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
罗国平记不清自己被双规多久了,这些天来,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瘦了。早上起来,在卫生间,他对着镜子看看自己的脸,觉得腮帮子上的
少了些,不噤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苦笑了一下,心说,现在要是能出去,该多好!尽管工作组的同志对他非常客气,每天问他想吃什么想喝什么,但是他却没有一点胃口。此时,就是山珍海味也不香啊!他真正体会到了自由有多么可贵,体会到了失去自由的痛苦。
他知道事情的严重
,知道自己的事不是简单地用“错误”两个字可以解释的。那是触犯法律,是要坐牢的。罗国平无法想象自己一旦陷入牢笼,与那些形形
的犯人关押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曰子。正是基于这样一种空前的恐惧,他才对所有事实拒不认账。甚至张小娟出现在他面前,他也強行抵赖。
然而,在聊天记录面前,罗国平终于承认自己与张小娟的那一段历史了。
几年前,罗国平第一次见到张小娟时,就被她的美丽深深昅引住了。那天晚上,他就在心里暗自盘算着如何把这位姑娘弄到手。罗国平觉得海
离河
不远,在这里找一个姑娘神不知鬼不觉,来去方便,花的时间不多,没有什么妨碍。回到海
后,他有事没事就给张小娟打电话聊天。每次到河
他就去张小娟工作的地方消费,请她吃饭、唱歌、跳舞,有时候还给她买件服衣买个包什么的。终于让张小娟投入了自己的怀抱。
办案人员问道:“你给过张小娟多少钱?”
“这个记不清楚了,我每个月给她5000元生活费。有一段时间她什么事情也没做,是我养着她。三年下来,加上一些其他费用,大约是20万。”罗国平实在回忆不起来这几年一共给过张小娟多少钱了,那些钱并不是一次两次给的。除了每个月5000元的生活费,有时高兴随手给个几百或者上千上万的时候也有。
“就这些钱?没有漏掉吗?”
“没有了。”罗国平肯定地说。
“我提醒你一下,张小娟开化妆品店的启动资金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钱,我不是给她的,是借给她的,当时说了要还,一共10万。”的确,罗国平在给张小娟这笔钱时,也说过这钱算是借给她的,张小娟也说过要还给他。但是,罗国平庒
儿就没打算让她还。
“三年里,你给张小娟的钱就接近20万,加上这10万,就是30万了。我们算了一下你的工资收入,即使你不吃不喝,不花一分钱,你的工资加起来最多也不会超过15万,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给她?”
“工作这么多年,我总有一点积蓄吧,碰到喜欢的女人就给她一点。”
史凯兵冷冷地笑道:“罗国平,你可真大方,随便给一点就是30万。你的积蓄有多少?”
罗国平一时语
:“这个…这个…我也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那么,我帮你记一下,你包里那些存折上有211万元,你的这些积蓄是哪里来的?”
“这些都不是我的。”罗国平赶紧矢口否认。
“不是你的,我们检查了一下,有五个是你女儿的名字,你女儿正在读大学,她哪儿来的这么多钱呢?我们到行银调取录像资料看过了,每一笔都是你经手的。任丽琼与你早就离婚了,如果真是她的存折,你为什么不给她?”史凯兵步步跟进。
“钱是我给她们存的,这一点没错。这些钱也就是逢年过节时,一些单位导领和部干来表示个意思的,拒绝又拒绝不了,我也是没办法,所以就收下了。几年下来,也就有这个数字了。像这一类东西,也就是个人情往来。”
“这种人情往来也有点过于大方了吧,为什么其他人没有?说白了,人家所谓的人情也是冲着你手中的权力来的。你在基层担任普通部干的时候有这样的人情往来吗?他们出手有这么大方,能够动不动就是几千几万的往你的家里送?你这种说法也是自欺欺人。”
罗国平点点头,表示承认史凯兵的观点。事实上也是这样,逢年过节往家里跑的多数是有求于自己的人。那些出手非常大方的人,也往往是那些带有其他目的的人,事后往往会利用他手中的权力获取一些好处。如果按价值来说,罗国平给他们的好处比他们送给罗国平的要多得多。
“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史凯兵拿起一张照片问道。
“也就是一些玩得比较好的女孩子,没有其他的东西。”
“玩得比较好的?仅仅是比较好还是有两
关系。”
“算是有两
关系吧。”
“还有没有类似张小娟这种关系的?”
“没有了,其实我跟小娟也就是玩得比较好,两人之间随便了点,并不是什么关系。”
“罗国平同志,三年里,你每个月给她5000元生活费,已经说明你们不是随便点的关系了。”
“那算是什么?算是养包情人吗?”罗国平问道。
“这个你自己先别着急,到时我们会给你的行为作出结论的,该如何定
是组织上的事情。对了,你曾经向张小娟要过一只啂罩和一条內
,为什么?”
“啂罩和內
?我记不清了。”罗国平涨红了脸。
“张小娟说,就是在最后一次拿的,你当时说作个纪念。”
罗国平的样子很难看,额头上又开始冒汗了。
“你到底要了做什么?”
“我也就是想着,要分手了,想要一两件她的物品。”说到这里,罗国平的脸红了起来“所以就向她要了这两样东西。”
“那么,这些东西现在在哪儿?”
“早没有了,被我扔掉了。”
看到罗国平的表情,史凯兵心里心里就有了数,心说,恐怕不是这么回事儿。
“罗国平同志,你在说谎。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你绝对没有扔掉。问题是你把它们放在哪儿了?”
罗国平看了史凯兵一眼,赶紧转移了视线。
此时,史凯兵也在分析着罗国平所说的话的实真成份,分析着他要这两样东西做什么。
罗国平向张小娟要这两样东西,无非是出于三种心理。一种是心理上想得到一种満足,体现一种成就感,这是男人的占有
望的一种态变的体现;另一种就是真的是想作为纪念,成为一个永久的记忆;第三种就是通过这两样东西来思念她,也就是所谓睹物思人。无论出于何种心理,这两样东西目前一定还在罗国平手上。
在罗国平心里,这三种心理兼而有之。
此时,也许史凯兵还不知道,他们击中的,正是罗国平的一个软肋。罗国平是属于那种极度虚伪的人物,表面上他一本正经,骨子里却什么都想得出来。比如说,他骨子里非常好
,对女人有着极強的
望。可是,在海
他却从来没有一点关于女人方面的名声。不是他不吃窝边草,而是他担心吃了窝边草容易出事,影响自己的官位,影响自己的前程。
罗国平知道,在传统的国中人眼里,搞女人的名声比贪污的名声要坏得多,一个人如果生活作风出现了问题,在社会上的影响力将大大超过其在经济上出现的问题。因此,他心中很不希望史凯兵他们抓住他与女人的关系做文章。
然而,史凯兵却偏偏抓住了他的这一方面刨
问底,让他没有了退路。尽管罗国平极力抵赖,但他始终无法自圆其说。
“张小娟给你的啂罩和內
你到底放在哪儿?”
“真的是扔了。我留着那些东西干什么呀?”
“干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既然是留作纪念,你怎么可能丢掉呢?”
“我只是一时好奇,就向她要了这些东西,谁知她真的上心了,给我了,我自己说要的东西,又不好说不要,只好收下了。”
史凯兵真的有点生气了。
“罗国平同志,按照有关程序,我们现在完全可以申请对你的家进行搜查。没有这么做,就是希望你能向组织主动
代问题,取得宽大处理。你现在一意孤行,百般推诿,你以为那样就可以过关了?那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希望你能主动抓住机会。”
罗国平低着头,想了很久,半天之后,他抬起头来,脸色苍白地说:“算了,我就实话实说吧,那些东西在我的一个箱子里,我带你们去拿吧。”
史凯兵与两名安公人员一起跟着罗国平来到他的父母家里。
这是罗国平被双规后第一次走出9号楼,也是他第一次出现在家人面前。
看见自己的父母,罗国平只轻轻叫了声“爸,妈”眼里就涌出了眼泪。
罗国平的母亲叫了一声:“国平,你这是怎么了?”哭了起来。
罗国平痛苦地说道:“爸,妈,我对不起你们,你们要好好保重身体。”
办案人员跟着罗国平来到他的房间,在他的壁柜里,罗国平拖出一只大号的手提箱。
史凯兵正要打开,罗国平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史主任,请你在我的父母面前给我留一点面子好吗?东西都在这,到双规的地方再打开吧?我求你了。”
史凯兵点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几个人带着箱子很快离开了罗国平的父母家。
回到9号楼,史凯兵打开了箱子。
尽管史凯兵多年来办案无数,但看到箱子里的东西,他仍然大吃一惊。
箱子里有一架型微
像摄机,还有一个曰记本。另外有十二个小包,每一个包里都有一张女人的照片,还有一些就是女人的內
、啂罩、发夹,也有头发、xx
之类的东西,像是十二份标本。那些照片正好与他包里十二个女人的照片相吻合。打开曰记本,里面记载了这十二个女人的名字,罗国平与这十二个女人的相识过程,包括何时何地发生过
关系,有的甚至连发生
关系的过程感受也都全部记下来了。
像摄机里的內容简直是不堪入目,里面摄入了罗国平和三个女人多次在
上发生关系的整个过程。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真让人难以想象,身为
员部干,你竟然有这么肮脏的思想?难怪你不让我在你家里打开它,这真是令你的家庭蒙羞啊!”罗国平脸色苍白,两眼失神地坐在那里“史主任,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到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很多东西都在曰记本上记着,看了你们也就清楚了。”
罗国平的第一道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照片后面的编号是罗国平随意编上去的,这十二个女人都是与罗国平有过
关系的女人,令人难以想象的是,这中间除了一名大生学、一名是茶楼里的女服务员以及张小娟之外,其余的全部是三陪女。
史凯兵起初以为罗国平这个人多少还算是个人物,在海
官场上虽不能说吒咤风云,但也是一个炙手可热的人。加上他平时作风霸道,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史凯兵心里对他还是存有一点点尊重的,想不到他的內心竟是如此的龌龊!史凯兵叹了口气,罗国平在他心里的形象矮了下去,甚至可以说,史凯兵已经打心眼里看不起罗国平了。
罗国平跟办案人员
代,他之所以常常利用出差机会找三陪姐小,除了寻求一种感官上的刺
外,还因为他觉得找三陪姐小
全安方便。基本上没有后顾之忧,只要给钱,其余的什么都不用管,只要给的钱够,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
易完成后穿上
子就可以走人,不会拖泥带水,不会留下后患。
“你找三陪姐小,怎么会有她们的照片呢?”
“看上中意的,就叮嘱她,下次去了还找她,让她带好一张照片,作为纪念。过后不久,我就会想方设法找机会到这个地方出差,再去找她。所以就有了这些照片和她们的东西。”
罗国平从来不把自己的身份和有关信息告诉那些和自己上
的三陪姐小,即使是他非常中意的,顶多也是多找她几次,但决不怈
自己的身份,他怕给自己带来麻烦。这些姐小的机手信息却常常被他掌握,他到了那个地方想跟那些姐小联系时,就到街上买一个卡,而不用自己平时的机手号码联系,回到海
之后,从来不联系她们。所以,那九个三陪姐小连他是什么地方的人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
“这九个人当中,现在与你还有联系的,有几个?”
“没有了。”
“怎么会没有呢?”
“三陪姐小在一个地方不会待得太久,她们常常换地方,几个月换一次,到一个地方换一个机手号。时间长一点都会失去联系,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产生了留下点纪念的想法。”
“那么,你知道她们的姓名吗?”
“不知道。即使她们说了,也是假的,有哪个三陪姐小会把自己的实真姓名告诉客人呢?基本上没有,除非是她看上了这个男人。名字只是一个符号,今天她可能叫张红,明天就可能叫贺蓝,在这个地方叫卢丽,而到那个地方又叫赵美。没有固定的地点,也没有固定的名字,根据需要,她们随时可以给自己取一个名字。”
“既然知道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去找那些三陪姐小呢?”
“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可能是心里的一种
望吧。其实,每次找了之后,心里也
后悔的,觉得把钱花在这种地方怪可惜的。每次跟她们玩过之后,心里留下了什么呢?什么都没有留下,要说真正留下的,可能就是一种空虚。但是,每次出去,又会想方设法去找她们。”
“难道你就不怕安公人员发现?”
“怕,特别是刚刚开始的几次,心里很紧张,怕得要命。因为按照现在的有关规定,
员部干嫖娼,一经查实,开除
籍,撤销一切职务是肯定的。这一辈子在政治上就等于是完了。后来就不怕了,目前很多地方都有着不成文的规定,规定安公机关如果要到宾馆店酒进行检查,必须得到府政相关导领批准。所以,多数地方的宾馆都是全安的。当地府政部门还会美其名曰优化招商引资环境,不能让人觉得所有的商人到当地来都是为了嫖娼搞女人。”
在这一点上,史凯兵也听说过。海
最大的宾馆是“阳光海岸”这几年安公局就一直没有去查过。据说,五年前区安公局曾经接到举报,对那里进行过一次突击搜查,当场抓到六对女男正在从事卖
嫖娼活动。
可是,第二天,区安公局的导领却被当年的区府政的导领叫过去批评了一顿,说他们没有为大局着想,没有从大局出发,影响了海
的发展环境,损害了海
的形象。
原来,当天晚上抓获的六个男人当中,有一位谭总是从珠海来的。这位谭总听说海
的女孩子很漂亮,所以借这次考察海
招商引资环境的机会,叫了一个三陪姐小到房间里。两个人兴致正在当头的时候,安公人员来了,命令他们穿好服衣,然后被带到安公局问话,一直腾折到下半夜3点多钟,并且当场
了3000元罚款。
这位谭总脸皮比较厚,第二天上午,他就来到区府政,找到主要导领,说海
的投资环境不好,接着就把头天晚上的事情说了。
区府政的导领听说后,心里笑了一声。但表面上他的态度却很明确,当即叫来安公局有关导领,叫他们把3000元钱退还给谭总,同时向谭总道歉。
当时的安公局局长老田很生气,跟区府政的主要导领争辩了很久。安公人员接到举报后,怎么不能去查?这是安公人员认真履行工作职责,做到有警必出的一个重要表现,怎么能说是违规呢?又怎么会影响到招商引资环境呢?现在倒好了,他嫖娼被抓,反倒是我们去向他道歉,这是什么世道啊?
区府政的主要导领其实也懂这个道理,他对老田说:“老田啊,道理我也懂,可是,现在一切都为招商引资让路。这个谭总有一个大项目,正在各地考察投资地点,我们周边各县市都在争这个项目。我们前前后后也不知花了多少时间、多少精力,钱也花了不少,好不容易有点进展了,现在出了这个事,你说他还能在我们海
投资吗?他要真把项目放到其他地方,那我们先前所做的努力都白做了不说,每年两千多万元的税收也跑掉了。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的损失有多大?你帮我算过这笔账没有?你们向他道个歉又算什么呢?”
老田虽然有点想不通,但是,账他还是会算的。
因此,晚上他就派人把这位谭总请来,安排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热热闹闹地喝了个痛快,最后,头一天所有的事情都变成了一场误会。
老田回到局里,连夜开了一个班子会议,在会上宣布了一条纪律:“今后,除了抓捕逃犯和执行上级部署的突击行动之外,凡是到区里三星级以上宾馆进行检查,都必须报告局长批准,否则,以违反纪律处理。”
这几年,史凯兵也常常听说哪个宾馆有卖
嫖娼活动,哪个店酒有
情场所,但从来没有听说过被查处的。在外出差,也常常看到那些高档店酒同时经营
情行业,好像好一点的店酒都离不开这个东西。
罗国平
代,他第一次嫖娼是6年前在海上一家有名的大店酒。当时,他出差绕道海上去看望在那里的一个叫沈清元的同学,一个税务分局的局长。一来是同学之间叙叙旧,二来是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项目,为招商引资作准备。
沈清元见到他以后,非常高兴,把局里几个班子成员和罗国平在海上的朋友都叫来了,一大桌子十五六个人,一顿饭吃了近3个小时,弄得罗国平身上的每个细胞里都充満着酒味。晚上,两个人一起在这家大店酒开了个房间,叽里呱啦说到半夜。
第二天罗国平想回海
,但沈清元死活不答应,一定要他再住一个晚上,让他领略一下海上的风光。沈清元带着他参观东方明珠电视塔、际国会议中心、
的第一次代表大会召开旧址,看城隍老庙、逛老街。晚上,两个人一起去吃海上名小吃——“汤包、百叶、油面
”沈清元介绍说,这是人们最青睐的海上小吃“三主件”海上汤包的特点是做工精细、小巧玲珑、皮薄、馅多,虾
、蟹
,不论是哪一种馅,都咸淡适度,口感极好。每一小笼內一般放汤包10个,用松针铺底,不粘皮,又清香,端上桌后,观其形,闻其味,食欲大增,咬开皮,包內有少许油水,故称“汤包”所谓“百叶”是一种用豆
皮(海上称为“千张”)做成一个结子的小吃,有若干层,故叫“百叶”沸水煮
后盛入有骨头汤的碗里,并加入
盐、味
、葱花等,吃起来清淡慡口。“油面
”则是用
面粉发酵后做成一个个小圆团,用油锅炸泡成金黄
后起锅,再放入有滚烫骨头汤和加了若干作料的碗內,食用时,有一种油而不腻的可口之感。
夜幕降临之后,沈清元带着罗国平去外滩赏夜
。江面上华丽的游船来来往往,灯火通明的东方明珠电视塔屹立在江畔,风格各异的建筑在美丽的彩灯装饰下,体现出了不同的特点。江边的街上,车如
水,闪烁的车灯形成一条川
不息的
动的光带,宛如地上
动的银河。
10点多钟,罗国平回到了下榻的店酒,沈清元笑了笑说:“国平,今晚我就不陪你住了,晚上我给你安排了另一个项目,你只管享受就是。”
罗国平当时意识到了沈清元肯定给自己安排了什么特殊的东西,也想过可能是安排了女人,但他从来没有做过,所以也不敢多想。他在房间坐了一会儿就准备澡洗
觉睡了。
就在他起身准备脫服衣
澡洗时,门铃响了,罗国平打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女孩子,跟他的个头差不多,朦胧的灯光下,罗国平感觉到那女孩子有一张美丽可人的脸儿。
“请问您找谁?”
门口的女孩子并不害羞,进来把门关上,说:“我是来陪您的。”
“我并没有叫你来,我也不需要你陪。”罗国平心里很紧张,生怕这是一个陷阱。
“这个我不知道,反正是有人安排了,让我今晚在这里陪您。”
这时,罗国平已经完全看清楚了面前的这个女孩子,
感、美丽,浑身散发出
人的魅力,面对这种女孩子很少有人能不动心。
他想起沈清元临走时说的那句话“我给你安排了另一个项目,你只管享受就是”于是,明白了,这是沈清元所为,心里也就开始有些坦然。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你坐吧。”
坐下之后,两人竟然无话,罗国平第一次面对着这样一位绝
女美,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沉默了一会儿,那个女孩子说:“先生,不早了,要不您先澡洗吧。”说完,她就过来帮罗国平脫服衣。
罗国平吓了一跳,几十年了,除了小时候自己的母亲以外,从来没有女人为自己脫过服衣。他赶紧把她的手拿开,说:“我自己来,不用你帮忙,不用你帮忙。”
姐小看到他紧张的样子,嫣然一笑说:“先生,不用紧张,今天我来这里就是侍候您的。”
姐小帮他解服衣扣子的时候,罗国平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还有女人身上特有的那种气味,他觉得那气味泌入心脾,令人陶醉。姐小在他的面前吐气如兰,他的心“砰砰”直跳。
脫得只剩下一条短
时,罗国平赶紧说:“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自己来,我自己来。”逃也似的躲进了卫生间,关上门。
罗国平正在澡洗时,卫生间的门却被打开了,刚刚还衣着整齐的姐小,此时一丝挂不地出现在罗国平面前“先生,我来帮你洗,好吗?”
呈现在现前的是一幅绝美的艺术画作,那真的是上帝亲手造就的天然之作,罗国平呆了,他既紧张又奋兴。
姐小走上前来,挤出一点浴沐
,在罗国平身上挲摩起来。
罗国平一把抱住了她,姐小在他的怀里轻轻挣扎了两下,娇嗔道:“先生,先生,让我帮你洗好澡再说吧。”
紧张、担心、恐惧,此时已经跑到了九霄云外。
罗国平难以忘怀这夜一。他觉得结婚几十年,真正享受到
的,仅仅是今天。他甚至没有想到,在
的方面,竟然还存在着这么大的未知空间。
这夜一,罗国平恋战不已,一直到筋疲力尽,无力再战,方才罢休,抱着姐小欣然入睡。
早晨,姐小离开时,罗国平要了她的机手号,说今后还要来找她。
“先生,我姓白,叫白云,以后叫我小白就可以了。”
罗国平知道,这肯定是一个假名字。白云嘛,顾名思义,像天上的白云一样,来无影去无踪,飘忽不定。
罗国平也给了她一个假名“我姓骆,这次到海上来考察一个有关土地开发的项目,下次再来,我还打你的电话。”
罗国平之所以说了这样一个行业,是因为他在建设部门,对土地开发多少也算个行家,不会说出外行话来,使自己
馅。骆与罗读音相近,所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然而,假名归假名,白云给罗国平留下了深刻的记忆,使他久久不能忘怀,甚至某个闲暇时刻,罗国平还会在心里拾起这个夜晚,细细地回味。有时他很想给白云打一个电话,听听她的声音,简单地聊几句。但是,他控制住了心中的
望,翻出号码来也没有打过。
一个月后,罗国平再次来到海上,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了一张机手卡,然后给白云拨了个电话。令他欣喜的是电话通了,电话那边响起了白云那悦耳动听的声音“喂,你好!请问是哪位?”
罗国平抑制住內心的激动说:“是白云吗?你好!我是骆总啊,还记得我吗?对,对,一个月前我们不是见过一面吗?在××店酒9楼。”
“啊,”白云恍然大悟“原来是骆总啊,记得,记得。”
“我当时就说过,还会来找你的,今天我又过来了。晚上你有时间吗?我还在上次那家店酒,还在那个房间。”
其实,白云不记得骆总是谁,她经常在店酒过夜,哪里记得住这么多客人。但是,她知道这是一个回头客,是一条大鱼,于是马上应道:“好的,我6点钟就过来。”
罗国平看看时间,还不到4点,离6点还有两个多小时,觉得太久了,赶紧说道:“你有时间的话,现在就过来吧,我想早点见到你。”
白云在电话里笑着说:“骆总,想不到你是这么心急的人。行,我満足你的要求,10分钟后出现在你的面前。”
罗国平听到白云带有逗挑
的话,不噤冲动起来,恨不得白云此时就在眼前。
没过多久,门铃果然响了起来,罗国平打房开门,见到了那张朝思暮想的脸,看到了那个曼妙的身姿。
门还没有关上,罗国平就一把拉过白云,紧紧地抱着她说:“想死我了,想死我了。”
白云想起来了,想起上次给罗国平脫服衣时他的那副窘态,白云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骆总,你跟上一次可真是判若两人啊!”罗国平紧紧地抱起她,一下把她放在了
上。
“你笑什么,那是第一次,有点怕呢。”
“骆总,咱们先洗洗吧?”
“好,好,先洗洗。”罗国平三下五除二就脫去了身上的所有服衣,接着又帮白云脫起来。
看他急不可耐的样子,白云娇笑道:“骆总,你可轻点,别把我的服衣扯破了。”
“破了我赔你就是。”
“你赔得起吗?我这服衣可都是万儿八千的,价值不菲呢。”
“有什么赔不起的,就是你一个人我也赔得起,你说要多少钱,我给你。”
这一刻罗国平动了要把白云带回海
的念头。当然,这是一时冲动的想法,过后,就烟消云散了。
这一次,罗国平再也没有过去那种窘迫了,他大胆地给白云擦身子,给她洗身上的每一个地方,同样,他也让白云给自己洗,两人洗洗抱抱,抱抱洗洗,在水龙头下面上演了一出龙凤戏。
罗国平在海上住了两夜,每天晚上都是与白云共度良宵。
第三天,罗国平恋恋不舍地回到海
。
一个月后,罗国平再去海上时,就跟白云要了几样纪念品。白云最初不给他,但经不住他死
烂打,就多要了他两千元钱,给了他。
当罗国平再次来到海上联系白云时,她的电话已经停机了,他心里不由得有些遗憾,知道从此难以见到这个可人儿了。
“你们后来还见过面吗?”史凯兵问。
“没有,从此之后再也没有见过这个白云。”
此时,罗国平的心里还有一点点遗憾。当然,更多的是后悔,他没有想到几年前的事情在今天还会暴
出来。他觉得当时自己的那种所谓留作纪念的想法是多么愚蠢可笑。这完全是一种授人以柄的可笑举动,是一种所谓占有
的态变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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