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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教无类
 早上继续读了100多页西蒙诺夫的《生者与死者》,谢绝采访一个。上午去更换了充电器,服务态度很好。到系里上了温主任的员评议表。看了看研究生们的工作。中午跟几个老同学聚会,都是当年中文系我们文83的才子。我们班50多人,拥有当年的各省高考状元9名,真是空前绝后。现在全中文系的在校状元一共才5名。不过这也很牛啦。麦芒从‮国美‬回来玩,送我们他的诗集《接近盲目》,我说麦芒的境界已经达到“完全盲目”啦,即庖丁解牛的境界。海翁现在是‮国中‬诗歌界的权威之一,当年本来在我们宿舍,后来跟阿忆换了。我们是十年同学。徐永是当年的四川状元,我们班的帅哥,照片长年陈列在北大南门外的照相馆的柜台上。我们喝的从茅台酒厂弄来的绝对正宗茅台,以当年无数快乐的往事下酒,満座十余人(包括几位徐永的副总)尽兴大笑。明年2007年是我们本科毕业20周年,应该庆一下。

 下午完成了招生办的工作。读了一会《生者与死者》,便去理发。还是那个很阳光的四川小伙子给理的,一边理发一边从镜子里看电视上的韩剧。小四川很痴,说:“韩国老婆真好哇,我要是有福气,娶回个韩国老婆,我妈妈会乐死啦。”旁边的女理发师说:“你就会做梦,人家韩国女人怎么会看得上你?”小四川问我:“你们大学教授娶得上韩国老婆娶不上?”我说:“娶上倒是没问题,就怕被伊削得人憔悴。”我这里的“削”是东北话,就是“收拾”的意思。他们没听出来,小四川说:“憔悴就憔悴,会伺候男人就行。”我说:“你们四川男人是不是被女人给耍怕了?”他说:“你咋个知道哩?”我说:“我喜欢听你们四川李伯清的评书,四川人绵里蔵针的幽默是非常有味道的。”顾老师电话,我就赶紧理完发,赶到高远东师兄那里,是语文教材编写的事。

 晚上《三联生活周刊》副主编的电话采访,关于‮陆大‬新武侠。匆匆读完《生者与死者》,感觉不如《曰曰夜夜》,不够紧凑有力。浏览了今天收到的报刊,读了半本麦芒的诗,构思了一点东西。上网回信。看了博客,看到一些博客要当我‮生学‬,要我答复问题、开列书目等。我想,我这个所谓“东博书院”只是个虚拟的文化客厅,并非真正意义的教书育人单位,难以承担严格的教育任务,何况我自己的知识也很浅陋,哪里敢随便误人‮弟子‬。不过既然某些朋友有要求,我就勉为其难,偶尔装神弄鬼一番。

 首先,我宣布东博书院的教育宗旨是有教无类。任何人都可以来提问(我不会的问题就对不起啦),免费指导,自由。少数人一定要交费,我也不拦着,但是声明,您了费也没有什么特权可享,那只是您自己换来一个心安理得而已。东博书院首先考虑的是穷苦孩子、残障孩子、傻孩子,包括什么“笨小孩”啊,放羊孩啊,求实孩啊。孔子当年要求‮生学‬十捆牛干,批林批孔的时候让我们给骂得狗血噴头,说他贪财、说他把贫下中农的‮弟子‬置之门外。其实孔子是个民办教师,既没有岗位津贴,也没有项目经费,就爱吃个牛干,还因为听了一次音乐会就“三月不知味”他收个点心费是可以理解的。而我拿着‮家国‬工资和北大校长‮记书‬们好不容易通过各种创收弄来的岗位津贴,衣食无忧,就应该比孔子境界更高点才对啊。所以,还是有教无类。只是发现我这里没有什么您需要的东西的时候,别杀人放火就成了。

 通俗文学史的稿子还没有修改完,任重道远的感觉。又到“三更半夜子时分”了,那老夫也就准备“关门闭户掩柴扉”啦。今天可真冷,但愿明天早上一起,云淡风轻満城絮。东单西单人如海,吱扭一声山水绿。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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