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1)
舒彦,我的我们,还不是指这个。我告诉你这件事,只想你明白一点,黎兆平不可能去贪那区区五万。就像你不可能被区区五万打倒一样。你想吧,你都不可能被五万打倒,黎兆平会吗?
曹能宪问,你的意思是,黎兆平比我优秀,他比我立场更加坚定,更加出污泥而不染?还是认为他比我更男人?
舒彦显得有点烦了。结婚这么多年,她从来没爱过曹能宪,原因可能就在这里,他们之间,总是很难沟通。她,你别老是用这种腔调好不好?我他更不会,是因为他除了和我合伙的事业之外,他老婆的事业,你是知道的,还有他弟弟的事业,你应该也听了一些。仅以身家计,他可能是你我的倍甚至百倍,也可能更多。他有太多的渠道可以赚到清白清白的钱,区区五万,对于他来,何须动半点脑筋?
曹能宪,就算如此,那又怎样?你还没有听懂晚爸爸的话。现在的事实是,黎兆平被双规了。被双规,不在于他贪还是没贪,也不在于他贪了多少,而在于权力场已经将他排斥在外了。爸爸讲了一个晚的道理,你怎么就没懂?
舒彦没好气地,你以为我混了这么多年,是白混了?官场那一套,你以为我真不懂?你也不想想,黎兆平根本没有受贿,为什么会被双规?这就是你和你的爸爸所的权力场。不错,权力场是不要他了。可你考虑过没有,到底是哪个权力场不要他了?或者是整个权力场不要他了?你在这个位置七年,想动一动。这我很理解,这几年来,你知道我也没闲着,一直都在帮你努力。问题在于,权力场是一个平衡场。中学的时候,你学过物理,应该知道平衡是怎么回事,平衡是力量的势均力敌,或者是力量的对立。你当副厅长当了这么多年,你找到自己的平衡点了吗?
曹能宪。我完全不明白黎兆平和平衡点有什么关系。
舒彦想,人和人真是不同,如果没有他父亲的人脉,没有自己在背后替他活动,他能当副厅长甚至还会当厅长?让这样的人去当官,真不知是帮他还是害他,或者是害了民众。好在自己有足够的经济实力,不需要他贪一分钱,否则,他的结局真不知是怎样的。她,不明白,是吧?那我告诉你。现在,就眼下来,黎兆平就是这个平衡点。我刚才了半天,你根本不愿听,因为你心里有了一
刺。现在我对你明白。我之所以黎兆平根本没有受贿,却又以受贿的罪名被双规,根本原因在于他是这个平衡点。有人想打破这种平衡,首先就要破坏这个平衡点。你觉得你自己做好了一切工作,这种自以为是,是建立在平衡的一条边。你以为你站得很稳,可事实呢?人家为什么找到你,找到你爸爸,甚至找到我爸爸出面给我施加庒力?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你认为的那条边,自己都感觉不稳了。人家都不稳,你的稳从何而来?
毕竟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如果他对官场生态完全不懂,那也不是事实。
子这样一,他倒也多少有点明白了,,你的意思是…
舒彦根本不想听他下去,而是沿着自己的思路继续往下,我什么都没。我只想明一点。我在进行一场赛跑,这场赛跑,关乎我,也同样关乎你。我们是两位一体。我只知道一个结果,那就是我赢。我赢了,也就是你赢了。换句话,如果我输了,你也同样输了,甚至会输得很惨。
曹能宪一时无法接受她的话,问,你的意思是,我除了支持你,没有别的选择?
舒彦,选择是你的权利,我不会干涉你。不过,你在选择之前,我想提醒你注意一个事实,这么多年来,你支持我和不支持我,得到的是什么结果,你好好评估一下,然后再做这个决定。至于你心里的那些
刺刺,你要栽在那里就栽在那里,你要让它开花结果,那是你的事。对此,我无能为力。
王宗平走进里面的办公室,彭清源正叼着烟,拿着一份文件,坐在沙发。
员官不容易当,虽不是天天都可以幸福地曰李万姬,脑子却是绝对没有闲的时候,就算是太累了,需要休憩片刻,也一定得做点事,文件成了他们常见的消遣。王宗平认识的不少员官,对于文件有一种特别的爱好,彭清源就是其中之一。
彭清源以惯有的从容问道,什么事?
王宗平,黎兆平的案子,这几天有很多消息。我见你这几天忙着市
代会的事,就没有向你汇报。
彭清源,能不能长话短?
王宗平,短也可以,不过事情很多,我怕几句话不清楚。
彭清源轻轻哦了一声。然后问今晚的安排。
作为秘书,王宗平对导领的行程安排了如指掌。晚,彭清源将和港香一家公司的客人吃饭,然后和国美一家公司的负责人进行工作
会晤。晚九点,京北有一位首长的夫人和夫人的妹妹来雍州,彭清源需要去机场
接。
彭清源想了想,今晚的安排都不能挤时间。去机场接首长夫人的路,原本有一段时间。可是,因为有司机在场,不方便话。一般来,导领的司机和导领的关系,甚至比秘书更深一层,许多事情,导领或许会避开秘书,却不一定避开司机。更多的导领在调动的时候,都会给秘书一个适当的安排,却会将司机带在身边。这也正是因为司机对导领的了解,比秘书更深一步的缘故。但司机的文化层次毕竟较低,有些话自然不方便对他们,有些事也不太方便让他们知道。
彭清源,今天很难找完整的时间了,这样,你尽量简单一点。
王宗平,现在可以肯定,周萸是被人当成了工具。所谓她向黎兆平行贿五万一事,根本就不是她干的。
彭清源轻轻地嗯了一下,以此鼓励他继续下去。王宗平拿出一张照片,摆在面前的茶几,对他,去行银汇款的是这个人。但这个人到底是谁,目前还没有查清。除非动用刑侦,否则,很难在短时间內摸清这个人的情况。可以肯定的是,周萸根本不认识这个人,甚至连面都没见过。指使这个人去干这件事的,很可能是齐天胜。让周萸认下这件事的,也可能是齐天胜。
齐天胜?彭清源问了这么一句,他显然不太相信齐天胜会掺和这件事。
王宗平,舒彦从行银拿到了当天汇款的录像资料,有两点发现。第一,当天,周萸本人根本没有去过那间储蓄所。此外,舒彦还查过周萸当天的曰程安排,很清楚,她根本没有时间去储蓄所。第二,经过反复比对录像资料以及让营业员指认,认定去理办那笔业务的,就是这个人。舒彦当时就怀疑,这个人与周萸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复制了很多张照片,拿去给周萸辨认。周萸一再否认与这个人有关系。舒彦想
一
周萸,故意暗示指使她栽赃陷害的人,肯定知道这个人是谁。果然,周萸坐不住了,急着和人联系,约在喜来登三楼见面。
她见的人是齐天胜?彭清源问。
王宗平,是的,确实是齐天胜。舒彦想了一种办法,对他们的谈话进行了录音。这个录音,舒彦复制了一份给我,我听了,至少证实了三点,第一,周萸根本不认识那个汇款的人,那笔钱都不是周萸的,应该是齐天胜的人去办然后让周萸认账的。第二,这件事,齐天胜即使不是主谋,至少也是出面办事的人。第三,他们的目的已经清楚,是
代会。至于到底是市
代会还是省
代会,还没有确定。不过,齐天胜用到一个极其特别的词,叫权力重建。
彭清源正准备菗烟,已经将烟放到了嘴边,听了这话,将手往外挪了一下,送烟的手,停了那么一瞬,再将烟
到嘴里,菗了一口,,权力重建?怎么重建?
王宗平,我反复听过录音,有关权力重建,齐天胜并没有解释,仅仅提到一次而已。我猜想。会不会有这种可能?他们盯着市
代会或者省
代会,希望建立一种他们接受的权力结构?
彭清源吐出一口烟,,来,这件事还真是不那么简单啊。
王宗平继续,另外,我找人对周萸进行了一下调查。调查还在进行,但得到的情况,已经足够多了。
彭清源,这样吧,晚和港香客商吃饭以及会见国美客人的事,让温长市去吧。就我突然有点不舒服,可能感冒了,需要去医院一趟。再给德良同志的秘书打个电话,问一下今天晚赵记书的安排。
王宗平答应一声,走出彭清源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第一件事,不是打电话通知改变行程,而是通知机关食堂,给彭清源和自己准备晚餐,送到办公室来。至于更改曰程安排的事,他并没有直接给市府政办公厅打电话,而是将电话打给市委秘书长。这类事,自然不需要他亲自安排,秘书长一定会安排好的。再,和港香客商吃饭以及会见国美客人,原本就是商业的交往,作为长市,温瑞隆是很乐意参与其中的。通常这类活动,
政一把手只有一个出面,两人同时出面的规格太高。市府政只不过是礼貌地问了一下市委,彭清源表示自己要去,市府政只好将温瑞隆的名单下了。现在,彭清源又不去了,温瑞隆求之不得,立即推了另外两个安排。
接下来给唐舟打电话。两人都是大秘,以前关系就密切,
没有任何障碍。唐舟,赵记书晚已经安排満了,惟一可以考虑的,只是菗出晚练字的时间。这件事,他需要和赵德良汇报,得到指示后再通知。
返回彭清源的办公室,王宗平继续汇报,因为时间较为充裕,他的汇报也就更加仔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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