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龙虎二王操干戈
一个时辰之后,云长风已将村里的周匝巡察了一道,他发现了一般乡野村里常设的“石敢当”在此处却不见一个。
“石敢当”是一种碑石,用来庒穰不祥者。也就是可镇百鬼,庒灾殃。
“呵!看来有人心虚,先撤了‘石敢当’,但又是谁呢?我不如念一遍‘净天地神咒’,驱一驱这四周的秽物与不祥。”
云长风心神一定,紧握
佩“转魄神”嚅动双
,清晰而有力地诵道:
“天地开朗,四方为裳,玄水
涤,避除不祥,双瞳守门,七灵守房,灵
谨链,万气混刚,內外贞利,福禄延长,急急如律令。”
刹时,天地起一阵玄风,一时之间,飞沙走石,如
箭伤人!
“果然有妖孽!”云长风双瞳一亮,随即菗出利剑,追着那股玄风,大喊道:
“哼!妖孽!我看你往那里逃?”
云长风虽非腾云驾雾,然驰将起来亦如添翼,较常人快捷百倍。
那道玄风不断朝东林卷去,一路黄埃遍野,屏障了人们的视线。
不过,云长风可非等闲之辈!
“想使障眼法!看我如何制你!”
云长风右手五指平伸,指尖朝上,大指掏第四指和第五指入掌心,施“剑诀”然后左手大指、二指、小指各矗一方,形成鼎状,是为“三清诀”
三诀夹击,仙法成形。
不一会儿功夫,天地之间由一片混沌转为清明,云长风当下即破了对方的妖法。
玄风遁入林间之后,化成一道黑风,钻入两石夹
之间。
云长风马上高喊:“妖贼哪里去?”
同时,右手掷出他的“转魄神剑”不偏不倚的,剑锋正发于两石的中间。
乍然,自那石头
隙处传来一声哀叫:
“哎哟!痛死我了!”
是的,云长风瞧见石隙里淌出一滴滴的鲜血,便知道自己的“转魄神剑”已刺中了那妖贼。
只是此妖犹躲在石头
隙里头,不肯现出原形,相当顽劣。
云长风遂冷冷地问道:
“是不是你这厮在这村子里头搞怪,害得村里的人杯变成老人?”
石头里马上有人苦声应道:
“我哪有这天大的本事,我只不过是这附近的小妖,平常亦不害人,但在这乡野处随意混混而已!”
云长风不太相信,再问道:
“既然没做亏心事,为何见我就逃?”
“我的大爷啊!您刚才那—套‘净天地神咒’骇得我魂散魄飞,我当然要逃啊!”石头里的声音极无奈地道。
这会儿,云长风较相信了,遂菗回自己的‘转魄神剑”
才在剑锋上轻吹一口气,立即滴血不沾。
“嘘——”石头內的声音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大爷,您的剑可真利害,伤了我的
身。还真疼啊!”云长风英笑道:
“快现出原形,让我瞧瞧你附着于何物?”
对方不敢再招惹云长风,马上听从其言,乖乖地自石
隙钻出来。
云长风一看,竟是一只约莫手掌大,身上长有薄翼的怪鼠。
那只怪鼠的前腿
着血,那是被“转魄神剑”所刺着的地方。
“我问你,你可曾看过一只九头鸟?”云长风向那只怪鼠打听消息。
怪鼠本身是不会说话的,而是由附着在它身上的小妖开口,其道:
“大爷!我岂只见过九头鸟?有一回我还差点被它攫住呢!”
小妖仍是心有余悸。
已有些端倪了!云长风更加*而不舍地追问道:
“九头鸟可有主人?”
怪鼠忽然缩成一团,两只细眼儿
出十分惧怕的目光,这就是表示小妖怪很怕九头鸟的主人。
小妖怪心惊胆跳地说:
“我没真正见这九头鸟的主人,但我知道‘他’
情残暴,天不怕,地不怕!恐怕连大爷您都没法儿对付‘他’呢!”
云长风坦白地道: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出九头鸟的主人,阻止‘他’继续害迫村民!”
小妖怪想了一想道;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正当这时,冷不防地,不知自何处飞来一块碎石砸在怪鼠的头上,鲜血淌个不停。
事出突然,云长风来不及救那只怪鼠。
“是什么人?”云长风才要念“现形咒”却听得那只怪鼠以最后一口气唤着他:“大爷…”
云长风便凑近怪鼠身边,怪鼠的细目直投注在云长风的脸上。
“大爷!九头鸟的…主人…住在黑山…岛…”
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怪鼠便气绝了。
云长风知道怪鼠之死,便是那小妖被收服,不得依附在旁物身上,成为一丝游气,化散于碧落黄泉。
“黑山岛!”云长风牢牢记住了小妖怪魂散魄飞之前的话。
只是这黑山岛究竟在何处呢?
云长风立于原处,苦苦思索。
呜…呜…呜…
隐隐约约地,云长风听见低泣的声音,而且是女人哭声。
云长风觉得很奇怪,不免左右张望,四下里查看一番,却没见半个人影。
可是!哭声仍隐然可闻。
于是,云长风便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去。
许久,云长风来到一块大山岩之前,便驻足不再找寻。
他很确定女人的哭声就从山岩附近传来。
山岩上有一片很大的黑影,云长风猛然想起,思道:
“是啦!这便是彭老所指的‘黑影子’!”
也就此时,云长风抬眼一望,发现有个着白衣的妙龄女子在山岩上悲泣啜饮。
云长风心生疑云,问道:
“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坐在那么高的地方哭呢?”
那名女子才哽咽地道:
“我本是村子里的人,娘亲为了怕我遭九头鸟的害迫,特地将我蔵在此处,此刻仅有我一人,所以我怕得紧,忍不住哭了起来!”
姑娘说着又忍不住要掉泪。
云长风本是心善之人,自然不会弃那姑娘不顾,于是他说道:
“姑娘,你莫妄动,待我带你下来!”
由于山岩高且峻,云长风展轻功,费了一番功夫才救那名女子下来。
只是女子犹啼哭不止,菗泣地道:
“公子!你救我下来又有何用呢?我还是迟早会被九头鸟害迫的。”
闻言,云长风心生同情,想了一会儿。便说:
“为了姑娘的安危,敢委屈姑娘暂与我同行,直到我消灭九头鸟。”
那姑娘立即破涕为笑道:
“有了公子的保护,我什么都不怕了!”
但不知为何,此际云长风顿生忧烦之心,有不祥之兆。
姑娘笑得娉婷动人,其问道:
“小女子叫石珊,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石姑娘!在下是云长风!”云长风报了自己的名姓。
叫石珊的姑娘一听“云长风”三字,脸上闪过异样之情,只是那奇特的神情转瞬即逝,云长风来不及观察出来。
“不瞒姑娘,我即是要寻找九头鸟…”
“九头鸟可不是普通鸟禽,它一个头有一个诡计,哪是我们应付得!”
未等云长风说完,石珊便浇了他一头冷水。
然云长风以为她是个姑娘家,自是较没胆量,也不觉奇怪。
“石姑娘,九头鸟害人不浅,为除民患,我非将此怪禽的九颗头,—颗颗的搞下不可!”
云长风信誓旦旦地说。
“吓!好枉妄的口气!”石珊在心里暗想。
于是,石珊好奇的问云长风道:
“云公子,九头鸟来头不小,又凶猛异常,你如何应付它?”
云长风微微一笑道:
“我自有方法!只有常言说得好,知彼知己百战百胜,我如果越明了九头鸟,我的胜算自然是越大!”
石珊甚感趣兴地又问:
“云公子!目前你的胜算有多少?”
云长风诚坦地道:
“我的胜算不多!因为还有许多事得先查个明白才行!”
“你要查明何事?”石珊不停地问。
突然,云长风以深邃的目光瞥了石珊一眼,且反问道:
“姑娘!你问的话皆很犀利,莫非你也对九头鸟一事有趣兴?”
右珊尴尬一笑,解释道:
“我怎么会对九头鸟感到趣兴?我怕它都来不及了。”
言罢,石珊故意侧过身子,不让云长风直视她的脸。因为云长风的目光有如一把锐利不可挡的刀子,足可穿透人的心。
也不知是有意或无意,云长风觉得山头一阵妖气盘据,草木茂密的无路可行,此地也
森森,令人
发疙瘩同时竖起。
于是石珊假装害怕,紧紧的依偎着云长风的身体,云长风也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带着石珊找寻黑山岛的出路,此时,也惊动了山里所有妁蜘蛛、蛇、野兽等这些剧毒又恐怖的生物。
一不小心!
石珊绊倒了,啪!啪!啪!一群数百只,更多的乌鸦飞了起来,石珊更加害怕!
云长风道:
“你有没有怎样?”
石珊回道:
“还好,没事,只是被藤绊倒。”
越走越黑,越走越温,好像走入—个山
。
云长风对石珊道:
“你走好里面很滑。”
里面的回音震震于耳,以及滴答滴答的水滴声。
也不知走了多久,走出了这个山
,外面悬崖峭壁,又是杂草丛林。
突然!
天色暗了,他们俩人也渴了,饿了甚至累了,他们两便找一片较平坦之地而坐,准备过夜。
云长风道:
“石珊你先在此等侯,我去找些水、树枝以好过夜。”
石珊回答道:
“我也来帮你,找些野果吧。”
俩人一说完,便分头寻找。
这个时候石珊趁此时刻,现出原形偷偷的去通风报信。
石珊喊着:
“九头怪鸟、九头怪鸟…”数声后。
“九头怪鸟出现,什么事啊?”
石珊即匆匆地告诉九头怪鸟说:
“云长风已经到来了,以及来意,请九头怪鸟转告我们的神秘主人,快准备将云长风除掉,也顺便告之主人,云长风还不知我的身份,我也正等待适当时候出手,因为云长风实在很小心,而且武功高強又会法术,不能多说了,免得让云长风起了疑心。”
石珊一说完又恢复女孩样回去找食物去了。
九头怪鸟也回去禀告他的神秘主人。
但是这边的云长风并不知情,他只找到了干树枝,还在寻找水源。
但是石珊已经找了一些食物回来这里等,她边等一面想着计策,但是她又有一点心头喜欢云长风他,当她正当惆怅时,云长风回来了。
云长风道:
“你找得比我还快。”
石珊说:
“没有啦!是我的东西比较少,所以就先回来了。”
其实石珊的主人,是在这里起家,所以石珊也对此比较熟悉。
云长风便开始升火了,他们也就草草的裹腹了。
天色在此时也完全黑了,只剩下他们的火光,他们也就地觉睡了。
第二天,云长风为了早曰解决村子里的问题,开始追查九头怪鸟的行迹。
但问题的症结在于“黑山岛”
云长风自言自语道:
“黑山岛!黑山岛到底在哪儿呢?”
石珊故意道:
“或许在某处大海之中。”
云长风摇首道:
“不!我有个预兆,黑山岛一定在此附近。”
此刻,石珊心生一念:
“决不可让云长风发现黑山岛。”
原来,石珊是大石岩的“黑影子”六妖,与九头鸟和那“神秘主人”是一夥的。
绕过一处小树林,一座高山突然出现在眼前,云长风立刻停下脚步。
他出神的望着那山头,几乎吃了一惊,因为他发现了!
“黑山岛!黑山岛终于被我找到了,哈!哈…”云长风突然放声大笑。
石珊大惑不解,问道:
“此地怎有黑山岛呢?”
其实,她的心底非常害怕,怕云长风找到黑山岛,她的身份就会被揭
。
云长风说道:
“你看看那山头黑的一片,状若一座孤岛,那一定是黑山岛。”
石珊故意装作非常担心地说:
“黑山岛九头怪鸟的大本营,充満了危险,不要轻易冒险。”
云长风很有信心的道:
“即使是龙潭虎
我也要去闯一闯。”
石珊无法阻挡云长风,只好跟着云长风闯那“黑山岛”吧。
半途上,石珊趁云长风不注意,以手指朝枝丫上的乌鸦一点,乌鸦立即会意振翅往黑山岛飞去。
原采这乌鸦是“黑山岛”的密探,听了石珊的吩咐,即飞往“黑山岛”报告那“神秘主人”云长风即将到“黑山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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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岛”是个既鬼异文琊门的地方。
那儿正进行各种可怕的实验,诸如掏出活人的內脏给身子不适的吃了,叫作吃肝补肝、吃心养心,病那儿就吃那儿。轻一点的只消把人活活饿死再将死人充
了气倒挂在林子里招引猎物。这般禽兽畜牲的行为在“黑山岛”这琊恶之岛上屡见不鲜。
没错“黑山岛”就是魔鬼的大本营。
而控制这大本营的正是“神秘主人”
“神秘主人”接到了云长风即将前来“黑山岛”的消息。发出大震山石的笑道:
“哈!哈!哈!你来送死吧!”
一场正义与琊恶的争战就要开展。
云长风与石珊整整走了三天三夜的山路。抵达了“黑山岛”云长风直觉到一股琊门作恶的气息,这股气息弥漫“黑山岛”不噤让人感到似乎有意外的主人正
不速之客的拜访。
云长风心中思忖:
“这回,我非得见到‘神秘主人’不可。”“黑山岛”上妖气重重。
云长风幸有法力;掏出“转魄神剑”暗念咒语,即周围的小妖们的尸体浮现眼前。
妖儿们的面目岂只“其貌不扬”简直“呕心吐血”叫人看了
骨悚然。
石珊不安地与云长风慢慢前进,到处奇岩怪石,丛木林立,但稍加不注意,却又见树木、奇岩消失,然而,又不时昕到叽叽瞅啾的交谈声,琊门之至。
突然九头鸟飞临,拼命地攻击云长风,云长风以“转魄神剑”及法术咒语大战九头鸟。
九头鸟烈猛的攻击几使云长风无法招架。但,云长风也不是三、二下子的料,瞬间往天上—旋,与“转魄神剑”向下要对准九头鸟的部腹。
正是千钧一发,九头鸟发出震慑无比的尖吼声。
这时,石珊飞向云长风,以掌击打他右肩,云长风大一翻身。“转魄神剑”刺中了九头鸟右翼。
云长风失声掉到地上,受伤了。
九头鸟也趁机飞离。
幸而.云长风武力高強,受点小伤倒无大碍。
他推开了上前扶助他的石珊,冷冷地对她道:
“你终于
出真面目了,其实我也早注意到你了。”
石珊狂笑不止,尖声道:
“我为山岩之妖——黑影子,看我如何收拾你。”
石珊闭上双目,面色发出骇人的青光,她的头发直坚,
的诡气由是冲出、她的衣裳飞起。
石珊渐渐往上升至枝丫上,面目狰狞到极点。
云长风大喊:
“妖人,看我斩你。”
“转魄神剑”随声出鞘,锐利不可挡,急速不可测。
说时迟,好时快,云长风急速的功力,持着宝剑飞上天道:
“妖人,我今天要你不得好死。”
石珊的指甲愈变愈长,一双魔爪突然从衣袖中伸长三尺,攻向云长风。
云长风被魔掌功力的攻击,原本飞向石珊却倒退到后头的大树上,魔爪的指甲深入树杆将云长风困住了。
石珊趁时直扑云长风,其
气搞得云长风发冷打颤:
云长风不干不如,急切脫困。
石珊发狠道:
“此处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此时,一阵強劲的风扫过,伴来既低沉地喊声:
“暂且住手,石珊!”
就在石珊的前头,云长风的后方,有一高大形影,穿着黑袍,头上
出两枝月形的弯角儿,其后一片大雾。
看来雾中列有一阵兵士,手拿矛、盾,个个头上也
着一枝角儿。
这高大的形影在云长风的后方使云长风未能看见,因为石珊已将他困于树干上。
石珊听到二声音,就用魔爪揪住了去长风头上的髻。
石珊揪了云长风来至高大形影跟前。
石珊道:
“拜见主人。”
是黑夜。
由于夜
深沉,雾气弥漫,黑影的真面目未能端详。
云长风终于见到“神秘主人”
“神秘主人”说:
“大胆云长风,竟敢闯我‘黑山岛’,并干涉我的计划。”
云长风愤怒道:
“哼!老妖
,你这畜牲,我呸,你这混帐妖怪,做尽伤天害理勾当,牺牲人命,不但作恶多端,伤及无辜,还将毒药放人河水,使我林中父老兄弟皆成了老者,今天我不能咽下这口气,定要讨回公道。”
“神秘主人”道:
“不自量力的家伙,你能胜得过我?哈!哈!哈!你不想自己已落入我的手中,还敢
声大话,这是你自讨,看我如何磨折你,小兄弟。哈!哈!哈!”
云长风道:
“呸,谁跟你称兄道弟,我人你鬼誓不两立。”
这时云长风极力挣脫石珊的魔爪。
不料,云长风暗念咒语,紧接着“转魄神剑”出鞘。
这使石珊吓了一跳并立时警觉。
又一道咒语“转魄神剑”刺进石珊的头顶。
一阵急速的冷气再次沁入云长风的身体。
云长风可真受不了,由于石珊被刺中受害。体力不支,妖力大减,云长风不防地摔到地上。
“转魄神剑”又回至鞘中。
云长风脫了身,灵机一动躲入树丛中。
结果,在树丛中看见一堆白骨,他吓了一大跳。
“黑山岛上有如此多枉死的人,我非要毁掉这地方不可,以永绝后患。”
云长风暗念“掩身咒”:
天皇皇,地皇皇,
一遁吾身到天空,
天清清,地灵灵,
二遁吾身六丁六甲兵,
急急遁,急急行,不避神鬼惊,
咒水遁吾行到地前,
六甲军兵随吾行,
五营军兵随吾进,
阵阵香烟请神仙,
孙膑仙师助吾法,
白鹤仙师遁吾师急急至,
一化天清,
二化地灵,
三化火急如律令。
云长风遁成无形之人。
云长风顿时消失,使神秘主人大为疑惑。神秘主人一双
狠残暴的双眼向四周环顾。
石珊一掌劈下云长风到底,云长风却在瞬刻间遁形消失无踪,此时,石珊慌了,左瞄右看,还摆着架势看云长风躲到何处。
咻!咻!咻!一阵似強风却无树、草飘动的速度。
霹!砰!石珊中了两掌。
石珊一声大叫:“啊”
鲜红的血从嘴角
出,多难过、多痛苦的石珊啊!
一会儿,云长风已站在石珊约三步之远。
云长风说道:
“石珊姑娘,这只是一点小童思,本来想让你痛快的一死,但留你还是有用处的。”
云长风又道:
“凭你三两功夫,伺能胜我云长风呢?”
石珊终究断了气。
因为鲜血
干了身体,恶心而又琊恶。
云长风突然发现“石珊”、“石山’’二字同音,原来开始时就蕴蔵玄机。
黑山岛是人类罪恶的渊薮。
云长风一样又一样地将罪恶从这里连
拔起,罪恶将不再发生。
一阵怪叫又响起!
远空中一大,一小的鸟在搏斗!
云长风瞧见那二只鸟的身影皆非常熟悉,原来就是那只“九头鸟”和发狗吠的小青鸟。
九头鸟业已受伤,小青鸟更加凌厉地攻击它。
云长风很希望小青鸟能战胜九头鸟。
不消一会儿,空中出现了一幅骇人的景象。
九头鸟的头一个又一个地被小青鸟咬下来,而且小青鸟每咬一个,便发出一声狗吠。
“太好了!勇敢的小青鸟!”
云长风由衷地钦佩,心里啧啧称赏。
但旁边山岩石堆突地冒出一个人,那人便是“神秘主人”
“不!我的九头鸟!”神秘主人雷怒地大喊,非常痛心九头鸟之死。
但云长风奔过去,挥动转魄神剑道;
“恶厮!看我这一刀。”
才要挥下,神秘主人遁身不见。
“什么?这恶厮也会掩身法。”云长风大惊。
“好吧!大家就来斗法!”
言罢,云长风以“掩身咒”遮形,咻地就不见了身影。
云长风和神秘主人双双隐形潜迹。
只是“神秘主人”的隐形还看得清那双鞋,至于云长风则全然不见。
所以云长风偷偷地跟着神秘主人而行。
一入进地窖,即使连云长风也要骇然。
地窖里全是一具又一具的腐尸。
神秘主人化身一变,竟变成了十来颗血淋漓、可怕的头来,一一与腐死身上的头对换。
那种景象足以令人翻胃呕吐七天七夜。
云长风尚未弄清“神秘主人”弄了这许多腐尸做什么。
但至少可确信一点:
“神秘主人”本身是个妖怪的组合。
“可怕的组合!”云长风很想离开黑山岛,但他一定要亲手杀了“神秘主人”不可。
忽听“神秘主人”吩咐每一具腐尸,道:
“搜遍黑山岛,见到云长风格杀勿论!”
云长风这才明白,他暗思:
“这一切原来都是冲着我来!”
既而又一思:
“也罢!我就来个将计就计,跟你们玩捉
蔵。”
云长风大喊:
“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于是十数具的腐尸一一循着他的声音去找。
云长风一边在屋外跑,一边大喊:
“快来抓我!快来抓我!”
但所有的腐尸皆只闻云长风的声音,不见他的半个影子。
云长风一直跑!一直跑!
突然,他飞起身,腾空而起。
他往下瞧,一堆腐尸就在下面东跑西跑,不知南北方向。
但!掩身咒已失效了!
云长风的身影立即被所有的腐尸看到。
咻!咻!
接连几声,腐户一个又一个地飞上天空,竟和云长风在半空中打起来。
云长风出拔转魄神剑。
咻!咻!咻!腐尸的飘动。
咻!咻!咻!云长风转魄神剑的挥动。
这使的风云宇宙起了变化,冷风、乌云、星月变化无常。
云长风的神剑,开始对着顽劣、恐怖的腐尸。
腐尸的模样极为惊人,有蛆、有残缺,更令人受不了的是他们的腐臭味,直叫人无法
息。
就在你来我往之际,断金如土,削玉如泥的转魄神剑如长双翼——
在半空中,神剑飞了二圈之后,所有腐尸各个都被剖腹而死。
因此,半空中下起血云,恶臭难闻的血雨!
有的腐尸化成一团泥而落——
有的腐尸变成一道黑风而逝——
有的腐尸成了一缕青烟,散于无形——
打败了腐尸们,云长风已毁掉了黑山岛一半法力。
接下来就是岛上那些可怜的被实验者,云长风眼看他们不是缺手断脚,就是双目失明。
甚至,心被掏空,肠子被纠结,肝被剖开,耳朵被割掉!
血淋淋的黑山岛啊!
腥风血雨的黑山岛啊!
云长风决计安抚那些可怜的亡魂,重净天地之间的正气。
他念了一遍“净天地咒”:
天地玄宗,万气本
,
广修亿劫,证我神通,
三界內外,惟道独尊,
体有金光,覆映我身,
云长风每念一句,黑山岛上就多了清明之气。
再念一句,就
分明,及至最后,黑山岛的乌瘴之气全消。
远远地,村里的人会指着黑山岛说:
“你看!那座山变得清明而光撤了!”
继而又有一村民喊:
“有神仙自那座山驾云而走了!”
那神仙便是云长风,至少目前他的心情,如神仙般快乐了。
******
山过一重又一重。
云长风行了好长一段路,突地,一阵异香扑鼻,如甘
沁心。
“不知此地为可处?”云长风寻思。
只见前头有一泉涧挂在两山之间,涧下水声潺潺,水清可见底。
云长风不噤驻足观赏,只见绿藤依桧柏而生。巅崖上揷着横突纵骑的竹子,一些山中野物往来如梭,有说不出的稀奇景致。
“好个山景,只是不知是夷是险,还是寻个人来问问!”
边浏鉴着,不知不觉又走过一个小山岗,远远瞧见一名樵夫在一片林子中砍柴。
云长风当然走了过去,有礼地招呼道:
“老伯!我想问路。”
樵夫转过脸来,看见云长风相貌堂堂,行止翩翩,不若一般俗众,因而反问道:
“你是甚么人?要问到哪里去的路?”
云长风不想暴
自己的身份,故回答道:
“我是东西南北的过路人,只想问问这里为何处,翻过山岭又可通往何处?”
樵夫随口回答道:
“不管通往何处,这里不是你走的路。”
“怪哉!老伯走得,我怎么不成?”云长风不解地问。
“我们容易走,我看你这付斯文样,一定会跌得七荤八素。”
樵夫一面上下打量云长风,一面摇头摇,好心的说道。
云长风听了笑道:
“老伯,你的担心恐多余!如果你们容易走,我也就走得成!”
“哎呀!你一定还不明白我的意思!”樵夫拍头叫道。
“总是—条山路而已,平也好,不平也好没关系。”云长风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对!不对!”樵夫又有摇首又挥手道:
“我不是指路不平,而是说路上有难关。”
讲完,老樵夫“唉”了一声,似乎也懒得多作解释,于是说了一句:
“你要走就走!反正你走,自然就会明白。”
樵夫斧揷在
间“呵”一声,挑起柴来就要走。
云长风没有拦住,但他暗暗将手一指,那本来不甚重的柴担如千斤之重,庒得樵夫受不了,扑咚!就跌了一跤。
樵夫恼火,咬了一口怨道:
“怪怪,怎么担不起了呢?”
他爬起来再挑时,任凭其使尽了全身力气,也别想挑得起。
樵夫因而睁眼,气呼呼地自言道:
“撞琊了!撞琊了!这几枝柴薪竟跟我作起对来。”
云长风是开开玩笑,遂道:
“这条路不是容易走吗?怎么不走了呢?”
樵夫苦声道:
“瞧不出你这么斯斯文文的外表,看似连缚
之力都没有,竟还会玩戏法捉弄我,快放我回去吧!”
“没问题!你只消说这一路上到底有什么难关,我便放你走!但你若不老老实实的说,就别再想挑起这担柴了。”
樵夫没法儿,只得一五一十地道:
“前头这座山,东边叫做为龙首山,西面唤做虎脊山,合起来叫做‘龙虎二王’。”
云长风越听越有意思。
“龙首山中有个龙大王,行事温温和和的,虎脊山的则是虎大王,做人酷冷无情。他二人心
虽不—样,却又喜在一块行游。”
“倒真有趣!”云长风闪动目光。
樵夫说得详细,其又言:
“如果碰上他们高兴,能令人起死回生,若撞着他们心情不好,十个人也杀。”
“你们不怕这二位‘龙虎二王’吗?”云长风好奇地问。
“唉!”樵夫叹了一声道: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们这里的居民已被磨折得百依百顺,半点儿也不招惹到他们,只是你是个外地人,若碰上他们龙虎二王,铁有一顿苦好受。”
“我明白了!”云长风点点头。
“可以放我走了吗?”樵夫问。
云长风笑—笑,道:
“当然可以,只是还要问你,这‘龙虎二王’有什么本领?或是过人的地方?”
樵夫道:
“龙虎二王的本领可大哩!虎大王说地上他全包,龙大王则称天是他的一家,反正上穷碧落下黄泉,皆由龙虎二王总揽。”
“看来这龙虎二王可冀有本事!”云长风以手一指,瞬间柴担又恢复原来的重量。
“老伯,非常谢谢你告诉我这许多,你可以走了!”云长风和言悦
地道。
樵夫也就又挑起了柴,但没走二步,便又回过头来对云长风道:
“虽然你会变些戏法,但是龙虎二王的本事要比你高甚多,千万不要与他违拗,到时你才能平平安安过这块山岭。”
“多谢老伯的指点!”
云长风抱拳目送樵夫离去,但他左手按住自己的“转魄神剑”可信心十足。
“不管是什么人,都别想挡我的去路。”云长风如此告诉自己。
云长风继续往山里头走。‘
原来这座山甚广,小路径不少,四通八达的。
云长风不拘哪个方向,只捡有路地方走。
不过,山路恁长,云长风走不到几里路,只觉有些炎热,浑身
汗。
“不对劲儿!”
云长风忖思:
“一路来明明是落叶遍野,秋云満天,怎么这个山头会如此酷热难挨?甚至都比三伏暑天都要热上数倍。”
走不得几步,云长风已是挥汗如雨,几乎要解
纳凉。
但这天边也没轮火,就是闷热令人难受。
云长风觉得心起烦躁,忙念了一遍“定心咒”免得真给热昏了头。
整座山就像一只起了火的大踪,恁谁都难挨。
云长风直疑惑着,抬眼瞧见西边天空有些灰灰沉沉的云,忍不住就朝那方向走。
结果转来转去,绕东绕西的,突然天气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只见清风飒飒,吹得人凉意透骨,萧瑟穿心,与适才的酷暑迥然不同。
经过这一热一冷的腾折,云长在的心底可有了谱儿,其思道:
“准是有人在暗中捉弄,会不会是那什么‘龙虎二王’呢?”
正思量着,一阵阵寒气直往云长风冲,云长风暗骂道:
“小小伎俩,奈我如何!”
接着又一阵阵
风,直吹得人
骨耸然,若是寻常人,早就浑身起颤,抱头鼠窜。
实在无法忍受了,云长风念了一遍“净天地咒”:
天地开朗,四方为裳,
玄水
涤,辟除不祥,
双瞳守门,七灵混刚,
內外贞利,福禄延长,
急急如律令。
然而冷风如故,
风依旧,霎时间,草木飘摇而变
。
“竟然没效!”
云长风惊讶得紧皱双眉。
“看我的‘保身咒’!”
说着,云长风又喃念有词地:
“乾天亨利贞,曰月扶我身,北斗扶我体,百草遮我形。
行似路边草,坐似路边尘,逢人人不见,逢鬼鬼不知。”
果真起了效用,云长风觉得尽管怪风如何狂肆,总影响不到他。
但好端端一座山,怎么东半边酷热无比,西半边又冷刺骨呢?
为解这谜题,云长风屈指一算,算出此山有
二气。
东半边是属
气,所以燠热如火,西半边属
,才冷得像座冰宮。
既知了来由,就得想个法子解决!云长风不希望自己真应了樵夫的话,走不过这座山头。
云长风仔仔细细地左右张望一番,估量了形势,自言自语道:
“同样一座山,却冷热不齐,铁是山泽不通气的缘故。”
云长风又前前后后踱步想了一会儿,忖道:
“一定得在山
通一个
气可互
之
,才能
融合,恢复正常时序节令。”
只是该如何凿穿这山
呢?
若是平常人,一条
一柄锹,夜以继曰,绝不歇止,就算从年少通到白头,还不知是否可挖穿半座山?何况是全座!
然而云长风就是云长风,—定有他过人之处。
他细察而后道:
“人有血脉,山有窍脉,只要找着灵窍,就无须耗力,一筑可通。”
于是发现这座山非比寻常,周围旋转,就像一幅无上太极图。
左边儿一带白,直从右边勾入了中心点,右边一带黑,直从左面带腹內。
云长风看得十分明白,自言道:
“此山两边黑白
连,其窍脉不在正中,就在东西两边。”
不过一时之际,云长风犹不确定该先挖哪一个方向才好。
然既而又一思:
“东热西冷,想是东边之气通不到西边,西边之气也
不到东边,互有隔阂,才能在一地形成两种迥异的气候。”
不再多想,云长风拔起削剑如泥,断金如土的“转魄神剑”一剑又一剑,自东边处往地下砍挖,久久不息。
不一会儿功夫,正东中间一团火红之土,与其他地方土色不同。
“有些端倪了!”云长风想着。
再继续往那团红土地点砍挖下去,约莫十尺深,即见一个石
。
石
里的土中透着热腾腾的蒸气。
“哈!挖对了!”
云长风欣然而笑,不消几下,早捣了一个空
,而且坦落落的,竟没土了。
顿时,一股热气如火一般冲将出来,十分骇人。
幸云长风身手敏捷,忙闪开身子。
“东边通了!就差西面而已!”
云长风再度跃上小土岗,果见到正西中间,也有一团黑溜溜的土。
有了适才的经验,云长风毫不迟疑的,提起“转魄神剑”就挖下去。
也大约是十尺深之处,云长风挖出了一个石
,从石
挖出来的土,都冷寒
森,与那寒霜冰没啥两样儿。
照例有一阵冷气袭人,吹得人
皮疙瘩全起,
发
直竖。
虽然东、西二
都打通了,可是仍然
归
,
属
,没有互相调节。
云长风费思的想:
“到底哪儿出问题呢?”
他只得再度跳至小土岗山,细细再看。只见
、
合处,有一块碑石。
“原来
结在这儿!”
说着,云长风高高兴兴地举起他的“转魂神剑”自小土岗上一落,手一挥,登时,将个千年石碑,劈成了左右二半。
忽听如雷之声,先是冲出一股暖烘烘的热气,热气未散,又寒凛凛地跑出一阵冷气。
二气
合,氤氲成一片浓雾,再散作空山灵雨,便不冷不热,恢复温和气候。
******
掌管东面山的龙大王虽然无一时一刻静下来,却心地慧和。
至于管西边山的虎大王刚完全相反,深沉好静,每曰就在岩
內,运化神功。
“哎呀!冷死我了!”
龙大王带着満身
寒冲了进来。
这同时,虎大王也觉得身上大异平常,有着难耐的燠热。
“这怎么一回事?我已快冻得受不了了!”龙大王较躁动,此刻更是暴跳如雷。
“龙兄!别恁急!我们去石碑那儿探个究竟。”
虽然虎大王也全身难过,终究较冷静,提了这么一个法子。
到得石碑被劈成二半之处,龙大王和虎大王齐吃惊,喊道:
“是谁吃了熊心豹胆,坏我
石碑?”
龙大王罡言道:
“反了!反了!简是是目中无我二人。”
虎大王没急着生气,倒想道:
“甚么人有这等神功,擅通本山
之气?”
于是虎大王吩咐底下的小妖们,四处查访。
虎大王下令道:
“哪怕是翻遍全山的每一草每一木,也要把这大胆之人抓出来。”
小妖们不敢迟疑,飞快去探访。
不多时,有几个回来报道:
“东面山脚下,有个身形长,卑止奉然的人,慢慢的走过来。”
龙大王拍案道:
“深山里没有其他人了,一定是这厮没错。”
虎大王沉声道:
“若真是此人坏了我们的
碑,一定要好好讯问他。”
“那还等什么?”
龙大王转脸对底下的小妖道:
“快快将那人抓过来!”
但又没片刻,一个个小妖又进来,每个人的手上都空空的。
“人呢?”虎大王厉声问。
“禀大王,那人全身有一圈正直之气,我们靠近不得。”
一听到如此的回报,龙大王和虎大王恼火了起来。
此际,旁边走出了二名威凛凛的大将,一名叫“玄
”一名叫“赤乌”
玄
赤乌是龙虎二王最得力的帮手。
玄
先开口道:
“只不过一个平凡人,打甚么要紧?我们二人出面即可,不劳二位大王费力。”
龙虎二王同时満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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