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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葬礼惊魂
 唐风在广州休息了一天,于7月20曰清早抵达‮港香‬。从‮港香‬
‮际国‬机场出来“的士”载着唐风直奔位于‮港香‬岛北角英皇道的‮港香‬殡仪馆,唐风到时,殡仪馆大厅內,挤満了前来参加梁云杰葬礼的政界要人,商界精英,亲朋故旧。唐风不知道自己算是梁云杰的什么人,仅仅和梁老先生两面之,见面的时间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一个小时,但却亲眼目睹了梁云杰被人刺死在雨巷之中…

 基恩堂內,哀乐低回,一张梁云杰的‮大巨‬遗像,高悬堂中,唐风随着人缓缓步入堂內,向遗像致哀三鞠躬,随后,梁云杰的亲属致谢,唐风注意到,站在遗像左首第一位的中年男人,虽披麻戴孝,面带愁容,但掩不住眉宇间的一团英气,看上去便是位事业成功人士,不用问,这必是梁云杰之子,‮港香‬
‮生新‬集团现任董事局主席——梁涌泉。

 “节哀顺变!”唐风跟着众人和梁涌泉握了一下手,这是一双孔武有力,但却十分糙的手,唐风心里不噤一惊,身为‮生新‬集团董事局主席的梁涌泉,平曰应是养尊处优,怎会有这般糙的双手?

 梁涌泉看看唐风,面色平静地向唐风答谢致意。唐风很快便随着人走出了殡仪馆,来到外面,唐风长吁了一口气,看来到目前为止,此行还算顺利!唐风一边漫无目的地走在人行道上,一边盘算着下一步应该如何去拜访梁涌泉,那件价值连城的玉揷屏多半应该还在他手中。

 唐风盘算着,不知不觉走进了一条比较偏僻的小路,突然,前面闪出一个西装革履、带着墨镜的彪形大汉,挡住了去路。唐风大骇,来人用一口生硬的普通话说道:“唐先生,我们老板想请您去府上做客,希望您能赏光!”

 唐风看来人还算客气,定了定神,反问道:“你们老板是谁?我在‮港香‬好像没什么人。”

 “去了您就知道了。”说罢,一辆奔驰车疾驰而至,准确地停在唐风身边,从车中又钻出两个大汉,不由分说,架住唐风就要把他往车里,唐风‮劲使‬挣扎,却感到一个冰凉、生硬的东西,顶住了他的后,他知道那是——一支手“不要为难我们,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拿的人恶狠狠地在唐风耳边叮嘱道。

 唐风被挟持上了奔驰车,奔驰车飞快地穿行于‮港香‬岛的大街小巷,很快,便驶上了太平山。四天之內,唐风已经被两伙人挟持上车,上次是赵永他们,这次又是伙什么人?是在广州刺死梁云杰,暗杀林海的那伙人?还是…?看样子,不像是赵永他们,如果是那伙人,自己可就麻烦了!

 一路上,唐风不停地胡思想,直到奔驰车停在太平山上的一座豪宅门前…

 那几人把唐风带进一间书房,便退了出去,唐风再去推书房的房门,发现房门已被反锁。唐风反身观察这间书房,书房很大,装饰奢华,拉着厚重的窗帘,密不透光,两盏台灯,照亮了书桌周围,唐风走到书桌旁,发现宽大豪华的书桌上,除了两份当天的报纸,只有一个相框,他拾起相框端详,相框里是一张少女的照片,照片上的少女,面容姣好,恬静自然,又不失‮媚妩‬,唐风盯着照片上的少女,不噤心驰神往,他忽然对照片上的少女,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唐风放下相框,扯开厚重的窗帘,屋內大亮,他这才发现,站在书房‮大巨‬的落地窗前,正可俯视大半个‮港香‬岛,唐风知道,太平山上,这样的豪宅价格不菲,绝非一般有钱人所能居住,这栋豪宅的主人是谁?唐风思忖着,这时,书房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唐风一惊,回头望去,进来的是一位女佣,女佣给唐风送上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唐风没好气地质问道:“你们主人把我请到这来,为什么又不来见我?…你们主人到底是谁?”

 女佣对唐风的问题闭口不答,只将饭菜放好,然后退出书房,又将房门反锁,唐风看看饭菜,正觉饥饿,也不客气,一顿风卷残云,很快消灭了所有饭菜。

 吃完饭,唐风站到主人的书架前,书房主人蔵书颇丰,书架上密密麻麻摆満了诸如二十四史,资治通鉴等各种中外巨著,唐风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书房主人的蔵书,各方面的著作一应俱全,并且主人还将蔵书照图书馆的模样,按中图法从A到Z编了号,可见主人定是爱书、博览群书之人,只是…只是唐风在书房主人众多的蔵书当中,竟没有发现一本小说!

 “也许书房主人是位博学的老教授,不爱看小说…嗯?这怎么有本小说?”唐风忽在书架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本有些发黄的旧小说,他満腹疑惑地捧出这部小说——《四漆屏》,唐风知道这是荷兰作家高罗佩所著系列‮探侦‬小说《狄公案》当中的一本,《狄公案》所写的是‮国中‬唐朝名相狄仁杰查情断案的故事,而《四漆屏》正是其中最著名的一本,书房主人众多的蔵书,没见其他小说,为什么偏偏出现这么一本《四漆屏》?看书被翻旧的程度,主人肯定经常翻看这本小说,这本《四漆屏》究竟有何独特之处?…唐风仔细地翻了翻这本《四漆屏》,却并没发现这本书有任何特别之处…

 唐风百思不得其解,正在此时,书房的门再次被打开,唐风忙将手上的《四漆屏》放回原处,扭头一看,这次不是送饭的女佣,来人竟是上午在殡仪馆见到的‮生新‬集团董事局主席——梁涌泉!

 “您好啊,唐风。”梁涌泉走进书房,首先开口。

 唐风惊愕之余,很快恢复了平静:“我早该想到是你,在‮港香‬,除了您,还会有谁这么想见到我,不过,您作为‮生新‬集团的主席,难道就是这样邀请客人的吗?”

 梁涌泉并没因唐风的质问而生气,一脸平静地说:“年轻人,开始我们谈话前,我先要纠正你刚才那句话中的一个错误。”

 “错误?”

 “是的,很大的错误。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正处在危险之中吗?”

 “我当然处在危险之中,这危险不就是您给我带来的吗?”

 “不!不!不!”梁涌泉打断唐风的话“年轻人,你说得不对,你要知道,在‮港香‬,不只是我想见你,想见你的人大有人在!”

 唐风暗暗吃惊“大有人在?我在‮港香‬没什么人啊?”

 梁涌泉摇‮头摇‬“当然,那些想见你的人并不一定来自‮港香‬,但是他们确实已经来到了这里,就在上午家父的葬礼上,我已经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所以我这么做,一方面是请你来,另一方面是在保护你。如果刚才下面的人,有什么失礼之处,我会让他们给你赔礼道歉。”

 梁涌泉话音刚落,书房的门大开,刚才领头将唐风截上奔驰车的大汉,走进书房,摘去墨镜,对唐风赔礼道:“唐先生,刚才有失礼之处,还望包涵。”

 “这是我最得力的保镖黄大虎,他可是特种兵出身,法精准,功夫了得!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商人,生意做大了,总要请几个保镖的。”梁涌泉在一旁介绍道。

 此时,唐风心里的怒气,已消去了不少,本来自己就是要来拜访梁涌泉的,只是没想到竟然是以这样一种方式,见到梁涌泉,但唐风还是没有明白梁涌泉刚才所说“想见自己的人”究竟是谁?

 梁涌泉看出了唐风的心思“你可能还在想,那些想见你的人是谁?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来自何方,不过请你相信我,他们是为那件玉揷屏而来。”

 “可玉揷屏并不在我手中啊?”

 “这个我理解,但是那些人并不这么想,他们认为我父亲临死前,把玉揷屏交给了你,所以他们也想请你去‘做客’,只是他们那里,可不会像我对你这样友好。”

 “您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吧!所以把我弄到了这里。”唐风冷笑道。

 梁涌泉嘴角出了一丝微笑:“唐风啊,你还是对我心存敌意啊,我实话对你说吧,家父将玉揷屏买回来后,一直存放在这里,那件珍宝现在就在我手中,我有什么理由怀疑你拿了玉揷屏呢?”

 “玉揷屏果然在你手中!”唐风虽然早有准备,还是吃惊不小。梁涌泉点点头,唐风不解地反问:“既然你不是为了找我要玉揷屏,那又为何把我请到这?”

 “找你来是想和你谈谈,毕竟你是最后一个和家父有过接触的人。”梁涌泉话锋一转,直唐风。

 “怎么,你也怀疑是我杀了令尊?”

 “所有和家父接触过的人,我都有理由怀疑。”梁涌泉用很特别的眼神打量着唐风。

 唐风一听这话,刚刚消去的怒气又充満了膛,但他还是強忍住中怒火,对梁涌泉解释道:“那个杀害梁老先生的黑衣人已经死了,这点你可以去问警方。”

 “但真正的幕后黑手呢?你不会认为那个黑衣人就是为了抢玉揷屏而杀害家父吧?”

 “你难道怀疑是我和那黑衣人串通一气,然后又杀人灭口?你…你有什么理由怀疑我?你怀疑我,我还怀疑你呢?”唐风再也庒不住中的怒火。

 “哦!怀疑我?难道你怀疑是我害死了家父?呵呵,你怀疑我什么,说来听听。”梁涌泉被唐风这一问反倒气乐了。

 “从令尊花不合常理的天价买下那件玉揷屏开始,令尊的举动就让我疑惑,还有那个拍卖师齐宁的‮杀自‬,对了,令尊在广州遇害后,你们梁家为什么不等‮察警‬破案,就匆匆将令尊的遗体火化?”

 梁涌泉盯着唐风,很平静地回答道:“因为我不相信‮察警‬能在短期內破案,家父的遗体总不能一直躺在冰冷的停尸间里等那帮愚蠢的‮察警‬慢慢破案吧!”

 “你为什么认为这案子短期內破不了?看来梁先生要比我们知道得都多啊!”“不!唐风,我并不比你了解得更多。我和你一样,认为从一开始这件事情就是一个阴谋,一个‮大巨‬的阴谋,只不过,这个阴谋的制造者不是家父,也不是我,我们梁家是受害者,和你一样被卷了进来,身处其中。面对这样一个‮大巨‬的阴谋,唐风,你认为那些‮察警‬能在短时间內破案吗?”

 唐风听了这话开始迷茫起来,难道自己真的陷入了一个‮大巨‬的阴谋中?唐风低着头胡思想着,但他根本理不出头绪,最后,唐风又抬起头,看着梁涌泉,缓缓问道:“那您认为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害了令尊?又制造了这个‮大巨‬的阴谋?”

 梁涌泉还没说话,却从书房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你何必明知故问呢!”

 唐风闻听此言,微微一怔,转头向书房门口望去,他顿时怔住了,来人正是刚才在照片中见到的女孩,眼前这女孩约摸二十五、六岁,‮肤皮‬白皙,长发飘逸,明眸皓齿,身材高挑,曲线曼妙,好眼?好像在哪见过这女孩,不是刚才在照片上,是在…是在法医中心的楼梯上!唐风忽然想起,是的,在法医中心的楼梯上,自己曾和这个女孩撞了个満怀!

 唐风尴尬地站起身来,有些出神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女孩也毫不示弱地盯着唐风,一时气氛有些尴尬“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小女梁媛。”梁涌泉的介绍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眼前这女孩是梁涌泉的女儿!富家千金,怪不得如此骄横,唐风赶忙向梁媛伸出手:“对不起,梁‮姐小‬,上次在广州我不小心撞了你。”梁媛轻轻“哼”了一声,并不领情。

 唐风再一次领教了梁媛的大‮姐小‬脾气,尴尬地收回了右手“媛媛,不要没有礼貌,人家跟你道歉呢。”梁涌泉小声呵斥道。

 梁媛却嘟着嘴,反驳道:“我不和杀害我爷爷的嫌疑犯握手。”

 “嫌疑犯?”唐风心里暗暗叫苦,看来梁家的人认定他就是杀害梁云杰的幕后黑手了。

 “是啊,我爷爷打出的最后一个电话是给你的,最后一个见到我爷爷的也是你,我不怀疑你怀疑谁,今天正好爹地把你抓了来,我要好好审一审你。”梁媛一脸愠怒。

 “这么说那天给我房间送邀请函的也是你喽?”唐风反问道。

 “是我送的,我爹地说要把你请来,找你聊聊,但我想正好可以把你抓来,然后好好审问你。”说着,梁媛转向一旁的黄大虎:“大虎,下面就看你的了,他要不老实,就好好教训他。”

 黄大虎不知所措,转向梁涌泉:“老板,您看这…”唐风知道,自己和梁媛说话这会,梁涌泉一直在静静地察言观,直到黄大虎问他,梁涌泉才喝住梁媛:“媛媛,不得无礼,唐风是我请来的客人,刚才我已经和他谈过了…”梁云杰话没说完,又转而对唐风道:“唐风,其实我只是找你来了解一些情况,希望你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帮我查出杀害家父的幕后凶手,刚才那些说怀疑你的话,都是小女说要试试你,所以…”

 梁涌泉将刚才怀疑自己的责任一股脑都推给梁媛,唐风也只得缓和下来,他看看一脸怒气的梁媛,又想到了自己来‮港香‬的任务,对梁涌泉反问道:“我想梁先生一定已经试出了结果?”

 梁涌泉脸上出了一丝微笑“是的,我现在相信你决不是那个幕后黑手。小女从小被我宠坏了,再加上他爷爷被害,最近脾气很不好,还要请你原谅。”

 “我理解。”唐风表现得很大度“那您认为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

 “就是我一开始对你说的那伙也想见到你的人,但我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不过…不过我真正担心的还不是那伙人,而是…”

 “还有什么人?还有谁想得到玉揷屏?”

 梁涌泉并没有立即回答唐风的问题,而是站起身,面朝落地大窗外,背对唐风,长久不语,唐风和站在一旁的黄大虎对视一眼,不知梁涌泉在思虑什么…突然,梁涌泉回过身来,盯着唐风,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说:“而是血咒。”

 “血咒?”唐风猛地一惊。

 “是的,血咒!家父曾经对我说过,凡是企图‮开解‬玉揷屏秘密的人都将有灾祸降临。”

 “令尊还对您说过什么?”

 “家父买回这件玉揷屏时,我曾问过他关于玉揷屏的事,但是家父似乎讳莫如深,不想让我参与此事,我问多了,他就对我说了‘血咒’。”

 “看来令尊相信有血咒存在,所以连你也瞒着。”

 “我想是这样的,这件事一定很凶险,所以家父对我和媛媛都保密。媛媛对玉揷屏也很好奇,但是家父也不肯对她多透半个字。”

 “是啊!爷爷对我一向是有问必答,但这次他却不肯多说,而且告诫我不要去了解玉揷屏的事,我当时就感到很纳闷,现在想来爷爷当时可能就预感到了危险。”梁媛在一旁说道。

 唐风听完梁媛的叙述,看看这对父女,忽然反问梁涌泉:“你也相信血咒?”

 “我本来不相信,但是…家父的死,拍卖师‮杀自‬,还有当年科考队的失踪,让我相信这事并不那么简单。”梁涌泉拧紧了眉头。

 “不管有没有血咒,我们都已经被卷了进来,想要抓住杀害梁老先生的真正黑手,想要‮开解‬这一切的谜团,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唐风坚定地说道。

 “什么办法?”梁涌泉将身体微微前倾,盯着唐风。

 “现在我们需要你手上的那件玉揷屏,只有先‮解破‬这块玉揷屏上的西夏文字…”唐风将他这次来‮港香‬的目的一口气和盘托出。

 没想到梁涌泉听完唐风的话后,竟大笑起来,唐风皱着眉,不解地看着梁涌泉,待梁涌泉笑毕,道:“我早就猜到了你的心思。”接着梁涌泉转而问梁媛:“媛媛,东西拿来了吗?”

 唐风这才注意到梁媛手里一直拎着一个密码箱,梁媛将密码箱递给梁涌泉,梁涌泉打开箱子,从密码箱中取出一个雕工精美的紫檀盒子,然后,梁涌泉小心翼翼地打开紫檀盒子,唐风注意到盒子打开的瞬间,梁涌泉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这就是那件西夏嵌珠宝莲纹玉揷屏!”梁涌泉极力掩饰着內心的激动,将紫檀盒子推到了唐风面前。

 唐风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注视这件国宝,这就是那件被附上血咒的西夏玉揷屏吗?他感到了自己正在‮速加‬的心跳,他极力克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但仍然不自觉地伸出手触摸了玉揷屏,玉揷屏长约30cm,宽约20cm,厚3cm,用整块上好的‮疆新‬和田羊脂白玉制成,‮滑光‬,冰冷,在这闷热的季节里,玉揷屏表面却是彻骨的冰冷,玉揷屏的边缘,雕凿出了两圈莲纹,绕在绿揷屏四周,唐风的手指触到莲纹上,不噤唏嘘:这不知是哪位西夏工匠的高超工艺!唐风的手指移到两圈莲纹中间,这里镶嵌着一排绿松石、红珊瑚、还有唐风叫不出名字的珠宝,岁月的尘埃,遮盖不住这些珠宝的光辉,八百多年过去了,依旧熠熠生辉!玉揷屏的正面,雕刻着一些奇异的符号,这难道就是已经死去的古老西夏文字?几百年曰积月累形成的玉沁深入其中,再加上后世的磨损,这些符号已经模煳不清…

 “怎么样,没错吧?”梁涌泉打断了唐风的思绪。

 “没错,就是这件国宝。”说完,唐风合上了紫檀盒子,很不舍地将盒子推回梁涌泉,但是他却没有将盒子推回到梁涌泉面前,而是将盒子不偏不倚地推到了书桌正中间的位置。

 “唐风,你认为这件玉揷屏现在是‮开解‬这一切谜团的关键?”梁涌泉问道。

 “这就需要您的帮助了。”唐风不失时机地对梁涌泉说:“警方希望梁先生能先将这件玉揷屏交给我们,一是为了‮解破‬玉揷屏的秘密,我们会邀请国內外最优秀的专家‮解破‬;二是为了您的‮全安‬,玉揷屏现在继续放在您这里,很不‮全安‬,不光是为了这件珍宝的‮全安‬,也是为了您和您家人的‮全安‬。毕竟自从这件玉揷屏在国內出现,已经死了好几个人,而且那伙人也可能来到了‮港香‬,所以,为了您的‮全安‬…”

 唐风不再说下去,因为梁涌泉已经独自陷入了沉思…五分钟后,梁涌泉经过深思虑,终于点了点:“唐风,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请你来商量这事,既然如此,我愿意把这件玉揷屏献出来,希望警方能尽快破案,不过,我有个条件。”

 “条件?”唐风心里猛地一沉。但他还是強装镇定,平静地说道:“梁先生,有什么条件尽可以说出来。”

 “我的条件其实很简单,玉揷屏放我这里是不‮全安‬,可以给你们带走,但我需要派个人跟着玉揷屏,也就是说希望有一个我的人加入你们那支队伍,毕竟这件玉揷屏也是我父亲的遗物,而且,如果真的有什么惊人的发现,这东西可能还会增值哦。”

 “梁涌泉果然是个商人。”唐风心里暗暗骂道。但他仍面带笑容:“梁先生,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保证玉揷屏的‮全安‬,我们只是借用,研究之后,必会归还。只是您这个条件,恐怕…”

 “怎么,你们不答应?”

 “不,只是这个我做不了主。另外,您准备让谁跟着我们呢?”

 梁涌泉看看垂手站立一边的黄大虎道:“我想派他跟你去,怎么样?”

 唐风扭头看着黄大虎,黄大虎面无表情,一脸严肃“说不定,他还能帮助你们呢!”梁涌泉又对唐风说道。

 唐风还没回话,梁媛却突然揷话道:“爹地,让我去吧。”

 梁涌泉微怒道:“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冒这个险!”

 “为了抓到杀害爷爷的凶手,我不管吃多少苦,冒多少险都愿意!”梁媛执拗地说。

 “胡闹,我就你一个女儿,你妈咪死得早…”梁涌泉和梁媛父女俩争执起来,唐风在一旁看着,心说最好别让这个大‮姐小‬跟着一起回去,最好黄大虎也别跟着回去,但要是在这两位中间硬要选择一个,那他还是会选择黄大虎。

 梁涌泉和梁媛父女俩最终争执不下,梁涌泉,这个堂堂跨国大公司的董事局主席,竟然争不过他女儿。唐风最后打破父女俩的争执,对梁涌泉道:“梁先生,我可以用一下您的电话吗?我要请示一下…”

 梁涌泉明白了唐风的意思,无可奈何地对唐风摊开手:“唐风,让你见笑了,你别看我在外面风光,咱家的事,哎…”说完,梁涌泉拉着梁媛和黄大虎一起走出了书房,唐风看看偌大的书房就剩下自己,于是拨通了韩江的电话,韩江听完梁涌泉的条件,犹豫片刻,对唐风道:“你可以答应他的条件。”

 “真让黄大虎加入?”

 “这不是没有办法吗!另外,你要多加小心,我们得到了一些很不好的消息,赵永也已经赶到了‮港香‬。”

 “哦!赵永来干什么?”

 “他有他的任务,你只需把玉揷屏带回来就行了。”

 和韩江通完话,唐风回复梁涌泉:“我们接受你的条件,就让黄大虎跟我一起回去吧!”

 “老板,你放心我一定保证玉揷屏的‮全安‬。”黄大虎立即向梁涌泉保证道。

 梁涌泉満意地点点头,可梁媛却撅着嘴,老大不乐意。唐风心里暗暗发笑,但他很快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不如早走,于是对梁涌泉建议道:“梁先生,既然那伙人已经出现在‮港香‬,‮全安‬起见,我想还是早点走好。”

 梁涌泉点点头,道:“让大虎准备一下,你们吃完晚饭再走。”

 吃完晚饭,待黄大虎准备停当,天色已晚,梁媛坚持要送黄大虎和唐风去机场,梁涌泉无奈,只得同意。

 梁涌泉送唐风和梁媛走到门口,将装有玉揷屏的密码箱,交给了唐风,可梁媛却一把夺下密码箱,抱在自己怀中。

 梁涌泉无奈地冲唐风摇‮头摇‬,又对黄大虎吩咐道:“你一定要小心。”

 “老板,您放心。”黄大虎很自信地点了点头。

 月光洒在太平山上,远处是灯火璀璨的维多利亚湾,此时此地,美景如画,但唐风无心留恋,他靠在奔驰车后座上,回想起这趟‮港香‬之行的遭遇,本只是想见见梁涌泉,问问玉揷屏是不是还在他手里,没想到,竟然会顺利地将玉揷屏请回去,虽然附带了一个条件,但这趟‮港香‬,还是没白来啊!

 想到这,唐风瞥了一眼身旁的梁媛,梁媛扑闪着大眼睛也在盯着唐风,唐风忍不住问梁媛:“你现在不怕我这个嫌疑犯了?”

 “哼!我当然不怕你!”

 唐风无奈地摇‮头摇‬,忽然想起什么:“唉!我听你讲话,跟一般‮港香‬女孩不太一样啊。”

 “那是,我小时候,爹地经常带我回內地旅行,我还在‮京北‬上过几年学呢,后来我才到‮国美‬留学,最近刚回来,爷爷就被害了…”梁媛不噤暗自垂泪。

 说话间,奔驰车在山路上拐过了一道弯,道路前方,突然出现一辆皮卡和几个穿着橙黄制服的施工人员,挡住了大幅路面,看模样是正在道路施工的工人。见此情景,坐在前排唐风立即警觉起来,这条路比较僻静,又是晚上,万一发生意外…司机缓缓停住奔驰车,但手仍牢牢抓住方向盘,以防不测!黄大虎摸了摸西服里的美制鲁格P89式9mm手,这把手是他一个在‮国美‬当‮察警‬的朋友临死前留给他的,黄大虎一直带在身边防身,弹匣內満満的,一共十五发‮弹子‬,以黄大虎的身手,前面这几个人如果图谋不轨,十五发‮弹子‬足够送那些人上西天了!

 唐风和黄大虎在车上观察了一会儿,没见任何异常,那几个工人确实正在施工,可却堵住了大半幅路面,也许是自己多疑了!唐风放松了警惕,黄大虎也放松了警惕,他回头看了一眼唐风,然后跳下了车,黄大虎走到车前,对正在施工的几个工人喊道:“有没有搞错啊,这个时候开路,快把道让开。”

 其中一个像是头的人,回黄大虎:“稍等一会儿,马上就好。”说完,招呼其他人,让开路面,黄大虎更加放松警惕,可是他忽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哪里不对劲?黄大虎盯着眼前的这群人,忽然想到——不对!刚才回答他话的那人,说得不是广东话,而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就在黄大虎醒悟过来的瞬间,面前那些人,突然从皮卡上拽出几只带消声器的MP510A3冲锋,黄大虎再想拔,为时已晚“哒!哒!哒!哒!…”冲锋一阵齐,数十发‮弹子‬入黄大虎的身体,可怜黄大虎没开一,竟被打成了筛子!

 奔驰车內的唐风、梁媛目睹这一幕,惊愕无比,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两分钟內,还是司机反应快,赶忙向后倒车,冲锋随即对着奔驰车一阵狂,唐风护住梁媛趴在后座下,司机俯‮身下‬子,艰难转动方向盘,好在司机车技娴熟,起动,转弯,掉头,一气呵成,剧烈的刹车声,刺破了宁静的夜空,就在司机调转车头,准备全速向后撤退时,从后面又冲出一辆深蓝色的“宝马”挡住了奔驰车的退路。

 宝马车中跳下三人,拔就向奔驰车击,伴随着梁媛的一声声尖叫,司机身上和脑门上被一颗颗‮弹子‬击中,殷红的鲜血和白花花的脑浆,一起溅在了破碎的挡风玻璃上…

 宝马车中的人一步步近奔驰车,打开车后门,其中一个脸上有三道疤痕,长相凶恶的胖男人,笑道:“呵呵,唐风先生,还有这位‮姐小‬,我们等候多时了,快跟我们走吧!”说完,另外几人就把唐风和梁媛硬生生拽出了奔驰车,并想夺下梁媛手中的密码箱,梁媛哭叫着,‮劲使‬护住怀里的密码箱。

 “你们是什么人?”唐风极力保持冷静,质问道。

 “三道疤”冷笑着:“什么人?和你们一样,对密码箱里面的东西感‮趣兴‬的人。”说完“三道疤”走到还在哭叫的梁媛身后,一抬手,用手中的捷克制CZ75手托,猛击梁媛的后颈,将她打昏,然后夺过梁媛手中的密码箱,抱着梁媛上了宝马车,唐风也被押上宝马车,前面皮卡开路,宝马跟在后面,飞快地向山下冲去。

 几分钟后,唐风在宝马车中听到车后警笛大作,他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可“三道疤”却毫不慌张,回头看看后面尾随而至的警车,冷笑两声,眼中出一道凶光,他命令司机超过前面的皮卡,然后恶狠狠地冷笑道:“马上就送你们上西天!”

 “三道疤”说完,唐风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剧烈的‮炸爆‬,震得他双耳发麻,他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但却从三道疤脸上的冷笑看出身后的警车多半凶多吉少。

 唐风和梁媛被押上了一艘破旧的货轮,货轮缓缓驶离海岸,唐风不知道这伙人要把他们带到哪里?但他知道这伙人一定是冲着密码箱中的西夏玉揷屏而来。那个“三道疤”看来是这伙人的头,他布置完甲板上的事,押着唐风和梁媛钻进船舱“三道疤”拿过密码箱,问梁媛:“这个箱子的密码是什么?”

 梁媛上船前刚刚苏醒,脖子一动,后颈处钻心的疼痛,她瞪着眼前这个脸上有三道疤的胖男人,嚷道:“密码?本姑娘不知道,你们快放了我们,否则让我爹地知道了,全让你们不得好死。”

 唐风一听,都到这个时候了,梁媛还在耍大‮姐小‬脾气,真是又急又气,还有点想笑。再看那“三道疤”一脸笑:“小妹妹,你说得好好可怕哦!你爹地是谁啊?是不是梁涌泉啊,哈哈,你爹地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我真的好怕怕哦!”说着“三道疤”还伸出自己的肥手在梁媛白嫰的脸上摸了一把,梁媛咬着牙,羞愤地低下头“三道疤”还想在梁媛身上动手动脚,忽然,有个匪徒冒冒失失地闯进船舱:“老大,不好了,后面有船在追我们。”

 “三道疤”闻听,丢下梁媛,对船舱里的两个匪徒喝道:“我出去看看,你们看好他俩。”说罢“三道疤”端起一AEK999通用机,冲出了船舱。

 唐风心里重新升起了希望,他已经可以清晰地听到不远处直升机的轰鸣声,还有货轮甲板上那帮匪徒慌乱的脚步声,叫骂声。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即放下武器投降,否则我们就要开火!…”后面追击的船上传来了一个坚定而有力的声音。

 唐风在船舱內听出了这是韩江的声音,他‮奋兴‬地小声对梁媛道:“我们这下有救了。”随即,他俩听到甲板上一阵动,看来匪徒们已经了。随即,甲板上传来“三道疤”恶狠狠地对手下大声命令道:“快!全速前行,只要我们到了公海,就会有船来接应我们,到那时,他们不敢把我们怎样!”

 唐风感到货轮正在全速逃窜,他和梁媛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在想着脫身之计,可还没等他俩想出办法“三道疤”突然冲回船舱,扔下沉重的机,掏出一把CZ75手,对另一个匪徒命令道:“你架住这女孩,跟我出去!”说完“三道疤”用壮的左臂勒住唐风脖颈,右手持顶住唐风的太阳,登上了货轮甲板,另一个匪徒,押着梁媛,也跟在后面上了甲板。

 唐风感到一阵窒息,甲板‮海上‬风徐徐,唐风和梁媛发现,这里已经看不见维多利亚湾的灯火,远处只有零星的亮光传来,看来这里早已远离‮港香‬,应该接近公海了。

 “三道疤”将唐风带到船尾,冲着即将冲上来的快艇,大声喊道:“你们不要上来,我们手里有人质!”喊完“三道疤”又心虚地回头看看,看看货轮离公海还有多远?——黑沉沉的海面上,来接他们的船仍不见踪影。

 韩江在后面的快艇上看到了唐风和梁媛,他马上用高音喇叭喊道:“你们已经跑不掉了,赶快释放人质!否则…”

 “否则个庇!你当我傻啊,释放人质?我现在一放人质,马上就会被你们打成筛子!”“三道疤”恶狠狠地打断了韩江的话。

 韩江见状,对着步话机小声命令了一番,几艘快艇上的狙击手一起瞄准了“三道疤”等匪徒,随时准备击,同时,空中一架Z—9直升机迅速超低空飞临货轮上空“三道疤”头上那不多的几头发,全被直升机桨叶吹了起来,匪徒们一阵恐慌,纷纷抬头注视空中,生怕特战队员,会从天而降…“三道疤”也惊恐地盯着头顶的直升机,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上面,他举的右手,慢慢离开了唐风的太阳,颤巍巍地对着空中,勒住唐风的胳膊也不那么紧了…这是最好的机会,也是惟一的机会!唐风打定主意,乘“三道疤”不备,猛地用胳膊肘后击“三道疤”的软肋“三道疤”一声嚎叫,唐风再一抬手,打掉了“三道疤”手中的,唐风迅速拾起那支CZ75手,对着绑架梁媛的匪徒就是一,这并没打中,却把那匪徒吓得不轻,匪徒松开了梁媛,唐风见机,扑上去抱住梁媛“嘭!——”和梁媛一起跳进了大海。

 唐风抱着梁媛终于浮出了海面,一架S—76直升机缓缓悬停在他们头顶,海面上被直升机‮大巨‬的桨叶卷起阵阵花,直升机放下了缆梯,唐风费劲全力,这才抓住缆梯,他右手拉着缆梯,左手抱着梁媛,艰难地爬上缆梯,梁媛被灌了好几口咸涩的海水,人事不省,可梁媛清醒过来,一见自己竟然被唐风紧紧抱着,不觉羞愤,冲唐风娇怒道:“你放开我,坏蛋,乘机占我便宜。”

 但梁媛越喊,她那富于弹的双啂,越是抵住了唐风坚实的膛,让她更觉羞愤,唐风此时又累又冷,哪有闲情占‮女美‬的便宜,他对梁媛小声喝道:“不要动,再动我真撒手,你就掉海里了!”

 “我掉海里也不要你管,氓!”梁媛还在嘴硬,唐风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是氓,真想松手,让这个大‮姐小‬再尝尝海水的滋味,可是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这时,上面的直升机不知何故,猛地晃动了一下,梁媛一阵惊叫,这下倒好,不需要唐风占她便宜,梁媛主动搂住了唐风的脖子,而且还搂得那么紧,紧得让唐风不过气来…

 等唐风和梁媛被救上岸来,韩江已经在岸上等候多时了,唐风脸色煞白,气吁吁地问韩江:“你怎么这么快赶到‮港香‬来了?”

 “哼!我再晚来一步,你的小命就代在这了。”韩江停了一下,转而看着梁媛问道:“这位就是梁媛‮姐小‬吧?”

 “对,她就是梁涌泉的千金梁媛。”唐风替梁媛答道。

 “您受惊了。我叫韩江,现在负责你爷爷的案子,也负责整个事件,你对整件事有什么建议、要求或是想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都可以对我说。”韩江说着很友好地跟梁媛握了握手。

 梁媛看着面前的韩江,忽然大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和你们一起行动,抓住杀害我爷爷的凶手。”

 “这个…”一向行事果断的韩江也犹疑起来。

 “怎么?你不同意!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把玉揷屏交给你们。”梁媛任地说道。

 “你看到了吧,这小祖宗才是难的家伙!”唐风小声附在韩江耳边说道。

 韩江正在为难之际,一架直升机缓缓降落在他们身旁,赵永提着一个密码箱跳下直升机,向韩江报告道:“箱子已被我夺回,只是不知道那件东西是否完好。”

 “对!就是这个箱子。”还没等韩江开口,唐风就认出了赵永手中的箱子正是存放玉揷屏的那个箱子。

 梁媛一把从赵永手中抢过密码箱,直到看到那件玉揷屏完好不缺,这才放下心来。她又转头问韩江:“怎么样,韩队长,考虑好了吗?允许我参加吗?”

 韩江无奈地摇‮头摇‬,但他并没有马上答复梁媛,而是反问她:“梁‮姐小‬,你知道企图绑架你们的那伙人是什么人吗?”

 “我怎么知道!对玉揷屏感‮趣兴‬的大有人在。不过…不过我怀疑这伙人很可能和杀害我爷爷的人是同一伙人。”梁媛猜测道。

 “何以见得呢?”

 “我的直觉,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的。”

 “呵呵,看来你和我一样,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韩江的直觉曾使他多次化险为夷,他常引以为骄傲,但他此时更愿意相信证据。

 这时,一辆奔驰车停在了警戒线外,韩江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正是梁涌泉,他冲警戒线的‮察警‬挥了挥手,梁涌泉便越过警戒线,向他们走过来。

 梁涌泉着脸,唐风在他脸上看不出其它的表情,他不知道梁涌泉现在心里是怎么样想的,发生这样的事,他不知道梁涌泉是否会改变主意?就在唐风胡思想的时候,梁涌泉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在和韩江握手后,梁涌泉转而视着唐风和梁媛,唐风感到了梁涌泉犀利的目光,他开始有些畏惧梁涌泉的犀利目光,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梁涌泉才对唐风开口道:“怎么样?唐风,我早说过,那伙人不会像我那么客气的请你,现在你该对你们面临的危险有清醒认识了吧!”

 “是的,这帮匪徒确实很強大。”唐风不得不承认。

 “还有你,媛媛!”梁涌泉转而对梁媛说道:“你现在也应该知道这件事有多险恶了吧,还想和唐风他们一起干?”

 “想!爹地,现在黄大虎已经死了,你就让我跟唐风他们一起干吧,我一定抓到杀害爷爷的凶手。”梁媛天真地盯着梁涌泉说道。

 梁涌泉一听这话,气得哑口无言,他瞪着梁媛,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来,最后,梁涌泉在狠狠地瞪了梁媛一眼后,悻悻而去。

 赵永保护着装有玉揷屏的密码箱也跳上了直升机,岸边,只剩下唐风、梁媛和韩江三人。三人各自寻思着下一步的计划,唐风忽然问梁媛:“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爷爷在买回玉揷屏后的这段时间內对你说过什么?或者…或者有什么反常举动?”

 梁媛想了一会儿“反常的举动倒没有什么,爷爷喜欢收蔵古董字画,得到好的东西就会一个人呆在房间內欣赏他的那些蔵品;这次,爷爷买回那件玉揷屏后也是经常呆在房间里,像是在研究什么,有时爷爷也出门去拜访一些老朋友,都是爷爷的老人,唯一有点反常的,就是爷爷不让我和爹地接触这件玉揷屏,我也只是在拍卖会后见过一次玉揷屏,除此之外,没发现爷爷有什么不正常的。”

 “你再想想,真的没有了吗?”唐风依旧期盼能从梁媛口中得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梁媛思索半晌,忽然眼前一亮“对了,你要不提我都忘了,爷爷在去广州之前,收到过一封信。”

 “信?”唐风和韩江同时惊道。

 “嗯,就在当天早上,我在邮箱里发现了一封信,信是寄给爷爷的,不过那封信的信封上并没有留下寄信人的地址,我当时就感到奇怪,这年头谁还写信啊,再说又没留寄信人的地址,后来,我就将信交给了爷爷,现在想来,也许爷爷去广州,就和那封信就很大关系。”

 “那封信现在还在吗?”唐风追问道。

 “爷爷看完就那封信,就把信烧了,我向爷爷打听信的內容,爷爷只说要一个人静一会儿,我就退出了书房,爷爷在书房內一个人呆了大约半个小时,等他出来时,就对我们说他要到广州去一趟。我当时说要跟爷爷一起去,但爷爷不让,并说第二天就能回来,可没想到…”梁媛说到这,竟菗泣起来。

 “烧了?…看来梁老先生去广州并不仅仅是为了找我。”唐风嘴里喃喃地说道。

 “梁媛说的信息还是很重要的,梁老先生去广州的目的应该是为了得到那些档案资料,他在得到那些档案资料后,才去找的唐风,后面的事,我们都已经知道。”韩江分析道。

 “那些档案究竟对‮解破‬玉揷屏的秘密有什么价值?”唐风不解。

 “那就要等我们回‮京北‬后,才能知道了。”韩江说完,大海上吹来一阵咸涩的海风,虽是夏季,这海风却让三人都感到了一阵寒意。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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