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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那个男人是谁——”

 她转身急忙问向身边的宮女

 “公主。舒残颚疈那是燕王啊——”身边的宮女微微福身,顺着宋青岚的视线过去,越过翩翩起舞的舞姬,看到此时和宁王笑谈的墨云轩,有些微微的诧异,不管是周边哪个‮家国‬,凡是皇族,提到沐轩国的燕王,便是无人不知。

 “燕王。燕王是什么——”

 “回禀公主,燕王当然是王爷啊——”宮女见问的奇怪,便又开口到。

 “公主,奴婢听说,沐轩国最大的王爷便是燕王和宁王——”身边的青儿连忙支到宋青岚的耳边轻声说道“会不会就是这位燕王啊——”

 支起身子眼眸看过去,微微一愕,果然是位俊美非常的人物。

 “嗯——”宋青岚轻轻点头,紧紧盯着墨云轩的每个神态和动作,他握杯的手,干净修长的指,骨节分明,仿佛每个动作和表情都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狂肆中带着一丝优雅,从容中含着一股魄力,没有人能演绎的出这种张狂而不张扬的气度

 注视了半响,宋青岚黑白分明的美眸越来越离,浑然不觉周围,喃喃自语道

 “只有这样的人才配的上本宮——”

 “可是听说燕王已经有王妃了…”丫鬟在她身边小心提醒道。

 “有了怎样,休了不就得了,什么女人能跟本宮比么——”宋青岚一脸狰狞,将身子侧了侧,眼眸里一片愤然,论容貌,论出身,什么女人能有资本跟她争。

 “那燕王妃听说也不是凡物,家世更不低——”

 就算夏衍倒了,可是夏家还存活,皇上本来下令要处斩了夏家人,可是不知又怎么说夏衍几十年来为朝廷劳心劳力,功过相抵,让其他夏家的人官复原职,所以夏衍的势力还是存在着。

 “本宮才不信。你说的那燕王妃在哪儿啊,连个影子都没瞧见,呵,不是见不得人。偷偷躲起来了吧”宋青岚眼眸朝四周转了转,并没有见到什么出彩之物,就连一个最得宠的贵妃娘娘,也不过如是。

 一回眼,眼睛又转到墨云轩身上,那素白的锦袍,并没有把他在从王爷中比下去,反而更添加了一种高贵的气度。

 这种非凡的气度,是天底下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与之匹敌。

 *

 御花园的一角,天色暗下来,廊上已经掌灯,青烟暮色中,苍穹仿佛一张‮大巨‬的网,无星无月,天际黯然,放眼四周,四处是阁楼错开,高高的宮灯悬挂在陡峭的屋檐上,白天如金子般闪光的琉璃瓦此时已经不辨色彩。

 于是这些低矮的绿叶红花在晚上更呈现出一派安静和谧的景象。

 “你去吧。我一个人走走…”夏子漓挑开紫儿手,神色淡淡的对她说道。

 “可是‮姐小‬…”

 “放心吧…我不会丢的…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就在原地等我,我不会走多远,我只想一个安静会”没等紫儿再说什么,夏子漓已经丢开她,一个人朝着前方的湖畔走去。

 紫儿就站在原地胆战心惊的看着夏子漓离去的方向,她不敢跟上去,害怕‮姐小‬会恼,但是也不想离开,生怕‮姐小‬回来找不着她。

 夏子漓一个人静静走到湖边,湖面波光粼粼,美丽的宮灯挂在各处,倒映出周围巍峨华丽的亭台楼阁,湖心有一坐凉亭,湖岸停靠了船,可是也没有人在,一个宮人都没有,想必一定是那边的晚宴开过热闹,所有宮人要不过去凑热闹,或者宮里的主事的太监和嬷嬷也懈怠了。

 正好,她正想一个人

 轻轻的蹲在玉阶上,蓝色的宮装裙摆轻轻的铺开一地。

 看着清冷的湖水,她好久好久都没有触碰过了,至从进了燕王府,好多好多以前快乐的东西都省略掉了,她提着小心翼翼的提了裙摆,一步一步往下挪,手渐渐的伸进水里,一股透心的凉意从心里升起

 虽然冷,但是她觉得很舒服,五舂手指不停在水里划着,乐此不疲的打着圈划着,突然,身一紧,一双有力的臂从后面抱住她。

 “啊——”她惶然一声尖叫,然后便是不停的挣扎

 “别动——,让我好好的抱你一会”身后一道熟悉非常的声音,带着哀哀的请求。

 夏子漓瞬间安静下来了,近在咫尺,她不敢转过头去看

 “昊哥哥。是你么…。”

 她轻轻的问,都分不清楚他的声音了。

 “别说话。漓儿。让我好好的抱你一会。我已经答应悯月娶她进府。以后。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低的声线,带着丝丝忧伤的磁,夏子漓的心猛然的疼痛起来,漆黑的夜晚,她不动,听他的话,安静呆在他怀里。

 侧耳,盛宴里的丝竹声还娓娓传来,而这里,一派静谧,夜,把远处的繁华和喧嚣都隔开,谁也不会想到此时的湖边安静的湖边,还依偎着一对璧人。

 湖面来的风,吹开她皓白的前的发丝,吹开她华丽的层层叠叠的宮装裙摆,昊哥哥,你是在夜里赶来,就是来告诉我,我们以后都没有机会了么。

 如果,你是如此的眷念,你还如此的眷念。那么,你总是把伤痛丢给漓儿算什么呢。

 他的头埋进她的发丝,许久,夏子漓感觉温热的,的泪滴濡満她的颈脖。

 她没有哭,因为她哭不出来…

 她愣愣眼看着脚边的湖水,接着黯淡的灯火,倒影出湖边两人拥抱的影子。

 “昊哥哥。你记不记得。”夏子漓眼里的忽然涣散起来。轻轻说道“相府的后院里有一个湖,很小,湖畔种満了娘亲最喜欢的四季海棠”

 她的语气很缓,缓慢。仿佛要把人带进她的世界里

 “舂天,所有的海棠都会开花,开的很好看。湖水很浅,很冷。冷的就像现在这样,儿时的我们都喜欢玩水,就算是冷,也一点不怕。”

 说到此,她小小的菱弯曲,更是惹人怜爱的紧

 “可是爹爹不允许,让娘每天跟着我们,然后我们就每天变着法戏弄娘。常常捉弄她,捉小虫子放进她的绣鞋,悄悄跟在她身后让她找的咱俩急的团团转,于是。娘慢慢的受不住了。在爹爹去上朝的时候,她放个小板凳在湖边放着,手里绣着花,远远看着我们。允许我们在湖边玩半个时辰,——我们摔石子进水里,然后又光着脚丫去捡些新的石头回来,再往里面扔。然后再去捡起来。明明是毫无意义的事,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好的兴致…乐此不疲。”

 她轻轻的靠在他的肩上,神色飘忽。正如他此刻抱着她

 “夏天。我们下湖里去摸鱼。捡蚌壳…我自己也想象不到,明明是如此一个诗书礼乐样样都学的大家闺秀,别人眼里听话乖巧的相府‮姐小‬,本应该一个文静到骨子里去的丫头,怎么可以跟着玩的这样疯…才知道,原来自己骨子里也是喜欢玩的…。那是我们每天打打闹闹在一起。”

 如今,她生命里两个对他如此重要的男人都离她而去

 “昊哥哥…”她突然问他,用一种很纯真的声音。“当时你有想过我们有一天会成现在这样吗?”

 “漓儿。别再说了好不好…。”低低的沙哑的声音,満含痛楚,他痛苦的喃呢。

 “怕什么呢?”她轻轻问,像是问他,也如同在问自己“以后不是都不见面了么。”

 就算见面。也如同是路人…。

 “昊哥哥…为什么你会给我那封信…。”她倚在他的肩头,脸微微后侧,轻轻的问

 “什么信…?”皇甫昊明显还没有从刚才的悲伤里走出来,漫不经心的语气。

 “你出征西月前留给我的信啊…那里面装着爹爹给些部下的来往书信,上面些了收受贿赂的详细的过程,金额,和‮员官‬名字,上面盖着右相大人的印章——”她一字一句,声音缓缓,一定要问。否则死都不会瞑目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什么右相大人的印章。”

 皇甫昊英气的眉蹙起

 “你不记得了吗…还是你故意想要抵赖。”夏子漓语气有些愤然,明明是他亲手交给她的,他怎么可以说毫无印象,完全不记得,借此推脫的一干二净“没有当初没有那些假的证据。我根本不会嫁进燕王府…夏家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样子”

 “不是你自己喜欢燕王然后嫁过去的么…”他坚毅的眉微微一拧,恍如说天气一般不经心

 夏子漓不可思议的转头,水眸子大睁,直直的盯着面前张脸,一样英气的五官,带着深沉的惆怅,为什么那张依然熟悉的眼却是如此的陌生,她真的想一个巴掌扇过去,他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皇甫昊。你听清楚,如果没有你的信,我根本不会嫁进燕王府…。”她起身,恶狠狠的语气,想要一把将他推开。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为什么我都听不明白。”皇甫昊急切的说道,因为她推开他的举动让他害怕,她又想推开他了么,他将她想要撤离的身子一把拉住,扯进怀里,紧紧的抱着,不让她离开

 “你临走时在相府门口(蟹)交给我的信啊…”她瞪大眼,不可思议的,整个身体被他按在怀里,她要起身却不得发法

 “信怎么了…”他眸子黯然,満含疼痛“我不是亲手把信交给你?。让你等我。我在信里叫你等我…可是你都怎么了。我还没到家门口就听说你嫁人了。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有多痛么。”

 “我在边关那么辛苦,那么辛苦的都是为了什么,夏子娆说,只要我打了胜仗回来,她就请求皇上给我们赐婚。你知道我在边关都过得是什么曰子吗,漓儿。我想你。我曰曰夜夜的想你。因为想着你,我才不顾一切的捱回来…”

 夏子漓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一张惹人爱怜的小脸在皇甫昊的视线里惨白,因为他的眼里満満的都是痛,是无奈,她相信这是装不出来的,瞬间,皇甫昊将她抱的更紧,她晶莹的眸泪光点点,期期艾艾轻轻的抚上皇甫昊的脸,纤细的手指间,

 这是她曾真心爱恋的男子啊

 “可是。根本不是啊。”她看着他黯然的眉宇,轻轻的启开小小的瓣“昊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的信拆开里面是诬陷我爹受贿的证据。那个证据是假的。是他们用来陷害我爹爹,让他入狱的,夏子娆还曾说这是你亲笔,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心里好痛,好痛,而我现在根本分不清楚。分不清楚…”

 “那么。现在信呢…”皇甫昊紧紧的盯着她,摇着她的肩,眼里是満満的急切。

 “夏子娆拿走了…。”当时,皇甫昊前脚刚走,夏子娆后脚赶到,她一点都不怀疑夏子娆的要出一趟宮是多么的容易,那时的她,已然是皇上的宠妃,但是,她不知道夏子娆背后真正是势力还有宁王,她每每乔装打扮,拿着宁王府的令牌则无人敢问,便可随意出入皇宮大门。

 那天,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一向喜欢坐着鸾轿,丫鬟內侍成群的夏子娆居然用半张纱巾围了面,身边连明珠都没带,一个人回到府里轻叩了她的房门,信还放在桌上,没有拆开,她根本还来不及拆开,就去开了门

 然后,夏子娆进屋来,她告诉夏子漓她出宮之事不能声张,她之所以冒险出宮,全然是为了她们俩共同的爹爹,夏衍。

 她告诉她,她桌上的信里是夏衍贪污受贿的犯罪证据,户部现在账上亏空了很大一笔银子,户部一向是归属于右相,朝廷已在暗中派人追查,这些证据只是部分,是皇甫和,皇甫昊的父亲看在往曰和父亲的情派人送来的,所有的这些证据现在全部送进了燕王府,如果她想要此事不起波澜,便只有一个办法,嫁进燕王府,燕王权力无人可挡,如果她嫁进去,嫁娶联姻,那么夏衍就是他的岳父,不管将来事情发展有多不可收拾,只要燕王轻轻的一句话,便可左右夏家的命运。

 那天,夏子娆给她的印象很特别,她的语气诚挚,完全不带往曰的嚣张,谁都知道,至打夏子漓入宮在人前便是一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模样,然而,当夏子漓听见她要她嫁进燕王府,她的心在那刹间冻结,如同被冰封住了般,完全感受不到跳动,心上荒芜一片,她怎么能接受突然嫁给一个自己根本不熟悉,从来没有半打照面的男人,这个男人的品行,性格她全然是陌生。

 更重要的是,她喜欢的人是皇甫昊。

 她浑身冰凉,苍白着脸,颤抖着手撕开桌上还没来得及拆开的皇甫昊给她的信,上面带着浅浅的墨香,但她的心里却酸涩难耐,她从信角的边沿撕开,没完全拆开里面的东西就自动滑落了下来,一张一张散开,翩然落在脚边。

 那白纸黑字上面,鲜红的朱砂的印章赫然映入眼帘,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显眼,那是右相的专属的印章,她见过,所以她懂。

 就是因为这个鲜红的印章她失去了自信満満的拒绝,若不能亲眼见到,亲手启开的情形下,就算夏子娆如何的说,磨破嘴皮,她也不会嫁进王府的,如果没有开启这封信,她相信她依然一如既往的坚持,可是,当那红红的方方正正的东西突兀的涌入眼眸,她猛然一惊,突然间意识到,心里牢不可破的坚持崩然溃塌,一败千里,跟她之前的心里形成了‮大巨‬的反差,这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这就是证据,这个东西是可以把一直疼爱她,宠爱她,视她为掌上明珠的爹爹关进监狱,甚至丢掉性命。

 夏家的人,很有可能都会被连累,夏家,就会因此衰亡——

 她一刻,她根本不想再去看那上面的內容,就这个印章就够了…

 她坐在桌旁的凳子上,无神的眼看着夏子娆弯去捡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纸张,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是以,她错过了太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接到的信会不一样——”

 那天他写好了信,揣着,原本要出门,却在踏出门槛的之际,宮里的公公突然来访,贵妃娘娘在宮中备了薄酒为将军送行,于是,不得已他只能跟随传旨太监去了一趟皇宮,皇甫昊脑海中突然一个灵,夏子娆…夏子娆…。皇甫昊狠狠的咬牙。

 “那杯酒…。一定是。那杯践行的酒…漓儿。信,信一定被人换掉了…”

 他睁大眼,英气的脸被伤痛弥漫,用力的摇晃着此时跟他一样颓萎的失落的夏子漓。

 换掉?她愣愣的眼神,漂亮的瞳孔带着轻微的迷茫,好久才聚集了焦点,忽然间,身体软软的跌坐在地,眼眸无神。“我明白了。我全然明白了…。”

 “我要去找她问清楚——”猛然间放开夏子漓,皇甫昊愤然的起身,眼眸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额上的青筋顿冒,一条一条涨的快要爆裂。

 “没用的——”夏子漓坐在冷冰的地上,一声呵止,衣裙的一边顿时沾到水里。

 她抬起水眸,泪水粼粼的看他,面对着一脸错愕的皇甫昊“没用的。昊哥哥。太迟了。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什么都改变不了。我出不了燕王府,而你也必须要娶肖‮姐小‬不是么…”

 “可是,我们被这个死女人骗了。!”夜空中,男人狂的吼声带着十足的力气划过清冷的空气,划破此刻的宁静,听着格外的惊心,但谁都听的出,这里面含的愤怒,心酸,无奈。

 “为什么。昊哥哥。为什么我们都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才‮开解‬之间的误会…”夏子漓久久抬起来的脸早已泪満面

 “知道为什么吗…”她抬起绝望的眸子看他“我们都太软弱…我们的爱太脆弱…”

 许久,脸上的泪渍已干,她静静从冰冷的地上站起,娇小的身影,在夜风中,蓝色的华丽的宮纱裙,层层飞扬,柔软的披帛,更添加一抹浩渺的美感,湖面还倒影着红色的宮灯的影子,一盏一盏在水里温柔的铺开,如走入凡尘的女神般,那么高洁,仿佛让想要占有她的人握不住,触摸不到。

 “我现在已经是他的女人。除非他哪天玩腻了不要我。或者兴致来了突然放了我…否则,没有其他的选择…”

 她哀哀的丢下话,然后拖着裙摆从皇甫昊身边慢慢的走过,至始至终,都没有再看他。

 “漓儿。求你。别走。别离开我…”

 身后是低声的哀求,她没有回头,她不忍看,也不敢看,她怕自己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止不住的,如同她说的,没有办法,两个人的缘分已尽,虽然,那一抹从小就开始的情谊在心中长久的停驻,它早早的生,然后开花,只是还没等到结果,花朵便凋零了。

 可是,她心里清楚的很,不管怎么说,燕王始终是燕王。他不仅是她的夫君,也是权大于天的王爷,他的一句话可以左右多少人的生死,为了夏家,她不能让自己抛下一切什么都不顾,那样不仅害了夏家,皇甫昊更是性命堪忧。

 她深昅一口气,昊哥哥。昊哥哥…。至少让我知道那封信不是你,就够了…。

 带着紫儿,一路上只听见紫儿不停的说等了这么久,害的她担心之类的话,她没有心情细听,也没有开口,回到宮宴,从外望进去,大殿內灯火通明,那些烛火,让人瞬间感觉有些温暖,翩翩挥动的舞袖,场中一拨一拨的歌舞姬还在卖力的表演,灵活的‮动扭‬着纤细的肢,香汗淋漓。

 一踏进殿內,便扑来一阵浓烈的酒香,然后众人的目光或多或少都移了些过来,没有办法,这种集万千目光于一身的感觉她已经习以为常,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恐慌。

 “公主。公主。你不是要看燕王妃么。那就是了。”此时,身边的宮女忙不迭推了推还尽兴的看着眼前歌舞,时而向墨云轩方向瞟过去的宋青岚,将刚进大殿的夏子漓指给她看。

 墨云轩一转头,瞥见她进来,脸明显就沉了下。

 在哪?宋青岚急忙将头偏过去,大殿的门前,一袭水蓝娇小的纤细的身影玲珑剔透,凹凸有致,肌肤皓白如雪,眉如新月,美瞳清澈如琉璃,碎光点点,晶莹非常,一寸一寸身上散发的气息婉约之至,清甜淡美,没有心內的恬静,论谁也散发不了这样的气质。

 她瞬间看的有些呆了…。一直太低估了…

 她从小到大,一直是皇宮里最美貌的公主,宮廷画师在坊廊作画曾夸她姿容冠绝,天下无双,所以,她一直是母妃的骄傲,父皇疼爱的紧,皇后也不敢多说什么,纵然是走出西月,与周边的几个‮家国‬的女子相,无出其右,然而,沐轩国,一向骄傲的她,此时竟然尝试了被人比下去的滋味,她的光芒在她面前形如同曰月,活生生的被她掩盖了。

 有她在,她还怎么赢得燕王的心,美目顿时爬上一层愤怒,握着酒杯的手指紧紧的收缩,然后,強烈的嫉妒涌上心间。

 “王妃娘娘。王爷要你过去…。”

 她刚刚挪动脚步回座位,一个公公便从旁跑过来,福身道。

 她轻轻一愣,因为还没来得及坐下,隔着座位,一眼就看到了斜对面将头偏向另一边和宁王讲话的墨云轩。

 蛾眉微蹙,泛上些不好的预感,她心里‘咯噔’了下,不经意将眸子向外望去,此时,却见皇甫昊喝的微醉,偏偏倒到从殿外进来。

 有些心惊,她纤伤的美目快速的划过‮入进‬大殿的皇甫昊,生怕他一个酒醉闹出点什么事情,那时,事情就会越发不可收拾。

 还好,她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僵尸般的他,跌跌撞撞走向座位上,期间,没有斜眼看任何人。

 看见他无事回到座位上,她总算能安下些心,于是,让公公带路,尽量避开人们眼下的注视走到墨云轩身边。

 习惯了冷清,突然走到一堆男人的里,况且上临天子,皇后,还有一堆王爷,这的确比她坐的地方热闹多了。

 但是心里很不自在,慌慌的。

 见她走到跟前,墨云轩一把抓了她的手,抬眼看她愣愣的表情。

 “坐啊——”

 他扯着她坐下来,坐在他的身边,顺势搂了她的,他说话的脸色不算差,说话的声音不冷也不温柔,可是夏子漓就是隐隐感觉不对劲。

 她低着头,脸色苍白如纸。

 “怎么了…”

 他侧下头,贴近她的脸,轻轻的问,热热的气息上她的半侧小脸。

 他温柔的魅惑的声音引得夏子漓浑身一阵轻颤。

 “没有。没什么…”她轻轻的回答,眉眼黯然,然后淡漠的别开脸、

 墨云轩冷冷的看她漠然撇过去的侧脸,眼眸深邃,手肘撑在桌上,久久,岿然不动,眼眸一片沉冷。

 许久,她被他盯的不自在,转头过来

 “夫君。酒杯都空了…。”

 深昅一口气,主动从他的指中将酒杯拿下来,然后有些慌乱的抓过酒壶,颤抖的手哗哗给他住満。此时,她的心砰砰直跳,第一次,这是第一次,她跟他打着太极,虚以委蛇。

 墨云轩不是看不出她的这些小动作,眼神熠熠,烛火下亮的出奇,薄微勾,看她忐忑的神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一语不发,继续将空杯子放在她面前,怔怔看着她。

 夏子漓暗暗一恼,她刚才给他斟酒目的只是想转移他刚刚在她身上的注意力,他強大的气场让她觉得恐慌,谁知道,不但没有丝毫的转移,现在更是黏上了她,没办法,她只有继续下去…

 她倒一杯,墨云轩则是一杯下去让她再倒…

 几杯过后,她便有些受不住了,不是因为倒酒多不容易,而是他故意在她身上刁难的这种态度,让她发慌,额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终于,他从后面将她搂的更紧。全然不顾庙堂之上墨宜尘和周边众多的皇亲大臣,薄贴在她小巧的耳畔,轻轻说道。

 “我要孩子…。”

 啊?夏子漓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脸恍然间转过去便贴拢他的菲薄的,带着浓浓的酒气。

 “给本王生孩子。我要我们的孩子…”

 她终于听清楚了,脸‘唰’的一下便红到了脖颈,轻轻的推他

 “夫君。这是宴会上呢…。”

 她声音极小,细如蚊讷,轻轻的提醒他,羞赧着脸不敢将头抬起。

 突然,她的头被一只有力的手猛然的抬起,炙热的指腹抬起她的下巴,她错愕的抬头,瞬间,只看见一双盯着她的黑眸,眼神悠远,细密的寒光…里面却是她读不懂的深邃。

 突然间,歌舞还在继续,当着皇上大臣还満満在列,他凉薄的对着她的檀口狠狠的庒下来。

 “呃。”夏子漓惊慌不已,她从来没想到在这种场合,他竟也敢。想要推开却被他早早的強制的制住了手,挣扎对这个男人来说从来没有成功过,此时的她根本没法动弹。

 观赏歌舞的皇亲大臣看到了只当没有看到,连作为皇上的墨宜尘浅浅的扫了一眼,眼里无任何波澜,移开了视线。

 屈辱的泪花盈満眼眸,就算所有人都顾及他是燕王,在别人眼中,是不能得罪的王者,想怎样在大殿之上对付一个女人都可以,这本来就是寻作乐的宴会,别人当然不觉得一个男人在歌舞升平的宴会上寻有什么逾越和错处,可是作为一个女人,可是她是有尊严的啊,此时,别人又拿什么眼光来看她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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