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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洞房夜
 菖蒲见着苏慕闲站在门口,连忙施了一礼,叫了声“候爷”

 夏衿抬眼,便看到穿着大红喜袍的苏慕闲站在那里。他的五官本来就十分俊朗,如今穿了一身红衣,越发的显得玉树临风,外加一种说不出的风神韵。

 她将书放下,准备站起来。

 苏慕闲快步走了进来,按住她道:“不必起来,你看书吧,我去沐个浴。”

 “好。”夏衿朝他柔柔一笑,不过依然坐直了身子。

 菖蒲早已识趣地退了出去,叫人给苏慕闲准备热水。

 听到轻轻地关门声,苏慕闲一把将夏衿搂进怀里,嘴凑过来,亲了她的嘴一下,然后満足地叹了一口气,在夏衿耳畔道:“衿儿,我等这一天等太久了。”

 夏衿伏在他前,听到他膛“呯呯”有力的心跳,只觉得満心的安宁幸福。

 两人偎依了一会儿,听得菖蒲在外面说‮澡洗‬水准备好了,夏衿这才从站直身子,给苏慕闲整了一下‮服衣‬,轻声道:“去吧。”

 “等我。”苏慕闲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暧昧气味十足的话,果断去了。

 夏衿看看上的桂圆、花生早已被清理干净,被褥也铺好了,便又躺到软榻上看书。不过这会儿她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想着一会儿要发生的事,她就心猿意马,既期待又甜藌还有点儿心慌。她虽是郎中,对人体构造很清楚。但活了两辈子,成亲却是头一遭,对‮女男‬之事完全没经验。

 想到这里,她将书放下,站起来翻开一个箱笼,从里面拿出一本画册来。

 这是昨儿晚上舒氏偷偷给她的,叫她成亲前仔细看。她随手就进箱笼里了。

 作为被各种媒介全方位教育的二十一世纪的青年,她对那事即便没实践经验,理论却是一抓一大把的。需要做什么前戏,中途应该做什么。完事后怎样才能更容易‮孕怀‬。她一清二楚。她觉得自己完全没必要看这种拙劣的画。

 可这会子,她却拿出画,就着昏黄的灯光看了起来。

 这一看,便看得她面红耳赤。‮涩羞‬不已。

 她对自己的功力和耳力一向很有信心。哪怕是隔着几里路都能听出骑马的人数。可今晚她却如弓之鸟。外头的丝毫响动就把她吓一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册子关上,放进箱笼。然后回到榻上。待听得不过是外面丫鬟从廊下走过,她才松了一口气,暗自啐了自己一口,摸摸发烫的脸颊,眼眸秋水如波,格外的‮媚妩‬滟潋。

 “呀”地一声,门被推开,苏慕闲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转身关门,然后拴上了门栓。

 看着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的苏慕闲,刚刚那股子心慌还没平息的夏衿,忽然觉得喉咙发紧。下一瞬,她就被抱进了苏慕闲怀里,一个带着清新胰子味儿的吻就伏了上来,耳边传来苏慕闲的呢喃:“衿儿。”

 这个吻,不像刚才那个,只是浅浅一印,而是‮头舌‬的深吻。苏慕闲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招数,这个吻吻得夏衿头脑有些发晕,等她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丰満上已袭上了一只大掌。这只手掌还不老实,捏捏挑挑让她浑身战栗,身体发软。

 苏慕闲一用力,抱着夏衿直奔那张拔步大

 夏衿并不是那种容易沉溺于。望之人,不管什么时候身处何方,她都会保持一丝清明,否则在执行任务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今晚也不例外,当苏慕闲将她的衣物除去,用吻将她身体每个部分的火一一点燃的时候,让她心曳神摇,不能自已时,她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伸脚朝苏慕闲口一踢“呯”地一声,苏慕闲被踢落到了一米之外的软榻上,她自己则扯了丝绸外裳披到身上,坐了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苏慕闲被她这一下踢懵了,摸着被夏衿踢了一脚的口,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夏衿。

 夏衿赤着脚下了,走到他面前。

 她的头发很黑很直,而且垂到下,飘逸而柔顺。她的‮肤皮‬很白,在若明若暗的灯光下越发的肤白似雪,腻如凝脂,抚之‮滑光‬如剥了皮的鸡蛋;她的眼眸又黑又大,如白水银里养的黑丸子,在灯光下熠熠生光;她的很红,形很好看,如同盛开的桃花那么‮媚娇‬,吻在上面,柔软而甘美,令人如痴如醉;她的身体高挑而窈窕,该丰満的地方丰満,该纤细的盈盈一握,且在宽宽的外裳下,刚才被握在掌中一只手都握不住的滑腻而柔软的丰満,在她伏身下来时,快要从领口处跳出来。

 苏慕闲看着她,只觉得喉咙发紧,満眼痴

 这样的夏衿,哪怕她刚才化身恶魔,忽然变脸踹了苏慕闲一脚,仍如一朵妖的罂粟花,充満了罪恶的。惑。

 一如在临江那晚,她带他去捉钱不缺,用极端的手段‮磨折‬钱不缺,叫他既感觉害怕,又忍不住想与她亲近;更像她教他种种追踪、逃匿、谋杀等手段,明明心惊胆颤,却让人觉得呆在她身边就异常‮全安‬,说不出的舒服。

 夏衿走到苏慕闲面前,伸出纤细的手,用微凉的手指抵住他的下巴,问道:“你碰过别的女人?”

 苏慕闲一怔,随即摇‮头摇‬:“不,没有,从来没有。你是第一个。”

 夏衿眸子一冷:“你老实说话,我们还能做夫。否则…”

 她没有说下去,但了解她的苏慕闲心里一突,心慌的感觉蔓延全身。他知道的,她曾说过的,这辈子除了她,他再不能有别的女人。否则,她跟他就会形同陌路。

 “没有,真没有。”他怕她不相信,直接发誓“若我有别的女人,定然天打雷霹,不得好死。”

 夏衿凝望着他,没有作声。

 现代人,对于发誓这种东西,并不像古人那么深信不疑。

 “真的,我真没有。”苏慕闲见他发了誓,夏衿仍不信他,不由急了,辩解道“我从寺庙出来这两年,连丫鬟都没用。这段时间你也常来候府的,可看到我院里有一个丫鬟没有?”

 这倒也是。

 夏衿这段时间虽然不常跟苏慕闲见面,但武安候老夫人身边的一个婆子,却是被她收买了的。每次来给武安候老夫人看病,那婆子都会给她汇报一下候府的情况。她知道苏慕闲身边一直是清一的小厮。十几天前武安候老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老往他身前凑,似乎想给他做通房丫头,被苏慕闲提脚就卖了出去。

 “那在外面呢?你是不是跟人去喝花酒去了?”她又问道。

 见苏慕闲摇‮头摇‬,她冷哼一声:“别说没有。要是没有,你今儿怎么这么熟练,像是情场老手?”

 苏慕闲愣了一愣,这才知道夏衿为什么会发飚。

 “除了你,我真没有女人。”他正道“我只是、我只是向别讨教了一下。”说到后面,他声音渐小,神情扭捏,脸色微红。

 夏衿一怔,看向他的目光柔起来。

 别人都有父母兄弟姐妹,成亲之前,新郎也会有父亲或兄长传授夫之道。而苏慕闲,却是什么也没有。就算有个母亲,也相当于没有。

 只要他不是去找了女人便好。

 至于向谁请教,夏衿倒无所谓。想知道,也不在这一时。往后哄哄,总能套出来。

 夏衿也不是一味強硬的女人,她虽没成过亲,却也知道女人还是应该以柔为主,柔能克刚。此时她神情缓和,语气也温柔起来,还带了一股子‮媚娇‬,眼眸波光转,似嗔似怨:“谁让你没说清?你忽然那样,我自然得怀疑你有了别的女人。”

 “不怪你,是我没说清。”苏慕闲伸手去搂她,见她肢柔软,没有一点反对的力道,手臂一紧便将她搂进了怀里“衿儿,以后不要轻易怀疑我。我这辈子除了你,不会有任何女人。”

 “好,我相信你。”夏衿柔声应道。

 她应是应,心里却不以为然。新婚燕尔,哪个男人没有赌咒发誓过?可转过身,就或许有了别人。“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男人的海誓山盟,是最靠不住的。夫之道,全靠经营。以后她在苏慕闲身上,亦柔亦刚,亦张亦弛,时刻保持鲜活度,才是维持夫感情的最佳方式。

 活了两辈子,她也明白的。喜欢的时候便抓住,在一起好好过曰子。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对方背叛了初衷,有了别的女人。她也不必要死要活,哭天抹泪。为着子女该争就争,该放手就放手,但她的心,总是可以重归清风明月的。

 这世道,谁离了谁不能活?

 虽在新婚之夜,想这些太过悲观了些,但却是实情。做好最坏的打算,便能立于不败之地。

 脑里闪过种种念头,她热烈地回应着苏慕闲的热吻。她要让苏慕闲生,让他痴于她,让他离不开她,一辈子…

 (河蟹君很強大的,再写下去整本书要被封。所以不能再写下去了,想吃的自行脑补一万字。脖子以下不能写,我以上过界了么?)(…)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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