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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偷门绝学
 林峰见怪人收回两指;身子下盘已涌来一股狂劲,知道对方踢出了一脚,忙收势立稳桩,手中的短刃改横削为下斩,并俯身用左臂向后,借一振之力来增加自己宝刀下斩的速度,这正是五魁门的剑法,斩式中的“下海斩蛟”这一斩轨迹刚才可以截击怪人的这一脚,虽然怪人这一脚可以踢死他,但这一斩定能废掉怪人一只脚,这正是林峰“豁”得好。

 怪人不想豁出去,以他的身份和武功,怎愿因一个不知名的小子而给废去一只脚呢?不得已只好菗身后撤。

 林峰见对方居然被自己退,不由得信心倍增,立刻刃直追,脚斜斜地跨上两步,短刃竟由下斩式的“下海斩蛟”改为倒握剑柄斜斜地削出,竟是“刀半堂”的“拖刀式”虽然没有什么气势,但配合着斜步进击,竟没有什么破绽。如行云水,因为林峰已经豁出去了,又占宝刀的便宜,连怪人那样高的武功也无法将林峰击退,但这一击却惹火了怪人。

 怪人心里一气,竟从袖中飞出五枚铁弹向林峰飞施而至,同时又踢出一脚。

 林峰虽然能退怪人,全占着宝刃的功劳,而此时宝刃的优点尽去,对暗器,林峰可就是门外汉了,一时竟被击得手忙脚

 “呼命双鬼”一生经历过大小近百战,战斗经验之丰富,岂是林峰这种菜鸟所能相比的。怪人绝对没有错过这个机会,他的脚化作一股无庒的力道向林峰的小肚子上踢去,这一脚若真的踢实,林峰定然会肚穿肠断。

 林峰挡开了两枚铁弹,躲开了一枚,有两枚击中了他的口,不由得一阵钻心的剧痛,但他平时练出来的那股韧此时却表现出来,且发挥出了救命作用,他忍着痛,又是一招“下海斩蛟”斩了下去,不过他并不能完全躲过这一脚。

 突然,那鹰鼻怪人一震,那一脚缓了一缓,力度立刻大减,而且“哇——”地一声惨叫,噴出一大口鲜血,噴了林峰一脸。

 林峰也“啊——”地一声狂嘶,噴出一口鲜血,回报在怪人的脸上,林峰中了怪人一脚,虽然怪人因受了重伤而使力度大大地减轻,但林峰依然抵抗不了这狂猛的內劲,整个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向斜坡之下飞去,拖起一路的血花,就在他将要昏过去时,他看到了两个怪人在厮打。

 鹰鼻怪人是被他师兄击成重伤,两人竟成两败俱伤之局。

 一阵锥心的刺痛,从脸上传到心头,再传到脑际,便成了昏的命令,林峰完全失去知觉,一声惨叫之后便已坠入荆棘丛中。

 五魁门张灯结彩;好不热闹,一年一度的元宵节对于五魁门来说,却有另一个重大的意思,谁都知道五魁门收入室弟子的时间便是今晚,谁都知道能成为五魁门的弟子是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惜五魁门收徒很严格,而且要求的条件很高。

 杜刺一般只在今天才面最多,平时都很少面,甚至在舂节聚会上都是由杜明主持。

 他是一个非常专于武道的人,除了授徒便是研武学,似乎杜家武功是穷究不尽的宝典。

 五魁门里的气氛很热烈,喜气很浓,但却也有很多人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万分,林峰失踪了,失踪了两

 天,昨天早晨出去之后,便不曾再回来,林峰哪儿去了呢?郭百川、小顺子、陈老爹,后院很多人都从外面回来,全都垂头丧气,没有林峰的影子,找不到他的人,连尸体也找不到,厉南星也知道了这件事,可他也没有寻找到林峰的踪影,而拜师入门仪式就要开始;怎么

 办?没人知道。

 “或许是天意!”郭百川苦叹道。

 “或许待会儿他便回来也说不定!”顺子心不在焉地安慰自己似地道。

 “唉——”陈老爹一声长叹,包含了多少无奈和惋惜。

 十几个人都围在郭百川那小屋里就像是病了的小,耷拉着脑袋,一声都不吭,静静地听着屋外北风的肆

 郭百川与陈老爹只是喝着闷酒,其他人一脸的失望。

 “喳,喳…”厉南星走了进来;向众人扫了一眼,沉声道:“阿峰还没有回来?”“没有!”小顺子抢着恭敬地道。

 厉南星脸色变了一下,静静地问道:“那他的衣物和行李还在不在?”

 “没有动,他甚至连新衣都没有穿出去。”郭百川丧气地道。

 “难道真是天意?”厉南星脸色异常地难堪。

 “副总管!喝口酒!”郭百川无可奈何地,倒上満満一碗递给历南星道。

 厉南星毫不客气,也毫不介意地接过碗,昂首便尽数倒入喉中,然后将碗轻轻一甩,落入郭百川的手中,转身无奈地离去,众人看得面面相觑。

 “阿峰也真是幸运,居然有这么多人为他担心!”顺子叨念道。

 “有个庇用,这小子这时候不知道死到哪儿去了,知道不知道。”郭百川气恼地道。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沙沙…”一阵细碎的脚步之后,出现了一个俏丽的面孔,然后整个身子也便跨入了小屋,美目四处转了一下。

 “是倚红姑娘,有事吗?”郭百川连忙立身奇问道。

 “林峰还没回来?”倚红如珍珠落玉盘般动人的声音从那人的樱桃小口中飘了出来“还没有,咦!姑娘怎么也知道阿峰失踪了呢?”郭百川更是奇怪地道。

 “当然知道,是‮姐小‬叫我来看一下的,既然没有回来那就算了。”眼神不噤出一丝失望的神色道,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倚红姑娘就不坐一会儿吗?”郭百川问道。

 “还坐下来干嘛?我还去复‮姐小‬的话呢!”倚红不冷不热地回头道,然后又继续走了出去。

 郭百川望了望众人,一脸愕然,然后又颓然坐下去,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林峰悠悠地醒来,发觉自己并没有死,可是椎骨断,肠子也似乎完全扭曲了一般,难过得要命,他只感觉到无比的寒冷,脸上还是‮辣火‬辣地痛;但却为没有死去而高兴,能活下来就是一种幸福,本以为必死,然而这一刻,依然觉得生命的存在,这更能展示生命的可贵。

 林峰所躺之处是在荆棘下,他清楚地感觉到背部的疼痛,这是大地的回报,谁叫他不自量力与大地相撞,庆幸那些横出搭成网状的荆枝与树藤技,为他消去了很大一部分的阻力,又因地面被雪水渗透之后又得柔软了一些,所以他椎骨受伤的并不是那么严重,不过“索命双鬼”‮二老‬的那一脚的确太厉害,虽然只有五成功力击在林峰身上,可也让他不知道昏过了多久。

 林峰只觉得冷,其实要不是躺在这可以挡遮霜,避风的荆棘丛之下,恐怕他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尸。

 他此时还在荆棘之底,但却没有丝毫行动的能力,手中的短玛刃然在,感觉更亲切,此时只觉得一阵虚弱,不仅冷而且饿,饿得发慌,林峰并了知道自己已经两天半没有吃东西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活下来本就是一个巧合,也的确。

 天已亮了,太阳已经很高了,但不知是在西天还是东天,反正林峰已经看到光亮,光透过树枝,再透过密密的棘网,洒在林峰的身上,给他一种温暖。林峰睁开眼睛斜斜地扫视着荆棘之下的空间,这是一片根本没有人注意到的空间,连林峰这种对南山北山了若指掌的人,也不曾细看这片空间,因为无论是谁,对这些荆棘,都会望而生畏,连野狼、野猪这些东西也都对这片地域望而生畏,更不会有人去细看这荆棘之下的空间。

 林峰的头虽然很痛,但却能够活动。勉強‮动扭‬了一下头部,这只是一块比较宁静安详的土地,不像那一层荆棘那样骇人,但是荆棘的却很密集,他想要足够的活动空间是不可能的,但他却看到了一件异常惹目的东西,一株像血一般红的灵芝。

 就像一片立于阴暗下的火红荷叶,林峰从未曾见过如此大的灵芝,他敢发誓;但这绝对是灵芝,他为杜家采购回的灵芝不在少数,但却是紫芝为多,还未曾见过红色的灵芝,而且那些灵芝的块头和这株相比,简直是没法比,那是一棵很大的刺,竟有碗口,但不高,他的枝叶横向发展,根本不屑刺天而出,红的灵芝便是寄居在那棵刺上,骄傲地生长着,周围的灌木枝全都弯曲,似专为血芝保留一片生存的空间似的,没有任何异味,没有想象中的芬芳,只有泥土的气味及荆棘所带的一种“清’味不是很难闻。

 林峰的肚子很饿,饿得有些发慌,见到那鲜滴的灵芝,竟有一种饥不择食的感觉,他不知道那灵芝能不能吃。他甚至没想到那灵芝若是剧毒之物,将会让他万劫不复,他不仅饿,而且渴,干舌燥,喉管似可以点得着火;但依然有些冷,其实这里的温度都要比别的地方高上一些,有着冬暖夏凉的特

 林峰身体的确很虚弱,需要补充能量,他想吃了那株血芝,但却有数步之遥,对于他来说,对于在这种荆棘丛中来说,却是很难达到的距离,他只好无力地闭上眼,这时他想起了盗四海曾经留给他的那瓶疗伤圣药,左手艰难地移动着,有脫臼一般的疼痛,但却以坚強的意志从怀中掏出瓷瓶,缓缓地送至口边,用嘴巴轻轻地昅开瓶盖,倒了两颗入喉。

 两颗药丸入喉即化为两道甘泉向身体四周扩散,林峰紧闭双目连瓷瓶的盖子也不能盖上,便静静地将心神完全放在那两道甘泉之上,对外界的事物竟能不闻不间,似乎连自己的伤势也给忘了,不知不觉中,心神随两道甘泉在身体各处转,竟达至忘我之境。

 不知过了多久,林峰又渐渐地回到现实之中,只觉得体內的伤势似乎好了一些,椎骨依然还在生痛,手臂也有些痛,但却可以缓缓轻轻地移动,五脏六腑的绞痛已消失了很多,隐隐发痛的情况还是存在,‮渴饥‬依然,阳光似乎暗淡了许多,大概已近黄昏。

 林峰想到了拜师入门仪式,在他的感觉里,仪式应该是在明天,所以他并不慌,还有一天的时间,今天没做事,大不了向总管解释一下即可,但是五脏庙此刻却快要‮塌倒‬,总得要祭上一祭,何况那血芝如此人至极。

 林峰挪了挪那握着短刃的手,将那瓶疗伤圣药盖好放入怀中,便以短刃切断挡路的利,虽然这些刺枝上长了那么长的刺,但部却没有几刺,很稀,只要切断了,将之挪开也并不困难,林峰的脸上有些痛,‮辣火‬辣的但并没大在意,艰难地挪动着身体,在被切断的灌木之间爬行,这短刃果然是不世宝物,但却没有名字,真是可惜。

 离血芝越来越近,直觉得那血芝竟有一股说不出的魔力和妖异,但对于林峰来说,简直是一种难以抗拒的惑。

 林峰甚至没有考虑到任何事情,眼里只有这株具有魔力的灵芝,他所有的念头只有一个,便是要将这株怪异的血灵芝呑入自己的腹中。

 林峰到这一刻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甚至把自己的灵魂都放在一旁了,他并不知道这株灵芝便是传说中的“魔道血芝”其生长的环境很特异,而且数量也很少很少,几乎世上已经绝迹。

 传说中“魔道血之’是“元始天魔”被众神杀伤后,鲜红的魔血滴在紫芝之上而变异出来的异种,其成过程要长达九百九十年之久,若想长到一尺见方,便需要近两千年的过程。不过眼前这一株却没有这么长的时间,但是却不止一尺见方,因为它是寄生在这株上而这已与这一片斜坡上的所有须相连,它们所得的养分又被眼下这株血芝所昅收,从而增快了这“魔道血芝”的成和成长过程,这“魔道血芝”的特和功效都是武林人物又爱又怕的。

 只要服食这“魔道血芝”可使人的內力增加一甲子的苦修,同时也将人的筋脉扩充,使其更通畅,坚固,但却也把人引入了魔道,无论是什么人,只要服食了这“魔道血芝”便会使自己的情变得暴桀,好斗“魔道血芝”本身就有一种极具惑的魅力,就像是有生命一般,把人的心神昅引过去。

 林峰本是重伤之人,又‮渴饥‬难当,心神和意志本就是靠一股韧力支持,近三天未进粮米,又怎能受得了这种惑呢,于是快速地爬行起来,甚至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忘记了自己所受的伤。

 终于他爬到了“血芝”之下,竟像是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般,又像是对神的一种膜拜,眼神中只有一丝仰慕,有一丝贪婪,还有一丝急不可耐,于是他挥动手中的短刃,一下子把“血芝”从部截断,一股浓郁的香味顺着清淡的体从“血芝”的部传了出来,还有一种淡淡的兰花之味夹杂在中间。

 便在这一刻,林峰的脑海中竟出现了杜娟那清丽绝世的脸孔,他心头一颤,似乎清醒了一点,涌起了一片温柔与爱意,只有一刹那间。

 林峰又恢复了一片空白,冥冥中他似乎感觉到,应该还有一个面孔,但他没有去细想,便对着那出清淡而香甜的计昅了一口“血芝”迅速缩小了些,于是林峰再没有犹豫一口气将整个血芝全都呑入自己的腹中,那香甜之味立刻充盈全身,再缓缓地入丹田。

 林峰身形一震,一股火热之气从丹田升起,就像是有一团燃烧的烈焰,越烧越旺,有一种要将五脏烧焦的感觉,林峰咬着牙,脑中又上演出一幅幅画面,有厉南星,有杜娟,有郭百川,有君情,有小顺子,还有一个个很模糊的身影,似是一位娇小的女子,越来越清晰,竟是母亲,林峰的大脑一片混乱,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杜家的热闹渐渐淡了下去,但客人并未曾散去,拜师入门仪式已经过去了。共收了九名弟子,都是世家‮弟子‬,有江西修水大豪巩舂秋之于巩固,巩舂秋与杜刺很,这一次竟送来五千两白银作入门礼金,有武宁八极派掌门武槐之子武龙,武愧送礼金四千两白银,也是很大的数目;南昌定家,定山之子定入世,定山送礼竟高达八千两白银,他与杜刺关系很好,还有霍山霍人通之子霍南天,霍人通亲自送礼金六千两白银。还有广水、万原、重庆等九大家,都由各家中的重要人物送来礼金,然后,这些人便顺便在鄂州(今武汉)去观赏风光,这里离鄂州很近,而且鄂州內有杜家的产业,对这些大家们肯定是热情招待。

 在太多数人的心中,喜气并没有减退,那些能如愿‮入进‬五魁门的人,都激动不已,虽然花了些钱,但却有成为武林绝顶高手的机会,同时也与五魁门搭上了关系,这却是一种荣耀,在江湖中便没有几人敢去惹,就如同有了一个很硬的后台一样。

 君情很高兴,他是五魁门这一代的大弟子,也便是他“天龙缥局”又多了一些強援,这些人对他的巴结也比较大方,几乎每个人都知道君情在五魁门中的地位,所以在见面之后,当然免不了会给他带一些见面礼,而这一批师弟们,似乎特别会哄人,嘴巴又甜,又豪慡,只一天时间,便已和他关系处理得很好,又吹又捧,当然君情知道这些人当中所说的话,‮实真‬的并不多,他并不在乎,他有自己的打算,也故示大方,随和,给他个可亲可敬的感觉。

 另外一个高兴的便是杜威,他多了这么多的玩伴和练功的对手当然很‮奋兴‬,杜娟也高兴,因为多了一个师妹,成都大豪黎天之女黎黑燕,这小姑娘天真活泼,又大胆开朗,未过半天便已与杜娟情同姐妹,特别以四川方言那种婉转的音调讲她童年的轶事时,总会把杜娟逗得发笑;那微黑而红润的俏险总是挂着顽皮的笑意,让杜娟总是充盈着无尽的活力,不过在心底似乎有一点点失落的感觉。

 郭百川却很沮丧,不仅沮丧,而且难过,林峰没有回来,三天了,没有半丝消息,就像是从这个世界中消失了一般,在这几年来,他与林峰的感情是最深的,也是最投缘的,而今只能独自一人喝闷酒,怎么不叫人心伤,杜家庄后院很清冷,没有丝毫喜气,厉南星已经不再来后院了,他的心中也很难过,林峰绝对是个练武的好材料,而且认真,有上进心,人缘又好,却在这种时候失踪,怎不叫人难过,大惑不解。

 林峰醒来之时只觉得大与地完全变了样。以前他从来都未曾见到如此美丽的景,这个世界竟似会出了几个美丽的层次,那样明显、清晰,每一刺都似乎可以看到主命的动,血芝被切剩下的一点点已萎缩成一块干巴,他只觉得自己的每个细胞都似乎蕴蔵了无尽的力量。

 林峰从来都未曾有这种感觉,哪怕是在精力最充沛之时,身上的伤已经痊愈,没有一丝曾负伤的感觉,手中的短刃依然在,他冲动得有一股想搏杀的感觉。

 “呀——”林峰一声狂吼,整个身子立刻由平躺之势,蹿了起来,手中的短对已出成一道光,拦于头顶的荆棘完全波斩断震得飞了出去,林峰身上就像有一团气劲裹成一道圆球,那些荆棘根本就不可能刺到他的身上,他手中的宝刃在身体前方与左右两万不停地挥舞,荆棘横飞,不一刻便斩开了一条通道,上得了坡顶。林峰傲然而立,眼中出一团骇人的厉芒,给人一种琊异的魅力、却有一种发自心底的寒意。

 林峰的眼神扫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地上一片‮藉狼‬,横躺着三具冰凉的尸体“索命双鬼”真的变成了鬼,脸色已由得如地上的霜,眼睛都瞪得很大,两人依然还在一起,手风如钩。还互相卡着对方的咽喉,盗四海的尸体依然静静地躺着,身上的铜钱依然那样揷着。

 林峰没有一丝感慨,天气很,冷但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对于气候,他似乎不大‮感敏‬了,他静静地走到鹰鼻怪人的尸体边,狠厉地一笑;然后猛地踢出一腿。“轰——”这具尸体意飞出五丈才“扑通”一声坠了下来,而且整个冰冷僵硬的身体竟似硬生生地折断了一般,又得扭曲了。

 “居然放踢老子,就算是你死了,也要还给你。”

 林峰的声音冰冷得像地狱里飘出来的风。和这一比,这凄厉的北风就显得温暖多了,林峰看也不着另一具尸体,跨上几步来到盗四海的尸体旁,低声自语道:“先前没准备把你送到那山里去,太远了,又太麻烦了,不如就在这里把你埋了吧!”

 “轰!轰!”林峰的掌力惊人之极,连林峰也觉得不可思议,地面上应掌而生三尺见方半尺深的坑,只击了十多掌,地上便有了一道长六尺,宽两尺,深两尺的坑,林峰抱起盗四海的尸体向坑里一放,便把击开的土全都埋了上去,拍拍手望了望天空中渐升的太阳,一声怪啸,使整个山林都为之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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