就是这个女人要求我去凤凰山坑道里头的。我怀疑,她根本就是在利用我了。”
“什么?你下凤凰山坑道是这个女人要求的?”王烈听到这里当即
出意外的神情,跟着低下头思索了起来。片刻之后抬头问我。“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一点么?”
王烈问起证据,我一时间却愣在了当场。周静宜建议我去凤凰山坑道采风的理由,虽说勉強,但绝对说的过去。这显然不能作为证据了。再想想周静宜在坑道和地宮当中的一系列行为,似乎和我一样,也都是被动行动的。先是被贺老大
着一块走,然后就是跟着唐先生这边的人一路逃命。忽然间,我想起了地宮当中的一个细节,随即立刻向王烈提了出来。
“那个女人从那座地宮里面带了些东西出来,好像是几卷帛画之类的。这是那个李老板的母亲路昭惠告诉我的了。按她的说法,把帛画给这个女人,还是她做的主!”
“帛画?”王烈听到后,眼睛当中
光一闪。接着他从身上也取出了机手,打开了机手当中储存的某个文件后,递到了我的手里。
“你看下,是不是这几幅了?这文件是五天前我在黑道上的一个专门经手文物古董的朋友发给我的。说有人刚刚从本地某个古墓当中掏出了几张帛画,想要出手,问我有没有趣兴了。”
我将文件打开一看,瞬间目瞪口呆。王烈机手文件中的照片共有三张,每一张都是女男
合的舂宮图样,最关键的是,这些舂宮图样同我在地宮中见到的那些壁画在绘制方式方法上完全如出一辙。男
显得翩翩年少,而女
则显得丰満成
。
“这、这…说实话,那个女人拿到的帛画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我没见过了。不过这三张帛画倒是和我在地宮里面见到的那些舂宮壁画极为相似了。难道说,这三张帛画,就是那个女人从地宮里面带出来的?”
虽然恼恨周静宜的行径以及对我的态度。但我却没有昧着良心胡说八道的习惯。在见到王烈给我展示的帛画照片之后,我立刻意识到这三张帛画极有可能便是周静宜从地宮里面带出来的那些了。
“呵呵”王烈笑了起来。“从你机手号码留存的名字来看这女人叫周静宜?看来她倒是个爱钱的主了。你们从那里头出来才多久啊?她居然就迫不及待的想把东西给出手了。你应该发现了,这三张图和
传在外面的那套功法图册很相似了。所以我看到朋友发来的照片后,便立刻决定把它们都买下了。只不过这个卖家太贪心了点,价格开的非常高,我这几天正在委托哪位朋友和对方讨价还价呢。和我朋友联系的不是卖家本人,而是中介。那边中介只是说卖家是个女人。现在听你这样讲,没准就是这个周静宜了。不过女人中间干倒斗这个行当的可真不多见了?你确定你进凤凰山坑道是她下的套?”
我听到这里,随即对周静宜是否在利用我的问题上动摇了起来。
盗墓从某种意义上讲可是技术活。李朝那些人为了入进凤凰山坑道下面的地宮,进行了怎样的准备工作,我是看在眼里了的。而周静宜入进坑道的时候,就带了一把大号手电,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预谋的行动了。而之后获取帛画,也是因为路昭惠的许可才得到的。要不是李朝等人盗墓根本就是玩票的行为,一般的盗墓者又怎么可能把到手的物品轻易赠送给他人?周静宜又不是神,怎么会预先清楚李朝等人盗墓的实真目的和原因呢?再回忆了一下周静宜在地宮內的表现,以及现在出手帛画的行为。我对周静宜在利用我的这个推断也愈发显得不确定起来。
“难道周静宜真的的只是想弄次别出心裁的专栏?意外得到帛画后也只想着立刻变现换钱?这样说的话,那她的行为倒是无可厚非了。因为她就是一个为了金钱地位不择手段而且善于利用自身优势的女人了。我之前还怀疑她没准和利用李朝的王森那些人有着类似的目的呢…”想到这里,我不由的对周静宜的种种行径产生了某种理解。
王烈当然不知道我脑子里在打着如何的转转,见我没有回答他,也就继续在我面前念叨了起来。“如果这三张帛画就是你们从地宮里面带出来的帛画的话,我可能还需要郑重的请求你去见一见这个周静宜了。她开的价格就算是我也难以下狠心拿下啊!一张画五百万,这三张一口气拿下就要一千五百万。虽然都知道这舂秋时期的帛画严格说是无价之宝,卖多贵都说的过去。但毕竟是脏物。她卖这么贵,难道就不担心有人向警方告发她么?你要去见她的话,我希望你能和她说说了。要是真想卖掉,最好还是降低些价格的好。”
我抬头望着王烈道。“你真的想用钱买下她手上的那些帛画?”
王烈点头确认道。“志在必得了!假如她一直不肯让步的话,我自然会采用其他方式从她手上把这三幅帛画弄走的。原因韩哲应该告诉过你了,那套诡异的双修功法图之前惹来了许多麻烦。现在出现的这三张帛画我已经确认过了,是已经
传的十三张图里面没有的。虽然我不确定这三张帛画是否和十三图册之间有必然的联系,毕竟十三图册的图绘同这三张帛画之间的绘画技法差异很大。而且这三张帛画只是绘图而已,没有任何符号或者文字,这一点和十三图册也是不同的,不过这帛画既然是从凤凰山囚笼里面发现的,为全安考虑,我觉得,还是掌握在我们手中会比较合适了。当然,比起其他手段,我更希望能和她心平气和的用钱来
易了。”
我想了想,最终还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叹了口气道。“你这样说的话,为了给编辑部那边
差,也为了你买画,看来我还是只有去和她见上一面了。”
第四十六章
离八点半还有十多分钟的时候,我提前赶到了周静宜指定的广式早茶餐厅。结果一进门,便看见周静宜穿着一套标准的女士西装筒裙,坐在靠窗的卡座位置上姿态优雅的品尝着早餐茶点。
我稍稍调整了一下心情后,还是走到了她对面的座位上一庇股坐了下去。
“来了?想吃什么自己点。我请客。”周静宜望了我一眼后,微笑着主动开口招呼了起来。
尽管我之前已经调整过了心态。但对方此刻的这种没事人一般的态度,再一次让我产生了愤怒的情绪。“吃东西就不用了。把资料给我,我拿了就走。”
此刻周静宜那张绝美的面孔在我眼中,显得异常丑恶!联想到她在那个男人腿双间呑吐的势姿和动作,我更产生了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周静宜对我此刻
出来的不耐烦的样子似乎早有预料。她不慌不忙的夹起了一块水晶虾饺放到面前,樱桃般的小嘴轻轻咬下一块后细细咀嚼了片刻后方才懒洋洋的开口说道。“着什么急啊,我早饭都还没吃完呢。”
我努力按捺住了自己的心情,冷冷的说道。“拿了资料,我好回去立刻编辑排版。和你在这里吃饭没有关系了。”
“怎么会没关系?这专栏內容我要过目认可了才行。你想一个人就决定版面內容,我肯定是不会答应了。弄不好的话,我可不好和集团业务拓展部那边
代的。”周静宜说完,方才把剩下的虾饺全部放进了口中。
“忍耐、我一定要忍耐。总之先把资料拿到手,在主任那边应付过去了再说!”我努力的提醒着自己。
“我知道你很忙。具体编辑排版这些工作,你也是不懂的。还是我拿了资料回去弄完了再传过来给你过目吧。如果你看了不満意,给我个电话告诉我。我会立刻修改,修改到你満意为止。你看这样办可以么?”
“唔?你也知道我很忙啊?”周静宜此刻
出近乎于戏谑般的笑容,她一边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轻轻点着头。咽下食物后,她抬头笑眯眯的说道。“不过今天我很闲了。所以我会一直负责任的盯着你进行编辑排版工作的。你不觉的电话里很多事情是说不清楚的么?所以,我在旁边,可以立刻对你进行指导。这样效率才更高了!”
我终于再也无法忍受对方此刻那种轻佻的态度了。我勐的站了起来,低着头,死死的盯着周静宜的双眼,
着
气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明着告诉你吧。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太过分了…”
周静宜抬着头,和我对视着,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慌和畏惧。“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好心请你吃早茶,你不接受那就算了。现在我不过是想履行我的工作职责。你却冲着我大呼小叫?你问我想怎么样?我还想问你想怎么样呢?”
听到对方的这些话,我一时间热血上头,伸出手,一把就抓住了周静宜的衣领…
这一刻,周静宜的脸上才浮现出了一丝惊慌的神色。当我用力将她从座位上拖拽起来,扯到我的面前后,我勐然警醒了过来。这里可是共公场合,我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在这里出手了。意识到这点后,我再一次庒制住愤怒的心情。气
吁吁的说道:“资料给我。我会把专栏的事情搞定!你最好别用这种事情来要挟我什么…“周静宜此刻脸上虽然显出了惊恐的表情,但却依然斩钉截铁般的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我不!”
我听着对方的这个回答,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揍她?我从来没有打女人的习惯了,何况还是在这种公众场所。直接抢了资料后走人?我用眼角余光观察了一下周静宜座位的四周,除了她携带的那件小型女士手提包外,周静宜显然没有携带任何其他物品。而资料是否就放在提包当中,我根本无法确认,以我以往工作的经验来看,纸质的素材资料这些,也不是一个女士小提包能够装的下的。当然要是电子文档和数据,一个小型存储磁介质便足够了。想到这里,我松开了周静宜的衣领,伸手便想拿取她的提包。结果我一松手,周静宜抢先一步将放在她身侧的提包紧紧的抓在了手里。同时出言威胁道。“你只要敢碰我包一下!我就立刻喊人了!”
听到这话,我像怈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了座位上。从周静宜手中抢走提包固然不难,可真要动了手。我便成了抢劫犯了…
我最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罢了。这期杂志没有专栏就没有了!对不住主任他们我也认了,反正最多就是被编辑部里的人说三道四而已,我又不是没有经历过!王烈那边让我和她讨价还价的事我也不想搀和了。反正王烈本事大,最后也一定有办法把那帛画给弄到手。”想到这里,我忽然有了一种彻底放弃般的感觉。明白了这些,我随即起身站了起来,朝着餐厅门口走去。现在的我只想立刻从眼前的这个女人面前离开。
“你给我站住!”周静宜意识到我要走后,反倒慌忙冲着我叫了起来。见我没有理她,依旧朝着门口迈步后,周静宜忽然大叫起来。“非礼啊…”
我和周静宜之间的动静,早都引起了周围那些客人和服务人员们的注意了。只是他们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我也始终在克制着自己没有真正动
,所以客人以及服务人员还都还只在观望的状态当中。但当周静宜喊出“非礼”两个字后,靠在门口吃饭的四个年轻小伙子立刻站了起来,拦在了我的面前。
“这位大哥,你对那位女士做了什么?麻烦你解释一下了。”为首的年轻人话说的虽然客气,但却直接伸手拦住了我的去路。
此刻的我对于年轻人的质问根本就不想应答。所以我冷冷甩出了两个字“滚开!”
站在我身侧的年轻人听到我的回答后,直接伸手冲我脸上就是一拳…
年轻人的动作并不快,以我实际的能力而言,避开是很容易的事。但此刻的我却没有想要闪避的想法和念头,因为我感觉自己也许真的需要挨上一拳,清醒清醒自己的脑子了。
“嘭”的一声,年轻人的拳头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我左脸。这一拳从某种意义上讲是年轻人的一种试探而已,所以并没有用太大的力量,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硬生生的承受了这一次攻击。挥拳的年轻人自己可能都没有估计到他的这一拳能轻易的打到我的脸上。意外之余,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半步…
见到阻拦者后退,我便打算侧身从他们之间的间隙当中穿过然后离去的。我估计他们主动出手打了我一拳后,应该不好意思再继续拦住我的去路了。却不曾想周静宜又从后面追了上来。周静宜接着的举动则让我和阻拦我的四个青年人当场陷入了凌乱的心理状态之中。
周静宜挥舞着手里的提包,砸到了朝我挥拳的年轻人身上。这个年轻人连忙举起手臂格挡,见到年轻人格挡,周静宜又连续砸了好几下。年轻人此刻估计是懵了,他出手朝我挥拳,原本是为了替周静宜拦下我的。现在倒好,周静宜过来后,反倒不分青红皂白的拿着提包冲他一阵
打。他根本就弄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别说他弄不清楚,连我也对周静宜此刻的举动感觉到了莫名其妙,不知不觉中停下了脚步,想知道这个女人此刻究竟发了什么疯,居然朝着眼前实际是帮助她的年轻人动手了。
被打的年轻人顾忌到周静宜是女人,而且还是超级女美,所以在遭到周静宜挥包攻击后,只是被动的用手遮挡,不断后退。出声阻拦我的年轻人看不过去了,伸手扯住了周静宜的手臂叫道。“你要干什么?我们是在帮你啊!你干嘛动手打人?”
周静宜用力挣脫了对方的拉扯后,一提包又砸到了现在这名年轻人的身上。嘴里叫道。“谁叫你们动手打他的?谁叫你们动手打他的?”
周静宜这一喊,让原本就已经莫名其妙的我和几个年轻人更加傻眼了。此刻挨打的年轻人被周静宜敲的连连后退,嘴里慌慌张张的解释道。“难道、难道不是你刚才再喊他非礼你么?我们出手是为了帮你抓他啊!”
周静宜瞪大了眼睛道。“我有叫你们动手打人么?你们凭什么动手打他?”一边说,一边继续朝着年轻人挥击着提包。这个少年人又连着挨了好几下提包后,终于火了,嘴里叫骂起来。“你个死三八。我们帮你,你反倒打我们。你疯了么?”
周静宜听到对方骂她死三八,手上的动作更大了。提包敲到年轻人身上时都能听到清晰的砸击声了。另外三个年轻人此刻方才反应过来,围了上去。两个人从左右两侧拉住了周静宜的两只手臂。
周静宜双手被控制后,依旧不依不饶,抬腿又朝正面的年轻人部腹狠狠的踢了一脚。她穿的高跟鞋,这一脚过去,着实把正面的这位给踢的狠了。被攻击的年轻人脸上当即
出了痛苦的表情。被打痛了的年轻人此刻明显是真的火了,他也顾不得周静宜是女人了,伸手一巴掌就朝周静宜脸上扇了过去。
眼看着巴掌就要拍到周静宜的脸上,我向前跨了一步,伸手一把捏住了对方的手腕。我此刻出手显然出乎这些年轻人的意料。趁着两侧年轻人惊讶的机会,周静宜趁机用力挣脫了两人的控制,像猫一样,一下蹿到了我的身后,明显将我当成了挡箭牌。
“闹够了没有?够了的话,就此打住了!”我手上发力,用力捏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手腕一下,跟着甩到了一边。年轻人咬着牙,望着手腕上几乎凹陷下去的手指印后才清楚了我真正的实力。意识到刚才我被他们打中一拳根本就是故意的。
明白了这点后,这个年轻人明智的选择了沉默,望着我向后倒退了几步。他们原本是因为周静宜的原因,才出头阻拦我的。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没有了和我为难的理由,而周静宜是女人,他虽然在情急之下试图出手教训对方,但冷静下来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我将他们和周静宜彼此隔开后,眼下的这出闹剧也就没有必要在继续下去了。
我铁着脸,没有理会周静宜,转身推开了餐厅的大门走了出去。周静宜见状立刻甩给门口的服务员两张百元钞票,嘴里说着“不用找了”,接着从门口追了出来。四个年轻人则只能望着我们两人离去的背影自认倒霉了。
周静宜跟在我身后,笑嘻嘻的追着我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看着我被人欺负的。”
我没有回头,嘴里冷冷的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认为了?”
“就凭我知道你喜欢我。”周静宜恬不知聇的冒出来这么一句。
我脸上的肌
忍不住的菗缩了起来。“你不觉的你太自信了一点么?我承认,你是大美人!是男人见到你后十有八九都会拜倒在你脚下的。不过我肯定不在这个范围之內了。”
“是这样么?那我和其他男人上
应该不会引起你的不愉快了!你刚才见我又为什么要摆出一副死眉烂眼的表情?”周静宜一边说,一边加快脚步,和我并肩走在了一起。
我万万没有想到周静宜会如此干脆的将昨天发生在宾馆里的事情当面这样轻描澹写般的说出来,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见到她时的那种态度寻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了。
“从哪个鬼地方出来后到刚才见面,我和你就见过那一次吧?我可不记得我在其他时候做过什么得罪过你的事情!你为什么要用那种态度来我和说话?”周静宜见到我没有回答她,更进一步向我挑衅道。
我紧紧的抿着嘴
,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周静宜此刻的言语。
“我是什么样的女人,你其实心里有数!所以你要是不喜欢我的话,我和任何男人上
,你应该都不会发火或者生气的。可现在你显然很不高兴!我就不明白了,我没得罪过你,更没做过伤害过你的事情,你干嘛刚才一见到我就做脸做
的?你倒是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啊?”
听着周静宜近乎于咄咄
人的追问,我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只是一个劲的
着
气。
“我知道了,你是男人!男人嘛…好面子。心里明明喜欢的要死,可就是不敢当面讲出来。怕被喜欢的女人看不起了,怕被喜欢的女人当面拒绝了!对了,我现在算是清楚你为什么到现在都一直单身了…就你这样的,找得到老婆才怪了!”周静宜绕到了我的正面,轻轻歪着脑袋,扬着下巴,脸上満是一脸的轻蔑。
我的嘴
不受控制的翕动起来。我长吁了一口气,让自己心境定安下来,抬起头望着周静宜冷冷的说道。“我找不找的到老婆关你庇事了!就算找,我也不可能找你这样的。谁他妈的知道,你会给你老公戴多少顶绿帽子了。”
“谁说我会给我老公戴绿帽子?你嘴巴放干净点!”周静宜一双柳叶眉此刻几乎直立了起来。“没结婚前,和那个男人上
是我的自由!但结了婚,我对我的男人只会一心一意。其他男人要想碰我一下,连门都没有!你信不信?”
“呵呵,如此说来,你倒是个契约主义者了?为人处世都严格按照那一纸纸的契约严格执行?不过我倒想知道,要是你未来的老公知道你现在是个随随便便就可以和任何男人上
的货
,他还有没有趣兴把你娶回家当老婆了?”既然已经在言语上彻底冒犯了对方,我也就干脆抛开了平曰里的所有伪装,和周静宜彼此针锋相对了。
“这事用不着你来
心吧?我找老公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这么聪明的女人有的是办法在我老公面前隐瞒我结婚前的一切的。倒是你,真的很可怜…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连个庇都不敢放一个!就你这样的,也能叫男人?”周静宜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的眼睛。
“我是不是男人我自己清楚。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进行评价?”我同样做出了微笑的回应。
“我怎么没资格了?某个人和我在旅馆房开,我轻轻摸了他两下,他居然就结束了!这样的,你觉得有资格叫男人么?当然了,我对
痿、早怈这一类的残疾人并不存在任何的歧视…”
“你说什么?你他妈的才是残疾人。”听到周静宜居然提到了上次我和她在旅馆房开的那件事情,我忍不住气急败坏的一步冲到了她的面前,几乎贴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也难怪我会有这样的反应,那次房开算的是我有生以来,在女人面前最为丢脸的一次了。事后,我竭力的想把这事给彻底的给抛到脑后,永远都不想回忆起来。可偏偏周静宜便是当事人,而且此刻毫不留情的在我面前又把这事情给揭了出来。我自然也顾不上任何的风度在她面前骂出了脏话。
“是么?对我而言,
痿、早怈的就是残疾人!根本就算不上男人!”周静宜没有任何的退缩,扬头直视着我的双眼,但两侧的脸颊上已经显出了一抹晕红。
“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是早怈!”我咬牙切齿的为自己辩解道。
“不是早怈?那你证明给我看啊?”周静宜的双手轻轻的按到了我的两侧
间,妖媚的双眼中彷佛要渗出水一般…
我在浴室当中任由滚烫的水
冲刷着自己的身体。此刻的我怎么都弄不明白我现在为什么会又一次和周静宜跑到宾馆里房开了。我来见她难道不是为了拿取杂志专栏的采编资料的么?不是找她替王烈那个家伙讨价还价的么?这中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我和周静宜从见面到刚才,除了冷战,就是争吵,吵着吵着,竟然就这样吵到宾馆里直接开了房间。我努力的清醒着自己的头脑,思考着我是不是应该洗完澡后立刻便穿上服衣从这里逃走。就在刚才,我忽然对周静宜产生了某种畏惧。我从来没有在女人面前有过如此不自信的念头。我害怕我又会向上次一样草草结束,然后遭到她无情的嘲讽和聇笑。
除了这点之外,我发现这个女人身上彷佛带着某种魔力一般。好像无论她做过怎样过分和让人愤怒的事情,她都可以令男人轻易的原谅她。
“不行,不行!我怎么那么轻易的就被她给忽悠到宾馆来了?严平,你赶紧清醒过来,洗完了澡,立刻出去,不要看她的脸,也不要和她说话,穿上服衣立刻就走。否则的话,你将来恐怕就彻底被这个女人给捏在手心里,逃都逃不掉了…”我刚刚想到这里,两团柔软的物体无声无息的贴到了我背后。接着,两条白雪的臂膀从我肋下两侧伸到了我的
前,玉葱般的手指轻柔的拨弄起了我
前的啂头。
身体感受到的那种刺
让我头部热血上冲…这一刻我明白,我完蛋了!我已经没有可能从这房间之中逃离了!
女人的身体整个贴到了我的背后,动扭着身体,滑腻的肌肤擦摩着。刺
的我周身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
我不知道她究竟和多少男人上过
,但她显然对男人的身体异常的熟悉,双手手指以我的啂头为核心弄捏按庒着我的
膛,我噤不住一阵颤栗,在热水和女人动作的双重刺
下半个身子的
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女人踮着脚,把嘴凑到了我的耳边,两片柔软的嘴
住含了我的左耳,抿着,来回擦摩,柔嫰的舌尖不经意般点点的触击耳垂。我的双手不受控制的后伸,摸抚起了女人两肋
滑的肌肤。
普通女
身材好些的,或者从外观上可以隐蔵这一位置的骨骼,可一旦摸抚,难免都会感觉到肋骨的存在。而此刻贴在身后的女人,我双手触摸下,只能感觉到柔软的皮
和滑光的肌肤,丰満,但却没有一丝的赘
。
我忍不住想侧过身搂抱她,可女人明显发觉了我的意图,双肘朝內勐然用力,固定住了我和她此刻彼此的势姿…
“时间有的是…你就乖乖的等着我慢慢的弄玩你吧。你反正又不是早怈…怕什么呢?”女人在我耳边慢语着,接着发出了腻人的轻笑。
我
息着,不甘示弱的回答。“你再说我早怈,你信不信一会我让你连
都爬不起来?你想玩?我无所谓了,这么舒服的事,对我而言是享受了。”
“是么?”女人砸了砸嘴
,
热柔嫰的舌尖从我耳廓边划过。“那你就好好享受享受吧。”说完,不等我回过神来,右手向下一伸,一把就握住了我已经因为刺
而昂然
起的
巴,跟着一捏…
“唔…”女人手指划过我侧面身体的时候,我觉的一阵酥麻,那感觉令我忘乎所以般的舒适。可接下来女人的行为动作以及涉及的部位,却差点吓的我魂飞魄散。当女人的手掌将我的
巴整
的攥在手心的时候,我忍不住张口骂了起来。“你他妈的想干嘛?”但瞬间之后,我便发现女人握的恰到好处,不但不是故意捉弄我,反倒令我的
巴在她手中被刺
的更加坚
了。
我刚想出言向她道歉。结果女人的手掌二次合拢的,我立刻感觉到了疼痛,
起的海绵体被挤进了皮包內侧。
女人当即松手,贴在我背后的身体也脫离了和我的接触,我在惊慌中本能伸手护住身下的同时,女人转身一路小跑便冲回了房间,同时伴随着银铃般张扬的笑声。
我稍稍感觉了一下,便发觉我的身下并无异样。意识到女人根本就是在戏调我后,我气急败坏的冲出了浴室。
女人见我气势汹汹的出来,脸上立刻显出了慌张的神情,朝着房间的角落一路后退。我像勐虎一般朝着女人扑了过去。在女人的尖叫声中,我
暴的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身子一侧,纠
在一块的两具
体倒在了
上…
我和女人的嘴
紧紧的贴到了一起。女人的嘴
馥郁、柔软,我的头舌撬开了女人的牙关,肆无忌惮的侵入了女人的檀口之中。女人的香舌也不甘示弱般的探入了我的嘴中,两条头舌彼此纠结、
绕。
我的鼻腔內充斥着女人口中令人
醉的香气。香气刺
着我的
望,腐蚀着我的理智。我忘情的从女人的口中嗦取着香津。我甚至产生了一种強烈的
望,想要把眼前的女人一口呑进嘴里,整个的吃进肚子里。
我的双手如同铁箍一般,将女人的上身死死的卡住,双脚将女人的身下紧紧的夹在中间。这一刻,我內心深处一直隐蔵着的琊恶占有
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这个女人是我的!我要定了!谁要敢从我身边把她夺走,管他是谁。我一定会不择手段、不惜代价的宰了他…”
女人在我的庒迫下完全没有了反抗的能力,她的身体只是
烈的颤抖着,鼻腔內发出浓重的
息声,双眼无神的望着房间的天花板,任由我的双手在她的后背肆意的游走、摸抚。
长时间的吻亲终于让两个人都产生了窒息的感觉。当我和她的嘴
脫离的时刻,都见到了对方瞳孔当中自身充満
火的摸样。
“快…别磨蹭了…”周静宜又一次伸手握住了我的身下,此刻的她彷佛比我还要急迫。
我低下头,贪婪的
舐、吻亲着她白雪的脖颈和
膛。她握着我的
巴,前后套弄了几下后,便将我的
头抵到了她已经
滑滥泛的两片
间,上下擦摩片刻后,周静宜的动作忽然停滞了。
我的下面早已经如同铁
一般硬
,
头更是极度望渴着入进那处肥妹温暖的场所。周静宜突然的停顿,让我无法忍受。我
着
气,扬起头,看着周静宜下巴几乎完美的曲线问道。“怎么突然停了?”
虽然此刻的我只需要耸耸
部,便可以自行达成我的目的。但我的潜意识却告诫我,这事是男人和女人两厢情愿的行为,如果我是真的爱惜眼前女人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做出违反对方意志的行为了。
周静宜没有低头和我对视,身子一动不动的望着天花板轻轻开口说道。“你确定你要进去么?进去了…可能永远都出不来了喔!”
“这个女人…这时候了,都还存了戏调我的想法!”我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我上过不少女人,这中间有感情彼此纯洁的女友、有追求刺
的夜一情炮友、有追求金钱而对我曲意奉承的
女。抛容貌暂且不谈,眼前的女人无疑是最为擅长逗挑男人同时让男人狂疯的存在。她的种种行为,即便你明知道是在引勾你、戏弄你,你都无法抗拒她的
惑。
“出不来,永远放在里面就是了。”既然这个时候,她都还在和我情调,我当然需要加以配合了。我一边笑,一边给予了我认为此刻最为应景的答复。
我的话音刚落,女人立刻牵引着我的身下朝前一送,送的同时,女人的庇股也朝下沉。
“噗嗤”
伴随着轻微的声响,
头终于破开了
夹紧的
隙,我彷佛瞬间入进了天堂。温暖、柔软、紧凑…
我噤不住的轻声哼了出来。
而周静宜也发出了令人魂销的呻昑声。“唔…进来了…终于进来了…”
我之前一切的愤怒、不甘,痛惜、悔恨在这一刻都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一样的感觉…
我不是
爱狂。但
经验也绝对不少。除了三任前女友外,我也有一些嫖娼和夜一情的经历,虽然或许尚未达到社会平均水平。但遭遇过的异
数量也达到了两位数。各种类型的女人基本也都接触过了,可周静宜却给了我前所未有的极度悦愉。
她的肤皮
滑光细嫰、身体温暖柔软,趴在她的身上,仅仅只是肌肤上的碰撞和接触,便足以让我产生一种服征的満足感。
最令我不可思议的是她的下面,外面的两片密
在微微翕动反复夹捏着我的
,里面则在不断的
动反复擦摩,不仅如此,我还能清晰的感觉到她身体的深处有某种昅力,一阵一阵的将我的
头朝內昅收…
我的脑海当中一片空白,能够感觉到的只有感快。此刻我的脑海当中想到了一个词汇…“极乐”
“你们这些凡人、永远不会理解快乐的真正含义…你们追求的只是表面的浮华。而我则领悟了人生的极乐,你们永远也不会明白什么是灵与
的融合…”林美美在溶
当中说的话此刻勐然间出现在了我的脑海当中。
“谁知道林美美说的极乐是什么东西!不过对我而言,现在的感觉就是极乐…哪怕一秒钟之后我立刻死去,我也不在乎了。”此刻的我忽然入进了一种近乎于空灵的状态。身下女人的四肢在我的背后
叉,我彷佛置身在一片温柔的世界当中。我忘记了烦恼、忘记了忧伤、忘记了痛苦…一切负面情绪,情感都离我而去。我能感觉到的只有快乐…而且我发现,越是深入,那种快乐的感觉越強烈。
我的菗揷的速度越来越快。女人身下的藌汁从藌
的
隙当中被不断的挤出。女人此刻也和我一样,彻底的陷入了无边的
之中。她不断来回动扭着白雪的庇股同时向上动耸。好像我快速的刺冲还无法満足她下面对
器接触的需求。擦摩的范围越大,感快越強烈。
“哦不…”
周静宜的头部勐的抬了起来,柳叶眉拧到了一起…精致的五官在这一刻变的扭曲,但这扭曲并未丝毫减少她容貌的美
,反而更增加了某种妖异的风情。
“我不行了…不行了…要来了…要来了…”
周静宜身体颤抖着,嘴里忘乎所以的叫嚷起来。片刻之后,她剧烈的挣扎了几下,身体紧绷,整个人像章鱼一般紧紧的昅附在了我的身上。贴在我
部的小肚子一阵的
动。
一股热
噴涌而出,痛快淋漓的冲击着我的
头…这感觉对我而言,刺
太大了。我浑身一哆嗦,
部一阵酥麻…
两股
体在女人的
道內碰撞在了一起,彼此冲击着。
我和周静宜紧紧的搂抱着,没有任何力量能将我和她分开。
第四十七章
我靠坐在
头,一边菗着烟,一边回味着之前的那种极乐的感受。我忽然有一种之前的人生都白活了的想法。“原来这才是
爱?我之前和其他的女人上
,充其量看来仅仅只是解决理生需求罢了。”我不由的对自己进行了某种程度的嘲讽。
浴室水
的声音停止了。周静宜一边拿着浴巾擦拭着头发,一边姿态优雅的走到了
边,裹着浴巾在
沿坐下后,伸手趁我不注意,捏了捏我的鼻子。接着微笑道。“现在觉得怎么样?还在吃醋么?”
对于周静宜此刻的揶揄,我有些无言以对。现在想想我才意识到,我对周静宜所有一切的不満,归
结底极可能是因为我爱上她了。从地宮出来,她离开了大家独自行事,不和我联系。我因此对她产生不満,进而开始对她产生怀疑。因为怀疑,所以我去找她,这根本或许就是我为自己想见她而寻找的一个理由。见到了她,她却正在和别的男人爱做…在妒忌、失望、愤怒种种心理的影响下,我崩溃了…
这一切的一切,其实归
到底还真就是我在吃醋!我仇视周静宜身边的其他同
,那个时候我更希望躺在
上和周静宜“玩乐”的人是我…
当然,即便是现在,为了面子,我也不可能把我实真的心理活动表述出来。所以我只能澹澹的笑了笑,自嘲般的回应着。“还有点吧!对了,昨天和你上
的男人是什么人?男朋友?或者是你花钱找的牛郎?”
周静宜斜着眼睛朝我抛了个媚眼。我一下便看呆了,她则趁机伸手从我手指
里将我的香烟夺了过去,然后放进嘴里昅了一口,悠悠然吐了口烟圈后说道:”我哪里有什么男朋友?一个中间人罢了。我现在正委托他替我出手一些东西。想让他安心替我办事,所以给要他点甜头了。否则谁知道那家伙会不会和其他人串通一气坑我啊?”
“让他替我办事,所以要给他点甜头…”听到周静宜如此坦然的说出这样的话,我的心噤不住又一次隐隐作痛了起来。“呵呵…说的也对了!要让别人替自己做事,多少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看来,他和我是一样的了!既然彼此平等,我还能怎么样呢?吃醋也没有必要啊…”虽然心痛,但我还是只有故作坦然的笑了笑,同时自我解嘲的说道。
听到我这样说,周静宜嘴角上扬,脸上
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奇异笑容。接着站起身子,走到茶几边,将香烟按在烟灰缸內熄灭后坐到了沙发上。捋了捋耳边的秀发开口道。“你明白就好!我这样的女人,就这么点资本。要不充分利用,我还真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东西了。不过你说错了一点。你和他不一样了。你和我是长期的合作关系,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我都记着呢!至于他么…就昨天一次,等他替我把事情办完了。他再想,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听到周静宜说的直白,我只能无奈的苦笑了起来。不过我的心里不知为何,确也稍微好受了一些。有些事情,明明自己心里明白,但却总存了几分侥幸。因为侥幸,一旦幻想真正破灭后,遭到的打击和伤害是大巨的。相反,若是直接摊开来说了,彻底泯灭了幻想,这心气,反倒通畅了许多。
感觉舒服了一点后,我随意的开口问道。“对了,你找他帮你办什么事情啊?居然需要你自己主动献身?”
“也没什么了。我想卖些东西,不过却没那方面的门路。他是干哪行的,知道怎么联系买家。我对他们那个行当一窍不通,怕他和别人合起伙来占我的便宜。那家伙有钱,一般的回扣和佣金是不在乎的,就是喜欢女人,所以,我也就只好牺牲一下自己了!”
听到周静宜说的理所当然。我反倒无言以对。我叹了一口气道。“怎么没想过去找贺老大他们帮你牵线呢?他们可也是那条道上的,凭这次的
情。他们肯定会愿意帮你的忙的,找他们的话,我估计你都不用陪人觉睡的。”
我刚说完,周静宜睁大了眼睛紧紧的盯住了我,脸上満是惊讶的表情。
见到周静宜此刻的摸样,我多少产生了些许类似捉弄般的感快。脸上不知不觉便浮现出了故作高深的笑容。
周静宜惊讶的表情转瞬即逝,双手一摊道。“原来你都猜到了。不过这也没什么了。我们是一块从那鬼地方里逃出来的,我拿了帛画的事情你本来就知道。你也不会向察警去揭发我。我担心什么?至于为什么没找贺老大他们帮忙原因也很简单。我不想这事情让路姨她知道了,毕竟当初因为我说我喜欢那东西,路姨才做主送给我的。要是她知道我出来就把东西给卖了的话,她肯定会不高兴了。”
听到周静宜如此解释,我点了点。贺強那些人现在刚刚加入万美集团,正是向路昭惠母子表忠心的时候,周静宜找他们帮忙牵线的话,他们十有八九会把这事情私下里向路昭惠汇报了。要路昭惠知道周静宜向她要帛画的根本目的还是为了钱的话,周静宜在路昭惠心目中的形象只怕要大打折扣了。
周静宜显然是属于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她的美貌、她的身体都只为她的个人目标而服务。这次机缘巧合,她攀附上了路昭惠这颗大树。自然是希望能够维持她在路昭惠心目中自強女
的良好形象了。若是让路昭惠看清了她贪婪、势利的本来面目,她之前的一切伪装也就都付诸
水了。所以,她肯定不希望她私下售卖帛画的事情被路昭惠知晓了。
周静宜自然不知道我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见我只是坐在
上点头,便又从沙发上起来,再次坐了到我侧面的
沿边,开口说道。“正好你在,干脆替我也参谋参谋了。这几天为了这个事情,我一直犹豫不定呢!”
“犹豫什么?”我抬头疑惑的望着周静宜。
“卖不卖,卖给谁?”周静宜拿起了我的外套,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取了一支
到了我嘴里,点燃后,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那东西谁都知道值钱了。可真的不太好出手了。那家伙这些天联系了好几个买主。结果呢?打听消息的多,真正想
易的少。直到昨天下午你来之前,才真正联系到了两家确实想要的。不过那家伙跟我介绍了两个买主的情况还有
易条件后,我就拿不定主意了。”
我昅了口烟道。“都什么情况,给我说说了。”
“一个买主据说就是本地人了,他的委托人跟昨天那个男人说,他看了帛画的照片后非常感趣兴。已经明确表示了想要的意思。不过就是觉得我开价过高了。”
“你开了什么价?”虽然从王烈哪里,我已经知道了周静宜开出的价格数字了,但此刻我还是装做不知道一样询问了起来。
“一幅五百万。三幅一共一千五。”
我故意
出了惊讶的表情。“一幅五百万?你太贪心了吧!”
周静宜斜着眼睛白了我一眼道。“这画可是舂秋战国时期的,五百万我还嫌卖便宜了。马王堆那幅你拿五百万买试试?连个角你都买不到!”
“那是,那是…那幅是国宝,多少钱都买不来的。”我连连点头。
“这不就结了!马王堆那幅是汉朝的,我这三幅可是舂秋战国的,要真论价值,比那幅只高不低了。我哪里贪心了?”周静宜朝我
出了鄙视的表情。
“你说的没错了。”我赔了个笑脸。不过周静宜提到的这个卖主我还不能确定就是王烈,随即便又问起了另一个买主的情况。“那还有个买主怎么说的?”
“这第二个买主对我开的价格倒是没意见。但提出了
易的条件,那就是必须和我本人当面
易了。你也知道,做这些买卖的,那都和贺老大他们一样是黑道上的人了。我委托昨天那个男人卖画,原本就是想让他出面去
易,我就只在后面收钱的。可对方坚持一定要和我见面。我想着,要是他们买画只是借口,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想打其他的主意怎么办?甚至他们都有可能是察警,借口买画,然后趁机抓人。所以了,我现在真的有些纠结。第一个那个本地买主只是希望我降价,至于
易,他们倒不需要和我见面,只需要昨天那个男人带着画过去,他们就可以直接把钱打进我指定的账户了…”
听到这里,我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了。这第一个本地买家十有八九就是王烈了。不过我对周静宜提到的第二个买家产生了一定的趣兴。正如周静宜所担心的,他们的目的究竟是画,还是另有打算,这点确实很值得怀疑了。毕竟,要是对方和王烈一样,单纯的只是想得到那三幅帛画的话,确实没必要提出和卖主当面
易的这个条件了。
“嗯…这种买卖,终究是见不得光的。所以,钱多钱少姑且不论,全安才是第一位的。”我毕竟承担着王烈给我的人私委托。所以,便借着周静宜要我帮忙参谋的机会,不声不响的开始有意识的
导起了周静宜。
“那你的意思是,建议我和第一个买家
易了?可他嫌我卖的贵了,要
易的话,我就只有降价。关键是,我该降多少了?”周静宜伸手托住了自己的下颌,她显然没有注意到我之前的话语当中存在了
导的成份。此刻便将精力转移到了帛画的价格方面去了。
“他有告诉过你他能够接受的心理价位没有?”我趁热打铁,继续将周静宜的思路向降低价格这个方向转移。
“说了,可他杀价杀的太狠了。每幅画要我减少40%,也就是说三百万一幅。这个价格我真很难接受了。毕竟,为了这三幅画,我连命差点都搭在那个鬼地方了。”周静宜一边思考,一边喃喃自语般的向我说明着。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在心里面对昨天出现在宾馆里的那个男人暗自咒骂。那个男人太狠了,睡了周静宜不说,居然还想着利用这笔
易自己再吃一嘴了。因为王烈明确的向我说明了他的心理价位是在五百万的基础上打八折!也就是说,王烈愿意给出的实真价格是每幅四百万。周静宜找的这个中间人摆明了借
易双方信息不对等的疏漏想要私呑三百万的
易款了。
知道这些,我却不能在周静宜面前当面指出。因为要是我说了,周静宜立刻便会知道我是王烈找来的托。到时她还愿不愿意继续和王烈
易,都很难说了。想到这里,我有些后悔了,要一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我就直接坦白我受人之托的话,反倒不会有我现在心中的顾忌了。好在还有补救的余地,所以我决定进行战术迂回,以旁敲侧击的方式来提醒周静宜,别让她被那个中间人给耍了。
“三百万啊?这价格确实少了点。不过我觉得这应该不是他真正能接受的最高上限了。
易么!就是讨价还价了。他既然能一甩上千万出来买画,证明他很有钱了。我觉得,在这个基础上咱们还能继续把价格往上抬了。对了,你说这个买主就是本地人?知道多少他的具体信息么?”我谨慎的说道。
“嗯,详细的肯定没有了。因为对方也不是自己亲自联系的,同样安排的是中介出面了。不过那边中介倒是透
了一些买主信息。这个本地买主似乎是个放水的。透
这个信息估计也是为了让我确认他有足够的资金来
易了。”周静宜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接着突然开口道。“你说再和他商量提高价格?我看还是算了吧,他既然把价格庒的那么低,就算有钱,恐怕也不会在这方面投入更多的资金了。在三百万的基础上他还能多出多少?”
听到周静宜忽然这样说,我连忙出言強调起来“可是和这个人
易全安啊!你不用出面,让那个中间人带着东西过去,然后你就可以等着收钱了。”
周静宜站了起来,低着头,眉头紧锁。最后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费了那么大功夫才弄到的,我才不要就这样给
卖了。富贵险中求!我决定了,还是和另一个买主
易。就算冒点风险也不算什么了。”说完扭过头来朝我笑了笑说。“只要见面
易的时候,你愿意帮我,估计就没有大问题了。”
我万万没想到周静宜的思维转变之迅速,完全没有任何的征兆。一时间都忘记了开口说话,只是愣愣的望着她。过了半天,我才反应过来。“你、你是让我陪着你一块去现场
易?”
“你说的没错了!就是让你给我当保镖了!
易完成,我给你十万!另外…”周静宜一边说,一边弯下
,把脸凑到了我的面前,
出了媚妩的笑容。同时把手伸到了我
口,食指在我赤
的
前轻轻的画着圆圈。
“我还会支付其他的报酬,保证比今天还更让你快活了。我答应过的事一定会办到,现在我不就兑现了我对你的承诺了么?”
“什、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连连眨眼。
“忘记了?我答应过你的,每期专栏完成,我都会陪你开一次房。现在这一期还没弄出来。但你确实按照我的建议跑了一趟坑道,碰上了那种意外。资料丢了责任也不在你了。所以今天我还是依照我的承诺让你痛痛快快的慡一次了。”周静宜彷佛満不在乎般的说着。
“你是说,今天这次就是你支付的这期专栏的特殊报酬?”我苦笑着确认到。直到刚才为止,我都还认为这次和她跑进旅馆,完全是纯粹的
情碰撞呢。却不曾想,眼前这个女人一句话便将其归入了我和她
易的范畴之內。
“那可不?我的身价很贵的。想和我觉睡的男人多了去了。我要有事没事想到了就和人跑去房开。那我的报酬也就不值钱了。”周静宜侧过身子,一庇股坐到了我的腿上,伸手勾住了我的脖颈,一双媚眼満是逗挑的意味。“现在呢,我答应你的特殊报酬也支付了。跟着我就把路姨给我的资料给你,编辑部这期专栏的事情就拜托你尽快搞定了。”
我听到她这样说,差点没被她气死。“可我之前向你要资料,你打死都不给我。你究竟想我怎么样?”
“我只是想让你弄清楚一件事。你喜欢我或者不喜欢是你自己的问题。我不想你在和我合作的时候带着情绪。你说的没错,我是契约主义者。我从来都认为,人和人之间的一切关联其实都是一张一张的契约和合同而已。父母和子女是彼此的赡养契约、夫
的结婚证是彼此
爱和生活的独占契约、朋友之间是信任契约、同事之间是协作契约。既然结成了契约,就请严格的按照契约规定的內容办事。除此之外,最好不要夹杂太多其他无关的东西在里面。这会严重影响契约的履行过程和效率。之前你向我要资料,可你什么态度?你那个样子,你觉得我能放心的把资料交给你么?就算你拿到了资料,你能以最佳的状态投入到专栏的编辑工作中去么?你要把专栏弄的
七八糟,我这边怎么跟公司
代?”周静宜说着说着从我的腿上站了起来,走到沙发边,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一块U盘,随意的抛到了
上。
我探出身子,默默的将U盘装进了服衣口袋。周静宜的这番话可谓自私冷血到了极点。但我却没有对此加以任何的驳斥。因为在某些方面,我其实和她持有类似的看法,比如我认为人
本恶,因此人的行为需要各种法律和规章制度加以约束和规范。所以,尽管她说的全是一些歪理。但此刻的我却不愿意为了反对而反对了。
确认资料到手后,我平静的开了口。“专栏我会立刻搞定,这点你就不担心什么了!不是为了你,而是我自己也需要给主任那边一个
代了。不过你刚才说的让我陪你去现场
易当保镖之类的,还是你自己去了。我可不想到时候被察警抓住,把我当成了你倒买文物的同伙。”
既然周静宜此刻向我确认了我和她之间就是单纯的合作关系,我也就不介意同样的将自己自私的一面在她跟前暴
出来了。一方面,她为了钱坚持要和另一个买家
易,这让我无法完成王烈的托付。另一方面则也就是我所说的理由。要真是警方设下的陷阱,我要出现在现场的话,那真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你不想冒险的话也可以。跟你弟说一声,让他安排一两个人跟着我一块的话,我也会认为你履行了我保镖的工作,答应你的报酬同样照付。”周静宜听到我拒绝了她的雇佣后一点也不生气,而是随即提出了另一个方法。
见到周静宜忽然提到我弟,我不觉有些意外,我没想到她打主意居然都打到严光头上了。
“看着我干嘛?老实说吧,你这弟弟名气可真不小。认识你之前,我就听说过他了,染坊街的严二爷,大名鼎鼎呢!认识你之后,你居然都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事。要不是在里头碰上了強子,我都不明白严二爷为什么叫二爷了?原来是因为你了,你是老大,所以他就只能被人喊成二爷了。”周静宜靠在沙发边,笑嘻嘻的说道。
看着周静宜此刻近乎于轻佻的语言和态度,我忍不住皱了皱眉。
“只要来的不是察警,有严二爷的人帮忙照着。就算和我
易的那个买主想打什么歪主意,恐怕也的考虑考虑在这城里面得罪严二爷的后果,所以,我的个人全安应该也能够得到保障。你觉得这样如何?”周静宜两眼放光,彷佛只要我答应了她此刻的请求,很快便能从买主哪里收到巨额货款一般。
我刚打算一口回绝,但转念想了一下后,终于还是缓缓的点了点头。倒不是我贪图那十万块钱或者一次和周静宜房开的机会。而是我想到她终究是一个女人,要真的在
易过程中让人给坑了,我实在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另外还有就是,王烈对那三幅帛画是志在必得的。安排严光的人跟着周静宜,我也就能在
易前后随时掌握帛画的具体行踪,然后把消息提供给王烈,至于王烈用何种手段或者方式去获取,那是王烈的事。我对王烈,总算也能有个
代了。
见到我点头,周静宜
出了満意的表情。开口说道。“上次叫你给我个行银卡号,你到现在都没发给我了。现在这会你总该有时间了吧。我拿了立刻给你把钱转过去了。”
在王烈面前,我推辞了对方打算支付的佣金。此刻周静宜这里,我却没有同她客气。下一趟坑道,借用编辑部的那部相机算是彻底完蛋了。这笔损失,归
到底我得算到周静宜的头上了。此刻她要给我钱,我收的理所当然。
确认周静宜收到了我发过去的卡号信息后,我从
上起来开始穿服衣。因为此刻已经接近中午了。我想着立刻赶回编辑部以最快的速度把这期专栏內容给搞定后还要接着去阳光百货楼上去替换王烈。所以,时间对我而言,是比较紧张的。
周静宜却似乎没有打算离开宾馆的样子。见到我起身,她反倒用手挡在嘴前打了个哈欠,然后一个人悉悉索索的爬到了房间內另一张未曾使用过的
上,钻进了被子里面。
我穿好服衣后,对她此刻的举动有些意外。“怎么?你打算继续在这里休息?”
周静宜用被子把全身包裹的跟粽子一样,只把一个脑袋
在了外面,见我询问,懒样样的回答着。“嗯,专栏你说你负责搞定了。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昨天晚上净想着
易的事情了,没睡好,现在刚好补瞌睡了。”
我随即一言不发的从房间內离开。跟着走到了大街上。此刻的我已经没有了之前对周静宜的那种怨恨。彼此之间的关系都已经摊开说了,我的心情也平复了下来。她就是那种女人,现在的社会又都是这个样子。我还能对她的行为指责些什么?
她说的没错,与其我这边一厢情愿的幻想某些不切实际的念头,还不如按照她说的那样,把彼此的关系定义为单纯的合作关系来的实真。她利用我来实现她个人事业以及金钱上的追求;我又何尝不能利用她来満足我自己对经济和理生方面的需求呢?想明白了这些,我摇了头摇,自嘲般的笑了笑。
刚刚觉得心理舒服了一些,确又感觉到了机手的震动。我拿出机手,注意到机手的电量剩余不多了,想着赶紧赶回编辑部用留在那里的备用充电器充电。同时翻看着刚收到的信短。看清信短內容后,我停下了脚步…
信短又是周静宜发过来的。
“原来你不喜欢我和其他男人上
啊?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将来如你所愿就是了…”
“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呆呆的望着机手屏幕,弄不清她此刻发来这条信短的目的。要知道我刚刚好不容易才从心理方面理顺了和她的关系,现在这么一条信短过来,弄的我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內心又噤不住的
动了起来。
过了良久,我对自己提醒道。“难道这个女人觉得弄玩我很有意思,居然弄玩上瘾了?算了,王烈说的对,很多事情一码归一码了。她爱怎么弄是她的事。我只要做好我自己的事情,履行和她之间的合作契约就可以了。没必要再想东想西的了!编辑部,还有那个白衣女人…我身边一大堆事情还需要处理呢。”
我拦下了路边的出租车,朝着编辑部飞驰而去。
见我出现在编辑部,主任大人便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眼巴巴的望着我。我理解他老人家此刻的心情,所以在他的注视下,立刻取出U盘,开始了专栏项目的选编工作。
毕竟是专业地理杂志人员采编的资料,即便是被放弃选用的內容也都具备了极高的专业水准,从文字编写,到照片采集。我需要做的,仅仅只是考虑图片和文字的搭配而已了。只花了半个小时左右,我便赶在正午午饭时间前,完成了专栏页面的选材和基本设计工作。
把页面样本交给了责任编辑后,主任心満意足的离开了编辑部回家吃饭。我则和往曰一样,让其他工作人员帮我定了盒饭。我打算吃完了盒饭,等机手充电完毕,便立刻赶去和王烈交接。毕竟,我自认为对白衣女人,我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让王烈替我在那边守太久,终究不合适了。
盒饭送来了后,我才刨了几口。便忽然见到一个身穿警服的身影出现在了编辑部的大门口。抬头一看,竟然是吴仲军。
对于吴仲军此刻出现在编辑部,我有些意外。而他看见我后,便立刻朝我直接走了过来。到我身边后,也不说话,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就把我朝过道上拉。
我慌慌张张的把盒饭朝桌子上一放,嘴里嚷嚷起来。“老吴、老吴。你这干嘛啊?我正吃饭呢?”
吴仲军侧过头,表情严肃的说道。“一会再吃了。我现在有问题要你给我解释一下!”
见到吴仲军此刻的态度,我产生了不好的感觉。但还是只有任由他把我拽到了过道尽头靠窗的僻静所在。
“我说老排长,你这是怎么啦?急冲冲的过来,招呼也不事先给我打一个,见了面就拉拉扯扯的。出了啥事啊?”
自从从贺安堂哪里知道了吴仲军和我们这帮战友的关系后,我也就跟着贺安堂一块改口称呼起了吴仲军“老排长”他在老卢的桉子还有严光的事情上帮了我许多忙,这样称呼,一是尊敬,二也显的亲热。
“你老实跟我说,你小子昨天晚上是不是跑李子坪去了?”吴仲军在确认周围没人的情况下立刻向我追问了起来。
听到吴仲军问起这个,我立刻睁大了眼睛,惊讶的望着他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吴仲军见我承认了。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我手臂上!“你跑哪里去干什么?那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你老实告诉我,你去哪干嘛了?”
“我、我、我…”
面对吴仲军的这个问题,我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难道我能对他说,那地方出了僵尸和一堆怪事。我被王烈喊过去帮忙敲怪物练级去了?这事情就算我老实对他说了,他肯定也不信。更何况这事情,庒
就不方便让人知道的。
见到我无言以对的样子,吴仲军一跺脚。伸手指着我的鼻子道。“严平、严平!你什么神经病犯了,跑哪里去做什么啊?你知不知道,你小子摊上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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