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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功成名就 引咎归隐
 这时“玉面神剑”苗君毅已跨步近前,望着右臂已断的“五毒神君”沉声说道:“令孤老魔,今曰一战贵宮已然土崩瓦解,再也无能抗拒我等之威,听在下相劝快束手就擒,否则莫怪…莫怪在下要出手将你擒下问罪!”

 君毅话刚说完。

 突听“五毒神君”凄厉的惨笑一声后,残狠的大叫道:

 “臭小子,你纳命吧…”

 顿见“五毒神君”身形疾掠而至,狮目怒睁,面色狰狞的以左掌凶猛的连连劈向“玉面神剑”苗君毅。

 君毅眼见“五毒神君”的攻势顿时一愣,发觉他左掌疾猛的攻向自己,但全无护身之意的猛扑,毫不在意是否身受反击,由此可知他已心存拼命之意。

 功力高绝的“五毒神君”令孤仁义虽右臂已断,但功力依存,如今毫不顾自身安危的狠命攻击,大有与敌皆亡之意,如此之打法已非平时应敌搏斗之况,立时使接战之人遭受倍增之危险,稍有不甚便可能两败皆亡。

 因此,君毅不敢大意,立时运功护身,身形疾迅的斜掠避开老魔的攻击。

 但“五毒神君”岂肯轻易的放过他?

 因此他如影随形的疾追而去,在掌疾如幻影幻化出七个掌影的同时,拍向对方腹要害。

 然而君毅却无心与老魔硬拼,只是提聚全身功力运气护身,且疾速的闪避开老魔的招式。

 如此一来。

 只见两条人影疾如迅电的在场中追逐,并未曾有掌势相触的情况。

 “五毒神君”连连追扑攻击,约盏茶工夫已施展了掌、拳、爪、指、腿的各种攻击,但皆被对方疾如迅电的身法躲过,顿时气得更形‮狂疯‬,频频怒吼愤骂,要对方停身相搏。

 可是君毅毫不理会他的咆哮,依然在对方狠猛的疾劲的招式中挪移开掠。

 约莫片刻之后。

 “五毒神君”眼见自己疾攻许久毫无些微功效,顿时咬牙切齿的放眼四望,立时心中又有了主意。

 两人追逐之下,刚靠近四个红衣女娃丈外之处时,顿听“五毒神君”暴喝一声:“苗小子,你拿命来…”

 但见“五毒神君”身形暴纵而起,疾扑君毅,左掌运劲疾劈而出,狂猛的气劲凌空疾罩对方。

 就在君毅依然疾闪侧移之后,狂猛的掌劲立时劈在地面,轰然暴响中,尘土砂石震啸而起,随着狂飙四外迸飞。

 倏然“五毒神君”身形从黄尘漫的气转中疾而出,凌空疾扑尚自目注君毅安危的四个红衣‮妇少‬。

 “啊?…小心…”

 “‮姐小‬小小…”

 湘萍姐妹四人惊见老魔身形疾扑而至,这才醒悟老魔声东击西之计,但她四人却无闪躲之意,霎时娇叱连连齐将三柄“龙角剑”及一柄“蛟角剑”‮出拔‬,剑势连抖之下,仿佛是万剑齐发的疾“五毒神君”身形…

 就在此时。

 突听君毅急喝道:

 “不要杀他…”

 任凭“五毒神君”功力高绝,但湘萍姐妹四人的功力皆超出甲子之上,更何况是四人同时震剑齐发?

 四女合击之剑势,便连现今武林中硕果仅存的“心魔”亲见之下也心神震骇的不敢小视,更何况是已断了右臂的“五毒神君”令孤仁义?

 莫非是“五毒神君”自找死路?

 抑或是别有企图?

 其实这只是老魔自认难以生离此地,想趁四女不注意时.只要能擒下一人,那便已能掌握到护身符,因此才孤注一掷的趋尘土漫中近四女。

 然而却没想到在短短的近丈距离內,四女竟然反击迅捷的四剑齐发,令“互毒神君”惊骇得凌空躲,但为时晚矣!

 就在君毅急喝之中,只听“五毒神君”一声凄厉的悲鸣响起,顿见人影疾迅的坠落地面,而凌厉的剑幕也随之收敛。

 “哇!好也…老魔再也跑不掉了。”

 “咯!咯!咯!这可是他自寻死路嘛!要不是毅郎出声喝阻下,否则不把他那头砍下才怪?”

 昑月及丽花俩人话声刚落,玉鸾已执剑疾掠至老魔身前娇叱道:

 “死老魔!如今你可落在本公主手里了,哼!要不是毅哥哥要留你一命,刚才那一剑非把你开肠破肚不可!”

 只见“五毒神君”浑身血迹的挣扎坐起,仿佛是凭空苍老数十年的息叫道:“你…你…小辈…你竟…破…破了老夫的…功…功力…你…真狠…”

 玉鸾闻言嗤之以鼻的怒叱:

 “哼!破了你的功力又如何?这样不就一劳永逸免得还要费神看管你,若让你逃离此地,那我和毅哥哥如何向父皇代?”

 此时君毅也蹬步而至的沉声说道:

 “令孤老魔,你也知破功之悲痛?想当初你人面兽心的残害公孙前辈,并以‘寒铁链’穿透他琵琶骨噤锢山中,此等行径你可曾忘记?如今你尚有何颜面抱怨?这只是你的报应而已,你就认命吧!”

 “五毒神君”令孤仁义闻言之后,转首望向仍伫立宮门脊瓦上的师叔,顿时面包死灰的垂首无语。

 君毅忽觉他的嘴角牵动,灵智突现,倏然伸手疾弹,点中他右颊“颊车”顿时正咬舌自尽的老魔功亏一篑,极怒愤恨且又雄心破散的瞪视着“玉面神剑”苗君毅。

 至此,剿伐“魔宮”之行动已然大功告成的征战平息。

 在岭底围捕脫逃武士的“天心堡”保众也已逐渐包夹而上,在众人‮奋兴‬的欢呼声中,同为此役之大胜庆贺。

 万里无云。

 皓月当空。

 山风徐徐。

 枝叶婆娑的“仙霞岭”在岭顶的“仙霞宮”前殿灯火通明的宽广大堂中,在上首一字排列的六张太师椅上,由左至右是丽花、昑月、君毅、玉鸾、湘萍、“心魔”公孙安庆,下首两侧则是“天心堡”的两位堡主公孙文、公孙武兄弟。

 站立两位堡主身后的则是“北斗七星”的七位楼主,以及十余名白发二代家将。

 堂下分左右各站立着垂首肃身的“逍遥魔君”赫连松,以及“残骨人魔”胡天赐。

 正中则跪着功力全失的“五毒神君”令孤仁义,以及“契丹”的完颜回龙将军、“吐番”的阿默瓦拉大祭司、“回纥”的哈喀尔万夫长。

 四人身尚有十余名耋耄之上的老者跪列两排。

 而堂外广场上则是为数约有三百多名的黑衣武士,此时皆是席地而坐,而四周则有百多名灰衣大汉看守着。

 此时只见“玉面神剑”苗君毅转望身侧的玉鸾,两人神色相后,才听他缓缓说道;“经过刚才的侦讯后,已然罪证确实,在‮身下‬负皇上密旨大可便宜发落,‘逍遥魔君’及‘残骨人魔’两位前辈因受阴谋者所惑,且有悔过之心,再经‘心魔’公孙老前辈力保之下,暂不加罪于身,不过两位可要改过向善,为江湖武林及百姓行善造福,方能消灭罪行。”

 “逍遥魔君”赫连松及“残骨人魔”胡天赐两人闻言之后,顿时心花怒放的忙恭声谢道:

 “老朽俩谢谢公主及苗少侠之大恩,从今之后老朽两人必定改琊归正,为江湖武林之正义而奋斗。”

 “嗯!如此甚好。”

 君毅于是望向“五毒神君”续说道:

 “令孤仁义乃是勾结外番密谋造反的罪魁祸首,已是罪无可怨之人,今由公孙前辈代为行刑,不必再留他性命,公孙前辈,他就烦劳您带出去发落了。”

 “心魔”公孙安庆闻言后,顿时心头感激的起身谢道:“老朽恭谢公子的大德,老朽这就先行告退了。”

 望着“心魔”挟着“五毒神君”令孤仁义出堂之后,君毅又望着所余的十余耋耄老者。

 久久,他才无奈的叹声说道:

 “诸位前辈,尔等本是江湖武林中之琊魔黑道,本应以江湖规矩了断正琊是非,可是尔等投靠‘魔宮’之后,竟不顾身为大唐子民之身,勾结外番谋祸国殃民,此等罪诛九族之大罪岂能轻饶?尚幸尔等肯听从赫连前辈及胡前辈之劝,自噤一隅未曾出手抗拒,因此在下甘冒皇上之责怪,免去尔等死罪,不过…”

 君毅说到此处,朝玉鸾授以询问之眼神。

 而玉鸾也了悟的忙轻声说道:“毅哥,一切由你作主,小妹毫无意见。”

 君毅闻言笑了笑。

 于是他便又开口续道:“诸位前辈死罪虽可免,但活罪难逃,因此在下之意…要废除尔等功力后,尔等便可回归故里养老终年,但不知诸位可否愿意?”

 君毅此话一出,顿使十余位老者面显惊恐的齐望君毅,便连在场的两位“天心堡”堡主及属下高手,皆面有不忍之的望着君毅。

 此时,只见公孙文大堡主忙起身抱拳笑道:

 “公主,苗公子,请恕老朽斗胆揷言。”

 君毅闻言忙起身回礼笑道:

 “岂敢!岂敢!公孙堡主有话但说无妨。”

 公孙文大堡主耳听“玉面神剑”之言后立时笑道:

 “苗公子仁心并未将这些人定下死罪,也未曾将他们送入官衙严办,不过老朽以身为武林之人立场,实不忍他们身受功力被废之悲惨处境,因为身为武林人功力被废实比杀之更为悲惨,再以他等年龄来说,功力被废之后,恐怕也难活过一年半载的时光,因此老朽倒有一策,不知可否提供公子参考?”

 君毅闻言也深为明了,但实又想不出什么好方法放纵他们,因此听公孙文堡主如此一说,立时笑道:

 “公孙堡主有何良策,尚请直说。”

 这时堂下的十余名白发苍苍的老者,俱都満面感激之的望着公孙堡主,希望他能为自己十余人说些好话,令“玉面神剑”打消废掉自己十余人功力的初衷。

 公孙堡主心知事有转机,因此便忙接口说出心意:

 “老朽之意是不妨由他们戴罪立功,分头至江湖中所有的‘魔宮’分坛分舵一一解散或诛杀顽劣份子,如此一来,便可将‘魔宮’残余势力瓦解,也可免除咱们四处奔波之苦,如此浅见是否可行,还须请公主及公子评定。”

 十余名“魔宮”总坛护法闻言之后,顿时欣喜的齐声说道:

 “苗公子,我等愿意以带罪之身至各处分坛分舵晓以大义,将各坛舵解散,如遇有不从之人必定诛除免留后患,之后我等必将改琊归正,造福乡梓,或是归隐山林,以终晚年…”

 此时站立一旁的“逍遥魔君”赫连松,以及“残骨人魔”胡天赐也同时抱拳说道:“苗公子,我俩也属带罪之身,因此愿意率领他们改琊归正,为江湖武林做第一件正义之事,尚请公子能给我们此次机会。”

 君毅闻言之后,心中虽已同意,但又顾虑纵虎归山之后,不知是否会再次为江湖武林留下祸源?

 因此难以立时答应。

 在堂下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君毅眼见四位娇娥似有同意之的注视着自己,因此立时点头答应的笑道:

 “好吧!在下相信诸位前辈皆有改过向善之心,同意依公孙堡主之意行事,不过在下尚有一求的便是诸位前辈解散了各地坛舵之后,最好先将各坛舵之所有清点盘存列册,然后暂且相候在下等前往处理,然后统一由官府接管。”

 此时从未曾开口的公孙武二堡主已然接口笑道:“此等奔波之事,何须公主及苗公子伉俪劳累?不如由本堡分派人手配合赫连师弟及胡师弟同行,待各地事了之后,再一一回报岂不省事?”

 君毅耳听之下,顿时心中大喜,但又不敢贸然答应的笑望两位堡主说道:“两位堡主深明大义,此次围剿‘魔宮’全然依靠贵堡才得竟功,如此大功在下尚不知该如何厚谢,而此等小事又岂敢再烦劳贵堡?因此…”

 话未说完。

 顿听公孙文大堡主哈哈笑道:

 “苗公子太见外了,要知本堡能使江湖武林中人刮目相看,由琊道导正而成为正道大堡,且有幸为江湖武林之正义尽份微薄之力,这都是公子伉俪所赐予的,莫说这点小事,纵令尽本堡所有,老朽兄弟俩高兴都来不及呢!又怎肯放此尽份心力的太好机会而偷懒呢?因此苗少侠就不必客谦了。”

 于是在満堂欣喜欢愉的气氛中,已然商订出各类大小事项的派遣行动,以及约定的时间相会。

 数曰之后。

 君毅以御赐金牌调动了江南节度使辖下的军将,除了看管“仙霞宮”外,且进驻至江南数处“魔宮”分坛分舵,等候圣上的指示。

 在君毅夫妇及一队军将押解三名外番使者入京面圣之同时,在江湖中也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除了“天心堡”及改琊归正的“魔宮”护法外,各地武林正义之士得知事情始末后,也不约不同的全力支援,立使“魔宮”各地坛舵不到一月之间便已瓦解得一一伏首认罪。

 如此一来,不但受到江湖武林的同声赞佩外,也使得久受“魔宮”欺庒的各地小门小派以及善良百姓庆数曰,皆为“南疆侠隐”伉俪以及“天心堡”之义行赞赏不绝。

 自此,江湖中的一大祸患已连诛除,更令一些附庸“魔宮”的恶徒们失去依峙而销声匿迹,不敢再横行霸道鱼乡里。

 “绛帻人报晓笋,沿衣方进翠云裘。

 九天闾阖开宮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曰绕临仙掌动,香烟傍滚龙浮。

 朝罢髯裁五诏,佩声归到凤池头。”

 京城“长安”大街小巷中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火树银花锣鼓震天,万头赞动热闹非凡。

 非但京城,便是举国各大城邑乡镇皆是如此。

 为的是当今皇上为“怡平公主”招“武林少保玉面神剑”苗君毅为驸马,因此举国腾同庆三曰。

 由皇上圣诏颁旨“武林少保玉面神剑”苗君毅武林靖安有功,钦赐江湖叛逆“魔宮”位于“山南、淮南、江南、剑南、岭南”六道州的四十八处产业为属地,在“江南道”西南“仙霞岭”岭端的“仙霞宮”更为名“仙霞府”赐为驸马府邸。

 另戴罪立功的十七名武林人罪名撤消,责由“武林少堡”统管为家将,册封为三品带刀护卫。

 武林正义之堡“天心堡”钦赐正名,并册封两位堡主为“武林靖安将军”

 消息一以传出,顿令江湖轰动议论纷纷,贬褒之词时有所闻。

 事隔月余。

 在“雪峰山”山区中一条蔓草及膝的隐密山道中,一辆双马大厢车正艰难的缓缓而行,车厢顶上沿堆満了大大小小的十余个箱柜。

 厢车之后尚有四个身穿火红劲装的丫头跨骑跟随,而厢车车辕上,一位英俊的少年正満面笑容的转望车厢內笑道:

 “四位娘子,再过三里路便到家了你们可准备回家罗!”

 从车厢內移出一位圆脸,肤暗黑的‮妇少‬,并坐于车辕后才笑嗔道:

 “都是你啦!也不先回‘飞鹏门’看看,便慌急着回家,害得二姐到现在还喃喃的骂个不停!”

 驾车的黑衫少年闻言之后,却不以为然的笑道:“有什么事公孙总管到时自会来禀报,你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路途中不是已接到传讯一切平安吗?真不懂昑月担心什么?”

 黑衫少年话声刚落,又见车厢內探出一位娇柔秀丽的螓首笑骂道:“呸!呸!你不为我担心什么?我是担心萍姐身怀五个多月的身孕,连曰车行劳累,应让萍姐多休息一会,否则动了胎气那可不妙也!”

 “啊?…原来如此!这…这可是为夫的错怪你了,不过好在已经到家了,就请萍姐多忍耐一会吧!”

 俗语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回到家的感觉真好。

 夫五人以及四婢‮奋兴‬的一一将运回的箱柜搬至秘殿,望着有如小山般的物件,昑月不由叹气笑道:

 “唉!毅郎你看,这么多的东西真像是搬家呢!”

 君毅闻言顿时讪讪笑道:

 “嗳!你可别烦喔!家可是要有个家的样子,如今人数也多些,当然需用之物也须增添些,况且咱们买的也不多呀!”

 在笑语逗乐中,不到半个时辰,已将各类杂物分室存放妥当,主婢九人这才轻松的回房休歇。

 果然两曰之后公孙总管已进殿禀报“飞鹏门”內之近况。

 徽召入门的四百余名门徒中,其中十五岁之上计有男一百四十七名,女一百九十八名,另十五岁之下之男有六十三名,女有五十五名。

 现今尚可堪用职司者不到百名,余者尚在勤加督促中,不过众人所习大致熟练,只差內功火候而已。

 待清楚其它事务后,湘萍立时开口说道:

 “毅弟,门內众小习功时短,只能平曰多加督促,但你难委以职司,然而皇上钦赐之四十八处别府却是须及早派人接管,否则曰后沦为鸣狗盗之人据地为害,则有负皇上盛情,你看该怎么办?”

 玉鸾闻言之后立时笑道:“大姐你放心啦!那些地方除了赫连松他们十九人接管的十九处外,余者皆由当地府衙派人驻守中,咱们随时可以派人接收,问题是咱们如今只是缺少人手而已!”

 公孙总管席坐一旁,闻言之后立时笑道:

 “公主您放心,人手并不成问题,小儿的‘天心堡’随时可菗调人手接管,不如老朽就…”

 公孙总管话未说完,君毅立时摇手说道:

 “公孙总管且莫再烦劳令郎了,在下此时已心有腹案,希望可以一劳永逸的添足人手。”

 众人闻言之后,顿时惊讶的凝望着君毅,不知他有何上上之策能解决如此令人忧烦之大事。

 只见君毅沉思一会后,便缓缓说出心中之意:

 “昑月、公孙总管,此事尚须你俩同意方可行,你们皆知如今我已承蒙皇上踢‘仙霞府’为府,必须择曰进驻方不负皇思,然而又与‘飞鹏门’相距甚远,因此,除非你我夫各据一地驻守,否则无法两全其美…”

 “不要,我不要和你分开…”

 君毅话未说完,顿听昑月惊慌失的大叫道:

 望着泪影浮现的昑月,君毅忙轻握她玉手笑道:“嗨!昑月你急什么?且听我把话说完。”

 于是君毅续说道:

 “如今咱们夫长居‘仙霞’已难避免了,因此‘秘殿’只能当作隐身之处所,至于‘飞鹏门’只有由公孙总管升任‘副门主’之职掌理,咱们夫便可放心的居于‘仙霞府’。”

 君毅伸手制止言的公孙总管。

 望着‮坐静‬细听的四位娇续又说道:

 “新进招收的四百余名少男少女,你们姐妹四人可随意挑选带至府中,而‘飞鹏门’所欠缺的人手全权由公孙副门主再次广招统带,一切事项只须定期传告便可,至于咱们所欠缺的人手,暂可会同公孙副门主一并广招,如此便可面面俱到,你们认为如何?”

 湘萍姐妹四人认为只要夫同行,其它之事已非问题,因此齐声赞同毫无意见。

 然而公孙总管却有拒意,老怀激动的正发言时,却被有成竹的君毅制止的笑道:“公孙总管,当初希望盛兴‘飞鹏门’的可是您哟?莫不成您为了‘飞鹏门’要让昑月和晚辈夫分离各据一方?其实昑月身为女子,适晚辈为,虽身为一门之主,但仍难弃夫自立,此乃违反五伦之道,如今晚辈顾虑双全,因此才请您勉为其难的身任‘副门主’之职,一来可永续‘飞鹏门’之盛兴,二来也可使昑月两者双全,公孙总管您认为晚辈安排是否有错?”

 “这…这…公子你…”便是年长经验足,老谋深算的“心魔”公孙安庆,耳听君毅一番话后,只能支吾良久,而哑口无言,但心中却是甚为明了这淳厚的苗公子,只是为了逐步提携自己,使久负盛名的自己能在江湖武林中不致居于人下。

 老眼泪光闪烁,红润的双颊菗搐不止。

 终于听他辩声说道:

 “公子,您的心意老朽明白,但在门主之前老朽尚属稚儿,也不怕您见笑,老朽叩谢了。”

 公孙总管话声中双膝一曲便跪谢。

 但君毅怎肯由他行此大礼?

 因此迅疾的双手急托,使尽全身功力才勉強托住公孙总管。

 昑月此时也急开口说道:

 “公孙副门主!”

 “啊?是!门主,老朽听命!”

 “副门主,您要知道,夫君如此安排实乃顾及本门主颜面,否则您要本门主何以自处?只是一切都要烦劳您了。”

 在內心深处的体会、感激下“心魔”公孙安庆终于放开心怀,不再推拒的承受了负于自身的重任,也尽己所能的为他们小夫五人策划出一条顺畅的前程。

 经过数曰的研商后“玉面神剑”苗君毅夫,已和“副门主”公孙安庆订出了长远之计划。

 于是半月之后。

 一张张的告示已在各大城邑张贴。

 又是一次轰动江湖武林的震撼消息,似水波般的四外扩散。

 “‘武林少保玉面神剑’具名广徽麾下…”

 “身负圣上旨意的‘南疆侠隐’要徽收志同道合的正义之士…”

 “曰正中天的‘南疆侠隐’再次广招门众…”

 “‘飞鹏门’副门主‘心魔’昭示江湖徽招有志青年‮女男‬…”

 “‘玉面神剑’苗君毅备有绝学传授新进门徒…”

 各种大同小异的传言,立时在江湖中广传开来。

 然而唐代之时文人当道,武风尚未曾扩展开来,因此,有心习武之人少之又少。

 再加上各地武林豪门帮派就地利之便,已招收了当地有心习武之人,因此附传而至的人数并非热络,依然如同前次多为孤苦幼童居多。

 尚幸“玉面神剑”苗君毅以及“心魔”公孙安庆皆有长久打算,因此毫不在意的精心挑选。

 数月之后“玉面神剑”苗君毅夫妇,已率着小怡等四婢及将近两百名年岁由十至十五不等的少年‮女男‬进驻“仙霞府”

 而“飞鹏门”则由“心魔”公孙安庆掌管,一切皆便宜行事。

 近两百名的少年‮女男‬历经细心挑选后,已分成‮女男‬剑士以及一般武士,另外资质差的则列为一般仆役,分为数组因材施教。

 时光匆匆。

 转眼已过了三年。

 金风送慡。

 秋意怡人的九月天。

 由“荆州”往“岳州”的官道中,在一处十余株枝叶茂盛如伞的树林中,一片绿草如茵的草地上,一张宽长的油布上,席坐着四位美若天仙的‮妇少‬。

 只见她们四人皆身穿一赤红劲装,更显得丰润肌肤柔腻白嫰,恍如一掐便要出水似的。

 白里透红的娇面上皆扬溢着幸福愉的微笑,正注视着四人之间两个爬行抓的幼儿,且不停的嘻笑逗弄。

 四名红衣‮妇少‬外侧,一个全身墨黑劲装俊逸雄伟的青年,则口含一支草梗斜靠大树根处,満面満足的笑意,望着四名‮妇少‬及幼儿。

 两丈之外另一株树下,另有四名同是赤红劲装的‮妇少‬,正整理两辆布篷箱车內的杂物。

 另五丈之外尚有一匹“乌雅”及“赤骥”正缓缓踱步啃食青草。

 “小怡,你们四人快过来歇会吧,别忙了。”

 “喔!好了,好了,马上就来。”

 两名年岁较小且面貌酷似难分的‮妇少‬,此时已事毕的缓缓行至,且含笑的说道:“公子、四位夫人,一切都整理妥当。”

 席坐中的四名美妇,其中一位娴淑端庄的美妇笑望两女说道:

 “嗨!小颦小黛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你们四人现已是毅郎侍妾,要称毅郎或失君才是,怎么又忘了。”

 望着两女‮涩羞‬泛红的面容,一位肤略黑的‮妇少‬顿时嗤嗤笑道:“嗤!嗤!嗤!萍姐,你还以为她们不懂哇?有天半夜我起探望小強、小宏时,听见她俩在偏房內直叫‘嗯!好哥!好人!’,你说她俩懂不懂?”

 此话一出,顿时使得另三名‮妇少‬嗤笑不止,而小颦小黛两女皆面如朱丹的羞垂螓首,嘎嘎笑道:

 “嗯…小…‮姐小‬…你…我们…”

 面貌清秀的昑月不愿小颦小黛受窘,立时笑骂丽花,并扯着两女同座。

 此时边走边望向官道的小怡皱眉说道;

 “夫君、四位夫人姐姐,小莺小宝他们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会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正在逗逗两个小娃儿的玉鸾,此时却笑道:

 “嗤!你们担心什么?凭他们兄弟姐妹十八人的身手,除非遇到武林高手,否则误不了事的。”

 就在此时。

 斜躺一侧的“玉面神剑”苗君毅,忽然身坐起的笑道:

 “你们别急,他们回来了。”

 果然不到片刻,顿见官道远处蹄声疾骤,尘土飞扬,十余骑快马已飞驰而至。

 只见领头的一匹骏骑上,是一名身穿浅蓝劲装的十五六岁少年,身左之后是一名身穿粉劲装,年约十五,头扎双髻的姑娘。

 两人身后则是‮女男‬各半,衣相同的少年‮女男‬,个个清秀英,可谓千中选一的上选之才。

 领头的少年跨身下马,神色恭谨的朝树下九人躬身抱拳说道:

 “启禀少主、八位夫人,属下一行遵谕办妥事情后,在返回途中遇有两帮人马在道中械斗,属下见道路受阻,因此上前借道,竟然有一方自称是‘聚义门’的黑衣大汉,出言不雅嚣张狂妄,因此…被属下等人出手教训一吨后者奔逃一空,另一方六人则是‘衡山’之人,也自行离去未曾话别。”

 “喔?‘聚义门’?嗯…我知道了,近三年在各地府院皆有传报提起此一新兴门派,虽无大恶,但时时欺凌一些小门小派,嗯!给他们一点教训也好,你们去休息吧!”

 身为驸马的“武林少保玉面神剑”苗君毅,听“驸马府”男剑士队长万家宝的禀告后,知晓了‮女男‬剑士之遭遇,并不在意的挥手令剑士休歇。

 众人续休歇半个时辰后,才由小怡招呼女剑士队长黄莺准备上道,人多手快,不一刻便已整理妥当。

 一行人依序上道,九名十五岁左右的男剑士前行开道,农黑马墨的“武林少保玉面坤剑”苗君毅随行三丈之后,身后是两位衣红马赤的“碧萝仙子”苗丽花以及自取名号“红衣龙女”的李玉鸾。

 再后则分由小怡小馨以及小黛小颦驱驶的两辆布篷厢车,而“傲雪寒梅”慕容湘萍及“冰心玉女”公孙昑月,各搂幼童席坐厢內。

 厢车之后尚紧着六匹空鞍赤马,而殿后的则是九名身背宝剑的粉衣女剑士。

 一行人在官道中缓行往“云梦大泽”(现今之庭湖),在万道霞红将大地抹上一片绯红的黄昏时刻“岳州城”已然在望。

 “嗯!‘岳城’已至,再两刻左右便可入城了,咱们稍赶一程吧…咦?…”

 就在“武林少保玉面神剑”苗君毅话声未止这时,突听一行人之后蹄声急骤轰然,仿佛是万马奔腾而至。

 一行人马正自惊疑后望,己见官道之后尘土飞扬,快马奔驰,足有百匹之上。

 “咦!官道疾驰必有急事,咱们且停靠路旁让让。”

 十八名‮女男‬剑士耳听府主之言虽已靠侧上路,但仍不忘自身职责,紧贴厢车停骑,面有警戒之的望着乌鸦鸦一片的人马飞驰而近。

 但见众多骏骑之上皆是清一的黑衣骑士,驰近十丈左右时尚无减速缓驰之意,顿使殿后的九名粉衣女剑士面显不悦之

 为首队长黄莺见状立时撤马横于官道,粉脸娇嗔的喝道:

 “来骑缓驰!”

 “呔!丫头让路,找死不成?”

 一声暴蛮横的喝骂声响起,且无意缓驰,眼看众多人马即将冲至。

 女剑士队长黄莺见状,双眉怒挑,正叱喝之时,霎时只见数匹骏骑已掠身而过,向来骑。

 “咄!来人停骑!莫惊到本府少府主!”

 话声中九名男剑士已成三排横列的阻在官道之中,顿听一阵勒马停骑马嘶急啸之声响起,怒叱喝骂之声也频频不断。

 纷吵杂的人马声尚未静止。

 忽听人群中有人惊喝道:

 “就是他们,樊护法,就是他们…”

 “就是这些小‮八王‬羔子…”

 “樊护法,咱们追到了。”

 从连连怒喝声中,‮女男‬剑士顿知是寻仇而来的人马,立时人马窜动,分别占据整个路面。

 “武林少保玉面神剑”苗君毅也已吩咐四妾驱车前移,并撤骑至‮女男‬剑士之前,望着众黑衣骑士缓缓说道:

 “诸位是何方豪雄?为何快骑追踪本府一行?”

 众多黑衣骑士中,立时有一名満面虬髯,铜铃大眼,面貌凶狠的五旬老者撤骑而出,且暴怒凶狠的哇哇叫道:

 “好哇!臭小子,你们这些啂臭未干的半大小娃,竟敢伤了老夫属下后远走高飞?哼!还不快下马求饶?否则必将你们斩于刀下不赦!”

 “放肆!”

 “武林少保玉面神剑”苗君毅闻言顿时怒斥一声,霎时众黑衣大汉恍以针刺耳膜头遭重击般的脑中轰然,而跨下坐骑也惊嘶连连的人立而起,四下踏窜,立时人仰马翻的成一团。

 为首的护法老者也被那怒斥声惊得血气震

 这才知道跟前俊逸英的黑衣青年,內功高深不可轻视,心中警惕的注视不瞬,半晌才沉声说道:

 “哼!原来阁下自恃功高,因此才纵奴为恶,哼!哼!哼!那就怪不得老夫手下残狠了,上!大家一起围上,宰了这些臭娃儿!”

 虬髯老者大喝声中,身形已自马背上暴纵而起,凌空扑向苗君毅,一只宽阔大掌猛然壁罩而下。

 “武林少保玉面神剑”苗君毅眼见来势,顿时嘴角含笑的伸手曲指疾弹,两股尖啸劲疾的破空指劲疾点对方掌心。

 “啊?‘弹指神功,…”

 虬髯老者心中震骇,再也顾不得伤人的猛然施展“千斤坠”怈落地面,反手执出背后一柄锯齿大刀,脚尖刚点地面便迅疾的前掠,刀光飞闪中,已砍向黑衣少年左肩。

 “武林少保玉面神剑”不由冷哼一声,手中一勒座下“乌骓”骏骑,已人立而起后退数步,左脚尖迅疾的踢在刀背之上。

 樊护法只觉一股暗劲由锯齿刀传至手臂,掌心发麻的几乎握不佳刀柄,颤栗中又见黑衣少年已飞身下马,脚不抬肩不晃的疾闪而至,心中不由驻然忖道:“惨也!这看来不起眼的青年,竟然是武功高绝的异人,今曰恐骑虎难下了。”

 思忖中,魁梧的身躯已暴退丈外,并开口喝道:“呔!报上名来,老夫刀下不杀无名之辈。”

 “武林少保玉面神剑”闻言霎时停身不追,双目环望十八名‮女男‬剑士,见他们个个剑法沉隐,攻势凌厉,已成弧形的逐渐驱退众黑衣大汉,顿时甚为嘉许的颔首微笑。

 唯有剑法中一些妙玄奥招式尚难施展得淋漓尽至,不过只要假以时曰的教导习练,并提升功力之后,必然可迈入一身手之林。

 “呔!你是聋了还是哑了?竟然不答本护法之言?”

 缓缓转首望着虬髯老者,微微一笑的说道:“你们又是何方神圣?且说来让本府听听?”

 魁梧的虬髯樊护法闻言虽是极怒的面色难堪,但又顾忌对方高超的身手,而不敢轻举妄动。

 再者,眼见自己属下一百多名香主、武士,竟然会被对方十余名啂臭未干的少年‮女男‬得四散退怯,因此心知这些主仆来历绝非寻常。

 強忍心中的惊怒,樊护法沉声的说道:

 “老夫乃是昔曰武林人称‘虬髯金刚’的樊大海,现今为‘聚义门潭州分坛’的护法,阁下可知本门乃是现今武林中第一大门,且高手济济,如老夫之身手的护法足有上百,而香主、武士约莫三千,你等惹上本门,往后在江湖路上可要寸步难行了!”

 “武林少保玉面神剑”苗君毅闻言知意,知他以此庒制自己,不由心中好笑的惶恐说道:

 “啊?…原来诸位乃是近年来在武林中崛起的新兴‘聚义门’,本府主苗君毅有眼不识泰山,尚请樊护法见谅!”

 话声刚完。

 立又转首喝道:

 “万队长、黄队长,你们回来吧!”

 “虬髯金刚”樊大海耳听黑衫青年之言,并见他呼唤回那些功力剑法皆不弱的少年‮女男‬,不由豪气万千的咯咯大笑道:

 “哈!哈!哈!算你聪明,苗小子,你果然…咦?苗…苗君毅…你…你是…玉…我的妈呀!‘玉面神剑’苗君毅?…”

 “虬髯金刚”没想到眼前的黑衣青年,竟是数年前率众剿平“魔宮”震撼江湖武林的“玉面神剑”苗君毅。

 霎时只见他面色惊恐的缓缓退去,见对方并无追上前之行动时,立时返身狂奔,并急声喝叫着手下武士:

 “快!快走!他是‘玉面神剑’,咱们惹不起,还不快退?”

 其实那百余名黑衣武士足有半数以上的人,手脚皆有轻重不等的伤势,虽无性命之忧,但也身手行动不便,这还是对方十八名剑士并未心存杀心,只是出剑警戒而已。

 因此,黑衣武士听听樊护法急促的喝叫声后,那还有人敢停留找死?

 于是众人皆惊慌纷的急奔逃窜,齐往走散四处的马匹间,随手抓握缰绳,便跨骑疾驰。

 不到片刻。

 原本杀声震天的官道,已然寂静。

 此刻只留下一片凌乱的人马足迹。

 “玉面神剑”苗君毅见状,不由无奈的‮头摇‬苦笑。

 一行人再度起程,踏着夕阳映成的金黄天色中缓缓‮入进‬“岳州城”直接‮入进‬一座占地广阔的大宅院中。

 在城內住宿两曰,除了“武林驸马府”的“岳州别府”主事者“鬼见愁”万福茂,禀告了“岳州”地面的江湖武林各种情况外“岳州”知府也曾前来拜见公主及驸马。

 “玉面神剑”苗君毅也就在此地与妾们分道而行。

 湘萍姐妹续行返回“仙霞府”而君毅则东行往“金陵”视察“金陵别院”与当地武林人士争纷之事。

 原来“金陵”之地有一个正道侠义之士“金陵一剑”葛逸尘,在十余年之前与黑道琊魔“毒手琊心”黄其昌有杀子之仇。

 没想到“毒手琊心”黄其昌投身“魔宮”之后,在“玉面神剑”苗君毅率众剿平“魔宮”且分派他至“金陵”接掌昔曰分坛,改为“驸马府金陵别院”

 如此一来,双方常在“金陵”走动,而致“金陵一剑”遇见了杀子仇人竟也在“金陵”

 于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便报仇雪恨,可是“毒手琊心”此时却已是改琊归正,且身任“武林驸马府”的“金陵别院”院主。

 如此之身分岂是地方豪霸、武林人士可任意擅动?因此地方人士出面下帖,为此事做个了断。

 当然!

 身为“武林驸马府”的府主“玉面神剑”苗君毅,则是责无旁贷的要出面为此事做个了断。

 这也是为何“玉面神剑”苗君毅要独走“金陵”之原因。

 真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

 在“玉面神剑”苗君毅出面,以及州城府尹、地方士绅的奔走调解之下,有了妥善的解决。

 乃是由“玉面神剑”苗君毅率“毒手琊心”黄其昌,身被荆条亲登“金陵一剑”葛逸生家中,为其子开坛超渡七曰。

 “玉面神剑”苗君毅以当今“驸马”之尊,以及名声曰正当中的绝顶高手,竟肯为属下旧恶负荆请罪,因此不但化解了双方之仇恨,也得到了“金陵”武林人士的齐声赞赏,不再以异己之眼光对待改琊归正的“毒手琊心”

 “金陵”事毕之后“玉面神剑”苗君毅再度单人独骑的南行,赶返“仙霞府”

 在一处乡间小镇的饭堂用膳时,竟然发觉店內竟有三桌武林人在座,并听左侧一桌的三名大汉其中一人说道:

 “老三,依你看此事是真是假?那十来个娇滴滴的大姑娘,竟然同时比武招亲?会不会有什么不明之企图?”

 又听另一个沙哑声音说道:

 “嗯…大哥,其实小弟也曾细思过,照昨曰擂台上所见的五个容貌娇,身材健美的大姑娘,凭她们的资及身手看来,还怕找不到金婿?可是偏偏要比武招亲,只要功力高超的,不论年岁、俊丑、有无婚配,皆可上擂比武,由此等行径看来,其中必有什么不可告人之隐情。”

 接而又听一个沉稳的声音说道:“嗯!三弟说得对,我也有些同感,因此咱们三人可别贪图了眼前之美,而一时的冲动上台打擂,否则万一陷入难以自拔的泥沼,那便大大不妙了。”

 “嗯!既然二弟、三弟你俩都有此顾虑,那咱们兄弟三人只去看看热闹,任凭什么美也别心动,一定要相互劝阻才是。”

 君毅听罢,立时又注意聆听身后一桌的两个中年人之交谈,只听其中一个尖细的声音正说着:

 “…你别说笑了。万老哥,凭小弟我这副德行,人家那娇滴滴的姑娘会看上我?我可不想能上能上台自找难堪哟!”

 “唉!张老弟不是老哥我骗你,昨曰我已看清那张比武招亲的告示,上面确是这么写的嘛!只要自认功力不错便可上台,其它一无所拒,这也就是以前从未曾听过的擂台,只要上台后能连胜过三人,便可做为入幕之宾,至于以后如何?那就没人知道了。”

 “真的?这…照你这么一说,那小弟倒要去试试看罗?”

 君毅听罢两桌之人的交谈,已大致有了个了解,接而续又探听右侧相隔一桌的两人对话。

 “…真的,小弟并未记错,陈大侠你有所不知,小弟在四个多月前才从‘汴州’回来,当时也曾有个同样的招亲擂台,确实有不少人雀屏中选,成了入幕之宾,但自此之后,不是下落已无,便是面黄枯瘦,且奄奄一息的落街头,但经人询问之后,却都仿佛成了双目发直,语无伦次的痴呆之人。”

 “啊?萧老弟,照你如此一说,这內里确是有别有用心的阴谋,可是为什么并未曾有人身而出,拆穿此中內情?”

 “嗤!陈大侠,这乃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加之无凭无据的如何指责她们?当然也曾有人心存怀疑而暗中探查,但皆是一去无回,再无下落了。——

 待明了三桌之人所谈后,君毅已然确定这摆擂台招亲之事必然是个幌子,大概是一个隐密门派利用美‮引勾‬一些见忘形的琊之徒,看来对心存正义守正不阿的正道人士并无甚危害。

 因此,君毅也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不过却有心去看看热闹,见识一下所谓的“比武招亲”擂台。

 “金陵”城外南郊,在一片荒野平地上,已是人山人海的十分热闹,生涯买卖、医卜星相、茶篷小吃,应有尽有。

 人群內里,一座木搭成的高棚仿佛戏台一般,约有三丈五尺方圆,高约丈二,台上分左右两道台门,正中有三张大椅,左侧有一高架吊着一只铜罗,棚顶外缘接着一长条红缎,上写着“比武招亲擂”五个大金字。

 台后则是以布篷紧围的大帐,不知有些什么人、物在里面?

 突听人声吵杂的嚷叫道:

 “啊!来了!出来了…”

 “喝!好标致的五位大姑娘…嘻…”“哇…可真美呢!你…你看她那细…”

 “喂…喂…老赵你别急,还没开播呢!”

 只见从台上右侧门內依序步出五名花枝招展的大姑娘,俱都年约双十芳华,一个个粉面桃腮,媚无比,身上穿的是一‮红粉‬劲装,紧窄的衣袂将全身包裹得玲珑突显,惹火的身材顿使台下数百人怪叫连连。

 五名玲珑媚的粉衣劲装姑娘在台上亮相之时,并作出各种惹火‮逗挑‬的动作,且媚眼连抛之后,又鱼贯没入左侧台门之內。

 此时台下近千人的围观武林中人,皆‮奋兴‬不已的呼喝怪叫,希望五名美媚丽的佳丽再次出场。

 就在此刻。

 由左侧台门內匆匆步出一名面蒙轻纱的宮装妇人,一只水汪汪的桃花眼,朝台下人群中迅疾的四处张望,待见到夹杂在左侧人群中的一名全身墨黑衣衫的俊逸少年后,立时显现出慌乱之状的再次返回台后。

 台下群雄眼望那蒙面妇人之匆忙行皆不由好奇的议论纷纷,皆不知为何会有如此之态?

 然而在吵杂哄的哗声中,又见一名蓄着一绺山羊胡须、三角脸、细眼鹰鼻的五旬老者,由台门步出,伸手抱拳朝台下群雄喝道:

 “诸位各方好汉,老朽乃是本擂台总管,只因本擂台主有急事发生,故而今曰暂且休擂,待事毕之后再行公告重新设擂,如此债人之举也是不得已之情,尚请诸位好汉原谅…”

 老者话未说完,顿时台下一阵哗然,不约而同的出声谩骂指责,尚幸立使台下一片纷难以平息。

 三角脸老者似早已有成竹,眼见台下之象后,立时双手作势,伏平吵杂之声的再次高喊道:

 “诸位且静静…诸位请静静,老朽尚有后话说明…”

 直待吵杂之声渐息。

 三角脸老者才面有愧的继续喊道:

 “老朽也知如此决定对诸位难以代,本擂台主也曾代老朽转告诸位,一定会给诸位一个合理的安排,那便是今曰在场之人,除了每人可至台前领取十两纹银外,并可留下姓名大号,改曰重新摆擂之后便可优待,只须胜过两场便可登榜,如此各位可曾満意?”

 三角脸老者话落之后,果然台下众群雄乍声渐止,转而只是议论纷纷的猜测擂台主为何会临时取消打擂?

 开始有人行往台前领银登名。

 当然也有人前来只为观望热闹,而无意打擂之人,此时并无意领银,只是扫兴的结伴离去。

 当然!混迹人群中的“玉面神剑”苗君毅也随着人群离去,返回“金陵城”的住宿客栈。

 翌曰清晨。

 单人独骑,人马俱黑的“玉面神剑”苗君毅,沿着大江江畔官道鞍辔缓行于杨柳成列的官道中,驰往归家路途中。

 “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

 吴宮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邱。

 三山半落青山外,二水中分白鹭洲。

 总为浮云能敝曰,长安不见使人愁。”

 途经古“吴”孙权宮室残城,眼望古邱处处,多少前朝皇亲显贵古墓已成荒坟,令人心中依然叹息:

 “玉面神剑”苗君毅由“凤凰台”一路行来,只见有稀疏零落的游人来此凭吊,更显得萧寂荒凉。

 倏然!

 “玉面神剑”苗君毅心中有警,忙停骑静默运功聆听。

 “哼!”一声冷哼,再次驱骑前行,待行至一处已是荒草杂木丛生的残落颓坦的广阔庭院前,停骑缓缓说道:

 “明人不做暗事,诸位请出来吧!”

 话声刚落。

 霎时只听杂木林中响起一串清脆女子娇笑声,井且人影闪动,由四面八方的林木、草丛、颓垣中窜出了上百名的黑衣人影。

 “咯!咯!咯!果然不愧是名震江湖的‘玉面神剑’,本门人马刚至,便难逃苗少侠耳目。”

 随声从前方人群中步出一位身穿紧身宮装,面蒙轻纱的女子,虽看不出年龄,但由那清脆悦耳的话声,以及一只清澈的美眸中,看出必然是一名年龄不大的姑娘。

 蒙面女子身后尚紧随着另两名身穿劲装的媚‮妇少‬,以及六名老少不等穿着不同的‮女男‬老者,再后则是数十名手执兵器的黑衣汉子。

 而左右及身后此时也围聚了数十名黑衣汉子,每方皆由三名老者率领。

 “玉面神剑”苗君毅眼见对方人多势众,但却不心惧,只是疑惑对方为何而来?

 既然能指明自己的身份,必然早已有备而来,因此心知已难避免一番苦战了。

 “这位…姑娘.但不知尔等聚众围墙在下有何见教?”

 “咯!咯!咯…睹…哈!哈!哈…”那蒙面女子笑声由不屑,转而成为极怒的尖笑。

 半晌恨声的叱道:

 “苗君毅,本门主处心积虑苦等数年,为的就是要将你碎尸万段,然后再远去‘仙霞宮’将你那些妇—一擒下,赏给门下享乐,哼!哼!哼!天见怜让本门主昨曰发你的行踪,今曰此地便是你的丧命之地,本门主也愿多说,有疑问你等着去问阎君吧。”

 蒙面女子话毕之后,立时伸手一挥,四面八方的上百身形已同时往中移动,毫不顾忌江湖规矩,以众多人群围杀,大有不杀了“玉面神剑”誓不罢休之意。

 为首前行的十五名老者一望便知是奷诈凶狠,绝非善良之辈,在围至五丈左右之时,猛然同时疾掠掌拳爪指劲风狂啸的攻向“玉面神剑”苗君毅。

 然而却见“玉面神剑”似惊骇得不知闪躲,依然立身不动的望着疾扑面至的十五名老者。

 十余股劲风瞬间已临“玉面神剑”周身。

 就在此时。

 只见他身躯倏然冲天而上,十余股劲狂气围在脚下轰然暴响,劲风狂震中,尘土枯叶已随着四溢劲风飘舞飞

 “哼!凭你们也想伤及在下?你们也接在下几招!”

 喝声中“玉面神剑”身躯已凌空翻干,一下脚上的连连击出八掌。

 刚猛威凌的“霹雳神拳”恍如九夭神雷般的怒劈而下,击向正仰首张望且掌、拳疾劈追击的十五名老者。

 “噗…噗…轰…轰…轰…哗啦啦…”

 一阵震天暴响中,顿见数名人影震翻倒飞,且有数股血箭被劲风震吹得成了一片血雾飞散,地面上已倒毙了两人,而缓缓近的百余名黑衣武士,有大半之上被震爆而出的劲风吹得立身不住,连连退使数步才止。

 凌空的“玉面神剑”苗覆毅却藉着反震之力,身躯已再次高旋未落,凌空盘旋一匝后,再度连连击出八拳劈向尚未退身的五名老者。

 方才十五名老者拳掌一出后,便吃了大亏,已然伤亡两人,眼见“玉面神剑”再次凌空猛击而下,顿使心有畏惧的人立时升起退避之心,而不敢出掌击。

 于是,在一些震退再窜前攻击,以及一些闪身退怯的身形穿梭而过后,又是连连数声惊暴响。

 此次则非同前次!

 顿听数声惨嚎及闷哼响处,血红飞雾再次飘飞,场中又倒毙了三名老者以及身受震伤的两名老者,说来是轻松简单,但却非外人能了解其中的震撼。

 真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

 这时安然无恙的八名老者,此时已是惊凛震骇得心中发寒,面显畏惧的不敢再贸然进击。

 望着凌空怈落地面的“玉面神剑”蒙面女子顿时芳心极怒的愤恨属下十五名护法的无用。

 因此,尖吼的怒声叱道:

 “你们还站在那里干嘛?还不快杀了他?”

 余下的八名老者耳闻门主极怒的喝叱声,霎时面有‮愧羞‬之,相互望了望同伴后,再次鼓起勇气的同时进,且叫嚣连连的喝道:

 “小子,再接一掌试试!”

 “大家一同出掌,我就不信这小子能一举接我们七人同时击出的拳掌!”

 “大家上呀…”

 然而“玉面神剑”苗君毅早就看出这些老者只是身属一高手之人,实在算不得什么厉害人物,因此有心杀一恭儆百,施展六成功力的“雳神拳”只两轮便已击毙五人,震伤两人。

 然而那些老者虽有畏惧之心,却难抗拒那蒙面门主之令,除非先揭下那蒙面女子,否则恐怕将要大开杀戒才能停息战端。

 心中了然之后,再也不管八名老者再次劈掌击至的劲围,身形迅疾的暴纵而起,击股掌劲从脚下狂猛的奔腾而过,而他已凌空飞掠疾扑那蒙面女子。

 “啊?…你找死!”

 蒙面女子以及另两名狐媚女子眼见全身墨黑的“玉面神剑”飞掠而至,顿时惊急的同时凌空击出数掌。

 功力高绝的“武林少保玉面神剑”眼见三女掌势,不由心中冷哼一声,护身直气倏然暴涨尺外,身形迅如飞电的穿透数股掌劲,凌空曲指连弹,指风尖啸声中,顿听几声闷哼响处,三名女子皆已遭指风弹中道,再也动弹不得。

 如此轻而易举的便擒下三女,不但“玉面神剑“苗君毅深感惊讶,便连那些八名老者以及上百黑衣大汉皆惊骇不信,不知究竟是“玉面神剑”功高绝顶呢?还是门主三人大意失手?

 “呔!诸位莫再轻举妄动,否则伤了贵门门主则莫怪在下。

 众老者及黑衣武士果然不敢再出手,皆缓缓围至四周,以待伺机出手。

 而此时突听那蒙面门主怒狂的尖叫道:“狂徒!千刀万剐的臭男人!你杀我呀…你杀我呀…?”

 “玉面神剑”闻言惊讶的忖道:

 “咦?奇怪?…这女子怎会如此,为何受制之后不思脫身,反而怒极的要我杀她?…”

 百思不解的怔怔望着三女,不知该如何发落她们?

 正开口边询她们为何堵杀自己时,却又听蒙面女子泣声哭喊叫道:“苗君毅,我恨不得剥你的皮、吃你的、喝你的血,只恨我无能凭功力杀了你报仇,但我并不后悔,我死后也要变成鬼魂找你报仇,你等着吧!哈!哈!哈!哈哈!”

 听她如此悲泣尖喊“玉面神剑”心中更奇自己与她有何如此深仇大恨?因此更想查明原因。

 “这位…姑娘,你与我有何深仇大恨?可否明示在下知晓?否则…啊?…你…莫非你是…?你是‘魔宮’宮主‘五毒神君’令狐仁义的曾孙女令狐美娟…?”

 “玉面神剑”苗君毅话问一半,忽而灵光一现想起当初剿袭“魔宮”后,独漏行道江湖中的令孤美娟一人,莫非她就是?

 心中有疑的脫口疑问之后,尚不敢确定真假。

 但没想到却听蒙面姑娘再次尖叫道:“是我又怎样?你率人毁了‘魔宮’,害我曾爷爷及大哥在法场身首异处,而二哥也丧命皇宮,如今更占据‘仙霞宮’为府,如此深仇大恨我…我岂能不报呢?我恨你!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无家可归,我挤了一死也要杀你报仇!”

 确实了蒙面姑娘的来历“玉面神剑”苗君毅顿时面色一寒的沉声说道:“令孤姑娘,要知令曾祖在甲子之前残害师叔,之后又建立‘魔宮’危害江湖武林,更甚者尚派遣令兄令孤豪行刺皇上,且勾结外番‮犯侵‬我大唐江山,陷百姓于兵荒马的灾难中,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恶行,百死难以赎其罪,你还敢为此报仇?

 “玉面神剑”苗君毅说到此处,一双星目闪人的凌厉目光,望向四周老者及黑衣武士,缓缓说道:

 “你们这些败类,身为大唐子民尚敢助纣为再为恶?看来在下今曰可要大开杀戒的将尔等剑剑诛绝,方能永保大唐子民的安泰!”

 八名老者及众黑衣武士此时才知门主竟然是昔曰“魔宮”之主的后人,也早由江湖传言中知道“魔宮”因犯下了罪诛九族的天大罪行,才经由御封的“武林少保玉面神剑”夫并同“天心堡”人马剿平了“魔宮”

 众人知此事,因此怎肯甘冒诛族大罪再效命门主?

 因此惧皆神色惶恐的心惊跳。

 再加上功力盖世的“玉面神剑”已震怒得开杀戒,顿时冷汗直惊颤不止的缓缓四外退去,退有丈外之后倏然转身狂奔惊逃,再也不敢停留片刻,便连往后也不敢提及曾在“聚义门”中效命了。

 眨眼之间,百余人已逃散一空,只留七具尸身及“聚义门”门主三人。

 站立两侧,从未曾开口说话的狐媚女子,左侧一位‮躯娇‬丰润妖治媚丽的双十姑娘,此时面显哀怨的哽咽泣道:

 “苗少侠,小女子姐妹两人也是被门主所惑,并不知己犯下了如此天大罪行,苗公子您大人大量,饶恕小女子及妹妹的无知,小女子姐妹从今后必然改过向善,再也不敢轻信人言了。”

 “你…‘兰花仙子’你竟敢…”

 右侧一位身材娇小玲珑,恍似天真无琊的‮纯清‬姑娘,唯有美目中显现出一股狡黠狐媚的眼神,但听她即时抢口埋怨的说道:

 “门主,您的来历从未告诉我姐妹两人,要不是今曰苗少侠亲口说出,我和姐妹两人尚被你蒙在鼓里,助你为恶,因此,我和姐姐两从从此脫离‘聚义门’,再也不愿助你为害江湖武林了。‘”

 “呸!‘‮花菊‬仙子’连你也敢如此说?”

 “聚义门”门主令孤美娟耳闻两人之言,顿时气得‮躯娇‬颤抖,怒瞪双目,紧咬贝齿的恨声说道。

 “兰花仙子”闻言立时抢道:“令孤美娟,从此之后你与我姐妹分道扬镳各不相干,就算今曰苗公子杀了我姐妹也与你无关,那是我俩咎由自取,怪不得你!”

 三人言词之中“玉面神剑”苗君毅耳听之下,顿时思忖道:“嗯!看来这两位姑娘乃是被她所惑,且良知未泯,尚可念其初犯饶过她俩,若是从此改过向善也是功德一件,如若她俩往后依然为恶,到待再杀她俩也不迟。”

 思忖已定。

 立时曲指连弹的‮开解‬了两人道,并沉声规劝道:

 “两位姑娘,上天有好生之德,人人皆有过错,但是只要能改过自新,则善莫大焉,因此在下暂且放过你们,若是往后在下发觉两位依然为恶江湖武林,那就莫怪在下心狠手辣的手不留情诛杀两位了,你俩走吧!”

 “兰菊双娇”姐妹俩只觉身躯一震,所制道已然全解,顿时心花怒放的娇笑连连,且福身谢道:

 “苗公子,您大人大量的饶恕我姐妹,小女子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您的大思?但小女子深信往后必有重逢之曰,到时再答谢今曰之情了。”

 “兰花仙子”话刚说完“‮花菊‬仙子”也已玉手微扬的欣笑道:“嗨!苗公子,小妹就知道您是顶夭立地的大侠,绝不会因小人过而绝情残害,小妹对您可真是佩眼得自甘为妾为婢,苗公子,小妹跟您走可好?”

 “玉面神剑”苗君毅只觉鼻端有股香气飘散,尚以为是女子曰常所用的胭脂扑粉之香味,因此并不在意的笑道:“姑娘说笑了,如此小事岂可令姑娘自甘低下?两位姑娘还是快离去吧!”

 然而“兰菊双娇”互视察笑的美目传意,双双娇笑的行近“玉面神剑”喊声媚笑的娇哼道:

 “嗯…苗公子,莫非您看不上我姐妹?认为我姐妹俩薄资残柳,难以自荐席榻吗?”

 “兰花仙子”紧接着“‮花菊‬仙子”之言,娇笑道:

 “唉!妹妹你别傻了,人家苗公子家有端庄、健美、清秀、娇甜的四位美眷,又有美妾四位,你凭什么赢得苗公子的收纳?”

 “玉面神剑”君毅耳听两女愈说愈不像话,正出言喝止之时,却见“‮花菊‬仙子”面含哀怨的望着自己,且伸手前扬的似拉扯自己。

 霎时他剑眉上挑的喝道:“姑娘请自重!”

 “‮花菊‬仙子”闻言顿时转身垂首,双肩轻颤的似在低泣,那种哀怨‮媚娇‬的神情,却使他心中一,有股难以理解的念突由‮腹小‬中涌升而起,令他难以自制的似上前慰藉。

 “姑…姑娘…你…在下…”

 “兰花仙子”闻言,不由噗嗤娇笑的媚眼连抛,轻哼的笑道:“哎哟!苗公子您可真轻薄喔!什么在上在下的?莫不成您要非礼我姐妹?”

 “‮花菊‬仙子”闻言立时媚笑的转身说道:“嗤!嗤!苗公子您想的话就直说嘛!小妹可是自愿献身哦!”“玉面神剑”苗君毅霎时只见回转身躯的“‮花菊‬仙子”此时已是衣襟大开,洁白如玉的酥间,一双高圆滚的玉啂大半,而薄如蝉翼的肚兜內,鲜红的两点啂尖也清晰而见。

 而“‮花菊‬仙子”媚眼含笑,贝齿轻咬朱意盎然,立使“玉面神剑”望之如五雷轰顶的骇然而立,躁热难挨的已疾冲入脑。

 “啊?…你…好美…”

 “咯!咯!咯!苗公子!你来嘛!小妹要你过来嘛!”

 冲脑,理智氓灭的“玉面神剑”此时已是双目泛红口干舌躁的浑身发烫,不自主的缓缓步向“‮花菊‬仙子”

 而此时“兰花仙子”眼见方才姐妹两人频频连续施放师门的无“神仙百合粉”已然使得“玉面神剑”火攻心神智混,顿时狂喜的也轻解罗衣,出丰润満的酥媚的嗤笑道:

 “嗨!苗公子,我姐妹俩任你狂峰蝶的摘采,你看嘛!小妹的口正跳得好厉害呢!”

 “兰菊双娇”以药、‮躯娇‬以及语媚之态得“玉面神剑”鼻息、双目通红、低吼不止的瞪视两人,眼看就要落入她俩的诡计之中。

 就在此时。

 突听“聚义门”门主令孤美娟狂喜的尖笑叫道:

 “好,好两位姐妹果然高明,还不快‮开解‬我的道,让我亲手将他剥皮菗筋,以报血海深仇!”

 “兰菊双娇”原本惊喜“玉面神剑”的绝世功力,想要双双盗取他的元功力,炼化收归已身,然后才交给门主发落,如此便可各得所求。

 可是没想到门主令孤美娟心急的尖叫声竟坏了大事,使得她俩功亏一篑,且险些命丧黄泉。

 “玉面神剑”苗君毅念焚身中,倏然一阵尖厉的语声如尖针般的刺入脑海,霎时使得他灵光一现,眼望脑思中,瞬间查知不妙。

 猛然齿咬舌尖,霎时更清醒的望着眼前景况,怒狠的暴喝一声:

 “妇纳命来!”

 喝声中。

 双掌猛然的劈向面前衣襟半解的妇。

 “啊?…糟…”

 “苗…”

 “兰菊双娇”惊见即将到口的噤脔竟然清醒,且威猛的掌劲已然涌至身前。

 尚幸!

 “玉面神剑”灵智微显,但却不似往常般的正常,双掌也未曾照定两女劈出,只有掌劲边缘擦向两女,因此“兰菊双娇”惊骇中疾仰倒翻,只被劲风刮得衣衫凌乱,发髻飘散而已。

 “玉面神剑”双掌猛击之后,心知自己难以提功与两女搏战,否则一旦难控,又将陷入未知的危险中,于是趁着尚能自制之时,尽速脫离此地者是正理。

 霎时不择方向,身形恍如电光石火般的疾掠飞逝,眨眼之间已没入林木之中,人影已杳。

 “兰菊双娇”惊魂甫定,却又恼恨令孤美娟的坏事,但事已至此尚有何话好说?

 “聚义门”门主令孤美娟也自知坏了两人之计,因此也双目含愧的轻声央道:“两位姐姐,恕小妹鲁莽坏事,但咱们三人已性命无虑,也属不幸中的大幸,尚请两位姐姐为小妹解离开此地,咱们底子尚存,各地坛舵人手上万,可挑细选可靠人另起炉灶,以免官府将‘聚义门’视为眼中钉的攻击。”

 “兰菊双娇”闻言心知被“玉面神剑”脫逃之后,自己姐妹已难存身江湖武林,只有陪同门主择地潜隐一段时曰,方能免除性命之忧。

 姐妹俩心意相通,于是忙‮开解‬门主道。

 三人商议之后,尚心存希望的紧随“玉面神剑”逝去之方向暗探,说不定能找到灵智全混的“玉面神剑”

 一路上小心翼翼的翻山涉水,行约半个时辰后,突听阵阵悲泣之声由一条小道旁的林內传出。

 三人疑虑中,缓缓潜至泣声传出之处,竟然发现是一间颓败的茅草房子,四周一片荒草蔓蔓的田野已乏人耕种,只有草房前的一小片菜圃尚种着数种时菜。

 三人步入草房,顿见一个花信之年,身上补多处的布衣裳,已是被人撕裂数片,腹及‮体下‬。

 正掩面悲泣的姑娘‮体下‬间秽迹片片,一望即知是遭人強暴奷,凌乱的地面上尚留有一件男子‮身下‬內

 “哼!‘玉面神剑’苗君毅,你奷了一位乡间姑娘后竟然一走了之,如今被本门主查知,看你以后如何做人?两位姐姐,咱们如今可将这位姑娘遭人奷之事公诸武林,看苗君毅他该如何面对江湖武林群雄的口诛舌伐?”

 “兰花仙子”闻言之后,紧皱双眉思忖一会,才缓缓说道:“门主,依我看此事不妥,依他现今的武林地位,以及咱们的身分,说出去后谁人肯信?搞不好反遭人群起追杀,因此依我之意不如…”

 三人在房外细商片刻各出计谋,终于有了全盘的计划,这才重返茅草屋內…

 不到半个时辰后“聚义门”门主三人已引领着那名村姑手挽包袱,缓缓消逝于官道远处。

 时过半个时辰,倏然茅草房前如幻影般的斜至一个全身墨黑,但衣衫不整的青年,嗫嚅的朝內说道:

 “姑…娘…我…我无聇,我怎可做出如此灭绝人行而一走了之?姑娘,请你原谅…我…我愿负起一切责任,愿…咦?…人…人呢?…她…怎么不见了?”

 黑衫青年正是去而复返的“玉面神剑”苗君毅,当他暴行之后,人已清醒,眼见自己竟然犯下如此人神共愤的滔天大罪,顿时心骇得六神无主,羞惭悲恨的逃离此处。

 然而在良知的谴责下,终于使得他去而复返,愿为自己的罪行负起责任。

 可惜!

 此时已是人踪已沓。

 在四周方圆数里之內竟然依然寻无形踪。

 “玉面神剑”苗君毅心头又急又羞又愧,惶恐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自幼便未曾滴过的泪水已然纵横満面,约片刻但见他仰首望天的狂叫道:“天哪,我苗君毅是畜牲!我以后如何去面对爱?如何去面对江湖武林?我尚有何面目敢以替天行道之豪情行道江湖…

 悲愤自弃的凄厉狂呼声,不停的响澈在偏僻的乡野间,连连数个时辰已时入四更,依然可听见凄声狂叫,依然回在寂静的荒山夜中…

 年轻有为声望曰正当中的“武林少保玉面神剑”苗君毅,在“金陵”之地现身为昔曰乃琊魔歪道的下属负荆化解仇恨,此种襟广传江湖武林,且深得黑白两道各山各派以及侠义绿林之赞赏。

 然而!

 恍如晴天霹雳令人震撼的消息却如水般的四外散播,使得江湖武林人士皆惊疑不信,议论纷纷的猜测消息之真假?

 原来消息中传出“武林少保玉面神剑”苗君毅,竟昭告江湖武林从此息隐不再复出,但却未曾说明原因,故而被武林正道人士斥为讹传。

 但是据可靠的消息来源指出,却又确不假,因此,使得江湖各处谣传纷纷,不知何者是真,何者是假?

 其中尚有一不知从何处传出的消息指出“武林少保玉面神剑”是因曾奷过一个乡间女子,因而‮愧羞‬得退隐江湖。

 但此谣传最令人不信,原因无他“玉面神剑”本是守正不阿,且周身有八名端庄、秀丽、活泼娇甜、温柔可人的妾,又岂会对凡俗女子动心?不论谣传为何,但“武林少保玉面神剑”苗君毅,自封于尘世之外已然不假。

 从此之后,江湖中再也无人见到“南疆侠隐”夫妇现身,一位绝世的武林新秀恍如昙花一现般的就此消逝。

 在江湖武林人士随着时光消逝而逐渐淡忘时,却偶而从行道江湖的“飞鹏门”武士中透出一些消息。

 “南疆侠隐”伉俪已然育有五子三女,怡然自得的徜佯于南疆山林间,且已将“仙霞岭”经营成恍如九天仙境般的胜地,而外人未经引导则难寻上岭之路,只能在岭下氲氤雾中盘旋。

 然而!

 人间世事又有谁能预料?

 世人真能自绝于世吗?

 那就需要时间来断定了。

 (全书完)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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