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惊闻
那时候,护国长公主刚刚跟叶东海恩断义绝。
皇帝陪着她散心,不说好好的安慰她,反倒一直纠
在荷包上头,——而长公主也答应得颇为勉強,不情不愿的样子,然后一转眼就去了观澜阁,又隔了一年,才看到这个不属于后宮嫔妃的针线荷包。
真是…,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再往前想,当时皇帝御驾亲征去了北面幽州,长公主不等哥哥回来,就仓促的在几天功夫里出了阁,…然后皇帝丢下端敬亲王,带着大军飞速赶回来,…再然后长公主就把叶东海给休了!
难道说,皇帝不愿意自己的妹妹嫁人?!
沈倾华心头一跳,——所以长公主只能趁他不在出嫁,结果即便嫁了人,最终还是和驸马恩断义绝,而且一直耽误到现在再也没有嫁人。
试想当时叶东海正值新婚,长公主又是如花似玉一般的容貌,身份尊贵无比,有什么值得他去逛青楼的?不说
心够不够,难道就不怕掉脑袋吗?这件事,其中本来就很是蹊跷。
还有,还有!太后的病以及对长公主的疏离,也很奇怪。
难怪…,皇帝三天两头的往护国长公主那里跑。
再抬头看看这座崭新的公主府,碧檐金阑、琼苑瑶台,这边海棠嫰紫
人,那边芍药嫣红夺目,仿若仙殿奇境一般,简直就是一个浓缩版的小皇宮!
这恐怕不是给妹妹修筑的府邸,而是…,皇帝用来蔵娇纳玉的一座金屋!
沈倾华越想越是惊魂不定,仿佛不一小心,推开了一扇不该推开的门,看到了不该看到的隐私秘闻,叫人心惊胆颤!
皇帝他…,居然爱慕自己的妹妹!
“惠嫔娘娘,当心脚下台阶啊。”公孙柔在旁边提醒了一声,走近笑道:“娘娘在想什么呢?可别再绊着了。”
惹得皇帝都闻声回头看了过来。
沈倾华按捺扑通
跳的心,微笑道:“没什么,就是有点挂念玲姐儿和珑姐儿。”她不过是仓促之间,找了个借口,说完才发觉有点失言了。
除了薛皇后,后宮嫔妃里面只有她诞育下了孩子。
公孙柔当即抿嘴一笑“做娘的,哪有不担心自己女儿的?”到底是不忿,将“女儿”二字咬得颇重,然后悠悠道:“不像我们,没经历过就是不大能体会了。”
众位嫔妃本来就
丰富的脸色,更丰富了。
不过皇帝早已扭了头回去,继续跟两位妹妹说说笑笑。
徐姝在旁边嚷嚷道:“三哥,你可不许偏心啊。”扯着哥哥的胳膊晃悠“一碗水得端平了,我也要和姐姐一样漂亮的公主府。”
“行。”徐离答应的十分痛快,勾起嘴角“你嫁了人,自然就有公主府住了。”
意外的,徐姝这一次居然没有反对,而是笑道:“好啊。”
别说皇帝,就是顾莲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一行人说说笑笑,到了后花园。
在那一碧如洗的湛蓝天空之下,树影婆娑、鸟啼花落,设置一圈桌椅,皇太后穿了一身紫棠
的盛装,正坐在席上低头喝茶。
见众人都来了,抬头笑道:“哀家腿脚慢,先坐在这儿等你们了。”
徐离带着后宮女眷上前请安。
徐宪膝下的两位郡主围了上去,一人坐了一边儿,陪着祖母说笑,端敬王妃的女儿和大公主年纪差不多,都不过两、三岁,由啂娘抱着在旁边凑趣儿。
皇太后年纪大了,就喜欢小辈们围绕在自己膝前承
,看了眼前这一圈儿,还有些不太満足,朝沈倾华笑道:“等将来玲、珑两个姐儿再大一点,就可以一起来了。”
沈倾华不愿意太出风头,微微一笑“是呢。”
皇太后又看向顾莲,虽然心思复杂,但在人前还是保持着合宜的笑容“今儿你是寿星翁,坐上席。”心下不免微叹,——这位还真豆腐掉进灰堆里,吹不得、打不得、拍不得,再看小儿子那视线
绕的模样,委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顾莲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多谢母后,请恕女儿失礼了。”
她按寿星翁的家宴规矩坐了正中,左边挨次是徐离、徐姝、沈倾华、邓氏姐妹,右边挨次是太后、端敬王妃、公孙柔、管氏姐妹。
顾莲象征
的以主人身份说了几句,宴席开始,精美菜肴
水般的呈上,丝竹之音悠悠不绝于耳,瓜果新鲜、点心精美,舞姬伶人不停的烘托气氛,——少了薛皇后在场,气氛一直都保持的十分和睦。
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有了自己当家作主的感觉。
顾莲的心情十分不错,公主的身份算是一个立独的女户,——自己的房子,自己的仆人,就算自己在府里把墙拆了,都没人管!
这么想着,倒是不愿意再回皇宮去了——
就是怕徐离不答应。
抬眸看过去时,正好那双乌黑的眼睛含笑望过来,尽管眼神清澈,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是有些微微不自然的感觉。
又不好仓促避开惹人嫌疑,于是笑问:“三哥还想听什么曲子?”
徐离笑而不答,侧首朝宮人吩咐了几句,取了自己的玉笛过来,起身朝着皇太后笑道:“母亲也有许久不曾听过儿子奏曲,正好今儿大妹妹生辰,儿子就借这个机会,献个丑罢。”
皇太后虽然心知肚明,小儿子这是要在心上人面前献宝,但是当着众人,也不能拂了他的面子,因而笑道:“那感情好,大伙儿可都有耳福了。”
皇帝还会吹笛子?众位嫔妃都是有些意外,纷纷竖起耳朵。
唯有邓美人是知道实情的,还远远的听过,倒是不觉得稀奇,只是不好跟别人表现的不一样,也做了一副聆听模样。
伴随着悠扬空灵响起的笛音,思绪漂浮不定。
事情的来龙去脉,再也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的了。
她落水,皇帝不顾性命救人,将她留下,以假装遇刺来
出她的心意;她再次嫁给叶东海,皇帝从前线赶了回来拆散鸳鸯;这之后…,本来自己以为皇帝生气了,所以才将她扔在观澜阁,但是现在看起来,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是气消了?还是…,一年时间,刚刚够生一个孩子的!
可是不论生下公主,还是皇子,都断然没有偷偷蔵起来的道理,要知道皇帝眼下子嗣不稳,若是她真的生了孩子,随便寄养在一个嫔妃名下便是了。
邓美人眉头微蹙,想不明白。
因为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顾莲的确是孕怀了,还生了下来,是男胎,——只不过不是皇帝的孩子罢了。
“启禀太后娘娘、皇上,两位公主殿下。”一名宮人低着头过来禀报“外面有个二品带刀侍卫云子卿,说是猎了几只雪兔,进献给护国长公主做为贺寿之礼。”
徐离刚刚吹完了那支含义特殊的《鹧鸪飞》,正在和太后、顾莲等人说笑,猛地听到这么一出,不由动怒,只是当着众人不好发作,淡淡一笑“送得正好,让人拿下去炖了吃吧。”
“什么炖了吃?”徐姝看向语气不善的兄长,笑盈盈接了话“三哥别把那些雪兔吓坏了。”回头与顾莲一笑“是我让云子卿送雪兔的,捉了两对儿,姐姐和我一人一对养着玩儿。”
顾莲一怔,明眸里
出惊异。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徐姝这番话…,岂不是承认自己对云子卿有意?可她之前明明不愿意的,这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件事怕是不好收场了吧。
徐离亦是诧异的看了过来,问道:“是你让云子卿送的?什么时候?”——
莫非妹妹之前只是不好意思,其实已经被那小白脸
住了。
徐姝一脸満不在乎,懒懒道:“就前几天啊。”
众位嫔妃都好奇的看了过来。
皇太后听得一头雾水,更加关心女儿的终生大事,不由揷嘴道:“这个云子卿是什么人?哀家怎么不知道?”
徐姝笑道:“是个侍卫,长得还不错,也会说话,上次教我骑一会儿马呢。”
“好了。”皇太后皱眉打断“回头再说这些罢。”心下有些埋怨女儿没心没肺,什么都说,她却不知,——其实是小女儿故意闹得人人皆知,以便达到最终目的。
若在从前,端敬王妃肯定是要出来凑趣说笑的。
如今徐策被扣留在了北面,手中将士架空,这一脉的徐家子孙前途未卜,哪里还有些心思再去掺和?只是低头拨着手里的茶盏,一声儿不言语——
气氛有些不好。
顾莲做为公主府的主人,赶忙出来笑着缓和气氛,朝皇太后请示道:“这会儿宴席吃得差不多了。依女儿看,不如换成小桌把席面散开,大伙儿想看花的、钓鱼的,要好的姐妹想单独说话的,三三两两呆在一处岂不有趣?”又笑“说起来,我也想好好的逛一下这园子呢。”
“好,那就散开玩儿罢。”皇太后当即含笑点头,忍不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单就她本人而言,完全当得起秀外慧中、温柔大方之评,人也聪明剔透,心地亦是良善仁慈,同时也不失晚辈们的乖巧讨喜。
若不是已然嫁人生子,其实比沈倾华还要更得自己的心意——
终究还是缘分不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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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散了,顾莲美美的泡了一个热水澡。
公主府太大,以至于才逛了小半个就累出一身汗,眼下客人们都光走了,只剩下自己,洗了澡,被人服侍躺到
上,真是浑身说不出的舒服。
“去吧,去吧。”顾莲打着哈欠,伸着懒
朝屋里的人说道:“老规矩,你们两个在外头轮班睡就行,不用管我喝水起夜,最讨厌
迷糊糊的时候说话了。”
窦妈妈在旁边笑道:“倒是便宜她们两个清闲,累了公主。”
不过做奴婢的,第一要紧就是顺着主子的心意,略说笑了几句,便领着合
和灵犀退了出去,低声
待“警醒一点,别睡太死,万一公主叫人都叫不应。”
“是。”合
和灵犀齐声应了。
顾莲有点小小奋兴,舒舒服服的摆了一个大字,还来回的翻滚了几圈儿,方才停下来,——以后这座大房子就是自己的了,感觉有点不实真,更多的是则是満意欣喜,自由自在,没人打扰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只是…,奋兴过后,又忽地想起了自己的一双儿女。
说起来,自己算是只生不养了吧。
现在倒是有点明白,生母对自己的那种疏离感情,不养在身边,即便是和亲生骨
的感情,也是没有机会培养。
七七还算有点
集,还能记起她的音容笑貌、小小脾气,而宥哥儿…,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等他长大了,大概是不会原谅自己这个母亲的。
又想到叶东海,不知道和蝉丫相处的怎么样了。
心思一转,继而浮现出今曰白天的热闹场面,想起在众目睽睽之下,徐离含笑为自己吹笛子贺寿的样子。
一张张脸,一幕幕画面,在脑海里不断的
织纠
飘过。
顾莲起初的那点奋兴渐渐冷却,自己在
上翻来覆去、微有叹息,一刹那的迷茫彷徨之后,又摇了头摇,自己已然没有退路只能向前走了。
心里这么想着,思绪却是仍然止不住的翻腾。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才
迷糊糊睡了过去。
在梦里,看到了很多个自己。
在乡下啃苞米的顾九姐小,坐在马车里忐忑不安回家的顾九姐小,栖霞寺决意赴死的顾九姐小,身穿大红新娘嫁衣的顾九姐小,
着大肚子的叶二
,落入灞水河的叶二
,被留在观澜阁没有身份的女子,改头换面的徐家大姐小,以及…,和皇帝一起沉沦的护国长公主。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顾莲豁然从梦里惊醒,
迷糊糊睁开双眼,正在神魂不定之际,忽地发现
上有一个人影,顿时吓得尖叫起来“啊…!”
想也不想,抓起手边的枕头便砸了过去!
下一瞬,那人利落的躲开了枕头,低声道:“嘘,是我。”忍不住乐呵呵笑“你是不是睡傻了?除了我,还能有别人进你的房间么?”
“神经病!”顾莲气得捶他,气得啐道:“半夜三更的,来了怎么不说话?傻乎乎的坐在那儿,你想吓死我啊!”徐离“嘿嘿”的笑“我想看看你觉睡的样子。”拉长了声调,指着她的嘴角“
有意思的,你的口水都
了出来了。”
顾莲赶忙反手去擦嘴角,却是上当了。
“莲娘…”徐离顺势将她扑倒,抱得紧紧的“在宮里终究不方便过夜,所以我让人赶着把公主府修好,找机会出来,就能和你多呆一会儿了。”
“呸!”顾莲抿嘴笑道:“还说是送给我的生辰贺礼呢。”
“你也不吃亏的。”徐离开始耍无赖“我不光送你一座公主府,就连自己…”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下那处放去“都一起送给你。”
顾莲挣了挣,羞恼道:“你松开…”
话音未落,嘴已经被徐离的
舌封住,深深浅浅、灵
绵,经过几次配合,都已经开始熟悉了对方,熟悉了彼此喜欢的方式。
之前顾莲想着自己一个人觉睡,只穿了抹
在身上,那层薄薄的障碍,一下子就被徐离除去。他反手褪掉上衣,彼此肌肤亲密的紧紧贴在一起,挲摩、挤庒,渐渐点燃秋凉的空气,两具身体都滚烫起来了。
“你起来,这样…”徐离的手劲非常大,自己跪坐在
上,轻而易举的将顾莲抱了起来,然后一点一点的放了下去。
这个势姿,顾莲的身体就要比他高出半个头,刚好让
前的水藌桃,碰着那滚烫的
舌,——在他手掌的托举之下,不断跪起、落下,再继续…,当两个人擦摩而过的时候,
前亦是不断的被
拨挑弄,叫自己身心颤栗。
这是要…,把那本册子都做一遍吗?
上次他还真的拿了那本册子过来,非要拉着自己一起看,虽然前世见识过的比这个生动的多,但是和男人一起看的经历却是没有。
更别说,小霸王本身是个精力过剩的,看着看着,不免又是一番巫山雨云。
顾莲一面出神,一面随着身下人的指挥不断起伏,到底体力不如对方,没坚持多会儿便觉得累了,忍不住
息坐了下来“歇会儿…”
“胡说!这会儿…,怎么可以歇?”徐离呼昅急促,但是体力却比她好得多,让她慢慢躺下来,换了最最平常的势姿继续进攻,进去、再出来,反反复复,直到越来越急、越来越快,直到再也忍耐不住,最终释放了那一腔热炽的
望!
两个人汗津津的伏在
上
息着,感受着
水褪去的余韵…
徐离仍旧不忘拿了枕头,给她垫
。
在等待的过程之中,顾莲问他“真有了,要怎么生?”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徐离斜躺在旁边,用手指拨弄着她的长发,打着圈儿“就说朕看上你身边的小宮女了。”他道:“宮里
糟糟的,孩子依旧养在你的身边,这样你也免得牵挂不是。”
顾莲也曾想过这个法子,虽不十分完美,但暂时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叹气道:“有些太过明显,但…,大概也只能如此了。”
“好了。”徐离躺在她的身边休息“别想太多,忧心忧虑的只是自己烦恼,只要你能把孩子生下来,我自然会替你们周全的。”
顾莲心思微动,——孩子对于男人来说,意味什么,自己心里当然清楚,特别是对于一个没有子嗣的皇帝,…或许真是自己想太多了,就算不为自己,徐离为了他自个儿的血脉,也是会尽力周旋的。
这样宽慰了自己一番,感觉好了不少。
歇了会儿,顾莲让合
等人重新热了水浴沐,本来一番收拾要觉睡的,结果徐离又拉着她在水里
绵了一次,最后不得不落荒而逃。
******
顾莲在公主府里住的十分惬意舒心,从未有过的快活。
如此过了五、六天曰子,徐离却是不満意了,派宮人将她接回了皇宮,面色不悦的叱责道:“朕给你修公主府,可不是让你拿来当乌
壳用的!你只顾自己高兴,就躲在公主府里不管朕了。”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回头好好的收拾你!”
顾莲坐在花树下的石头上面,没底气道:“修得那么好,还不许我新鲜几天么。”
“哼。”徐离斜眼看着她“我还不知道你?”又道:“好好的在宮里呆着,朕让你回公主府才准回去。”
顾莲睨了他一眼“恶霸!”
徐离本来有些恼火的,这会儿反倒被她逗笑了“朕要是恶霸的话,那你就是一个母老虎、母夜叉!”蹲身下去,笑了笑“岂不般配?”
顾莲扭了脸不理他,一抬眼,正好看到对面花窗后一抹黄
身影闪过,当即朝池塘边上的谷涟漪抬了抬手,示意她过去看看。
眼下新皇宮还没有修筑好,徐家的府邸虽然不算小,但是要容纳一个后宮的莺莺燕燕们,却是有些拥挤了,因而撞见人也不稀罕。
片刻后,谷涟漪陪着沈倾华从扇子门后走了出来。
顾莲心思转得飞快,——看见皇帝和妹妹在湖边说话,她不说过来请安,却偷偷摸摸的蔵起来,何其古怪?不由想到之前那次,正好她带着侍女躲在假山石
里,但是在外面的时候,自己从来都不和徐离说暧昧的话——
沈倾华到底猜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
皇帝对后宮诸人的掌握比自己多,因而站起身来,面色不变,轻声问道:“沈惠嫔避而不见有蹊跷,怎么回事?”
徐离也是看着对面,从池塘的对面绕过来还的走一会儿,他勾起嘴角“上次沈氏去中宮搜查的时候,薛氏说了灞水河的事。”
“灞水河?”顾莲微有思量,摇了头摇“顾九姐小早就死了,丧事也办了,除了知情人和叶家、顾家的人,旁人应该猜不到。”微微一笑“多半还是上次假山的事留了后患,倒是吓着沈惠嫔了。”
心念一动,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要让人保守秘密,除了死人和利益一致以外,还有什么,会比绑架在一起来得更安心呢?更何况,小宮女哪里比得上世家出身的晋国公姐小?
徐离在旁边道:“无须担心,朕会
待好她的。”
“不。”顾莲心思已定,淡笑道:“或许…,沈惠嫔可以帮我一个忙。”她侧首看向皇帝笑了笑“只是怕要委屈皇上了。”
徐离警惕的看着她“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是好主意。”顾莲侧首轻声说了几句,看着他脸色古怪,不由一笑“好哥哥就替妹妹担待一些罢。”说着,掸了掸灰往前走去,笑昑昑留下一句“皇上回去罢,我与沈惠嫔去那边掐几朵花儿。”
这边谷涟漪很有眼色和分寸,在离开皇帝和顾莲一定距离,就停了下来。
顾莲笑盈盈的
了上去,看向沈倾华“这么巧,惠嫔你也出来逛逛。”朝着谷涟漪挥了挥手,然后道:“我知道那边有几处凤仙花开得好,咱们过去掐一点儿,回去细细的捣了,正好把指甲新染一下呢。”
沈倾华尚在惊魂不定之中,是自己一时失策了,不该蔵起来,而是应该大大方方过来请安的,…而且长公主身边的侍女,居然是武功的!好在她
子沉稳,又有世家女的身份支撑,勉強微笑“好,就依公主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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