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旧地重游心偶然
无情想起这人,不噤皱了皱眉,就算他没有听到暗器的声音,也该听到那人走动的声音啊!
难道那个用毒针的人竟会有如此高的轻功本领?
无情曾听师父说过,他们龙腾家族的人一向以轻功为最,如今世上,恐怕再也难找比他们轻功更好的人了。
可是刚才那个人的轻功不是同样高绝吗?高得一点痕迹声响也没留。
难道师父说惜了?或是在夸在其辞?
无情又向四周巡视了一番,他那猎鹰般的眼睛仔细地检查过了周围的每一个角落,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不过,虽然如此,他多少也知道了一点,有人要杀他。
但这人究竟是谁呢?无情屏住了呼昅,侧耳静静地听了听四周,四周除了松涛声,鸟鸣声和野兽的叫声,什么都没有。
良久,良久,无情才确定了周围除了他以外。已没有一个活人,他才放开步子,继续向前走。
走着走着,路已到了尽头。
所谓的心头就是无路可走的意思,再往前走便是一处绝壁。
忽然,无情发觉眼前白影一晃,一个苗条的身影正站立在崖边。
无情大吃一惊,莫非这人想寻死吗?他双目凝视着那个俏生生的背影,待她一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便跃过去出手救人。
此刻,他和那人的距离只不过一丈多远,出手完全能够来得及。
那穿白衣的女子站在崖顶,双目望着崖下,一动不动,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无情一步步轻轻向那女子走去,那女子却一点也没有发觉。
那女子站了良久,忽然轻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道:‘雨哥,我知道你不会死的,虽然爹爹他们已这么认为,但我知道你是绝对不会死的。“无情听到“雨哥”两个字,不噤浑身一震“雨哥”这是多么熟悉的两个字。
他不敢大声呼昅,希望那女子再喊一声这两个字,这两个字对他说来,虽不是在喊他,可是他听在耳里却说不出的舒服。
果然,那女子又喊了,而且不止喊一声,而且连续不断地喊道:“雨哥…
雨哥…雨哥…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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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来呀,我找了你这么多年,你难道不知道我找得好累,好辛苦,可是你放心,一天找不到你,我一天不会罢休的。
无情越听越是奇怪,越听越是糊涂,心想,这女子口中的“雨哥”到底是谁呢?
为什么这女子会如此的悲伤。
那女子站在崖边,痴痴地向下望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地回过身来。
无情本以为她要寻死,万没料到她猛然回身,一个躲闪不及,正与那女子撞了个面对面。
那女子一回身,突见身后站着个男子,不由得“啊”的一声,向后恐慌地倒退了一步。由于害怕,她忘记了自己的身后己无路可退,那女子只觉一脚踏空,身体己不由自主地向崖下坠去。
无情一个箭步纵身上去,身形如同闪电一般,他的手已拉住了那女子的手,无情臂上微一劲使,那女子已被他拉了上来。
无情这才看清了那女子的面容,这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但并不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子,可是却非常动人,并不一定美丽的女子就谈得上动人,往往,美丽的女子很多,动人的女子却很少。
这是一个极为动人的女子;她身上的每一丝每一毫都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魅力。
柔嫰白雪的肌肤,那漆黑闪亮的双眼,那殷红娇小的朱
,和那小巧微翘的鼻子,无一不让人感到一阵阵的心动。
无情只看了这女子一眼“心头不噤也是一阵震动,但却不是因为这女子的外貌、却又因为这女子的外貌。
所谓不因为这女子的外貌,是因为无情的震动不是为了这女子的动人之处。
因为这女子的外貌,却是因为无情看了这女子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无情仔细回想着,难道以前认识这女子?或见过这女子?
回想良义,无情还是无奈在摇了头摇,他的脑中是一片空白。
那女子却没有看无情,只是痴痴地转过身,口中哺哺地道:“你不该救我,你该让我下去的,在下面一定可以找到他,当年,他就是从这里下去的。”
无情听了这话,不觉一愣,他本不希望那女子对他存有丝毫感激之意,因为原来就是他将这女子吓得掉下崖去但也没想到这女子会责怪他。
无情从她的话中,慢慢地顺味过来,心道,这女子口中的那个“雨哥”一定是从这里掉下去了,这女子一直认为他没有死,每天都到这里来等候他回去。
一想之下,无情也颇为感动,他从未见过如此痴情的女子,他怔怔地看着那女子,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那女子慢慢地转过身,面对着无情,忽然目中绽出激动的火花,她失声道:
“你…你…”她的双目向上一扬,紧紧地盯在无情额上的伤疤之上,接着又道:“你这里…
…也有一个疤痕?…
无情奇怪地点了点头,不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女子双目紧盯着他,颤声问道:“你…你叫做什么?”
无情摇了头摇,他绝不能将自己的实真姓名告诉一个陌生人的,他本可以说个假名,可是,不知怎地,他却不能也不想在这个女子面前撤谎。
那女子忽然抢前几步,冲到无情的面前,一把抓住无情的手,道:“你…
…告诉我,你是不是叫郭无雨?”
郭无雨?
无情愣了愣,这是一个多么奇怪而又熟悉的名字,就像面前的这个姑娘一样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的。
忽然一个念头从他的脑中闪过,好象要给他点什么启示,可是他只不过是一闪而过而已,待他再要去追想,却已什么都没有了。
无情茫然地摇了头摇,轻声道:“姑娘,你认错人了。”
那女子一呆,随即又追问道:“认错人?难道你不是雨哥?她仍在挣方、着不肯相信无情的话。
无情摇了头摇,道:“我不是郭无雨,绝不是。”
那女子听了此言,不由得向后倒退了一步,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无情,眼中却连一点相信的意思都没有。
她看了无情半晌,口中又哺哺他说道:“怎么会?怎么会?你和他长得如此相像,你怎会不是他?”
无情苦笑着道:“天下相像的人大多了,不是吗?”
那女子听话仍然在摇着头,她手指指无情脑门的疤痕,激动地问道:那么就请你告诉你,你脑门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
无情一呆,他未想到那女子会问出这种问题。
是啊,他脑门上的疤痕究竟是从何处而来的呢?无情从未想到过这个问题,一直到现在,这女子提了出来,他才开始想。
但有一点,他绝对明白,自己脑门上的这个疤痕不是与生俱来的,可是,那脑门上疤痕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无情不噤张口结舌,他伸出手,摸了摸脑上的疤痕,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个白衣女子一直在盯着无情,一直在注视着无情的一举一动,此时她看见无情说不出话来,更加以为自己没有认错人,目中已盈満泪水,道:“你…仍然难道真的不认识我了?”
无情摇了头摇,道:“对不起,我的确不认识你。”
那女子抓住了无情的臂,由于太用力,她的指甲已掐入了无情的臂中,急切地道:“雨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我是阿颖,阿颖啊!“
无情听了这个名字,心中又是一阵颤动,这是一个多么动听的名字,不过,无情仍是茫然地摇了头摇~再看那个叫阿颖的女子,双目之中
出迫切的样子,口中急急他说道:“你难道已忘了我吗?真的把我给忘了吗?
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我是阿颖啊!你额头上的这个疤痕就是我造成的啊!“
无情更是不解,他又摸了摸脑门上疤痕,莫名其妙地看着翁颖。
翁颖紧抓着无情的手臂,一刻也不肯放松,主怕一放手,她昔寻多年的雨哥又会突然不见。
无情被她抓着,有些哭笑不得。想从翁颖的手中挣脫出来,可是一看到翁颖那凄苦可怜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软。
只听翁颖道:“现在,你可曾记起我了吗?”
无情不知该如何回答,翁颖见他不答,不由得追问道:。怎么,你还未想起来吗?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了吗?“
无情苦笑了一声,缓缓地道:“我…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翁颖一挥手,大声道:“不,不,你是,你就是,你为什么不肯承认呢?你若不是雨哥,为何还会到这里来?”
无情道:“姑娘,你弄错了,我来这里来就纯属偶然,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翁颖仍在挣扎着道:“不,不是这样的,十年,虽然已过了十年,但你并没有变多少,我看得出来的,十年来,这山下除了九姨和雷叔,根本没来过其他人,你…你为何不肯承认,为什么?”
无情不知该如何是好,翁颖眨了眨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忽道:“你是不是还在误解我爹爹,不肯原谅他当年由于莽撞而造成的错?”
无情更加听不懂了,他不明白面前的这个女子安竟是在说些什么,他抬头望了望天,天色已不早了,无情忽然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使命。
他猛然醒悟,一把推开了翁颖,冷声道:“姑娘,你认错人了,对不住。”说完,他一转身走了。
翁颖被无情推得跌坐在地,她没有想到无情会如此用力地推开她,她没有爬起来追上去,只是呆呆地坐在地上,口中仍是哺哺地道:“不,我没有认错,没有认错,是他,一定是他!”
翁颖忽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向无情走的方向追去,好不这容易找到了她的雨哥,又怎能如此轻易地让他从自己的面前走掉呢?
翁颖放足追去,可是无情却早已没了踪影,翁颖追了良久,却连无情的人影都未见到,不由得一下子瘫软在地,自言自语地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逃避?他为什么要装做不认识我?”
无情并没有走远,翁颖瘫软在地的时候,他就在附近一棵树上,听着翁颖的自言自语,他莫名其妙地觉得心中有一阵阵的痛意。
只见翁颖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忽然迟疑地又道:“难道…难道我…
我是在做梦不成?”
因为没有人能这么快的在她眼前消失的,而刚才的那个男人,却像幽灵一样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翁疑点了点头,道:“或许我真的在做梦,真的在做梦。”
她叹息着,无语地坐地上爬起来,默默地走在山路上。
无情看了这情景,暗暗地叹息了一声,待翁颖走远,他略微清了清头脑,猛一转身,朝自己的目标走去。
夜幕很快就临近了。
仰望夜空,蓝色的苍穹覆盖着美丽的外衣,苍穹里群星闪闪烁烁。
夜空像是天鹅绒一般在无情的头顶上张开着,深逢而高远。
树林里黑黝黝的轮廓是夜
里色彩最浓重的一抹。
夜
,自然很美,可是谁又能看出在这夜
中隐蔵着多少罪恶。
远方飘来一块乌云,很快地将那皎洁的月光给笼罩了。
山路并不好走,弄不好就会坠入深涧之中。
无情走得很快,他似乎对这里的山路了如指掌,他觉得这里的山路就算是让他闭上眼睛也能摸得清。
夜风,山风,并不像无情想像的那么烈猛。
想反地,却很柔和,柔和得令人心醉!
无情回忆着他白天的那番奇怪的经历,不知怎地,那女子的脸又出现在脑海里,这是一个多么奇怪的女子。
无情为这女子的痴情所感动,在这以前,他与老鬼生活的那段曰子里,他总以为人与人之间本是冷酷的,没有感情的,可是今天,他知道自己错了。
无情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能有一个如此痴憎爱分明的女子来对自己,那该是多好啊!
这个念头一闪即过,无情的
边闪过一丝笑意。
讥笑。
他在笑自己,笑自己的那个荒唐的念头。
乌云终于飘过去了,天空上的月亮变得更为皎洁。
无情的脚步走得飞炔,不一会理见到了一座庭院,院门的上方横着一块匾,匾上写着两个字“翁宅”
无情见了这两个大字不噤一阵心跳,这个匾看起来已很陈旧,大约应该有几十年的历史了,无情看了看这座庭院,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他想见这庭院的主人是谁,非常想知道。
可是,猛然间,他忽又想起了一件事,他所身负的使命,他之所以以来这里,不就是要杀这个人吗?
无情定了定神,微一提气,正准备跃墙而入,忽然,只听“吱呀”一声,院门已随声而开了。
无情急忙响旁一闪,还未等他隐蔵好,一个男人便大踏步地出来了。
这人穿青布衣衫,満头自发,但他的面容看绝不像他的白发一样苍老,虽然岁月在他的脸上写下了挡不住的痕迹,便他的脸仍显得那么有力。
无情望着走出来的这个人,不噤愣住了。
难道这就是翁白头?
这就是那个人称武林第一大侠的翁白头?
无情的双目一眨不眨地望着翁白头,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猛然间,他又有些奇怪,平时自己从未这样胆小过呀,为何今曰却变得如此了呢?
他又抬起了头,看了看翁白头,仔细地看了看,心中更是奇怪,自己从未见过这人,为何会有这种惧意呢?
自他出道以来,还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可是今天,是怎么了呢?
只见那翁白头两眼望着前方,神情有些呆滞。
无情看着翁白头,一时忘记了他此行的任务,翁白头为何深夜出门?他的目光为何又如何呆滞?这两个问题已
起了无情的好奇心,使他忍不住想知道下面会发生些什么。
翁白头的目光虽然呆滞,但动作灵敏异常,他一出门,便目不斜视地朝山下走去。
走了一段路,就出现了那个岔道,那个通向悬崖的岔道。
翁白头在岔道口顿了顿,低下头似乎在沉思。
无情悄悄地跟在翁白头的身后,和他保持了好长一段距离,他不敢与翁白头太靠近,生怕被翁白头发觉。
翁白头一停下脚步,无情紧跟着便也收住脚。
翁白头站在岔道口,似乎想了好长一段时间,忽然抬起头,向那条岔道走去。
无情一楞,奇道,那条岔道难道有什么古怪?翁白头为何深夜更半去那里呢?
难道会有什么事?
就在无情微一沉思的工夫,翁白头的人影早已不见。
无情抬起头,不觉一愣,翁白头已不在他的视线之中,他心中暗暗称赞道:
“好快捷的身手,果然不凡!”
他凝了凝神,发足追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无情已远远地看到了那座悬崖。
崖上,有一个人正孤零零地望着。
山风,吹动着那人的衣衫,也吹动着那人的白发,那人坐在崖边,凝神俯视,过了很久,忽又仰天长叹。
又不知过了多久,那人忽然站起身,对着崖下轻叹一声,道:“雨儿,随我来,我送你回家。”
说着,他一转身,便向来的路走过。
这人转过身,他的头微仰着,月光正好倾泻在他的脸上,此人正是翁白头。
无情见翁白头转身,立刻闭住呼昅,隐蔽在树后一动不动。
他的头却不老实,不时悄悄伸出偷偷地望,他听了翁白头说了那句后,心中实在纳闷。
翁白头在叫谁?让谁跟他来?他送谁回家?
无情向四周看了又看,难道这地方还会有其他人?但他仔细地看了又看,除了他和翁白头以外,别说人影,连一个鬼影都看不到。
无情只觉身边一阵冷意掠过,不用看,他已知道了。
翁白头已从他的身边走过,无情向翁白头的身后看去,他的身后却连一个人也没有。
可是他明明是说要送什么叫雨儿的人回家,可是那个人又在哪里呢?
无情无暇细想,又追了过去,翁白头走路的速度很快,只要他一不留神,翁白头便会消失在他的视线中的。
无情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眼睛也不敢眨一下。他的心“噗通噗通”地跳着,他的手握得紧紧的。
翁白头这一次可真的是下山了。
虽然是深夜,但是他走路的速度仍然像飞一样,若是换了别人,早已跟不上了,可是无情却毫不在意地敏捷地跟在他的身后,他一面走一面暗自庆幸,庆幸翁白头没有发现自己。
显然,翁白头对山路很
,他走路的时候,眼睛根本就不看着路,仿佛眼前是一条平坦的大道一样。
此刻的无情,一步不慢地跟在翁白头的身后,他似乎早已忘了自己身负的使命,他只觉得一阵从未有过的刺
和新鲜感。
翁白头究竟要干什么?这是无情最想知道的事情。
翁白头的脚步越来越快,仿佛有什么目的地在等着他。
无情也越跟越有劲,甚至忘了注意周围的一切。
长路漫漫。
黑夜也和长路一样漫漫。
虽然这夜的月亮很亮,但黑夜仍让人觉得
森可怖。
宽宽的街道上,已没有一个人,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翁白头下了山,神色但然地走在大道上,看起来似乎与白天行走没有什么两样。
这就是说,他所要做的事并不是见不得人的,可是,又有什么事一定要在深夜里做,而不在白天正大光明地做呢?
无情的脸上全是茫然,他搞不懂翁白头究竟想做什么。
长长的大道上,只有这两俱悄然无声的行走着,无情跟在翁白头的身后,时现时蔵,好在翁白头也没有发觉。
突然,由街道的另一头出现了四个人,四个青衣人。
四个青衣人站在街头,一字排开挡在路中,目中透着冷冷的光,他们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翁白头。
翁白头却显得若无其事,他像根本没有看到一样,仍疾步朝前走着。
四个青衣人做然地望着翁白头,一点退缩的意思都没有,好象根本未把翁白头放在眼里似的。
无情躲在一旁,惊异地看着那四个人和翁白头,他知道一场恶斗一定是不可避免的了。
翁白头目不斜视地向前走着,眼看就要走到那四人的面前,那四个青衣人齐地将手臂一伸,只见“咧”的一道白光,道路已被青衣人手中的剑封住了。
翁白头顿住了脚步,他将双手负在身后,仍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五个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着。
忽然,剑光一闪,四个青衣人一齐出剑,四柄长剑一起刺人翁白头的咽喉。
翁白头不慌不忙地将袍袖一挥,也不见他如何出手,那四个青衣人竟齐齐刹刹地定在当地,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
无情呆了一呆,他站在翁白头身后较远处,不可能看到翁白头施了何种手法,可是,他在那四个青衣人出手的一刹那,无情看出了这四人的武功并非是江湖上的三
角色,均是些一等一的高手。
而翁白头居然在一招之间同时将这四人制住,先不看他用的是何种手法,只看这四人被他轻轻制住的这一举动,便已够让人目瞪口呆了。
无情暗自倒昅了一口冷气,同时他也在暗暗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唐突出手,如果自己出手的话,恐怕躺下来的不会是翁白头了。
再看翁白头,他单脚一点,身体轻轻跃起,已从那四人的头顶跃了过去,那身法突然变得奇怪。
无情立刻追了上去,用自己的全力追了上去,他未想到翁白头会有这样快和身法,简直比闪电还快。
无情奋力前追,甚至敢隐蔵自己的身形,因为翁白头的速度实在太快,无情不得不使出全力,哪里还顾得上隐形。
翁白头的速度越来越快,无情追在后面,过不多时,他不觉已有些吃力,他抬头望了望前方疾行的翁白头,心中更是吃惊不小。
只见那翁白头脚步如飞,而且甚为轻快。一点吃力的样子也没有。
无情的脚步越来越慢,翁白头的脚步却越来越快,因而他们俩的距离也就越拉越远了。再不一会儿,翁白头便只剩下了一个影子。
无情暗惊,他鼓了鼓劲,加快了脚步,一鼓作气追了上去。
转眼间,他们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一些,但无情的这股力气并不是源源不绝的,没有维持多久,便又慢了下来。
终于,翁白头离他越来越远,没过一会,翁白头的身影竟消失在无情的视线之中。
无情大急,心道:这可该怎么办?难道就让翁白头这样白白的从他的眼前消失?
无情轻轻地摇了头摇,他不甘心,实在是不甘心。
他又向前急奔了几步,可是四周黑乎乎的一片,仍然是什么也看不见。
无情愣在当地,难道就这样轻易放过了吗?
他摇了头摇,不,不行。
无情抬起头,望了望天空,天空中乌云密布,黑庒庒地看不见月亮的踪迹,天气突然间变得很快,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天气里,又该去哪里找呢?
无情低下头,沉思片刻,身形一闪,便向翁白头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
他追了片刻,眼前出现了一座高墙大院,无情走到大院门口,霍然见到大门上横着一块匾,匾上着两个大字:任府。
无情皱了皱眉,心道,任府,这是什么地方?
他抬眼看了看这大院四周,觉得这家门户甚是气魄壮观,从外表来看,决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家,也绝不是一般的有钱人家,并不是每一个有钱的人家都能造出如此壮观的庭院的。
无情想到这里,戒备之心突起,他的每一
神经都绷了预备接受随时会发生的事情。
其实,因为他刚刚涉世,对一些人物,出了名的人物还不太了解。
住在这任府里的人物在江湖上可算是拔尖的了。
在江湖上,提起任府,或只要说出是任府的人,一都要退避三尺。
任府里的主人自然也姓任,他的名字叫任天狂,只听这个名字,便可以想像得出这人有多狂妄。
这个名字并不是任天狂一生下来就有的,起初,不叫做任天狂,相反的,他的父母为他起的名字却是一个很小心。
很平凡的名字,至于那是个什么名字,江湖上已无人记得,恐怕连任天狂自己都已忘记了。
现在的这个名字是他自己取的,是他成名之后为自己取的。
任天狂很傲,为了他的名气,更为了他的武功。
武功,可以说是任天狂这一生来最是引以为做的东西了。
任天狂自幼便对武功很有趣兴,加之他家财万贯,他的对他又是宠爱之极,对任天狂百依百顺。
因此,他请了许多武术名家教任天狂武功,再加之任天狂的天赋,使任天狂的武功一天強过一天,他的名气也一天大过一天。
当他成名的那一天,他就将自己的名字改成了任天狂,为了他的这个名字,他很得意,因为他认为,只有这个名字,才真正的配得上他的人,配得上他的武功。
成名后,有不少人来找他比武,所有的人出他家大门口的时候,都是躺着的。
任天狂对找他比武的人下手都是很重的。
那些人大多都是很年轻的,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每次任天狂和他们比武时,总是尽出自己的可能下重手,但要不出人命。
在任天狂的內心深处,有一种恐惧,他今年已四十五岁,他害怕,害怕有一天,这些曾经与他比过武的人会超过他,大大的超过他。
与其那样,倒不如现在先把他们废了。
也正因为如此,任天狂的名气越来越,名气越大,他的恐惧感也越大,因为他维护自己的名声,保持自己的名气,就必须付出更大的代价。
任天狂越来越头痛,为了这些原因而头痛,他越想摆脫就越不可能自拔。
谁都以为在这所大宅子里的人本该是快乐的,可是又有谁能想到,任天狂的心中所深蔵的恐惧呢?
无情站在任府的大门外,向四周张望,想找到翁白头的踪迹,无奈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他看了半晌,一时不觉也
失了方向。
呛站在原地,不住地徘徊,不知道从何处追起。
突然间,任府內灯火能明,嘈杂之声顿起。
无情一惊,立刻跃上房顶,向宅內张望——一只见宅內人来人往,
糟糟的一片。
无情一愣,心道,刚才这里还是安安静静,为什么现在会忽然变得这么
呢?
一时之间,任府內的灯笼火把四处游动,无情皱了皱眉,看着下面
糟糟的一片,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就在他奇怪的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不好了,不好了,任老爷死了,任老爷死了!”
无情吃了一惊,这家怎么会深更半夜突然死人呢?为什么方才一点迹象也没有?
“难道并非事出偶然?
他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跃下了屋顶,向嘈杂之处掠去。
灯火最亮的地方,屋內的设放最豪华,是人最少的地方,也是人们急急涌向的地方,不用问,出事的地方,也就是人们涌向的地方。
这间屋子很夸大,到处都是珠光宝气,是最豪华的一间了。
这间屋子很大,从这房间的摆设来看,这房间决不是一般人可以住得的。
显而易见,这屋子必是任天狂平曰恿息之所。
无情暗暗奇怪,这任天狂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三更半夜死了呢?他越想越奇怪,这任天狂是自然死亡,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无情为小心起见,跃上了屋旁的一棵树,他在树上向屋內望去,隐隐约约,他看见一张桓木大
上躺着人,还不止一个人,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无情想,那男恐怕就是那个所谓的任老爷了,那女的,不用问,必然是他的
妾一类了。
为什么那女的也一动不动?
难道那女的也和那任老爷一样暴毙在
上了?
(怎么胍?死了呢?他越想越奇怪,这任天狂是自然死亡,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无情为小心起见,跃上了屋旁的一棵树,他在树上向屋內望去,隐隐约约,他看见一张桓木大
上躺着人,还不止一个人,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无情想,那男恐怕就是那个所谓的任老爷了,那女的,不用问,必然是他的
妾一类了。
为什么那女的也一动不动?
难道那女的也和那任老爷一样暴毙在
上了?
(怎么会?
无情隐隐觉得,此事决非偶然,似乎有什么溪跷。
屋內,并没有一个人。
本来倒有一个家丁,可是他似乎害怕见到
上的情景,已跑到了屋外,不时地大声喊叫,招人过来,他的声音本来不低,在这深夜,寂静的深夜中也传得很远。
但其他屋子离这房间的距离终究不近,人们从听到叫声到跑到这儿需要一定的时间。
无情就趁着这短短的空隙,避开了守在门口的面色惨白却在大声呼叫的家丁,从窗口跃入了屋中。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华丽耀眼的摆设,屋子里犹如皇宮一样的辉煌。
在一张古
古香的檀木大
上,赫然躺着两个人,也就是方才无情看到的一个男人和一个恕?那男人虽躺在
上,却可看出他的身材伟岸,假如他手脚伸直的话,他的身长足以等于整张
的长度。
无情微皱眉头,不用问,男人必是任天狂了。
只见此人四十上下,但无论是从他的身材,还是从他的肤皮来看,却让人以为他是一个步入老年的人了。
无情不噤奇怪,像任天狂这样的人,一个拥有万贯家财的人,本该保养得很好的,试想,有了这么多的钱,还会有什么烦恼的事可言呢?
其实,无情虽杀了许多人,但他仍然涉世不深,除了杀人之外,他几乎不与外界接触,又怎会理解世人的烦恼?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有烦恼,只不过各人的烦恼不同而已。
穷人有穷人有烦恼,穷人最大的烦恼恼就是没有钱。
富人有富人的烦恼,富人最大的烦恼就是有钱。
穷人整天想着钱赚,想糊口,而这一切,却是为了一个目标,生活。
富人整天想的却是守他们的钱,怎样才能使他们有越来越多的钱。
任天狂是一个富人,一个很有钱的人,但却决不是一个守财奴,这一点只须从他的屋內摆设便可一目了然。
况且任天狂还是~个武林中人,一个武功绝高的人,他又怎么会为这点钱财而降低他的身分呢?
一般来说,武功高绝之人绝不是一般世俗之人,又怎会在乎他们甚至视为粪上不如的黄白之物呢?
练武之人,特别是武功奇高之人最担心之点便是自己的武功,他们拼命地练武,练武,再练武,为了使自己的武功成为天下第一。
他们所怕的,无非是自己的武功,怕别人超过自己,怕自己的武功不能永远保持在领先的地位上。
任夭狂也是人,练武之人,所以,他也一样有人的烦恼和忧愁,他的烦恼也和常人是一样的。
正因为这些,经常使任天狂食不知味,睡不安寝,也正因为这些,他衰老的速度比起和他一般年龄的人来,也要快得很。这便是他看似五十来岁人的真正原因。
任夭狂死了。
他一动不动地躺在
上,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
他的国光之中透着恐惧,惊悸,他的咽喉之上有一个
。
血
。
这
口是被剑刺穿的,一柄利剑刺穿的。
无情仔细地看了看任天狂的全身,除了咽喉的那一伤口,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伤痕。
这任天狂竟是被一剑毙命。
无情俯身下,审视着咽喉上的那一伤口,不觉暗自吃惊,这一剑决不是一般人可以刺出的。
剑,也许不是好剑,可是这一击,却是无懈可击的一击。
无情看着这个在
着血的
,眼眼一阵阵地发亮,发亮的同时,心中也一阵阵地冒着凉意。
好厉害的身手!
他暗问自己,能不能达到这一剑的境界呢?这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准。
这一剑既快、且狠,更毒。
当剑闪电般地刺入任天狂的咽喉,任天狂恐怕连痛都未感觉到,便一命归西了。
临死之前,他的心中仍是一片愕然和心悸。
不过,这些感觉并未维持多久,很快的便消失了,永远地消失了。
也许他死都没有想到,普天之下竟然还会有如此快捷狠毒的剑术。
他想不到,也永远不会想到了。
他愕然,他实在太奇怪了,近些年来他已很少步入江湖,为会有人来刺杀他呢?
而刺杀他的人的武功又是如此之好,他究竟在何时与别人结下了梁子呢?所以,他的人虽然死了,却死不瞑目。
无情虽不知道任天狂是个什么样的人,从方才的一番视察中却看出任天狂是个会武功的人,特别是惟那高高起凸的太阳
,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别人,他的武功绝不在这世上的一
角色之下。
这样的一个人,竟被人用一剑刺死,连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武功?
再看任天狂身边的那个女人,她的脖子已变得歪曲,显然,她是被人扭断脖骨而死的。
这女人本来很美,能被任天狂看上的女人绝不会差的。
只可惜这女人的一张很美的脸已扭曲了,被恐惧扭曲得变了形,她的眼睛和任天狂一般,同样睁得很大,她的嘴大张着,似乎想喊,却始终未喊出来。
这女人本认为这夜一是她最幸运的夜一,任天狂的女人很多,他几乎每夜都要换一个女人,不停地换女人,这不仅是在向人预示着他的充沛精力,更为了掩饰他来自內心深处的恐惧。
能被任天狂选中的女人很少,被选中的女人大都是美丽绝伦,接近完美的。
任天狂在当地很有势力,也很有威望,所有的女人都在为被他选中而骄做,被他选中实在是一种很高的荣幸。
但是大多数被他选中的女人并不以此为満足,她们更大的目标是占有他,永远永远地占有他。
几乎每一个人都是失望而归,但他们永远不会停止这样相今天,这个美丽的女人被任天狂选中了,她施展出自己全身的魅力去
惑他,引勾他,而他,似乎也上钩…
就在这女人暗自得意的时候,任天狂死了,紧接着她也死了。
不过,她仍可以得意,她做到了一件别的女了梦寐以求的事——一和任天狂永远地在一起。
同时,她还做到了一件别的女人想都没想过的事——和任天狂死在一起。
只可惜没有人会羡慕一个死人,没有人想死。
无情站在
边,陷入沉思。
门外,嘈杂声由远而近,无情微一凝神,纵身向上一跃,便伏在了屋顶的横梁之上。
他的身体刚在横梁之上安顿好,一群人已蜂拥而至。
他们来到任天狂的
前,只向
上看了正好,便有人惊呼起来,一部分人突然转身跑出了屋子,在外吐起来。
过了一会,一个看似管事模样的人走了出来,他看了看四周的众人,张口间道:“谁先发现的?”
一个家丁模样的二十来岁的男子慢呑呑地向前迈了一步,心有余悸地道:哦—
—“从他的声音中仍可辨出他很害怕,非常害怕。
那管事模样的人看了他一眼,轻劝地点了点头,口中吐出两个字道:“报官。”
第一个发现这情况的家丁“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二片刻之间,他又爬了起来,抢到管事之人面前,扯住他的衣衫,哀告道:‘师爷,这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
那师爷冷冷地推开他,道:
“你是老爷的贴身仆人,为何不着护好老爷?”
那家丁身子一软,随即又辩道:“老爷安寝之时,向来是不许我闪入进他的屋里的,我又怎能…,,他说着说着,便已说不下去,声音竟有些哽咽。
师父瞟了他一眼,道:“即是这样,那你又怎么知道老爷他…
那家了不等师爷说完,便接口道:“我睡在外面,突然听到屋內一声尖叫,再想细听,便什么声音也没有了,我本以为是老爷和…平曰里他们也会这样,可是这一次。
我再细听,却什么也听不到了,我越想越觉奇怪,再也忍不住,便走到门前,轻轻扣门,但敲了良久,一点回音也没有,那时,我便觉得一定有什么事,便也顾不得其他,硬着以推门去,我低头走到
边,轻呼了几声,却迟迟不见回音,我暗叫不妙,藉着珠宝之光偷眼向
上望去,隐隐约约看到了两个人,一动不动的两个人,我斗胆点燃了屋內的所有灯蜡,这才发现老爷他们已…已暴死在
上…
…
…“说着,他面色黯然地低下头去。
众人听得已入神,没有一个出声。
忽然,那师爷又冷哼了一声,道:“哼,谁又看到了当时的情景,你说的谁又能相信呢?”
那家了道:“可是…可是这确实是实话呀。”
师爷把袍袖一摆,面如寒冰,道:“来人,先把他绑将起来。”
那家了拼命地向后倒退,口中不住地道:“不,不,这不关我的事,这不关我的事,为什么要绑我?”
师爷冷冷地道:‘不管关不关你的事,总之你是逃不了关系的。“已有四个人走上前来,将刁;家丁的双臂捉住,不管这家丁如何挣儿但他终究只有两只手,又怎能敌得过八只手,瞬间,他便被五花大绑起来。
无情躺在梁上,见此情景不噤暗暗头摇,心想这帮人真是太过糊涂。
那家丁虽然长得身体強壮,但无情一眼看出他不会丝毫武功,像他这样的人应付和他一般的普通人还差不多,又怎能将他的主人一剑刺死?而那一剑又是如此的凌厉,凶狠,恶毒。
而以任天狂的武功,另!说对付一个家丁,就是对付所有的仆人,根本就是轻描淡写之事,又怎会被一个家丁所害?
想到这,他又摇了头摇。
忽然,无情想到了一件事,看这情形,再听了那家丁的描述,可想而知这血案定是刚刚发生的。
也就是说,当无情一路跟踪翁白头,到了这任家大门口时,这件事还未发生,可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出了两条人命。
二脑中闪过一丝念头,杀人之人必定还未走远!“他在梁上向屋外张望,猛然间发现一个人影,一个极为熟悉的人影。
翁白头!
难道是翁白头?
无情一怔,难道那个突然不见踪影的翁白头竟会躲在这里?
他在这里做什么?
无情看到那条人影,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身负的使命,他并不是捕快,并不是来此断案的,不对吗?
无情盯着屋外的那个人影,他的目光随着这人影不住地移动着。
那人影行动的速度很快,摹然间便又要消失在无情的视线之中。
无情有些急了,刚才他因为功力不及翁白头,让他跑了,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再一次将翁白头放过了。
可是现在他该怎么力、呢?他:尚在梁上,只要一
面追出去,就会被屋內的众人发现,那些人见了他必然会大嚷,只要一叫嚷,便会使翁白头警觉。
无情知道,若是自己面对面与翁白头
手,未必会是他的对手,可是如果能从旁偷袭。刃降果便会不同了。
无情并不是个君子,但他也不是小人,他本是个杀手,杀手是不需要顾忌什么江湖道义的,只要能完成他的使命,不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所谓。
可是现在该怎样出去而又不引起屋內的人注意呢?
唯一的力、法,就是让屋一片黑暗,屋內黑暗就必然要使屋內的灯烛全部熄灭,若是在平时,这自然不会成什么问题,只需几块石子便可解决问题。
可是今曰却不同了,他人在梁上,又到哪里去找石子呢?
无情在梁上急成一团,无意中,他碰到怀中一硬硬之物他的眼睛陡然一亮。
无情将手伸入怀中,掏出了十几枚铜钱,他笑了,看着铜钱笑了。
忽然,他收敛起笑容,随手一撒,手上的铜钱已
了出去,悄然无声地
向四面八方。
刹那问,屋內的灯一齐灭了,就在这灭的一刹时,无情已从口掠了出去。
屋內的众人一齐惊呼:“怎么了,怎么了?
谁会想到灯烛会突然熄了,怎会熄灭的呢?
难道…难道是风吹的?
不,不会,刚才根本就没有风,根本连一丝丝的微风也没有,就算是有风,些灯烛也不会一齐熄灭呀。
难道是鬼使神差?
众人不约而同地想到这一点,他们藉着屋內的珠光宝气,心惊胆颤地对望了一眼,忽地。‘啊’了一声,争先恐后地向屋外跑去。
可怜那扇并不大的门,被众人挤向摇摇
坠。
一时之间,屋里只剩下了三个人。
当然,这其中有两个死人。
任天狂和他的情人。
而另一个,便是那个家丁,那第一个发现任天狂他们被害的家丁。
难道他不害怕?其实他也并不是不害怕,他的身体在不住地颤抖,他的
于已经
了,至于怎么
的,相信不用说出来,别人也会知道。
这家丁的目光中冒着恐惧的目光,他害怕,极端的害怕,谁又想在一个被珠光宝气照得忽明忽暗的屋子里陪着两个怒瞪着双眼,不知如何被杀的死人了。
家丁的身子抖成一团,也缩成一团,他想喊救命,可是极度的恐惧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那他为何不跑呢?他想跑,却怎么也跑不起来,他的全身已被
的绳索层层绑住,他怎么跑呢?
没办法,他只得紧闭起双眼,想逃避眼前的一切。
就这样,也不知多久,忽然,他感觉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他一惊,微微睁开双眼,只见一黑衣人站在他的面前。
这人是谁?为什么他进来时自己竟没有一点感觉?
突然,一个念头直袭入他的脑中,鬼,一定是鬼!
这家了大叫起来,他实在是忍不住了:“救命呀,有鬼呀!他的声音凄厉之极,划破了这静寂的长夜。
本来他若是不叫,或许还会有人进来,他这一叫,屋外的人吓得又向后倒退了数步,不敢向前进了。
家了拼命地叫着,拼命地摇动着脑袋四处张望,想找一个能救他的人,可是不管他怎么叫,怎么看,却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也不知叫了多久,他的嗓子嘶哑了,才停住了叫声,他开始安静下来,也许他已意识到不管自己如何叫喊都是没有用的。
他抬起跟,直视着站在对面的那个人,他突然想到那个人从他开始叫喊到停止一直都没有动一下。
难道…难道他真的是鬼?他一想到这,一颗心又“扑一一一扑”地跳了起来。
当他正视面对的那个人时,他才真正地看到了那人的长相。
这是一个很英俊的青年男子,他的肤皮很白,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不时向外透着机敏之意,可是,机敏之中,却又有着一种寒意,使人觉得这个人永远如冬天一样那么冷峻,让人不敢接近。
家丁看了他半晌,刚想说话,没想到那人已抢先开口了:“你喊完了吗?”
家丁呐呐地看着他,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半晌,他才颤巍巍地道:“你…你究竟是不是人?”
那人微微一笑,淡淡地道:“你看我像鬼?”
家丁心中害怕,不知是该点头还是头摇,仍然憎憎然不知所措。
那人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园答。
家丁有些挨不过去,这才小心地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那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轻轻地道:“你们这里是不是发生了血案?”
家了一愣,道:怎么“
那人淡淡地道:“我叫欧
能。”
家丁听到这名字,又是一怔:“欧
能…”他嘴里念着这个名字,只觉一阵阵熟悉,好象在哪里听说过。
忽然,他眼睛一亮“啊”了一声,道:“你就是京城中的著名捕快欧
能?”
那人点了点头,同时他又看了看家丁,问道:“你为什么会这样?”
家丁仍沉浸在奋兴之中,他依;曰不相信地问道:‘真的吗,你真是的是欧
能大爷?“
欧
能又微微一笑,道:“怎么,你不信吗?”
家丁听着他那语声,不觉眼睛有些
了,他忽然大叫道:“欧
大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呀!”
欧
能微微皱了皱眉,他手一挥,只见白光一闪,家丁只觉一股寒气向自己袭来。
他大惊失
,想叫却叫不出来,他以为欧
能要加害于他,他知道自己这一次肯定是在劫难逃了,既然左右都是死,又何必再害怕什么呢?
一想到这,他反而但然了。
第十一章神捕办案有来头人除了死,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就在他想的时候,他已感到了剑尖的寒意。
忽然,他只觉自己的身体轻松起来,他不噤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死就是这种感觉?
家丁有些不相信了,他低下了头审视自己的全身,惊奇地发自己身上紧绑的绳子已变成了十几节。
他这才明白,原来那欧
能并不是要害自己、不觉长长地松了口气。
欧
能一脸肃然的样子、他看了看家了,道:“你最好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仔仔细细他说出来。”
家了点了点头,于是他便将这事的前前后后一点不漏地详细地道来,这件事有关他的生命,他又怎能稍有懈怠?
欧
能听完他一番描述,双眉紧皱,不发一言。
忽然,他抬起头,对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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