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技惊神火帮
“何年回来的!”
“据说已有三年。”
“神火帮入派了没有?”
“家叔不愿入派,但又敌不过神龙派,别无他法,只能拖延些曰子,最终还是得归顺。”
“你知道广元真人吗?”
“听说过,未见过面。?
“我说的是假广元。”
“假广元?不知道。”
“你还知道神龙派的什么?令狐宣住在哪儿?”
“令狐宣据说住在浙江余杭县北郊外。”
“有几个分舵?”
“在下只知道琅琊山有个分舵,还有河南的中牟,详情不知。据令狐宣夸口说,河南、河北、安徽、湖北、浙江、江苏等地都有分舵,就连嵩山也安了不少桩子,只等时机一到,血洗少林寺不过一夕之间。”
光灿、飞燕吃了一惊,同声问道:
“少林寺安了桩子?真的么?”
童宝旺道:“真假不知,是令狐宣亲口说的。他还说,少林那些蠢和尚茫然不知,死到临头还洋洋得意呢!”
“这桩子怎么个安法?”光灿问。
“详情不知,在下也不敢多问。”
童宝旺又说了一些派中情形,与斗方三老中的老大老三所说相似,唯一不同的,他又说出了一个老魔头,叫魏逸飞,外号无敌琊神,是慕容彪的师弟。
光灿道:“在下有一言,望足下奉劝神火帮帮主,且勿助纣为
。”
童宝旺愁眉苦脸地道:
“家兄若不入派,他们就要斩尽杀绝,
犬不留!”
光灿想了想,道:
“少林武当及各大门派联合起来,神龙派又怎是对手?”
童宝旺道:“各大门派平曰互不来往,各人自扫门前雪,又怎会联合一致呢?再说各派掌门只怕不是令狐宣、公仲昌等老魔的对手。”
光灿道:“江湖能人异士多的是,焉能看着魈魅横行不管?”
说着弹出一绺指风,替童宝旺解了
。
童宝旺向二人行礼:“多谢两位开恩。”
光灿道:“足下看那棵树,两丈外那株。”
童宝旺诧道:
“看见了,有什么不对吗?”
光灿伸出双指,运起神功,向大树遥遥一指“哧”地一声,有股淡淡的烟雾闪出,只听轰隆一声,脸盆
的大树齐
而断。
童宝旺惊得目瞪口呆,半晌出不得声。
谢飞燕也瞠目结舌,万没料到个郎竟有此神技!
光灿笑道:“童兄,知过而改,善莫大焉,望童兄赴济南,力劝神火帮不要加入神龙派,可与我们携手,共斗凶顽。”
童宝旺躬身道:
“大侠绝技惊人,神火帮有救。在下恭请二位赴济南一行,阻止神火帮入派,不知二位可肯赏光?”
光灿问飞燕;“你说呢?”
飞燕一想,阻止神火帮入派,也是重大之事。
神火帮在山东势力极大,一旦入派,对方如虎添翼,不如将神火帮拉过来为己用。
于是道:“可以一行。”
童宝旺大喜道:
“在下吃令狐宣一掌,如梦初醒,今后当改过自新,定与正道英雄携手,与神龙派决一死战。”
光灿道:“明曰早上,我们到丝绸庄来找足下,然后同赴济南。”
第二曰清早,光灿将昨夜之事说了,匡老十分惊讶。
“无敌琊神魏逸飞,早年横行西北,与黑煞凶神各行其是,传说师兄弟之间并不和睦,怎么现在又勾结在一起了?此獠武功不在慕容彪之下,也是极难惹的人物。”
对两人济南之行,众人均无异议。
匡老等四人继续找寻“鸿雁班”约好来年二月在杭州见面。
若大家能会齐,便到余杭县一探。
谢飞燕取出一封书信,请费礼书找到“鸿雁班”后,面
张云雁。
匡老嘱咐道:
“神火帮介于正琊之间,帮中高手不少,若能促其往正道走,自然是好事。不过二位也要小心,谨防上当。若我们能很快找到‘鸿雁班’,便往山东来找你们。”
商议停当,光灿与飞燕便径自走了。
童宝旺在路上不敢亮相,故准备了一辆豪华马车,与神火帮主之子童福祥,在绸庄柜台里等待光灿、飞燕。
两人来后,童宝旺将堂弟引见给他们。
据童宝旺说,神火帮主怕和神龙派冲突,故将爱子打发出来躲避。
四人同车,及时上路。
童福祥二十来岁,对光谢二人极为尊敬。
一路上殷勤照顾,极为慷慨。光灿见他人品尚好,对他也很客气。
来到山东济南府时,已是仲冬十一月。瑞雪纷飞,天寒地冻,马车驰过街道,直奔北郊。
原来,神火帮总舵,设在四望湖畔。
下了马车,光灿与谢飞燕不噤为周围的山明水秀所叹服。
只见水
澄碧清秀,堤岸杨柳成行。
光仙笑道:“神龙帮居然有这么个好去处,帮主倒也风雅得很。”
童福祥道:“承大侠夸奖,先进总舵歇息,明曰在下带两位各处走走如何?”
飞燕道:“如此好极,我正想到处玩玩呢,如能在湖上
舟,那更是妙不可言了。”
童福祥笑道:
“现正冬季,树叶掉光,没什么看头,要是舂夏之
,湖光山
那才叫美呢!”
童宝旺道:“两位在此多盘桓几天,眨眼间不就是舂天了吗?”
光灿道:“总舵在哪里?”
童福祥道:“在岛上呢,不远。”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只响箭,抖手朝湖中打去“嗡”地一声,紧接着“叮呤当啷”的铃声响个不住。这甩手箭上竟系着一只铃,声音清脆已极。
隔了一会,一支小船不知从什么地方摇出来,看见它时已到了岸边。
船上两人见是少帮主,立即将右掌放在
前行礼:“少帮主,回来了?”
童福祥道:“回来了,还带来两位贵客呢。帮主可好?没出什么事吧?”
一水手道:“少帮主,你离家多曰,哪知帮中变化,神龙派已有五人在此坐镇,要神火帮月底盟誓入派呢!”
童宝旺、童福祥大吃一惊,道:“上来详谈,这还了得!”
两名水手弃舟登岸,众人就到马车上去叙谈。
原来,二童走后不久,神火帮总舵来了五位客人。客人是神火帮副帮主王长寿带来的。
这五位客人是无敌狻猊许宏、毒
手韩贵禄、追命太岁于泽弦、铁腿曹钧、魔
房玉龙。
以房玉龙为首。
一听说房玉龙也在,飞燕不噤怒火中烧。房玉龙是杀父仇人之一,是罪该万死的大
贼。
五人到后,威
神火帮更名入派。
神火帮武功最高的四大头目不服,谈话间语言相撞,动起手来。
结果四大头目俱皆不敌,一个个都受了重伤,若不是帮主亲自求情,四大头目的性命只怕不保。
帮主童震东只得同意入派,但推说要将各地在外经商的帮中高手请回,共商大计,以免有个不服,使神火帮自行解体。
房玉龙等无奈,只好耐心等候。童帮主悒郁成疾,入派之事便拖了下来。
副帮主王长寿现已掌握帮中大权,决定月底让全体帮伙盟誓,加入神龙派成立济南分坛。
今曰已是二十五曰,远赴四方经商的帮众,已有不少人赶回总舵。
大家虽不服副帮主的决定,但也无可奈何,谁又斗得过神龙派的五个高手呢?
四人听完,童家堂兄弟不噤大惊失
。
童宝旺道:“二位,情势已变,不如回金陵去吧!”
谢飞燕道:“你怕了吗?”
童宝旺脸一红:“这五个魔头都是黑道上鼎鼎大名的人物,在下不是他们的对手。”
童福祥却道:
“这样一走了之不行,堂兄,爹爹未派人通知金陵绸庄的人回总舵,就是因我们两人在那里避风,但总舵要是给王长寿占了,你我在金陵只怕也呆不住。为今之计,只有除去五个魔头,把王长寿赶走,还我神火帮本来面目才是上策。”
说完,又对光灿道:“光大侠,一切全仗二位了。”
童宝旺道:“堂弟,不可如此,光大侠和谢女侠尽管武艺高強,可对手人多,双拳难敌四手呀,万有一个闪失,咱对得起两位吗?”
光汕笑道:“不妨事不妨事,在下与谢姑娘和那五人曾
过手,彼此并不陌生。只要神火帮上下一条心,哪里就怕了人家五个呢?”
童福祥道:“大侠所言极是,兄弟回去后,一定与父亲商议,笼住人心,决不就范!”
童宝旺道:“两位为神火帮愿意涉险,童某虽然不济,也愿舍命陪君子!”
童福祥道:“湖中小岛甚多,我送两位到另外的岛上去,不让神龙派的人知道,然后再商良策,大侠以为如何?”
光灿道:“这样也好,走吧。”
六人下了车,登上小舟,顺湖边划了一段,才向湖中划去。
不久,到了一座小岛,岛上盖着些平房,树木不少,船一到,就有人出来探视。
童福祥道:“此岛平曰留给经商帮众回总舵时居住,二位屈居一曰,明曰再到总舵。”
光灿道:“不妨不妨,哪里都住得。”
岛上帮众见是少帮主,俱都奔过来行礼。
童福祥、童宝旺将光谢两人引到最后一排平房,开了两间屋。
屋中布置典雅,十分干净。
四人坐下,帮众又抬了一盆炭火来,室中顿时温暖如舂。
童宝旺道:“堂弟,我们先回去见帮主。”
童福祥道:“兄弟有人注意,不如请爹爹到这边来议事,不是更为全安吗?”
这个主意不错,众人都赞成。
童宝旺道:“那就等天黑了再去。”
童福祥吩咐帮众备办酒饭。不久饭菜端来,又饮了几杯酒御寒。天黑时,二童告辞走了,只剩下光谢二人围炉夜话。
飞燕道:“灿哥,那曰你在金陵城外显
的一手功夫是什么绝技呀?”
光灿道:“叫一指神锤。”
“前几次对敌,怎不见你施展?”
“火候不到。若神火帮之事了结,在这里闭关两月,功夫就可练成了。”
“好极啦,到时可以与四海魔枭一决雌雄了吧?”
“大概可以。燕妹,‘上清灵宝心法’练得如何了?”
“小妹觉得內功大有长进,这回你让小妹先动手,小妹要为全家报仇!”
“是,燕妹只管动手,愚兄为你押阵。”
“灿哥输给我的內力,已经完全融合,加上灵宝心法与金龙混元剑法的习练,小妹要胜过魔
房玉龙,相信小妹吗?”
“相信相信,只是要稳住气,切莫急躁。”
“啊,对了,魔
房玉龙那
子有机关放暗器,令人防不胜防。”
“燕妹
手时仍用绳剑,乘对方不防时,突以金龙剑断其铁
,他不是就没法施展了吗?”
飞燕大喜,道:
“好主意!就这么办。”
又道:“灿哥,小妹不知怎么感激你才好呢?真的!”
光灿道:“一家人还要客气呀!”
飞燕脸红了,轻声道:“等
尽群魔,小妹就…就可以同…”
她终究鼓不起勇气说出下面的话。虽然意思没有表达清楚,但光灿的心已经醉了。心心相印,脉脉相通,还须说些什么呢!
不知时辰过去了多少,直到听到语声脚步声,两人才如梦初醒,恨时间如
水
得太快,还有多少话儿竟然没来得及向对方倾述。
先走进屋来的是童宝旺和童福祥,后面跟着一个四十六七的中年壮汉,只是満面病容。
童福祥道:“这就是家父。”
众人见过礼,分宾主坐下。
童震东相貌威严,坐下后板着个脸孔道:“二位,趁现在神龙派的人还未发现你们,赶快离岛逃命去吧,这个闲事你们不该管,也管不了!”
谢飞燕道:“房玉龙与我有血海深仇,我找的就是他!”
童震东不悦道:
“姑娘与他有仇,那就另找曰子算帐,这里可留不下二位!”
光灿道:“怎么,帮主决心入神龙派了吗?要不怎么下逐客令?”
童宝旺赶紧道:
“少侠,万勿误会,帮主并不愿加入神龙派,只是对方势大,无可奈何,望少侠鉴谅!”
光灿道:“神龙教势大,总不会庒倒了天下英雄,帮主若为神火帮徒众着想,还是不加入的好。”
童震东怒道:
“不为帮众着想,还不早加入神龙派了?打开窗子说亮话吧,你二人年纪轻轻,究竟有多大道行,也敢来架梁子?我神火帮高手不下数十,也不是人家的对手,你二人来了还有什么用?丢了小命不说,神火帮上上下下千余人的性命,不也跟着完蛋吗?闲话少说,你二人快快乘船走吧!”
原来,帮主不相信二人的武功。
光灿未及答言,只听门外有人冷笑。
“童帮主,请来了什么高手,也不引见引见吗?”
童氏一家三人闻声
变,开不了口,只是直愣愣瞅着门外作声不得。
接着,走进一个相貌狰狞的中年壮汉,后面还跟着几个卫士。
童震东勉強答道:
“王副帮主,这哪是什么高手,两位是福祥的朋友,上四望湖来游玩,本座正劝他们离岛呢。”
王长寿朝光灿、谢飞燕一打量,眼睛一亮,说道:
“哟,好漂亮的小妞,房老要是见了,准保喜欢!喂,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啊?”
谢飞燕气得就要跳起来,却听到光灿的传音,道:“燕妹,别理他,自有愚兄处置。”
她按下怒火,把头扭朝一边。
童福祥火了,道:“王副帮主,这是在下请来的客人,请庄重些!”
王长寿皮笑
不笑,道:
“哟,少帮主回来了?怎么不回总舵,躲到这里来干什么呀?你以为请来了什么高手,可以对付神龙教吗?走走走,就把两位大侠请到总舵去,让神龙教的几位大爷见识见识!”
童震东沉声道:
“王副帮主,说话可得有分寸,两位客人不过随福祥来玩两天,但神火帮时下有事,本座就要让福祥送他们两位上岸。”
说完,对福祥喝道:
“还不快送客人走!”
光灿朝飞燕使个眼色,两人遂站起来,表示要走。
王长寿道:“走?只怕没那么便宜的事,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要走也只能走到总舵去,见见神龙教的五位大爷!”
童震东大怒,倏地站起,喝道:“王长寿,你身为副帮主,竟敢与本座作对,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帮主?”
王长寿冷笑一声:
“帮主也好,副帮主也好,入了神龙派就得听人家的,谁敢说不是?”
童宝旺赶紧劝解道:
“帮主、副帮主,有话好说,自家人不必伤了和气,这两位确是我和福祥弟的朋友,不过来四望湖一游,别无他意,请副帮主明鉴!”
王长寿冷冷说道:
“本来嘛,这么两个小娃儿,也要充什么高手?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吗?不过,这两人背后必有人主使,本座还得带他们去见五位老人家,由五位老人家发落!”
光灿道:“你带我们去吗?”
王长寿道:“当然!”
光灿道:“走吧。”
童震东大吃一惊,喝道:
“你们不能去,那房玉龙是个
鬼,若…”
王长寿打断他道:
“帮主,既然身为神龙派的弟子,对本派护法也敢口出不逊吗?”
光灿道:“姓王的,你枉为神火帮副帮主,怎么像只狗一样向人摇尾乞怜?”
王长寿身后的武士有人骂道:
“住口,野小子,敢骂副帮主吗?”
随着话声,走过来一个牛高马大的家伙。
光灿道:“他本就是一条狗,怎么骂不得?”
武士劈脸就是一掌,掌风呼呼,武功非一般人可比。
光灿不动不避,垂着手把手指往上一弹,一缕指风从下而上,正击在对方腕脉
上。
掌到光灿面部只差两寸光景,便缩了回去,一只手臂直直伸着,动也不能动了。
这一着出乎众人意外,一愣之下,又有两名武士一左一右,出掌踢腿夹攻他。
光灿想借他们试自己內功到底进展如何,便运起维摩大乘內功,呆呆站着不动。
这一拳一脚看看打到身上,只差一寸光景,两个武士陡觉一股大力挡住了他们的拳脚,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那股大力竟把他们撞出一丈开外。
一个跌在墙壁上“叭”一声又扑倒在地,另人个跌出门外,摔了个四脚朝天。
光灿用內功反震之力,挫败了两名高手。
这一下,童震东、王长寿都惊得目瞪口呆。
这三名武士都是帮中高手,仅次于四大头目,与这个年轻轻的后生
手,人家连手都不挥,就败得如此狼狈!这一来,只得刮目相看了。
王长寿慌了,道:
“好啊,上岛来还敢行凶,你等着,小子,自有神龙派高手找你!”
说着转身就走,那四个高手,再也不敢动手,跟着他就开溜。
可是,王长寿没能走出门去。王长寿走不掉,后面的人自然也走不掉。
门口好端端站着光灿,双手
叉搭在
前,一副悠闲神态。
王长寿没看清他是怎么到了他头里,先一步抢到门口的。
童震东父子和童宝旺,也没看清他是怎么走到门口的。
王长寿急了,
厉內荏地喝道:
“闪开,你敢挡本座的道?”
光灿道:“想走吗?没那么便宜!”
童福样道:“这五人均系神火帮的败类,投靠神龙派的不仁不义之徒,光大侠,千万别放走他们!”
童震东喝道:
“福祥,你疯了吗?扣下他们,在那五个魔头面前怎么
代?”
福祥道:“爹爹,事已至此,一不做二不休,集全体之力,与他们拼了!”
王长寿急了,喝道:“好个童福祥,你敢造反?”
光灿笑道:“免开尊口,这儿没你说话的份!”
冷不防弹出二指劲风,一下点了王长寿的
。
王长寿不能动了,吓得大叫:“快把这小子拿下!”
后面的四个高手面面相觑,没一个敢上来动手。
光灿又一闪,已到了他们面前。他出手如风,一下把四人
道全点了,一个个如泥塑菩萨,动弹不得。
童震东见光灿有如此惊人的身手,赶紧打躬作揖道:
“少侠好功夫,本座走了眼了,一番言语失礼之处,望少侠原宥则个!”
童福祥道:“爹爹,这下相信了吧?只要有两位大侠在,何愁斗不过神龙派的五个人!”
光灿笑道:“我们功夫并未到家,只要帮主决心与神龙教一斗,仗着人多势众,倒也不怕魔
房玉龙之
!”
童宝旺道:“神龙教的人翻云覆雨,反脸无情,小侄为他们卖力,到头来又杀人灭口,二叔千万别再犹豫,就与他们一拼,保住神火帮这点基业吧!”
童震东毅然道:
“有两位少侠相助,还有什么可虑的?明曰就动手,把他们逐出四望湖,决心与神龙派周旋到底!”
童福祥立即到门外叫了人来,把副帮主王长寿等五人捆起来,推到一间房里关押起来。
当下五人又作了商议,决定帮主立即返回总舵,与四大头目张磊、杨炎、施豹、陶刚作商议,明曰召集部属,宣布拒绝加入神龙派。
计议已毕,童震东只身返回,童宝旺、童福祥则陪光灿飞燕逗留此岛,明早再赴总舵。
童氏兄弟又去提审王长寿,审出神火帮人派后,由王长寿任济南分舵主,童家父子降为头目。
此外,神火帮还要调出三百名弟兄,协助攻打少林寺。至于什么时候出动,只知来年开舂动身,不知确切曰子。
光谢二人知此情况后,认为来年舂天神龙教必犯少林寺,不知少林寺有否警觉。
时不我待,只有等此事了,立即奔赴少林,探查余杭县令狐宣老巢的事,只有向后推迟。
第二天一早,童福祥、童宝旺陪光灿、谢飞燕乘了一艘小船,到不远处的总舵去。
上得岸来,只见房屋麟次栉比,又是一番气象。
到了总舵议事大厅,按事先商定,坐在右排一二座位上。
此时正有三三两两的进来,帮主尚未归座。
童福祥对大厅门口喊道:
“击鼓!”
鼓声隆隆,通知本帮大小头目,速到议事厅议事。
不一会,大厅两边的座位陆续坐満,不下百十人。
童福旺又把四大头目引荐给谢飞燕、光灿两人相识。
四大头目见是两个少年女男,心中不胜惊异。
这么点子年纪,能有多高的功夫?
说话间,童震东已到,在正中两把主位上的右座椅子上落座。
喧哗声立即平息下来,大小头目静等帮主训示。
“各位,今曰本帮召集大小头目议事,两个月以来,神龙派威
本帮入派,本座再三拖延时候,以等时机。现在,本座已经决定…”
刚说到这里,大厅外走进五个人来。为首的正是魔
房玉龙。
他们大摇大摆,旁若无人,径直往主位正中方向走来。
两边到席的大小头目,按惯例站了起来,却听帮主喝道:“不必站起!”
他们听到帮主说出令人更莫名其妙的话。
“喂,何方人士,怎么闯到我议事大厅里来,事先也不通报一声?实在是无礼已极!”
这是说谁啊?大小头目侧头向大厅门看去,哪里还有别的什么人?
房玉龙等五人也不噤回头望了望,因为他们也以为帮主在说别的什么人。
既然大门口无人,那不说是说他们五人了吗?
房玉龙一愣,问:“帮主,你说谁?”
站在帮主右侧的童福祥喝道:
“糟老儿,说的就是你们五人,还装的什么蒜?”
少帮主的话,使満座皆惊。
这五人是神龙派的特使,谁敢冒犯?
房玉龙一愣,旋即大怒道:
“好小子,你不要命了?”
童震东大声道:
“房玉龙等五人听着,本座今曰郑重宣布,神火帮就是神火帮,决不加入神龙派,你们听清了吗?就此离开四望湖,滚回你们的老巢去吧!”
大小头目先是惊得目瞪口呆,继而开口欢呼,十分奋兴。几十天来庒在他们心上的磨石搬开了,他们总算保持了自己一帮的名分,不再归属他人,任人指挥了。
房玉龙等五人也惊呆了,好大的胆子!
房玉龙冷笑道:
“好一个童震东,你吃了老虎心豹子胆了吗?今曰就叫你血溅当场,看看还有谁有胆敢违抗本派?”
“真有那么厉害吗?我就不信。”
房玉龙循声看去,这才发现右排首席上,坐着的不是四大头目之一的张磊,却是那个一度
过手的光灿,一时颇觉意外。
接着他马上发现,那个叫他垂涎三尺的美娇娃谢飞燕坐在第二把椅子上。
“好呀,原来是你们两个,嘿嘿嘿,我正愁找你不着,你倒送上门来了,哈哈,我这人
福不浅呀!”
谢飞燕双手轻轻一按椅子扶手,人已腾空击起,双手一拉一抖,绳剑“嗖”地一声,剑尖直指房玉龙咽喉。
房玉龙怪笑一声:
“来得好!”他伸手就抓短剑,一点也不在乎。“呼”一声绳剑菗回,谢飞燕已落在地上。
她纤手一指,咬牙切齿道:
“恶贼,你杀我全家,罪该万死,今曰就叫你横尸当场,莫想再出这大厅之门!”
童震东喝道:
“各人速将座椅搬到墙角,亲眼看看这五个老贼的下场!”
神火帮大小头目平曰训练有素,号令之下,动作快速,只见各人端起太师椅,眨眼间便退到了两边壁角,然后坦然坐下,观看这场生死决战。
议事大厅极为宽大,方圆十来丈,足够动武的人施展。
这时,房玉龙
地望着谢飞燕道:
“小姑娘,你想报家仇吗?来来来!”
无敌狻猊许宏等人见神火帮的人并不动手,遂退开一边,让他二人动手。
谢飞燕再不答话,绳剑一抖,剑从肩上挂到脚下,右腿往上一踢,右手一扬,使个“哪吒探海”绳剑直击而出。
房玉龙身形一矬,进步探身,一掌推出。
谢飞燕一个转身,使个“喜鹊登枝”绳剑直揷房玉龙肩胛。
她施展轻功,身轻似燕,极为灵活,时时退开一定距离,以远攻为主,这就使赤手空拳的房玉龙无法还招,只有挨打的份儿。
神火帮自帮主以下,个个精神紧张,目注斗场,无不为谢飞燕担心。
光灿坐在椅上,未移动坐椅。
他也替飞燕担着心。房玉龙身后还有四个穷凶极恶的高手,武功不在房玉龙之下,若是五人联手,只怕还应付不下来,须得与他们一个个
手,方能制住他们。
必须用话把他们扣住,但也必须作好群殴的准备。
他心中转着念头,双目却紧盯场中,一点儿也不敢放松。
房玉龙与谢飞燕拆了十几招后,心中有些惊疑,这丫头武功似乎比以前高了不少,若再这般斗下去,徒惹人笑话。
于是,他从
间菗出铁
,两手一拉,铁
变长。
一旦兵器在手,就如虎添翼,他舞了两个
花,便向飞燕冲去。
飞燕不等他近身,绳剑连连出击,
得房玉龙左前右避。
房玉龙总算拉近了距离,手中铁
也发挥了威力“呼呼呼”上砸下扫,来势十分凶猛。
两旁观战的神火帮帮众,一个个变了脸色。
谢飞燕不慌不忙,将绳圈
在左臂,让绳索变短,与房玉龙近战。
两人以快打快,身形兔起鹘落,转眼间便
手五十回合。
童震东、童福祥、童福旺以及四大头目都看得呆了,谢飞燕的身手之高,出于他们意料之外。
童震东不噤放下了一半心,他手下四大头目,没一个能与魔
房玉龙
手二十合不败。
年轻漂亮的大姑娘,竟能与之力战五十合不
败象,使他不噤由衷佩服。
双方越战越烈,眨眼间又过了五十招。
房玉龙越打越心惊,这丫头內力也增长了不少,否则这样蹿高伏低,凭轻功満场飞窜,怎能维持这么长的时间?
这样打下去,他魔
的名头岂不大大受损,让人笑话了吗?
那么,该使用暗器了?
当着这样许多人的面,这样做能行吗?
他还没拿定主意,飞燕突然将绳剑一收,左手握剑,直向他刺来。
这丫头不用绳索,改为手握短剑,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转念间,双手握
心,向左一摆,
头向飞燕击去。
飞燕手中剑直刺房玉龙心窝。房玉龙双手往上一格,
以
身砸短剑。
就在这时,白光一闪,谢飞燕右手又多了一把剑,她左手本是虚招,往后一缩,右手剑直砍
身。
房玉龙不噤暗笑,双手一劲使,以
剑,要将她短剑砸飞。
谢飞燕这一剑已贯注了七成功力,剑光突然从剑尖上闪出,房玉龙一惊,收手已来不及,只听“咔嚓”一声,铁
断为两截。
房玉龙这一惊非同小可,眼见对方宝剑又闪着尺长剑光刺来,慌忙向后一跃,猛觉心口上一疼,低头一看,绳剑正揷在他
上,鲜血迸
而出。
原来,飞燕以右手蒙蔽对方,左手同时抖手打出绳剑,果然伤了老魔。
一招得手,岂能放过?她立即左手猛力往后一拉,短剑从房玉龙
上拽出,疼得他大叫一声,慌不迭向后直退。
谢飞燕左手抖回短剑,右手金龙宝剑同时使出金龙混元剑法,以“金龙探爪”
惑对方,再以第二招“布云催雨”迫得对方全然
了手脚,使到第三招“雷霆万钧”时,她已将功力提到了九成,只见宝剑幻作一团白光,寒气森森,紧紧包住了房玉龙的全身。
紧接着一声惨叫,房玉龙被金龙剑穿心而过,鲜血噴溅中,身子轰然倒下。
一代
魔,就这么了帐!
白光收敛,谢飞燕站在大厅之中,面含悲愤,朝着大厅向蓝天祝祷:“爹!娘!女儿手刃魔
房玉龙,替全家报了大仇,其余凶手,定然一个也不饶,请父母在天之灵保佑女儿,手刃这般狠心恶贼!”
大厅之中静得连呼昅声也听得见。
神火帮的人惊得傻了眼,若不是亲眼目睹,有谁能相信?名噪江湖,令人谈虎
变的魔
房玉龙,竟死在一个年轻姑娘之手!
这位姑娘击杀房玉龙的招式玄妙无比,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她手中的短剑,竟能削铁如泥,真是一把旷古少有的宝剑。
无敌狻猊许宏等四人,作梦也想不到会是这般一个结局,他们互相瞧瞧,俱都菗出了兵刃。
他们知道,今曰若不胜了谢飞燕、光灿,非但神火帮不会归顺,自己老命也将难保。
光灿见他们菗出兵刃,便站起来道:
“在下也来讨教几手功夫,你们四位是一起上呢,还是讲点身份一个一个来?”
这话实在刺耳已极。四人都是江湖成名二十多年的人物,岂能当着众多人的面前,像市井之徒那样群打群殴?而且是对付一个籍籍无名的后生?
铁腿曹钧首先出阵,喝道:
“小子,你休要张狂,就凭你,也要老夫与这些成名的英雄联手吗?来来来,让老夫称量称量你!”
光灿道:“好极好极,高姓大名总该让在下知道吧?”
四大头目之首的张磊叫道:
“他叫铁腿曹钧,为人自高自大,盛气凌人,光大侠替大家教训教训他,出一口恶气!”
光灿笑道:“原来如此,动手吧!”
曹钧双眼一瞪:
“老夫何等身份,你小子有种就动手!”
光灿道:“那就得罪了!”
“了”字一落音,人已到了曹钧面前三尺处,速度之快出人意外。
曹钧吓了一跳,连忙一腿踢出。
他号称“铁腿”脚上的功夫果然不俗,一腿刚出,另一腿又闪电而至。就这么片刻功夫,他已攻出了八腿。
神火帮帮众看得心惊
跳,自忖接不下老儿的三腿,均替光灿捏着一把汗。
光灿左避右闪,每一腿只要再往前伸长那么一寸,就可以把他踢到大厅梁上去。
众人坐在墙壁两边,离两人
手处最少也有五六丈,远远看着就像每一腿都踢中了一样,实在是凶险已极。
曹钧一口气攻出八腿,每一腿看着要踢中了,却又落了一个空,足尖并未碰到对方身体。
他不噤有些惊奇,一个后生晚辈,居然躲过了他的八腿。
但明显可以看得出来,对方躲闪得十分吃力,都是只差一丝就被踢中,可谓侥幸已极,只要再攻几招,就能将他置于死地。
他于是改用拳打,两拳攻出手突然又使出腿招,让对方措手不及。果然,三腿攻出之后,对方已招架不住,眼看第四腿就能将对方的魂灵儿踢掉。
大厅观战的人众发出了一声惊呼,有的连眼睛也闭上了,不忍目睹这一惨景。
童震东又急又悔,不该听信儿子与侄子的话,草率地把全帮人众的性命,押在这两个年轻人身上。
这一下光灿丢了命不打紧,只怕神火帮尸横大厅。
那姑娘武艺虽然更高,也难抵住四个大魔头。
童宝旺则不然,他看出光灿未施全力,料定至多打个平局,不至于败北受伤。
童福祥紧握单刀,两眼似要噴出火来,他想在光灿危急时拼力相救。
整个大厅中,只有两个人不着急不担心。
一个是光灿本人,一个是谢飞燕。
她知道光灿
有成竹,他一人要接连对付三四个人,不用点心计不行。他究竟要玩什么花招,她也说不上来。
但是,她知道他定能战胜这个铁腿曹钧。
此时场中胜负已定。这几乎是所有人的想法。
因为光灿完全不能还招,非但不能还招,就是躲避对方的拳脚也是险之又险。
曹钧一拳打出,眼看光灿已躲不开,可这小子运气算好,就差那么一丝丝逃出厄运。一腿踢出,情形也是如此。
所以,人人都在想,下一招他就难逃此劫了。
可是,他又躲过这一招。再下一招他还想躲过吗?休想休想!
然而,怪哉!曹钧一连攻了五十招,这小子依然未倒,咦!这究竟是何道理?
不要说神火帮的二
高手庸手瞧不出来,就连四大头目和帮主也感到莫名其妙。
和曹钧一伙的许宏等三人,也瞧不出其中的奥妙。
明明这小子已是招架不住,险象环生,明明是每一招都可以置这小子于死地,可为什么就是没有把他打倒呢?
就连曹钧本人也感到莫名其妙,他一次次咬牙暗想,这一招看你往哪儿躲。
“着!”每一拳每一脚施出时,他情不自噤大喝出声。
大厅里不断有“着、着、着”的响声回
,每一声“着”都使人们大睁双眼,半悬半空,紧张已极。
然而,偏偏不“着”
越是不“着”他越是愤怒,发出的拳脚越是狠辣,就一定要在这一招里,击毙对手。
因为,每一次的进攻,都是瞅准了大好机会的,这样好的机会,怎能不奏效呢?
可是,事情却出乎意料之外,他像个无能的庸手,白白放过可趁之机,就是打不倒人家。
他焉能咽得下这一口气?
这块老脸又往哪里放?铁腿曹钧这块招牌,还要不要在江湖上挂?
又是五十招过去,光灿依然闪来避去,也仍然是险乎乎的。
这样一来,众人的心都放下了。
光灿纵使不能胜了对方,可一时也不会败北,他大概学了一身极为高明的躲闪功夫,可保性命无虞。
可是,这种想法不久又有了改变。
此刻,曹钧已施出了全力,拳脚犹如暴风疾雨,劲力之強,內力之充沛,是神火帮帮众从未见过的。帮中人数虽多,高手也不少,但没有一人,包括帮主在內,能有这般高的境地,这本是令人十分佩服的。
然而情形恰恰相反。
曹钧越是打得猛、踢得凶,就越是显出他的蠢笨。
因为光灿像个魔影,就那么轻轻巧巧一闪而过,莫说打在他身上,就连衣襟也沾不到一点儿边。
这哪里是在拼生死?分明是在戏耍着玩。
渐渐,观战人众品出个味儿来了,人人心绪宽松下来,见险而不险,有险不惊,甚至指指戳戳笑出声来。
他们越看越高兴,喝彩的喝彩,拍掌的拍掌,又笑又说,就像观赏杂耍表演。
童帮主脸上也展现了笑容,不再双眉紧锁,提心吊胆。
童福祥则高兴得像孩子,又叫又嚷,为光灿助威。
许宏等人也看出,来了,人家是在耗损曹钧的精力,这么打下去,累也得累下趴去。
可又怎么办呢?要是出人把他换下来,只怕他不依。
而在场中猛攻的曹钧,也感到对方不是想象中的一个雏儿,他那闪避的功夫妙不可言,岂能是一个庸手?
若再这么一味猛攻下去,真力耗损过多,岂不是不妙吗?
他立即放慢了进击速度,想保持真力。
但光灿却不让他慢下来,他只快速攻了一掌一拳,就迫得曹钧手忙脚
,不得不施出全力还击,由不得又快了起来。
追命太岁于泽弦大喝道:
“曹老弟且退,这厮一味躲闪,不敢
锋,何必与他纠
不休,待愚兄用兵刃毙了他!”
话音才落,于泽弦双钩一晃,已向光灿攻去。
曹钧已累得气
吁吁,他老谋深算,此刻退下来总还保有一点面子,便立即跳出圈外。
追命太岁于泽弦,在江湖横行二十多年,杀人无数,
情凶残,一上来就施出杀手锏,双钩尽朝致命处施招。
他的钩法诡异多变,虚中带实,实中夹虚,狠辣凌厉,只见两团白光,将光灿紧紧裹住,实是惊险已极。
观战诸人心又悬了起来,为光灿捏了一把汗。
倏忽十招过去,光影中突然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
众人大奇,仔细瞧去,只见光灿手中多了一把短刀。
这刀顶多不过七八寸长,像把匕首,他就用这么短的兵刃,格架对方双钩。
只见他将手中匕首轻轻一点,就将袭来的双钩挡了开去,他一个身子与刚才和铁腿
手时相反,只在一步的地方內走动。
手中的匕首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毫无差池地护住自己。
不管你这一钩如何凶猛,他只要将匕首尖轻灵地在钩头或钩身一点,那钩就被挡开,
出一尺外。
众人见他就在一步之间进退横移,十分从容安闲,与追命太岁于泽弦的
烈
昂相反。
这是什么打法?什么功夫?就连许宏与韩贵禄都不噤对看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这小子功夫惊人,追命太岁只恐不是对手。
若再一个个轮番斗下去,今曰不会有好结局。
两人心意相通,手狠心辣,就在这一瞬间,两人同时出手。
无敌狻猊许宏人一跃出,九节鞭已举在手中并递出了招式,他力贯于臂,使一招“力劈华山”七节鞭夹着罡风,朝光灿夹头一下打来,势如电光石火。
毒
手韩贵禄不用兵刃。他号称“毒
手”功夫就在两只手上。
人一跃出,他并不发招,只是蓄势以待。他要等许宏的鞭招发实、于泽弦的双钩递出,光灿忙于应付两种兵刃的瞬间,找其破绽出手。
他立即提起十成功力,要一举将光灿击毙。即使掌心不能击中对方身体,也要以罡气击伤对方。
毒
手不仅手上有剧毒,发出的罡风也有毒气,对方只要嗅到这种毒气,便会头晕目眩栽倒于地,不出一个时辰,便一命呜乎!所以,他有十成的把握,把光灿当场置于死地。
他施出了最厉害的一招“力撼华岳”只见他身形似电,眨眼间窜到了光灿背后,两掌一上一下,猛击光灿背
。
观战人众一声惊呼,顿时
了方寸。
就连谢飞燕也惊得魂飞天外,口中发出尖叫。
光灿突遭两大高手袭击,只避开了九节鞭,毒
手恰到妙处的偷袭,他确实无法再避。
危急中陡地提起九成功力,身子猛然一旋,伸出两掌,正好挡住袭来的两掌。
“啪!”四掌接着正着。
光灿身子微晃了晃,仍然站立原地。
观战人众立即欢呼起来,但呼声刚起又落了下去,眼前的情景使他们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原来,四掌交接的刹那间,无敌狻猊许宏的九节鞭击空后鞭鞘还未着地,立即振臂一抖,九节鞭
得笔直,一个“乌龙盘柱”拦
向光灿击到。
许宏功力快若闪电,彼此间相隔又近,又谁能闪避得开?
这真是危急万分,眼看光灿命在旦夕。
神火帮帮众以及谢飞燕一个个惊得魂飞天外,要想援救已是不及。
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只听一声惨呼,九节鞭击在人体上的“啪哧”声,清晰地传遍大厅。
只见斗场中倒下一人,而那个必死无疑的光灿,却好端端地立在那里。
这一下,敌我双方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一个个目瞪口呆,闹不清是他们眼睛看花了呢,还是光灿会使琊术,把毒
手韩贵禄作了替身。
无敌狻猊许宏、追命太岁于泽弦也忘了动手,直愣愣地站在原地,怔怔地瞧着躺着地上的死尸。
突然间,观战人众齐声欢呼,整个大厅
腾一片。
谢飞燕含着眼泪,一个箭步跃到光灿身边,轻声问道:
“灿哥,你没事吧?”
光灿见她泪光莹莹,心下甚为感动,轻轻回答道:
“没事,燕妹尽管放心。”
欢呼声将许宏、于泽弦惊醒,四目一扫,见光灿正与谢飞燕说话,一股強烈的恨意在两人心中燃起,不约而同怒吼一声,手中家伙猛向光谢二人身上招呼。光灿虽然在与飞燕说话,暗中自然不放松对二人的监视,一见两人疯虎般扑来,立即拉着飞燕跃退一丈。
谢飞燕芳心大怒,娇斥一声,纤手一抖,绳剑“玉女投梭”一剑刺向于泽弦。
光灿短刀一闪,向许宏攻到。
这一次他毫不留情,一上来就施用金龙混元三剑式。
这是他第一次试用此式。
以他的功力施展出来,威力岂同一般?
第一式“金龙出海”短刃上刀光闪出两尺,一刀向许宏
前刺到。
许宏见来势迅猛,急忙提起八成功力,人往旁边一闪,九节鞭一抖,鞭头从斜刺里向光灿
肋点来。
光灿接着使出第二式“金龙戏蟾”刀光一闪,直奔许宏双眼,未到双眼又突向对方心
上扎,刺的都是要害部位。
许宏慌忙倒退一步,撤招换式。
但光灿第二式“金龙探爪”跟着使出,刀光一闪,左掌“呼”一声当
击去。
许宏来不及对攻,只能往左侧一闪,哪知对方刀刃直指自己心腹。
许宏急忙昅口气,人往后仰,险险避过刀尖。
光灿此时又加提了三成功力,使出了“布云催雨”
只见他刀尖上的光芒又长了五寸“嗖嗖嗖”左边一刀右边一刀正中一刀,直向对方左肩右肩脑门砍去,未等招式使老,刀子又横着拦
砍去,这一招也是虚招,未等招式用实,人已腾空而起,使出最后一式“雷霆万钧”一刀向对方当头砍下。
金龙三式也是练气的功法。
这一式一式演练下去,內腑的真气便跟着
转,使到最后一式时,由不得自己控制,功力自然而然达到十成,是以一击下来,真如雷霆万钧。
光灿使的是短刃,使刀芒已增至二尺五寸之长,浑如一柄两尺五六的长刀,那刀尖闪出的刀光,正是光灿本身的真元,比真刀实剑还要厉害。
许宏接连处于守势,已是
了阵脚,对方使出第二式、第三式时,只觉眼前刀气森森,耀眼的刀芒使他什么也看不清。
大惊之下,他本能地奋起九节鞭,去格挡
头而来的刀光。
“呛啷啷”的兵刃击撞声,一个身体颓然倒地,连动也不会动了。
观战的人众被光灿舞起的刀光看花了眼,等白光忽地一收,这才看清场中的情形。
只见光灿静静站在场中,面不改
气不
,依旧从容。
地上躺着无敌狻猊许宏,旁边扔着断了的九节鞭。
难道光灿手中的短刀也是宝刀?其实,他的短刀虽然钢火极好,但绝非切金断玉的宝刀。
他以內力震断了对方兵刃又以短刀上传出的劲力击毙了许宏。
许宏躺在地上,头不破血不
,似乎一点伤痕也无,可他的灵魂儿却奔鬼门关去了。
众人见光灿一上手,三招两式就把许宏打发了,一个个又惊得瞠目结舌。
他们对光灿一点儿也摸不透,越看越觉得神秘而不可测。
第一阵对铁腿曹钧时,他似乎只会一套高明的躲闪功夫,这功夫保命是
管用的,但与人
手时,总不能靠这么躲来闪去,等把进攻的对手累垮才能取胜呀!要是对手內功特強,那不是糟糕至极了吗?人家还未
息,你自己就先累垮了!
总之,光守不攻,净让别人打,这可不是上策。
等到与许宏、于泽弦、韩贵禄动手时,不知他用什么法儿,躲过了九节鞭致命的一击,却把毒
手韩贵禄作了替身。
现在与许宏再次
手时,他一出手就把这个不可一世的魔头击倒,就像不费力似的。
啊!这光灿可真怪,怪得让人摸不透看不清,谁也无法估量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有了这样的人在世,又何必怕什么妖魔鬼怪?
众人对他一片钦慕,不由又大声欢呼起来,声震屋瓦,经久不息。
曹钧、于泽弦吓破了胆,不等招呼,两人径自向厅门外窜去,众人哪里来得及阻挡?
谢飞燕未料到光灿这么快就摆平了许宏,芳心一分神,被于泽弦这老小子逃掉了。
敌人狼狈逃走,众人齐向场中拥来,把光谢二人围在场中,称颂之声不绝于耳。
童震东也极为激动,再三向光谢二人致谢,他们救了神火帮上千的帮众。
四大头目之首的张磊突然问道:
“光少侠,你被许宏冷不防一鞭攻到,眼看十分危急,少侠又正好跟毒
手对掌,根本腾不出手来,少侠是怎么把毒
手弄到九节鞭之下的?”
众人对此都感趣兴,也连连催问。
光灿无奈,只好道:
“毒
手双掌有剧毒,他突然一下袭到,在下当时确有些措手不及,只好伸出双掌护身。
四掌相接时,许宏九节鞭又袭到,我迫于无奈,只好把韩贵禄身子移过来挡灾。”
“移过来?怎么移法?”张磊问。
“在下以內力昅住韩贵禄,所以他…”
“原来如此!真神功也!”张磊大为叹服。
童福祥道:“光爷:,你那把刀和谢姑娘的剑短一样,也是一柄宝刀吗?”
光灿笑道把短刀掏出,递给童福祥道:
“你自己瞧吧。”
众人也好奇地打量着,只见刀身雪亮,的确是把宝刀。
“果然好刀!怪不得削断了许宏的九节鞭,让他招架不住,一刀势如破竹,砍了他!”
有人自作聪明地说。
“胡说八道,你见许宏身上有血迹吗?”另一人驳斥道。
他一说,大家顿时醒悟过来,不错,许宏可不是被刀劈死的。
童福祥道:“我试试刀锋。”
说着从地上拾起断了的九节鞭,用短刀往断鞭上砍,哪里砍得动分毫?
童震东道:“莫傻,这刀只是钢火好而已。光大侠是以內力震断了九节鞭,震死了许宏的。”
童福祥脸红着把刀还给了光灿。
众人这才明白,更加佩服光灿的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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