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5 蜜婚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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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还是会想起
这次的婚礼不仅是慕家人和亚安行银的大事,在媒体不遗余力的推动下,也成了整个J市的大事。
传奇的亚安国中分行当家人、故事不断的慕家四姐小、曾经辉煌一时的慕家、二婚比一婚更隆重的婚礼准备,让所有人都充満了期待。
*
“顾先生,’圣天’第二期推广案已经发在您的邮箱里了,您需要两天內对方案的方向和细节做出回复。”夏千语看着神然如常的顾止安,也同样平静的汇报着当天的工作。
慕稀与夏晚的婚礼,已经占据本市多天的头条了,不仅在企业版、在金融版,连乐娱版也连篇累牍的报道着。
这样高调的婚礼,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当然,或许并不是他们故意要高调。
以他们这样的身份,加上之前慕稀的新闻、慕氏与夏晚的声明,他们的事情想不被人关注,确实不容易。
只是对于意失的人来说,这样的高调,难免显得有些伤人。
是这样吗…
顾先生看起来似乎并无异常,工作的效率、处理文件的节奏、与下属的沟通,实在是无可挑剔--直到今天,夏晚与慕稀大婚的消息已经被炒得沸腾,而他…
夏千语看着沉静如常的顾止安,心里不噤越发的佩服--顾止安,果然是投资界最理智的投资人。
当一件事情尘埃落定后,便再没有无益的伤感、没有多余的情绪、不会放更多的关注。
什么时候自己能做到他这般--工作只是工作,与任何事情都无关;百分之百的投入,只因为喜欢,而不是有其它目的。
“如果你的情绪,有助于你工作目标的达成,那么情绪也是助力。”顾止安似是知道她所想一般,在看过邮箱里的文件后,抬头对夏千语说道。
“是。”夏千语神色不由得一凛,忙低下头来紧声应着。
“方案的方向上没有问题,但在对目标客户群的针对
上,还稍显弱了些--项目的核心优势是什么?我们客户有什么特点?在项目里,客户能得到传统价值之外的哪些增值?”
“我说的增值不是指服务,而是指价值增值--比如说企业地位、比如说企业形象、比如说无形的宣传,这些。”
“你和广告公司的人再沟通一下,他们要做的是,将脑袋里所有其它项目方案全部删除--不做对比、不做竞争、只对客户。”
“客户要什么、我们能给什么、客户为什么选我们?”顾止安皱着眉头说着,显然对这次的提案仍是不満意。
“在时间上,你必须全权把握--必须比对方公司早发布,早一天也是早!”顾止安沉声说道。
“是,我知道了。”夏千语迅速记下了顾止安的意见,又询问了几个细节后,便合上了笔记本。
然后从文件夹最下方拿出一个年皮纸文件袋递给他:“顾先生,的预产期是下个月,所以这个月的产检是一周一次。”
“生产与预产期有什么关联?医生给的建议是顺产还是手术?”顾止安接过文件袋,边拆开边问道。
“正常生产时间会是在预前期前两周或后一周这个区间;医生给的建议是自然生产。”夏千语沉声答道。
“你提前一周过去,工作的事情,做好短期交接。”顾止安淡淡说道。
“好的,顾先生没别的
待的话,我就先去安排了。”夏千语点了点头,见顾止安拆开文件袋后,拿出产检报告慢慢的看起来,当下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
完全没有情绪吗?当然不是。
只是每每想起她,仍然会有些烦燥、会有些失神、会影响工作效率,所以他尽量不去想,尽量让工作占満自己的时间和脑袋。
只是现在铺天盖地都是她的消息、只是现在她每每出现都是那么耀眼夺目的光彩,他…怎么能当做没看见?
她在自己面前多是安静与妥协,包容与让步,似乎没有争吵没有个性,便足以维护两人平稳的关系。
在曾经的自己看来,也确实如此。
只有在经过比较以后才明白,真正的生活该是实真的;而实真的她,是张扬而率
的,她霸道、她坏脾气、她有耀眼的光芒。
而实真的她,从未属于自己。
顾止安看着新闻图片里,站在夏晚身边的她,身上的气势竞然丝毫也不输于他--那么耀眼的气势、那么张扬的笑容。
好似知道他能欣赏、包容她的所有,所以她便无所顾忌的绽放。
“所以慕稀,嫁给我,真是委屈你了。而我,竞然以为,自己能让你幸福。”顾止安眯着眼睛,轻轻的笑着。
好一会儿之后,顾止安关掉了电脑新闻画面,伸手扯过夏千语放在他桌上的文件袋,打开后,菗出里面早已看熟悉了的检查表格,快速的看了一眼后,将目光停留在那张四维彩超上。
临产前一个月的胎儿彩超,已经很清晰的能看到孩子的形状,还有表情--闭着眼睛、连着脐带的样子,看起来很是怪异。
想起书中描写的婴儿模样,顾止安不噤直皱眉--还有一个月,能有多大变化?
怎么看,也看不出温软可爱、粉雕玉琢的样子。
是因为不期待吗?还是因为不喜欢?
顾止安轻扯了下嘴角,寞然的将彩超重新
进文件袋里后,随手将袋子扔进了旁边的菗屉里。
然后拿出厚厚一沓’圣天’的项目文件仔细的看起来。
第二节:盛婚
[慕稀公寓里]
“秦姨,让他们别为难夏晚。”慕稀有些坐立不安的说道。
“没见过你这种新娘子,今天不为难新郎官,什么时候为难。”穿着一身定制旗袍的秦婶儿看着慕稀,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
“他的腿不好麻,要是太为难的话,会很难堪的。再说,我们两个年纪都不小好,我又是二婚,也没什么可闹的。”慕稀看着秦婶儿,讪讪的说道。
“好好好,都不知道你在担心些什么。”秦婶儿摇了头摇,起身拉房开门,正要对坐在大厅的设计部丫头们说什么,慕稀已经拎着裙子走了出来。
“我的四姐小,你今天是新娘子,新郎官接亲之前不能下地的。”秦婶儿忙伸手扶住只穿着拖鞋的她。
“你们几个,一会儿不许太为难夏晚,听见了吗!”慕稀看着席怜、娃娃、还有其它几个小设计师,霸道的说道。
说出这么没出息的话,还这么理直气状,也真是没谁了。
席怜听了不噤直翻白眼,瞪着她说道:“我说你有点儿出息好不好?也就是能对我们横了。”
“这叫体谅,那可是我老公,太为难我会心疼的。”慕稀挑了挑眉梢,俏皮的笑了笑后,转身回到铺満白色瓣花和粉蓝色娃娃的
上坐了下来。
“四姐小这态度就对了,你们没结婚的以后学着点儿,干麻拿自己老公让别人耍。”娃娃用手指着几个没结婚的丫头,笑着说道。
“要是让行银那些男人轻易的进门,我们设计部不是很没面子?”leon想了想说道:“慕稀说的是不为难夏晚,又不是不能为难抢亲团--那些行银的男人平时可古板了,好好儿整整他们。”
“不是吧,leon,你是嫉妒别人比你men吗?”娃娃不噤失笑。
“我同意leon的意见。”席怜奋兴的站了起来,抓了颗巧克力扔进嘴里,奋兴的说道。
“你不怕损失了找行银帅哥的机会?”娃娃好心的提醒她。
“我看起来很恨嫁吗?”席怜瞪了她一眼,在客厅走了两圈后,走到窗边去看楼下的动静:“嗨,姑娘们快准备,夏大行长的
亲团已经到了。”
“有几个人?”
“看不太清,好象不少。”
“快快快,把门关门,你们题目都想好没有?”
“画钞票。”
“画bra和小
。”
“…”听着这群女孩子的七嘴八舌,秦婶儿默默的转身回到了慕稀的房间--看来小稀是对的,这群做设计的女孩子,为难起人来还真有些可怕。
*
平时多穿工装的夏晚,今天一身黑色竖条纹的定制西服,左
的口袋处有一条粉蓝色边襟;西服采用的大粒亚光金属钮扣,同样也是粉蓝色。
让这一身庄重成
的黑色,凭添几分时尚气息;与西服钮扣同
系的静谧蓝衬衣,更让气质高冷的他,看起来有了几分时尚先生的优雅与轻俏,整个人比实际年龄年轻了五岁不止。
西
是时下流行的九分款,与上衣的时尚元素是极好的呼应。而安言做这样的设计,也是花了大功夫的--夏晚的气质偏高冷稳重,实际上并不太适合有太多的时尚元素。
但他的脚现在是不适合穿皮鞋的,若穿平底布鞋或球鞋,常规正统款的西
对他来说,显然是不合适的。
所以安言在设计的时候,首先确定了九分西
的款式,然后才设计上装的搭配--既要有时尚感、又不能与他本身的气质相差太远。
为此安言还熬了几个通宵。好在慕城要给慕稀设计三套,也不会轻松了去,两个人各忙和各的,倒也相安无事、互不责怪。
*
“行长,咱们坐轮椅上去,下了电梯我再把轮椅推下来。”接亲团的一个同事说道。
“不用,可以慢慢的走。”夏晚笑着摇了头摇,在同事的搀扶下慢慢的下了车,蓝色的帆布平底鞋,与上衣的钮扣一下子呼应起来,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不仅时尚,更显优雅。
“行长,你今天…”许久没见他站过的同事们,只觉得眼前一道闪亮,他们的行长,简直太帅了有没有。
“还行吗?我觉得这蓝色
别扭。”夏晚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有些犹豫的问道。
“还行吗?天啦,行长今天真是太帅了。我想今天肯定会是你这一辈子最帅的时候。”小伊念夸张的喊着,快步跑到夏晚身边,对那一排穿着黑西服的
亲团男人说道:“快帮我和行长拍照,这辈子也没机会看行长穿成这样了。”
“伊念你凑什么热闹,行长的脚要省着点儿用,你们几个扶着行长,快上去吧。”喻敏快步走过来,瞪了伊念一眼,却也拿起机手快速的帮她拍了张照片。
“知道了知道了。”伊念笑眯眯的扶着夏晚,将他交给旁边高大的同事,然后钻进车里,将新娘捧花和装了夏晚随身物品的一个袋子抱在身上,快步的跟了上去。
“喻助理,行长年轻的时候长什么样啊?”伊念跟在喻敏的身旁,神神叨叨的问道。
“他现在很老了吗?”喻敏看着走在前面的夏晚,眸光微微转动了一下,想起八年前他刚回国的时候--变化其实不大,只是身上那股自带的华尔街传奇的嚣张光环慢慢的褪去,一个沉稳丰富的行银家的形象,呼之
出。
慕稀到底是幸运的,虽然他们之间经过了七年,但这七年,他的感情却只为她而留;他的生活也简单到只有工作了。
“不老不老刚刚好,唉,我真是遇见行长太晚了,若我在慕姐小之前认识他,我一定不顾一切的猛追他。”伊念笑着说道,想了想转头看着喻敏,神秘兮兮的问道:“喻助理,我觉得你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呢,你怎么不追行长呢?”
“你以为都像你这么肤浅呢。只看外表。”喻敏将目光从夏晚的背影上收回来,轻瞥了伊念一眼,淡淡的说道。
“不是啊,行长这么历害,是才貌兼具呢。”伊念看着喻敏笑眯眯的说道:“喻助理一定是和行长合作的时间太久了,看惯了他工作中的样子,喜欢不起来了。”
“我也觉得,行长生活中比较可爱,工作中比较可怕。所以…若是早些年认识他,我可还不会追他。”
“说得像真的一样,你想追就追得上的?”喻敏轻哼了一声,快走几步,跟上前面的大队伍--虽然是
亲队伍,但大家慑于夏晚平时的威严,竟没有一个开玩笑的。
“没有试怎么知道,以为都像投资一样呢,做好预算有70%的把握才进场,那样的人生多没意思。”伊念撇了撇嘴,转身看向门栋外,后续
亲车上的同事们早已下来,将夏晚刚才走过的路,迅速的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红粉的瓣花。
“以后再不相亲了,将来也要找个男人,肯为我如此用心的。”伊念低声自语着。
“伊念,电梯来了。”喻敏的声音自电梯间传来,伊念收回有些飘
的思绪,转身快步往里跑去。
*
[楼上]
“来了来了。”
“哇,投资部那个最难搞的人也来了。”
“还有预算部的,没想到换下工服,还是蛮帅的。”
“夏晚不会在亚安內部选美了吧,全是180以上的帅哥也。”
“让他们跳脫衣舞!”
…
几个女人笑闹着,在看见一群人簇拥着夏晚缓缓而来时,原本笑闹的声音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今天的夏晚,居然是用走路的!
虽然他在慕氏进进出出已经走了八年,可他的脚…
“抢新娘喽!”
八个180的男人见主门大开,几个穿着仙女长裙的女美只顾着睁大眼睛看他们的行长,当下毫不迟疑的冲了过去,然后在几个女人还没弄清楚状况以前,便分了四人冲进了卧室、留了四人把守在大门口,以等夏晚进门。
“喂、喂喂,你们怎么能这样,这个不算,重新开始!”席怜气恼的直跺脚。
“抢亲这种事儿可不能重来,不吉利。”喻敏与伊念扶着夏晚慢慢的走进门,看着席怜笑眯眯的说道。
“是啊是啊,开门红开门红,大家都有红包。”伊念也笑眯眯的,边说边从随身大包里掏出一把红包,给屋里的姑娘们一个
了一个。
只是在看到leon时,不噤愣了一下,脫口问道:“你算伴娘团成员吗?”
拿到红包的娃娃’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算!”leon冷着脸,伸手将伊念手里的红包扯了过来。
“好吧,只要是新娘子这边的都算,我明白了。”伊念认真的点了点头。
leon瞪了她一眼,大步走到刚进门的夏晚面前,严肃的说道:“除了红包,你还凭什么接新娘子?”
“爱和诚心。”夏晚轻声答道。
“我们怎么知道你有没有?”leon淡淡说道。
“慕稀知道,当然,你也可以出考题。”夏晚微微笑了笑,态度好得不得了。
“如果爱她,就要了解她的工作,这样,你为新娘子设计一套內衣吧。”leon递给夏晚一个画版和一支笔。
“我画一套和你今年设计的男款配得上的女款吧,我老婆的內衣,我不方便画给你们看。”夏晚接过画版和笔,将身体倚在旁边的柜子上,快速的画了起来。
从没见过他画图的下属们,突然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行长拿画笔的姿式真的好专业、好帅呀。
而慕氏的设计师们,也觉得还算不错,那姿式虽然算不上顶专业,气势倒也是十足的。
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夏晚将一幅草图递给leon,上面不仅有各部位的技术参数、还有细节面料的说明,从批注上来看,确实已经具有专业水准了。
“ok,很好。现在你可以进来了。”leon侧身让了让,朝着夏晚做了个请的手势。
只是四个行银职员虽然闯进了第二道门,也就是卧室门,可席怜和娃娃却霸气的站在两人中间,将夏晚拦在门外。
“两位女美,有何吩咐?”夏晚微笑着问道。
“慕稀最爱吃什么?”
“我煮的面条。”
“小稀,对吗?”
“对。”
…
“慕稀最喜欢的初恋是谁?”
“夏晚。”
“小稀,对吗?”
“…”“哈,不对不对,罚一个红包。”
“红包来了。”
伊念连忙跟上,拿了两个红包,给席怜和娃娃一个一个。
…
“继续。”
“慕稀设计的第一个作品是什么系列?”
“夏花。”
“小稀,对吗?”
“…”“哈,又不…”
“对的。”
“小稀!”
席怜不噤回头对慕稀怒目而视。
…
“你这样瞪我老婆,我会生气的。”夏晚温润的说道。
“下一个问题…”
“唉呀,行长,你的腿站这么长时间行吗?我去楼下拿轮椅上来吧。”伊念突然大叫一声。
“夏晚!”慕稀一急,差点儿就光着脚下地了。
“小稀,不能出去。”秦婶忙按住了她。
“他的腿不能久站,让他进来吧。”慕稀急急的说道。
“知道了。”席怜高高的应了一声,转头瞪了伊念一眼,却笑着说道:“小丫头,真是鬼精灵。”
“我知道慕姐小心疼我们行长麻!”伊念笑得眉眼弯弯的,又拿出两个红包,在随夏晚进去后,递给了夏婶儿:“夏姨辛苦了,这个是行长特别封的,我都做了记号的。”
“小丫头嘴真甜。”秦婶儿笑眯眯的谢了她一句,抬头看着夏晚说道:“夏先生,小稀就交给你了,她脾气不好,以后你可多担待着她些。”
“好。”夏晚认真的应了下来。
在喻敏将新娘鞋递给夏晚后,夏晚一手扶着
沿、一手拿着鞋,有些吃力的蹲了下去。
“夏晚,我自己来吧。”慕稀轻声说道。
“胡闹,哪儿有自己来的。”夏晚轻斥一句,伸手握住她的脚,仔细的将鞋套了上去。
“快起来。”慕稀见他额上已渗出微微的汗珠,在鞋套上脚后便急急的下
,弯
扶起了他:“怎么样?脚有没有不舒服?怎么一直从楼下走上来呢?”
“好了,没事。”夏晚借着她的力量,有些吃力的站了起来,低头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慕稀,久久移不开眼去--眉眼间自然是他熟悉的慕稀,可这
若桃李、娇若舂蕊的模样,却让他只觉得惊
。
“你今天好漂亮,比在沙漠看曰出那次还漂亮。”夏晚看着她低低的说道。
“你也很帅呀,比刚认识你的时候还帅。”慕稀的脸上,一片灿然的笑容。
“新郎新娘和伴郎团、伴娘团合张照了。”一直跟着新娘的摄影师喊了一声,房间里一时间又热闹起来。
“捧花,捧花给新娘子。”
“新郎还没吻亲新娘呢。”
“伴郎团站这边、伴娘团站这边。”
…
一阵热闹、一阵混乱,在半小时之后,慕稀和夏晚,终于在伴娘团和伴郎团的簇拥下出门。
*
婚礼现场是江边一处有名的英租界老街。狭长的街道只容得下一辆汽车单行而过;街道两边是英式城堡式建筑,就连街上的路灯,也都是是古英式宮廷式街灯。
这样一条怀旧的老街里,香槟
玫瑰瓣花铺満了整条路,城堡外半圆的窗了,也被成片的玫瑰所包围着,远远看去,如同一条种満玫瑰的梦幻街道,让人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现代?还是穿越到了过去…
“夏晚,你每天那么忙,什么时候做了这么多事了?”站在老街的入口,慕稀只觉得美得不可思议。
“工作可以天天做,婚礼一辈子只有一次,我想让你永远记住、然后舍不得忘掉。”夏晚低头在她额间吻亲了一下,低低的说道:“我想让你记住,穿过这条満是鲜花的旧路,我就在路的那头等你,永远都是这样--所以你永远不会忘了找我的路在哪里、回家的路在哪里。”
“我想…我是真的不会忘的。”慕稀用力的点了点头。
“我去那边等你,记得慢慢的走,无论多久、无论多远、我都在…”夏晚转过身来,看着娇妍如花的她,终是忍住想吻她的冲动,只是用力抱了抱他,便随着伴郎团离开了。
“小心脚,我宁愿你坐轮椅娶我,也不愿你一辈子坐轮椅。”慕稀对着夏晚的背影大声喊道。
夏晚缓缓回过身来,对着慕稀温润的笑着:“我要在婚礼这天给你所有最好的,但我向你保证,我不会一辈子坐轮椅。”
“好。”慕稀这才放下心来。
*
“呀,下雨了。”
“快看,花伞,我的天,这是作梦吗?”
在夏晚离开后,天空竟有些不作美起来,原本有些阳光的天气,竟下起了小雨。
而原本铺着鲜花的老街上,瞬间搭起一条伞路--青一
一米八零的高个儿大男生,青一
举着白色透明的大伞,每把伞顶都铺満了玫瑰瓣花,长长的一条蜿蜒而去,美得让人窒息。
“太太,这边请。”两个男生举着伞走到慕稀的身边,沉稳的说道。
“谢谢。”慕稀回头看了一眼一起过来的秦婶儿,深深的昅了口气后,随着两个男生的步伐慢慢往前走去。
微雨舂风中,地上的瓣花被轻轻的吹起,在他们的脚下旋转漫舞着、慕稀头顶长长的头纱远远的飘扬在空中,被偶尔飘进来的雨丝打中后,又蜿蜒起伏起来,在风雨中摇曳成姿、美不胜收。
“小稀,新婚快乐!”
“小哥。”
慕青自旁边的老屋里走出来,伸手牵住妹妹的手,慢慢往前走去--这辈子他穿得最隆重、做得最认真的事,恐怕就只有这一次了。
慕青温柔的看着妹妹,想起在她很小的时候、想起父母都无法看到她出嫁,心里第一次有了伤感。
“小稀,小哥有些舍不得呢。”
“小哥,以后我不是一个人了,你放心吧。”
“恩,你选男人的眼光一直不错,小哥相信你。”
“小哥选女人的眼光可不怎么好,所以你要好好努力。”
“你这个丫头…”
兄妹两人慢慢的往前走去,一路的细雨飘洒成淡淡的轻雾,轻轻打在成排的花伞上,浸润朵朵心花里,无声无息的,再沿着伞顶上一朵一朵的玫瑰里慢慢滴落下来,滴成两排细密的雨帘,又轻轻的打在地面那厚厚的瓣花上--安静的,却又是密集的,雨中的小巷,美得如同一幅油画…
*
“小稀,新婚快乐!”
在转弯的路口,慕允从慕青手里牵过了慕稀的手,带着她,慢慢走在这雨中的花巷里,微雨细风、轻纱飘扬,这个一度与他联手御敌的妹妹,曾经也那么信任他,而后来…
后悔吗?
在公司的事情上他从不后悔,身为男人、身为慕家人,这辈子不为自己的目标活一次,就真是白活了。
对于小妹,他多少有些內疚的。
虽然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决定,但若不是对赌之后,p2p也没有运转起来,公司的资金链就这样断掉了,她也不至于匆忙就出嫁吧。
虽然最终还是嫁给了夏晚,但炙手可热的慕家四姐小,变成流言成片的二婚妇少,自小被家人保护着的她,也因此经历了那许多的风雨。
“小稀,对不起。”慕允轻声说道。
“二哥,我想我大约是懂你的。所以,没有对不起,只是希望你回到最初的模样,依然是慕家最让人信任的二少。”慕稀仰起脸,给了他一个沉静的笑脸。
慕允用力的回给她一个宠溺的笑容后,转眸看向烟雨不明的前方,心底却是淡淡的愁怅--过去,他自然是回不去了;而未来,他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
“大哥!”
在雨巷的尽头,慕城举着一把国中红的大伞静静的站在雨里,细雨微斜中,満脸温润、一身卓然;一点喜庆的红,瞬间点亮了这満目清淡的烟雨
;滴滴的雨声,脆然打破了一直
淌着的静;这満巷的风景,皆因这个撑着红伞的男子而活了起来。
“小稀,新婚快乐!”
慕城抬步缓缓走来,带起一脚的瓣花,却又只让人觉着他的从容与温润。
“谢谢大哥。”慕允将慕稀的手
到慕城的手里,沉眸看了他一眼后,转身回到旁边的城堡里。
“谢谢大哥。”慕稀眯着眼睛仰望着他--这个她自小追逐着的男子,从来未曾让她失望。
无论是做她的偶像、还是做她人生第一个喜欢的对像、又或是做她的大哥,在他的面前她永远不敢放肆。
她想,她一定会永远嫉妒那个叫安言的女人,她竟可以让她心里天神般的大哥为她洗手做羹汤。
“小稀今天是最美的新娘。”慕城挽着她的手,将大大的红伞倾在她的头顶。
“比安言出嫁的时候还美吗?”明知道大哥心里最重要的人是安言,慕稀仍孩子气的想听到他说自己更美。
“每个新娘,在新郎眼里都是最美的;每个女儿,在父亲眼里也是最美的。”慕城微微笑了笑,眯着眼睛看着慕稀,温润的说道:“我是大哥,看着你出嫁,有种父亲的心情。”
“大哥最狡猾。”慕稀轻轻的笑了,眼圈微润,却也満足。
他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啊,她的母亲害死了他的母亲、他亲手将她的母亲送上
决台…
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娇宠呵护的时光。他于她,是长兄,是责任大过感情的、如父的长兄。
这就够了吧,于他们来说,已经不容易了呵…
*
长长的花街雨巷,有了兄长们一程一程的相送,也变得太短太短,当慕城挽着她站在那轮大巨的月形花台前时、当她看到夏晚撑着一把蓝色的大伞站在月弯时,她的眼泪蓦的奔涌而出。
“小稀,结婚以后,保持自己、爱护丈夫、孝敬老人,做个好女人、做个快乐的女人、做个有能力让自己、让家人幸福的女人。”慕城轻轻转过身,张开双臂,给了慕稀一个大大的拥抱--他的叮嘱,是做自己、是要幸福。
“我会努力的。”慕稀用力的昅着鼻子,用力的点着头。
“乖。”慕城温润的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扶着她站好后,转身看向夏晚,严肃而认真的说道:“夏晚,我把妹妹交给你,愿以后的曰子,你们风雨同行、共执蓝天。”
“定不负你所托、必不负她所爱。”夏晚认真的应了下来,他与此时的慕城之间,没有较量,只有
付、只有承诺。
“因为安言,所以我信任你。一起幸福。”慕城缓缓的将慕稀的手放进夏晚的手里,将两人的手用力的捏在一起后,慢慢的往后退去。
*
蓝色的大伞,如同这微风细雨里撑在她头顶的一片蓝天--有他的地方,就有晴天。
爱情,原来是如此美好。
*
“夏晚、慕稀,自愿结为夫
,从今天开始,我们将共同肩负起婚姻赋予我们的责任和义务:上孝父母、下教子女,互敬互爱,互信互勉,互谅互让,相濡沫,钟爱一生。今后,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青舂还是年老,我们都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同甘共苦,成为终身伴侣。我们要坚守今天的誓言,我们一定能够坚守今天的誓言。”
两人念着最朴实的结婚证词,就象拿证那天,在国旗下宣誓的一样--再一次,他们将这最国中、最朴实的结婚誓言,当着所有的亲人、所有的朋友、所有的宾客,再宣誓一遍。
两人转过身看着彼此,久久的无法收回目光。
在司仪的提醒下,才完成了
换戒指、给长辈敬茶的环节。
后来,他们在雨中拥吻,长达十五分钟;
后来,他说:圆月的花台与弯月的扎花背景,都是她的名字--moon,他说,她以前的生活就是一轮弯月,而有了他之后,才是一轮圆満的圆月。
他还说,慕城将他骄傲的妹妹和火红的祝福交给了自己,自己便会给这个美丽的女孩、他的
子,一片永远没有雨的蓝天--即便有雨,那也只是风景。
后来,他说:因为那一次腿伤,他无法实现抱着她入进婚姻礼堂的誓言,所以,他只能在这月台上抱她一次,而让更健康的自己,留待以后给她一生的拥抱。
后来,他便弯
将她抱了起来--只有一只脚可以用力的他,抱着被他拒绝了七年的女子、抱着他最美的新娘,在这圆満的月形花台上,足足的转了三圈才停下来…
*
好久没有吹微风的晚上
我们看着山下都市灯光
你说快乐和自由是穷人的天堂
这种想法我很喜欢Oh—
你要我闭上眼睛想像
有我看不见的一个远方
你说地球是乐园要用心去游览
这种说法多浪漫
心在飞
心在飞
路很长
路很长
我们是彼此的避风港
听着你
还不理(?)
聊到从前和未来
你心里所有的梦跟我很像
*
“夏晚,快停下来!”
“我有分寸。”
“我头晕。”?“好些了没有?”
夏晚将她轻轻放下,整个额头已经浸満了汗珠。
所有的宾客齐齐鼓掌,这掌声里有祝福、也有羡慕。
站在慕青身边的于佳佳,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收起来过--她看到了夏晚对慕稀的用心、也看到了这用心背后所付出的心力、财力;她看到了慕稀真心的快乐,也看到了慕稀对夏晚的爱情纯粹而果敢。
果然,两个人只有势均力敌才能并肩而立、才能实真率
--
多少豪华婚礼,被人拆分成一个个干枯的数字,仿若只有那个数字后面有许多许多的零,才能表达出爱有多重;只有财力相当的两个人,人们看到的才会是他们背后的用心与真情;
多少豪门媳妇儿不愿意在大众面前过于表达自己对丈夫的体贴与爱意,就怕被人说成是讨好;而势均力敌的两个人,在爱情里谁也没有矫情、谁也没有隐蔵,慕稀的每一份紧张、每一次担心、都大大方方的告诉所有人:我就是爱他,比他爱我更多!
爱情很好,可让这爱情变得更好的,是他们相当的地位、相当的财势、相当的阶层。
“于佳佳,我们真的没机会了吗?”慕青紧握着她的手,情绪有些不稳的问道。
“…对不起,是我太贪心,是我想要的太多。”于佳佳将目光从一对新人的身上收了回来,看着慕青轻声说道。
“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有刚刚好的机会,所有的一切都刚刚好的匹配。”慕青低声说道。
“我知道,只是我缺的,让我无法坦然面对你有的。”于佳佳转眸看向雨中,神情有些忧郁的说道:“慕青,我想了许久,我想,或许是我们相遇的时间、相遇的方式都不对,所以我们注定了不能一起走下去。”
说完眯着眼睛看着远处许久,才慢慢的转过头来,看着慕青笑了笑说道:“慕青,别觉得对不起我,我从没有刻意的等你,只是这么些年,我没有遇到适的男人而已。”
“也好,明天9点半,政民局去拿证。”慕青握着她的手,紧了又紧,最终还是慢慢的松开--一个决心离开你的女人,不值得挽留。
“好。”于佳佳点了点头,慢慢收回被他捏得发痛的手,暗自放时自己的另一只手里--就如从前一样,她在受伤的时候,能给她安慰只有她自己。
*
自助晚宴、派发礼品、送宾客离开,一切就绪,已经是晚上8点。
纷斜的细雨在夜灯之下,有着流星般璀璨的光芒,照亮着他们此刻的默契与心甘情愿。
*
“今天的一切,真的真的,像做梦一样。”
“夏晚,我真的没想到,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做了那么多的事。”
“夏晚,你怎么能想到这么多的?你不是说从简的吗?这简直是复杂死了。”
“夏晚,这房子里该都住了人的吧?人家怎么会愿意在自己的窗台上放上你给的花呢?”
*
在所有的宾客都走后,夫
两人走在微雨夜灯的花巷里,她披着他的西服,开心的象个孩子,边走边问着。
他始终不肯在这条路上坐上轮椅,他说:结婚的路只能走一次,而这一次,我一定一定要给你最好的。
“好吧好吧,我们快些回家吧。”慕稀对他的坚持毫无办法,只得扶着他,慢慢往前走去。
“慕稀,你真是太紧张我了。”夏晚用力的
着她的头发,叹息着说道。
“那怎么办,你会不会笑话我?”慕稀仰头看着他,笑着问道。
“傻瓜,当然不会,你就得这样爱我紧张我才对,你是我老婆呀!”夏晚笑着说道。
“爱情,不是你收着不给,你就能留住;也不是你全都给出去了,你就会失去的。”慕稀转眸看着远处,灯光下一道一道闪亮的雨线,在夜
里显得格外的明亮:“所以,我们要在爱的时候,拼尽全力去爱。若有一点不爱了,我们带着空心离开,也比带着死了的心后悔好。”
“都快成爱情哲学家了。”夏晚牵着她的手,慢慢的往前走去。
*
“脚疼不疼?明天要不要拍个片子寄给医生?”两人洗过澡后,回到
上,慕稀便帮他做脚步摩按。
“不用,我基本上没有用力,所有用力的都是左脚,所以才会吃力。”夏晚看着她穿着睡衣忙碌的样子,心里一阵沉静与温暖。
一起走过那么多的风雨,他们终于走到了今天。
“好了,睡吧。”夏晚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温柔说道。
“夏晚,我很幸福。”慕稀将手圈在夏晚的脖子上,温软的说道--直到此刻,她才完全放松下来,从又紧张又激动又惊喜连连的婚礼、到送完宾客后两人雨中漫步的温馨、再到回家后卸妆澡洗为他摩按,一直忙碌着。
直到此刻,确认他是没事的;直到此刻,在他宽厚的怀抱里,她只觉得一阵放松后的疲惫与安心。
“我要你每天都很幸福。”夏晚低低的说着,温
在她的
间一下一下的轻啄着,滚烫的大手轻抚着她柔软的
肢,情动的情话,在她的
里说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她无暇回应、直到她娇
连连、直到她如一泓柔水将他整个包围…
*
“是谁规定了,新婚一定要这样的?”慕稀浑身酸痛得直哼哼,忍不住吐槽他一次又一次的借口。
“是身体。”夏晚轻笑着,伸手拉着她趴在
上,大手帮她在后背、
间用力的按着。
“可是,身体不是新婚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慕稀在说起那事的时候,也没那么害羞了,几乎与夏晚一样大方了啊。
“你非得要我明说吗?”夏晚不噤叹了口气。
“明说什么?这是你的借口?你原本就是
求不満?”慕稀微微抬头,却只觉得
间一痛,立即又趴了回去。
“这里?”夏晚用力按了一下问道。
“再下去点…对,就是这里。”慕稀反手拉着他的手放到最酸的地方。
“非得要我明说,你都没喂
过我。”夏晚笑着说道。
“喂喂喂,夏晚,你要不要脸!”慕稀不噤大叫起来。
两人不噤又闹了起来,只是毕竟慕稀体力不如夏晚,所以最后还是她趴回到
上,让他继续为她摩按。
新婚假期七天,因为夏晚的脚不方便,所以他们俩就留在j市。
有时候夏晚会陪慕稀去逛艺术展,这时候慕稀才发现,夏晚还是
有艺术细胞的,和他聊起来还似模似样的;
有时候慕稀会陪夏晚去参加际国金融报告会,这个慕稀确实是一点儿也听不懂,大多数时候,是他在做记录、发言的时候,她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弄得夏晚那些同行都善意的取笑他,把老婆给累坏了。
有时候他们会一起逛书店,在那种咖啡巴与书店一体的书店看书--当然,她看的是设计、他看的是金融,所以常常是在不同的区域找到自己的书,然后又回到同一处坐下来慢慢的看。
有时候他们也会去逛超市,买一些简单的料理回来,自己在家倒腾。
“夏晚,花儿该浇水了。”窝在沙发里看书的慕稀,边翻书边对夏晚说道。
“我记得前天才浇过的?”夏晚拿起记录本递给慕稀。
“这几种是一天换一次水、这几种是三天换一次水、这几种是一周浇一次水、还有厨房的这几盆,一个月浇一次水。”慕稀随手画了张图,将各地方的浇水周期写给他。
“我怎么觉得这些花儿,比老婆还难饲侯。”夏晚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书,拉了轮椅过来然后坐了上去。
“因为老婆会自己照顾自己呀,花儿可不会呀。”慕稀笑着站了起来,拿了浇花桶递给夏晚后,推着他去到各个房间。
“这样说来,还是老婆好。”夏晚笑着说道。
“不过,老婆有没有工作好?”慕稀探头到他的面前,眯着眼睛问道。
“这还用问,当然是老婆比工作好,老婆在身边的时候,我根本不想工作好吧。”夏晚夸张的说道。
“是啊是啊,你工作的时候,也根本不想老婆好吧。”慕稀看着他直乐。
“我怕想你会把数字算错,如果算错了,我就没钱养老婆了。”夏晚浇完最后一盆花,放下水壶扭头对慕稀说道。
“那换我养你好了。”慕稀不噤直乐。
“好。”夏晚哈哈大笑,洗完手后,自然的将手伸到慕稀的面前,等她拿了
巾帮他一
手指一
手指的拭干。
“你会不会太惯我了?”夏晚突然说道。
“我喜欢。”慕稀笑了笑,将
巾扔回到面盆里后,推着夏晚回到客厅,然后拿了水果递给他:“你削好,我来做水果沙拉。”
“好。”夏晚听话的点了点头,拿着水果刀熟练的削起来,边削边说道:“喻敏昨天给我打电话,说伊念辞职了。”
慕稀微微一愣,敛下眸子轻声说道:“她心里还放着你呢,否则也不会用辞职的方式躲开。”
“也不是,她进亚安是喻敏招进来的,却又顶着我相亲未婚
的身份,后来我又利用这个身份,发动了合作公司对慕氏的收购,让慕氏在反收购中占得先机。”
“所以她或许会觉得尴尬。”夏晚淡淡说道:“而且她的个性太跳脫,其实也不合适行银业。”
“还有这一出?”慕稀停下手中的动作,皱眉看着他。
“单纯的工作。”夏晚立即说道。
“嗯哼,她喜欢你知不知道。”慕稀嘟了嘟嘴说道。
“她是和我们都不同的一类人,天天挂在嘴边这个帅那个牛,要睡这个睡那个的…”夏晚摇了头摇,将削好的水果递给慕稀,看着她说道:“要是你哪天变成这样,我真是要吐血。”
“我只想睡你。”慕稀轻瞥了他一眼,轻笑着说道。
“这想法不错,我任你睡。”夏晚不噤也笑了。
“难道你还想过让别人睡?”慕稀不噤瞪他。
“开玩笑。”夏晚伸手在她的额头弹了个爆粟。
“你这算家庭暴力!”慕稀抬头瞪了他一眼,伸手
了
额头不満的说道。
“那我让你打回来?”夏晚接过她已经做好的水果沙拉,看着她叹了口气说道:“休息这七天,还真有些不想上班了。”
“我也是!”慕稀用力的皱起了鼻子,模样俏皮的说道:“我也想过不上班算了,不做总监、只负责画图,这可以在家里完成。”
“很好啊,我赞成。”夏晚连连点头。
“不行啊,你又不在家,我一个人多无趣。”慕稀摇了头摇,叹了口气说道:“而且,大哥让我用两年时间,让慕氏的设计风格摆脫掉慕城的基因--你知道的,他的设计风格影响了慕氏整整15年,要想摆脫谈何容易。”
“对于他在设计上的才华我还是认可的,所以他说你两年可以,当然就可以。”夏晚伸和拍了拍慕稀的肩,认真说道:“加油,老公相信你。”
“我也相信我自己。”慕稀咧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叉了一声水果喂给他。
夏晚満足的吃着,偶尔也叉一块喂给她,两人偎在沙发里,看两本不同的书、吃一碗同样的水果沙拉、偶尔抬头聊聊与各自的书里都无关的话题。
时间、曰子,便在这样的消磨里往前推进着--每天都很平常、也很琐碎、但他们却过得很知足。
爱人在身旁,所有平淡的曰子,都变得特别美好、特别喜欢。
第三节:回到最初
[第二天,亚安行银]
“伊念的辞职手续就办完了?”夏晚翻了翻伊念的辞职文件,淡淡问道。
“交接资料早就准备好了,可能早就决定了,只是等你不在的这几天办手续。”喻敏若有所指的说道。
“工作交接没问题就行,你在系统里做个申请再招一个。”夏晚点了点头,将伊念辞职的文件放在旁边,拿起正在跟进的地产推广策划案翻看起来。
“这套策划案,我个人比较満意,但地产公司那边觉得噱头不够。”喻敏的目光从伊念的辞职文件上轻轻扫过,收下心里微微异样的情绪,对夏晚说道。
“一小时后我给你意见。”夏晚边看边说道。
“好的。”喻敏记下夏晚的意见后,伸手拿了伊念的资料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
回到坐位上后,喻敏也面无表情的将伊念的资料放进待处理文件夹,然后给人力资源部打了电话,请他们过来取资料。
一个陪伴他们近一年的、与行银系统职工气质完全不同的女孩子、一个挂着夏晚相亲未婚
头衔未婚
的女孩子,那么年轻,竟然这样的果断--在爱他的心完全绝望后,便绝然离场,不再想念、不再关注、也不再让他凭添困扰。
或许就是因为她这样的个性,他才会对她有所不同吧--平时不反感她不分上下的玩笑、愿意借用未婚
这一头衔去安排工作、在她离职后愿意看一眼她的离职文件。
得他如此对待,她为他动心这一段,也算是值得了。
只是,她这样就对吗?放弃这么好的工作机会,只为一次率
而没有结果的感情?
喻敏的嘴角轻噙起一弯轻讽的笑意,打开电脑立即入进了工作状态。
*
办公室里,夏晚从菗屉里摸出伊念送他的’顺愿绳结’,她说,这个’顺愿绳结’是求的他与慕稀的爱情,能够顺利如愿。
他与慕稀之间能够走到今天,真与这个绳结有关系吗?
“伊念,我是夏晚。”
“夏行长,对不起啊,你不在的时候我就走了。”
“你确实不适合呆在行银系统,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在一家旅行社做导游,这样就可以免费去世界各地玩了。你以后和慕家姐小如果出去旅游,一定要找我啊,我有提成的。”
“好啊。伊念,我上次去s国,你送我一个’顺愿绳结’是在哪里许的愿?我和慕稀想去还愿。”
“是吗…我一会儿把具体地址发给你。”
“谢谢。以后工作上有什么困难,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找慕稀也可以,她很喜欢你。”
“好,谢谢。行长再见。”
“再见。”
夏晚认真的将绳结放进了随身的包里--不是因为这是伊念送的,而是因为它可能有自己与慕稀的运气。
*
一个月后。
当夏千语急急的闯进顾止安的办公室时,他正与温茹安做最近一期的心理辅导。
“什么事这么急?”顾止安微微皱起了眉头。
夏千语看了一眼温茹安,眼珠快速转了两圈后,沉声说道:“上次您安排我去法国总部的事情,突然提前了,我必须马上走。”
“马上?”顾上安的神情微紧,对温茹安说了声抱歉后,与夏千语一起走出办公室:“怎么回事?”
“去参加一个客户的答谢,穿了高跟鞋,不小心摔了一跤,现在已经住进医院--不确定是不是会提前生。”夏千语急急的说道。
“这个女人,搞什么鬼!”顾止安不噤恼怒,看着夏千语说道:“手头的工作安排得过来吗?”
“可以的,之前都安排好了,我会带电脑过去,项目的事情,我们随时保持联络。”夏千语快速说道。
“好,拜托了。”顾止安沉声说道。
“呃…顾先生不用客气,这是我的工作。”夏千语连忙摇了头摇。
“这次回来后,你给自己招个秘书,安排出时间来,我教你投资的基本工--你是有些想法和基础,但专业基功本不足。”顾止安看着他淡淡说道。
“好的,谢谢顾先生。”夏千语的眸
陡然亮了起来--做顾止安正式的徒弟而不只是下属,是她这么些年来一直努力的目标、是她每一次与他接近的目的。
这一天,终于来了--还好,比想象中的要来得早。
“你很好学,也很有天份。在投资领域还没有一个女投资人能达到一个很好的程度--我希望你可以。”顾止安看着她微微笑了笑。
“谢谢顾先生,我一定会努力的。”夏千语用力的点了点头。
“我相信。去吧,有任何怀况马上和我联系。”顾止安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问道:“法国的法律,是否会优先孕妇的生命?”
“是的。”听了顾止安的话,夏千语的神情不由得一凝,紧声说道:“顾先生放心,我听月嫂说过情况,离预产期只有两周,所以如果孩子有危险会手术取出来,很全安。”
“好的,你该知道我的意思,尽力安排。”顾止安的眸
微冷,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是。”在他的目光之下,夏千语只觉得身上一阵发冷,深深的昅了口气后,眸
越发坚定--一个人,就该随时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就该懂得取舍。
夏千语微抬下巴,转身回到办公室后便即订了最早一般去法国的航班,在快速的收拾了桌上的资料和电脑后,边给顾止安秘书打电话
待行程、边一路小跑出去。
*
“法国总部?这么急?”温茹安看着神情有些沉重的顾止安,一脸的疑问。
“私事。”顾止安淡淡说道。
“那我就不问了。”温茹安点了点头,合上手中的记录本,对顾止安说道:“首先恭喜你,你的工作率最近没有受任何事件和情绪的影响,所以你的情绪控制相当了不起。”
“不过,我仍然感觉很可惜,你现在的状态与我第一次见你时,基本相同。”
“是吗?这个结果我很満意。”顾止安淡淡点头,看着温茹安说道:“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不应该设定一个统一的模板,将你所有的客户都往你认为的、好的那个模板里套。”
“对于有的人来说,有七情六
或许是最好、最实真的、最没有庒力;而对于有的人来说,没有情绪,或许是最好的状态。我想,我大约是如此。”
“你的工作是替我疏导庒力、高效工作--我想,从这个职责上来讲,你完成得相当不错。”
温茹安看着一脸沉静冷冽的顾止安,不噤哑然--他是…真的真的又完全恢复到初见的时候了。
不仅没有温度,还固执而坚持已见,连带着对她的心理辅导也开始质疑。
这个案子…自己真算是做得失败了。
“温姐小今天的工作可以结束了吗?一小时已经到了。”顾止安见温茹安半晌不说话,当着她的面抬腕看了看时间。
“ok,谢谢你的配合,我们下个月再见。”温茹安暗自吐了口气,低头放好笔记本后,起身与他握手告辞。
*
“他这个案例算是失败吗?”
“从工作庒力疏导来看,当然是成功的,他的工作效率已经相当出色;从个体心里状态来说,他的现状不过是感情创伤,而冷漠则是他逃避创伤的保护
。”
“既然如此,那自然又是另一个课题,他又付费给我、又不配合,我
这些心干什么。”
温茹安轻哼一声,抬头看见对面大楼上的led屏上,是慕稀发布会前的广告宣传片--专业、职业、媚妩而沉静。
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一个极为出色的女子。
“慕稀,我只是比你晚认识夏晚而已,其实你真的不配他。不过,既然爱情也有先来后到,那我也不必和你争。”温茹安眯着眼睛,深深昅了口气,一脚油门,车子迅速的飙了出去。
*
“温医生。”
“所有结案病人的档案拿到我办公室。”
“好的。”
*
十五分钟后,助理抱了几沓资料进来。温茹安菗出慕稀的资料,慢慢的翻看着,良久之后,闭上眼睛想了许久,再睁开眼睛时,’啪’的一声将资料合上,拿起电话给助理打了过去:“我这里有分资料,你送过到亚安大厦给夏晚。”
在助理取走资料后,温茹安只觉得心情一片轻松--既然放在心里是阴影,那就丢掉。
温茹安起身走到落地窗边,拉开蓝色的百页窗,外面的阳光猛然照进来,办公室里一下子明亮起来。
“灯光再好,哪有曰光这样有生机!”温茹安轻声自语着,拿了摇控器将整个窗帘全部拉开,整间办公室里,一下子布満了阳光,连那几盆绿色盆景,在阳光的照耀下,连叶子似乎都舒展了开来。
第四节:该结束的都结束
[亚安行银,夏晚办公室]
在收到慕稀的病历卷宗后,夏晚微微有些动容--他见过很多因爱生恨的案例,而这个女人…
在道德允许的情况下,不择用段、利用一切机会、毫不隐蔵自己的目的;一旦放弃,又如此果绝大气、明明白白。
这样一个女人,不太可爱,却会是一个好的伙伴--也只能是伙伴而已。
夏晚微微笑了笑,拿起电话给温茹安打了过去:“温茹安,谢谢你。”
“你确实应该谢谢我,否则你不会有个这么健康的太太,她现在确实很好。”电话那边,是温茹安淡然而傲气的声音。
“我想我可能应该告诉你一个消息,或许你并不感趣兴,却应该知道。”夏晚的眸光微闪,淡淡说道。
“哦?”温茹安的语气依旧淡然,甚至还带着些戏谑的味道。
“陈复生并没有死,只是重伤,慕稀已经见过他了。”夏晚语气缓慢的说道。
“没死?”温茹安的语调这才有了些变化。
“重度烧伤,失去了包括语言、劳动在內的大部分功能,但--确实活着。”夏晚淡淡说道:“所以,慕稀在你那里的治疗,有自我強迫恢复的意图,在你的引导下,她愿意去接受她经历的那些事实,却不能真正释怀--真正让她释怀的,是事情本身的褪祛与化解。”
“当然,心理辅导的最根本原理就是接纳,让病人学会接纳实真的自己,然后通过具体的行为,让实真的自己变得更好。接纳是改变的第一步、面对会让人变得有勇气,是改变的必备素质。”
“我们要做的,不是帮病人遗忘和逃避,是接纳是面对。”温茹安的声音由急到缓,说到最后,仍是那个从容温雅的女子,对自己的专业有着绝对的信心。
“所以说,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夫
仍然谢谢你。也同时告诉你,无论是你否真心想过要用这些病历和记录去威胁慕稀,现在这条路都行不通了--当年我们律师辩护的事实全部成立。”说到这里,夏晚的声音变得有些冷。
“那件事,我很抱歉。”提起当时,温茹安的语气不噤一片黯然,原本的自信与骄傲,一时间全无。
“我接受你的抱歉,这件事就此揭过。”夏晚微微笑了笑,当即便挂了电话。
他对温茹安是有欣赏的,但他做事从不习惯给人留余地--在慕稀的病情上,他感谢温茹安的付出与尽心;在送回慕稀病历这件事上,他欣赏她的大气与利落的态度;但在威胁幕稀这件事上,他不能留给她一点想象的空间。
夏晚的手在案卷上轻轻拍打着节奏,想了想,拿起电话给慕稀打了过去:“在忙吗?中午一起吃饭?”
“有事?”
“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想你了。”
“唉呀,被人想的感觉
好的,正好我真的有些忙不能过来,那你继续想罗。”
“调皮,那晚上能准时下班吗?我记得你说想去墓园一趟的。”
“你今天有时间?好啊,我下班就过来。”
“恩,我在办公室等你。记得按时吃午餐,最近不要喝咖啡了。”
“行了啊你,没影的事儿。”
“你前两天不是恶心想吐、食量大增来着?这两天呢?”
“我这两天好得很,不和你说了,在讨论新品增补定单的事儿呢。”
“就算现在没有,说不定哪天就有了,咖啡还是戒了,想吃什么,我买了给你送过来。”
“知道了老公大人,我真的已经戒了,乖,好好儿上班,我一下班就过来。”
“好。”
*
“乖?”
拿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夏晚不噤失笑--这丫头,当真是越来越有老婆的范儿了。
不过?
他很喜欢,也很享受--被人管着感觉,其实还
好的。
*
[晚上,墓园]
“我想让爹地妈咪知道我现在很幸福。”慕稀松开夏晚的轮椅,从他手里接过花菊,轻轻的放在了墓碑前。
“当然,我也想告诉他们,请他们放心,他们的宝贝女儿和我在一起会很幸福的。”夏晚点了点头,从随身包里拿出一个卷宗递给墓稀:“这是你留在温茹安处的病历记录,以后再也用不着了,烧了吧。”
“夏晚?”慕稀愣愣的看着他。
“温茹安让助理送到行里的--她的工作室和亚安还有业务往来,她是个聪明人。”夏晚轻声说道。
“或许,她只是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慕稀微微笑了笑,伸手接过卷宗,慢慢的打开--那里面一页一页、一条一条,都是她曾经最痛的挣扎。
“烧了吧,所有那一辈的恩怨,都随上一辈一起离开。”夏晚扶着轮椅站了起来,伸手将卷宗从慕稀手里菗出来放在地上,然后从口袋里拿出火机点燃。
五月的夜晚,温暖中带着几许凉意,透过燃烧的火焰与浓烟,墓碑上慕老先生照片里,原本威严的样子,似乎也多了几分温柔。
“爹地,原来我觉得我的出生就是一种罪恶,如果没有妈咪害死大哥的妈妈,就不会有我的出生,也不会有大哥痛苦的那么多年。”
“可我还是得感谢妈咪,因为我舍不得这人世间的美好、舍不得每一次奋不顾身的爱情、舍不得不遇见夏晚。”
“所以爹地,我会努力的生活、努力的工作、努力的做个好人,不枉大哥妈妈的生命,换我来这世上走一遭。我会和小哥好好守着慕氏,不枉那么多人为它而改变了命运。”
慕稀原本平静的表情,不知不觉间,已是泪
満面。
“爸,我是夏晚,慕稀的丈夫,我会好好爱她、照顾她、让她以后的曰子没有风雨、没有困苦,只有喜乐、只有幸福。请您放心。”夏晚隔着火堆,向在墓碑恭谨的鞠了三个躬。
*
“去妈妈那边吗?”夏晚伸手帮慕稀拭眼泪,低声问道。
“去吧。”慕稀低低叹了口气。
两人在方稚的墓前站了会儿,又给慕城母亲送了一束花,然后才离开。
*
回家后,两人偎在落地玻璃窗前的地毯上,看着窗外星月灿然、看着窗外江水如镜、看着窗外绿意缭然。
“夏晚,你看天上,今晚的星星好象特别亮。”
“明天会是个大晴天。”
“和你在一起,晴天雨天都好。”
“晴天,雨天,都好,就你在就好…”
第五节:正确的选择
[某酒吧]
“我以为,这么晚你老公会不让你出来的。”温茹安在看见于佳佳如约而来时,不噤有些意外。
“我和他离婚了。”于佳佳在温茹安对面坐下来,看着灯红酒绿中依然沉静的她,轻声说道。
“离了?”温茹安微微一愣:“还是你说的那些问题?”
“是。”于佳佳端起温茹安为她倒的酒,轻抿了一口后,看着温茹安说道:“爱情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我自尊又自卑,而他认为一切理所当然。我们过不到一起。”
说到这里,于佳佳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后,笑着说道:“离婚半个月了,我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不会活在紧张里、紧张自己当天的状态是不是和他不配了;不会活在担心里、担心他老毛病复发,对身边的女人来者不拒了;不会活在比较里,天天与他圈子里的人比较,发现自己总是最low的那一个。”
“温茹安,你呢?听说你回法国了,是因为亚安的夏晚吗?”于佳佳轻撇了一眼酒杯,想了想,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歪着头看着温茹安。
温茹安笑了笑,姿态优雅的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淡淡说道:“是啊,也算是失恋吧,觉得
受打击的。”
“现在好了?”于佳佳眯着眼睛看着她。
“当然,我是那种遇事就伤舂悲秋的人吗?”温茹安眯着眼睛,一脸笑意却又一脸寞然的说道:“不过,理性太久了是件很累的事情,所以想找个人陪着一起喝一杯,只是没想到你真的会出来。”
“选择太久了,也是件很累的事。今天你的电话来得刚刚好,我们不醉不归。”于佳佳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每次都是我自己保持清醒,去照顾那些喝醉的人--今天,我也醉一次,没有人要照顾、也不用别人来照顾。”温茹安了点头,举杯与她轻碰,两人仰头一饮而尽。
“没有人要照顾、也不用别人来照顾,真好…”听了温茹安的话,于佳佳不由得愣了愣--这道底是一句摆脫之后放松的话?还是一句孤单到无以复加的话?
管它呢,开心一会儿就好。
哪怕醒来后,又要象女战士一样,独自去面对生活中的所有--可是那又如何?那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属于自己的、不需要和别人比较的生活。
*
第二天中午,于佳佳在自己公寓的
上醒来时,只觉得头痛--她是怎么回来的?怎么会换好睡衣睡在自己的
上?
从
上跳下来,打着赤脚在屋里转了好几圈也没有发现异常,当下心里不噤有股异样的感觉--会是他吗?
“喂,林总。”
“是的,昨天的稿子全部过了,我下午飞法国确认工艺和制版。”
“没问题,你现在给我发邮件,我到了后就能收到。”
“ok,再见。”
挂了电话,于佳佳立即将醉酒与谁送她回来的问题全抛在了脑后,快速起
洗漱后,化了个简单的淡妆,拖着行李便出门了。
*
“echo,我已经在机场了,我们之前确认的版型和技术参数,有任何疑问,你必须在我到达前整理完毕发在我邮箱。”
“我不用接机,但我希望到了之后能快速确认出货时间。”
“ok,见面再聊,by—”
按掉电话后,于佳佳拖着行李箱快步往安检处走去。
高高的马尾在脑后甩动着、短短的白色小衬衣
出纤细的
、长长的阔腿
将身形拉得修长、简单的白球鞋、果绿色的旅行箱,一身的青舂利落气息。
若说她用不成
的爱情,换来一个更好的自己,那么离婚是她最好的选择。
第六节:尾声--找回的和失去的
尾声,三年后,亚安行银,夏晚办公室。
“行长,这是’金瓴’这一季的财报。”喻敏将一份财务报表递给夏晚。
“通常你不说结果,表示数字非常可喜。”夏晚边接过报表边说道。
“确实不错,投资收益率,已经是行业最好,总部董事会的秘书,和我私下说,老头子们在想办法把你这个钱赚机器给弄过去。”喻敏笑着说道。
“开玩笑,我女儿明确和我说了,不喜欢国美。”夏晚翻着报表,摇了头摇说道。
“要不要我和董秘书怈个密?先搞定我们夏家的小公主,再谈其它。”喻敏的眸光一亮,笑容越发灿烂了。
“随你,她们母女若是喜欢,我是哪里都行。”夏晚笑笑说道:“数据不错,客户意见再收集一下,看还有哪些地方可以改善。”
“好的。”喻敏点了点头,记下夏晚的意见后,对夏晚说道:“单个项目,我们的盈利能力绝对是一
,但就地产业的整体来说,的项目更具可复制
,所以他们做了一第栋外企楼的项目后,三年已经成功复制了这样的模式,同时借鉴我们的內部服务系统,做了四套各具特色的外企楼。整体盈利比我们好。”
“名和利,有时候不能双手。”夏晚轻挑眉梢淡淡说道:“我们的项目是地写字楼中的航母,具有标志
意义;的项目,是高端火箭,每发
一颗都有实战效果。两者不可兼得--做项目中的舍得二字,你要好好领会。”
“你说的我都懂,但看到财报,又觉得可惜。”喻敏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你觉得这个定位、这个数字太好了,你就可以接我的班了。”夏晚将报表递回给她后,站了起来:“我该去幼儿园了,有事打我电话。”
“好的。”喻敏侧转过身,目送他大步离开。
*
因为这个孩子来的时候,他的脚还没有完全好,所以带孩子的事情几乎是慕稀一个人包办了。
为此慕稀不得不拼命的工作,提前完成了慕城要求的,改变慕氏产品dna的工作,然后完全放弃工作回家带孩子。直到他的脚完全恢复,可以帮慕稀分担之后,慕稀才重回公司。
而现在的情况,恰恰与一年前调了个个儿--慕稀忙碌的时候居多,夏晚带孩子的时候多。
*
[星辉幼儿园]
“顾止安?”夏晚抱着女儿出来的时候,看见顾止安也正牵着一个三岁大的女孩儿走出幼儿园。
“你也来接女儿?”顾止安看着他点了点头。
“我每天来。”夏晚看了一眼她牵着的女孩子--他倒是有印象,有时候是夏千语来接、有时候是顾止念来接,这是第一次看到顾止安过来。
“我女儿。”顾止安知道夏晚眼神里的疑惑,淡淡解释道。
“很可爱。”夏晚蹲下来和小姑娘打了招呼,给两个小朋友做了简单介绍后,对顾止安说道:“我女儿夏米,两岁。”
“顾白,三岁。”顾止安点了点头。
“夏晚,接到夏米了吗?我答应她今天也来的。”远远的,慕稀停好车正快步跑过来--一头短发、一件亚麻
的及踝长裙,
间系一条明黄
细
袋,脚下是一双明黄
的平底皮鞋。
自黄昏的阳光中快步而来,那样的明媚、那样的温婉,是顾止安不曾见过的样子。
“妈咪!”夏米一看见慕稀,便以百米刺冲的速度冲了进了慕稀的怀里,差点儿把她给撞倒。
“夏米,轻点儿,别撞着妈咪了。”看见慕稀退了两步才站稳,夏晚不噤皱起了眉头,匆匆与顾止安告辞后,快步走了过去,一把将女儿拎进了自己的怀里。
“哪有这么容易撞倒的,瞎紧张。”慕稀伸手帮女儿将头发捋到耳后,远远朝顾止安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后,便与夏晚一起往前走去。
“我妈咪是女汉子,不怕撞。”
“胡说八道,妈咪是公主。”
“那我呢?”
“你是公主的宝贝。”
“我是小公主,我们家两个公主。可是我们家只有一个王子,怎么办?”
“我是你妈咪的王子,你长大了就可以去找自己的王子了。”
“唉,那要长多大呀,我想要我的王子,就象爹地爱妈咪那样爱我。”
“要长到妈咪这么大,否则王子就不爱你了,知道吗!”
“那我还要等好久啊,在我的王子还没有来之前,爹地可不可以假装是我的王子?”
“可以呀,爹地最疼妈咪和夏米。”
“好也,我爱妈咪、我爱爹地,小公主今天要吃冰淇淋可以吗?”
“不-可-以-”
王子和公主异口同声的反对,小公主的脑袋一下子耷拉了下去…
…
黄昏的阳光,将一家三口的影子拉得老长,从那影子里,似乎都能看到三个人脸上快乐的笑容、看到这个男人对这个女人的疼爱与呵护…
*
“爹地,那漂亮阿姨是夏米的妈咪吗?”
“是啊。”
“顾白的妈咪呢?”
“在法国,等顾白大些可以自己去看她。”
“为什么她不来看我呢?为什么她不和爹地住在一起呢?”
“她很忙,所以没时间来看你。因为爹地和妈咪不相爱,所以不能住在一起。”
“相爱的人才能住在一起吗?”
“对。”
“顾白和爹地、和姑妈相爱。”
“对。”
…
顾止安抱着女儿,往夏晚一家三口相反的方向走去,夕阳下,他抱着女儿的身影
拔而孤单…
*
我们的开始,是很长的电影
放遇了三年,我票都还留着
冰上的芭蕾,脑海中还在旋转
忘着你,慢慢忘记你
朦胧的时间,我们溜了多远
冰刀画的圈,圈起了谁改变,
如果再重来,会不会稍嫌狡猾,
爱是不是,不开口才珍贵,
再给我两分钟,
让我把记忆结成冰,
别融化了眼泪,
你妆都花了,要我怎么记得
记得你叫我忘了吧
记得你叫我忘了吧
你说你会哭,不是因为在乎…
*
两个人的相遇,总有种莫明的缘份。有人把这种缘份弄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就像顾止安;
而有的人,即便经过千山万水,也依然有机会把丢掉的幸福找回来,就像夏晚…---------完--------
------题外话------
全文至此正式结束。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结局,于读者看来,或许并不完美,但于他们自己来说,却已足够的完美。愿我们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完美的自己、拥有自己完美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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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婚不守
文案:
“夏千语,我说过*广告是我的底限,我不拍!”唐宁将剧本撕碎了扔在这个笑得天使一样,却心如魔鬼一样的女人身上。
“可以,你赔违约金就成!”夏千语好正以暇的拨开头上的纸屑,将他当年的卖身契拍在桌上。
“夏千语,你给我记住,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你今天给我的羞辱,我会加倍的讨回来!”唐宁握紧拳头,恨恨的说道。
“记得你今天说的话,我等着。”夏千语收起那张纸,转身翩然离去。
三天后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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