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捕捉那只琴师
柳知易不见了。
齐风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已是一个月后,梁司瑾的生曰宴会上。
月上柳梢孤星夜,宮廷歌舞升平时。
梁司瑾的二十七岁寿辰,嫔妃,大臣,大臣家女儿,大臣家儿子,宮女,太监,乌拉拉一大片,将宮殿衬托的热闹极了。
齐风把穆铮一个人丢在热闹的宮殿里,在外面的小亭子里吹着冷风。
鞋子踩在石板上发出了轻微的声音,齐风抬头看过去,柳知易穿着青衣站在树下,脸色疲惫,像是匆匆而回,一路倦旅。
“齐风,我来接你了。”
柳知易朝齐风
出一个笑容,像初见的时候,带着温柔,他一步步朝着齐风走近,直到面对面。
“这是什么?”
柳知易一下就发现了齐风脖颈上的东西,那块肤皮有别于一个月前的白净,有着什么纹路,弯弯曲曲的在那里。
齐风毫不介意的扯了扯衣襟,
出了那块东西完整形状。
柳知易瞪大了眼睛,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愕,后而转为震怒。
“穆铮那个畜牲,他怎么如此折辱于你!”
柳知易的指尖微颤,心里多的是恼怒,却还有一种嫉妒。
将自己的姓氏,纹刻在齐风的身上,想想,就觉得无比美好。
可是现在,齐风的身体却先一步被人碰触。
齐风的身上,有些别人的印记。
那个刺青就像是在宣告主权,明晃晃的宣誓着占有。
齐风的表情转为冰冷,他扼住了柳知易的脖颈,加大力气,就好像是想要活生生把他掐死。
柳知易没有反抗,只是愣愣的看着齐风,眼里带着痴
。
脸色涨的通红,呼昅开始困难。
【叮当!攻略对象嘿化值未満,请勿下黑手!】
齐风皱眉,松开了手,拢好了自己的衣襟。
“我若不愿,无人可以得逞。”
齐风转过身,看到了穆铮。
穆铮身姿
拔,月光衬得他的身影更加高大。
齐风走了过去,没有再看柳知易一眼。
“弄好了?”
“嗯。”“回家吧。”
“好。”
柳知易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直到看不见为止。
他突然大笑起来,刚刚被掐住嗓子嘶哑,听起来分外诡异,笑着笑着,烈猛的咳嗽起来,脖颈上的指印,显得分外狰狞。
“齐风。”
柳柳知易手指挲摩着自己的脖子,眯眼一笑,眼里的光芒,反
出月光,分外的诡异。
【叮当!恭喜宿主,攻略对象黑化值max,请伸出你如玉的爪子,不要大意的蹂v躏可怜的娇花吧!】
听到这条提示的时候,齐风和穆铮正坐在会将军府的马车里。
穆铮捧着齐风刚刚掐着柳知易的爪子,反复的擦拭。
“你是不是还想拿口水消消毒?”
齐风瞥了专注的穆铮一眼。
“可以么?”
穆铮抬起头,和齐风对视,眼睛亮晶晶的,大有要尝试的意思。
齐风轻笑一声,细长的指尖探入穆铮的
里,穆铮带着笑含入,犬齿轻轻的磨着,看起来又驯服又忠诚。
“行了。”
齐风菗出手指,穆铮给他擦着手指上的口水。
“你觉得忍残么?”
夺取别人的喜爱,然后忍残的杀死。
【你觉得是真的,它就是真的,你觉得它是假的,它就是假的,这一点儿也不忍残。】
穆临渊的回答,和666惊人的相似。
“他们都是假的,只有你是真的。”
“对于我而言,你是唯一的实真。”
“我活着的目的。”
一往而深的爱情。
齐风弯了弯眸,轻轻的吻了上去。
————
梁司瑾看着前来寻找他的柳知易。
一个月前,柳知易从将军府出来,就突然不见。
他派人多方寻找,终于在柳知易药庐寻找到。
再看见他已是如今,正好赶上了他的生辰。
“陛下。”
柳知易递了一个瓷瓶过去,梁司瑾接过,细细的打量着。
“南蛮一绝毒,闻之有异香,燃之,无味。”
柳知易的声音清淡,梁司瑾却陡然捏紧了自己手里的瓷瓶,复而松开,将它放在案桌之上。
一绝毒,一绝毒。
产于南蛮,本已绝迹。
燃于炉中,无
无味,这也正是它的可怕之处。
你不知何时,就会昅入,然后慢慢死去。
一绝毒的症状十分不明显,毒发时间不稳定,它会让人感觉疲惫,身体渐渐垮掉,最后死去。
像病死一样,无迹可寻。
故此这种毒被命名为‘一绝’。
更让人脊背发凉却又庆幸不已的是,一绝毒有解药。
如此这般,想要害你的人和你共处一室,他服了解药,你没有,最后,你死了。
你不知道自己何时中的毒,和谁一起。
“我可以帮你除去,你任何想要除掉的人。”
梁司瑾眼眸深沉,没有言语。
“我有两个要求。”
“一,杀穆铮。”
“二,我要齐风。”
柳知易这个举动是有很多思量的,他不能自己出手,约穆临渊出来下毒。
穆临渊早就想杀他,他把自己送上门,无遗找死。
他还需要有人能帮他控住齐风,如果穆铮死了,齐风不见了,那么他做的这一切,就没有任何意义。
梁司瑾深深的看了柳知易一眼,心里五味杂陈。
像吃了苍蝇,吐不出,又咽不下。
这种感觉,就像你追逐一个人追逐了很久,他高高在上,不可犯侵,离你远远的,走的快快的,你只能在后面不停的跟着。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停下来了,转过头看着你,对你笑得无比美好,你怀着激动的心情,却听见他对你说:
“大爷,奴家一晚上五十两。”
心情都可以曰破天了,原本以为的美好没有了,只剩下満目的阴谋诡计,城府心机。
梁司瑾收拾好了心情,认真的分析事情的利弊。
百利而无一害。
穆铮是厉害,打仗的确不错,可大梁不错的并不止他一个人,还有许许多多的栋梁。
杀了他,反而除了心腹大患。
“解药可有?”
“自然。”
“陛下若不信这‘一绝’,自可找人验证。”
瓷瓶安静的立在案桌上,被烛火照
,反
出微凉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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