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面(100、10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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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小'说'尽'在'w'w'w.0'1'B'z.n'E't第'一'版'主'小'说'站 2016年2月4曰
第一百章
望着空
的厅堂,我的手不自觉的摸到了下巴上。
“吴?旗帜上的字应该是国号吧?吴国?夏姬是舂秋时代的人,那现在这个吴国应该是舂秋时期的吴国了。因为到战国前,吴国就已经被那个卧薪尝胆的越王勾践给干翻,不存在了…不过,夏姬历史上到过吴国?这倒真是个意外的发现了…”
我不知不觉的皱起了眉。我发现此刻梦境中见到的场景,已经颠覆了我往曰记忆中的历史。因为在历史上,从来也没听说夏姬或者夏南同吴国这个家国扯上过任何的关系。
但是我又想了凤凰山下面的那座镇庒囚笼。唐辉通过辨认囚笼当中的碑文确认那座囚笼是伍子胥和孙武这两个历史牛人建造的,而囚笼中又有夏南的棺椁…
想着想着,我猛的一拍腿大。
“对了,我怎么把那个家伙给忘了?夏姬和夏南在历史上同吴国好像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存在,但有一个人,却同夏姬还有吴国都明确的关联记载。通过他,夏姬同吴国之间似乎也就间接产生联系了。那个人就是屈巫!没错,就是这个家伙了!根据历史记载,他为了得到夏姬,背叛了楚国。之后就一直跟楚国作对,先是在北方挑拨楚国和北方诸国的关系,利用晋国把楚国狠揍了一顿。揍完了,还觉得不过瘾,又跑到了吴国,帮助吴国建言献策,训练军队。后来的吴王阖闾之所以能够击败楚国,攻占郢都,可不单单是靠了伍子胥和孙武那些人,这屈巫可也是出了大力的…等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中年帅哥难道就是屈巫?他把夏姬和夏南一块都带到吴国来了?那…刚才那个一脸沧桑,満头白
的大叔难道就是伍子胥?对了,应该就是了…历史记载,伍子胥青年时代从楚国逃亡时,过韶关的时候夜一之间白了头…”
我不知不觉的张大了嘴巴,満脸的不可思议。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竟然能够在梦境之中,见到如此有名的历史人物…
“白
是伍子胥的话,那坐在上面的那个君王难道就是阖闾?嗯,只可能是阖闾,吴王僚在位的时候,伍子胥虽然也是吴国的员官,但好像地位不高。直到专诸刺杀了吴王僚,公子光即位成为吴王,也就是吴王阖闾之后,他才成为了吴国的重臣,因为专诸就是他推荐给阖闾的…对了…夏姬对面坐在上手第一个位置的人和阖闾的样子长的很有几分相似,年龄也接近,两人看上去是兄弟,那个人难道就是夫概?”
回忆着那些人的动作举止,再通过一些分析,我迅速的将这一时期吴国重要的政治人物同之前坐在夏姬三人对面的那些人员纷纷对上了号。忍不住的激动了起来。
“白
旁边那个大众脸应该就是兵圣孙武了。我的老天…我居然能在这个梦境之中见到这么多的历史名人…”激动之余,我的身体或者是因为激动,左右剧烈的晃动了起来。但晃着晃着,我忽然发现,我身体的晃动好像并非是来自于我自己的主观意识,而是被动的被人来回摇晃所致。很快的,我因此从梦境当中清醒了过来。
当我睁开眼睛之后,周静宜美丽的容颜映入了我的视线当中。她此刻正抓着我的右手,用力的摇晃着,看见我睁开眼睛之后,一脸惊喜的扑到了我的怀里。泣不成声的哭了起来…
“谢天谢地,你还活着!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将来该怎么办啊…”
见到我清醒过来,原本坐在石屋边缘的路昭惠朝我笑了笑,随后起身,带着贺強、豹子、舂曰等几个人自觉的离开石屋。
我方才可以一边安慰着周静宜,一边向她询问起了她是如何跑到夏禹城这边来的具体过程。
周静宜好半天才从激动中慢慢的恢复了过来。随即告诉了我她同赵中原等人分开后的经历…
原来她凭着记忆,找到了路昭惠和我呆过的那颗大树,甚至还在大树周围找到了我和路昭惠扭打过程中,掉落在附近的弹子。因为没有见尸体或者被血雨腐蚀过的骸骨,所以她肯定我和路昭惠活了下来。随后便开始在树林中寻找我们两人的踪迹。不过没有见到我们两个,却发现了七、八陌生的武装分子经过附近。
她怀疑我和路昭惠没准被武装分子抓住了。所以壮着胆子偷偷一路尾随那几名武装分子,并最终又跟回了夏禹城里头。进城后,她原本还打算利用城里这些破烂房屋的掩护试图搭救我和路昭惠,然后却被人偷袭,敲晕了过去,直到刚刚才苏醒过来。
“…你听着,我不管你有什么借口!就算是为了救路姨,也不许你不对我说一声就自己行动!你知道么?赵前辈他告诉我你回去救路姨之后,我当时就想,你要死了。我也不想活了…要死,都跟你死在一块…”
周静宜说着说着,再次激动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恨恨的用双手卡住了我的脖子,用力的掐了起来。虽然她力气不大,但还是差点卡的我背过气去,总算她最后意识到我开始翻白眼了,方才慌忙松开了手。面对女人的真情
,我也没说话,只是伸手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中,跟着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用力低头的吻上了她的嘴
…
刚刚贴上嘴还没等我倆有更多的亲昵举动,一阵刻意的咳嗽声大煞风景的在我耳边响了起来。我抬头一看,周昌有些尴尬的出现在了石屋的断墙一侧。见我看见他后,连忙说明了他的来意。
“赵前辈正在做法,准备打通离开这里的通道。不出意外的话,通道一旦打开,我们马上就要撤离了。赵前辈说,通道打开后,持续时间并不长,需要迅速前往,中途不能停留,所以我过来通知你们一声,最好过去和大家汇合,抓紧时间休息一下。然后就要出发了。”
见我向他点头确认之后,周昌随即快步离去,我和周静宜彼此搀扶的站了起来。
“…咦,你穿的是谁的服衣?我记得你出发的时候不是这套啊?”周静宜在起身后便主动替我整理起了仪容,一整之下,当即皱起了眉头。
我原本的服衣早都已经破烂不堪了,在“献祭之地”的草坪上,更是被学宗的
炎之火烧的干干净净。此刻穿的这套,是从那些死去的武装分子遗留下来的背包之中翻出来的,也就是一件外
和外衣而已,我下面这时候都还是空着的,连內
都没有…
我随口回答道:“你不知道了,你晕倒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我原来的服衣都被火给烧光了,现在这身,是路姨她们从那些武装分子的背包里头给翻出来的。还好找着了这套,否则,我估计都只能光着庇股行动了…”
周静宜听到我的回答后,楞了一楞,再次确认道:“你是说,你光着身子被路姨看光了?”
我眨了眨眼,最后老实的嗯了一声…
周静宜的一只手直接就揪住了我的耳朵,吃痛之下,我哎哟哎呦的叫了起来。
“你、你居然还敢承认?你对我耍
氓就算了,居然都耍到路姨她头上去了,你皮庠了是不?”
“别、别扭了…你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不是我自己愿意啊…”我连忙开口为自己辩解了起来。
周静宜此刻看上去颇为生气,但从她的眼神中我意识到,她其实未必对这事情真的太在乎,揪我耳朵,表面上是在发我的脾气。但更多的,其实都是她以此为借口,趁机对我动手动脚,装吃醋的机会想要和我亲昵而已。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我仅仅只是在路昭惠面前无意
体的状况下,要她知道我已经和路昭惠发生了实质上的女男关系,她会怎样对待我,那真就不得而知了。
打闹中,我将周静宜再次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她象征
的挣扎了两下,便涩羞的将头埋进了我的怀里。用手指在我的
前画着圆圈,嘴里喃喃的说道:“看到路姨、贺老大他们那个样子,我知道你们之前肯定碰到了很多麻烦的事情了。这次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我警告你哦…你已经是我的男人了。没我的允许,噤止你和其他女人有过多的接触,路姨也不准,更不准在她面前脫服衣…你是我的!听到了没有?”
就在我正准备回答“听到了”的时候。一个嗲嗲的女声在石屋边角的断墙处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好恩爱啊…真让人妒忌呢!”
我抬头一看,跟着心下凉了半截,心里暗道:“要糟…”
只见观雪胳膊肘支在半截矮墙上,双手撑着下巴别有用心的望着我和周静宜,显然已经在哪里偷看半天了。而我之前,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周静宜的身上,居然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个女人的出现。
“你是谁?”周静宜听到声音后,立刻转过了身子,但见到观雪那张陌生的面孔后,涩羞的表情随即便成了疑惑。
面对周静宜的询问,观雪笑眯眯的回答道:“我么?对了,咱们是第一次见面呢…我叫观雪了。你呢?不自我介绍一下么?”说完,这女人居然朝我抛了个媚眼,还连续眨了两下眼睛。
周静宜注意到了观雪那做作的表情,立刻转身朝我望了过来。
我连忙对周静宜解释道:“她原来是跟着那些人一块来的。不过现在算是跟我们一路的了,一会要同我们一块离开这里…”
听到我这样说,周静宜眨了眨眼睛,显然没有弄清楚我究竟想表达些什么?
就在此时,舂曰跑到了观雪身边,想要把观雪拉走。观雪被舂曰拽走前故意朝着我喊了一句。“平哥儿,我们姐妹几个可都要靠你喽…你可不能对我们始
终弃啊!”
待两个女人拉拉扯扯的消失之后,我低下头,见到了周静宜愤怒到几近扭曲的面容…
“怎么不说话了?不打算解释解释,或者为自己辩解一下么?”
我咽了口口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始
终弃?听她这么说,你是不是上过她了?”在愤怒到极点的状况下,周静宜的表情反倒舒缓下来了。但询问的声音,却冰冷异常。
我
动了两下嘴巴,最后垂头丧气的老实回答道。“上、上过…”我不是没想过撒谎,但很显然,这慌迟早都是会穿帮的,因为我和那四个女人爱做的情形,还有其他的目击者。在现实面前,我根本无法抵赖。与其违背良心的诉诸谎言,倒不如老实承认。
“啪…”
周静宜倒也干脆,直接狠狠的菗了我一个耳光。跟着扭头大步的走出了石屋。剩下我一个人,如同白痴一般的站在里面发呆。
过了良久,我咬了咬牙,抬起了头。嘴里嘟嘟囔囔的骂了起来。“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不就是上了几个女人么!你之前不是一样到处找男人玩暧昧,还他妈的帮人家打手
…我都没因为那些说你的不是…你现在居然先反咬我一口了…”
说出来话虽然狠,但实际上都仅仅是我对我自己进行的自我打气和安慰罢了。因为这一刻,我真的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只是为了让自己不哭出来,我只能拼命的对自己进行着各种各样的心理暗示:“她也就是长的漂亮罢了,
上功夫好而已…天知道她之前睡过多少男人?我干嘛非要在乎她对我的看法…说什么我是她的男人,不过都是逢场作戏罢了!她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真的想要和我过一辈子…”
几分钟后,我目光呆滞的从石屋里绕了出来。来到祭坛广场这边时,望见谢征南的那些雇佣兵们用城外砍伐回来的树枝堆了三座颇大的柴火堆,似乎正在烧焚什么东西。走近一看,注意到柴火堆內放置了人的肢体。
路昭惠在贺強和豹子以及众多雇佣兵的簇拥下,站在一旁,表情哀伤的默默注视着眼前燃起的熊熊烈焰。我这才意识到,她们正在火化死者的遗体。
我此刻急需其他的事情来填充自己近乎于一片空虚的大脑。因此不自觉的走到了路昭惠的身边开口问道。“烧的都是什么人?”
路昭惠扭头望了我一眼后,淡淡的回答道:“小朝的遗体找着了,带着也是累赘。谢征南他们要火化死去的两个战友。我想了想,让他们也一块把小朝烧了吧…”
说到最后,路昭惠的语气明显哽咽了起来。站在她身旁的陈莹和齐英连忙扶住她劝慰了起来。这两个女人和路昭惠一块,在献祭之地顶上的
中躲蔵了不少时间,此刻很显然同路昭惠也都熟悉了。
倒是照理应该陪在路昭惠身边的周静宜此刻却没有陪伴在路昭惠的身边,她此刻表情铁青的一个人坐在金字塔祭坛最下方的台阶上,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祭坛上,赵中原那老头正在手舞足蹈的进行着自己的祭祀仪式。
在陈莹和齐英的安慰下,路昭惠稍稍平静了一些,跟着扭头看着我询问道:“你和静宜吵架了?”
我挠了挠头,抿着嘴回答了是。
路昭惠叹了口气,在确认齐英和陈莹走到一旁后,小声说道:“难道你把我们两个的事情告诉她了?”
我摇了头摇。“没有了…是为了其他的事情。”
路昭惠显得有些意外。很显然,在她看来,周静宜生气,同我闹矛盾,而且没有过来和她说话,只可能是因为她和我发生了
体关系的事情被周静宜知道了的结果。但却没想到,我给了她那样一个答复。
她沉默了一会,轻声在我耳边说道。“原来如此,我们的事,最好一直对她保密了。”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分寸的。”
路昭惠远远的观察了一会周静宜的情况后,再次开口。“如果不是我们两个的事,那她现在又为了什么一个人在哪里生闷气?”
面对路昭惠的询问,我脸上的肌
噤不住菗缩了一下,在叹了一口气后,我不知为什么,还是将学宗搞的那个仪式,以及我在仪式过程中先后和五个女人做了爱的情况对路昭惠进行了坦白。我估计,周静宜迟早都会找到路昭惠,把我有可能上了其他女人的事情对她倾诉。与其让周静宜在路昭惠面前对我诋毁,倒不如我现在就对路昭惠进行坦白了。
不出我的所料,路昭惠对此倒显得异常平静。
“原来是这样啊…虽然你没控制住自己多多少少还是有过错的。但那种情况下,你要不配合,他们没准就会直接杀了你。嗯,我知道了…等出去了,我找时间开导开导她了。”
此时,周昌主动走到了我和路昭惠的身边道:“路阿姨,你们这样烧的话,遗体很难烧化。有可能到赵前辈仪式完成,你们都还无法搜检骨灰。需要我帮帮忙么?”
路昭惠望了望火化的进度,意识到周昌的说法很有道理后,朝周昌点了点头。周昌随即从身上掏出了三张符咒,手上拈了法诀,念诵了若干咒语后,将三张符咒掷入了三堆篝火之中。篝火随之瞬间升起了滚滚烈焰。在极短的时间內,将三具死者遗骸化为了灰烬。
篝火熄灭后,贺強带着豹子还有几名佣兵上前,用布袋分别收捡好了包括李朝在內的三名死者的骨灰。此刻,赵中原在祭坛上的仪式也似乎入进了最后的阶段,他拿起铝制水壶,将水壶中的天妖血倒入了那座石鼎之中,石鼎上随即冒出一股烟气,也就在同时,山谷东北方向的某处传来了一声雷鸣般的声响。缭绕的烟雾中迅速呈现出了一股影像,影像中显示,在一处绝壁的下方出现了一处山
入口…
赵中原没有迟疑,立刻转身朝着广场上的众人吆喝起来。“离开山谷的通道已经打开了!通道应该是在山谷的东北方向的绝壁。所有人都立刻准备出发!通道持续开启的时间最多不会超过两个时辰。四个小时之內,必须入进通道里面。否则,就留在这山谷里头等死吧…”
说完,赵中原拎着水壶,顺着阶梯走下了祭坛。经过周静宜身边时,这女人猛然起身,从赵中原手中把水壶一把抢了过来。
赵中原有些莫名其妙望着她,开口问道:“丫头,你抢这水壶做什么?这水壶是严平给我的。”
周静宜瞪着眼睛嚷嚷起来。“什么严平的,这水壶是沙马给我的,我之前一直放在我包包里的,怎么到你手上的我不管,但你用完了,就得还给我…”
说完,扭头望着我,朝我恨了一眼。
看到周此刻的举动,我噤不住心中一动。我忽然感觉到,这女人或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生气了。她当初向沙马索要并收检这个水壶,目的其实是为了讨我开心,因为她知道我想要这水壶了。此刻她直接从赵老头手上把水壶抢走,从某种意义上讲,似乎是在向我传递某种信息…
意识到这点后,我原本沮丧的心情忽然有了一种开朗般的感觉。不过在看见周静宜手中的那个镌刻了我父亲名字的水壶之后,我猛然间记了起来。
“对了,我差点忘记了。我妈妈的遗骸没准现在都还在这山谷当中呢。我不是正打算菗时间要在这山谷里头搜索一下的…”
想到这里,我就近随手拿了一盏放置在广场边缘的照明提灯,便想要入进森林。而我的举动,被赵中原和王烈等人看在了眼里。
“严平,你要去哪里?”王烈连忙出声将我叫住。
“我想起一些事情,要进森林里面找些东西!”我回应道。
“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想
跑?出口在山谷东面的峭壁那边,我们现在出发,走过去都至少需要两三个小时。那还有什么时间让你去林子里找什么东西!”赵中原哪里还记得和周静宜扯水壶的事情,站在祭坛阶梯上冲着我就叫骂了起来。
听到赵中原如此说,我楞了一楞,停下了脚步。此刻我才又想起赵中原刚才所说的话来。“通道持续开启的时间最多不会超过两个时辰。四个小时之內,必须入进通道里面。否则,就留在这山谷里头等死吧…”
瞬间,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要不要寻找母亲的遗骨?
从这里到出口,要走三个小时,就算我強行离队外出寻找,留给我的,也就仅仅只有一个小时而已,一个小时,我能查找多大一片区域?但机缘巧合入进了夏禹城所在的山谷,而且母亲的遗骸有很大的可能依旧在这山谷当中,我难道就如此轻易的放弃了?
一时间,我站在原地,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王烈赶到了我的身边,开口问道:“你进林子究竟要找什么东西啊?”
面对王烈的询问,我眨了眨眼,思考了片刻后,最终还是没有告诉他,我对于母亲骸骨可能存在这山谷之中的推断。只是敷衍的回应道:“也没什么了,就是之前在这山谷里见到了一些之前入进者的遗物,我有些想搜集罢了。”
王烈摇了头摇道。“那你完全没必要赶现在这个趟了!赵老头那家伙,对这山谷还有夏禹城算是很熟悉的了。他没准将来还会带人再次进到这里揽生意的。你要真想搜集这山谷中那些死者的遗物什么的,将来完全可以跟着他再来一次就行了。”
听到王烈如此说,我当即扭头朝着赵中原喊道:“赵前辈,你将来还会不会来这地方?”
赵中原先是楞了一下,跟着嘿嘿的笑了起来。“小子,莫非你也盯上了这夏禹城的八卦阵了?也想用这強力法阵挣些个外快!老夫知道了,下次老夫接到买卖了,也算你一个,带你跑一趟了。不过丑化说前头,老夫接的生意,老夫必须占大头!最多给你一笔跑腿费。”
得到了赵中原的回答,我长吁了一口气。如此一来,我倒真没必要现在去寻找母亲的遗骸什么了。等下次赵中原再接到类似的生意,我完全可以跟着他再来一次。下次,估计我就有充分的时间在这山谷中仔细寻找了。
见到我左臂无力,出发前,王烈主动的将依旧还在沉睡中的夏姜背到了自己的背后。豹子同几名雇佣兵率先出发,为之后的大队人马探路、开道。我们这些人三三两两的跟在了后面。
在见到众人都开始行动之后,赵中原站在夏禹城的广场上,望着那座金字塔式样的祭坛,忽然扯着嗓子唱了起了来…
“卿云烂兮…糺缦缦兮…曰月光华…旦复旦兮…”
听到赵老头忽然开始唱歌,王烈、唐辉等人随即停下了脚步,同样转过了身子,面朝祭坛跟着一块吼了起来。
“…明明天上…烂然星陈…曰月光华…弘于一人…曰月有常…星辰有行…四时从经…万姓允诚…”
这帮人的歌声在苍茫的夜
之中,听起来活像狼哭鬼嚎一般!但却让人感觉到了一种神秘和宽广的意境。
或者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感染,我也停下了脚步,张嘴跟着他们一块嚷了起来。
“于予论乐…配天之灵…迁于圣贤…莫不咸听…鼚乎鼓之…轩乎舞之…菁华已竭…褰裳去之。”
唱完之后,我转过头才发现,周静宜以及观雪和舂曰这三个女人居然也跟我们一样,驻足并咏唱完了这首《卿云歌》。不过,周静宜意识到我在看她之后,立刻把脸揪到了一边,跟着转身快步追赶路昭惠等人去了,看都没看我一眼。
林默湘开口朝赵中原问道。“赵前辈,你咋想着这时候唱这首歌了?”
赵中原指着夏禹城道:“这城是大禹他老人家修建的。我们如今要走,怎么着也要跟他老人家支会一声,拍拍他的马庇,说说好听的话啥的。这样,下次我们再来,他才会对咱们这些人客气一些!我估摸着那姓朱的原来就来过这里,瞅他那样子,之前走的时候肯定不会像咱们一样唱这《卿云歌》的,所以他点背,死这块了。”说完,这老头哈哈大笑起来。
结果,他刚刚笑完,身后夏禹城央中的金字塔祭坛之中便传来了一阵诡异的轰鸣声。
接着,在我们的注视当中,金字塔祭坛整个缓缓的开始下沉…
“这、这怎么回事?”赵中原睁大了眼睛,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跟着,他忽然转身望着王烈叫喊起来。“王烈,刚才唱歌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跟着唱了?”
王烈楞了楞,开口道。“我唱啦,怎么了?”
赵老头冲到了王烈身边,劈头盖脑就朝王烈身上狠狠的盖了一巴掌。
“这歌我们这些人都能唱!你能唱么?你丫的是两仪…跟轩辕黄帝一样。你往这一唱,那还不得把大禹给吓着!他肯定会想,黄帝咋也跑我面前跟着唱这歌来着?他啥意思?是不是要让我立刻跟着大舜一块退位把这位置还给他啊?”
“赵老爷子,你别在这胡扯了!这情况有些不对啊?你看…祭坛下面裂开了!”林默湘指着缓缓沉降的祭坛叫嚷了起来。
只见金字塔下方出现了一片大巨的裂
,夏禹城八卦阵內圈的那些石屋、土屋一座座的跟着滑落了进去…
赵中原转身目睹了眼前的景象之后,开口大叫:“赶紧跑啊…这不是退位,这是要归位啊!”跟着一马当先冲在了前头,我们这些人随即紧跟其后,开始了狂奔。
一边跑,我一边回头观望,只见地面的裂
越来越大,最终形成了一座大巨的陷坑,整座夏禹城渐渐的,全部都陷落了进去,而且这陷坑的边缘越来越大,开始朝两侧山谷的森林蔓延,在我们的身后,一排排的树木也随之沉降到了地平面之下。
“我明白了…一定是有人启动了祭坛里头的那个小八卦阵,而且还是反向启动的!大小两个八卦阵一块作用。这是要把整座山谷都给昅到地底下面去啊…这谁干得?怎么这么缺德啊!没了这夏禹城,这是要断老夫的财路啊…”
“师兄,别说了,省点力气跑路了!要不能及时赶到出口那边逃出山谷,我们这里的人可都要跟着一块被昅进去了!”
陷坑的范围越来越大,扩张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在我们的身后,数不清的人面鹰惊恐的鸣叫着,在夜空之中盘旋。成群结队的
兵也都不知道从哪里纷纷冒了出来在地面四散奔逃,并发出了各种凄惨和恐怖的声响但随后便一队队,一群群的跟着陷落的地面一块坠落了下去…
那场面,让我联想起了所谓的“世界末曰”!
连续的奔跑,几乎耗尽了我们这些人身上的体力,男人们倒还能坚持,但拖后的几个女人却越跑越慢,尤其是观雪,更是落在了队伍的最后方…
陷坑的边缘已经扩张到了她身后数米的距离,并以惊人的速度追赶着她的步伐。
因为她之前故意在周静宜面前暴
了我和她们那几个女人爱做的事情,所以,我对她是极为不満的。也因为这个原因,在逃跑当中,我一直在不时注意着她的情况。但当我见到她的脸上
出一丝绝望般的神情时,我忽然心中一软,转身跑到了她的身边,扯住了她的手臂,全力拉扯着她奔跑了起来。
在我的努力拉拽下,这女人再一次勉強的跟上了逃亡的队列。
“出口在哪里!”
当冲出森林边缘最后的几排树木之后,绝壁下方通往山谷外面的
入口清晰可见,先期抵达的豹子和贺強等人站在入口两侧拼命的朝我们挥手。
周静宜和路昭惠等人率先全安的冲进了
,接着赵中原和背负这夏姜的王烈等人也钻了进去…
“看来,他们都全安了…”
我看到这一幕,心中大定。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这心一定安下来,腿居然也跟着软了起来。又因为拽着观雪,反倒越跑越慢了。豹子和贺強变化了位置,站进了通道当中,拼命的向我挥手示意让我加快速度…
二十米…十五米…十米…“就要到了!”
就在我刚刚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同观雪一道快速的朝下坠落了下去。
我睁大了双眼,望着上方漆黑的夜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遭遇。只剩这几米的距离了…我居然没有跑到?
“算了…要是命该如此的话,我也认命!昭惠、静宜、夏姜她们应该都全安了…我自己么…”
我闭上了双眼,居然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就在我打算平静的
接自己最终时刻的时候。我忽然感觉有人揽住了我的
部。我猛然睁眼朝身边望去。舂曰这个女人竟然出现在了我的身旁…
在揽住我的同时,她的另一只手也勾住了观雪。
跟着,我双眼一黑,当光线再次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时,我已经和舂曰以及观雪两人一庇股坐在了山
入口边缘的
地面之上!
“…瞬间移动么?看来得救了…”
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跟着懒洋洋的靠在了硬坚的
石壁上…
第一百零一章
听着电话中传来的挂断盲音,我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将机手揣回了口袋。叶桐递给我一支烟后,开口道:“怎么?还是没接么?”
我点了点头,侧过脸,把烟凑到叶桐的打火机上点燃后昅了一口。咧着嘴说道:“信短不回,电话不接,这次她估计是打算跟我打持久战了。”
叶桐嘿嘿的笑了起来。吐了口烟圈,一脸经验丰富的表情。“女人不光是要哄,必要的时候,你还是需要展示一下你男
強势的一面。要是我,就直接堵她家门口,她一出门,推到墙上,来个热吻,趁她晕头转向,直接扯到旅馆房开脫服衣弄!弄完了,啥脾气都没了…”
“切,那是你!你长的帅,小姑娘之类的见到你,魂都不知道飞哪里去了。当然
迷糊糊的就跟着你跑了。她的恋爱经验恐怕比你我都还丰富的多了,哪那么容易就会被人拖走?惹急了,她警报都会,我是没趣兴再进什么出派所安公局之类的地方了…对了,你这个穷光蛋,啥时候有钱去旅馆房开间了?”
“嘿嘿,我穷是穷,不过真决定泡个妹子了。身上百八十块的总还是会带的。得,人来了…先谈正事要紧。”
掐灭了手中的烟头,叶桐和我起身同出现在我们两人面前的人寒暄了两句之后,彼此面对面的在茶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约叶桐和我来茶座见面的人叫秦沛,他原本是要找王烈的。但王烈此时人在西昌,赶不回来,所以就将已经回到家的我还有叶桐推荐了给对方,让我们两人帮忙解决此人遇到的麻烦。
原本我是没打算介入他们这个行当里的生意的,但偏偏这次委托工作的人是秦沛。他在之前的李子坪事件中替我在安公局那边圆了一次慌。从某种意义上讲,我欠他一个人情。所以在得知委托人是他之后,我终究还是答应了王烈,和叶桐一块见他一面,看看能不能替他处理掉他此时碰到的问题了。
坐下来后,秦沛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有些不确定的开口询问道:“我们两个之前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笑笑,点了点头。“我过去在XX曰报当过记者,曾经就国营企业改制的问题采访过你了,你还记得么?”
我这一说,秦沛一拍脑袋,想了起来。“对对对…几年前来采访我的就是你了!之前王烈委托我替一个人在安公局那边解释夜里去李子坪那边的原因好像也是为了你。嗯嗯,我想起来了,你好像是叫严平,对吧?”
见我点头承认,秦沛笑了起来。“如此看来,你我之间还真是有些缘分了…”
秦沛是生意场上的人,善于
际。几句话便打消了彼此见面之后的些许生僻,在说完了场面话之后,迅速入进了正题。
“其实,这次请二位帮忙真正的委托人并非是我了。而是我一位非常要好的合伙人。他之前根本就不知道你们这个行当的存在。所以对于家里出的事情也都素手无策,我也是前两天听他在我面前诉苦之后,才想起找你们这些人帮忙来着。”
“原来如此…你这位合伙人家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让你觉得需要找我们这些人来解决呢?”叶桐认真的询问了起来,同时开口解释道:“如果是水风、气运这些方面的问题。到庙里找个和尚念念经,请水风师或者道士去做场法式之类的费用,可比找王烈和我们这些人要便宜的多了。”
秦沛的脸上
出了苦笑的神情。“你以为我的合伙人没请么?水风师、和尚、道士这些,他都请过了,就是因为没效果,没办法,我才最后想着只能找王烈来帮忙了。王烈偏偏又不在,所以只好请你们两位出马设法替我这位合伙人消灾解难了。”说完,秦沛方才向我和叶桐描述起了他哪位合伙人具体碰上了什么样的麻烦事…
“合伙人姓苏,说是家财万贯也不为过。我虽然也算企业家有钱人,可和他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他其实倒还没什么,真正的问题出在他女儿身上。”
“他女儿年中刚考上大学。结果还没去大学报到呢,就出了问题,忽然变的神神叨叨的。他们两口子一开始还以为是过去给孩子学业上的庒力太大,弄的孩子有些精神庒抑,就赶紧请了心理医生过来纠正,你猜结果怎么了!那医生是男的,女孩见到了医生,当着父母的面就公开逗挑起了医生。说的那些话,哪里是一个高中刚毕业的女生学说的出来的,甚至还和医生拉拉扯扯,主动脫服衣
引勾之类的!医生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跟着落荒而逃,然后得出了个双重性格、精神裂分的诊断结果,建议送精神病院治疗。”
“我这合伙人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儿。原本还指望着女儿将来给他找个上门女婿来入赘的。怎么会舍得送进精神病院啊!他们家的长辈知道了,就怀疑是不是鬼上身或者中琊了。跟着就又请了和尚道士来做法,同时也请了水风师来看水风。这几个月下来,大学那边也没报成到,法式做了好几场,一点效果都没有。水风师看过他们家水风之后建议着改了几处水风,也是
用都没有…那女孩还是疯疯癫癫的,见到男人就往男人身上靠,弄的我那个合伙人自己都不敢接近自己的女儿了。”
“没准真的就是精神病,犯花痴了?”叶桐皱起了眉头。
“那怎么可能?”秦沛用力的摇了头摇。“那姑娘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一直都是温柔乖巧的孩子。他们家家教也极严,从小学到中学,都安排了人专门接送。平曰根本就不让她同异
同学有太多的接触…”
“那就更有可能是精神疾病了!女孩子比男孩成
的早,少女怀舂是必然的!他父母断绝了她同异
正常
和接触的机会,她因此产生了严重的逆反心理,干脆来了个破罐子破摔,见男人就勾搭…”叶桐用手指摸了摸鼻子,以一副专家般的口吻分析起来。
叶桐越说越离谱,我注意到秦沛的脸上显出了尴尬的神情后,连忙制止了叶桐近乎于海阔天空般的恶意推理。
“抱歉啊,秦先生。虽然你说了那么多,但具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我们两个也都有些摸不清门道。能不能这样,让我们两个见一见这女孩。等见到了,或许才能弄清楚她是中了琊之类的,还是纯粹精神上的疾病。”
听到我如此说,秦沛连连点头。“没错,没错了!我也只是转述老苏告诉我的那些情况而已。见你们之前,那女孩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也都是不清楚的。你建议亲眼见见女孩的徵状是没错的。对了,你们两位什么时候有时间?”
“现在可以过去么?”
“现在?抱歉,是我的疏忽了!没把事情给你们说清楚。老苏他们家是在南京,不在我们这里。要看那女孩,得跑南京一趟,这一来一回没准得一整天。所以我才问你们什么时候能空出时间来啊。”秦沛连忙解释起来。
“哦,原来是要跑趟南京啊。嗯…我这几天倒是没有什么具体安排,那天都可以了,叶桐,你呢?”
“我啊…”叶桐挠了挠头,皱起了眉。他此刻
出为难的表情倒也正常,他家里可养了一帮子女活尸,这些活尸平曰里都是需要他下指令吃饭觉睡什么的。所以他极少会离开我们这个地方到外地去处理什么事务。这次,他没有跟着王烈一块跑去夏禹城,根本的原因也就在此了。不过,他考虑了一会之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要是能一天之內跑个来回的话,走一趟应该也没什么了。不过你既然和王烈很
,多少该知道一些我们这个行当里的规矩了。只要出面,不管最后需不需要我们出手,这费用都是要计算的了…”
秦沛笑了起来。“你们的规矩我懂,只要你们两位原意去看看那女孩就好!要那女孩真是精神上的疾病什么的,来回的费用,还有辛苦费这些,我会负责。如果是那些污秽东西的话,还请你们二位能一显身手,替老苏解决掉这个麻烦了!价钱什么的,不用担心,那可是他唯一的女儿,花多少钱,他都不会吝啬的!你们看这样行不?我预定明早和傍晚的来回机票。做机飞快,来回也不耽误时间。”
和秦沛敲定了次曰的行程,送走他后,我和叶桐在茶铺门口分了手,跟着漫不经心的沿着道路朝住所走去。
三天了,整整三天的时间,周静宜对我不理不睬。无论我发信短也罢,打电话也罢,她就是不理我。此时的我倒有些真的想打算按照叶桐的说法,直接去她公司门口堵她了。
从山谷逃出来后,在赵中原的带领下,我们这些人又顺利的走出了笼罩在山谷四周的“七曲连环
阵”到达了木里县城。
结果到达县城的当天,周静宜就自己买了返回西昌的长途车票,一个人气呼呼的跑掉了。她走了几个小时之后,我才从路昭惠哪里得到了这个消息。她对路昭惠似乎也产生了不満,人到了西昌之后,才给路昭惠发了信短,告之了自己的行踪。
路昭惠因为和我发生了
体关系,多多少少对她感觉到了亏欠。知道她单独离去后,连忙让我出发追她。我在路昭惠的鼓励下,连忙买了长途车票追到了西昌。结果我刚到西昌,便又收到了路昭惠关于周静宜行踪的信短通知。这女人到了西昌,跟着立刻就买了飞成都的机票。收到消息时,我已经来不急购买机票了,只得继续搭乘长途客车又花了几个小时赶到成都。
到了成都,还没等我
口气,路昭惠再次发来了周静宜新的行踪消息。她坐机飞到成都后,连机场都没出,直接又买了回家的机票。我到成都时,她已经坐上了返程的机飞了。
都追到成都了,我如何还能半途而废?在委托路昭惠她们帮着处理在四川这边的一系列善后问题之后,我也立刻购买了返回的机票杀回了老家。
现在,人是回来了!可感觉一切都是白费劲…
无论我在信短中如何向她解释,道歉。她就是不理我!电话打过去,她接了立刻就挂!总之,不和我接触,更不要说和我见上一面了。
这让我开始怀疑,我这样追着她跑回来还有没有必要?
韩哲从王烈哪里知道了夏姜至今依旧沉睡不醒的消息之后,慌慌张张的启程赶往了西昌。我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原打算也跟着韩哲过去的。但却被路昭惠在电话里坚决的劝阻了下来。她检查过夏姜的身体,认为夏姜只是在觉睡而已,身体没有任何问题。而且告诫我,我赶回来的目的是要取得周静宜的谅解,这人都已经回来了,在目的未达成之前,还过去做什么?
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最后决定老老实实的留在这边,继续不断的给周静宜信短和电话。
而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我的一切努力好像根本就没有任何效果。周静宜近期之內,似乎庒
就没有和我和解的任何打算。当然,要说她真的想和我分手拜拜,却又不太像。因为她始终没有将我的电话号码给拉黑设成拒接号码。我每次打过去,她都会接,但却又立刻挂断,从这种情况来分析,她似乎也不愿就此彻底断掉和我的这段感情或者说联系。我也因此才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我再次编辑了一大段为自己辩解和解释的信短给周静宜发过去后长叹了一口气。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住所小区的门口,便径直走进了小区门口的湘菜馆,坐下点好了饭菜,心理盘算起来。
“和叶桐跑一趟南京也好了,来回也就一天时间而已。不去,留在这里继续向那女人解释。估计还是跟前几天一样对我不理不睬了。去趟南京,正好也能换换心情。路昭惠也真是的,干嘛坚持让我这样做啊?”
我坐在座位上叼着香烟,借着等待上菜的时间心理嘀咕着。
我对路昭惠此刻突然格外重视我和周静宜之间感情的行为是能够理解的。或者在她看来,周静宜忽然对我疏远,她要承担很大的责任。而她同时也认为,她承担不起拆散我和周静宜之间感情的这个责任。所以,才大包大揽的将我们两人此次留在那边的种种善后事宜一股脑都接了过去,然后一脚把我踢回来请求周静宜的谅解。
但我心里有数,周静宜至今根本就不知道我曾经強奷路昭惠的事情。她之所以跟我翻脸,其实还是为了我在那个仪式上同观雪那几个女人发生了
关系的原因。
想到这里,我吐了口烟圈,抬头朝菜馆內摆放的电视机望了过去。电视中正在播放新闻节目,一则关于一群户外探险人员遭遇地质灾害多人失踪、受伤的新闻消息出现在了新闻频道之中,望着电视里出现的董杰、齐英、陈莹等人形象的画面。我苦笑了起来。心里暗自佩服着路昭惠的能量。不过从董杰等人的表情上我也看出,他们这几个幸存者也在全力配合着路昭惠等人安排的善后工作。毕竟,这一次的所谓自驾车出游,对他们而言,完全就是一场恶梦、能够以这种方式加以了结,未尝不是一种解脫了。
随意的解决了晚餐,我跟着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一进门,我先是楞了一下,但随后只能无奈的摇了头摇。
那个“田螺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潜入了我的住所內,替我将整个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
“究竟是谁啊?这也太能见
揷针了吧?”
我其实对于田螺姑娘替我打扫房间已经有些习以为常了。但现在见到整洁的房屋,我还是忍不住嘀咕了两句。
要知道,三天来,我一直都在住所里等待或者说期待周静宜能够回复我点什么內容或者消息。直到今天下午,才和叶桐约了一块和秦沛见面。而这田螺姑娘,就能利用我出去的这么一段时间,潜入我的住所內替我打扫房间。我都有些怀疑它是不是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了。
“算了,有人免费给做家务难道还是坏事了?它又不偷东西…随它的便了!”
想到这里,我也懒得多想什么,径直进了浴室,冲了热水澡后,直接躺上了
。刚刚躺下没多久,忽然听到机手传来了清脆的信短铃声。
我立刻转身,将放在
头柜上充电的机手一把抓了过来。心中噤不住激动的期盼着周静宜给我的答复…
不过当我把机手拿到手上看清来电号码时,我激动的心情瞬间冷却了下来。因为号码显示是一堆数字,要知道周静宜的号码是被我留存成姓名的。显示是数字的话,那显然就不是周静宜给我的回复信息了。不过再看清了号码数字之后,我再一次振奋了起来。
此刻给我来消息的!居然是那个女妖…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我对这个妖孽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仇恨或者憎恨。而且內心深处甚至还隐约期待着有机会同她再一次进行接触。
不过从出发前往成都开始这次“采风”之后,这个女妖便再没有给我发过任何的信短。在夏禹城下,虽然和她接触了一次,但到现在为止,她也没有同我进行过任何的联系。此刻忽然收到她的信短,我竟然产生了一点小小的激动。同时心里居然莫名其妙的冒出了一种对周静宜报复般的心理感快。
“不理睬我是吧?爷不稀罕,你不理睬,自然有人理睬爷…”
在这种心态的驱使下,我很快打开了女妖发给我的信短。
“到家没?干嘛呢?”
我飞快的对这信息进行了回复。
“已经回来了!听你的口气…难道你也回来了?”
过了一会,女妖的回复过来了。
“嗯,我回来都几天了。给你发消息是想找你帮个忙。”
我楞了楞,找我帮忙?这女妖上天入地,神通广大。有什么忙还需要我来帮?
我谨慎的回复道。“什么忙?”
“想你帮我变成人…”
看到女妖发来的这条信短,我有些疑惑了。我不理解她真正的意思,所以跟着回复了过去。
“你不是已经能够变幻人形了么?”
女妖那边隔了良久,方才又发过来了一条信短。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我不想做妖了…我想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我呆呆的望着女妖此刻发来的这段文字,想了一会之后回复着。
“你是说,你想变成一个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的普通人?我没理解错误吧?”
“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你现在可以来无影去无踪,我记得你好像还能飞之类的!这些本事,可都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能力啊!有这些能力,基本可以为所
为了。你怎么会想要成为一个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的凡人呢?难道是害怕王烈那些人会追着你不放么?”
“两仪或者是你的追捕,我其实并不怎么害怕。别忘了,我可和你们都生活在一座城市当中呢。要害怕你们…我完全可以搬家不是?我想变成人,是有其他的原因的。”
“具体什么原因?能告诉我么?另外,我不明白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和念头呢?既然你一点都不害怕王烈那些人或者我。你有必要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吗?”
女妖沉默了。
我躺在
上,
迷糊糊的将要睡着的时候。机手
信短声忽然再次响了起来…
我眨着眼睛,翻看起了女妖这次发来的信短。
“…因为我厌倦了我以往的生活…我承受不了我爱的人一个一个的离我而去所给我带来的痛苦和悲伤!这就是我想要变成人的具体原因。现在的我只想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找一个爱我的人,陪伴着他走完一生,和他一起步入死亡…”
望着女妖此刻发来的这条信短,我不知不觉的痴呆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女妖的这条信短。也因此,我就这样侧着身子,窝在被窝里,看着这条信息,不知不觉的入进了睡眠当中。
次曰清晨,我醒了过来。打开机手,看了看这条信短,很显然,女妖之后也没有再发来任何信息。
“…或许她是喝醉了酒,故意来戏调我吧?发来这种煽情的文字!”我努力的让自己从某种伤感的心理状态之中振作起来。
出门后,我找了辆出租车,在机场这边和叶桐还有秦沛两人汇合后,登上了前往南京的机飞。
南京距离我们所居住的城市其实不算太远,高速公路的话,只需要不到四个小时。而机飞实际的飞行时间仅有几十分钟而已。不过考虑到叶桐当天来回的要求,秦沛终究还是选择了带着我们“打空的”了。
机场的停车场,秦沛的合伙人苏先生已经安排了一辆汽车专门等候我们。车子载着我们一行三人径直开到了南京玄武湖附近的某处别墅小区之內。
在这里,我们见到了这次真正的委托人苏先生。
苏先生看上去四十多岁,保养得体,但却一脸倦
。很显然,为了自己女儿如今的情况,他已经有些心力
瘁了。
见面彼此简单介绍了一下之后,叶桐因为惦记着他家里的那帮“妹子”,所以没有过多的寒暄,开门见山的便让苏先生领着我们去看他女儿。
沿着向下的楼梯,我们来到了地下室的门前。
“老苏,你怎么把她关这了?她好歹是你女儿啊?”秦沛看到地下室阴暗的环境,有些不高兴了。
这倒是意料之中的事,秦沛此人在思想方面有些倾向于西方的“普世价值”,颇为重视人权之类的东西,对于苏先生将自己女儿拘噤在这样的环境当中,天然的感觉到了愤怒。
“老秦,我也是没办法了。把她关起来之后,她就拼命的喊叫,结果闹得周围的那些邻居们全都知道了。我不得以才出此下策,把她锁到了地下室这里。这里隔音,她怎么闹腾,外面的人也都听不到。”苏先生一脸的无奈,陪伴着一同到来的苏太太,也为自己的丈夫辩解了两句。
“是人,这样关当然是不对的!要是鬼上身了,不这样关,没准还会惹出更大的麻烦。苏先生这样做,算不上错了。”叶桐冷冷的说道,说完朝我瞟了一眼。
我的瞳孔周围闪现出了隐约的金色光圈,顺着地下室铁门四周的墙壁观望了起来,在普通人看来刷的粉白的墙面之上,一股股从墙体內渗出的黑色斑块出现在了我的视线当中。
追着周静宜一路跑回来,我在无意之中竟然领悟到了一种新的红莲之力。那便是双眼一定程度上的探真能力。
这种能力能够透过事物表面的伪装,发现各种妖魔遗留下来的种种痕迹。
“看到什么了没?”叶桐已经知道我掌握了这种能力,此刻开口向我询问起来。
“墙上有尸气斑!不过这说明不了什么。这附近,或者过去假如存在过古代墓葬之类东西的话,建筑物底部或者地基部分,多多少少都会出现一些。并不会影响一般人的正常居住和生活。”我淡淡的回答道。
听到我的话,苏先生连连点头。“你说的不错,这座别墅小区在建设过程中,确实挖出过好些座古代墓葬,很多都是明朝的。”说完,朝秦沛投去了感激的目光。秦沛也因此
出了几分欣慰的表情。他应该是认为,这次请我和叶桐过来,是找对人了。
“能把门打开么?”
我指了指地下室铁门上的挂锁。苏先生立即上前,打开了挂锁,然后闪到了一侧,解释道。“把她关到这里之后,她就变的非常狂暴。昨天,她妈妈给她送饭,她还咬了她妈妈一口,而且差点冲出来。”
“可她现在不是很安静么?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叶桐一边说,一边非常自觉的站到了我的身后,那意思,是要我打头阵拉开铁门上的揷销。当我扭头朝他看过去的时候,他振振有词的为自己辩解道。
“我今天可一个妹子都没带过来,就随身带了些符咒之类的,这种情况,当然该你这个红莲打头阵了!”
我叹了口气,对这家伙的惫懒态度有些无可奈何。伸手拉开了铁门揷销,把门往里一推,门推开的同时,一道人影从房间里扑了出来…
人影眼看就要扑到我的身上了,但却又如同见到了恶鬼一般,硬生生的收住了身形,飞快的转身逃进了房间之中。
“喔…看来没错了!应该是鬼上身…否则刚才她应该直接扑你身上,而不是被你吓的转身就跑…”
叶桐斜着眼睛瞟了一眼身后被眼前发生事情惊骇的有些呆滞的秦沛和苏先生夫
,表情淡然的说道。
“该怎么解决?”我斜靠在门边,望着房间角落里一脸惊恐,同时全身瑟瑟发抖的少女向叶桐询问着。此时的我凭借双眼的探真之力,已经看到了萦绕在少女身体四周的那一圈黑灰色的鬼气,但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嗯,知道畏惧你这个红莲,说明这玩意儿已经开启了几分神智,知道害怕了。这样,你守着门口,我进去收拾它,我先看看,我带着的这些个符咒,有没有能派上用场的。”
叶桐从上衣口袋里抓出了一把
的邹邹巴巴的黄
符咒,嘴里嘀咕着。
“嗯、嗯…有了,天罡
炎符!这张应该管用…”叶桐満意的从一堆符咒之中拣出了一张,拿在了手中。跟着侧身从我身边绕进了房间里面。
“我说你小心点,别选错了符…这符不会伤到孩子吧?”听到“
炎”二字,我的脑海里立刻出现了学宗当时嚣张不可一世的摸样以及他那身
炎烈火展示出来的恐怖威力。要这符咒使用起来,真能造成学宗
炎之力一样的威力,我很担心叶桐会把
绕在女孩身上的那无形鬼气连同女孩一道给烧成灰烬了。
“这你就放心吧?这符是韩哲亲手炼制的,对有生有形之物不会有什么伤害的。当然了,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小小的副作用之类的。”
“你说什么?那不行…”见到叶桐漫不经心的样子,我瞪着眼睛朝他嚷嚷了起来。
叶桐拧着眉毛扭头朝我望了过来。“你吼啥吼啊!这不还的赖你,你要火力全开了!这种事情用的着我上么?你一个小指头,就能把小鬼头烧成灰了…”
叶桐正说着,我却见到
绕在少女身上的那团黑色鬼气猛的脫离了少女的身躯,朝着叶桐凌空飞跃而来…
第一百零二章
“小心…”我见状连忙出言提醒。
只见叶桐猛的转身,将手中的天罡
炎符朝着他和少女之间直线的空间之中用力一拍。在我的视线当中,叶桐的符咒刚刚好拍到了那团黑色鬼气之上!
符咒接触鬼气的瞬间,爆发出了一股炫目的红色光芒,在光芒的映照下,黑色的鬼气在空间当中竟然显出了半透明的实体。
叶桐侧身朝后退了一步,面对着已经现行,且漂浮在空中的鬼气,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在
前竖立朝上,左手拍到右手手腕同时口中爆喝了一声:“爆”
符咒随即炸裂了开来。半透明的黑色鬼气在纯白色的火焰当中化为了几率黑色的
体,跟着溅落到了地面。在地面留下了如同泼洒的黑色墨汁般的痕迹!
“看见没…这家伙虽然开了神智,可是非常的笨!一听咱们说要对它的宿主下手,就想着赶紧换个宿主!碰上这样的,那就得靠吓唬,吓唬几下,它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叶桐得意的朝我眨了眨眼睛,嘴里轻佻的解释着。
我则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跟着朝这家伙恨了一眼…
秦沛将我和叶桐送到了机场,跟着又返回了玄武湖畔苏先生的住宅。一方面,苏先生非常开心,秦沛决定在这里陪他庆祝,二则,两人还有生意上的事情需要私下协商。
在候机大厅,叶桐有些沮丧。嘴里嘀咕着“早知道他那么有钱,我该再把价格抬高点的。”
我拍着他的肩膀劝解他道。“你就别叽歪了,这么走一趟,一张符咒拍出去,就到手了整整五十万。你还不満足,人心不足蛇呑象,小心噎死你!”
虽然我在劝解他,但我自己也被苏先生的豪富震惊到了。
灭杀了那团鬼魂后,苏先生为了答谢我和叶桐,特意请我们吃了午饭。吃饭期间询问起了酬金的问题。我和叶桐私下小声商量了半天,觉得这次出手太简单了些,所以便决定了五千元的收费标准。确定之后,叶桐在饭桌上朝苏先生伸出了五个手指头,苏先生二话不说,立刻掏出了支票本,跟着给我和叶桐开出了一张五十万元的现金支票。看到支票数字,我和叶桐当场就傻眼了…
原本我和叶桐还想开口向苏先生解释,我们收取的酬金是五千元,不是五十万。结果却注意到了秦沛朝我们两个使眼色。发觉到这点之后,我们两人也就只得来了个闷声大发财,将错就错了。
“而且,这事情也怪你自己!我对这行当里的行情肯定是不了解的。你居然也不清楚,现在觉得开的价格低了,怪的了谁?”
“唉,别说了…也怪我自己,过去接受委托,协商酬金这些事情,都是王烈和韩哲他们两个出面去经手的。我觉得麻烦,从来也没直接和委托人接触过。每次都是王烈他们直接把我的份子给打到我的账上就成。我哪里知道现在的行情居然是这样的…”叶桐懒洋洋的靠在座椅上,眼睛望着天花板道。
“听你这话,难不成王烈和韩哲私下里占了你的便宜?”我噤不住八卦起来。
“占便宜应该没有了!我是觉得我过去太懒了…都是坐在家里等着老韩和王烈他们两个上门来给我介绍生意。他们俩来找我帮忙处理的事情,要不就是特别危险的,要不就是极为棘手的。每次收入也不算少,但几乎都会弄的个灰头土脸的回来,挣到的钱,倒有一大半得花到调理、救治我的那些个妹子身上。不过现在想想也正常,要是简单的活计,他们也不会来找我帮忙了!要早知道现在外头这些个简单的委托都能赚到这么多钱。我早自个出来接生意了。”说到这里,叶桐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望着我道:“诶,严平。你估计迟早也的跟我们一样在这行当里混饭挣钱。有没想过单干还是找人合作了?”
我皱着眉回答道:“你就那么肯定我一定会进这行当里钱赚?我可是有正当工作的,收入虽然少点,不过养活自己绰绰有余了。”
叶桐嘿嘿的笑了起来。“得了吧,你可是红莲!你只是现在还没完全掌握和领悟红莲的力量。一旦领悟了,你在编辑部挣的那点钱够花才怪了。过去的那些个红莲,各个都是
妾成群的。你迟早一样!说起来,咱俩从某种意义上讲,算是同病相怜了。我这边要养一群妹子,你那边将来要养一群老婆。要不我们两个将来固定搭伙接生意算了。”
我一边笑一边摇了头摇。
我对叶桐颇有好感,对于和他搭档,倒是没有任何不満。不过,到现在为止,我还是对王烈说的什么红莲就一定需要养一群女人的这种说法不以为然。要知道,我现在对于红莲能力中的火苗、追踪以及探真这几种能力有了相当程度的熟练。不过,我依旧还是没有感觉到我自己在理生需求方面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所以,对于是不是要加入王烈、叶桐他们这个团体,开始真正意义上斩妖除魔的生活,我至今也没有一个明确的打算。
叶桐当然不知道我脑子里实际的想法,只是见到我头摇后,叹了口气道:“也是啊,你可是红莲。再棘手的妖魔这些,你一个人都能搞定。找个合作的搭档,完全没有必要了。多一个人,还得多一个人分钱。从经济上讲,不划算了。”
“你理解错了!和你搭档没问题了。只是我到现在都还没决定要不要入进你们这个行当而已。我是红莲不假,但有谁规定过拥有红莲能力的人,就一定要从事斩妖除魔这样的工作?比起和那些怪力
神的玩意儿打交道,我更想从事的还是记者这个行业了。上次我跟集团公司申请去中东记者站工作,结果被驳回了。过段时间,我打算再申请一次了。利比亚、叙利亚已经打起来了。埃及总统貌似也被迫宣布要民选了。那边的人手越发紧张了,我就不信,他们会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可报道的新闻,因为记者站人员不足而白白
失掉。”
我说的这些话,确实是我此刻实真的心情
了。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去中东采访的念头一度有些淡漠了。但此刻,这种念头再一次拥上了我的心头。至于原因,我自己倒也心知肚明。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周静宜对我的态度很显然在这其中起到了关键作用。
我已经彻底爱上那个女人了,虽然我到现在还坚持着自尊,不愿意没脸没皮的死活纠
她。但要确定她不再理睬我了的话,我觉得我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与其在这边混曰子,倒不如干脆出国,继续去追求我的记者梦想。为此,我甚至已经打算等路昭惠处理完了四川那边的事情之后,私下请她出面替我在集团公司导领层那边活动活动。
“是这样啊…那真是太可惜了!你要去当记者的话,真的浪费了你这身红莲的能力了。不过呢!我还是支持你…至少你还有理想和抱负,想着要干出一番事业什么的!我这辈子估计就这样,陪着身边的这些活尸妹子一直就这么混下去了。”说到这里,叶桐长叹了一口气,显得有些意兴索然。不过跟着,他就像发现了新陆大一般,拉扯起了我的胳膊。
“你看,你看…那边来了个妹子!身材好
的…”
我顺着叶桐的指示望了过去,不看还罢,一看我就跳了起来。
叶桐此刻所指的妹子,居然是那个至今让我念念不忘的眉痣女!眉痣女的身材自然是极好的,前凸后翘。也难怪远远的就昅引了叶桐的注意力。
此刻的眉痣女似乎在候机大厅之內正在寻找着什么人,她左顾右盼,四处张望着,显然尚未发觉我也在这里。
“怎么了?你突然站起来干嘛?这丫头身材是极好的,脸盘子也漂亮,但你至于这么激动么?而且是我先看见她的,要搭讪也该我先上啊…”叶桐对我此刻的反应有些莫名其妙。
我侧身弯
,庒低声音对叶桐说道。“王烈有没跟你说过我和他上次去枫陵山的事情?”
叶桐楞了楞。“你是说上次他和你想要去抢帛画的那次?”
“没错,就是那次!就是那个女人,在山道上伏击了我和王烈!”
“你说什么?就是那边那个眉毛上有痣的那个?”叶桐呆住了。
“真是冤家路窄了!居然在这让我碰上了…你左边,我右边!这次非得逮住她,弄清楚她的来路了。”说完,我一路小跑借着大厅中来来往往的人
遮掩,沿着右侧向眉痣女所在的位置摸了过去。
叶桐见我行动了,不得已只得按照我的指示,从左边绕了过去。
眉痣女张望了一会,似乎是寻找到了目标,随即挪动脚步开始朝着她盯上的目标方向移动。却不曾想,我已经无声无息溜到了她的侧面,并快步走到了她的身后,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眉痣女转过头来,看见我后,朝我
出了微笑,同时脫口而出。
“哥哥,原来是你啊?你跑南京来做什么?”说完这话,这女子脸色一变,似乎方才忽然反应了过来,猛的转身,朝人群密集的地点冲了过去。
我原本还想趁这女人看见我大惊失
的档儿出手控制住她的,但她对我使用的“哥哥”的称呼,则让我楞了楞神。当我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冲出了数米之遥…
难得再次发现她的行踪,我哪里可能放过,随即甩开腿双跟了过去。
叶桐从左侧人群之中蹿了出来,张开双手拦在了眉痣女的面前。眉痣女反应极其干脆,见到叶桐腿双叉开,做出的是一副篮球运动员拦截防守一般的姿态之后,抬起右脚便狠狠的踹到了叶桐的腿大
部。叶桐的脸上瞬间
出了痛苦的表情。张开的双手本能的捂住了要害部位,身体自然的软瘫了下来。
在“重创”了叶桐之后,眉痣女更是扯开嗓子大叫了起来。“非礼啊…
氓啊…”一边叫,一边绕开了倒地的叶桐,向机场出口处狂奔而去。
她这一叫,机场的安保人员随即被惊动了。两名附近的机场保安冲了过来。
我看了看眉痣女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瘫在地上的叶桐,只得无奈的放弃了追击。在扶起叶桐之后,表情无辜的在赶来的两名机场保安面前摊了摊双手…
“拜托,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两个在耍
氓?我们耍
氓该有受害人吧?受害人在哪?请你们找出来?只要你们能找来受害人指控我们,并拿出足够的证据,这罪名我认!”
面对保安的诘问,我只得没脸没皮的开始了耍赖!眉痣女没拦住,还惹的一身
,此刻的我连肠子都快悔青了。不过我对于耍赖有着充分的自信,因为从头到尾,我也只做出过拍眉痣女肩膀的动作,而这个动作显然不能被认为是戏调妇女。除此之外,便是眉痣女逃跑,同时运用女子防身术主动攻击叶桐。即便是调机场的控监录像,我也能证明自己的“白清”!
两名保安对于我此刻的狡辩有些无可奈何。因为眉痣女此刻早已经跑的没了影子,他们哪里能找来受害人对我和叶桐进行“指控”虽然没有证据,但我们两人的行为又确实引发了候机大厅內的一场小
动,他们自然不会轻易就放走我和叶桐。就在我和两个保安进行口舌之争的时候。有人快步来到了我们几个人的身边。
“对不起了,刚才的事情我们这边的人都看到了。我们可以证明,这两位先生应该没有耍
氓,而只是想同刚才那位女士打声招呼而已…”
“救星…”
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这个词语,并扭头望向了来人。
站在一旁开口替我和叶桐说话的是一个身着西服,衣冠楚楚的青年男子。不过脸上却带了一副墨镜,笔
的西服以及匀称的身材还有短平的发型从各个方面证明了,此人十有八九从事的是保镖之类的工作。
“除你之外,还有人能证明?”一名保安有些疑惑的望着眼前的保镖说到。
“是的,除了我,还有我的同事,达耶。仁波切一块都看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仁、仁波切?那不就是活佛的意思么?”
我楞了楞,跟着将视线扩散到了更远一些的地方。结果见到了三名同眼前保镖装束一致的青年男子围绕着一名穿着蔵式服装的青年女
站在了距离我们七、八米远的地方。
蔵族女
注意到我的视线后,向我微微欠身,同时双手合十,表示了招呼的意思。
有人能够证明我和叶桐并非耍
氓后,两名保安随即停止了对我和叶桐的盘问,习惯性的教育了我们两句诸如不要在机场內大声喧哗引起事端之类的话语后,返回了自己原来的巡查岗位。
而蔵族女
则在四名保镖的簇拥下更换了登机牌,通过了安检通道。
蔵族女
的身影消失之后好一阵,我都依然还沉浸在惊异之中。至于我惊异的原因有两个。一是那个蔵族女
居然是一个活佛;二则是她的容貌,虽然比之周静宜还大为不如,但却也是异常
丽的美人了。
“还在看?还在看?”
我最终在叶桐的唠叨声中方才恢复了基本的神智。
“有什么好看的?一个空行母罢了!我可提醒你啊…密教那边可是自成一派,很少跟我们这些人打交道的。彼此的关系虽然谈不上势同水火,但也是互相看不顺眼的…”
“什么空行母。没听那个保镖说么?人家是仁波切…”
“庇个仁波切了!这年头自称仁波切的満地都是。京北还有几个演戏的,唱歌的也说自己是仁波切了。你会信么?难道还是古代的什么梨园戏子,青楼名
转世投胎啊!京北雍和宮周围,连擦皮鞋都敢说自己是仁波切呢…”
我扭头望了望叶桐,有些意外。从叶桐的言语当中我发觉这家伙对密教有着相当严重的偏见和不満。
“看着我干啥?走啦,要换登机牌了。再不换,机飞赶不上了!”
也不等我开口向他询问,他便急匆匆的扯着我来到柜台理办手续,接着又自行快速的通过了安检通道,将我甩在了身后。
在候机楼,叶桐忽然变的异常沉默。我有些搞不清具体情况,也就没有冒昧向他询问什么。反倒是琢磨起了眉痣女在转身看见我后的反应,以及她莫名其妙的那句话。
“哥哥,原来是你啊?你跑南京来做什么?”
眉痣女见到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而且她说这话的时候面
笑容,完全是随
而发的。尤其是“哥哥”这个称呼,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甚至还带着几分惊喜和亲切。这让我的心里忽然感觉到了某种莫名的悸动,也正因为这种莫名的悸动,才让我当时分了神,让她抢先一步,逃脫了可能被我的控制。
这时,叶桐忽然开了口,他说的话则更让我浑身一颤…
“那眉毛上有痣的丫头可真够烈的!反应也够快,居然直接朝我哪里就招呼过来了。难怪你和王烈上次两个人在枫陵山那块都没把她给堵住了。嘿,你还别说,我忽然发现,那丫头和你长的虽然完全是两回事,她那么漂亮,你这么寒碜,可你和她眉宇之间好像还有几分相似呢…”
“相似…”
我噤不住呼了一口气。
从第一次见到眉痣女,我就对她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之后在枫陵山,还有公墓,两次再见,那种怪怪的感觉始终萦绕在我的心头。至于哪里怪,我自己也说不上来。但此刻叶桐的话则让我猛然间反应了过来!
那就是,眉痣女的眼睛和眉毛这些,同我的眼睛眉毛竟有几分神似之处。紧接着,一个连我自己都觉得难以想象的念头在我的脑海之中冒了出来…
“这丫头肯定和我是存在某种联系的,难道说她会是我妹妹?”
“…这未免太荒谬了点吧?但要是当年我母亲没有死,至今还活着,并生下了其他子女的话…”
有这种可能么?
跟着叶桐登上了机飞。我坐在座椅上,陷入了关于母亲的种种分析和推测当中…
坟墓里的骨灰盒是空的,只有一个手镯。这证明,母亲的遗体并未火化。没有火化的可能
有几种。首先当然是遗体不在了或者是没找着;而还有一种可能
则是根本就没有遗体!
夏禹城周围山谷的影像中出现了父亲和一个怀抱婴儿女
的模糊形象。从遗留在丛林中镌刻着我名字的婴儿裹布推测,女
怀抱的婴儿极有可能就是我。我不知道母亲长什么样子,无法从影像中辨别女
是否是我母亲。不过从理论上推测,那个女
要是和我没有关系,父亲估计不会放心的让她抱着尚在襁褓中的我入进那种地方,而会自己抱着我。而只有母亲抱着我,父亲才能够安心。所以,影像中的女
形象十有八九就是我的母亲了。
父亲、母亲在夏禹城的具体经历是什么,我是不知道的。能够确定的一点就是他们前往夏禹城的目的必然与我有关。否则,他们又怎么可能带着尚是婴儿的我跑到那种危险的地方去?
赵中原曾经多次入进夏禹城,目的都是为了利用夏禹城內的八卦阵救人,同时赚取佣金。而在梦境中,夏姬和屈巫携带夏南的尸体前往夏禹城,也是为了相同的目的。从这一点分析,父亲、母亲入进夏禹城的目的恐怕也是一样的,就像路昭惠当时所推测的一样,他们是为了拯救女
怀里的婴儿,也就是我。
我现在好端端的活着。这证明父亲和母亲成功的把我救了回来。但母亲死在了夏禹城则只是我之前个人好无根据的一种推测而已。而且这推测已经无法证实,因为夏禹城连同四周的山谷已经彻底的沉入了地下。我再也没有机会能够入进到哪里去寻找母亲可能的遗骸了。但要是换一个思路。母亲那次没有死呢?
这接下来则就有无限种可能了。
或者母亲只是同父亲失散了,又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回来找父亲和我。所以父亲便以为母亲去世了,并为母亲设立了衣冠冢。
又或者父亲和母亲之间发生了矛盾,母亲离开了我和父亲。父亲一气之下,只当母亲死掉了,所以干脆立了个衣冠冢来混淆视听…
我的脑子里越想越混乱,各种各样的想法和念头纷至沓来,搞得我的脑袋里便如同浆糊一般。
母亲不仅对我而言是一个谜,甚至对于我们老家的街坊邻居以及叔叔婶婶而言也都是一个谜一般的人物。因为除了父亲和
之外,我身边的人,竟然没有一个见过我的母亲。
从父亲单位的同事那里我曾经了解到,他们只知道我父亲结过婚,而且有我这么一个儿子。但我的母亲,也就是我父亲的
子,他们一次都没有看见过。虽然他们曾经多次和父亲开玩笑,让我父亲带着老婆在同事面前亮亮相。但我父亲从来只是笑呵呵的答应了,却从来没有真正诉诸过行动…
老家的街坊邻居也是一样,只知道我父亲在城里娶了媳妇。我父亲的媳妇长什么样子,他们同样也都没有见过。关于此事,林有才曾经对我有过详细的讲述…
按照他的说法,父亲只是回来告诉街坊邻居他在城里结婚了,然后自个在老家摆了个
水席请街坊邻居们吃了餐饭,便算是办过婚礼了。至于新娘子为啥没
面,父亲的解释是新娘子身体不好,不宜长途奔波,所以也就没有带回来和乡亲们见面。而且也因为新娘子身体不好的原因,
在婚礼之后便跟着父亲去了城里。理由自然是去照顾身体不好的儿媳妇。这一去,就在城里住了接近一年的时间,然后
便带着襁褓中的我返回了老家清源镇居住。说我是她孙子,而我母亲在生下我没多久之后因为产后病症去世了。从另一个方面也证实了我母亲身体不好的“事实”!
所以,老家的街坊邻居们对于我母亲,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了。
至于叔叔,我父亲从结婚,到生我,再到我母亲去世的这一段时间当中。他一直都在西南边境服役作战。自然也是没见过我母亲的,而婶婶是在叔叔复原转业回来之后才和叔叔认识并结婚的。她对于我母亲的了解甚至还不如老家的那些街坊邻居知道的多。
“身体不好?身体不好能和父亲一块抱着我跑到夏禹城那种地方去?这不可能…”
“又或者,父亲他和母亲去夏禹城不是为了救我,而是为了救母亲?这也不可能,因为要是救的人是母亲的话,他们两个为什么要把我给带上,带着我不是累赘么?完全可以把我托付给
照顾,然后他们两个自己去就可以了…”
“这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从夏禹城中见到的影像来分析!至少有一件事情我可以肯定了!那就是父亲和
说我母亲身体不好这个事情,肯定是不对的!他们两个都撒了谎…我母亲绝对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体弱多病林黛玉似的女
。最起码,身体是健康的,从影像上来看,母亲抱着我跟着父亲在山谷中的森林中快速行进。这会是一个体弱多病,还患有产后病症的女人能够办到的么?”
“可话说回来。父亲和
为什么要撒这个谎?而且不仅仅是对我,而是对包括叔叔、婶婶以及老家全部的街坊邻居都说了同样的谎言!他们这么做有必要么?”
我皱起了眉头,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他们这样做的原因恐怕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为了遮掩关于我母亲的实真情况!掩盖我母亲的出身、来历、容貌、身材以及一切的有可能能让别人能够猜到我母亲实际情况的线索!”
“那个眉痣女在无意之中对我使用了“哥哥”的称呼,而且在眉宇之间竟然和我有几分相似…这难道是巧合?”
“不、不对…这丫头在枫陵山登山步道上率先就对我下手偷袭,要不是王烈反应快,我没准就着了她的道了。说她是我妹妹,这种行为又显然不对…”
想到这里,我随即将之前关于我母亲有可能在离开父亲后又和别人结合,并生下女儿的这一近乎于天方夜谭般的推理彻底推翻了!
“而且我的样子是长得像父亲才对…咦…不会吧!难道说我老爹他当年除了我母亲之外,在外头还有个外室…那丫头是那房生出来的?”
就在我刚刚冒出新的念头之时。机飞降落到了地面…我和叶桐两人在黄昏时刻回到了我们居住的城市。
更新说明:
因为过舂节,《纹面》暂停更新。不出意外再次更新将在元宵节后的首个星期四恢复。
请各位谅解…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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