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东窗事发
他毕竟是三十岁的心理年龄,重生前他纵横情场,四处留情,可谓“夜夜当新郎,村村都有丈母娘”阅女无数。
女人对他来说无非是猎物一般的东西,或者猎取或者被猎取。
何诗韵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但是数次对他无私的帮助,她至纯至美的心灵是他在重生前没有感受过的,这让他很是感动。
前生那些女子和他风
绵,大多是为了**,没准儿自己才是猎物。
不过,他并没有像采取什么行动,顺其自然,上天又赐予了二十年,不就是让他慢慢地享受人生嘛。
米兰昆德拉曾经写过一部小说,书名就叫着《慢》——通篇就是在证明“慢生活”乐趣,这本书也是21世纪小资装
利器。
他不想正面回答母亲许小曼这个话题,反而笑着抛出一个问题,转移她的注意力:“老妈,到底有啥喜事?看你这样子是要做大餐啊!”许小曼果然中计,笑嘻嘻地道:“这次县委组织部和县府政人事局到卫生局考察后备部干,进行了民意测评,你爸爸得了第一名!”
这个当口儿进行后备部干的民意测评,其意义不言自明,看来,父亲肯定很有机会上位。
一般来说,这种民意测评只是走走形式,结果是不公布的,既然风声被透
了出来,这说明名义测评的结果和导领层的意见高度一致,不然,导领层才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莫非是…?夏小洛的脑袋飞速的旋转着,自己的父亲在县里并没有什么过硬的关系,难道是王俊伟挟持钱少群那次?
风起于青萍之末啊!钱少群被挟持的时候,现场只有父亲一个部干维持秩序,肯定是给何县长留下了不错的印象,看来前世那句被念叨到烂俗的“细节决定成败”还真有点道理。
而且前段时间夏小洛提醒父亲“要和群众打成一片”也确实起了作用,夏近东对导领不爱巴结,反而和普通职工关系不错,一点架子没有,再加了一把火,这人气就更旺了;他与世无争的性格反而最讨好,那些争的太明显的人,都不投彼此的票,反而都投了夏近东的。
夏近东这个便宜可是捡大了。
回到家里,许小曼挽起袖子开始做饭,炒了几个热菜,又做了个疙瘩汤,整个楼道里都洋溢着猪脚炖黄豆的香味,夏小洛食指大动,很是期待。
经过走廊的家属都停下来道一两句喜,还有的人信誓旦旦地说:“这卫生局副局长一定是你们家老夏的了!”
仿佛能决定夏近东命运的就是他。
许小曼嘴里谦虚着:“八字还没一撇呢…”“论资历、论能力怎么着也轮不到我们家夏近东啊!”…
其实心里已经认定老夏这次一定是要咸鱼翻身了,不然也不会一下买了这么多彩。
十二点一刻的时候,父亲夏近东回到家里。
夏小洛仔细地打量着他,希望从他脸上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果然,夏近东虽然绷着脸,但是绷得不太严实,还是
出了一丝丝笑意,那喜悦是发自內心的,想抑制而抑制不住的。
是啊,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在一个小县城的卫生局因为做人清高不善钻营而被一直屈就于一个小小的稽查股股长,连个芝麻绿豆的“官儿”都不算。
他本来已经绝了仕途升迁的念想,谁知道在儿子的点拨下,短短两个月不到竟然就升了一级,有些人熬了一辈子也还是个股级部干啊!能不高兴么?
夏小洛问:“老爸,有什么情况?”
夏近东咳嗽一声,用低沉的声音说:“下午组织部马部长要找我谈话。”
夏小洛笑道:“老爸,别端着了,累不累?你要想笑,就笑吧。”
夏近东北他看破了心思,尴尬一笑,道:“这不是还没定下来么?咱不能高兴的太早了,不然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那不让人笑掉大牙?”
夏小洛心中赞叹,心道,父亲这种胜不骄败不馁的性格倒是很值得保持。
中午一家人围着満満的一桌子菜开怀畅谈,夏近东竟然破了例喝了一杯白酒,脸上泛着奋兴的红光,一家人谈起这些曰子家里的变化,心情都很不错。
夏近东道:“我们家辛辛苦苦地过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有起
了!”
许小曼笑道:“你那个芝麻绿豆的官儿算什么?我最高兴的是我的乖儿子!全县第三名啊,卫生局有史以来出现过么?”
她又把“咱们的乖儿子”说成了“我的乖儿子”再次把夏近东晾到一边。
这话颇有点口是心非了,她以后也算是局长夫人了,任谁也要高看一眼,不过她不愿意像黄芹芹那样,最后落得个
飞蛋打,她告诫自己,就是当了局长夫人,也得跟原来一样,与邻里和睦相处。
父子俩对望一眼,冲彼此做了鬼脸,那意思“由着她去吧,谁让咱是爷们呢?”
许小曼给小洛夹了一块鸡腿
,冲夏近东正
道:“近东,我觉得以后你要多听听咱儿子的意见,没有咱儿子的建议,你也没有今天。”
夏近东想了想这些天的事情,不得不承认确实如此,不过王俊伟的过
反应却让他们措手不及,心道,小洛的有些想法是不错,可是未免不够稳妥。
一家人正开开心心地吃着饭,只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家人都在纳闷,心道:“这饭点上,谁会来啊?”
一开门,只见王大力正气
吁吁地站在那里,一见开门,跟一条泥鳅一样“哧溜”一下钻了进来。
王大力今天的装束颇为怪异,头顶上戴了一顶不知哪儿捡来的就是贫穷的老农也会嫌弃的破草帽,却又戴了一副按二十一的话来说“很
”“很拉风”的蛤蟆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
満脸的惊恐之
,进门也不多说话,往藤椅上一坐,从开水壶里倒出一杯开水,一气儿喝完。
夏小洛已经猜出了**分,看他这样子,一定是逃难的——看来,果然如同自己预料的一样,国务院对温州柳镇假冒伪劣电器的查处顺带着把王大力贩卖的劣质医疗械器也给查处了——如果那些“黄帝牌內功魔掌”能称为医疗械器的话。
这件事关键之处在于他把自己的名片留给了那个柳镇的电器老板——那时候有张名片可是身份的象征,而装
帝王大力最爱用名片来显示自己的身份。可是这次却引火烧身,让安公机关顺藤摸挂了。
许小曼也觉察出异样,和夏近东对望了一样,温言问道:“大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王大力支支吾吾地说:“没事儿…没事儿?”勉強挤出一丝微笑,笑容僵硬。
夏近东审视地看了他一番:“真没事?”
“真没事儿!我啥时候有事瞒过你啊?”
王大力虚弱地笑了一下。
“吃饭了没?没吃就过来吃。”
夏近东感觉一定是出了事儿,但既然王大力不说,他也不好多问,总不能刑讯
供吧。
王大力拉了一把椅子过来,拿起筷子,扒拉了几口饭吃,又在哪儿魂不守
地发呆。
夏近东和许小曼对望一眼,许小曼再次开口问道:“大力,有啥事不能和你姐姐、姐夫说啊?咱都不是外人。”
王大力噙着一口饭,眼圈一红,眼泪好悬没落下来,道:“姐…我犯事儿了!”
许小曼和夏近东一下子紧张起来,许小曼身体前倾,关切地问道:“大力,跟姐说,到底咋了?”
王大力道:“前几天跟姐夫一起卖那个內功魔掌,出事了!…”
王大力毕竟还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小年轻,平时把“你信不信我很快就会发了”这种豪言壮语挂在嘴边,其实他心理还稚嫰着呢。
尤其是他工作之后靠着善于察言观
,拍马溜须,很受导领喜欢,没有遇到什么真正的挫折,心理素质差得很,这下忽然出了事儿,他还真有点扛不住了。
王大力嘴里噙着一口饭,
着泪把话说完,事情和夏小洛预计的相差无几,不过夏小洛没有猜到的是那黄帝牌內功魔掌其实并非是王大力所在的新
市贸易公司所经营的产品,而是王大力冒充公司的名义,自己进货,自己销售的,是和公司无关的个人行为。
事发后,王大力面临着被安公机关逮捕的危险,同时,他也被新
市外贸公司开除了公职。
夏近东冷哼了一声,道:“你就是钱
了心窍!”
王大力垂头丧气,再也没有了那种指挥若定的老板样儿,也没了往他也曰言必称“你信不信我很快就会发了”的自信样子。
这时候的夏家人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救命稻草,因此夏近东说什么他也只能老实听着。
许小曼白了丈夫一眼,道:“哎呀,你现在说这些有啥用?得想想办法!”
她已经有点
了方寸了。
夏近东道:“我有什么办法,我劝你还是自首吧?说不定还能判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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