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鹰狼不食
旭曰初升,温暖的阳光洒在一片宁静的海子上,海子在阳光下呈现出不同的色彩,五彩斑斓,如诗如画,海子四周是层层叠叠的大山和原始森林,目光所及,看不到边际,再远处,是一座巍峨的大雪山,雪山上,云雾缭绕,峰顶隐蔵其间,不显真容,凡是看到这样美景的人,都有一种恍如仙境的感觉。
而此时,唐风、韩江、马卡罗夫,当然还有趴在唐风背上,昏
不醒的梁媛,就置身在这仙境中,从冰冷刺骨的地下暗河,到温暖的海子,水是一样的水,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三个人浴沐在温暖的海子中,忘记了
阴冷的地下
,忘记了曾经被人追杀,他们已经完全被眼前的美景服征。
“这真是太美了!”韩江嘴里喃喃自语道。
“是啊!这里让我想起了国中古代关于世外桃源的传说。”马卡罗夫接道。
“不!这不仅仅是世外桃源,是人间仙境!”韩江又道。
这时,一直昏
不醒的梁媛,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昑,三人这才意识到,他们的难题,并没有因为美景而解决,梁媛需要得到及时的医治,而这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这是哪里?是否已经全安?也许,危险随时可能降临!
唐风回头看了看身后,那个黑幽幽的
,地下暗河的河水,从
中缓缓
出,汇入脚下的海子,再见了,惊
而又可怕的溶
!唐风一指
边上的岩壁,对韩江和马卡罗夫说:“不要废话了,管他世外桃源,还是人间仙境,我们都要快点走出去。顺着岩壁往前走,我想应该很快可以上岸。”韩江和马卡罗夫点点头,跟着唐风,淌过一段水面,绕过一道水湾,很快,他们上了岸。
这是一大片松林,唐风轻轻把梁媛放下,靠在一棵向
的松树下,自己也瘫倒在梁媛身旁,大口
道:“我们这就算是走出来了?”
“我想应该是的,只是我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韩江张望远方,希望能看见一、两个人影,但四周只有寂静的群山。
“我们在
里走了多久?”唐风又问。
“现在是早晨,这么算来,我们在
里应该走了一天夜一!”马卡罗夫看着天说道。
谁料,韩江却道:“说不定是两天两夜,也可能是三天三夜!”
“你疯了,这怎么可能?”唐风和马卡罗夫只当韩江是在戏谑。
“先别管我们走了几天几夜,现在我们虽然走出了溶
,却还没到达全安的地方。”说着,韩江看看梁媛,又忧心忡忡道:“梁媛必须马上得到医治,否则…”
唐风也道:“是啊!我怕梁媛坚持不了多久,可是这周围都是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我们该往哪走呢?”
“得先找条路,否则我们会在山里迷路的。”韩江点头道。
“最好能找几位当地人问问。”马卡罗夫提议。
“可这连个人影都看不见…”说到这,刚才还很大声的韩江没了声音,忽然,韩江一指对面的山崖,冲唐风和马卡罗夫喊道:“你们看,那上面有人!”
唐风和马卡罗夫一齐向对面的山崖望去,对面的山崖上,也就是那个黑
上方的悬崖峭壁上,正站着两个人…
隔着太远,唐风他们看不清那两人的模样,韩江和马卡罗夫慌忙到背包中,翻找望远镜,马卡罗夫忽然惊道:“会不会是我们在羌寨山上看到的那两个人?”
唐风闻听,心脏猛地一紧,难道那两个人又尾随而至?还是这里根本就是他们设下的一个圈套?也许…也许自己已经被他们的狙击步
锁定?韩江很快找出自己的军用望远镜,隐蔽在一棵大树后,朝对面山崖望去,可他却失望地发现,自己的军用望远镜竟然进了水,镜片上模煳不清,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对面山崖上,有两个人。
“从穿着上看,不像是我们在羌寨遇到的那两个人?”这时,马卡罗夫端着他那酒壶望远镜说道。
韩江看看马卡罗夫手中的望远镜,咒道:“妈的,还是老
子的东西皮实!”
“是一男一女,穿着一种奇特的服饰,像蔵族人穿得那种袍子,可又有很大的不同。”马卡罗夫边看边介绍道。
唐风听得不耐烦,说了声:“借我使一下!”一把夺过马卡罗夫手中的酒壶望远镜,朝对面山崖上望去,马卡罗夫只得无奈地摇头摇。
果然如马卡罗夫所说,对面山崖的一块峭壁上,正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从两人的穿着打扮上看,确实比较奇怪,
看,很像是蔵袍,但仔细观察,却发现他们穿得服饰既不像蔵族人穿的蔵袍,也不像羌族的传统服饰。这对女男手牵着手,望着下面的海子…他们似乎并没有发现对面松林中的四人,唐风这时已经可以断定,对面山崖上的这一男一女绝不是在羌寨见到的那两人!只是,他不知道,这两人站在山崖上,想干什么?
突然,唐风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这尖叫是从山崖那儿传来的,但不是站在山崖上的那对女男,唐风在望远镜中看到,山崖上的一男一女听到尖叫,扭头向左边的山崖望去,唐风赶忙将望远镜调向左侧的山崖——只见在左侧山崖上,悬崖峭壁间,有一条蜿蜒的小径,一个少女哭喊着,正朝山崖上那对女男奔跑,少女的穿着打扮,和山崖上那女的相仿,唐风听不清那少女在喊什么,这几个人是什么人?这是要干什么?
就在唐风疑惑之时,身旁忽然传来韩江和马卡罗夫的失声惊叫,唐风心里一惊,等他再将望远镜对准山崖时,山崖上,那对女男已经在望远镜中永远消失了,紧接着,山崖下的海子上,溅起两簇水花——那对女男跳崖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间,令唐风、韩江和马卡罗夫错愕不已!三人嘴巴微张,一脸惊愕,谁也没想到,他们刚刚走出恐怖的溶
,在这么美丽的地方,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竟会遭遇这么可怕的一幕!
唐风的眼前,又浮现出几个月前,齐宁从楼上摔下来的恐怖一幕,只是,这一次更令他不寒而栗…
对面的山崖上,只剩下后来的那个少女在独自哭泣,唐风放下望远镜,对韩江和马卡罗夫道:“我想过去看一下,最好能找到那个女孩问一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罢,唐风又拿起望远镜朝对面山崖望去,想进一步确定方位,可这时,刚刚还在山崖上哭泣的少女,竟然也从望远镜中消失了!这又是一瞬间,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平静的海子依旧在阳光下,变幻着美丽的色彩,远处的群山依旧寂静无声。唐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劲使眨了眨眼睛,难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难道这一切都不曾发生?
不!韩江和马卡罗夫也看到了“那个女孩不见了,你还过去吗?”身后传来马卡罗夫的声音。
“真是奇怪,刚才那女孩还在山崖上,怎么这一会就不见了呢?”唐风疑惑地说。
“我在想,那几个人是什么人?”韩江问道。
“郎木寺附近的地区应该都是蔵族人,可问题是,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我们到底是在哪?”唐风说道。
韩江头摇道:“是很奇怪,郎木寺附近应该是草原,可这里怎么是这样的地形,完全不像郎木寺附近的地形,寂静的群山,美丽的海子,倒像是…像是我曾经去过的九寨沟。”
“这不可能,九寨沟离郎木寺有几百公里远。”唐风道。
“我知道这不是九寨沟,只是这里太奇怪了。”韩江喃喃道。
“还是检查一下装备吧,说不定这里会接收到GPS信号。”马卡罗夫提醒唐风。
是啊!如果能接受到GPS信号,不就知道这里的准确方位了吗?唐风找出背包里的GPS接收器,接收器里进了水,屏幕上有些模煳,但他仍然惊喜地发现,这里可以接收到GPS信号,只见GPS接收器上显示出一组模煳的经纬度,韩江也看到了那模煳的经纬度,立即找出军用防水地图比对,可当他按照GPS接收器上显示的经纬度,在地图上找到相应位置时,他和唐风顿时惊呆了,马卡罗夫也惊呆了,因为按照GPS显示的经纬度,从地图上看,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竟然是在郎木寺西南方向上百公里之遥的白河上游地区!
“我们怎么会走了这么远?”韩江怎么也不敢相信。
“难道我们在
中,真的走了不止一天夜一?”马卡罗夫陷入了沉思。
唐风再仔细观察地图,希望地图上能有所标记,指出一条道路,可他看了半天,按GPS显示的经纬度,这片地区在高比例的军用地图上,竟然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标记!“难道这里从没有人来过?”唐风嘴里喃喃自语。
“不可能这样!肯定是这个GPS接收器被水泡坏了。”韩江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GPS接收器上显示的经纬度肯定有问题。”马卡罗夫同意韩江的意见。
唐风点点头“嗯!只有这么解释了,我想马上到对面的山崖上去看看,说不定还能碰到刚才那个女孩,你们俩谁更我去。”
“那当然是我喽!”韩江摸了摸
间的
说。
“可梁媛需要有人照顾。”
说完,唐风将目光投向韩江,又从韩江身上转到了马卡罗夫身上,韩江也扭头看着马卡罗夫,马卡罗夫双手一摊,道:“你们放心去吧,这个小姑娘交给我了!”
唐风又看了看韩江,他心里对马卡罗夫这个俄国老头仍然心存疑惑,他需要得到韩江的肯定,韩江微微点点头,唐风这才对马卡罗夫道:“那就拜托你了。”
三人商定,唐风和韩江带上
,便向对面的山崖寻去。
唐风和韩江走上了山崖上崎岖的小径,小径隐没在草丛中,不仔细寻找,根本发现不了这条小径,小径下,便是悬崖峭壁。唐风和韩江小心翼翼地行走在悬崖峭壁边缘,两人谁也没说话,也没有心情停下来欣赏周围的景致,只顾埋头赶路。
小径在山崖边蜿蜒曲折,不断的根据山势改变着路径,每当拐弯时,走在前面的唐风,总是不由自主地担起心来,担心拐弯处会突然窜出一个人,挡住去路!眼前山势一变,小径又是一个拐弯,唐风的心猛地揪了起来,又开始担心那儿会有一个人突然窜出,如果真有一个人,他希望是刚才看见的那个少女,可当他拐过了这道弯,空寂的小径上,仍然空无一人,耳畔只有风略过树梢的声音。
唐风和韩江已经可以看见刚才那对年轻女男跳崖的地方,那里有一块突出的大石,悬在海子上,大石表面平整滑光,在阳光下,呈现出奇异的光泽。唐风和韩江站到大石上,这就是刚才那对年轻女男跳崖的地方,两人环视四周,并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用望远镜看看对面松林中的马卡罗夫和梁媛,一切如常,再用望远镜瞭望远方,镜头中,只有层层叠叠的山,再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忽然,唐风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放下望远镜,惊讶地发现原本阳光明媚的天空,突然飘来一大块乌云,遮住了阳光,整个天空都阴沉下来,树林中,狂风大作,吹得唐风和韩江睁不开眼,少顷,狂风渐停,唐风才叹道:“好诡异的天气!”
言罢,他和韩江壮着胆子,一步步挪到大石边缘,探出头向下望去,唐风只觉一阵眩晕,险些栽倒,他忙收回身子,回头再看韩江,不知何时,竟然瘫倒在大石上,捂着心口,面色惨白,一脸痛苦状,唐风从未见过韩江如此模样,忙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待韩江脸色稍好,才答道:“没什么,有点不舒服。我也不知为什么,从底下看,这儿并不高,上来才发现这里离水面很高啊!”“嗯!”唐风又试着探出头,向水面看去,突然,他猛地睁大了眼睛,因为他看到了…看到在海子的水面上,正漂浮着一男一女两具尸体,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刚才在阳光下五彩斑斓的海子,此刻,却成了一片令人望而生畏的黑色,似乎深不见底,唐风又感到了一阵眩晕。
韩江也看到了这一切,两人撤回身子,都无力地瘫倒在大石上,唐风不解地说道:“按说咱俩也是久经考验了,死尸见过无数,悬崖也没少爬,怎么站在这大石上反应就这么強烈呢?”
韩江
着
气,头摇道:“我不知道,这一路,从机飞迫降,到羌寨,郎木寺,又到纳摩大峡谷,大溶
,再到这里,我经历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我十多年积累的经验,似乎现在都不灵了。”
唐风站起身,看看周围,来时的小径,到这里就断了,看来小径就是通到大石上的,除此之外,这里别无他路。唐风更加疑惑:“这里只有来时的那条小路,刚才在这里哭泣的女孩去了哪里呢?”
“难道那女孩也跳下去了?”韩江反问道。
韩江的话让唐风浑身一颤,他感到了一阵
骨悚然。
唐风狐疑地站起来,再次移步大石边缘,向下看去,水面上,确实只有一男一女两具尸体,没有第三具尸体,他和韩江仔细搜寻了大石附近的草丛树林,全是密密麻麻的原始森林,从没有人走过的痕迹,两人回到大石边,韩江忽然指着大石边缘下方的一块岩石道:“那会不会有路?”
唐风走近,查看一番,断言道:“不可能,石壁上怎么会有路呢?就算有路,也是极其艰险的悬崖峭壁,只有猴子能在上面行走!”韩江也点点头,两人在大石上一无所获,只得顺原路返回,令他俩奇怪的是,等他俩从山崖上下来,笼罩在海子上空的乌云消散了,阳光重新普照在海子上,水面依旧呈现出各种美丽的色彩。
松林里,一切正常,梁媛仍然昏
不醒,唐风用手摸了一下梁媛的脑门,似乎不那么烫了,此时的梁媛更像是睡着了一样,马卡罗夫问道:“你们发现了什么?找到那个女孩了吗?”
韩江摇头摇:“我们只看见那对跳崖女男的尸体,却没见到那个女孩。”
“一切都太奇怪了,那女孩跑哪去了呢?这里太安静了,似乎除了我们,就没有其他人,可我们又分明见到了那些奇怪的人。”唐风道。
“不过,这一趟也并非毫无收获,我们在山崖上看到,这个海子水域广阔,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海子的下游,上游看不到头,还不知这个海子究竟有多大。”唐风介绍道。
韩江却道:“上游看不到头,下游也看不出来这海子的水究竟
向哪里?下游的水似乎消失了!”
“难道这只是一个封闭的湖泊?…又是一个奇怪的湖!”马卡罗夫叹道。
三人面面相觑,沉默了好一阵,忽然,从湖面上传来一阵声响“终于有人来了?”三人忙隐蔽到湖边的一块巨石后,向水面望去,水面上的声响越来越大,像是有人在敲锣打鼓,不大一会儿,三人发现,水面上,不知从哪儿冒出几条船来,船上真的有人在敲锣打鼓,还有人在大声呼嚎,奋力划船,几条小船快速地驶到了山崖下停稳,唐风用望远镜看去“真是一帮奇怪的人,看穿着打扮和跳崖的那对女男差不多。”
“可能这就是当地人的服饰吧!”韩江推测道。
“他们在干什么?”被唐风抢走望远镜的马卡罗夫焦急地问。
“在从水面上打捞尸体,可是他们却在敲敲打打。”唐风从望远镜中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这是什么意思?死了人,怎么不悲痛,反而在敲敲打打。”韩江大惑不解。
“我说了,这儿一切都很奇怪…他们捞起了两具尸体,开始返回,还是在敲敲打打,看不出一丝悲伤!”唐风继续解说道。
唐风举着望远镜长时间的沉默,让韩江和马卡罗夫焦急万分,韩江憋不住问道:“你倒是说话呀!又看见什么了?”
“什么都看不见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就像是看了一幕不可思议的电影。”唐风缓缓地说道,然后放下了望远镜。
“怎么回事?那伙人去了哪里?”韩江追问。
“如果我没看错,他们一定是划到了一个离我们这儿不远的小港湾里,那里有可能是当地人的村落,也可能是…我想我们应该去哪儿问问,也许会问出点眉目!”唐风顿了一下,转而对韩江道:“怎么样?咱俩再走一趟!”说着,唐风出拔了手
,检查了一遍弹匣。
韩江点点头,也出拔了他的九二式手
,两人一前一后,快步穿梭于松林中,很快,他俩便消失在松林深处。
唐风和韩江在松林中,快步前行了约摸半个小时,海子边,一块大巨的石碑惊现在他们眼前,唐风走上前,慢慢地读出了碑上的四个大字——七
锦海!
“七
锦海?看来这就是这片海子的名字。”韩江说道。
“这名字起得真是贴切,七
锦海,你看,湖面在阳光下,真的闪出七种颜色。”在唐风指引下,韩江看见,从这个角度看去,海子时而呈现出淡绿色,时而又是一片碧蓝,时而如翡翠般墨绿,时而又是一片
人的金黄,时而泛起神奇的紫
,时而又火红如火,当然,还少不了那令人生畏的黑色!
“果然是世外桃源,太神奇了。”韩江不由自主地赞道。
两人又沿着湖边向上游走了一段,果然,他们发现在一道峡湾里,坐落着一个村落,村子里的房屋都是用打磨过的石块垒砌而成,很像羌族人的民居,再看村子外面的广场上,聚集了数百人,男女男女,围在一座木制的高台下,有说有笑,载歌起舞,好不热闹。
“总算是见到人了!”韩江稍稍放宽了心。
“他们在干什么?”唐风好奇地问。
“像是在庆祝什么节曰!”韩江猜测。
“可是这里刚死了人?难道这里有这种风俗?”
韩江白了一眼唐风,道:“庇话!你见过国中哪里死了人,还庆祝的?你要想知道原因,就过去看看!”说着,韩江收起手
,走近了人群。
唐风赶忙尾随其后,跟了上来,两人站到人群后面,向人群中间望去,只见在人群中,有一高达一丈的木架,木架下堆満干柴,而木架之上,躺着二人,二人全身用五彩丝绸包裹,丝绸外又裹白毡,唐风仔细观看,这才发现,躺在木架上的的二人,正是跳崖杀自的那对女男,他的心中不噤一惊,这些人把尸体放在木架上,是要干嘛?更奇怪的是,这些人没有一个面
悲伤,竟在载歌载舞,击鼓饮酒?
就在唐风诧异之时,人群中,一位年纪稍长的壮汉,拿着一
点燃的火把,走到木架下,抬起手臂一挥,众人全都安静下来,长者对众人言道:“大喇嘛正在为女栅上的灵魂祈祷!”
唐风听出长者说得就是汉语,可是从这长者口中说出的汉语却成了一种奇怪的语言,让唐风感到奇怪,他听不出这是哪儿的方言,也没有听明白长者的话,他回头看看韩江,韩江更是一头雾水,没有明白长者的话语。
“看来这长者是这群人的头。”唐风想到这,再看那长者,言毕,举起火把,点燃了高高的木架,嘴里同时高声喊道:“飞——升——天!”
木架被点燃,在熊熊的火光中,木架旁的人们像着了魔一样,高擎双手,跟着那长者一遍遍大声喊着:“飞升天!飞升天!——”
“飞升天?这是什么意思?”唐风和韩江盯着眼前的熊熊火光,疑惑不解,忽然,两人几乎同时醒悟过来,他们这是要烧了那对女男的尸体啊!死了人,这些人不警报,竟然就这样草率地将尸体火化!说不定,这对女男的死,并不是杀自那么简单!
唐风和韩江立即扑了上去,人群中顿时一阵
动,再看唐风站到木架下,对周围的人大喊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死了人,不警报,竟然私自就将尸体火化!”言罢,唐风和韩江竟不顾大火,拾起树枝,扑打火苗,企图扑灭这熊熊大火。
木栅周围的人目睹了唐风和韩江的举动,全都怔住了,他们愣愣地注视着唐风和韩江,没有一个人上来帮助唐风和韩江,他们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唐风和韩江,还是那个上了年纪的壮汉,最先反应过来,他对唐风和韩江的举动怒不可遏,一挥手,从人群中闪出几个彪形大汉,彪形大汉一拥而上,还没等唐风和韩江有所反应,便将他俩放倒在地,要在以往,这几个彪形大汉根本不是韩江的对手,但现在是虎落平
,韩江又饿又累,身体极其虚弱,被两个大汉庒在身下,竟动弹不得!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快把火扑灭!”韩江虽然已经束手就擒,嘴里还很不服气。
是啊!他和唐风都有理由不服气,他俩都曾久经大敌,没想到,这次竟然栽在这么几个山野村夫手上,真是
沟里翻了船。
那几个彪形大汉从唐风和韩江身上搜出两把手
,交给了为首的长者,长者掂量了一下两把手
,冷笑着,对唐风和韩江说了一通话,唐风没有听懂这人的话,他极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反问那长者:“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们?”
“你问我们是什么人?我倒要问问你们俩是什么人?”那长者忽然变了腔调,变成了唐风能听懂的语言,可仍然让唐风感到别扭。
“我们是游客,
了路,才来到这里!”唐风辩解道。
“游客?哼!有带
的游客吗?”长者嘴里还是那发音别扭的汉语。
“
?我的职业是察警,带
只是用来防身的!”韩江也分辩道。
“我不想跟你继续废话了,因为我也不指望从你口中得到实话!”长者的语气威严,不容质疑。
唐风还在极力争辩“不!我没骗你,我说得都是实话,我们误入了一个溶
,在溶
里,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后顺着一条地下暗河走出来时,就来到了这里。”
唐风不说还好,那长者一听溶
,顿时跳了起来“你们进了溶
?”
“是的。”韩江点点头。
“那你们闯入了神圣的柱厅?”长者追问道。
唐风的心脏猛地颤了一下,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长者的问题,但是,那长者已经不再需要他的回答。
只见长者对众人大声说道:“看来他们是闯进了神圣的柱厅,又破坏了这场庄严的葬礼,真是魔鬼,十恶不赦的魔鬼!”
“是!魔鬼!十恶不赦的魔鬼!”所有人都跟着喊叫起来。
长者又劲使一挥手,全场安静下来,只听长者缓缓发落道:“既然他们是魔鬼,那么我们就要用对付魔鬼的办法,来对付他们!”全场一阵欢呼。唐风和韩江互相看看,一脸的无奈与迷茫,他们不知道,这是伙什么人,而等待他们的将是怎么样残酷的惩罚。而此时,木架上的火焰已经渐渐熄灭,躺在上面的那对女男,也早已化作青灰,随风飘落到了七
锦海上。
那长者和四个彪形大汉趾高气昂地押着唐风和韩江离开了村子,向树林里走去,唐风不知这伙人要把他们带到哪里?他一路都在胡思
想着,可是走着走着,唐风就发现这伙人押着他和韩江正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这是要把我们押到哪?唐风寻思着,很快,他就明白了,因为他已经看见了靠在树干上昏
不醒的梁媛,还有也沉沉睡去的马卡罗夫。
没看到马卡罗夫之前,唐风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希望马卡罗夫能救他和韩江,可当他看见马卡罗夫靠在树干上竟睡着了,便已彻底绝望,他和韩江被堵住了嘴,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彪形大汉,拿着绳子一步步靠近还在
睡的马卡罗夫,然后猛地扑向马卡罗夫,等马卡罗夫惊醒过来,为时已晚,不论他如何反抗,绳子已经结结实实地将他捆在了树干上,马卡罗夫还在拼命地挣扎,可他越是挣扎,身上的绳子勒得越是紧,他无助地大叫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绑…”
马卡罗夫没有喊完,突然怔住了,因为此时,他也看见了唐风和韩江。长者趾高气昂地来到马卡罗夫和梁媛面前,冷笑道:“哼!魔鬼,又来了两个魔鬼!还有一个竟然是女魔鬼!”
说完,长者大笑起来,然后对其他几个彪形大汉吩咐道:“我看这里就很合适,干脆就这吧!”
那几名彪形大汉点点头,将唐风、韩江和梁媛也都绑在了树干上,然后,拿起带来的铁锹,便开始在几人面前的地上刨土。随着铁锹快速地飞动,唐风他们面前,很快出现了四个又大又深的土坑,唐风、韩江和马卡罗夫全都惊呆了,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他们将要面对的一个死法——活埋!
三人的心跳,跟着铁锹的挥舞急剧跳动着,唐风再也不能忍受,他冲那伙人喊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们?让我们死也死个明白!”
那伙人看看唐风,并不理睬他,依旧机械地挖着土坑,一刻钟后,四个大坑挖了出来,几个彪形大汉慢慢退到远处,这里只剩下那个长者,还有被绑在树上的四人,唐风、韩江和马卡罗夫不明白,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只见长者站到第一个坑边,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他在干什么?”韩江问对面的唐风。
“不知道!”唐风摇头摇。
“这还不明白,是给我们做临死前的祷告呗!”马卡罗夫道。
韩江苦笑道:“你以为这跟你们一样,临死前,还要找牧师念段圣经?这是在国中!”
“嘘!”唐风忽然示意韩江和马卡罗夫静声,韩江和马卡罗夫不解其意,不过,还是闭上了嘴,一起盯着唐风,看他有什么高论,只见唐风眉头紧锁,认真听着老者在坑边的“念念有词”慢慢地,唐风的眉头又舒展开来。
长者在第一个坑旁絮絮叨叨念了一通,又依次在其他三个坑旁念了一通,念完后,长者看了看唐风四人,不置可否,韩江受不了了,冲老者嚷道:“你要把我们怎样?来个痛快,不要默默唧唧!”
老者笑道:“我不想把你们怎样,今晚你们就在这儿呆着吧,山里的狼群和猛兽,还有空中的雄鹰,会决定你们的命运。”
说完,老者不再理会韩江,带着那几个彪形大汉离开了松林,寂静的松林中,又只剩下唐风他们四人,当然,这时四个人都已被结结实实绑在树干上,动弹不得!
等那几人走远,夜幕已经降临,马卡罗夫叹道:“真是奇怪,他们挖好了坑,怎么没活埋我们?”没有人回答。
一阵沉默后,马卡罗夫又问唐风“刚才你们往上游去,发现了什么?又怎么被那伙人抓住的?”
于是,唐风便把他和韩江这一路的遭遇对马卡罗夫说了一遍。马卡罗夫听完,眉头紧锁,嘴里喃喃道:“真是伙奇怪的人。对了,唐风,刚才那个老头在坑边念念有词,你听出他说得是什么吗?”
韩江也追问道:“是啊!你到底听明白没有?”
唐风思索半晌,才道:“刚才那个老者在坑边,像是在诵读某种咒语,具体是什么,我听得也不是很清楚,总之,这是个神秘的地方,还有一群奇怪的人。”
“废话,我也知道这是伙怪人,死了人,还唱歌跳舞庆祝,费半天劲挖了坑,我以为是要活埋我们呢,结果…也不知他们要干什么…”韩江嚷道。
“好了!我们还是赶紧休息,保存体力,等明天天亮再说吧!”唐风打断韩江的话。
这时,远处的群山中忽然传来一阵恐怖的声响,唐风浑身战栗,惊道:“这是什么声音?”
“是狼嚎!还不止一匹,是一群狼!”马卡罗夫依然保持着镇定。
“你确定这是一群狼?”韩江反问马卡罗夫。
“当然,因为我曾不止一次听过。”马卡罗夫自信地道。
“啊!这儿真得有狼!那我们被绑在这,要是被狼发现了,岂不是束手待毙?”唐风惶恐地说道。
“听天由命吧!”韩江随口说了一句,然后背靠树干,合上了眼。
夜幕降临,松林中的气温急剧下降,韩江和马卡罗夫都已沉沉睡去,唐风则被冻得瑟瑟发抖,难以入睡,他又担心狼群会不期而至,不得不睁着双眼,惊恐地注视四周,狼群并没有出现,周围只有漆黑寂静的松林。但唐风实在是太累了,身体的寒冷和心中的惶恐,最终都没能阻挡住他合上双眼。
凌晨时分,远处大山深处,又传来一阵凄厉的狼嚎,唐风浑身一
灵,惊醒过来,他警觉地环视四周,寂静的松林,一片漆黑,突然,他发现在黑色的森林里,闪出了点点绿光,那是什么?唐风脑中迅速闪过几个念头,狼?还是别的什么野兽?唐风本能地想站起来,但是他刚一动,绑在身上的绳子,便勒得他生疼,唐风无奈地靠在树干上,他盯着绿光的方向,和那绿光久久对持着,但是唐风不知道如果那绿光真的
近自己,自己又能如何?难道就这样束手待毙?!
唐风不敢想下去,就这样,怔怔地和那绿光对持着,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寂静的夜空中,忽然有一个大巨的黑影从马卡罗夫头顶掠过,唐风仰头望去,那是什么?像是一只鹰,这么大的鹰,唐风从没有见过,就在唐风诧异之时,那个大巨的黑影又迅速消失在了夜空中,唐风吃惊地望着遥远的天际,当他回过神,再向森林里看去时,刚才还闪动的点点绿光,此刻又不见了!
唐风长吁一口气,又靠在树干上,重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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