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面)(73、74、75)
第七十三章
之前的那一
是警告和恐吓,目的是
迫我停车。见到我没有理会,反而加快了速度后,后面的吉普车连着又开了两
,这两
的目标显然是朝着车来的了。不过正如我预料的一样,在行驶颠簸的车辆上,想要命中目标是极为困难的事情,这两
出的弹子飞到一半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我听到了吉普车上人员的高声叫骂。不过透过后视镜,我也注意到了吉普车上隐约的一些情况变化,原本坐在吉普后座的一个人影站了起来,接过了原先前面
手手上的步
。跟着抬手举
做出了瞄准的势姿…
“切,装腔作势!这种情况下打的中才怪了。”我意识到对方可能换人开
后,依据常识便在心里对后面车上人的行为嘲笑了起来。
“呯”
声响起的同时,我越野车的右边倒视镜四散飞溅…
我连忙将方向盘拉向了左边,心里暗自叫苦…“糟糕,后面车上居然有个神
手!”
在朝左行驶了数秒后,我又将方向盘扯向了右边。意识到吉普车上有神
手后,我只能采取了“之”字形的行驶路线。这个方法能有效增加对方精准
击的难度,但却降低了车辆的行驶速度。毕竟,后面的车是直行,我现在是绕道。我这辆越野车原本的速度优势立刻被削弱了。
后方吉普车上新出现的
手显然是个老手,看到我采用“之”字行驶后,没有继续盲目
击,而是拿着
,坐了下来,等待着下一次出手
击的时机。
开出了三、四公里的路程,后面的吉普车依旧死死的咬住了我和周静宜,这让我感觉到了难以置信。我不明白他们为何如此执着的追着我们不放。
盗猎者主要的营生自然是盗猎野生动物,碰到落单或者无抵抗能力的野外旅客之类,他们也不介意临时充当充当劫道的土匪,洗劫财物、抢劫车辆。但最终的目的无非都是为了钱。而且做这种事情,他们往往只是顺手而为,如果目标跑的块,抢劫希望不大,他们一般都会放弃追击,而返身继续他们追捕野生动物的本行。而现在后面的家伙,为了追击我和周静宜,竟然一口气追出了这么远的距离。这让我对他们的身份来历产生了怀疑。“难道他们不是偷猎者,而是为了别的目的出现在这里武装分子?”
直线行驶,后面车上的神
手有可能再次出手
击;继续维持“之”字路线行驶,根本无法摆脫他们的追击。而且我对我们这辆车现在油量心里有数,虽然加了一桶备用的,但实际上油箱里的油也只有大约三分之一的存量而已。假如他们锲而不舍的继续追击下来,在油箱里的油消耗完毕后,被他们追上是迟早的。而且这还是要确定逃跑的路面状况都是现在的这种平缓草原丘陵的情况,一旦入进地势高低起伏较大的地区,对方柴油车马力大的优势便会体现出来,被追上就更快了。
想到这里,再无法确定后面吉普车尚有多少油量的情况下,我将视线投向了远方乌云密布的降雨地带…
“
的,虽然之前是从那边开出来的。再进去有可能还碰上那只蓝眼睛巨狼和其他野狼,但入进降雨区,能见度低,他们是敞篷吉普,那个神
手无法再像现在这样好整以暇的坐在车上
迫我采用之字路线行驶。我们或许就能彻底在雨区里面把他们甩掉了。”
想到这里,我随即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身边的周静宜。周静宜先是楞了楞,接着脸上
出了坚毅的神情,咬着牙说道:“那就开进去!我就不信,我们两个会那么倒霉,进去后又碰上那些狼群。而且就算碰上了也没什么!在我看来,那些狼比我们后面的这些人可爱多了…”
说完,周静宜忽然把头探到了我的脸旁亲了我一口。我惊讶的侧过脸朝她望了过去,见到了她双眸中的信赖和期待。
“哈哈,说的没错!狼虽然是野兽,可比现实中的很多人而言,要可爱的多了!”周静宜的吻亲仿佛给了我无尽的勇气和自信。我大笑着,快速的转动方向盘,调整好方向,朝着一片黑暗的降雨带疾驰而去。
行驶了数分钟后,距离降雨区越来越近,后面吉普上的人终于猜测到了我变换行进路线的目的。原先坐着的那名神
手又一次起身举起了步
…
“咚…”
一发弹子明显命中了越野车的后盖。
“咚…”
我从左边倒视镜里看到了左侧面靠近后车门的位置溅出了火花…
“妈的…这哪里钻出来的神
手?这
击水准,跟队部里专业的狙击手相比,也不遑多让了!”我心里嘀咕着。
我是侦察兵出身,对于
击这门技术非常了解。事实上我自己的
法也不差,区军大比武时,我也曾入进过军事五项当中标准步
的决赛圈,并拿到了不错的名次。所以,我非常清楚在各种条件和环境下
击的要领和其中的难度。
像现在这种情况,彼此都在高速移动,而且无法稳定狙
瞄准,距离近百米且在黑夜当中只靠前方车灯照明的状况下都能
命中。后面吉普上的
手就算称为“神
”也不为过了。要知道,他手上的只是一把光杆的五六半,又没加装瞄准镜。在我的印象当中,我服役队部所在的大区军內,拥有这种
击水准的军人屈指可数。
此刻,对方显然已经开始将
击目标确定为了汽车轮胎。就在我担心轮胎一旦被打爆,我和周静宜就将彻底沦为这个
手有效
程当中猎物的时候,雨点砸到了我前方的挡风玻璃上…
“万幸…”我稳住了方向盘,减少了“之”字路线的摇摆弧度,向着前方降雨最为密集的区域狂奔。几十秒后,车身周围的雨水陡然加大…
后方吉普上的
手意识到黑暗中的雨水遮蔽了他的视线,
击难度加大后,随即放弃了继续开
。又一次俯身坐了下去。可吉普车依旧没有放弃的意思,还是死皮赖脸的撵着我的尾巴追击。
有了大雨的掩护,我停止了“之”字形的前进路线,一门心思的只是夺路狂奔,终于渐渐拉远了同吉普车之间的距离…一百米…两百米…距离越来越远,后面的灯光越来越小,直至模糊消失在倾盆大雨之中…我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
又开了几分钟,周静宜拍了拍我的手臂道。“你听…”
我摇下了左侧车窗,仔细的聆听了一下,无奈的摇了头摇。虽然已经看不见灯光了,但除了我们自己车辆的声响和雨声之外依旧能听到柴油发动机传来的隐约声音,这说明后面的那辆吉普并未返回,依旧还在寻找和追击着我们这辆越野车。
“怎么办?”周静宜向我询问着接下来的对策。
我皱着眉头思考起来,片刻之后,我忽然发现前方某个地方似乎有光亮闪动。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吉普车不知道从哪里绕到了我的前面而大吃一惊,但行驶了数秒后,我发现光亮所在地是静止不动的,随即排除了是追踪我们的那辆吉普车的可能,立刻朝光亮处开了过去,开到近处后,我才发现,发出光亮的地点正是我们和肖天那些人之前搭建的那个简易“雨棚营地”发现蓝眼巨狼时,营地里的人一个个为了全安,不管不顾的都往车上钻,结果在雨棚里遗留下了好几盏野外照明灯和依旧燃烧着的炉灶,我所看见的光亮,便是这些东西所发出的。
见到这个雨棚营地的同时,我忽然想到了营地侧面两、三百米处的那个古怪山
,接着灵机一动,开口向周静宜问道。
“你说如果我们把车开到之前的那个山
口停着,接着弃车步行,找个地方蔵起来。他们发现汽车停在
口之后,会怎么想?”
周静宜呆了呆,跟着眼睛一亮。“对啊,他们十有八九会以为我们弃车之后,逃进那个山
里头了。”
“他们的目的如果是车,见到车后,那就会把车开走,不再追击我们;他们如果是想对我们两个赶尽杀绝,就会下车进
追击,我们只要埋伏在周围,趁着他们人进
的时候,设法破坏掉他们的车,然后开车离开,也能甩掉他们的追踪…你看这个主意怎么样?”我接着把自己对各种情况的判断分析和我们应对的方式方法对周静宜进行了进一步说明。
周静宜仅仅思考了片刻,立刻同意了我的情况分析和各自的对策。
我随即扭转方向盘,沿着石壁开到了山
的入口附近。下车后,绕到了车后,将车后箱里装了摄影器材的大背包提了出来,背在了背后。他们若是为了车,要将车抢走的话,这摄影器材我可没打算让他们一块给拿走。而周静宜则取了存放部分干粮、饮水、野外生存必须品的两个小背包。车没了,有这些补给品,她和我能在野外坚持很长时间。当然,如果对方是想抓人或者杀人而入进
內搜索的话,我和周静宜自然会杀他们一个回马
,破坏他们的吉普车,然后带着这些东西继续开车跑路。
听到远处吉普车的发动机声音逐渐接近,我和周静宜立刻朝着和“雨棚营地”反方向的另一边跑去。
跑了百十米远,我发现了石壁附近有几块突兀的大岩石,随即拉着周静宜蔵身到了岩石之后。从这里,我和她能够隐蔽身形,同时还能观察到
口那边的具体情况。
又过了几分钟,吉普车“顺利”的发现了我们抛弃在
口,而且车灯大开的越野车。停下车子后,吉普车上下来了四个人,围着越野车转了一圈。接着,我和周静宜发觉我们失算了。那些人既没有开走我们的车后转身离开,也没有立刻进
“追击、搜索”我们,而是就那样呆在原地,拿着通话设备开始了联络…
“怎么办?他们好像没有上当?我们是不是借这个机会跑远点?”周静宜并未责怪我分析判断失误,只是建议我们应该跑远一些。
我一边观察着对方的情况,同时思考了一下,头摇否决了她的建议。“不行,如果他们没有开车返回的话,我们徒步逃亡肯定会被他们的汽车轮子给追上的。而且我不认为他们识破了我们的计划!因为如果他们判断我们没有进山
的话,应该立刻开车,或者分散人员就近开始对我们进行搜索。但他们没有这样做,这说明他们应该还是认为我们逃进了山
。现在通话联系,可能是在呼叫他们同伙,或者询问他们的首领要不要继续进
追击我们才对。”
周静宜想了想,觉得我分析的有道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继续留在这里观察情况?”
我点了点头道。“没错了,要不能确定他们彻底放弃追击而离开,我们就不能安心的徒步逃离,因为无论我们怎么逃,他们都能开着车找到并追上我们。而只要他们认为我们进了山
,就算他们有后援过来,他们总是要安排人进
探索的,那个时候,外面即便有人留守,人也不会多,而且警惕
也不会高。我们依旧有机会设法取车逃走。别忘了,我们也有
,偷袭的话,我有把握在短时间內干掉他们几个人,昅引他们的注意,给你制造机会上车逃跑的。”
“别胡说,什么给我制造机会!要走一起走。”周静宜意识到我将她的安危置于自己之上后,显然有些感动,朝我身边贴的更紧了,一边小声责备起了我。
我伸手揽住了周静宜的肩膀,半开玩笑,同时也透
了我此刻心里实真的想法。“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我这个人没什么本事。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我绝不会让我的女人死在我前头的。”
“呸、呸、呸,你这个乌鸦嘴,净说些不吉利的话。这次过来,我可是给三清上了高香的,他们肯定会保佑我们逢凶化吉,平安无事的!”周静宜嘴上这么说,却把头埋进了我的怀里。
吉普车上的人通信完毕后,依旧没有采取更多的行动。其中两个人套上了雨披,站到了山
的
口担当起了警戒,而另外的两个,则留在两辆车旁,拿着武器,交谈了起来。
距离太远,我听不清他们交谈的內容。不过那两个在山
口警戒的人员却证实了我的推断。他们应该确实认为我和周静宜逃进山
了。否则他们完全没必要在
口警戒的必要。
观察了一会,吉普车上的人员没有其他的举动,我随即和周静宜商量了一下,决定轮
觉睡休息,换班监视。周静宜之前在车上小睡了一会,此刻精神颇好,我便在她的強迫下,闭上眼睛,养神睡眠。虽然雨下的很大,但我们蔵身的岩石形状很好,倾斜的顶部遮挡了相当部分的雨水,因为这个原因,只有很少的雨滴能够落到我的上半身,出来时,我们也随手扯一件雨披,此刻盖在我和周静宜的身上,鼻腔內闻着周静宜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女儿体香,身体感受着她的体温,我不知不觉的,居然入进了深度的睡眠。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觉嘴被柔软的物体贴住了,慌忙睁开了双眼。结果是周静宜在抱着我的头和我接吻,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正凝视着我的双眼,见我睁开后,周静宜挪开了嘴
,伸手在嘴巴前用食指和拇指触碰了一下,我意识到,这是让我小声说话的意思。
“怎么突然亲我?”我庒低了声音问道。
“叫你起
,怕你被吵醒的时候嚷嚷,所以先把你嘴给堵上。”周静宜抿着嘴小声解释着她之前的行为。
我微笑着摇了头摇,现在的我,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人了,有时候成
稳重的可怕,可有时候,却有着近似于小孩子一般天马行空似的思维。
“别头摇了,快看,
口那边好像来了个大人物。”周静宜一边说,一边用手把我的脸转移到了
口那边的方向。我的视线随即转移到了百余米外的山
口。一看之下,我心里头立刻沉了下去…
此刻的山
口附近灯火通明!车、除了我和周静宜遗弃在
口的越野车和追踪而来的吉普外,肖天等人的那三辆和那些武装分子的另外四辆车都出现了。人,整整一大票,除了已经被武力控制住了的刘晋等人外,车辆四周密密麻麻的站了起码五、六十号。
看到这个情况,我扭过头来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周静宜道。“他们的人全都过来了。你怎么不早点弄醒我?”
“你不是说,监视他们的行动,等他们准备做出具体行动之后再考虑我们应该采取的对策么?”周静宜听到我的语气中有责备的意思,立刻垮下了脸,朝我撅起嘴嘟囔起来。
“可他们的人全都到这里了,这么多人,就算进去搜索,在外面留守的人起码也有十几二十个,这让我们怎么弄车开溜啊。这种情况只有先考虑步行逃离,能走多远走多远了。你发现情况不对,应该早些把我弄醒。现在好了,他们人多眼杂,我们两个现在想要转身跑路,都很可能会被人发现的。”我连忙解释。
周静宜眼睛瞪的溜圆,死死的盯了我片刻,把头一扭,嘀咕着:“我就知道,你们这些男人靠不住,我明明都是按照你说的去做的,结果…“声音中带着委屈。
我一慌,连忙将她搂在了怀里,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先狠狠的和她亲了个嘴,亲完了,把嘴凑到了她的耳边道。“好了、好了,我的宝贝儿没错,都是照我说的做的。是我错了,我不对。”
周静宜扭过头,狠了我一眼后,小心的伸手指了指
口的方向说。“少跟我卖乖,你看那边,那个人派头好大,应该是他们的头头。”
听到周静宜如此说,我测过脸方才注意到了她所指的那个“头头、大人物”!
正如周静宜所说,此刻人群中有一个人格外的引人注目。因为在
口聚集的人员十有八九都穿着适合运动的诸如
彩服、运动装或者工作装之类的服装,只有一个人穿了一身白色的男士立领长衫,在人群之中显得卓尔不群。不仅如此,其他的人或者拢着雨披、或者干脆淋雨。就只有他,站在哪里,旁边还有一个穿着运动衫的人专门拿着伞替他遮雨。
确认了这点后,我也就不奇怪为什么周静宜会认为他是“大人物”了。因为远远望去,此人倒像极了电视新闻中,那些外出视察由随从人员负责打伞的
政导领
部干,而且还是绝对的败腐分子型的。其行为做派,比之在坑道中出现过的李老板的父亲都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哪位李委员虽然被人所簇拥,但举止和态度上,对随同人员颇为随和。并无太多大导领的架子,而现在这位,手背在背后,昂首
,态度冷漠的听着周围的那些武装分子在他身边毕恭毕敬的进行着请示汇报。
看着这个人,我会在不知不觉当中联想到王烈!至于原因,我也说不清楚。或者是他此刻那种不可一世,唯我独尊般的姿态从某些方面同王烈身上的那种自负,有异曲同工之处了。
武装分子的车辆当中有一辆中型卡车,从外观上看,似乎是军队中常见的东风型卡车。聚集在
口的人群不断的从卡车的车厢搬下各种物资和材料。短短十多分钟后,便在
口搭建起了数座军用帐篷。帐篷搭建完毕后,白衣男子和为他打伞的人员随即步入了其中最大的一间。而其他的武装分子在营地搭建完毕后,除了一部分依旧还在外面搬运物资或者警戒外,多数人也纷纷入进了帐篷之中歇息,刘晋那些人也被他们硬
进了一座帐篷里面。
看到这种情况,我噤不住心中一动。这让我联想到了当初李朝那些人在凤凰山坑道入口假冒考古队搭建营地的情况。“难道、难道这些人的本来目的就是这座
?所以,即便认为我和周静宜逃入了
,他们也没有急着立刻入进搜索。而是打算做好了各种准备工作后再入进了。”
就在我想到这点的时候,
口营地那边忽然出现了三个人影朝着我和周静宜此刻蔵身的方向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我和周静宜见状,不约而同的将身体缩进了岩石后方。
“怎么办?”周静宜紧张的望着我。我咬了咬牙,掏出了手
。“他们一旦走过岩石,我会从后面开
,然后在这里全力阻拦他们。你准备跑。”
周静宜一听,脑袋立刻摇的跟拨
鼓一样。此刻,我哪里还会考虑她怎么想,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准备着一旦和对方驳火,推都要把她推走。
周静宜意识到了此刻她根本没有和我讨论的余地。只能苦着脸,等待着我和那些武装分子的遭遇。
不过出乎我和周静宜预料的是。过来的那几个人似乎并非过来警戒和搜索周边的,他们走到距离我和周静宜蔵身的岩石前方十余米的地方,居然贴到了石壁下方,彼此交谈,还菗起了香烟。
“肖天,这次做的不错。学宗很少夸人的,可刚才我跟他介绍你这边情况的时候,你知道他怎么说你的?说你才堪大用。说此间事毕,就让你开始静修五气呢。”一个低沉,却极富磁
的中年男
声音传到了我和周静宜的耳中。
我和周静宜听到此人的言语之中提到了肖天?彼此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见到了震惊的神情。
接着,肖天的声音响了起来。“冯师傅,你别说这些没意思的行不?我可没你们说的那个什么慧
之类。学宗他夸我,我接受。不过静修什么五气什么的,我到现在也不知道那都是什么玩意?要真觉得我这次做的不错,能不能给我弄点实际的?我这里跟你明说了吧,过段时间,这些家伙家里人发现他们一去不回,肯定会报案,这一查就会查到我头上。成都我是没法子混了。你得替我把后路这些给安排好吧?”
“唉…我该怎么说你呢?肖天,你就不能有出息点?一天到晚就想着钱啊、女人啊什么的?你的志向就不能远大点?你知不知道,静修五气对于我们这些人意味着什么?多少人做梦都想得到这个机会呢。你倒好,跟我要实际的?好,成,这边事情完了,我就安排你出国。先去泰国,最后国美或者欧洲,你自个选。还有钱,到了泰国,先期一百万就到位。出发去最终移民地前,再加四百万。够不?”中年男人似乎对于肖天的要求很不以为然,不过语气中更多的是一种惋惜。
“嘿嘿,还是冯师傅你了解我。这安排
好!”肖天回应中,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満意了?満意了就成。我告诉过你,跟着我们干,钱不是问题,我这还告诉你,出去之后,你要愿意,保持和我们的联系。帮我们处理些国外的事务,我们还继续支付你薪水。”
“谢了冯师傅。有薪水拿,我肯定干。不过千万别再是像这次一样的活计了。你是不知道,这次为了找到这几对你们要的俊男、女美。我他妈的花了多大的精力才混进他们那个圈子。然后又忽悠他们出来自驾游,一路上装孙子,当保姆。哄着、骗着,才把他们给弄到这边来。尤其是那个刘晋,二
的个没辙。仗着家里有两个钱,那真的跟大爷一样。你们来之前,他还去招惹跑掉的那个家伙,他也不想想那家伙可是有
的,惹
了人家,在这荒山野地的,人家可没那么多顾忌,那是真敢开
打他的。唉…算了,不说了,好在你们及时过来了,我这差事总算给你办成了。”肖天说着说着,感慨了起来。
“这样啊?哦,对了,正好。那两个逃进
子里的家伙是怎么回事?当初我可是只安排你想办法找六对女男,然后带着何
秋那母子倆过来的。那两个女男又怎么回事跟着你一块到这边来了?”被肖天称呼为冯师傅的人此刻提到的女男不消说,就是指我和周静宜了。而从此人现在说的话来看,我的欺骗是成功的。他们果然已经很肯定的认为我和周静宜已经钻到山
里头去了。
“这事说来也巧,我去车行租车,结果碰到那个女人也来租车。我发现她可是大女美,你当初叫我找人,告诉我,越漂亮的女人和越帅的男人越好。碰到她之后,我和她聊了几句,知道她和她的男伴跑这边来找地方给什么杂志专栏采集野外素材。我当时想着,虽然我这边已经凑够了你要的人数了,但为了以防万一什么的,能多拖一对过来替补或者备用啥的也不错。所以就干脆把这一对也给忽悠到一块了。只是没想到,那男没准是混黑社会的,出来居然带了手
。还差点和那个白痴刘晋闹了起来。不过总算没有闹大,他们两个跑了,你要的十二个女男,我是完完整整都
你手上了。”肖天刚说完,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揷了进来。
“那男人不是黑道上的,估计和我一样,是个老丘八!”
“哦,程子龙。你这么肯定?”冯师傅开口问道。
“不是绝对肯定,不过可能
极大。肖天说他有手
,可在我们追击他的时候,那家伙至始至终都没有开
还击。这说明这家伙对他手里武器的
能,用途这些非常了解。知道在那种情况下,用手
还击庇用都没有。我打爆他车子倒视镜之后,这家伙立刻就开着车跑起了之字路线。一般情况下,只有拥有野外作战或者野外军事演习经验的军人才会想到用这个方法来增加我的
击难度。还有就是,他知道往这边下雨的地方逃跑,证明他对天气、环境对于
手视线的影响这些很清楚。我可不觉得黑道上的混混或者玩过几天野外
战游戏的人能连续做出这一系列在我看来最为合理的决定和判断。所以这家伙十有八九当过兵,而且军事素养不差。”程子龙语气平淡的解释了他对我的分析和判断。
“原来如此,那你觉得这人现在逃进
子里头以后,会不会对我们造成什么威胁?”冯师傅的语气中显得有些担心。
“这次学宗亲自出马坐镇,就算他想和我们作对,估计也掀不起什么风
。毕竟他只有一个人,而且还带着一个女人。那
子里头什么情况,我们多少也了解一些,恐怕等我们进去之后,他和那个女人早变成两具尸体了。看在都当过兵的情分上,到时候我倒是可以帮他收尸了。”
第七十四章
叫做程子龙的人刚刚说完,
口营地那边“砰”的响起了一声
响,在漆黑的雨夜当中,这声音格外的清晰。
“那帮兔崽子搞什么?我告诉过他们没出发前把险保都关掉的。”程子龙当即叫骂了起来。结果他这边还没骂完“哒、哒、哒…”连续的
击声响又传了过来。
冯师傅脫口而出“不好,营地那边出事了。”跟着,我便听到了几个人踩着碎石朝营地那边跑去的声响。我大着胆子,从岩石边
出了半天脑袋。结果看见肖天等几个人的背影…同时,
口营地那边接二连三的又传来了
支
击的声响,弹子在黑夜中拉出的光线更是清晰可见。
见到这种情景,我意识到我和周静宜逃跑的机会来了。很显然,
口营地那边出了很严重的状况。他们人再多,此刻也不可能顾及到我和周静宜这边这个方向。当即拍了拍怀里的周静宜说到。“我们马上走。”
拍了一下,周静宜仅仅是侧过了身子,但却没有从我怀里冲出去,我跟着又拍了第二下,周静宜还是没有反应,相反,我忽然感觉到她在我怀里突然哆嗦了起来。我意识到不对,方才把头扭了回来。
一双蓝幽幽的大巨眼珠立刻出现在了我的视线当中。
蓝眼巨狼此刻竟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我和周静宜的背后,和我们只有十几米的距离。而在蓝色巨狼的背后,数十双绿幽幽的狼眼清晰可见…
我此刻全身忍不住的颤栗了起来。不过害怕归害怕,在本能的驱使下,我出拔手
朝着黑色巨狼扣动了扳机。同时将周静宜朝着
口方向一推,大声叫喊道。“朝山
跑。”因为此刻我忽然发现,不仅是背后,我们右侧的空旷地带也冒出了大量绿色光点…很显然,狼群竟然在无声无息之中,将
口附近这一片区域完全包围了!
而
口那边传来的
声显然是那些武装分子朝着
近的狼群在开
击。这一刻我意识到,已经不容我去考虑那些武装分子的来历或者威胁了,我和周静宜两人,一把手
、一把求生刀,无论如何都无法从眼前的这上百只饿狼当中突围而出。此刻唯一的生路便是朝着人多的山
口哪里跑…
“砰…”
声响起的同时似乎也把周静宜从单纯的恐惧当中拉回到了现实。借着我的推力,周静宜调整了身体,跟着便朝着
口方向狂奔而去。我在打出了一发弹子之后,也立刻转过身子,追着周静宜的背影开始了奔跑。
以
口那边的营地为中心,半径数百米的范围內瞬间被
声、叫喊声、咒骂声所淹没,整个区域
成了一片。
我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背后的狼群出乎我的意料,并没有立刻便追击过来。那头蓝眼巨狼的双眼视线似乎一直聚焦在我的身上。在我跑出了十多米后,这只怪狼方才猛然抬头发出了一声令人恐惧的长啸。而站在它身后的群狼似乎是得到了它的指示之后,才从它的身体两侧一个个嗷嗷叫嚣着冲了过来…
“打开探照灯、打开探照灯!别他妈的
放
…一队左边,二队、三队正前方,四队右边。按照事先演练的开火
击…一群狼就把你们吓成这样!要上了场战,你们他妈的还不得给我
子?”
程子龙那极富煽动
和感染
且中气十足的声音远远的传了开去。不得不说,他的声音在黑暗中仿佛定海神针一般。他的指令下达后仅仅片刻,几道
大的光束从那辆中型卡车上照
了出去,其中一束直接照到了我的脸上,我本能的伸手遮挡住了眼睛,但依旧不顾一切的朝着营地奔跑。此刻的我根本顾不上对方也有可能将我和周静宜视为
击目标。在我看来,与其被
打死,也好过被后面的狼群撕咬成碎片…
不过突如起来強烈光线严重扰
了我的视线,让我无法看清脚下的情况,又奔跑了两步,我立刻被脚下一块突起的岩石绊倒了在地上。我支持着从地面站了起来,刚一起身,耳边就传来了野狼的嘶吼声,我转过身,看也不看,朝着声音传来的位置抬手就是两
,弹子
大巨的冲击力将这只扑到我身侧的野狼一下击飞到了数米远的地方。
紧跟着又一只狼冲到了我的跟前,此刻的我背对探照灯,接着強力灯光的照
,我清晰的捕捉到了这只狼移动的轨迹,跟着扣动扳机,连着三
又一次将这只狼击飞了出去。
解决了眼前最近的这两只狼,我再一次转过身,朝着
口狂奔。又跑了十来步,我见到前方周静宜背影的侧后方蹿出了一只饿狼的身影。我跑在后面,根本目的就是为了确保她的全安,见到这个情况,我没有丝毫犹豫抬手朝着那只狼打出了我此刻手
里的剩余的两颗弹子。
响之后,那只狼立刻扑到在了地面。接着,三、四个人影从营地当中
了出来,周静宜全安的从那几个人的身侧径直冲进了营地。
意识到周静宜至少暂时全安了之后,我终于可以放心的全力奔跑。刚跑了几米,随着耳边传来的风声,我感觉背后遭到了沉重的扑击,站立不稳的情况下,我摔到在了地面。忍着疼痛,我奋力的翻转了身体,映入眼帘的是尖利的獠牙和一双绿色的眼睛。跟着,两排牙齿张开,咬向了我的咽喉!这一刻我感到了万念俱灰…
随着耳边的一声
响,我感觉到
前一松,睁眼的同时,见到一团黑影从我的
口被击飞了出去…我立刻用脖子支撑,倒着望向了营地的方向。在刺眼的探照灯光映照下,一个拿着步
的影子出现在了我视线远处,当然,此刻我见到的是颠倒过来的影相。
影子在开
击飞了我身上的那只饿狼后,立刻对冲出营地的那几个人影下达了指令。“把那家伙拖回来。”
四个武装分子当即冲到了我的身边,一人抓住了我四肢当中的一肢,跟着就把我拽回了营地的入口。放下我后,还没等我想要支撑着站起,手持步
的影子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一脚踩在了我的
口,同时弯
伸手从我的手上夺走了手
。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从声音上,我意识到,眼前这个踩我,同时抢
的人正是那个被其他人称为程子龙的人,而我也终于看清了他的相貌。四十岁上下,浓眉大眼、四方脸。算的上是相貌堂堂,左边额头有一道明显的疤痕,从某种程度上更增加了此人一定程度的阅历感。
想着
也没了,撒谎迟早也是被揭穿的结果。我干脆朝他笑了笑,开口向他坦白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没见过我很正常。之前你开车追了我十几里地呢!”
听了我的回答,程子龙当即瞪大了双眼,低着头盯了我片刻,接着居然
出了一丝微笑。“他妈的,原来你没跑进
子里?居然把老子都给骗过了。”说着,松开了脚,我赶紧从地面上支撑着爬了起来。
程子龙并未向我动
,而是指了指远处营地央中位置关押着刘晋等人的帐篷说道。“自个进去呆着,老子这边忙,现在没空跟你算账。最好别耍什么花样,我能救你的命,照样可以一
崩了你。”
我快速的估计了一下眼前的形势,确认反抗没有任何希望后,立刻按照他的指示,转身乖乖的走向了那边帐篷。
程子龙见状,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把我拖回来的四个人中,有两人拿着
,跟在了我的身后。邓子龙立刻带着另外两人,跑回了营地边缘,依仗着探照灯的照
,朝着不断向营地刺冲的狼群开始
击。
而几米外的地方,周静宜也举着双手,被一名持
分子押解着,朝着相同的帐篷走了过来。看来门口的四个家伙虽然没有抓捕她,但她还是被营地里的其他武装分子给辨认了出来。此刻我俩见了面,彼此都
出了苦笑的神情…
走到帐篷门口,我正准备拉开帐篷的帘子钻进帐篷,结果营地左边那边忽然穿来了一串异常烈猛的
击声响,不止我和周静宜,押解我们的三名武装份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
烈
声所昅引,朝那个方向望了过去。
声刚停,便听到那边传来了人连续的惨叫声。跟便有人惊慌失措的叫喊起来。“有狼冲进来了!有狼冲进来了!”
话音刚落,便看见有两个人从营地左侧的那条“防线”位置飞快的朝这边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吼大叫。“快跑、快跑…大家快跑啊!再不跑,都要被咬死了…”
押解我们的那三名武装份子见状,当即
了上去。“怎么回事?有多少只冲进来了?”却不曾想,冲过来的两人和眼前的三人一照面,就拳打脚踢的将这三名武装分子打翻在了地上,顺手还抢走了三人的手上的
支。
我和周静宜惊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而抢夺了
支的两人紧跟着就冲到了我和周静宜的面前,当先一人举起手里的步
,照着我就要挥舞
托,但看清我的样子后,这人的手立刻僵在了半空中。
“严、严平?”
而此刻,我也看清了来人的摸样!
金发、深目、高鼻、蓝眼…此刻出现在我眼前的这个家伙居然是杰克弗雷德。奥托。吕特晏斯这个白皮黄
的德国佬!
就在我和杰克弗雷德因为此刻意外的相见而愣在当场的时候。那边传来了程子龙的吼声。“
你妈!谁在胡说八道、鬼吼鬼叫?各队守好自己的位置,都不准
动!”
听到程子龙的喊叫,我立刻反应了过来。见到后面被打翻的那三个人此刻正在爬起,我扯着周静宜转身就朝着山
入口跑了过去。德国佬的反应不比我慢,见到我跑路,立刻撵着我的庇股跟了上来,而另外那个人见到杰克弗雷德跟着我跑,随即掀开了旁边帐篷的帘子,朝着帐篷里面大叫“快跑,再不跑都要喂狼了!”喊完了之后,立刻跟了过来。
帐篷里面先是冲出了两名看守的武装分子,但两人刚出来,便被涌出的刘晋等人挤倒在了地上。刘晋等人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跟着十几个人便漫无目的的朝着营地四周四散开来。
整个营地四周都已经被狼群包围了。往营地外面跑,那是送死。所以尽管我知道,这个山
里头肯定有古怪。但对于我和周静宜以及后面的德国佬那两人而言。
已经成为了我们摆脫这些武装分子以及更外围狼群唯一的生路。所以,不管里面是什么情况,我都只有硬着头皮带着周静宜朝里面钻了。
冲到
口,
口处的两个守卫
了上来。两人没有敌对的态度,很显然,他们还不清楚
口外面营地中具体的情况。见到有人过来,以为是自己人,便想要询问情况。
我哪里会跟他们客气,上去就按翻了其中之一,另一个还没有反应过来,面前就出现了德国佬手中黑
的
口…
快速盘剥光了这两名看守随身的武器弹药和补给品后,杰克弗雷德和那名尚不知道名字的男子提着手电和矿灯率先入进了山
,周静宜从守卫身上拿走了一把五四式把自己武装了起来,紧随其后。我则拿着杰克弗雷德给我的八一式步
断后,正要钻进山
。便看见一男两女朝着山
这边奔跑了过来。仔细一看,居然是肖天那个户外旅行团当中的成员,其中一个女的,我认得是叫齐英。很显然,这三人注意到了我和周静宜往山
这边跑,慌乱中,也跟着我们跑到了这边!
从之前偷听到的那个冯师傅和肖天的对话当中我已经清楚,刘晋他们这十二个女男是被肖天忽悠和拐骗过来参加这个什么“户外旅行团”的,无论肖天欺骗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很显然,他们同肖天还有那些武装分子显然不是一路人。此刻既然有机会带着他们一块逃跑,出于基本的人道主义,我还是向他们做出了入进山
的动作示意,男人和包括齐英在內的两个女人随即从我身边冲进了山
。
确认三人入进后,我方才转身跨入了山
的
口,结果刚刚移动,我之前站立的位置便溅起了土灰,我扭头一看,数十米外的灯光照耀下,显出了程子龙那张愤怒的脸庞。
对方是神
手,我可没有自信能够和他在彼此对
当中占得任何便宜。所以我立刻弯
,一边朝着山
里快速奔跑,一边摸出了从两名守卫身上搜出的一颗手雷,打开险保后,朝着身后一滚。
几秒钟后,
口处传来了炸爆声,山
也随之晃动了起来,大量的土灰和碎石从上方震落下来。我伸手护着脑袋,朝着黑暗幽深的
深处冲了进去。
奔跑了数十米后,我同前面的杰克弗雷德、周静宜等人汇合到了一起。“别停下,他们很可能马上就会追进来。继续前进,边走边说。”我朝杰克弗雷德摆了摆手,德国佬会意,立刻提着矿灯再一次朝着
窟深处摸索前进。
周静宜和那名同德国佬一起出现的人员紧跟其后,旅行团的一男两女在中间,我则在最后承担了断后。由于担心武装分子会立刻跟进来追杀。我们这一行人此刻不管不顾的向着
窟深处不断前进,足足向前又奔跑了四、五百米之后,最前面的德国佬方才朝我出声询问起来。
“严平,你不是去成都搜集那个什么杂志专栏素材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一边说,一边减慢了行走速度。跟在他后面的其他人意识到他要和我说话,便径直超越了他,走到了前面,我则和他并肩而行,向他讲述了我到成都后到这边一系列的经历。
听完了我的叙述后,杰克弗雷德居然
含深情的感叹了起来。“看来这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万能的主估计觉得我身处危险当中,所以安排了你这个帮手出现在我的身边,协助我渡过难关了。”
“少在我面前扯你的上帝了。我又不是他的信徒。”再次相见,抓住机会,我忍不住朝他噴了起来。说实话,虽然之前和这家伙真正相处的时间只有几个小时,但毫无疑问,我对他极有好感!这家伙表面看来极不靠谱,但实际上却非常聪明,往往在揷科打诨之间便能够发现并找到问题的关键所在。和王烈在一起,我总能感觉到某种沉重的责任感,和韩哲在一起则觉得自己肤浅和无知,而和他还有叶桐我却能感觉到一种轻松和愉快。
“哦,对了,我忘记你是
员了。那就是马克思的信徒了!别忘了,马克思可是我们德国人,如果不是上帝的安排,那就是他把你指派过来拯救我的。嗯,一定是这样,下次去英国,我一定得去他墓地给他做趟国中式的法事…““得了,你别跟我扯犊子了!告诉你了我的情况,你这又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从那些人哪里冒出来了?”怕他絮絮叨叨没完没了,我赶紧将话题转移到他如何出现在这里的正题上来。
“哦,是这样的…“边走边说,我总算弄清了德国佬,还有前面那个打头带路的,名叫蔡勇的人出现在这里的具体原因了。
杰克弗雷德和蔡勇都是王烈为了这次西南之行找来的帮手。三天之前,他们和王烈在昆明汇合后,很快便打听到了李勇的具体行踪。王烈随即带着包括夏姜在內的一帮人开始追击李勇。
李勇等人对于王烈他们的突然出现也感到意外。两波人彼此间各显神通的碰了一场。不过很明显,T这边是有备而来,人多势众,李勇那边被王烈打了个措手不及,在打不过的情况下,便开始了逃亡。王烈则带着邀约来的一帮人跟在后面追。这一追就从云南昆明往北直接追到四川境內。由于王烈这次追击李勇等人是打了引蛇出
,将李勇这个团伙一网打尽的想法和念头。所以尽管有大把的机会能够逮住李勇,但王烈却故意放了李勇一马,目的就是希望能够跟着李勇找到这个团伙其他的核心成员。
没想到,李勇也不笨,可能是意识到了王烈的实真用意,所以在两天前过皎平渡入进四川境內的时候,李勇和其同行的其他几名团伙成员开始分头逃亡。王烈不得已,只得将自己这边的人员分成了几组,分别追击。王烈本人带着夏姜和另外几名同伴咬住了李勇,而杰克弗雷德和蔡勇两人则跟上了一个叫做冯远风的人。而这个冯远风,从德国佬的描述来看,应该就是之前,我和周静宜在岩石后面偷听时,被肖天称呼为“冯师傅”的那位了。
王烈委托杰克弗雷德和蔡勇的工作是跟踪冯远风,并获取这个团伙的其他骨干成员具体行踪或者秘密落脚点之类的信息。所以德国佬和蔡勇在皎平渡和王烈等人分开后,采取了隐秘跟踪的方式追踪冯远风。
应该说德国佬和蔡勇的跟踪工作卓有成效。冯远风以为王烈等人全部都追着李勇去了之后,随即放松了警惕。在盐源县那边同此刻出现在这里的大批团伙成员汇合到了一起。
德国佬和蔡勇发现他们全副武装,而且准备了大量的野外探险和各种生活物资,意识到他们会有大的行动,便也弄了辆车子,一路偷偷的在后面跟随,并一直到刚才才现身逃亡。
“你们隐蔽的那么好,就不能一直这样跟踪下去嘛?”
“要可以的话,你以为我不想啊?一接近这边这个山
,那些狼就出现了。我和蔡勇没办法了,只好借着那些狼群攻击营地的机会,冒险冲了进来。好在防守那边的家伙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狼群身上,看见我和蔡勇还以为是自己人,我们两个才能顺利的混了进来。不过一进来,就被他们发现我们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所以我和蔡勇才一边大喊大叫制造混乱,然后玩了命的朝里面跑的…”德国佬说到这里,一脸的后怕,似乎对于能够从狼群和武装分子的两面夹击当中顺利脫身感觉到了极度的庆幸。
说完了他这几天的经历后,杰克弗雷德向我问了一个问题。
“严平,这山
怎么这么长啊?啥时候能走出去?能不能告诉我,因为我有幽闭恐惧症,在这种地方,短时间还行,长了,我会害怕的。”
“嗯,这、这个…虽然难以启齿,但我也不知道这山
有多长,通到哪里,甚至我都不知道这山
究竟有没有底…”
面对杰克弗雷德的询问,我最终将实真的情况对他进行了告之。
杰克弗雷德和前面的人听到了我说的话,都停下了脚步。一个个用震惊和不敢相信的神情朝我望了过来,当然,周静宜除外。
“什、什么?”杰克弗雷德张大了嘴巴,呆呆的望着我。“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我看见你想都没想,带着我们就朝这里面钻。我还以为你对这山
很
,能够带着我们从这山
逃跑出去呢。”
“我没开玩笑。朝这山
跑,难道不是我们现在唯一的选择么?你觉得就我们这几个人,对付的了外面那几十上百号人?或者能从狼群中间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我被杰克弗雷德盯的没有办法了,只能強调起了我们现在的处境。
面对我的解释说明,山
內一片沉默。
“切,一群胆小鬼!”最终是周静宜打破了沉默。她伸手从蔡勇手中拿过大号手电,转过了身子,朝着山
深处迈开了脚步。一边走,一边大声说道。“这山
,我和严平会一直走下去。我和他可去过比这山
更可怕的地方。你们要想回去当那些家伙的俘虏或者被狼咬,你们请随意。反正我就算死,也不要落到那些家伙的手里!”
周静宜的话在一定程度上点明了此刻我们这些人所能面临的各种结果。蔡勇听后,点了点头,转过身追上了周静宜。可能是觉得让一个女人打头探路不合适,他又从周的手中拿回了手电,重新承担起了照明开路的工作。旅行团的一男两女此刻也想通了,马上也跟了上去。剩下杰克弗雷德一脸无奈的望着我,最后叹了一口气,苦着脸再一次和我一起迈开了步子。
“你和她去过更可怕的地方?她说这话什么意思?”或许是周静宜的表现引起了杰克弗雷德的趣兴,他一边走,一边在我耳边小声的询问着。
“我老家那边的凤凰山囚笼。”杰克弗雷德是驱魔师,而且也是王烈这边的人,我也就对他说了实话。
“什么?你们凤凰山下面的那个古代囚笼?不会吧?她真的下去过?”杰克弗雷德一脸不敢相信的望着我。见到点头又一次确认后,德国佬眨了眨眼睛,嘀咕道“难怪了,那种地方都去过的话,这山
确实没啥可怕的了。”
坚定了走下去的决心后,我们一行七人也就抛弃了返回的念头。一门心思的朝着山
的深处不断前进。路上,我们又一次进行了彼此的相互介绍。我也知道了除齐英之外,剩下的那一男一女的姓名。男的叫董杰,女的叫陈莹。他们两人是恋人关系。
在这种情况和环境下,他们也没了虚伪的必要,我因此从他们嘴里弄清了他们这个户外旅行团成员间彼此的关系和参与这次自驾车游的实际情况。
结果还真让周静宜猜对了。他们这个所谓的自驾车旅行团总共十二个女男竟然真的都属于一个秘密的“群
换
俱乐部”,而俱乐部的导领者便是“富二代”刘晋了。
“我记得肖天不是说,你们中间有两对人是他那个户外野营俱乐部的么?”
“这个没错了,肖天就是那两对介绍给我们认识的。说他听说了我们俱乐部的事,觉得刺
,也想加入。这才把他拉进我们俱乐部的。他参加了我们这边几次活动后,就跟刘晋说,老在宾馆之类的地方玩没意思,建议我们跟着他一块出来自驾游,到了野外,自己搭帐篷,打野炮,想玩什么花样都行,还不用担心察警什么的来抓。刘晋觉得他这个主意有新意,够刺
。所以就同意了他的建议。”毕竟,在他人面前暴
自己的这些隐私终究有些不好意思,董杰说明的时候有些闪烁其词了。
“那何
秋和她儿子呢?难道也是你们俱乐部的?”
“你是说那对母子啊?她们不是了。出发前我们都不认识她们的,是肖天带来的,说是他的朋友。刘晋本来不想带的,结果肖天说那个叫何
秋的很开放,跟着我们出来是一块玩的,完全不需要顾忌。结果上车的时候刘晋见了那个女的,觉得长得还不错,而且刘晋也想尝尝
女的味道,这才答应她们母子临时跟着我们一块走的。”
这些话,陈莹和齐英两个女人都说不出口,还是只有董杰给我进行了解答。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结合之前在岩石后面偷听到的对话,我做出了一个判断。何
秋恐怕和肖天是一伙的。不过,肖天在这次拐骗行动中扮演了人贩子的角色,而何
秋具体的又为了什么也跟着参加了这个旅行团,则就不是我能猜测出来的了。不过随后,我很快想到了林美美母子…
“呼,太好了,这里这前面是个空间很大的溶
!”
就在我打算进一步思考何
秋母子的具体情况时,前面传来了蔡勇的感叹声。
我抬头一望,狭窄的山
通道豁然开朗。一个空间大巨的巨型溶
出现在了此刻山
通道的尽头。
在蔡勇和德国佬两人手中光线的照
下,我们大致看清了这座溶
的具体情况。上下有七、八米高,占地面积足有数百平米。一条浅浅的溪
从溶
左侧的岩石
隙內
淌出来,从溶
央中经过,最后又渗透到了溶
右侧的
隙当中。
在确定没有发现后面有追兵接近的情况下,我做出了让大家在此暂时休息一下的决定。为了防止后面随时可能出现的追兵,我拿着
,守在了山
和这间溶
联接通道的侧面。凭借地势,我有把握凭借手中的这把半自动步
将所有的追兵都堵在狭窄的山
通道里面。
见我扼守住了要害位置,蔡勇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溶
后面似乎还有其他的通道,我过去摸摸情况。一会好继续前进。”在我点头后,蔡勇那着手电和步
入进了溶
的后半部分侦查。
杰克弗雷德则和周静宜在內的其他人座到了溪
的旁边,整点起了我们此刻携带的背包以及里面的各种物资。
周静宜经过了上次囚笼当中的历险,此刻显得极为专业,什么东西重要该带、什么东西不重要可以抛弃减少负重,都由她说了算。连德国佬都只能在一旁给她打起了下手。
过了一会,周静宜将各类物品整点完毕后,跑过来向我说明了此刻我们这一行七人拥有的各种物品数量,不过还没说完,蔡勇便从溶
后面的黑暗当中钻了出来。径直跑到了我们的面前,表情郑重的说道。
“溶
后面有两个继续往里面延伸的山
,走那一条,我判断不了,你们最好都一块过来看看…”
第七十五章
此刻,我们这一行人的所有物资已经清点完毕了。除了蔡勇外,其他人都坐着
了口气。见到蔡勇没有任何疲惫的样子,我随即招呼大伙再次起身,前往蔡勇提到的那个岔路口,选择接下来的前进路线。毕竟,虽然此刻我们占据了有利地形,即便对方追赶到此我也有和对方对抗的把握,但真的
火后,必然有人死伤。而我们的目的是逃跑,所以本着能不火拼就不火拼的原则,尽快行动,拉开和对方的距离避免接触才是王道。
来到了溶
的后半部分,在蔡勇和杰克弗雷德的灯光照
下,我们见到了蔡勇所说的两条山
岔路。一条
口颇为开阔,延伸下去的
直径足四、五米宽,显得极为宽敞,同时
边缘能见到浅浅的小溪
淌。而另一个入口则要窄小的多,仅容一人单独行进。
我站在两边
口感受了一下,宽阔的
口隐约能感觉到空气的
动,而窄
这边则没有这种感觉。思考了片刻之后,我有些拿不定主意。随即询问起了其他人的看法。
“当然是走这边宽的了!”杰克弗雷德首先表态。“我有幽闭恐惧症,走这个小
我一定会半路发病倒地身亡的…”
听到他这样说,蔡勇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算是表明了自己同意德国佬的态度。旅行团三人组本来就是跟着跑路的,也没主见,见到德国佬和蔡勇表态,也都立刻表示了走大
。周静宜随即也支持了德国佬的建议。
见到意见统一,我朝蔡勇点了点头,蔡勇随即带头走进了宽阔的
当中,其他人随后跟入。我依旧留在最后,不过在入进大
的时候,我想了一想,故意在大
入口边缘的一处尖锐岩石边擦摩了两下,在岩石上留下了刮痕和一片外衣上的布料,随后方才跟了进去。
刚才在那边溶
入口处警戒监视的时候,我一直在对那个叫程子龙的家伙进行着分析。毫无疑问,这个程子龙是个老行伍。从他的
法、严密的思维以及行为做派这些,无一不说明了这点。而且我怀疑他是真正上过场战的,因为他说话的口音当中,带有一些云南南方边境地区的方言。而同云南西南边境地区接壤的缅甸、老挝以及更南方的金三角地区很多地方至今处于军阀割据、彼此征战的混乱状态。他极有可能在这些地方有过实际的作战经验。
叔父去世前,我曾接触过一位远道而来探望叔父的前辈。此人是叔父小学同学,文革期间跟随其他红卫兵一道偷渡出境,在东南亚地区输出“XX思想”搞“革命”结果革命没搞成,迫于生计却干起了雇佣兵和捣腾玉石的买卖。而哪位前辈给我的感觉和如今的这个程子龙颇为相似了。
现在看来,程子龙那些人显然还在应付外面狼群的攻击,无暇进
追击我们。但不管是他们击退了狼群的攻击还是抵抗不住被迫退守山
,他们入进山
追击我们都是必然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该如何对付这个家伙,便成了我如今最为担心的事情。
从军事素养看,拥有实际战斗经验的他可以说完全在我之上。我本能的预感到,不管是
击还是近身
搏,我都不是他的对手。如此一来,我便只有动脑子想办法以应付可能和他发生的直接对抗。
一般打过仗的人行事都会比较谨慎,思考问题会比普通人思考的更为深远。不过有的时候,过度的思维往往会陷入逆向判断的误区。之前在是否进
的问题上,我成功的误导了他一次。而这次,我来了个故技重施。
之前我把车停在
口,他判断我进了山
。现在我又一次故意在我们入进的大
外留下痕迹。他会如何判断?我也说不清楚,但我确信,我留下的这个痕迹,必然会引起他的注意,影响他的直觉和判断…
在这条宽阔的
中行进了数百米,走在最前方的蔡勇和德国佬忽然停下了脚步,我赶到前面一看,明白了两人停止前进的原因。因为前面
地面上出现了可怕的东西…
两具人类的骷髅骨歪斜的靠躺在
的石壁上,在灯光的照
下,我甚至看见了数条色彩斑斓拇指
细的小蛇从骷髅头骨的眼眶当中钻进钻出。
杰克弗雷德此刻拿出了他的那件宝贝水风盘,看了看水风盘指针后,侧过脸,朝我和蔡勇点了点头。见到德国佬示意,蔡勇呼了一口气,迈步走到了骷髅的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了半块熏香似得的物品在骷髅身前晃了两晃,盘踞在骷髅体內的那几条小蛇便如同见到了天敌一般快速的从骷髅身上爬了出来,跟着一股脑的朝着
的黑暗深处快速的游走了。我方才走到了蔡勇身旁同他一起查看起了这两具骷髅的情况。
“只剩骨头架子,应该死了很多年了。嗯,两个人的身材都很高啊…”蔡勇侧着头,边看边说。
“左边这个身高估计接近一米九吧,这服衣应该是蔵族服装吧。”我从骷髅外残留的服装残片做出了判断。不过我很快注意到了这具骷髅瘫在地上的左手无名指骨节上套着一枚金属制的戒指,此外右手手骨下方庒着一件物品,当蔡勇按照我的指示将灯光转移到这件物品上后,我迅速辨认出了这件东西…竟然是一把老式手
。
伸手小心翼翼的抬起了死者的手骨,我将这把手
取了出来,看了一眼后,我忍不住激动了起来。“
的,是
瑟1896!这可是世界名
啊,过去我都只在照片上看过,这里居然能找到一把?”
“
瑟1896?不就是民间俗称的快慢机么?”蔡勇看来对
械也知道一些,连忙从我手中接过去,拿到眼前欣赏了起来。
就在我和蔡勇对这一发现有些奋兴的时候,杰克弗雷德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蹲到了骷髅的旁边,从左边这具高大骷髅的左手上取下了死者无名指上的戒指,对着灯光看了一眼后开口说话了。“这死者是个德国人。”
“你说什么?”听到杰克弗雷德的话,我和蔡勇同时扭头朝他望了过去。
杰克弗雷德将那枚戒指举到了我们的面前。“这是枚结婚戒指。上面刻着死者的名字呢:休伊特。冯。阿克西里斯…是德文。”
我眨了眨眼睛,疑惑道。“德国人?德国人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杰克弗雷德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这个人我听说过,我想我应该可以给你一个解释。”
我和蔡勇彼此对视了一眼后,将视线集中到了杰克弗雷德的脸上。杰克弗雷德拿着戒指站了起来,望了望眼前的白骨一边头摇,一边说道。“这个人算是我们的前辈同行。同时也是个纳粹,经历
复杂的。二战爆发前突然没了音讯,原来是死在了这个地方。说起来,他和我曾祖父还有过来往呢。弹夹打开,你们看看里面的是不是银弹子,要是,那就是他没错了。”
我当即按下了手
上的退夹按键,结果里面似乎是锈蚀了,弹夹没有落下。周静宜看见了,上前把求生刀递给了我。我最终按着退夹按键用刀把弹夹给撬了下来。扣出了里面残余的一颗弹子。弹子弹头呈暗灰色,观察了片刻后,我确定,这确实是一枚银质的弹子,只是因为受到了污染,银子的成
已经变质了。
见我向他点头后,杰克弗雷德将视线集中到了手中的戒指上。
“休伊特。冯。阿克西里斯年轻的时候曾经是北欧地区小有名气的猎魔人。直接接受罗马教廷的指派行动。不过这家伙和当时的德国皇室有些亲缘关系,所以一战爆发后,他放弃了猎魔人的身份,从军参加了一战。猎魔人个人本事再大,但在那种规模的世界
战争中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德国战败后,他从军队役退,后又干回了老本行。不过他和恩斯特。罗姆曾经是战友。所以战后两个人一直都有往来。罗姆参加了纳粹
,组织冲锋队。碍于战友的情面,他也接受了罗姆的邀请,加入了纳粹
,同时在冲锋队里挂了个名字。不过据我了解,他对政治不是太感趣兴,所以他虽然也算纳粹
內的早期
员,但其实和纳粹组织核心的希特勒那些人
情很一般,也没过多参与过纳粹
的政治活动。慕尼黑的啤酒罐暴动他也没参加,所以说他是纳粹其实有些冤枉他了!纳粹
在德国发展、选举、夺取权政的时候,他在満世界逛游,执行罗马教廷委托给他的工作,钱赚养家。他和我曾祖父认识也是在那个时候了。我曾祖父对他印象不错,在曰记里提到他的时候,特别強调他对我们这些拥有犹太血统的德国人没有任何仇恨和敌视。算是我曾祖父的朋友了。”
“恩斯特。罗姆?我记得这个家伙后来不是被希特勒清洗了么?他没受到牵连?”我开口询问道。
“有没有受牵连我不是太清楚。不过除了罗姆之外,他和希姆莱貌似也认识。据说,希姆莱最初就是从他那里听说了沙姆巴拉
的有关传说的。纳粹在二战中后期曾经出派探险队深入青蔵高原试图寻找沙姆巴拉
的事情现在也算不上秘密,很多人都知道了。不过多数人都只知道海因里希。哈姆勒带领的那一支探险队的情况。而我却知道,除了哈姆勒这一支探险队外,早在二战爆发前,就有一支德国探险队深入到国中西南地区的腹地展开过寻找沙姆巴拉
的尝试。而阿克西里斯就是这一支探险队的成员了。因为他来国中前,曾经和我曾祖父取得过联系,并说明了来国中的原因和目的,甚至还打算把我曾祖父也拉进去。不过那个时候纳粹
已经明显表
出了对犹太人的排斥和仇视。因为这个原因,我曾祖父拒绝了他的邀请。然后没多久,他和他所在的那支探险队就下落不明了。”
说到这里,杰克弗雷德耸了耸肩膀,伸手从我手上拿走了那把
瑟1896,连同戒指一块装进了他自己携带的背包当中。
看着杰克弗雷德的行为,我反应了过来。“你干嘛?这
是我发现的。你凭什么收起来了?”
现在原装的
瑟1896式手
已经非常罕见了。我虽然不是什么收蔵家,但此刻有机会获得这么一把拥有极大收蔵价值的古董名
,我自然是不打算放过的。
“这
不属于你!”杰克弗雷德在我面咧着嘴大喇喇的说道。
“怎么不属于我了?这个什么阿克西里斯已经死了。而这
是我最先发现的,当然应该归我所有。”我瞪起了眼睛伸手去抓德国佬的背包,德国佬把背包紧紧的抱在怀里。嘴里嚷嚷着:“严平,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呢?”
“我怎么不讲道理了?”
“那我问你,这
本来是不是阿克西里斯的?”杰克弗雷德扬着下巴说道。
“是…”我楞了楞,不知道他能在我面前说出什么道道来。
“那他是不是德国人?”
“是…”
“他死亡了,他的遗物是不是该由他的亲属来继承?”
“你又不是他的亲属!”我也扬起了下巴。
“我只问你该不该?”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我本能的回答道。
“那就对了,这
属于他的后代亲属。假如他的后代亲属都没有了,这
就该由德国府政负责接收。建立了德国府政的是什么?是德国民人!”杰克弗雷德此刻狡猾的眨了眨眼睛,并接着说道。“因此这
属于德国民人所有,而现在,谁能代表德国民人?”
看着我目瞪口呆的表情,杰克弗雷德得意的笑了!
“我、是我!我是德国人,我就是德国民人!所以,这
应该归我所有!”
我呆了半天,方才意识到我被眼前这个狡猾的德国佬给绕进去了,气急败坏的上前一把抓住了杰克弗雷德的衣领子。就在此时,周静宜在一旁指着我和德国佬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你、你们两个活宝!我、我要笑死了…”
笑声似乎具有某种传染
质,周静宜开始笑后,蔡勇也跟着一边头摇,一边嗤笑起来。而旁边的旅行团三人组,本来看见了两具骷髅,害怕的缩在了一边不敢靠近,但此刻也都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而且因为开心的原因,他们之前对两具骷髅的恐惧此刻也都烟消云散了。
在众人的笑声中,我显得格外的尴尬,不由自主的松开了德国佬的衣领子。不过就在我松开德国佬衣领子的同时。之前我们逗留过的大巨溶
那边忽然出来了似乎是某种野兽的凄厉鸣叫。
听到这声响,现场的人不约而同的停止了发笑。一个个面面相觑,彼此间都
出了惊恐的表情。
“好像是刚才的溶
哪边?”德国佬脸上的肌
一颤一颤的菗缩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你没听错。是从那边传来的…”
德国佬和我对视了片刻,突然转身,提着手中的矿灯朝着延伸下去的溶
深处夺路狂奔而去。旅行团三人组也顾不上对这两具骷髅的恐惧了,连蹦带跳的从骷髅旁边蹿了过去,紧随其后。周静宜从我手中拿走了求生刀后也一溜烟跟着跑了下去。
见到蔡勇也大步跟进后,我方才反应了过来。一边叫骂,一边追了上去。“你们这帮没义气的家伙…”
我们这一跑一口气跑出了上千米的距离。沿途一路下来,不断的能够看到倒毙在通道两侧的死人遗骸,我菗空计算了一下,竟然陆陆续续见到了十来具之多,不过身后那种诡异的凄厉声响不时传来。我们这一行人没人敢于停下脚步去检查那些死人的情况。
跑着跑着,我发现这条
窟的空间越来越宽阔,空气也变的清新了起来。我注意到远处出现了明亮的光点,越接近,光点越大越亮,终于,当我一脚跨出岩石
的瞬间,明亮的自然光线照
到了我的脸上。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大片原始丛林…
“赞美主!是你指引我逃出了这个幽暗
森的该死
。”杰克弗雷德一从
子里钻出来,便大喊大叫的嚷嚷了起来。蔡勇则远没有他那么激动。出了
窟后,依旧停留在
口聆听一阵山
內的声音后,方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对着惊魂未定的一行人肯定的说道:“没有听到声音了。那怪物应该没有追过来。”
如此一来,我们这些家伙方才能够放心的靠在了
口侧面的石壁坐下来休息。
我接过周静宜递过来的塑料瓶装矿泉水咕咚咕咚的灌下去了小半瓶后,抬头望了望石壁和丛林间空地上方照
下来的光线,确认经过一晚上的逃跑,此刻终于熬到了天亮。接着又看了看眼前的丛林,初步判断,我们应该穿过了背后这座丘陵的山腹入进到了群山之中的某两座山脊之间的丛林地带。
侧身见到疲惫不堪且累的气
吁吁的陈莹和齐英两个女人,我意识现在需要让大家休整一下了。很显然,这两个女人已经到了极限,若不能补充体力并恢复精神,她们肯定是无法坚持下去的。想到这里,我起身和杰克弗雷德还有蔡勇两人商量了一下,他们两人也都同意了我的想法。随后我们做出了就在
口这里休息两个小时时间的决定。并轮
监视
口,防止那些武装分子的突然出现。
坐在
口斜侧面的岩石上,我拿着周静宜求生刀上的小型指南针无奈的摇了头摇。虽然不知道我们具体移动了多远的距离。但很显然,我们依旧处于那个強磁场影响范围的区域当中,指南针在这里,依旧旋转不停。不过侧过头望了望不远处和两个女人躺在一起觉睡的周静宜后,我的心却显得格外的定安。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发现我对于周静宜的关心早已经超过了对自身安危的注意。只要她安然无恙,我就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即便是处于现在这种根本未知的场合、场所也是一样。
“或者是因为我已经确认自己爱上她了吧?都说女人才会为了爱情奋不顾身,其实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我自嘲的笑了笑,将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对
口警戒的工作中来。
四十分钟后,蔡勇过来替换我,我终于可以找个平坦一点的位置补充一下睡眠了。
一个多小时的睡眠虽然远远不够,不过总算可以让大脑得到一定程度的休息。周静宜喊我起来吃东西的时候,我注意到众人的精神都恢复了一些。随即一边吃着庒缩饼干,一边同众人商量起了从这里逃离的具体方法。
“我们应该是在一片很大的山坳里头。想离开,出去找到大路。恐怕需要翻过身后面的这座山壁。不过现在这周围的山壁明显非常陡峭,想要攀爬上去几乎是不可能的。只有顺着山壁行进,看能不能找到一处坡度较缓的地方再考虑爬山了。”
“顺着山壁走没准要绕路,我刚才试着爬到了上面七、八米的位置观察。我发现从我们这里两侧延伸出去的山壁很长,而且都是几乎垂直的。不过从山壁走势来看,似乎是圆形的,两边的弧线朝前方延伸…”蔡勇一边说,一边拿了个石块,在地上画出了他观察到的地形状况。
从蔡勇绘制的图形来看,我们似乎处于一个弧形山坳的顶部,两侧视线可及的石壁都是垂直的绝壁,没有任何攀登的可能,如果说有坡度较缓的区域,那也只能在弧形对面区域的位置。
“你的意思是,走直线,直接从丛林中间穿过去?”我开口问道。
“嗯,这样能少走一段路程。我们的饮水、食品这些不多,耽误不起时间。”蔡勇说明了自己的理由。
“不过丛林里面植被茂盛,很可能存在一定程度的危险。比如毒虫、毒蛇之类的。”董杰抱着蔡勇分配给他的八一式半自动步
开口质疑。此刻,他和我们是一
绳子上的蚂蚱了,想着他作为男人,多少也能出点力,承担自卫的工作,蔡勇便将多出来的那把步
交给了他来使用。
“毒虫、毒蛇之类的不用担心。我会拿着驱琊香开路,一般的昆虫和毒蛇这些东西是不敢靠近的。”蔡勇说着,拿出了他之前用于驱赶毒蛇的那块香料,向我们展示了一下。
蔡勇的这块驱琊香的效果我刚才已经看见了,所以我倒不认为他的说法有错。不过看了看因为枝叶茂密而光线黯淡的丛林深处,出于全安考虑我还是支持了董杰的说法。
“关键是,丛林里面除了毒蛇、毒虫之外,还有什么?也许会存在某些更危险的东西也说不定了。相比之下,顺着石壁走的话,我们视线开阔,虽然确实可能绕了些路,但却可以对各种可能的危险坐到及时预防。补给不足,我们可以走快一些。毕竟全安才是第一位的。”
“我支持严平的说法,我是坚决不要进到幽暗
森的丛林里面了。这该死的山
已经让我够难受了。我更愿意浴沐在光明之中!”杰克弗雷德态度坚决。
蔡勇见到我们三人都坚持沿着石壁前进,也就点头同意了我们的决定。吃完干粮补充了体力之后,整理了行装,我们沿着右边石壁的方向,开始了前进。
考虑到饮水和食品有限,我们走的非常快,十多分钟便走了一公里多的路程。丛林的边缘的一座奇特石柱雕像出现在了我们视线的侧前方。
雕像下方是一块垂直竖立的长条形石柱,大概有一米二、三的样子,端顶是一个人头鸟身展翅飞翔的诡异石刻雕塑,雕塑全身爬満了爬山虎之类的藤本植物。
看到雕像,一行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杰克弗雷德和我彼此对视了一眼后,谨慎的接近了雕像。我伸手拨开了
绕在石柱上的植物茎叶,发现石柱上面刻満了各种图案和一个个的符号。
我忍不住弯下
观察起了石柱上的石刻。看着看着,我皱起了眉头。因为眼前石柱上的雕刻图案和端顶的这尊人头鸟身雕像从雕刻技法方面看同蔵族传统的雕刻和绘画技法完全不同,端端的就是汉家传统的风格。这让我有些难以理解。
虽然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准确位置,但很明显,我们应该是在蔵族这一少数民族居住区域,之前见到的玛尼堆便很能说明问题。而现在这座山坳当中,既然会出现明显带有汉族文化特色的一尊石刻雕像,这实在让人难以理解。而且这雕像出现在这里也让我感到莫名其妙。难道这山坳里面有人或者说曾经有人居住或者活动过?
石柱上的石刻內容也让人颇感费解,下方是一圈圈传统的波
条纹,应该是象征着大水,中间部分则雕刻着一圈奔跑着的人形,最上方则刻了几只和端顶雕塑类似的人头鸟身兽。从人头鸟身兽的动作姿态来看,似乎是在空中像老鹰捕食一般的正在扑击位于中间位置的那些人形。
“看出什么门道没?这些图案什么意思啊?”周静宜等人此刻也都一块走了过来,围着雕像和我们一同观察起来。估计没看懂,齐英这个女人率先开口询问了起来。
“好像刻的是发了洪水,人们在奔逃。然后天上飞下来这些人头鹰,在捕捉人们。”董杰开口道。看来他对这些图案的理解和我基本是一致的。
“那边还有…”董杰说完,立刻便发现了距离这尊石刻雕塑十来米远的丛林当中,稀稀疏疏的还竖立了同这尊石刻雕塑类似的两尊雕塑。
我们随即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又跑到了距离最近的这第二尊雕塑前查看起了来。这尊雕塑的顶部同样是也是一尊人头鸟身像,不过姿态有所变化。不再是展翅飞翔,而是昂首阔步凝视远方。清除了下方石柱上的附着植物后,我们看到了这尊雕塑石柱上的雕刻。
齐英和陈莹两个女人看清了石柱雕刻的內容后,随即
出了恐惧的表情。也难怪她们会如此,因为这尊石柱上雕刻的画面确实比较可怕了。
底部依旧是象征大水的波
条纹,但中间那些奔跑的人形大多却都已经被刻画的支离破碎了。天上的人头鸟身怪物依旧在飞,但有的爪子上抓着人的头颅,有的抓着手臂一样的残肢,最可怕的是,有一个人头鸟身的人头明显正在啃食一个人形的身体。
“看来捕猎成功,这些鸟人妖怪正在吃人!”杰克弗雷德收起了他一贯的那种玩世不恭、嬉皮笑脸的表情。说话的同时,神情变的专注而坚毅了起来。
“应该是这个意思了。不过这种怪物,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或许是只存在于古代、已经灭绝了的某种妖魔吧。”蔡勇摸了摸下巴,开口推断着。
“已经灭绝了?”我侧过脸有些意外的看着蔡勇。
“嗯,从古至今,各种各样新型妖魔层出不穷,不过相应的,也有很多存在过的妖魔消失在了历史当中。希腊神话里面倒是一直都有鹰身人面女妖的传说,印度教神话里的迦楼罗鸟和这雕塑上的东西有些类似,不过不是怪物,那是守护神鸟,象征正义!而我们国中传说里人头鸟身的东西也有,叫禺号、还有一个叫禺京,不过形象上和这雕像有差异,而且禺号是东海海神、禺京似乎是北海海神,是神祗。没听说过要吃人的。”蔡勇肯定的给予了我他的答复。
不过蔡勇话音刚落,我们便听到空中传来了破风呼啸的声音。众人同时抬头朝天上望了过去。接着,透过头顶树木枝叶的
隙当中,我们看见了一只体型大硕的类鸟型生物从我们顶部数十米的空中滑翔而过…但是,它的脑袋,怎么看,都是一个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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