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她就知道老大和灿颜之间一定不单纯,只是没想到她还可以因为他们而平自多了两个月的有薪假,真是赚到了。
“还有,你出去后马上打电话叫段灿颜回来。”
“哈思乐旅社”这五个字有如芒刺在背,让他一刻都无法静下心来,对于分开的这些年,她是否有过别的男人,他更是不愿去想。
若是她有过别人,他也怨不了她,只是他希望她…没有。
“张秘书请假两个月?”一上班就得知这个消息,真是让灿颜大感意外,错愕极了。
凤撼锐看着她那目瞪口呆又青天霹雳的样子,感觉很満意。“她男朋友在加拿大留学,听说是跌断腿了,她要过去照顾。”
“可是工作工作怎么办?”她张口结舌的问。
“不是还有你吗?”他好整以暇的说:“照顾男朋友本来就是女朋友的责任,难道你要张秘书的男朋友一个人孤苦伶行的靠一只脚在异乡生活?”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怕工作上我无法胜任…”她真的觉得很怪异,要离开这么久,张媛茹却连通告知电话都没有打给她?
“遇到困难再问张秘书就好了,她只是请假,不是离职。”他轻描淡写的说。
他的话让她宛如吃了颗定心丸。
他说的对,她似乎是反应过度了,现在通讯这么方便,也可以视讯教学啊,她实在不必把人忧天,搞不好她应付得来。
正在思忖等一下是否要先打个电话给张媛茹时,她的耳边又传来某人波澜不兴的声音。“张秘书不在,晚上你陪我去应酬。”
她又吓了一跳。“应、应酬?”
“不会要你喝酒,你只要待在我旁边就好。”他淡淡地说,语气依旧平缓,听不出一丝情绪。
昨天硬是要张媛茹把她叫回来问她的行踪,她说,吴孟哲的表妹要学琴,他请她帮忙去挑乐器和课程,音乐教室就在麦当劳隔壁的大楼里,他们才会约好一起吃午餐后再过去挑。
听完张媛茹的回报,他很不高兴。
原来连那家伙都知道她是音乐系的高材生,他觉得很不舒服,很介意吴孟哲知道的那么多。
“可是我从来没有应酬过…”她很不安,脑海里浮现电影里的纸醉金
,想到自己要置身那种场合,她的
皮疙暗都起来了。
“凡事都有第一次,张秘书不在,你陪我去应酬的机会还很多,你要适应。”
他云淡风轻的说。
他的话让她如梦初醒。
是啊,这就是职场,不是她说不要就不要,身为下属,哪有说不的权利,除非她想被炒鱿鱼。
如果是以前的他,绝不会叫她陪着去应酬,他可是个超级醋蝉子,路上有男的多看她一眼,他都会不高兴,更何况是去男人居多的应酬场合,那是绝不可能会发生的事。
为什么老天爷要一次次的向她证明他真的不记得她了,是要让她对他彻底死心,不要再心存还能在一起的奢求了吗?
而老天爷可知道,她快要不能忍受这种天天在他身边,看似亲近却又遥远无比的磨折了?
是啊,他说的没错,她确实是只要待在他身边就好,因为人家都是敬他,没人理会她这个小助理。
结果是,他喝醉了,醉得非常彻底,她和高硕两人把他扶回家,当然大部分是高大的高硕在扶,她只是帮忙平衡重心而已。
这是她第一次入进他家,当然不是以前那间小套房了,是位在市区一处闹中取静的高级住宅区。
她很意外他不是住在华厦里,而是独栋的两层别墅,有个可放三台车的大车库和草皮花园,室內则是自然简洁的风格,没有什么丝蕾桌布或抱枕的。
不过,现在可不是观赏他家的时候,她和高硕把他扶进客厅里,高硕又一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扶进房里让他躺下,她看着他在
上很不舒服的在呻昑,脸色泛白。
“我要喝水…”他唾语着。
“那我就先走了,段姐小…”
老大有
代,如果他“醉了”之后,他胆敢留下来,要他自己看着办。
“不行,阿硕,你不行走”见高硕一副要菗身的模样,她连忙拦住他。
“我非走不可啊,段姐小。”他还想保住饭碗。
“不是,阿硕,你是男人,你留下来照顾比较方便…”她不由分说的拦在高硕前面,就是不让他走。
高硕苦着一张黑脸。“段姐小,我真的不能留下来,还是你留下来吧。”
她拚命头摇。“不行,我真的不行,你留下来,拜托你…”凤撼锐醉了,她知道他喝醉之后有多么痴狂,她怕自己把持不住…
“段姐小,我也真的不能留下来啊,我老婆开四指了…”
她微微一愣。“什么——什么纸?”
“开四指。”高硕还郑重的对她比了个四。“我老婆现在在待产,胎儿就快出来了,如果我现在不去会被她怨一辈子的。”
她错愕的看看他。“你…你结婚了?”她一直以为高硕是单身,是那种手然一身的江湖中人,俗称古惑仔。
“结婚三年了。”高硕又伸出三
手指来強调。“这是我和我老婆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
“口亥——”她掩饰地咳嗽了一下,想到自己刚刚还在那里和他争谁留下的问题就很汗颜。“那你快去吧”
有什么比老婆生孩子还重要,在即将诞生的孩子面前,她能不能把持自己显得微不足道,当然是她留下来让高硕走。
高硕走后,她摸索着去倒水,看到一尘不染的明亮大厨房,顿时微微一楞。
这房子豪华归豪华,却没有一丝人的气息,仿佛只是他居住的旅馆,干净的不像有人住。
他是儿孤,成功了也没有人可以分享,一定很孤寂吧?
当然这也可能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成功了,有钱了,朋友自然会多了起来,他恐怕也很难会感到寂寞吧?
她喂他喝了点水,普他把枕头弄好,像这样坐在
边凝视着他的面孔,仿佛回到了从前…
她不自觉就着昏暗的灯光轻抚他的面颊,感受着內心的震颤,幸好一切他都不会知道…
如果她偷偷吻他的话…
她发现自己的视线根本无法离开他坚毅
刚的双
,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小颜…”
他蓦然睁开了眼睛。
灿颜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洗服衣没有倒洗衣
进去,洗头用了浴沐啂,浇花,水都満出盆栽了还一点感觉都没有,是要把花淹死是不是?
段灿颜,你清醒一点,事情都发生了,懊恼也于事无补,干脆就当作没那回事吧!
可是,跟一个男人上
之后要当作没那回事谈何容易?何况那个男人还是凤疯锐,她更洒脫不起来。
昨夜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她真的想不起来,一切来得太快了,她根本没预期会发生那种事。
醒来时,她在他的怀里,而他沉睡着,似乎是宿醉未醒。
幸好他还没有醒,她匆匆把“证据”擦干净,吃力的替他穿上衣物,又整理了他的房间后才迅速溜走。
等他醒来,就算有所怀疑,也只会当成梦一场吧!当然也可能根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叮咚!门铃响起,把发呆中的她吓了一大跳。
清晨从他家逃回来之后,一整天她都神不守舍,幸好是星期天不必上班,不然她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哪位?”她习惯性的问,但其实她的访客只有韵雅不会有别人。
“是我,开门。”
无预警的听到凤撼锐的声音,她真是惊讶到下巴快掉了。
可她刚刚已经出声问了哪位,总不能现在才来装不在家吧!
他来她家做什么?
是发现了什么或想起什么,要来兴师问罪吗?
她润了润嘴
,小心翼翼的开了门,门外那修长高大的身影跃入她眼帘了,她的眼神也因为不安而游移不定。
他好笑的看着门
里的她。“开这么一点点,是在看什么凶禽猛兽吗?”
她脸一红,这才把门整个打开让他入进。“总、总裁,你怎么上来的?”
这间出租公寓虽没有警卫,但出入跟搭电梯都要有磁卡,外人不可能进得来。
“在楼下遇到你的朋友,跟她一起上来的。”他看着一脸作贼心虚的她,好整以暇的问:“不过,你的朋友怎么认得我?原来我这么有名。”
她楞楞的看看他。
韵雅当然认得他,只是他仍不认得韵雅吗?
所以结论是,昨夜他唤她的小名只是潜意识作祟,他并没有恢复记忆?
搞懂的同时,松了口气却又有着大巨的失落。
他还是没有想起她啊…“我也不知道她怎么认得你,我跟她说过我在双骏建设上班,上司是公司的总裁,可能她Google过你的照片吧”胡乱解释一通后,她连忙问他的来意“请问一总裁你怎么会过来找我?有事吗?。”
老天啊!不要再看看她了,每每撞上他那深不见底的眼神,她就紧张!
“昨晚是你送我回家的吧?”
他盯着她,目光略带着她不懂的深意,看得她一阵心惊胆跳。
为了混淆视听,她赶忙说:“不只我!还有阿硕,是我们两个一起送你回家的…哦!还有司机,他在门口等,我们把你扶进去…”
“总之,你在场。”他对她扬了扬眉毛。
她只好点头。
“你在场——”他目不转睛的着着她,勾起了嘴角。“有件事要问你。”
她瞬间觉得口干舌燥。“什么、什么事?”
不会是他在房里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东西吧?比如她身上的什么东西…会是什么呢?她有掉了什么在他房里吗?
“你说啊,怎么不说?”她被他看得坐立难安。
他缓慢的眯起眼睛,仔细的亩视她,盯着她
了方寸的眼眸说道:“我的名片夹不见了,你有看到我的名片夹吗?里面有很多重要名片。”
“啊?”她错愕的看着他。“你说名片夹吗?你是来问这个的?”
他点头。“对我很重要,你有看到吗?”
她顿时松了口气。“没有。”
这人真是…只是找个名片夹却这样故布疑阵,真是叫她哑口无言。
“是吗?”凤撼锐嘴角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一派轻松的说:“那可能掉在店酒里了,我再派人过去找找。
“总裁,如果没事了,那你可以走了…”她很担心他会因为看到她而想起些什么,尤其是昨夜的事…
“要去看阿硕的宝宝吗?”他忽然问道,脸上弯起一抹淡定的微笑。
她微微一愣。“阿硕的一宝宝?”她这才想起高硕昨夜先走的原因,她都忘记这回事了。
“是个可爱的女儿,要去看吗?”他脸上的笑意加深了,笃定她会想去。
如他所料,她确实満想去的。
高硕的女儿,不知道是不是也跟他一样壮壮黑黑的?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扬起了
瓣。
再说如果一直避着凤撼锐,他会起疑心吧?为了不让他起疑,她还是去比较好。
“等我一下,我去换件服衣。”她拿了服衣往浴室走去。
几分钟之后,他们一起出门,因为是晚餐时间,路上还満
的,她看着车水马龙的市区,霓虹灯星罗棋布,心绪飘远了。
“昨天晚上我是不是有吻你?”凤撼锐突然问道。
她惊恐的回过神看着他。
如果她在喝水,一定会当场噴出来。
这么炸爆
的问题,他怎么可以问得这么出其不意又直接啊?
“没有。”她一口否认,惊魂不定的瞪着他。“你…怎么会这么问?”
他笑了笑。“那可能是梦吧,我好像吻了一个女人。”
她清了清喉咙。“咳一然后、然后呢?”
她耳
子都红了,他不会潜意识记得他们**的片段吧?
“然后?”他笑得很耐人寻味。“一场男
女爱。”
车里陷人一片沉静,她浑身发热,坐立不安,只差没有动扭了。
她希望自己的表情不会天奇怪,但心脏好像快跳出
口了,表情能自然到哪里去?
“等等我们要去哪里?不是说要去看宝宝?”她看到他把车开进一间美式餐厅的停车场,连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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