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事情的一开始,必须从我刚结束整晚的熬夜那天早上说起,那是我好不容易从爬格子的恶梦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对于我这种半青不红的小作家来说,能有一部红透半边天大卖的作品,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
然而就算我对于自己的文笔再有自信,要想在这行业讨生活,老实说还真是要碰点运气。凭着一股満腔热血,我从一出道的纯粹文学一直降格到写大众小说。
甚至又从武侠、科幻、恐怖类别,一直写到通俗的爱情小说,可是就像前面所说的,我的作品是写一部赔一部,甚至差点写到被出版社拒收的程度。就在我百无聊赖的时候,我试着更换题材写了
情小说。
原本是自娱余人打发时间训练文笔的作品,我碰运气的寄给了出版社后,他们也大着胆子出版了。
还说这一次要是再卖不出去的话,以后我也不用再寄稿子给他们了,然而命运似乎就是这么的捉弄人,不知道是书的內容正对了读者的胃口,还是所谓的时来运转。
我的书竟然开始大红特红、大卖特卖,这一切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我出运了!对于我这个整天梦想成名发大财的小作家来说,这应该是非常高兴的事,但是我的心情却是怎么也快乐不起来,因为虽然大笔的版税收入,让我的口袋非常充实。
但随著作品的畅销,一些扣应节目开始以书籍的尺度,及內容在社会上是否会引起不良风气等理由大加鞭鞑。有时我走在路上,都很害怕会被路人知道身分引起围殴,这和我期待中的名利双收梦想,根本是两回事。
可是出版商却不是这么想,他们只要书籍畅销能够钱赚就够了,才不会去理什么社会道德风气败坏的后果。结果我只好在出版商的要求下,一本接一本的出起了
情小说。
然而过于庒榨作品之下,我的题材从強奷、
伦、SM、不伦甚至写到兽
,大概可以写的范围我都用光了。
于是我开始了一种叫做寻找灵感及催搞的恶梦,对于出版期限及编辑部威胁利
的电话,让我只要一听到电话声音就感到害怕。就在今天上午,我刚关掉一片空白的电脑萤幕后,那要命的铃声又响了起来。
我战战兢兢的拿起来猜想,应该又是编辑部打来催搞的电话吧。就在我脑中已经想好一番拖搞的说词时,我才知道电话那头,竟然是我已经失踪三年不见踪影的老爸打来的。说起我这个不负责任的老爸,老实说我还真觉得有点头痛,打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几乎很少看他待在家里过。
因为他不是每天忙着在外吃喝玩乐,就是忙着打野食泡马子,所以我可以说是由母亲一手养大的,这也让我对他的印象十分淡泊。
尤其自从七年前老妈死了以后,他就像脫缰野马一样无人管束了,虽然他口口声声的说,他最爱的还是老妈,但从他不停更换女朋友的行径中,我有时却很怀疑这句话的实真
。如果他只是爱泡妞也就罢了。
但他常常在花天酒地胡搅瞎搞一番后,才把一堆烂摊子丢给我收拾,这也让我也不得不对这个风
成
的老爸敬而远虽然没有他的消息。
可是我知道他应该还活着,因为他险保金的受益人是我,只要他死了自然会有险保公司的人通知我。现在突然间接到他的电话,老实说我还真有点失望,因为这代表我的大笔险保金落空了。
我在电话那头语气不好的询问说,为何这么久都没有给我讯息不跟我连络,虽然我庒
就不希望他来找我,但那个死老头东扯西扯,故左右而言他的,说了一大堆无厘头的泡妞史,就是没有
代他这些年来干了啥事。
熬夜和
稿的庒力,早已让我的肾上腺素不断攀升,就在我快要捉狂的时候,这个死老头竟然跟我说他在南部已经结婚了,我吓了一大跳,结婚这等大事竟然没有跟我商量,也没有通知我参加,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给我弄了个继母分遗产。
我不知道自己在电话那头骂了多久,等我冷静下来后那死老头才继续说下去,他说他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好不容易才泡上现在这个老婆,又花了半年多的时间,才磨到跟他结婚。
他口气很得意的说,那女人是南中部的大地主身上有钱的很,唯一糟糕的是她有一对双胞胎的拖油瓶。因为那两个双胞胎最近要上国中了,她听说北部的国中比较好,就想让她们到北部来读书。
刚好我这个做大哥的就住在这里,因此就想把她们就近拖给我照顾。那个死老头的心里想些什么,我还会不清楚吗,我一听就知道他是不想要有人打扰他快乐的藌月生活,还说什么北部的国中比较好,什么交给我照顾的全是庇话,一定是他在我那个突如其来的后母耳边,煽风点火的怂恿她。
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我当然是一口就回绝了,可是那老头不死心,他说好说歹死皮赖脸的硬是要我答应,他还说等他们夫
两都挂了以后,丰厚的遗产自然会有我的一份。
我心想要等他们俩都挂了,那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咧,因此还是不为所动,最后那死老头竟然威胁我,他说我要是再不答应的话,他就要向报纸投书,说最近很红很受争议的
情小说家就是我。我吓了一跳,电话差点砸到我的脚,我问他说他是怎么知道的,那死老头竟然给我打哈哈说他自然有办法知道。
情势比人強,我的把柄被他抓在手上,看来也不答应也不行了,幸好那死老头还说不会亏待我的,每个月该有的津贴和生活费,保证让我口袋麦克麦克。
最糟糕的是他还说,那对双胞胎已经出发了,今天下午就会到机场叫我赶快去接他们。我真是佩服他丢给我的麻烦,一次比一次让我头大,我看了看时间就快到了。
不想跟他啰唆,就问一问双胞胎的姓名和年龄。他约略的说了一下,比较大的那个叫“孟越”、比较小的叫“孟见”
接着电话声一阵吵杂就断掉了,我在电话边等了又等,就是不见那死老头再拨电话过来,他大概是嫌麻烦就懒得再多做说明了,的确是很符合他懒散的作风。
虽然那个死老爸没有说清楚,不过我从名字上的发音来判断,他们应该是一对兄弟吧,这对我这个独生子而言,倒是个相当奇特的经验。我叹了口气,对于收拾这种烂摊子,我已经非常有经验了,谁叫我是他儿子呢。
我匆匆忙忙的洗了个澡,又换过一件体面的服衣,就赶紧冲下楼梯。我住的这栋四层楼公寓,一、二楼是房东经营的咖啡馆,三、四楼则是相通的楼中楼住家。
我当初承租时是以三楼为限,因此四楼还是空的。现在既然要多了两个人住,所以我下楼时顺便跟房东提一下,要加租四楼的事情。
我的房东名叫仪婷,是一位年约二十多岁相当漂亮的寡妇,虽然年纪轻轻就死了丈夫,但她那姣好的容貌及曼妙的身材,却让她身边始终不乏痴心的追求者。
老实说我也对她很感趣兴,尤其是她身上那种蕙质兰心的温柔气质,更是让我深深着
。我有时也会整天窝在她的咖啡馆里,和她一起畅谈文学心得,她知道我是一个小说作家。
但她不知道我在写
情小说,我也不敢让她知道。我都只拿一些以前出的,半红不红的作品让她赏阅,虽然有点欺骗,但她似乎非常喜欢那些作品,还每次都鼓励我,说只要继续努力下去就一定会成功。
我苦笑的不知如何回答,要是让她发现事实真相,我大概会被赶出去吧,由于下午的客人比较多,我不敢耽误她做生意,只是大概的跟她提了一下这档子事,她微笑的说没有问题,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与其租给不认识的人,倒不如租给我比较安心。
听她这么说,我內心真是快要感动的
下眼泪来,因为他对我是如此的信任,要不是时间紧迫的话,我还真想再跟她多聊一下。经过半个多钟头的
车后,我那部有十年高龄的二手老爷车,总算是飙到了机场。
对于这对素未蒙面的双胞胎兄弟,我想在他们面前留下一个严肃印象。既然是刚要上国中,那应该还是两个
头小伙子吧,我这作兄长的,应该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何谓长幼有序或是尊敬兄长等等,谁叫他们破坏了我宁静的单身生活。
慌乱的出入境大厅里,挤満了上下机飞的旅客,我到服务柜台询问后才发现,机飞已经到了二个多小时了。
那死鬼老爸竟然给我报错班机害我迟到。我心急如焚四处张望的寻找他们,因为是双胞胎,所以我的目标很明显,只要找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就好了。
或许是太过于专注寻人,我琅琅
的脚步不小心,拌到了路旁延伸出来的行李,我仰面跌了一跤眼前一片漆黑。我不知道是跌在什么东西上头,只感到脸颊贴在一层轻柔的棉布上面,鼻中还充斥着一股少女特有的芳香气息。
我从两耳边滑嫰的肤皮
感触推断,我的脸颊大概正埋在某个女孩的跨下吧。那是一种对彼此双方都很尴尬的情况,我慌慌张张的爬起来想要道歉,才知道原来对象还是一个小女孩。
从外表来推断她大约十三、四岁左右,穿着一身好质料的上衣和长裙。她有一头过肩的长发和明亮的双眼,坚
小巧的鼻子及红润的嘴
,都完美的镶嵌在她漂亮的小脸蛋上,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脸上还戴着一副无边的近视眼镜,虽然她的年纪还很轻,但却长得相当可爱,我见过不少在她这年龄的小妹妹。
可是和她一比简直就像是生长在不同次元的生物。那小女孩遇到这种情形,可爱的小脸早已羞的透红,她两手撑在身后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紧张的呆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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