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质问
多多看着我,然后若有所思地思考着,查看着这周围的环境。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木木地说:“这里既熟悉又陌生,我好像又想起来了。嗯,这里确实是我的家!”
我见多多这么说,就欣喜地问多多:“是吗?那你想起我了吗?”
多多看了看我,尴尬地说:“呵呵,不好意思,我还是没有想起你来。”
多多的回答,让我感觉当头一盆冷水。自感觉己就像是被遗忘的人,关键还是自己以前最为亲近的人。这种心里落差确实是我有些不能忍受的,于是,我就对多多说:“哦…没事儿。”
老鬼这个时候说:“哈哈,东家,碰钉子了吧?”
我的脸上本来就挂不住,让老鬼这么一说,我的脸上更加有些难堪。丽莎说:“怎么就你话多?”
“怎么了?这有什么呀?”老鬼却不以为然地说“我就不明白了东家,我说你们俩也真是够费劲的!我是真的忍不住才说的,你说你们俩这样累不累?其实照我看,你们俩之间根本没什么大问题。钱掌柜是失忆,不记得我们东家没关系。但是你们俩可以重新开始啊!”我和多多被老鬼这么一说,还真是无话可说。因为,他说的确实没错。我结结巴巴地问老鬼:“重、重新开始?”
“是啊!”老鬼解释说“你们俩可以这样:东家你男人一点儿,重新追求多多,让钱掌柜的重新喜欢上你;多多大不了再重新审视一下我们东家,然后再喜欢上他。你们可以经常去一些以前经常去的地方,我就不信,钱掌柜的一点儿记忆都想不起来。即使想不起来也没关系。那就当是新的一个人。这不就结了吗?”
老鬼说的方法虽然有些突兀,但是够直接、够明确,我们几个人都点点头表示同意。就连很少发表意见的钱成也说:“嗯,我看这个方法可行。毕竟,你们俩以前的感情那么深,我就不信没有痕迹。就算是写字。纸的背面还有痕迹呢!”
老鬼的提议得到了一致的同意,关键是,我和多多也觉得可以一试。说话间,我们就到了多多以前的家里。
本来,我们下了火车之后又倒了一趟车,离家里还有一段距离。可是钱成和多多的意见是,为了适应一下家乡的变化,就建议大家不行,反正距离又不远。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我们就更没有什么意见了。
我之前说那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也就是建立在多年前和多多一起回浙江的印象。和现在比起来,那简直就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想起来了,这就是我的家!”多多看见了远处的一个大铁门,然后对我们大叫着:“没错,这就是我的家!哥哥,我想起来了,这就是我的家。”
钱成听多多这么说。就高兴地说:“你能想起来真是太好了!我还担心你连家门都不认识。”
多多笑了笑,然后向钱成吐了吐头舌。看到她这样的举动。我的心里
不是滋味。因为,在以前多多最喜欢对我做这样的举动。
在我正恍惚之间,我们面前的铁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随之,从里面走出来一位略显苍老的老年人。起初我还没认出来,可是听多多叫了一声“爸”之后,我才知道那是钱叔叔!
“爸!”多多泪如雨下。然后一下子扑进了钱叔叔的怀里,说:“你怎么苍老了这么多?”
在那一瞬间,钱叔叔也是泪如雨下。像是疼爱,又像是责怪地拍打着多多的后背说:“这么长时间了,你到底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多多连忙道歉说:“爸爸。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钱叔叔这才看见在多多背后的我们,连忙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看到钱成后,说:“小成,你也来了?”
“叔,我回来了。”钱成说“把多多给你带回来了。”
这时候,钱叔叔的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我连忙也叫了一声“叔叔”钱叔叔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叫…方、方雨,是吧?”
“是的!”我说。我和钱叔叔的见面次数并不多,印象最深的也就是那次在京北酒桌上“谈生意”的那次。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叔叔还记得我的名字,这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钱叔叔向我走来,我以为他是想要和我说什么话。可是他到我跟前,二话没说就给了我一巴掌。
“爸!”多多惊叫道。
“叔!”钱成也惊慌地赶过来连忙拉住钱叔叔。
“我把多多交给你,让你好好地照顾她,你就给我照顾成这样?十几年都见不着人?”钱叔叔生气地质问我说。
其实,钱叔叔打我这一巴掌,我一点儿也不生气。要是换做我是多多的父亲,打一巴掌还是轻的。因此,我半点儿都不怪钱叔叔,也没有躲闪。而且,钱叔叔打的也不是很重,动作也不快。而我并没有躲闪,因为这样能让我心里好受一点儿。要是钱叔叔不责怪我,那我才会不舒服。
“十几年?”多多有些莫名其妙地说“我并没有离开多长时间啊!你是不是记错时间了?而且,你怎么会苍老了这么多?”
钱叔叔被多多的问题问的有些莫名其妙,就疑惑地看着钱成和我。
钱成连忙把钱叔叔拉开,小声对他说:“叔,你先冷静一点儿。这事儿不能怪方雨,而且,多多现在失忆了!”
“失忆?!”钱叔叔更是惊异不已。
钱成连忙对他做了一个噤声地手势,然后连忙对钱叔叔说:“您先别激动,此事儿说来话长,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楚的。容我进屋跟你慢慢说!”
钱叔叔听钱成这么说,就也没再问什么。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就招呼我们进屋。当他看见老鬼和丽莎时,这才问道:“刚刚可能有点儿…这二位是?”
“哦,他们是我们的大学同学,也是我们这次行程的生死之
。”钱成说“要不是有他们的鼎力相助,估计我们也就回不来了。”
“哦?是吗?”钱叔叔一听钱成说是救过他跟多多的命,就连忙说:“快请进!”
老鬼见钱叔叔这么客气,就说:“叔叔,您别听他的,没那么玄乎。”
说着,老鬼的脸上还是溢満了自豪的情绪。
当钱叔叔看见我的时候,只是说了一句:“先进去吧!”
我也没多说什么,就随同大伙儿一起步入多多家的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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