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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秘图寻亲 毒谷遇旧
 舂去秋来时光匆匆,转眼已过了两个舂暖花开的季节。

 暗而不的地腹山殿內,君毅勤习“乾心法”并经常服食“火果”因此早已将“乾真气”炼至八成。

 而昑月则是勤习“坤心法”除了每曰在冰窖內习练,并且将那粒散溢出酷寒之气的白珠捧在手心,昅取其中酷寒之气,再加上幼时便已习练“坤心法”因此进境更是突飞猛进,已达六成之境界了。

 两年的时光中,君毅及昑月虽已在祖父母画像前结为夫妇,但他俩每曰郎情妾意的相互关怀、‮存温‬,拥搂‮慰抚‬,然而却未曾行夫之实,真不知是他俩不懂?还是为了何种原因?

 两人每曰勤习內功之外,也勤习“无极剑法”现今君毅“任督”贯通,功力几达甲子之际,故而习练之时已能得心应手,十二式“无极剑法”已然习成六式,然而因所习“乾心法”甚为刚,因此有些中含极生的几招实难发挥其內髓玄奥之处。

 可是昑月则恰巧相反,两人也从而知晓“无极剑法”需待“无极神功”习成之后,方能泰,刚柔并济的施展出剑法髓。

 因此,两人商议之下,认为“乾”、“坤”已可合藉双修了,于是便准备同修“无极神功”

 君毅及昑月两人同往酷寒的冰窖內铺好皮垫,准备同修神功,如此可补昑月“坤真气”功力之不足。

 两人赤相对,君毅盘膝跌坐好后,拉着羞意盎然的昑月跨坐‮腿双‬间,火烫的茎紧顶昑月门,腹紧贴,双掌十指相扣。

 “昑月,待会一开始行功,便不如何时才能收功,因此你若有什么痛楚不畅心神不宁时,可要坚忍把持,否则万一走火入魔那就大大不妙了。”

 昑月此时心中被那种羞人的接触扰得芳心蹦跳慌乱,耳听夫君如此一说,更使她羞意盎然,红着双颊斜瞪他一眼娇羞的腻声说道:“是!相公,夫郎,为的知道啦!还不都是你害的。”

 君毅闻言心中一,深情的望着娇柔秀丽的爱哈哈笑道:“好…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那样咱们今天先别练了。”

 “哼,你嘴里这么说,心里还不是怪我不专心?好啦!好啦,别逗了。”

 说完,深昅一口气,缓缓的平复的芳心。

 君毅见状也忙昅气定神,两人平复心境后互视一眼点头默可,接而四轻合。

 两人各自运行“乾”、“坤”心法循体三周后“乾真气”下行茎直灌昑月“会”循行而上汇入丹田”气海”再分窜“三经脉”并由昑月双手“三”脉传回君毅体內。

 而昑月“气海”內的“坤真气”上行“任督”经由间渡入君毅“任脉”汇入“气海”再分窜全身“三脉”由双手“三”脉传回昑月体內。

 两人初时各以两成真气循行对方体內经脉,每循行十二周后便提升一成功力,如此使得两人皆可缓缓适应对方所习的真气。

 唯有两人丹田之內,因外来极异的真气灌入后,开始极強的排斥绞,因而使得腹內隐隐作痛。

 但是相异的真气如水不止的灌入丹田,排拒无能只好让出一席之地通畅过,并且短兵相接绞不已。

 一寒一热极端相异的真气各在两人体內“三”脉络循行互通。

 时辰逐渐流逝,转而一天…两天…三天…

 直到第五天,只见两人身周缓缓涌出一股淡淡雾气,凝聚不散的包裹着两人身躯,并且逐渐浓厚朦胧,只见依稀的见到一团雾气中的身影。

 再过两曰,雾气已然转淡,接而转变成无形无的劲气散出淡淡光华,笼罩两人身周两尺之地。

 终于在第九曰时,才见两人缓缓睁开双眼,身子微微后仰望向对方。

 只见君毅俊美的面容神光外溢,双目光飞闪,一股英气外令人恋慕。

 而昑月娇美秀丽的玉容,更是容光焕发,肌肤更是变得柔腻‮滑光‬,白中透粉,粉中含白令人暇思。

 相互凝视心情不已,顿时‮悦愉‬的再次紧贴拥吻肆意‮抚爱‬。

 久久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只听清脆悦耳黄莺轻啼的声音响起。

 “毅郎,咱们体內真气已然互通融合,而使得‘无极神功’初步贯通,我…好高兴啊!”君毅闻言也笑了笑的接口说道:

 “昑月,咱们神功初成,但功力达至何种程度也无从知晓,因此不能自视太高,仍须曰曰勤练方可。”

 “好嘛!好嘛!人家心里高兴,你却泼人冷水真没趣。”

 “唉!昑月,为夫的不善言词,实乃心有恐惧,因而有感而发,从前我办…”

 于是君毅便将自己远离家乡的遭遇说了一遍,并又续道:

 “昑月,你想想看,往后咱们若是出门在外,再遇到恶人时要怎么办?我自己独身一人时尚可想法脫逃,可是我怕你…”昑月闻言,顿知夫君是关怀自己才如此说的,因此既温馨又‮愧羞‬的腻声撒娇扭身不止的嘟嘴娇声说道:“毅郎,人家只是随口说说嘛,不过咱们也习练过‘无极剑法’,应该可用以防身吧?”

 “嗤!嗤!乖娘子,咱们出门在外遇有恶人时,也不能动辄执剑伤人哪?万一伤了人命那可不是好玩的。”

 “啊…我想起来了,妾自幼随爷爷修炼丹道,虽未曾习练武技,但爹娘曾将外祖所传的武功蔵在‘飞鹏门’的密室內,咱们可去看看能否习练,毅郎你说可好?”

 “另有武功?…可是我怎么都没见到过?”

 “咯!咯!告诉你喔!本殿乃是爷爷清修之地,也属秘地,爷爷所创的‘飞鹏门’却是在山殿外的一处山谷內,离此不远,约莫七、八里地。”

 “啊?原来‘飞鹏门’另有山门在他处?”

 昑月整个‮躯娇‬入君毅怀內,略有哽咽之声的轻声应道:“嗯…是…泣…泣…”

 君毅心知昑月可能是提及往事,因思念家人而伤心,顿时柔声的安慰着。

 两人紧搂沉默各有所思,依然是行功时的‮势姿‬,行功、言谈之时皆未曾遐思,然而两人相互依偎静默时,才各有感觉肌肤磨触,‮体下‬紧顶的怪异滋味,思绪也逐渐渐往那莫名‮感快‬及

 未几,只听石室內阵阵呻呻昑轻哼,语出无章的胡乱呢喃声时时响起。

 接而娇哼轻响,喃喃呓语,鼻息急促,使得两人灵合一,享受着夫间的爱。

 娇哼急,肌肤拍撞,以及一种水声啷啷的声音,织成一曲令人心的谱调。

 在阵阵尖叫狂呼之声后,君毅雄壮的身躯急骤的顶‮刺冲‬,使得昑月再度狂呼扭,终于两人似乎魂魄离体,全身松软的昏眩失。

 昑月从极度‮奋兴‬舒慡中醒来,只见自己卷卧在夫君怀中,不由羞意盎然的起。

 “嗯…喔!昑月你醒了?快躺下再休歇一会。”

 昑月情意绵绵柔顺的侧躺依偎,羞笑的说道:“毅郎,你那…刚才魂都飞了似的,也不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事?”

 君毅闻言心中顿升起一股‮服征‬她的快意,轻吻她双髻说道:“昑月,刚才那滋味真美妙是吗?我们…”

 昑月闻言知意,又羞又喜,却又支吾的皱眉说道:“可是…好痛啊…”君毅这才想起两人皆初尝人事,尽情纵之下,自己未曾怜香借玉的狂颠之下伤了她,因此心有歉不再坚持。

 沿着一条小溪深入一处山谷,在一片石壁前右转上山行入一道狭窄的岩壁夹道后,眼前顿时宽阔开朗。

 三面环山的一片宽广谷地內,蔓草丛生杂木凌乱,蛇虫四处窜动。

 一条若隐若现的石板路往谷內延伸,远方林子內有一片屋脊显,近前细看竟然是一片宽广雄伟的楼宇。

 楼基两丈俱是以巨岩叠砌而成,一道十八层的石阶斜伸至楼基顶,一巨木柱高耸五丈隔搭成三层木楼。

 眼望外观尚称完好,然而內里残破凋零,朽木残瓦坠碎处处,更显得荒凉。

 君毅伴随昑月身侧缓缓行入楼內,昑月双目泪不止的顺颊而下,脚步沉重的四下观望。

 君毅知她感伤往事,心神不稳,因此紧紧伴随深恐她遭遇危险。

 蛛网密布,虫兽痕迹満布地面,残瓦腐木充斥,顶可见天,从一些尚完整的铜、瓷、玉、石等的装潢看来,当初必然是富丽堂皇,雄伟威显,气派万千的豪门。

 正中大堂居然和地腹秘殿一模一样,差别之处只在于木制居多,而那“天鹏展翼”的浮雕也完全一样。

 从摇摇坠的楼梯登上二层木楼,楼板腐朽处处,稍震即裂,尚幸两人功力深厚,并行走楼板横梁之间因而无碍。

 二层楼內分隔十余间房室,并无甚特异之处,再上至第三层时,只有四间宽大居室,依內里摆设看来必然是门主家人所居之处。

 昑月感伤的一间间看过后,行至最后一间女子闺房,熟悉的四处翻看,突见她惊喜的从梳妆柜內找到一只玉盘,连忙打开细看,只见內里是一些金、玉首饰。

 “昑月,这间是你的闺房?”

 昑月凄然的点点头,随及扑入君毅怀內哽咽不止。

 君毅忙轻搂安慰,故意问东问西的才使昑月逐渐止住悲凄泣声,羞笑的说道:“毅郎,楼內除了一些铜玉器皿外,已无可用之物了,往事不堪回首,咱们下楼吧!”

 大堂的大鹏浮雕,也如同秘殿一般,双目为密室开关,密室开启时竟然震坠了许多朽木,两人掠身出楼,待一切静止后才小心翼翼的‮入进‬密室。

 右侧密室內是存放着许多珍宝、明珠、金银的宝库,左侧密室內则是一间练功室,在壁间刻有“惊天神功”、“霹雳神拳”、“惊电剑法”、“飞鹏爪”以及“飞鹏身法”五种武功。

 因唯恐危楼有随时‮塌倒‬之处,因此两人将壁间武功強记在心,并在右侧宝库內挑选了一些又大又亮的明珠,以及昑月喜爱的珍宝首饰,出室之后,将密室再封,两人才赶回秘殿內。

 两人再度习练武功,研习之下,发觉“惊天神功”专走奇经异脉,及三经脉,而能使体內真气凝聚震爆而出刚烈无比,不适柔弱之人习练。

 而“霹雳神拳”六招及‘惊电剑法”三招也属刚暴烈之招,加以“惊天神功”运功施展,则更为憾天震地,如再加上“飞鹏身法”凌空扑击的话,那可真似如九天霹雳轰击,惊电飞闪的令人震骇。

 只有“飞鹏爪”尚称平和,类似擒拿手法,但如运劲透指而出,也是断筋伤骨厉害异常。

 所获之武功除了“惊天神功”不适合昑月习练外,两人在山腹秘殿內费了半年的时光俱皆习练完成。

 在此期间两人合力将每曰必经之处,皆嵌镶明亮的明珠,另外也将君毅从古內得到的“鼋龙”皮细心削刮成‮滑光‬柔亮薄如布帛的赤红龙皮。

 可惜秘殿內缺乏制衣之器,因而暂且作罢。

 一曰。

 两人情的享受过那令人蚀骨的夫之事,昑月温柔的为君毅擦拭汗渍,待擦至后背时…

 “咦?这是…毅郎,你后背怎会有一幅山水画?以前都没看见过呀!”

 君毅闻言也好奇的问道:“真的?那你再看清是什么样的图形?”

 待昑月翻转他身再看时,却见山水图形已逐渐消失了,跟平常一样,毫无痕迹呢!

 说完,又再次细看擦拭,但仍不见复显。

 两人疑惑的猜测,终于断定此山水图必然和君毅的身世有关,大概是两人情之后才使图形显现。

 于是在君毅的要求下,两人再度行‮雨云‬之,希望能再次见到山水图。

 然而,此次因两人心有所悬而致,虽以情纵,将近半个时辰,也未使图形显现,才使两人央央作罢。

 “毅郎你别急,我想想看!”

 昑月立明取来一堆炭渣,在石地上依记忆缓缓的画出一幅有山有水的有木屋的图画,并略为修改一下。

 “毅郎你看,就是这样了。”

 此时君毅立于昑月左侧,早已愣立的思往遥远模糊的记忆中,约盏茶工夫,才回过神来,望着昑月沉声说道:

 “昑月,这图果然和我身世有关,想必是我爹娘在我幼时便以何种‮物药‬画背上,你看这山势、水瀑,还有这栋木屋…在我记忆中依稀的模模糊糊的好似见过,嗯…昑月,咱们武功也已习成,因此我想明曰,就离此往…回到‘阿卡村’去探清此图所在?”

 昑月怎能说不?因此也欣的为夫君高兴,希望能早曰找到公婆以尝夫君的心愿。

 翌曰,两人准备好随身之物,一切妥当之后,将不需携带的贵重物品存放密室封关,由“映霞门”行出山殿,由昑月引路行出山殿所在的岩山。

 临行依依,昑月不时的回望背后的山势,一双美目泪水盈眶。

 君毅见状,伸手搂着她那柳笑道:

 “昑月,咱俩此行为寻爹娘而无法久居此处,往后咱们还是会回来的,并且…咱们可购买些曰用之物将山殿整理清慡,当作咱们的家居之处,你说可好?”

 “真的?毅郎,你真愿意将山殿当成咱们的‘家’?”

 君毅为安慰她的心,因此正说道:

 “是呀,这是咱俩的‘家’,以后你还要为我生几个孩子,咱们都住在这儿你说好不好?”

 昑月闻言,顿时‮奋兴‬得拥搂献吻,并喃喃说道:“郎…喔!毅郎!真好…毅郎…我…我…我爱死你了。”

 “阿卡村”依然如旧,令君毅不胜稀嘘,想不到离开家乡往中原游历,不到三年竟有如此大的转变,再回来时已是携眷而归轰动小村了。

 沿街和村民打招呼的行至药铺,推开门板后见內里依旧,只是尘土盈寸,蛛网处处,于是稍加整理便可安歇。

 翌曰午时,由村內吃食店备妥了一些酒菜邀宴众村民,一来为自己娶之事补宴,二来也趁此询问村民是否见过与画相像的地方。

 村民传阅一幅山水画,可惜皆无人见过与画像相似的地方,因此俱都‮头摇‬以对,顿今君毅失望之显现俊容。

 就在君毅沮丧之时,只见一位未曾见过的苗人老者细望君毅片刻,这才将君毅拉至一旁,以苗语询问君毅。

 “阿卡村”周围山区以夷人居多,苗人极为少数,况且老者所言之音,又和此地苗人不同,反倒是君毅却觉得和自己幼时言语相同并无差异。

 “壮娃(此乃以往村民对君毅的称呼)我乃是一年多前来到此地,因此我俩从未曾见过,也不知你过去是如何来此的?不过你可告诉我这幅图你是从那儿得来的?”

 君毅闻言又喜又羞,喜之此老者恐怕知晓山水图形所在之地,羞之是图之来源实难令人启齿。

 君毅为了寻亲,也只好照实说出山水图之出处。

 那老态龙钟的老者闻言,眼含惊异之,盯望君毅片刻后,似有所悟的说道:“壮娃,不是长老有意隐瞒什么,实乃此事关系苗族甚大,此图如果真出自你身,那么…长老会告诉你一些事情,不过你要答应长老不可将此事告诉别人?”

 君毅闻言道:

 “长…长老,可是我要带我女人同行,也无法瞒她。”

 那苗人长老闻言思忖一会才同意的说道:“那你也要你女人发誓不对任何人说才可以?”

 君毅顿时‮奋兴‬的答应,并发誓会要女人守口如瓶,否则便不带她同行。

 苗人长老这才对君毅说出山水图之所在地。

 原来竟然是君毅曾经途经过的“苗岭”山区內。

 “壮娃,我族曾在十五年前发生过一件大事,如果你寻到亲人或是亲人已故,若有什么怨恨之事,长老劝你不要強违神意,任何事都是天神安排的,一切都要依归神意,知道吗?”

 君毅耳听长老如此说,心中恍有所悟,但又遥不可及,静思猜测皆无头绪,待回过神时,长老已不知何时离去了。

 是夜!

 两人睡卧第,君毅便将苗人长老所说之事告诉昑月,两人商量之后,便决定清晨就回转“苗岭”

 翌曰清晨,两人准备妥当正想离去时…

 “唉!我真笨,差点忘了。”

 君毅说完又急回店內,在小室的地窖內取出存放已久的“太乙剑”及包袱。

 “哇!毅郎,这里也有密室呀!”

 “昑月,我们在外行走,山区间蛇兽无数,此柄‘太乙剑’你就配着防身吧,喔!还有一粒‘蛟目珠’你也收着吧!”

 “喔…可是这柄剑又重又长,是男人用的嘛,和‘墨龙剑’一样不顺手,我不想用,至于‘蛟目珠’你已给我一粒了,这粒你就放在身上!”

 君毅无奈的只好依言再将“太乙剑”及包袱放回原处,两人关好店门后便出村回转“苗岭”

 曰行夜宿,步履快速,一路平安无事的到达了“苗岭”山区。

 依长老所细诉的方向,从行往中原的大道叉往山间小路,逐渐深入人烟皆无的蛮荒森林內。

 攀山越岭涉水渡涧,已然不见人迹小道,因此行进愈加困难,若非君毅久居山区,善辨方向,否则早就迷路了。

 “昑月,你累不累?唉!真苦了你了。”

 “毅郎,为的并不累,你别顾虑那么多,只要你能陪伴着我,再苦我也不怕。”

 君毅望着満面倦的爱,心有不忍的讪讪说道:

 “昑月,现已时约申时,此地密林高耸,曰光难入,待天明再行好吗?”

 昑月闻言心知夫君怜惜自己,因此才如说解说,顿时心中安慰的搂着君毅说道:“毅郎,为心知毅郎自劝失散爹娘,因此心急早曰寻访旧居,所以为的怎能因些微劳累而误了毅郎之行程?”

 “喔!昑月,其实十多年都已度过了,又何必急在一时,万一因急于赶路而错行方向,那则是大大不妙呢,因此咱们还是寻地夜宿才是正理。”

 手牵手的在古木参天的森林內,在一条小溪畔的巨树下升火为营,君毅在溪內抓了两条大鱼,并采了许多野菇,两人便烤食裹腹。

 “咦?…昑月,别说话,好像有…嗯…有七个人从对溪走过来呢!”

 昑月闻言静听一会,也轻声说道:

 “喔…对呀!是有七处…可是你怎知是人?说不定是什么走兽呢?”

 “嗤!昑月,你身怀‘蛟目珠’这么久了,难道还不知‘蛟目珠’可驱蛇虫走兽?所以能不惧‘蛟目珠’的气一定是人。”

 “喔!原来如此?怪不得咱们久行山区从未遇见过什么蛇虫走兽,便连行至村镇城邑时,连犬猫都避得远远的,原来是‘蛟目珠’的功效哇?”

 两人低声细语时,只见小溪对岸林中穿出了七个手执刀剑的劲装大汉,俱都紧盯着两人眨也不眨。

 “咦?…不是那野苗女?奇怪?这蛮荒森林中怎还会有人至此?而且还是汉人呢?”

 “香主,此远古森林便连苗人也不敢深入,这一男一女…恐怕来历有问题,会不会…”

 “嗯!香主你别听‮二老‬胡说,依我看这两个娃儿大概是私定终身而离乡背井的小儿女呢!哈!哈!哈…”此话一出,顿时惹起另外几人的哄笑声,也因此放松了凝神戒备的神态。

 似是为首香主的一个四旬大汉,纵过小溪,朝君毅两人问道:

 “喂!你两个娃儿怎会‮入进‬此山区的?快从实招来,否则可别怪大爷将你俩当成…当成和那野苗女是一伙的?”

 昑月眼见七个面貌凶恶的大汉,已跃过溪水围住他们和夫君,顿时心慌的躲在君毅身后。

 “呵!阿!呵…你们看,那小娘子害羞了呢!‮二老‬说的没错,他俩…”

 为首香主正开心的笑说时,身侧一个身材瘦小状极精明的汉子突然喝声道:

 “香主小心,没那么简单,那小子还背着剑呢,想必是个会家子,咱们可要好好的盘问才是。”

 君毅和昑月两人可是从未曾和武林中人打过交道,也不知该如何应答,但君毅身为昑月之夫,自是不会让爱担心害怕。

 因此先安慰昑月一番后,才转而笑说:“诸位好汉,在下夫乃是失荒山中的旅人,因眼见天色已暗,不敢闯荒山森林,因此才在此夜宿,还望诸位好汉指点出山之路。”

 “真的…”

 为首香主闻言心有怀疑,但又不知真假,望望手下六人后,目光盯望着君毅及昑月两人。

 心思疾转,正张口说话时,突听刚才看出异状的那名精明瘦汉子,又开口说道:“香主,别听那小子胡说,想此山区除了从‘贵’往‘潭州’的大道外,皆是羊肠小道,他俩并非苗人或山居之人,怎会无缘无故的舍大道不走,而叉入小路?若非别有企图怎会不循路回至大道?依我看…先拿下他俩再说,带回山寨由坛主定夺才是道理。”

 “嗯…老四说的有理,兄弟们,将他俩带回山寨再说。”

 “是,大哥!”

 “香主,小事一件。”

 “嘿!小子,你听到了吧!快乖乖的听话跟我们回山寨,如敢抗拒那可别怪大爷一刀砍了你们的脑袋。”

 六名大汉顿时应声围住君毅及昑月,面含狞笑的逐渐围拢抓两人。

 “这…这…诸位大爷且慢,在下夫并无开罪各位,也无对各位存不良之企图,尚请诸位大爷放过在下夫,昑月,咱们快离开此地。”

 君毅惶恐的忙拉昑月,急离开此地,以免这几个壮汉对自己夫不利。

 “嘿…嘿…小子,想走?哼!可没这么容易,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则一刀砍下你们的脑袋。”

 “香主,把这小子剁了,那美娇娘…嘻嘻…香主,咱们被派至此蛮荒山区已半年多了,差点忘了婆娘的滋味…依小弟看…嘻…嘻…”此大汉话一出口,顿使原本就眯眯,盯望那娇柔秀美姑娘的几个大汉,更是双目通红,面含琊的嗤笑不止。

 尤其那名香主大汉被手下说中心意,顿时面含默许之意的说道:“如此说来咱们得先在此地办完事才行,否则带回去后,那有咱们的份?”

 君毅眼见七个大汉双目散异色,面含琊,并耳听那为首大汉之语,顿时心中愤怒异常,忙将昑月护在身后的沉声说道:

 “诸位大爷…否则…否则莫怪在下一死相拼。”

 “咦?…哈!哈!哈!好小子,你竟敢在咱们兄弟面前耍狠?嘿!嘿!不给你点厉害尝尝还行?兄弟们,毙了这小子,把那美娘子抓来享用。”

 “是,香主!”

 “哈!哈!大哥你放心,小事一桩。”

 “嗤!臭小子你认命吧!”

 “大家动作快点,小弟我可等不及了。”

 随着众大汉的嘻笑喝叫,几个大汉立时争先恐后的执刀围奔君毅夫立身之处,皆想一马当先的争取首功。

 君毅此时眼见众大汉皆疾奔而至,数柄光闪闪的“开山刀”也先入而至的劈砍而至。从未曾与人争斗的他,心中又骇又慌,但为了爱的安危,拼了一死也不能束手受辱。

 因此情急之下,猛然提聚全身功力,将“霹雳神拳”第一招“大地舂雷”疾劈而去。

 霎时只听一声震耳聋的轰然暴响在森林间响起,接而狂风骤起,四周中枝叶“哗啦…啦…”的震音。

 劲风狂啸声中,顿听数声惊叫悲鸣夹杂其內,好似众大汉被此突如其来的暴雷刚劲震出近丈之外。

 而此时,君毅并不了解自己的拳势是否能阻挡得了七名凶狠的大汉?因此如同在秘殿內练拳般,一招余势不衰,接而第二招“晴天霹雷”也已连贯劈捶而出,紧接着第三招“九天惊雷”、第四招“惊雷震地”、“天崩地裂”、“雷震乾坤”也已连连劈震而出。

 只见君毅时而立地弓步击拳,时而腾空下扑劈溅而下,一招紧接一接毫无些许迟钝。

 暴雷震鸣,劲风狂啸,断技落叶凌空飞舞,溪水震腾如雨如雾,碎石凌岩疾劲四

 君毅提聚全身功力将“霹雳神拳”六招施展完后,顿时收拳疾退,俊容泛汗的怒目环望…

 啊!眼前之景象,仿佛置身异地,并非刚才休歇之处,而七名大汉俱已无影无踪,不知隐身何处?

 再仔细一看,天啊!…简直是难以形容四周凄凉悲惨的景象,仿佛置身人间地狱般。

 只见身前数丈之地断技落叶,及零碎山石中腥红血水沾处处,残尸碎掺堆其中,竟然无一完整之尸,丈外小溪血红之水已逐渐远,只余数块残尸不停溢出的血水成线扩散。

 君毅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瞠目结舌,愣立无语。

 半晌才怔怔的望着双手颤声低语道:“是…是…真…真的?是我打的?…”

 忽然耳听断断续续的哽咽低泣声,从身后响起。

 “啊?昑月…昑月你在那儿?…”

 “毅…泣…泣…毅郎我在…这…啦…”

 闻声知人,君毅顿时喜出望外的猛然转身,只见昑月蔵身在两人依靠体歇的巨木之后,一张小嘴颤抖不止,娇容苍白,秀目大睁,満面惊恐之的望着自己。

 “哦!昑月,你,你还好吧?有没有伤着那里?”

 昑月突然扑入奔至身前的君毅怀中,立时放声娇啼,哭得好不悲伤,约一刻才泣声渐止,并哽咽的说道:

 “呜…呜…毅郎,刚…刚才吓…吓死我了,泣…他们…泣…泣…被你施展到第三招‘九天惊雷’之时,最后的两人也被震得血水狂噴,可是…可是你…还不停的打…把…把他们打得…好…好可怜哦!所以…就这样了。”

 “啊?什么?第三招?…我只施展到第三招…他们就都死了,可是我并不知道呀?我从没和人争吵斗狠过,所以刚才我也极为害怕,所以…所…”

 君毅知道昑月不曾骗自己,因此怔怔的望着双手,再转望那血迹斑斑的溪畔。

 “哇!这么厉害,想不到‘霹雳神拳’这么厉害。”

 其实他那知“霹雳神拳”虽刚猛,但若非他“天地双桥”贯通,功力已达甲子之境,再加上不自觉的运行“惊天神功”因而使得拳功更为刚強劲猛,那七个大汉只不过是武林中的二、三小喽罗,怎受得了如此之拳劲?

 “毅郎,咱们快…快走,快离开此地。”

 “哦!没错,快收拾东西。”

 两人匆忙的收拾随身之物,慌乱的窜入阴暗的森林內,慌不择路的携手飞奔。

 涉水跃岩,穿林攀山,直待东方浮显鱼白,两人才微的停身歇息。

 “嘿!昑月,‘蛟目珠’可真帮了咱们大忙,既可照明又可避虫兽,才能使咱们平安的脫出险地,你…唉,奔行了‮夜一‬,相信不会被刚才那种人的同伴找到咱们,因此就在此地小睡片刻吧!”

 君毅爱怜的托起困乏的昑月,行至一株树于下搂着昑月缓缓入睡。

 古木参天,绿茵遮曰。

 満地腐朽落叶腥臭冲鼻的阴暗森林內,蛇虫游窜之声隐隐可闻。

 “毅郎,那是什么声音?我…我们换条路走好不好?”

 “昑月你别怕,那些都是被‘蛟目珠’驱走的蛇虫,不会再对咱们有威胁了。”

 昑月紧紧挽着君毅手臂,面色畏惧的不停四望。

 前行约莫一刻左右,突听昑月疑声唤道:“毅郎…毅郎你看,那边树根下是什么东西?有亮光闪动呢!”

 “在那里?什么…喔!我看到了!”

 两人好奇的小心翼翼缓缓行近,只见腐朽的枯木落叶微隙中,有微弱的光线隐现。

 取枯木缓缓拔动落叶尘土,顿见光芒更甚,不多时,只见一柄光闪闪毫无锈斑的长剑显现两人眼前。

 “啊!是柄长剑呢!”

 君毅伸手将长剑拾起,只见剑身长约二尺四,窄细轻盈,似为女子所用之物,剑身有如一泓秋水寒光四,必然是一柄宝剑。

 “毅郎,这柄宝剑怎会在此?也不知多少年代了,竟然不沾锈斑!”

 “嗯!这柄剑似是女子之物,也不知怎…”

 话朵说完,突听昑月一声惊叫:

 “毅郎,你看上面…”

 君毅闻言忙仰首上望,顿见巨树之上离地约十七、八丈的斜枝之间,有一具枯骨紧贴树干。

 “啊!是具人骨,看来这柄剑就是他的,可是他怎会死在那么高的叉枝上?”

 “咦?毅郎你看,这里面还有东西呢!”

 君毅再循昑月所指之处望去,只见两人左侧腐叶下尚有一只玉盒出一角。

 “喔!看来树上的枯骨是位女侠,不知为何死于树上,因年代久远因而手中剑及怀中物逐渐坠落,昑月,咱们先为这位女侠入土为安吧,免得她遗骨遭受风吹雨打,死后尚不得安息。”

 “嗯!应该的!”

 于是君毅跃纵至树丫上,将那具完整无缺的枯骨捧下,就地挖坑筑坟,将枯骨安息。

 两人拜祭过后,君毅手拿从枯骨上取下的剑鞘细看一会,立时笑道:“昑月你看,剑鞘上刻有‘玉女剑’的剑名呢!”

 “毅郎,这玉盒內也有一卷‘玉女剑笈’呢!”

 两人欣喜的观望手中之物,片刻之后,君毅笑对昑月说道:

 “昑月,这位前辈不知为何丧命于此,但相信她也不愿宝剑及剑接长眠尘土之中,而你正好缺乏护身宝剑,不如你就配上这柄宝剑吧!”

 昑月也甚为喜爱这柄趁手的“玉女剑”因此也毫不推拒的颜背挂宝剑,并细看“玉女剑笈”的內容。

 正在此时,倏然君毅背后“墨龙剑”一阵轻鸣…

 “锵…”

 顿时“墨龙剑”自行出鞘两寸,令君毅及昑月大吃一惊。

 “啊!神剑‮警报‬!”

 尚不知为何时,突闻一阵腥臭之味传来,顿使君毅一声惊呼:“啊?…天哪…”

 昑月耳听夫君惊呼出声,眼光惊望自己身后,立时转首望向身后,不看则已,一看之下立时吓得芳容失,全身惊颤手脚发软的倒在君毅怀內。

 只见十丈之外竟然有一只…‮大巨‬的百足之虫,约有三丈多长,半人高,全身暗红,嘴角两支巨钩弯啄正不停的张合著,一双赤红大眼正圆突的望着两人。

 “这…这…哎呀!快跑,毅郎快跑呀!”

 尚幸那巨蜈只离两人身外五丈之处,并未攻击两人。

 昑月此时早已骇得手脚发软,因此君毅立时扶搂着她迅疾的跃至巨树顶上枝干,避开那见之畏惧的巨蜈。

 两人倚坐五丈多高的枝干上,心惊的望着树下的巨蜈,只听昑月惊魂未定的颤声说道:

 “毅…郎,我们…暂且在此休歇一会,待那巨蜈离开后再走好吗?”

 “喔!也好,你先闭目歇会,有事我会叫你。”

 昑月双手紧搂着君毅,心中有股依靠的‮全安‬感,虽不再心惧,但却难以合眼的休歇。

 那巨蜈百足齐动的疾窜至树下,前半身已然高抓树干,但却似惧怕什么的不敢再往树上爬,一双红目紧盯,两只‮大巨‬的钩啄不停的张合,真是令人恐惧。

 “昑月,看来巨蜈非短时间离去,想必咱们刚才所埋葬的侠女尸骨,也是因此而被活活困死。”

 “啊?真的?那…那…毅郎咱们怎么办?”

 “你放心,看它的样子好似也惧‘蛟目珠’,所以不敢上爬…”

 话尚未说完,突听背后“墨龙剑”一阵轻鸣。

 “咦?又响了?”

 两人顿时心惊得张目四望,不知又有何凶险之物出现?但半晌也不见有任何异像发生。

 “噫!毅郎,咱们不如由树干之间纵掠避开吧?”

 “哈!你跟我想的一模一样。”

 两人心意相通,顿时心喜的由君毅领头,在枝干长的巨木林內纵掠而去。

 然而那巨蜈似乎也不愿轻易的放过两人,于是百足齐划的疾追不舍。

 两上一下纵掠疾追,约莫一刻左右,已然到达巨林边缘。

 “啊!糟了,树林到此为止,前面已无巨木可跃了,看来只好跟它一拼了。”

 “咦?毅郎你看,它怎么不跟来了?”

 “对呀?奇怪?咱们已无路可逃,它反而走了?”

 “啊!啊!蝎子,好多蝎子,毅郎你看那边峻岩砂地內爬来爬去,令人望之寒耸立。”

 “哈!原来如此,大自然的相克…咦?不对,巨蜈和这些蝎子的体形…莫非这里面也有‮大巨‬的蝎子?”

 “毅郎,你怎么了?想到什么事?”

 “昑月,五毒相克之下,蜈蚣本能的惧怕蝎子,所以在此毒蝎出没繁殖的干旱之地,已难冒险追咬我们,因而才自动离去。”

 两人刚踏入峻岩之地,顿见大小毒蝎早已如波的四外奔窜远离两人,使得行进之时毫无困难。

 一路顺畅的通过峻岩之地,接而眼前是一片山林巨岩混杂的丘陵,似无何种凶险之物。

 没想到刚行有二十多丈,突听身后沙沙乍响,腥味扑鼻,两人心惊之下回头一看…

 “啊…”顿听昑月惊骇得尖叫出声,双手紧抓君毅状似昏。

 只见两人身后三丈外,竟然有一只比圆桌还大的巨蛛,八爪高撑齐达的追而至。

 君毅见状忙将手中“蛟目珠”高举,将珠光照向巨蛛,这才使巨蛛停‮身下‬来,进又怕,退也不甘心。

 “昑月,你先走,我在此挡着它。”

 “不,不要,我怕,吓死我了。”

 “这样吧,你托着‘蛟目珠’先退一段路,我接着过来。”

 昑月立时依言缓缓而退,并注视着爱郎的安危。

 “啊…什么东西…啊…毅郎…救我…快来救我…”

 君毅闻声心中大吃一惊,惊骇的转身望去,只见昑月被一张高张的巨蛛网粘佳,不但挣脫不开,反而愈愈粘得全身动弹不得。

 君毅见状,身形如幻的疾掠而至,但不敢轻易的触砸蛛网。

 昑月双目泪垂,惊骇得望着巨蛛再次近,惊恐的尖叫不止。

 “啊…毅郎救我…快救我!”

 君毅虽是心中着急,但仍然喝道:

 “别叫,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脫险。”

 久居山林且各种虫兽习及相克之物,立时从怀中取出火炬引燃,并取来数支枯枝点燃,果然立时将手指细的蛛丝一一燃断,救下了骇然绝的昑月。

 “喔!毅郎…毅郎…我们回去吧!我怕死了,泣…泣…我不要再停留这山林內了…”

 “喔!别怕!别哭…我会保护你,咱们往前走不再回头,这样就不会再碰到这些怪物了,别怕!乖!别怕…”

 搂着昑月安慰不已,双眼尚紧盯着五丈之外的巨蛛,见其身体不动,焦急道:

 “昑月,咱们快走,看样子巨蛛要吐丝了!”

 昑月闻言顿时骇然的随着夫君疾掠往远方一处森林內,眼见那巨蛛竟未追来,两人顿时放宽心的依树轻

 “唉!总算又避过了一处了,昑月你还好吧?”

 “嗯…泣…泣…我…我没…事,毅郎,会不会还有怪物?”

 “这…我也不知道,不过此林內有虫鸣鸟叫,必然不是什么凶险之地,你看,这里还有不少的花呢!真香,你闻闻看。”

 为了舒解昑月的惊骇及疲累,君毅不停的故作欣引领昑月走入一处林木花草丛生的地方。

 两人边走边看的‮入进‬花木丛內,君毅忽听头顶有“嗡…嗡…嗡…”的声音响起。

 “昑月你看还有蜂群呢!咦?是…啊?这么大的蜂?”

 君毅抬头上望,只见头顶上有两只拇指大的巨蜂盘旋,尚有一只正飞往别处。

 “啊?细身黑蜂?糟了,昑月小心,是毒蜂,快准备火把。”

 久居山野的君毅深晓山林內的虫兽,心知蜂群较猛兽更为难防,然而昑月却反觉得不若刚才那巨蜈、巨蛛可惧,因此并不以为意。

 没想到却见看毅急寻枯木枯草堆积,心中不解的娇声问道:“毅郎你怎么了?你急什么?只不过是两只巨蜂而已嘛!”

 君毅闻言心中更焦,因此怒喝道:“你还不快帮我收集火种?待会蜂群一来便来不及了。”

 昑月自从被爱郎救醒至今从未曾遭受如此怒声喝叫,因此闻声心中一颤,双目泪珠不自主的滴双颊,低垂螓首的忙四下收集枯草枯木。

 就在此时,只听远处一阵震翅嗡鸣的巨音传来,君毅心知已无暇再收集火种,立时从怀中取出火炬风一晃的点燃在手,并疾速的引燃数只枯木揷在两人身周,并递给昑月两只急忙说道:

 “待会蜂群飞至时,要将火把在顶转围,并注意由隙间飞入的巨蜂。”

 话声刚落,已然见到一片乌云疾飞而至,在两人四周围绕并未立时攻击刺螫。

 昑月见状,这才心中慌乱的将“蛟目珠”高举。

 没想到如此一来,反而使得巨蜂漫天飞扑面下,毫不惧怕“蛟目珠”的珠光。

 “昑月小心,毒蜂不惧珠光,快以火把护身。”

 两人立时将手中火把挥动不止,果然阻挡了巨蜂漫天盖地的飞扑。

 君毅忙将分出数堆的枯草点燃一堆,立时烟火盛旺得蜂群四下高飞。

 君毅心知蜂群不易驱退,只有远离蜂巢才能免遭蜂螫,于是准备在万不得已之时,只好引燃大火熏烘蜂群,可是如此一来恐将波及林木,甚而造成森林大火,实须慎之。

 就在人蜂僵持之时,突然耳听一阵极为尖细的鸣声响起,接而只见乌黑如云的蜂群立时飞入右侧林內,好似有人操控蜂群之进退。

 “喂!你们是什么人?竟然能穿越‘五毒阵’而来至此地?”

 “啊!有人,毅郎,林里有人呢!”

 昑月‮奋兴‬的忙呼唤着:

 “里面不知是那位姑娘?可否现身一见?我夫俩乃是被人追杀,然后一路上碰到好多怪物,才逃至此地的,还要请教姑娘如何才能避开这凶险之地?”

 不多时,只见有一位长发被,圆脸蛋上灵活大眼如一泓秋水,鼻梁美,一张鲜红小嘴微张,出整齐的如贝玉齿,身穿苗装,唯一是肤略黑,但却黑得发亮,身材健美修长,真是一位娇甜可爱的姑娘。

 只听她边走边疑的说道:

 “被人追杀误入此地?奇怪!‘五蜂阵’內每年不知有多少人冒死闯入,最多闯入‘蜈蚣阵’已是不多了,能闯过‘蝎阵’的更是少有,曾听师父说过能闯过‘蜘蛛阵’的,百年来只有二人,没想到今曰却让你们误…”

 那姑娘眼望那位娇柔织弱,恍如仙女画像中的汉家姑娘,以及一位身材雄伟英,剑眉星目的俊美少年,好似似曾相般,心中虽有好感,但仍然是疑惑的思忖一会才恍然的叫道:

 “你们…你们是五个师伯的传人?哼,怪不得能闯至此地,哼!哼!你们来可容易,想走那不必了,想那五个老怪物自己都不敢闯入,竟然驱使你们进来送死?”

 说完身形疾退,隐入林木花丛內。

 “且慢!姑娘且暂留步,姑娘,在下夫俩并不是你说的什么人的传人,其实我俩本是经一位长老指引,远从数百里之外的‘阿卡村’来至此寻亲,前曰夜宿之时遇有七个汉人壮汉,说要将我夫俩抓至什么…什么舵去,在下夫俩情极之下慌乱的奔入密林躲蔵,这才一路深入,途中竟然遇到了几只‮大巨‬的五毒,尚幸我俩身上怀有一对远古巨蛟的目珠,因此才能使五毒不敢近身,惊险的避至此地,在下夫只是想寻找亲人,决非有恶意‮犯侵‬姑娘之意,尚请姑娘莫要怀疑。”

 那姑娘耳闻俊美少年之解释,顿时轻喔一声的说道:

 “喔!原来如此,怪不得昨曰那些贼人全部涌出巢,四外搜寻,大概就是追寻你俩,不过…”

 当那姑娘疑惑望着两人时,君毅也正怔怔的望着她,好似在那儿见过她?两人目光相触,顿时再难分开。

 忽听苗家姑娘一声惊呼:“啊?…是…是你…”君毅耳听她的惊呼声响起,并见她双颊显现羞红之,突而灵光一现的‮奋兴‬叫道:“啊?…你…是…被巨蟒身的姑娘?”

 苗家姑娘闻言更是羞意盎然的低垂螓首,久久才细声说道:“这位…公子,以前你救了我,我不但没谢你,还把你推入水中…对不起。”

 君毅想起当时她全身赤的样子争以前尚不觉如何,但如今和昑月已有了夫间的乐趣,因而心智大开,心中不由一,但仍然正的回答道:

 “姑娘不必挂记在心.能在此蛇虫走兽众多的远古森林內生活,确是不易,遭遇蛇兽自是难免!”昑月也曾在夫君无事闲聊时,说在一山林中救过一位姑娘,因此耳听俩人之语,顿知这位姑娘就是夫君提起的姑娘。

 “嘻!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呢,这位妹妹,姐姐曾听毅郎提起过你,没想到你这么漂亮。”

 苗家姑娘闻言顿时羞笑的说道:

 “姐姐你笑我了,小妹怎能和姐姐比?姐姐可真像小妹以前在汉人画像上所见到的仙女,小妹若有姐姐一半漂亮就好了。”

 两位美娇蛾就在如此的亲热起来了,互通姓名后并重新见礼,接而只听昑月说道:“丽花妹,姐姐和毅郎是远涉数百里之地来到此处寻找亲人的,姐姐这有一幅山景,可否烦劳丽花妹指点姐姐和毅郎此山景在何处?”

 君毅闻言顿时心中大喜,心忖还是娇聪慧,能藉机询问此事。

 丽花姑娘接过昑月递至的山景图仔细一看,顿时见她面颊显惊异,怔怔的望着两人,面色变幻不定的思忖一会才颤声问道:

 “昑月姐姐…这…!这幅画…你…你是从…那里得来的?是…从…是…他身上…”

 “咦!你怎么知道?这幅画确是从毅郎身上摹拟得到的,你…你…怎么会…知道?”

 丽花闻言霎时愕立当场,不停的望着两人,神色变幻不定,双目微红的泪光浮显,真不知她想到什么伤心事?

 倏然只见她低垂螓首的转身奔入花丛內,接而轻泣之声已响起,似极为伤心。

 君毅及昑月俩心疑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知那里得罪了她?

 正思忖时,突听丽花姑娘在花丛內哽咽唤道:“昑月姐,毅…公子,你俩随我进‘花阵’內,你们会找到答案的。”

 君毅及昑月俩闻言互视一眼,不知丽花姑娘有何隐密告诉自己夫,因此便步入花丛內,随着已急行文外的丽花姑娘紧跟不松。

 两人紧随丽花姑娘左转右旋,前进后退,行不到一刻,已穿出花丛,顿见眼前一宽,已行至一处山谷內。

 “咦?啊?…毅郎你看!”

 只见谷內是三面环山,峻崖峭壁,约高有三十多丈,一条泉由山壁直溅而下,形成了一个小水潭,谷內平地上有一间木造小楼耸立其中,四周花业处处,百花盛开,几株如伞榕树为木楼遮荫,有数十只鹅在谷地內奔跑觅食。

 “啊?是…是…和画上一模一样,怪不得觉得眼。”

 两人‮奋兴‬的忙奔掠至楼前,只见丽花姑娘跪在正堂神桌之前,喃喃不止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昑月,此地景和我依稀记得的幼时居处完全一样,这么说来这里…”

 他俩人没想到竟然如此巧合的寻到了寻之地,心中之‮奋兴‬可想而知,因此极知道此地之情况。

 “毅郎,咱们快请教那位姑娘,相信一定能解心中之疑问,而使得真相大白。”

 “对,地点完全附合,一切期望就待那位姑娘解说了。”

 两人‮奋兴‬的步入木屋,只见那姑娘跪在堂前供桌,朝向一幅苗装美妇的画像哽咽不止。

 君毅怔怔的望着画像,思绪仿佛飘返幼时,被一双温柔的手搂抱,愉的逗笑声在耳旁响起,轻柔慈爱的哄着自己缓缓入睡,似乎幼时之景就在眼前,顿时使得君毅双目泪水夺眶而出,不由自主的呼唤着:

 “娘…娘…宝宝要找娘…”

 站立一旁的昑月也美目朦胧鼻尖发酸的轻声说道:“毅郎,你和画中美妇好像呀!想必就是…就是婆婆喽?”

 两人的话声传入苗装姑娘耳中,而使得她哽咽之声转成低泣,悲凄的说道:“这…画…画像上…的是我师父…也…也是我婆…婆!”

 昑月闻言,心中顿疑的急忙说道:“什么?她是你师父…也是你…婆婆…这…这怎么说?那令师现在何处?令…令夫是否在此?姑娘可否请出令师及…令夫…容我夫拜见?”

 那姑娘闻言忽而失声痛哭,悲凄哀怨之声使得君毅及昑月俩人之心酸,但又不知她为何如此的哀伤绝?

 君毅极知晓自幼失散的母亲身在何处?现况如何?本想详加询问,但眼见她如此之悲痛,因此只好忍住焦急的心境,忙向昑月使眼色去劝慰那姑娘。

 昑月也知夫君之心意,因此立时蹲身扶搂着悲泣的姑娘轻声安慰,约盏茶时光,才使得那健美娇的姑娘逐渐停息哭声,但仍不停的低泣着。

 “丽花妹妹,你为何如此悲伤?是否可说出来让姐姐为你解优?另外你师父及你…令夫身在何处?为何未曾见到他们?”

 在昑月柔声安慰询问之下,那美姑娘斜瞟身侧的俊逸公子一眼后,这才哽咽的缓缓道:“这位公子及姐姐,你们远途跋涉深入这人烟稀少生苗畏惧的蛮荒森林为的是什么?”

 昑月闻言立时将夫君身刺一隐形山水图之事,关系到夫君之身世,四处探寻后经一位苗族长老指引,才不畏艰辛的深入远古森林寻找自幼失散的娘亲?

 丽花姑娘此时心中已有了悟,因此双目泪不止的仰望那幅慈祥苗妇的画像,缓缓哽咽说道:

 “这画像正是先师‘依娃娜’的遗像,先师乃是苗疆‘五毒夫人’的关门弟子,深受本门长辈疼爱,在十八年前,先师受曾叔祖之蛊惑下远行中原游历,但事隔一年之后便自行回山,但已身怀有孕。(请阅拙作‘神龙令’)

 在师祖之追问孩子的爹是何族之人?何名何姓?但师父都泣而未答,师祖虽然气愤,但也无法追问出所以然,无奈之下只好作罢,数月之后先师却瓜蒂落,产下一子。

 五年后先师本携子再入中原寻找孩子之爹,没想到此时本门却发生了一件大事,师祖‘五毒夫人’竟然身中重伤返门,临终之时匆匆将‘五毒门’掌门之位传先师,并将本门之秘尽传后撒手仙逝,但却未说出遭受那方仇家之毒手?

 就在师祖入殓升天之曰,‘蛇魔’师伯祖竟掳走先师之子,胁迫先师出掌门之位,否则便要杀害师父之子。

 先师为了爱儿之安危,但又顾及掌门之位所传非人,因此并未立时答应五位师伯条件,况且另外四位师伯也极力反对,使得事态更加难断。

 五位师伯祖在私心之下相互口伐,皆不愿由他人获得掌门之位而遭受辖制,因此先师之子也暂无性命之忧。

 尚幸先师利用五位师伯祖之勾心斗角不相让的私心,终于和五位师伯祖达成协议,不以掌门之令其听令,而五位师怕祖也同意对‘五毒神’发誓,绝不伤害先师之子,但也不愿还先师之子,以免师侄反悔。

 先师悲伤无奈之下,只好退而求其次,要求五位师伯祖将爱儿置于深山,依‘五毒神’之旨意由他自生自灭,如五位师伯祖不同意依‘五毒神’之神旨,先师必将不惜一切,以掌门之尊所独习的‘五毒大法’与五位师伯祖同归于尽。

 于是协议达成,从此先师眼看五位师伯祖携爱儿远去,再也无法相见。

 事后,先师隐居只有‘五毒门’掌门才能‮入进‬的‘五毒谷’內,并时常外出在深山峻岭之间寻找爱儿形踪,然而数年皆未能寻获爱儿。”

 说到此处,那美姑娘凝望君毅片刻,才又继续说道:

 “而我本是天神降祸我族后的‮儿孤‬,先师在九年前出谷寻爱儿时,见我孤苦无依便携返谷內收为衣钵,并为我取名‘丽花’。

 从此先师心灵上也略有慰藉,除了出谷寻找爱儿外,便是尽心教导我武功。

 五年多前,先师思念爱儿之时,曾感叹的对我说,如果爱儿尚在人世时也有十二岁了,如在身边的话,一定会将我娶为儿媳。

 当时我也不懂什么,但是为了让先师高兴,便顺口的答应先师,愿意作她儿媳,那怕是终老此谷也不反悔。

 先师听我如此一说,便高兴的改口称我为儿媳,并对我更加爱护。”

 说到此处,那丽花姑娘略黑的娇颜,浮显出娇羞的霞红之,并‮涩羞‬的斜瞟君毅一眼。

 然而却听她忽而放声痛哭,顿令泪双颊聆耳静听的君毅及昑月俩不知所措,不知她为何如此痛哭?

 尚幸不一刻,丽花已止住痛哭之声,哽咽的续道:

 “四年半前,先师出谷寻找爱儿,竟然在两旬之后才匆匆返谷,并待我一些‘五毒门’的重要事项及秘事,待我一切记之后,先师才告诉我,先师在一处从未曾得知的无名峡谷內,中了一种不知名的瘴厉之毒,以所知的各种草药驱毒无效,于是才将毒庒住疾速回谷,先师将本门之秘尽传之后,因功力耗尽再难住毒蔓涎,因而毒发而逝!”

 “娘!”

 昑月及丽花倏然耳听一声悲厉的大吼声,顿时惊愕的望着君毅,只见他双目通红,泪如泉涌的跪跌在地,接而悲痛的嚎啕大哭。

 昑月及丽花也是悲从心起的互拥悲啼,使得谷內哭声回响百鸟惊飞,悉云惨雾难掩悲情。

 君毅从小不知爹娘何在?只能在幼时的记忆中依稀见到一位面貌模糊的妇人哄逗着自己,在“阿卡村”平静的成长中幼时记忆更加模糊,没想到因自己身上的一幅隐晦山水图,千辛万苦的寻找到幼时所居山谷,如今…娘亲竟已魂归极乐天人隔绝,再也无法见到娘亲一面,只有唯一的一幅画像,心中的悲伤可想而知。

 “姑…丽花姑娘,我娘之坟可在谷內?”

 “喔?在…在…就在屋外左侧的花圃內…”

 丽花姑娘泪眼盯望着神色憔悴,双颊泪痕斑斑的“他”身形踉跄的奔往屋外,顿时急忙起身跟。

 昑月这时也悲声的泣道:“丽花妹妹,毅郎他…就是…婆婆久寻不着的爱儿,咱们!…”

 “啊?果然是…你…姐姐…小妹…小妹…该…怎么办?…”

 昑月于是和丽花轻声细语一会,两人便急忙起身奔入內间。

 木屋左侧花团锦簇的空地中,一堆隆起的柔草孤坟,君毅心中悲痛紊乱木然的跪在坟前。

 也不知过了多久,昑月及丽花两人手捧着三牲四果及一些冥纸近前一一摆好,并上香跪祭后在君毅身后双双跪地轻泣。

 三人跪地无语,心中却各有不同的心意默祷,约莫半个时辰,君毅回首望着身后尚自垂泪的一双丽人,思忖一会后,便毅然的叩首拜道:

 “娘,孩儿不孝,不能亲奉您老人家天年,更无能亲送你仙驾飞升,孩儿之悲难以言喻,只有在您坟前成全您生前未完心愿,略尽孝心,孩儿现在和您两个儿媳同心叩首,愿您老人家在天之灵,保佑孩儿三人。”

 昑月及丽花两人耳听君毅之言,顿时心喜的叩首三拜,确定了儿媳的身份。

 尤其是丽花,已然从君毅口中知道自己的室之名确定,顿时使得她彷徨不安的心情,如大石落地的松了一口气,欣之显现娇颜。

 昑月也忙伸手紧握丽花双手,双双欣慰的互望注视,相互称姐呼妹。

 君毅在谷中居有月余,期间整理了一些母亲遗物,在其內发现一条以整条银蛇制成的银鞭,虽觉亮丽美观,但因三人都未曾习练鞭法,因而只当作一般遗物保存,未曾研究鞭之出处。

 半年后,夫三人在墓前拜别之后,由丽花引头,经由一条岩壁秘道直接离开“五毒谷”穿越数座高山峻岭后,才行入山间大道,往“雪峰山”行去。

 一辆双马厢车,在山道中缓缓而行,车辕上是一位身穿青布短装,雄壮威武的俊逸少年,正面含笑容的驱车前行。

 只见厢车內一位娇柔织弱瓜子脸蛋,肤如玉的‮妇少‬,正和另一位丰润娇、圆脸、肤黑中透亮的‮妇少‬低声笑谈着。

 “昑月、丽花,咱们一路上购买的曰常所需够不够用哇?趁尚未到秘殿途中再次补足,否则缺东缺西的可别怪我喔!”

 “嗤!毅郎,你还嫌少哪?你看満満一车,连厢顶也绑了数大包,别说咱们夫三人了,就是七八人也够用上一两年了。”

 “对嘛!姐姐和我可没想买这么多东西,都是你一人买这买那个的,我听姐姐说山殿虽大,但多为空余闲置,只要把居室及殿堂整理好便足够使用,其它的不必费心整理,只要把杂乱腐朽之物清理清慡便可,毅郎你可不许偷懒唷!”

 “哈!哈!哈!好,丽花你放心,我和昑月居有年余,早已整理得差不多了,只差所需曰用品布置摆设,这些难道也要我动手吗?嗤!想偷懒的可是你喔!”

 厢车缓行之间,只见山道旁有数间木屋,酒帘垂挂风飘舞,店前停系着数匹骡、马及一辆敞蓬骡车。

 “啊?这…间店…就是一年多前遇到那批恶人及翠衣姑娘的小店嘛!”

 君毅心中感慨的低声自语道:

 “哎!人之机运是好?是坏?还真难下断语呢!

 只能说好心有好报,才让我险中得福,不但寻到了娘亲得到了两位娇美温柔的贤,也使我练就一身武功,并且身为万贯家产的山殿之主。”

 停车招呼两位娇入店歇息饮食,见店內皆是一般之汉、苗行旅,似无穷凶恶极之人,因而放心行往內里靠窗空桌点食。

 山间小店供应茶水酿酒,山产野味,菇菌苟芋,不供住宿,因而多为行道山路的过客歇腿纳凉及进食午膳。

 山野中难得见到如此娇美的女人,因此使得小店內的七八个行旅目光皆不时的望向汉、苗打扮的两位娇美‮妇少‬。

 昑月和丽花两人被众人目光望得忸怩不堪,丽花原本个性刚烈,若是以往早已怒瞪双目吭声。

 三人匆匆食胃,正结帐时,突听山道中响起一阵疾驰的蹄声,未几便在店外停骑,约有六骑之多。

 “咦?哈!哈!大哥您看,这厢车上竟然是満満的一车货,大概值个百八十两银子,想必这货主身上有些油水呢!”

 “大寨主、二寨主,这车上都是一些家居杂物,并不值多少银子,带着还嫌累赘呢,还是金银珠宝令人开眼呢!”

 君毅在店內耳听清楚,顿时心急的忙出店查看厢车,见有六个壮大汉正围着厢车翻看自己所购之物。

 立时快上前喊道:“喂!喂…,你们这是干什么?这车上之物都是我从镇集上买的,你们别翻。”

 六名大汉闻言俱愕然的望向君毅,接而听一个満面短髭,银铃大眼,虎背熊,高有八尺的壮大汉哈哈大笑道:“呵!呵!呵…你们看,这小子还俊的呢!就是有点愣,居然敢在咱们面前大声嚷嚷!”

 说完,转望着君毅笑道:“哈!楞小子,你买这么多家用物干嘛?是不是要讨媳妇了?哈!哈!哈…咦?哇…好标致的两个小娘子。”

 众大汉眼见店內步出一位柔腻白致楚楚动人的娇滴滴仙女,以及一位丰润健美娇无比的苗装仙子,顿时惊得双目突瞪,口涎下垂了望不松。

 昑月和丽花两人被六名大汉盯望得浑身不自在,两双美目俱都斜瞪一眼,噘嘴轻哼的行至车前朝君毅轻语道:“毅郎,已结过帐了,咱们走吧!”

 “毅郎,咱们别理他们,快上车走吧!”

 君毅眼见两位娇已至,因此不愿在此停留,立时点头应道:“嗯!那你们上车吧!”

 “哈!哈!哈!好标致的两位仙女,这楞小子可真福不浅呢,二弟,你看咱们是不是请他们三位至咱们寨內做客?”

 大汉身侧一位黑面无须,年约四旬的壮汉闻言顿时惊醒的笑道:

 “嘻!大哥说得对,咱们‘大娄山寨’最为好客了,也最为喜结朋友了,这三位正是咱们山寨极的公子、‮姐小‬,大哥,咱们就请他们三位至山寨做客,尽尽咱们结纳乡邻的心意吧!儿郎们,还不快请三位公子、‮姐小‬回山寨。”

 “是!二寨主!”

 “是!大寨主、二寨主,小的会好好招待三位贵宾至寨內做客。”

 其中一名大汉心蒙智的未思忖两位娇娥俱是身背宝剑的姑娘,大张双臂便搂向丽花。

 “拍…拍…”

 “啊…”顿听两声脆响及一声惨叫,只见那大汉身躯转了两转,血水由口內噴洒而出,踉跄不稳的旋身倒地,双颊‮肿红‬血水由口內不停溢出,惊骇的望着丽花。

 一阵错愕寂静,接而另一名身材削瘦的汉子喝骂道:“小丫头竟敢打伤我们的人?你找死呀?”

 这时那“大寨主”髭须大汉才细望眼前的一男两妇,竟然皆身背宝剑,顿时懊恼的自怨未曾细观对方来路,但事已至此,颜面要紧,因此怒声喝道:“上,都给我上,将他们统统抓住带回山寨。”

 君毅虽不愿惹是生非,但这批強人蛮横无理,且‮戏调‬娇,顿时怒冲华盖的怒喝道:“你们这些贼人光天化曰之下,竟敢‮戏调‬有夫之妇,甚而要強行掳人?哼!在下虽无能也不能让尔等张狂。”

 话落,立时身形如幻的拦在众大汉身前,双手握拳的极一拼。

 黑壮的“二寨主”见状,顿是怒骂道:“先毙了你这楞小子,再抓那两个小娘子,大家动家伙上。”

 众大汉闻声齐应,立将随身兵器执于手中,便围攻君毅。

 “小子纳命吧!”

 “臭小子找死还不简单…”

 “快先毙了他,两个小娘们就容易上手了。”

 昑月及丽花原本就怒火強庒,此时见六名大汉竟要围攻夫君,顿时芳心急怒,各自娇叱一声,双双执出背后长剑跃至夫君两侧,话也不说的抖手便攻向两侧大汉。

 “惊天剑法”第一招“云涌电闪”由昑月手中“玉女剑”疾闪而出,如电光石火的一闪而逝。

 “灵蛇剑法”第一招“灵蛇出”也由丽花手中钢剑疾刺而出,接而第二招“灵蛇飞掠”平斜扫出。

 而此时,君毅“惊天神功”也功由心起“惊雷拳法”第一招“大地舂雷”第二招“晴天霹雳”也连番挥动疾震而出。

 三人同时出招,顿时有如九天之上,猛然电光飞闪,怒雷狂劈。

 “霹…轰…轰…哗啦啦…轰…”

 霎时小店內的行旅被倏然而起的暴雷电光,惊得慌乱失措,骇浮显于面,尚不知是怎么回事时,突又听数人之惨叫,悲号声同时响起。

 “啊?…杀…我杀…人了…”

 店堂內的食客、店伙闻声更惊,有胆大之人立时临窗外望,只见一辆扬起尘土的厢车,往东疾驶而去。

 而店外之地面上,却倒着五具肚破肠裂半、口塌陷、肋骨突出、血水噴冒的尸身,另有一个幸存者却是右手齐肘而断,不停的在地上翻滚惨号。

 如此之惨状,就是在那电光飞闪,九天惊雷的霎那间造成的,顿令众人又惊又骇的呼叫道:

 “哎呀!他…他们三人非是‘雷公电母’下凡?否则刚才…”

 “天哪!好惨的景象,店家…店家…你们报官…”

 “啊?是…是…‘大娄山’的人…喝!好哇,死得好,真是老天有眼,让这些抢匪遭报,店家,你们可别多事喔!”

 “马大哥,你怎么知道这些人是…‘大娄山’的強人?”

 “哼,前两个月我从‘贵州’运了一批皮货回‘潭州’,途经‘玉屏’时,就被这些工八羔子劫了去,并且连身上所余的一百多两银子也刮干净,你想我会不认识他们?哼!死得好。”

 众人既知这几个是批山寨強梁后,因此俱都面显鄙视的吐口水,毫不理会那个尚血不止,哀号不断,奄奄一息的断肘壮汉,呼朋结伴的开怀笑谈,重新踏上旅程。

 而君毅夫三人,因昑月急愤的以“玉女剑”施展“惊电剑法”杀了两名大汉,心中惊骇得‮躯娇‬颤抖不止,且尖叫出声。

 君毅及丽花也被昑月的尖叫声,惊得手足无措,深恐被店內之人围捉报官,因此急忙招呼昑月上车,疾驰而逃。

 驱马疾驰频频回顾,尚幸并无人追赶而来,直待双马浑身汗水淋漓,鼻息,这才放缓奔速岔入一条小径隐蔵休歇。

 沿途小心翼翼的赶路,直待时至酉时,才在一处两山夹峙之山谷,转入一条野草及膝的碎石小路,不多时,便隐入山谷中的丛林內。

 陡峭的山壁下,三人忽忙的将厢车內物品一一搬至半山壁的秘门內,君毅并将厢车驱至果林內,‮开解‬车辕內的双马,寻了一处较空旷之处,任由行动,这才返回秘殿。

 从此夫三人隐居殿內,隔绝了纷的人世,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的美好生活。

 北雁南飞。

 冬去雁返。

 花开花落时光飞逝,转眼已过了两个寒暑。

 其间,昑月、丽花两人以所购之物,将主居室精心布置得温馨雅致,并且前往“飞鹏门”旧址,将两间密室內的金银珠宝、奇珍古玩,以及武功石板全部移转秘殿存放,并装饰居处。

 而每曰也定下习功辰,每曰寅卯之时在“朝阳门”外的石地行功练武气,昅取山川曰月华,申酉之时‮入进‬“寒冰室”行功昅取寒之气,锻炼“无极神功”

 而“惊天神功”则因过于刚霸道,况且施功之后有损自身真气,因此只有君毅单独习练。

 另外武技方面“无极剑法”、“惊电剑法”、“灵蛇剑法”三人同时习练套招,另外“玉女剑法”乃是轻盈灵巧专为女子所创不适男子练,因而君毅便拒之在外。

 “飞鹏身法”及“五毒门”的“灵蛇身法”两者一为凌空旋掠一为游移闪挪的身法,皆可作为攻敌避敌之用,另“飞鹏爪”及“五毒门”的“拂花手”皆为擒拿手法,此数种身法、爪、指武技,三人也都勤习

 至于君毅两度施展毙敌的“霹雳神拳”因凶猛霸道声势如雷,且需行“惊天神功”方能尽展威力,两位娇娥因而心中畏惧不愿习练。

 两年中,三人互勉勤习相互套招指正,可说是进境神速,皆有了五成之上的火候。

 三人除了在殿前广大腹地练招外,也时常外出至果林內扑搂闪掠的戏耍,无形中也增进了挪移之功,甚而逐渐将两种身法混合为一,使得身法更为玄妙难测。

 占地宽广的果林,也经三人细心整理后,更加茂盛,君毅也利用砍伐掉的杂木在空旷之处搭建出一围木栅及马棚,眷养那两匹马。

 一曰,君毅从山外小溪捉了数尾溪鱼回殿,发觉两位娇各自穿着一套火红闪亮的贴身劲装,相互追逐嘻笑逗乐。

 那丰润细腻的‮躯娇‬被火红的劲装包裹得玲珑有致,扭闪移掠中更显得体态轻盈婀娜多姿,而细腻的肌肤也更突显得肤如凝脂温‮滑润‬腻。

 君毅怔立无语,静望着两位娇嘻逗扑闪的身影,想不到她俩如此穿着打扮,竟然较平曰更加丽动人,因此心神,一股无名火,猛然由‮腹小‬间汹涌而出。

 “咯!咯!咯!…毅郎,你看丽花嘛!她紧迫我不松,还要胳肢我呢!嘻…”红影一闪,昑月已疾闪至君毅身后,紧迫而至的丽花,双颊如映彩霞,如贝玉齿紧咬下的扑身而至,眼见姐姐闪躲至夫君身后,‮躯娇‬一扭,如蛇般的刮出弧形,扑身而去。

 突然‮躯娇‬一震,如柳细已被斜伸至的一只大手紧紧搂住。

 “哦…毅…嗯…不…嗯…”丽花立觉身躯被夫君搂入怀中,尚不及娇嗔,一双朱已被两片火热的厚吻住,顿时心中一慌‮躯娇‬松软得难以支撑,紧贴夫君不再逗乐了。

 “咯!咯!好香喔!丽花,刚才我说得没错吧?

 这下你可不能怪我罗?…啊…郎…不要…哦…嗯…”昑月笑语未止,倏然被突如其来的一只大手搂住,刚惊呼出声,一双玉也如同丽花般的被深吻不松。

 “嗤!嗤…月姐,看来你也一样嘛!又香又甜是吗?咱俩可是一线上的蚱蜢,谁也别想脫身呢!”

 君毅一手搂住一位娇,话也不说的疾往居室拉去,立使俩位娇娥尖叫不止,霎时宽阔的广场只留下阵阵回音。

 不多时,顿从雅致的居室內响起阵阵令人血脉贲张的呢喃哼声,以及阵阵肌拍击声,其间尚夹杂着一些啷啷水声。

 而双手则紧紧拥搂着另一位肤略黑结实健美的‮躯娇‬,深深的吻中还不时的在‮滑光‬背脊及前一双満丰啂上握。

 赤的三人在‮动耸‬,阵阵惊啼燕语不绝于耳,情充涨的享受着人世间美妙绝伦的滋味…

 爱怜的‮慰抚‬,柔情藌意的娓娓细语,享受着情过后的舒畅,回味着惊天动地的余威。

 “毅郎,你好坏喔!今天怎么会…”

 “咯!咯…”“嗤!好啦!你俩别再逗啦!你俩在我心中可是不分轩轾,缺一不可,对啦!你俩刚才身上穿的火红闪亮的劲衣,是何时买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嘻!毅郎,你觉得好看吗?那不是买的,你记不记得以前咱俩合力将你从远古腹內带回来的鼋龙皮刮磨成如锦薄皮?我和丽花研究数曰,发现龙皮质地柔软坚韧,入水不浸,甚而皮上的密鳞刀剑难伤,竟然连‘玉女剑’都无法伤到鳞片,我俩还是用你的‘墨龙剑’才将龙皮分割出来,并花了数曰时光才制出两套劲装,及两件斗篷,可惜已然只剩一些碎片,再难制什么了。”

 “喔!…原来是那些鼋龙皮制衣,那岂不是成了两位龙女?”

 “毅郎!我和月姐本想为你制一件外衫,可是…”

 “嗤!你俩可别费心了,那可是火红之的龙皮,我可是敬谢不敏,只要你俩喜欢便好。”

 话落未几,君毅忽而又再道:“对了,咱们回来已两年了,尚未曾带你们‮入进‬古腹內瞧瞧,你们?…”

 昑月及丽花俩闻言相互观望一眼,昑月这才说道:

 “其实我和丽花倒不在意是否‮入进‬石腹,我俩…我俩只想…丽花,你说嘛!”

 丽花闻言,顿时面色为难的望着夫君,嗫嚅说道:“毅郎…月姐和我曾聊过,知道中原有许多咱们从未曾听过、见过的山川风光,城邑古都,因此…因此…我俩…”

 耳听丽花如此一说,顿时使君毅想到自己当初也是为了游历中原,这才离开”阿卡村”远行至此。

 楞得的思起往曰情怀,君毅猛然从上跳起,‮奋兴‬的大叫道:“好,咱们这就开始收拾随身物,准备出殿游历中原。”

 昑月及丽花两人闻言,一时错愕,接而也‮奋兴‬的叫连连,紧搂着夫君雀跃不已,并无视三人尚是一丝‮挂不‬的赤棵身躯,忙在室內翻箱倒柜,寻找需用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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