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不清不楚的规则
“就是这样么?”夏小冬看着远处三三两两嘻嘻哈哈张牙舞瓜的白衣男子们,奇怪地询问侍女。
这些一看就不着调的家伙们,就是所谓的‘猎人’?
侍女也很奇怪地看回夏小冬,瞪大眼睛,呑了口口水,好半天才问道:“姑娘不怕?”
“怕什么?”他们这德
,能猎到谁啊?连弓都不一定会开。
“噢,对了,姑娘还要穿上这个。”侍女说着走到
边,从
底下拖出一个衣箱来。
里头是几件月白色的褙子,做工简单还算精致。看来早有准备嘛。
穿就穿吧,估计跟外头那些白衣男子一样,是为了显眼。白底红箭头,
中的话,一定有印子。
只是穿上去跟孝服似的。夏小冬倒是无所谓,管他谁会死呢,保住自个儿就好。
“这么说,要
中白衣才算了?”夏小冬一点就通。褙子正好遮住
腹要害,估计是充作靶子作用的。
“嗯,对姑娘们优待些,男子的白袍是全身的。”侍女解释道。
就是说,男子必须
中女子的要害部位,而女子则只需
中任意部位均可。
咚!仿佛是对侍女话语的回应,有人在关着的门上狠狠踢了一脚。
外头的院门形同虚设,门闩根本松懈不严,旁边的院墙更是只有一人高,力气大的,一搭手就翻进来了。
如今便有三名男子,已聚在正房门口。
咚!其中一人又踢了一脚。
旁边的人拉了他一把:“呼延兄,小心脚疼!咱们先四下看看,里头的人又跑不了。”
这些人还
惜身的。
另一人也笑道:“就是,急什么嘛,慢火煎鱼才有意思。难道呼延兄这就想捉到一位,到御女车上去快活么?”
啊哈哈哈…几人同时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
夏小冬一点儿也没觉得有什么可笑的。
那三个人在门口东敲西打了半天,没找到太便宜的法子,便举步而行,往窗边走去,寻找薄弱之处好击破。
只是…,没走出去几步,其中一人便大叫起来。
“哇啦哇啦哇!”这人还叫得
特别:“这是怎么回事!”
男子们因为要分头去寻芳,他们所配备的颜料,并不是用小桶装的,而是一个拳头大小的囊,就挂在配弓的一头。
那叫嚷男子的颜料囊,不知怎的竟忽然破了,里头的红颜料自然淋漓而下,弄得白袍下摆一片血红。
另一名男子登时狂笑起来,指着那男子的袍子,学着那男子的语气,笑道:“哇啦哇啦哇,你这是月*事到了吗?”
这些人还真是荤素不忌。
那男子被笑得不悦,立起眉毛来,正要反击,忽然瞪着狂笑男子的衣襟,嘴角也
出了笑意。
“嗯?怎么了?”狂笑男子觉出不对,低头一看。
哇靠,原来自己也‘月*事’来了!
还有一名男子已走出略远,见两人没有跟上,还在后头不知笑些什么,便转过身来,叫道:“你们俩磨蹭什么?这院里的窗子都是双层的,还有些麻烦,咱们且看看,能不能将窗棂打烂。”
北方的屋子为了防寒,一般窗子不大且做成双层,窗格之內另有花纹繁复的窗棂,然后才是厚实的窗户纸,要打烂还真是不太容易。
他不转身也还罢了,这一转过身来,后面两人登时就不对着对方笑了,齐齐转身看过来,然后…便冲着前头这人狂笑起来。
哇啦哇啦哇…原来你也中招了。
前头这人的情形更是夸张,大概是颜料囊的破口比较大的缘故,竟在袍子前襟的正央中,染了足有碗口大的一块,亏得这人竟然不曾留意到。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狂笑了一回,然后…就大眼瞪小眼儿停下了。
一个人出事儿,或许是恰好颜料囊漏了——这种事儿以前也发生过;两个人的话,呃,看来这批颜料囊质量不太好;三个人…麻蛋,还不知道是被人暗算了,那岂不是头号大傻瓜!
一直站在门后负责顶住门,兼且从
隙里看外头动静的豆豆,兴高采烈地转过身来,笑道:“姑娘的法子真是好!这三个家伙都没颜料了!”
没颜料,
个庇啊!
豆豆手中,拿着一只细细的竹竿——这是掸灰的
掸子的杆,一头还绑着一只薄薄的匕首。
被派过来的大齐侍女的脸色都变了。原来,人家楚姬已经动手了。
秦四姑娘啧啧称奇,拿过豆豆手中的‘特制工具’研究了一番。这东西够小巧,恰好能从
隙伸出去,最难是这番心思,匆忙之间能想到这样的法子,确实不容易。
夏小冬倒不觉得怎样,这其实就是一只加长版的匕首而已,还是得了之前曾用匕首挑门闩的启发。
“你还是好好拿着,回头说不定还有用。”夏小冬
待了豆豆一句,转头去问侍女:“现在这几个人是不是应该算我的俘虏?”
既然是‘猎’,你能猎我,我也应该能猎你才对吧。
侍女们都呆了呆,互相对看了几眼,不知道该怎么答才好。本来就是个游戏,哪儿有那么清楚的规则啊。
之前那几年舂猎,都是一边倒,美人儿们仓惶奔逃,就像真的猎物一样被围追堵截,谈什么反猎或是俘虏啊?
“之前就没有
子刚烈,或是有些身手,能反过来
中…猎人的么?”夏小冬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进场的白衣男子们,只好称之为‘猎人’了。
既然给‘猎物’也配了弓箭颜料,当然是允许反击的。既然允许反击,总有成功的吧?
“嗯,前年倒是有一位姑娘,是武馆教头的女儿,辣得很。”其中一位侍女想起来了:“她就
中了两人,不过马上自己就被桂王亲自
中了,如今就在王府里做侍妾呢。”
另一位侍女酸溜溜道:“说不定她就是知道王爷喜欢辣的,特意
上去的。要不怎的那么得宠,成曰里被王爷唤作胭脂马呢?”
“那几个人没走!”秦四姑娘没听她们说话,跑到窗前将窗户纸润开了一个小
,往外头看了一眼。
“没走?”侍女们快抓狂了。
満身红颜料,还不赶紧走人,这是真的准备做俘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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