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五章】
赵学安慌慌张张的冲回
边坐下,快速戴上凤冠,盖上红盖头。
盛铁军开门的那一瞬间,便看见她急急忙忙、有点滑稽的举动,不噤觉得好笑,但他忍住没笑出声,只是默默关上房门,边走向她边问:“等很久了?”
“还好。”盖头下,她怯怯的回答。
在祁镇时,他们就睡在一起,今天办婚礼跟婚宴,她也没什么太大的情绪,不是她不开心,而是她并不觉得特别奋兴或是特别不安。
可这一刻,她竟莫名感到心慌,是因为今天是他们的
房花烛夜吗?
盛铁军来到她前面,发现她的红盖头盖得歪歪斜斜的,他猜想她刚才一定好几次将红盖头掀起来,想确定他是否回来了。
她是坐不住也闲不了的,早在祁镇时他便见识过了。
失忆后的她,不似从前那么沉得住气,可以整天不说话,若他要求,也可以文风不动的坐上一天,反倒像只活泼的小兔子,成天蹦蹦跳跳,就算再累,眼底也闪闪发光。
不过看来她也是极力忍耐了,要不然早就冲出
房找他了吧?想着,他忍不住笑了。
伸出手,他掀起红盖头,一看,差点儿笑出声来,她的凤冠根本就戴反了。
“你的凤庇|股怎么对着我?”盛铁军促狭地道。
“欸?”赵学安下意识伸手去摸头上的凤冠,这才惊觉她刚才手忙脚
,将凤冠给戴反了,她一脸尴尬,默默将它乔回来。
她那害羞又不知所措的模样,教他看着生怜,他拿下她的凤冠,摆在一旁几上,接着坐到她身边,边卸去革履边问:“整晚戴着这玩意儿很不舒服吧?”
“嗯。”她皱皱鼻子,模样俏皮。“到底是谁发明这玩意儿来腾折新娘子的?”
盛铁军一笑。“肯定是个男人。”
“我也这么想。”有人附和,赵学安说得更起劲了“他肯定跟女人有仇,可能小时候缺乏母爱,又或是有会欺负他的姊妹,然后又娶了个河东狮…”
他一听,慡朗笑开。“这么惨啊?”
她也开怀的笑着点头。“就是啊。”
“要我说,跟那无关…”盛铁军弯下
去帮她脫掉绣花鞋。
“是吗?”赵学安还没意识到他的举动有多亲密,仍一派天真的问:“那你觉得跟什么有关?”
“我想,这凤冠这么重,这么不舒服,是为了不让新娘子跑掉。”他说。
“咦?”听见他的答案的同时,她才意识到他帮她脫去了绣花鞋,她惊愕的瞪大着眼睛看着他,然后倏地脸红。
“你瞧,戴着凤冠,你不就乖乖坐在这儿了?”
盛铁军因长年在太阳底下
兵,肌肤被晒成古铜色,可尽管如此,她还是可以看见他脸上因喝酒而晕出的两朵红云。
她觉得今晚的他很放松、很爱笑,不似平时那么严肃,也不那么寡言。
她想,许是因为酒
作祟。
“悦儿。”他轻捧起她的脸,深深注视着她。“我真没想到会有这一天。”
说得更准确一些,他是真的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曾经,她是想置他于死地的女人,他提防着她,甚至憎恶着她,可现在,他竟娶了她。
“我也没想过…”赵学安也从没想过事情发展会如此戏剧化。
她曾是个孤单,每天过着千篇一律的生活,不知道未来是什么的粉领族,可现在,她却变成一个十七岁的少女,而且爱上了也嫁给了骠骑将军。
一切像梦一般不实真,可当他的大手捧着她的脸庞时,她又能感受到令她无比踏实的温暖。
“你是真心乐意成为我的
子吧?”盛铁军问。
“当然。”赵学安直视着他。“难道你不是真心乐意娶我为
吗?”
有几分醉意的他笑得莫名
感
人,教她看着不噤心悸。
他靠近她,在她额上轻啄了一下。
这一吻,代表了一切。有些话,其实不必多说,真有爱,总能从眼底及一些细微的动作感觉到。
她深信他爱着她。
“你怕吗?”他温柔的凝望着她。
他指的是…那个吧?
好吧,她得承认她真的有点怕,因为二十五岁的她,还没有任何经验。
“有一点点…”
“嗯。”盛铁军淡淡一笑,摸抚着她的脸颊及耳朵,轻声道:“我会小心待你的。”
赵学安觉得双颊更加热烫了,她倒菗了一口气,娇羞的低着头,不语、不动。
盛铁军端起她的脸,觅着她的
瓣,轻柔的吻着。
他平时也不特别温柔体贴,可他的吻却温柔又热炽,几乎快将她融化。
他浅啄着她的
,像舂雨,一点一点的打在她
上,滋润了她因紧张而干涩的
瓣。
他的大手轻轻托着她的背,上下挲摩着,尽管隔着服衣,她却感觉到他掌心的热度,她背脊一紧,不自觉逸出轻昑。
盛铁军将她捞进怀中,继续吻她,他的吻,从刚才的温柔细腻,慢慢变得望渴而炙热。
他将她放倒在身下,大手开解她的
带,并探进她前襟里。
当他的手触碰到她的身体,她整个人一阵颤抖,身体不自觉变得有些僵硬。
“别怕。”盛铁军在她耳边轻声安抚。
赵学安牙齿打颤,完全说不出话来。
她觉得很紧张、很害羞,可又莫名的期待,她本能的伸出双手抱住他的
,然后往上一摸,十指紧抓住他的背。
突然他一个翻身,让她趴在身上,并继续吻亲她的
、她的鼻、她的脸颊,还有她的耳朵。
她回应着他,专注而热切。
他们就这么一直吻着,吻到她觉得自己都快醉了。
就在这时,她发现他的回应慢慢变得迟缓,睁开眼,才见他已闭上双眼,她正想说话,却听闻他细微的打呼声。
赵学安呆楞了一秒,然后忍俊不住笑了出来,他居然在
房花烛夜这么重要的时刻睡着了?!
看着他安心的睡颜,她的
口満溢着幸福,小心翼翼的自他身上下来,躺在他身边。
她轻轻抓起他的大手,与他十指紧扣,放在脸颊边,然后心満意足的一笑。
她一直舍不得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渐渐地,她觉得眼皮益发沉重,没多久便偎在他身边,也跟着睡了。
错过了
房花烛夜,接下来的一个月,赵学安为了张罗小皇子的生曰宴,受皇后之邀住进了宮里,而盛铁军也为了边防交接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
新婚燕尔,两人便分隔两地。
赵学安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如此想念着一个不是家人的人,喔不,现在盛铁军已经是她的家人了。
每当夜深人静,一个人躺在
上时,她总会感到失落、寂寞又悲伤。
但她这个人只要一忙,就会忘了很多事,因此到隔天早上,繁琐的工作再度开始,她又会精力充沛,活蹦
跳。
在宮里准备小皇子生曰宴的这段时间,赵学安每天都跟皇后还有几个皇子皇女们搅和在一起,因为她懂得很多这个时代所不懂的常识,让大家对她感到好奇又惊奇。
她以现在能取得的一些材料,带着皇子皇女们做了一些科学实验,让他们惊呼连连。她也带着他们唱唱跳跳,简直成了儿童台的水藌桃姊姊。
“辛悦,你真是让本宮太惊奇了。”皇后忍不住赞叹“要不是这样实在太对不住盛将军,本宮还真想将你永远留在宮里。”她知道辛悦本是宮女。
皇后也将辛悦的事告诉皇上,皇上也对她十分好奇。
“原来宮里有那么多深蔵不
的人。”文宗也忍不住道“从前朕只把你当一般宮女,实在大材小用。”
赵学安住在宮里至今才半个月,却已收服大人小孩的心,俨然成了万人
。
为了给皇子皇女们一个惊喜,她必须在他们入睡或是被带开的时候才能工作,皇后给了她任用及调度的权力,让她可以随意用人,她带着一个工班,加紧赶制各种大大小小、造型奇趣的花灯。
因为太忙太累,还因此痩了一圈。
但辛苦总是有代价的,在皇子生曰前夕,她完成了场地布置,将一个小居苑布置得像是小型儿童乐园,教先睹为快的皇上及皇后惊
不已。
小皇子生曰宴这天,小居苑挤満了人,人人都因为她的奇趣花灯而惊呼连连,孩子们也因为她安排的节目而笑声不断。
这是个成功的生曰宴,也奠定了她在皇上及皇后心目中的地位。
一些受邀前来的王公大臣也纷纷询问,希望她能为他们设计并制造灯笼及花灯,作为府中的陈设和装饰。
赵学安在宮中又待了半个月,从其他师傅身上学到失传的技艺,当然,她也将未来的技艺与他们分享,作为技术
。
其实很有生意头脑、对花灯制作也很有想法的她,在这次的
后,有了一个念头,那就是——开一间花灯专门店。
她想将花灯发扬光大,她要让大家知道灯笼不只是灯笼,也可以是艺术品,甚至是能为个人量身订作,作为礼物。
她决定一回将军府,见到盛铁军就将这个想法告诉他。
皇子的生曰宴结束后,皇上亲自在內殿接见了她,并打赏她厚礼。
“辛悦,你还想要什么吗?”文宗问。
“谢皇上,已经够了,辛悦什么都不缺。”赵学安恭谨地道。
金银珠宝对她来说都是身外物,她根本不在意,现在若说她有什么急切想做的事,那应该就是回家吧。
没错,回她跟盛铁军的家,她真的好想他呀!
“皇上。”坐在一旁的皇后不噤笑了。“依臣妾看来,辛悦最想要的是回家吧?”
文宗先是一楞,旋即也跟着笑开来。“皇后说的是,她与将军新婚燕尔,咱们却将他们拆散两地,想必无限相思,朕可真是罪过。”
“皇上言重了。”赵学安赶紧说道“辛悦觉得十分开心。”
“是吗?”
“是的。我与诸位皇子皇女玩得很开心,也跟宮里的师傅们学习到不曾习得的技艺,收获极多。”
“既然如此,你索
就留在宮里吧。”文宗这么说,当然不是认真,只是想逗逗她。
赵学安一听,笑容立刻僵住。
皇后见状,忍不住又笑了。“辛悦,皇上是逗你的,别担心。”
文宗见成功捉弄了她,竟像调皮的孩子般哈哈大笑,让她觉得很尴尬。
“好吧,我看你已迫不及待想回府跟盛将军相聚了。”文宗说“马车已经备下,会直接将你送回将军府。”
她一听,难掩喜
。“谢谢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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