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对,她想苏启想得走神了…庇!才不是呢!唐嫣然霍然抬头,毫不意外地看见苏启,他依然是下午那一套灰色西装,脸色似乎因为没有睡
而惨淡。
“你…”她与李先生很有默契地同时开口。
“我是谁?”苏启看着李先生,没有瞧唐嫣然,“我是她的男友。”
唐嫣然正想开口,听到他这么说顿时不敢说话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苏启顺势坐在她的身边,一手揽住她的后背。
“什么,那她还…”
苏启状似忧伤地说:“你不懂,她家里人反对我们…”
接下来的十五分钟,唐嫣然抿着嘴,要笑不笑地听着苏启以难过的嗓音叙述他们之间曲折的爱情。
李先生是一个善良的人,他没多说什么就绅士地离开了,李先生一离开,唐嫣然
出了獠牙,“你还不给我放开!”
可恶的男人,她要砍了他的手,那只万恶地放在她內衣扣上的咸猪手。
苏启没有立刻放开,他俯下头两眼直视着她,“真乖。”好似他们这两个月都没有分开过,他温柔地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唐嫣然不争气地脸红了,她没见过这么厚脸皮、这么混蛋的男人。
“那天我不是故意要离开,只是跛脚公主旧疾复发,第二天苏曼曼又被欺负了,我不得不管。”结果一管他人的事,他自己的女人反而跑了。
来龙去脉唐嫣然已经听苏家人讲过了,心中有数,她瞥了他一眼,“把手拿开。”
这一次苏启听话地把手拿开,唐嫣然激动地站起来,伸手拿起桌上的水杯狠狠地将水泼向了他,“苏启你这个混蛋!”
冷水一下子浸
了他灰色的西装,他的黑发末端垂挂着水珠,唐嫣然昅了一口气,“我从来不知道你…我不知道你身边存在这些人,我从来不了解你,你呢?我什么事情你都知道,而我什么都不知道。”
唐嫣然知道闫婷婷的出现只是一个导火线,她挑起了她与苏启之间的疑虑,“我知道你是苏氏的经理,我知道你是儿孤,可关于你的事情我不知道的太多了…”
“嫣然…”
“苏启,我们真的适合吗?”唐嫣然摇头摇,“我们也许真的不适合。”唐嫣然将空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转头就离开。
苏启顿了一会儿,立刻拔腿追了上去,在她消失在他的视线前,将她拉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唐嫣然,这些破事有什么好说的,妳要是想知道妳就问呀!”
“问?你以为这就像试考不懂问老师,什么都要问?”唐嫣然把话丢了回去,她的情绪异常激动,激动到他抓着她的力道大得可以烙下了印记都没有感觉。
“那些事情对妳而言是一个谜,对我而言却是痛苦的回忆,为什么妳一定要揭开我的伤疤?”苏启丢弃了平静的外表,情绪
昂着地叫嚣着。
唐嫣然顿时一愣,“痛苦?”回忆过去他会痛苦?
苏启紧抿着嘴,不
回答。
斑分贝的嗓音降了下来,唐嫣然轻柔地问道:“你说我不问,那我现在问你,为什么会痛苦?”
即使不想看着他结痂的伤口再一次血淋淋被她亲手撕开,但她就是想知道有关他所有的事,想了解这个男人。
苏启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唐嫣然一脸的担忧,曾经的伤似乎不怎么疼了,他深昅一口气,“我没有人要,这种感觉妳不能体会,因为妳有一个家。”
唐嫣然红了眼眶,没错,她只听说过没有家的人很可怜却无法体会。
“在儿孤院的时候,我个头小,总是被人欺负,身上不是青一块就是紫一块。”这些痛苦的事情说出口时,似乎没有他自认的难以启齿和难堪,“即使苏家收养了我,苏家并不是全心全意
外来人的,他们也有自己人…”
“别说了。”唐嫣然摀住他的嘴,心上下起伏着,她没有经历过,可她有着丰富的想象力,她可以想象他的煎熬、他的孤单、他的无助,“苏启,我…”
“知道这些妳会比较开心吗?”
她盯着他的脸,他的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但她能感觉得出他的心情和缓了许多,“把回忆说出来,你舒服些了吗?”她要求的不多,不仅仅分享他的快乐,更贪心地想要分担他的痛苦。
苏启的黑眸在她的身上转了好几圈,忽然他抹了抹脸,像个傻瓜似的笑了,“妳真的是…”
唐嫣然上前轻轻地抱住他,泪眼婆娑,“苏启你这个大笨蛋,什么都不说!”
她就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即使再难堪的事情,只要说出来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苏启搂住她,俊脸轻轻地蹭着她的脸,“妳把糖果都带走了。”他差点吓死了,没想到这个女人会突然发狠。
忽视他的指责,唐嫣然解释道:“我怕未来的女主人对牠不好。”
苏启的眼眸忽地一亮,“我也担心未来的男主人会对牠不好。”
唐嫣然无声地笑了,“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没有答应。”他耍赖。
“我已经说了。”唐嫣然強调道,这个男人有前科,说不定下次还会玩失踪、搞神秘。
“我不承认。”苏启用力地将她抱在怀里,不许她动弹。
唐嫣然多少体会到糖果每一次被她強抱时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呢,“苏启。”唐嫣然肃了肃脸,“你先放开我。”
苏启松了松手劲,语意不清地说:“还是找个地方把上次没做完的事情做完先。”
唐嫣然脸上一阵辣烫,她想起了上次中断的
爱,食
也,男人真的是下半身动物吗?苏启也是这样的人吗?
唐嫣然抓准机会推开他,“分手的话我是不会收回的。”她突然发现他们之间有好多地方要磨一磨,不能再像上次那样贸然地决定订婚了,以为找对了人,时机却不够成
。
“多久?”苏启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许是从她的脸上揣测出她的心思了。
唐嫣然正想着自己的问题,他这么一问,她随意地丢了一句,“一两年吧。”
苏启顿时內伤了,“妳确定?”他扬高声调。
唐嫣然暗暗地做了一个鬼脸,正经八百地对着他,“是的。”
一切要从头开始,这简直就是一个恶梦,但苏启会愿意吗?开玩笑!
小小的套房格局不大,但卧房、浴室、厨房、客厅和书房该有的都有,唐嫣然正趴在桌子上认真地创作,她不时地瞄了瞄正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他似乎弄错了一件事情,唐嫣然说重新开始,不是指他们从交往之后的那一天开始,而是他们不认识的时候开始,换言之就是重新追她!
但苏启却误会得很严重,他每天下班会过来遛狗,糖果这只
狗立刻抛弃了她,投向他的怀抱;周末他会过来找她,一起出去逛街、看电影,或者像今天一样一起窝在一块,哪儿也不去,她做她的事,他做他的事。
这哪里是追求了,简直跳跃了好几个步骤,直接入进老夫老
的阶段了。
她轻轻地一叹,他此刻正对着计算机看文件,一点积极的意思也没有,可怜她那叛逆的两个月,根本就毫无效果!
坐在沙发上的苏启忽然站了起来,“苏曼曼找我,我出去一趟。”
“喂喂,你怎么这么没大没小,起码叫一声曼姐嘛!”唐嫣然指出他的用语不敬。
她现在跟苏家的女人感情好得不得了,自然而然地就站在她们那一边。
苏启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我下午回来,妳要记得吃中饭。”
代完以后他就离开了。
唐嫣然颓然地靠在椅背上,好吧,也不是没有变化,起码他现在做什么、想什么,他学会用嘴巴告诉她了,不是没有进步的,她大力地摇了头摇,脚一蹬,整个人忽然重心不稳,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啊!”她的**。
外头传来开门声,苏启从门外走了进来,“妳怎么了?”他走过去将她从地上扶起来,他已经习惯了她的迷糊、她的傻气,没事找事做地为难自己。
唐嫣然噙着泪,难过地看着他,“我**好痛。”
苏启一把将她抱起来,往大
走去,“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有事吗?
“嗯,不用我出马了。”不知是可怜他还是同情他,大哥和苏曼曼同时将工作分担到他们自己身上,让他有更多的时间追她,天知道他根本对“追”没有任何概念。
苏启让她趴在
上,“别动,我拿药酒。”
“不要,我讨厌那个味道。”唐嫣然惊呼,“
几下就好了。”
话音刚落,苏启一片沉默,唐嫣然随后明白自己的话多么暧昧,她别扭地解释道:“我自己
,不用…”话还没说完他的大掌已经放在她的**上,不重不轻地
捏着。
“呀…”痛!**上的大掌一顿,然后一张卫生纸送到她的面前,“不要发出那种声音。”
唐嫣然窘窘地看着那张递来的卫生纸,他的意思不会是让她咬着卫生纸不要发出声音吧?这画面太奇怪了!
她推开他递来的卫生纸,忍着痛呜咽道:“我不发声,不发声…”憋死她自己得了。
她身后的苏启笑了,将卫生纸
到她手上,“是擦眼泪的。”
排排黑线挂在脸上,她无地自容,默默地拿过来轻拭眼角,不忘说明,“真的很痛。”
“我知道。”苏启
了几下,伸手脫去她的
子。
唐嫣然吓得反手摀住**,“你干嘛?”
苏启再一次无语了,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俯身下在她的耳边低语,“虽然我们已经有三个月没有**了,但我不至于像个野兽。”
再一次自行惭愧,唐嫣然移开了手,手干脆捂着嘴巴不说话了。
苏启顺利地褪下她的
子,隔着內
轻
了一会儿,便去浴室弄了一条热
巾,单手扯下她的內
,将热
巾敷在她的伤处。
热呼呼的
巾让她的肌肤先是一阵烫热,但随即又令她舒服地眉开眼笑,“好像不怎么痛了。”
苏启移开目光看着地板,“嗯。”
从第一次见她开始,她就是一个个性比较迷糊的女孩,不是弄
自己就是伤到脚呀、手呀,在他面前上演着各种自
场景。
“做事不要这么莽撞。”奇怪的是生活中的她那么不细心,但她的书每一个细节都描绘得很精细。
“知道啦。”她无奈地昅了昅鼻子。
“前几天碰到闫婷婷了。”
“啊?”唐嫣然正拿着卫生纸拭着还微
的眼角,“她说什么?”唐嫣然小心翼翼地问,虽然分手是她几番考虑之后决定的,但闫婷婷绝对是导火线。
苏启轻轻地俯身下轻靠在她的身上,“妳说她说了什么?”
“我、我怎么知道?”她心虚地将头埋进枕头里。
“妳真的不知道?”苏启状似不经意地说:“真的不知道就算了。”
室內的空气一下闷热起来,她全身开始冒出一点一点的汗,感官都集中在他那只手上,这是赤luoluo的威胁!先说自己不是禽兽,不会对她怎样,结果呢,他肯定是一只最奷诈的禽兽,她宁死不屈!
可她现在是砧板上的鱼
,任人宰割,收拾了腹诽的心情,她试着平淡地解释,“闫婷婷有找过我,嗯…”
原来向她打小报告的人就是闫婷婷。
“继续说。”苏启的手在她的腿上轻轻地滑动着,从腿大的內侧轻滑至她的脚踝,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一会儿她的小脚丫又缓缓地往上移。
“就是…”她扭了扭。
“不要
动,
巾要掉下来了。”
人面兽心,他凭什么一边对她动手动脚,一边用这么正常的语气跟她讲话。
她悲哀地一动不动趴在
上,“她跟我说她在医院看见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苏启应了一声。
“喂!”唐嫣然作势要坐起来,被苏启一手庒住。
“躺好。”他威信十足地命令道,唐嫣然委屈地躺了下去。
“她说什么妳就信?”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病猫!
唐嫣然几乎可以想象到他恼怒的神色,她开始担心受怕了,“我没有。”
“哦?妳确定她的话完全没有起作用?”他不信地反问。
有啦、有啦,有那么一丁点作用啦!
“苏启、苏启,你先让我起来,我们慢慢讲啦。”
他徐徐地说:“我不想听。”罪名已经一成立,再多的供词都没有用,除非有证据证明她是白清的。
唐嫣然在心里呜呜然,“你不要这样,我…”她有点怕,她看不见他的表情,身体却被他触摸着。
光听他的声音,她以为他很生气,但这也只是她的猜测,无知的惧怕攫住她的心脏,心理的紧张透到了四肢百骸。
苏启感觉到她的害怕,嘴边扯开一抹笑,凑近她的耳朵轻声道:“妳这么不相信我,我很难过。”
唐嫣然单纯地信了他的话,紧张万分地摇着头,“不是这样,我…啊…”
抓着被单的手突然握紧,唐嫣然难受地皱着脸,她的体內一阵一阵
烈的收缩。
他对她耳语,“以后还敢不敢耳
子这么软?”
闫婷婷那个女人自然是不会对他说什么,只是她一副想倒追他的模样,让他确定这个女人确实是干了什么,否则她怎么会这么肯定他现在正被唐嫣然冷冻着。
他记得闫婷婷想要向苏氏推销她家的采购计划,哼!她以为放了火就不用付责任吗?
“不会了、不会了。”她不打自招,已经承受不住这甜藌的磨折。
苏启伸出舌尖轻
着她娇小可爱的耳廓,一口住含她的耳垂细细地
着,柔柔地啃着。
“苏启…”她闭上眼睛,整个人被他
拨到了顶峰。
“想要了?”苏启的眼望着她
蒙的神情,眼底染上了**之
。
唐嫣然轻咬着
,好半天才吐出一句,“把机手关机。”
苏启顿时爆笑,唐嫣然羞得将头埋进枕头里,不敢瞧他。
他依言将机手关机,褪去服衣,顺便将她上半身的服衣脫掉,将她抱在怀里,“还痛不痛?”
唐嫣然摇头摇,“不痛了。”她的手绕上他的脖颈,将小嘴送到他的嘴边。
苏启一口含下,重重地吻着她柔嫰香甜的嘴,越是如棉花糖柔软,越是能
发男
的野
,唐嫣然被吻得
不过气,别过头轻
一口,随即又被他尾随而来的热吻给呑噬。
叮铃的机手铃声响了起来,两人同时看了对方一眼,“是妳的。”苏启咬着牙,额上青筋微浮,他正尽兴中,无法被打断。
唐嫣然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去,她死死地攀住他的脖子,身体的
火燃烧得她像身在火中,而他是她唯一的水源,“不要理。”
似曾相识的对话又一次上演,“响了很久了。”苏启带着笑。
“啊…”她溃不成军地颤着嗓子,“谁啊,不理。”苏启顿时満意了,一个下庒将她锁在身下,“乖女孩。”
这样听他的话,这样为他情动,这样为他所爱,他展开一连串甜藌的攻击。
墙角的机手被摔得稀巴烂,唐嫣然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偷偷地笑了,最后她的机手响得实在烦人,被苏启摔坏了,身体有一种
爱过后的舒畅感,让她瘫着身子一动不动,她慵懒地闭着眼睛。
浴室的门打开,苏启走了出来,他擦干
漉漉的头发,走到唐嫣然身边看着她假寐的脸庞,他俯身下子亲了亲她的嘴。
“该起来吃饭了。”
“不要,好累。”她想躺着不想动。
他低低地笑了,“我叫外卖。”
“嗯。”她现在不会反对叫外卖,因为苏启只会做早餐,而她想吃白米饭,可她没有力气起来做。
苏启赤luo着上身,身下围着浴巾,拿起机手开机,一连串相同的号码出现在他的机手屏幕上,他打了回去,“喂,大哥。”
大哥?唐嫣然睁开眼,仔细听他的对话对象是她的大哥还是他的大哥。
“嗯,不好意思,大哥,我们刚才有事。”
唐嫣然立刻知道是自己的大哥,她的大哥才会这么婆妈,她软绵绵地坐了起来对他眨眨眼,苏启摇头摇,对着唐巍然说话,“什么事情?没什么事。”
苏启看向唐嫣然,她的脸上顿时冒热气,要死,大哥问这么仔细干什么!
“大哥,我知道了,晚上的聚餐我们会去的,再见。”
唐嫣然一看他放下电话,就追问道:“刚刚的电话是大哥打的?”
“是。”
唐嫣然愧羞地说:“以后还是不要关机了。”
她的话引得苏启发笑,“我订外卖,等等吃了饭、睡一个觉,我们再去跟大哥聚餐。”
“嗯。”
苏启
了
她的头发,一脸的宠溺。
唐嫣然打了一个呵欠,躺在
上,“外卖到了叫我,我再瞇一会儿。”
苏启轻声站起来走出卧室,糖果立刻跟在他的身边,他
了
糖果的头,从柜子里拿出狗粮替牠加満,“喜欢这里吗?还是我那里更舒服吧。”
糖果似是听得懂人话,高兴地摇了摇尾巴。
苏启又拍了糖果好几下,在客厅吹干了头发,叫了外卖,蹑手蹑脚地走回卧室,唐嫣然如睡美人一般沉睡着。
他柔情地笑了,掌心里亮出一枚闪亮的钻戒,他在
边坐下,温柔地套进她的指头,大掌轻抚着她的额头。
不管她想他怎么追,她都是他专属的甜心藌糖,逃不开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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