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路遇打劫
让陈冰旋为患者清理伤口的污渍,吴睿就跟随陈老头出到了大厅,同时开口说道:“一个星期之后,我再来针灸一次便可将患者身体治好,在此之间,最好就服用一些中药调和一身下体,这能更快的让患者站立,陈老头,麻烦给我准备笔和纸。”
“不麻烦,不麻烦,吴睿兄弟您先坐一会,我去给你拿笔。”陈老头言毕马上就到女儿的房间里找来笔和纸张,小心翼翼的铺平放在吴睿跟前的破茶几上,不管是动作还是态度都恭敬了几分,如果是此前他还对吴睿的医术有所怀疑,那现在他是真正相信了吴睿是一名神医。
刚才针灸的一幕,如今他依然历历在目,相信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吴睿没有察觉到这点轻微的变化,拿起笔,凭借脑海中超大的记忆库,龙飞凤舞的书写了起来,但写出的字却是端庄整齐,却又不失气势,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陈老头实在是难以相信这是手写的。
“好了,这些都不是什么珍贵的药材,大概要几十块钱一味就可以,每天服用一剂,这七天內都不要停顿。”吴睿把手中的笔一停,认真的检查一遍才给陈老头递过来。
“好!好!好!”陈老头连连说了三个好字,也不知道他说什么好,小心翼翼的把纸张蔵好后,突然对吴睿说道:“吴睿兄弟你先等我一下。”
“嗯?”吴睿茫然,但来不及等他问什么,陈老头就转身走进了刚才那房间,见此他只好静静的在大厅上等候着。
很快,陈老头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有一个黑色的皮包,在吴睿茫然的眼神下
了过来道:“这里有一千多块,不是很多,还望吴睿兄弟收下。”
陈老头虽然贩卖情
光碟,但绝对是一位老实人,虽然此前吴睿说不收钱,但这样陈老头又怎会过意得去呢?一千多块钱按说不少,但对神医级的人来说,却是不够挂号费,毕竟不久前吴睿治个痛经都收人一千块。
不过,如今他真的只能拿得出这点钱,只剩下一百多留给家用而已。
“陈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既然我说过不收钱,那就是不收钱,我医门行医有自己的原则,可以坑有钱人、贪官污吏,琊恶之徒,但绝对不能庒榨贫苦百姓,要为病而致病,而不是为钱而致病!”吴睿板起脸色大声喝诉。
这些东西都是老头传授给他的,如果说以前他只是为门规而遵守戒律,如今他更是有了更深的见解,医者应如菩萨,时刻有着一颗慈悲为怀的心,为救苦救难而存在,这个社会并没有新闻电视上说的那么美好平安,还有为数不少的人生活在贫困和病苦当中。
身为一名医者,若是还趁机庒榨,吴睿枉为人!
陈老头闻之动容,心中感动万分,要是世上个个医生都如吴睿小兄弟那般的话,那这个世界一定会很美好,不过,在功名利禄的烟熏下,又有谁能保持幼儿园时发出的誓言呢?基本都忘了吧。
陈老头心中感慨万千,但他依然没有把钱收回,而是倔強的说:“吴睿兄弟的高风亮节,陈老头我敬佩万分,但我们做人同样有原则,您出力费神治了我得亲人,哪怕我再贫困潦倒,也必须要付医药费,这是您应得的,请万万不要再推迟,而且我们知道,你这治疗,价值远远不是这一千多块钱能买得到的!”
吴睿微微张着嘴巴,最后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接过陈老头手中的皮包后,径自打开,从中菗出一百块放入自己口袋,其余的重新放回茶几,不容他表态就说:“对别人而言,我得医术或许是很了不得,但对我自己而言,却是举手之劳而已,一百块钱足以,剩下的钱你拿着给大嫂购买物药调理身体吧,每天几十块,至少要维持一个月,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花费。”
吴睿把话说完,拒绝了陈老头的送别就径自离开,按说这次治疗确实远远不止一千多块的价值,但这是针对现代医院收费而言,但事实上,这次针灸对他真的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再说,如果用金钱去权衡一门医术的高低——
这是对医术的侮辱。
“…”看着吴睿消失在黑夜的背影,陈老头张大着嘴巴久久不语,手中的黑色皮包被捏得紧紧的。
“爸…”
后面传来女儿的声音,把陈老头从发呆中惊醒,接着就回头看着女儿问:“你都听到了?”
“嗯…”陈冰旋轻轻应了一声,声音低沉,目光愧疚,想到一开始自己还质疑吴睿是骗钱的,陈冰旋心里没来的就一阵愧羞、自责。
“女儿你要记住,吴睿神医永远都是我们陈家的恩人,大恩人!”陈老头重音说道,眼眶微红,心中感动。
“爸,女儿一定永记于心!”陈冰旋重重的点头回答父亲的话,计算父亲不说,她也知道该怎么做,吴睿的那份医德,就值得世人敬重。
而另一边,踏着夜
走上归途的吴睿也收获颇多,一边慢慢的行走着,同时也在心中消化着今晚的所悟,心灵境界在不知不觉当中不断提升,《神农经》修炼心法也自主的运行,就连已经很久没有晋升的修为,这时也隐约有突破的征兆。
机缘,吴睿是有了,但这机缘却似乎来的不是时候。
“小子,你给我站住!”三道黑影从小巷中窜出来,呈三角形将吴睿包围着,在月光的照耀下,他们手中的刀具发出耀眼的光芒。
“嗯?”吴睿在领悟中被惊醒,看到现场情况之后,哪怕他修养再好,这时候心中也是恼怒,他无惧被人拦路打劫,但对方确实中断了自己的机缘,这是吴睿难以接受的,要知道修炼一途,尤其是当到一定境界的时候,蛮力苦修已经无大用,只有机缘到时才能有所突破。
但机缘这东西看不清摸不到,岂是轻易得到,今天的机缘居然被几个混混歹徒打断,吴睿內心自然难免恼怒,于是抬头审视着他们的同时,声音冰冷的问:“你们想要干嘛?打劫是吗?”
“你们想要干嘛?打劫吗?”
吴睿冰冷的声音,令围住他的三人心中一寒,不过这种感觉只是一闪而过,只被他们当成错觉而已,随即前面一青年就冷声说道:“小子你眼力不错,居然能看出我们的来意,那就不用我多说什么了,马上把身上的所有钱都
出来,是所有,要是胆敢私蔵一分钱的话,我们不介意给你放点血!”
威胁着的同时,他还不忘挥舞一下手中的…水果刀。
“噗嗤…”吴睿笑了,而且是笑得很开心的那种,不过三个小混混,居然敢大放狠话威胁警告他吴睿,这是他这辈子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三岁被老头子带上山,五岁学初有成,十岁开始就独身一人在充満山猛野兽的原始森林中闯
,其中经历过上千上万次狂疯杀戮,其中还不缺乏生死大战。
别看如今吴睿慈眉善目、一副温和的摸样,但骨子里的杀戮气息却是从未断过,尤其是对于这种专干打劫勾当的匪徒,他更加不会懂得什么叫善良!想到这,吴睿的身体动了…
“啊!”
看似动作不是很快,但前面那青年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惨叫一声就倒飞了出去。
“啊?”旁边两人惊愕,竟一时间傻在了原地,似乎还没有察觉到自己碰到钢板的事实,结果相继步入前者后尘,被吴睿不费余力的踢翻在地,现场多了一片嚎叫的声音,吴睿虽然没有全力下死手,但力度同样不轻,此时此刻他们感觉被踢到的地方麻麻的,体內是钻心之痛。
“哼!有手有脚的不找一份正经的工作,居然出来学人干打劫的勾当!”吴睿的声音有些恨铁不成钢。
“咳咳…小子你找死,我们是山龙帮的人,你别以为会两下子就天下无敌,我们老大早晚会要你的命!”虽然心中惊骇万分,但前面那青年依然没有弱下气势,把自己的背景抬了出来,他相信,吴睿听到自己的名号后一定会吓得脸色发白!
山龙帮,在鹅城市中那可是只手遮天般的存在,哪怕是zhèng fǔ官方,平时办事都视山龙帮的脸色,可见山龙帮权势之大。
只可惜,吴睿来鹅城才不久,更没有接触到那一层次的东西,什么山龙帮更是闻所未闻,他只听到,这人又威胁自己…吴睿冷冷一笑,缓缓的向她走去。
“你…你别过来,我是山龙帮的人,如果你…啊!!”
随着一阵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现场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吓得旁边栖息的小鸟不惧夜
四处逃散。
“哼!真晦气!”吴睿骂骂咧咧的留下一句话,然后就继续往市中心放心赶回去,但他对这次的机缘被打断依旧耿耿于怀,静下心来想要找回那种感觉,却发现始终无法办到,这令他苦涩一笑,既然已经错过,那能重来?
对于三名匪徒,吴睿给予了无视,也没有把他们的威胁放在心上,先不论他不了解山龙帮,就算知道又如何?他吴睿用不着惧怕谁人!
…
鹅城市中心医院,看着病
上躺着的堂弟,彭龙心中闪过无尽杀意,冷声质问:“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彭龙身为山龙帮中地位不小的头目,在鹅城市中可是可以呼风唤雨,而今自己堂弟居然被打成这样,怎叫他心中不怒呢?这不是打他彭龙的脸吗?
“…龙哥,你一定要替小弟报仇啊!”此前还一副狠人形象的彭晶,现在却是哭诉着张脸,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这哭声真是叫人心酸。
“…”彭龙微微皱起眉头,他最看不惯的就是哭哭闹闹的场面,不过看到堂弟受委屈,他难得没有打断,直至彭晶渐渐平静下来才冷冷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来,不然我连谁打了你都不知道,又怎样为你报仇?”
听到堂哥的话,彭晶抹了把眼泪后哽咽着说道:“事情是这样的,今晚我不是和小五小陈他们去老区那边收保护费吗?回来的途中遇到一位身穿长袍的年轻人,结果他二话不说就把我们打成这样…”
“嗯?”彭龙闻言感觉莫名其妙,原本他以为是哪位仇家所为,没想內情却是如此滑稽,皱眉问:“他为什么无端端的要打你们?难道他吃
撑着吗?”
“可能…可能…”彭晶做出思索状,良久才眼睛一亮说道:“我知道了,他打完我们的时候,还说了一句不好好找份正经工作出来混,实在是该死,估计是我们收保护费的事情被他看到了吧!还有啊,当我说是山龙帮人的时候,他不但没有停手,还狠心把我得脚给踩断…堂哥,你一定要替我报仇啊!”山龙帮虽然混乱,但也是有规矩的,不是不可以打劫,但出事上层一般都不会出面帮忙,所以彭晶非常理智的把事情的缘由更改了一遍。
“哼!岂有此理!”闻言后彭龙果然是凶光大发,那眼神就像是一匹夜间狩猎的狼一般,不过她很快就想到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身穿道袍的青年?对方是什么身份?”
“这…”彭晶的喉咙顿时像是被鱼刺卡主一样,脸色黑得难看,他那知道那道袍青年是什么人?呑呑吐吐了许久也只能说:“堂哥,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啊!”彭龙紧锁眉头,明显已经想到这是一个不小的麻烦,不过经验丰富的他没有气馁,接着就询问了彭晶一些目标外貌、相遇地点等等详细资料,他坚信在山龙帮強大的报情系统之下,找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你就在医院安心养伤吧,不用过多久,我一定拿他的人头来跟你道歉!”此刻,彭龙身上爆发出暴
气息,哪怕是彭晶都微微不适,直至他转身离开才微微
上一口气。但想到那道袍小子,彭晶的上下牙齿就紧紧的咬在一起,脸上是无尽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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