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她答应,做他一个月的
“容叔叔,我给您换药吧。”鹿晚歌的声音柔婉的传来,她本来就是清丽秀美那一类,现在面对仰慕的男人,更是说不出的温柔似水。
容承僅转过身来,鹿晚歌赶紧弯起
角甜甜一笑:“容叔叔,我还给您泡了咖啡。撄”
“你怎么还没回去?”
鹿晚歌辞退了海上的工作,她又一心想要和容承僅在一起,就干脆在容氏起亚的招聘会上应聘,并且成功的成为了起亚的一员,而容承僅之前并不知情。
“我看您还没下班,我就…偿”
鹿晚歌低了头,声音有些怯怯的柔弱:“是不是打扰您了,我,我是担心你的伤…”
他额头上的伤,是被傅胭那一晚用一
木
砸伤的,而更不幸的是,木
上有生锈的铁钉,那钉子划破了他的额头,他去医院打了破伤风针,伤口又
了两针,医生说,大约要落疤了。
他是无所谓的,男人身上有些伤疤什么的,也无关紧要。
他真正的伤是在心上。
他从来不愿意承认傅胭对他毫无感情,可就是这一次,他醍醐灌顶一样的明白了。
曾经秦钰‘伤’她那么深,可她却仍旧护着不肯说他一句不好。
他想,如果那一晚站在她面前的是秦钰而不是他,她一定不会下这样的狠手。
他想明白了,就真的释然了,容家总要传承下去,他也需要一个温柔的
子,和一个儿子。
如果鹿晚歌真的合适,也未尝不可,他或许会考虑给她这个名分。
至少,一个恋慕他的女人,总是能让人省心的多,不用再伤筋动骨的煎熬。
“行了,东西搁着吧,我待会儿让林成帮我换。”
“我帮您换了吧,我盯着时间呢,这正好六个小时了,再耽搁一会儿对伤口愈合不好。”
她却固执的没有如以往那样言听计从。
容承僅看她一双杏核眼里透出一抹倔強的神色,他的心微微的涩了一下,就那样点了点头。
鹿晚歌腾时之间欢喜无比,像是雀跃的小孩子一样,満脸的喜悦怎样都掩不住。
她把纱布和药水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要把他额上旧的纱布开解,可就在这时,容承僅搁在办公桌上的机手忽然震动了起来。
鹿晚歌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可这一眼,全身的血
都凝固了一样,她的身体也跟着变的僵硬了起来。
容承僅长眉微微一蹙,他伸手拿过机手,眸光在那名字上顿了片刻,方才低低对她说了一句:“你先出去吧。”
“容叔叔…”
鹿晚歌失魂落魄的站着,容承僅却已经转过身去,走到了落地窗边。
她忍着眼泪,一步一步向外走,她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一下,一下,像是擂鼓。
我的胭胭。
那四个字,像是万千银针把她扎的千疮百孔,她没有办法去设想,那样冷漠惜字如金的男人,那样不苟言笑,像是永远都无法靠近的男人,会把一个女人的号码存的这样宠溺万千。
鹿晚歌觉得眼眶烫的难受,她像是被人搧了一巴掌,脸上也跟着火烧一样的疼。
只是因为他稍稍对自己和颜悦
了一点,她就奋兴的像是已经做了容太太一样,鹿晚歌觉得自己简直再也没脸出现在他面前,她这般做派,在他眼里,大约是跳梁小丑一样的可笑吧。
毕竟,除了傅胭,他又会对哪个女人这般包容,这般无底线呢。
鹿晚歌死死的捂住嘴,生怕自己哭出声来,她快步走进电梯,回去自己的办公间,那里早已空无一人,鹿晚歌这才敢走到洗手间里,低低的哭出声来。
“喂。”
容承僅接了电话,她那端却又安静下来。
他点了一支烟,等着她开口。
傅胭站在栏杆边,抬头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她恍惚想起从前,容承僅陪她来傅家小住,他们也是这样坐在廊檐下,只是那时候,她是靠在他怀中的。
她清晰的记得,他的手掌很暖很让人安心。
傅胭一张口,嗓子有些嘶哑的疼,声音也沙沙的低沉:“我,我就是想和你说…谢谢你。”
“我曾经也叫傅先生和傅太太一声爸妈。”
他的声音十分平缓,口气也很淡,傅胭的视线有些恍惚,他仿佛变成了月亮旁边的云彩,风一吹,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抓不住。
她很想伸出手去,可她却再也不能伸出手了。
“我会想办法筹钱还给你…”“我没有时间等你把钱还清,傅姐小,你如今有多少资产,我比你更清楚,对于那块地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
“我会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你又能有什么办法?一个十指不沾
舂水的大姐小,难道要凭借你打工的薪水?”
他说完,她那端忽而就沉默了下来,他的心脏渐渐的缩紧,痛楚像是无处不在,在他身体的各处肆意的蔓延,他的手掌攥紧,紧到指节都隐隐作痛。
许久,她低低的,带着呜咽的哭腔响起来:“是啊,我有什么?我除了傅胭这个人之外,我一无所有,我没东西偿还欠你的,把这条命给你行不行?”
“我要你这条命做什么?既然你除了你这个人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我正好对你这个人还没有彻底厌倦,不如就用你抵债…”
“容承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明白?”
他机械的说着,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想他一定是疯了,不然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刻薄的,自己都从未想过的话语?
他是疯了,他被她这个人彻底的
疯了,他无数次想放下她,无数次的却又被自己给打败。
那就疯吧,疯了这一次之后,他们之间就彻底的玩完了。
他再也不会发疯了。
傅胭怔怔的站着,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掏了出来,她另一只手无意识的紧紧按着依旧平坦的腹小,她整个人都在痉。挛,颤抖,她从未想过,他会这样羞辱她。
用她这个人抵债?要她做他的情。妇?
傅胭的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她哆嗦着,咬牙切齿的骂他:“容承僅你混蛋,你卑鄙,你无聇,你不是人!”
“对啊,我混蛋,我卑鄙,我无聇,可就是我这个混蛋,这个卑鄙无聇的人帮你保住了你的房子你的家!”
“容承僅你怎么不直接杀了我!”
她哭的哽咽,那抖的几乎不成样子的哭腔听在他的耳中,就像是凌迟。
可他实在太疼了,他想要她和他一起疼,要她知道,他的心被她一刀一刀伤成了什么样子!
“你当然可以拒绝我,只是傅胭,你得好好想一想,你又凭什么拒绝我。”
她渐渐的止住了哭声,好啊,是她欠他的,是她自己一错再错,是她不该心存幻想,他是她的恩人,大恩人,没有他容承僅,她傅胭现在就像是一条丧家之犬。
她其实该跪在他面前磕头道谢,感恩戴德的!
“对啊,我当然没资格拒绝你,我答应你,做情。妇是吗?也没什么太难的,以前又不是没有睡过,说吧容承僅,你总得给我个期限。”
他整个人似乎麻木了,脑子里全是混沌的空白,他知道他最该做的就是就此打住,可他的声音却已经不受控制:“凭你自愿。”
她低头,看着自己依旧平坦的腹小,因为过度的消瘦,孩子两个月了,腹小却连丝毫的起凸都没有。
傅胭听人说过,有些很瘦的孕妇,过了三个月还看不出来显怀。
“一个月。”
“一个月,你可真值钱。”
他似乎冷笑了一声,似乎又只是她自己的错觉,她咬了牙关站着,自尊,骄傲,全被踩在了脚底下,有什么关紧,她的脊背该
的更直。
“那就一个月。”
容承僅的声音森冷无比:“我现在让人去接你。”
傅胭还想说什么,可他却已经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握着机手,腿双渐渐发软,她坐在椅子上,缓缓抱紧了双臂。
夜凉如水,这已经是舂末夏初,可她却觉得,她人生中最冷的冬季,已然到来。
---题外话---嗷嗷,相爱相杀就是两人最好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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