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车祸
“小老板,我…我真的没有。”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都听到了吗?我的人说没有。”
“他说没有没有?一个堂堂的赌场老板,当着客人的面这样护短吗?”温柔皱着眉,十分不満,要不是我身边有人,我恐怕她直接冲到我面前了。
我勾起嘴角,“那你说怎么判断?既不能单凭你一面之词,也不能听我一面之词,谁能找出一个办法来证明其一方是正确的?”
温柔憋着不说话了,那些说看见的人也不说话了。
我抬头扫了眼头的像摄头,“亮子哥,调控监。”
“是,小老板。”亮子给手下人使了个手势,没过一会有人拿着电脑过来了。
温柔还是嚣张跋扈的样儿,让人看起来不慡,至少我不想在我的地盘还要忍着她。
“把刚才的控监放出来大家看看。”我吩咐道。
亮子亲自放频视,所有人,包括温柔都看着屏幕,更别说那些把名字登记在我这儿的人了。
“都给我看清楚了,错过一个细节,别再说我赌场的人护短。”我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又看向屏幕。
我现在慢慢理解了何老板,她当初的气场真的是惊
到我了,一个女人活成那样,是每个女人都羡慕和向往,但是却做不到的,我当时不太理解她那个样子,现在慢慢理解了。
在这样一个环境下,想不锻炼出来也难。
频视一分一秒在放,全部放完一遍,谁都不说话了。
“小老板,没看到怎么多出来一张牌。”亮子低声道。
我挑眉,“哦?没看到啊。”
我看向那一群看热闹的人,“你们也没看到?”
那些人面面相觑,没一个像刚才那么积极的说五万了。
“我不相信,这频视肯定是被人动过手脚了,控监是你们家的,谁知道刚才有没有处理过了才拿过来。”温柔冷哼一声,头往旁边一转,“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附和的人寥寥无几。
但是也有不敢说话的,赌场开了这么多年,没一点忠实粉丝,那也是不可能。
“放庇。”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个个睁眼瞎,有人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出老千,你们看不见,还去维护出老千的人?”
“什么?”
“怎么可能?”
众人突然话锋一转,说话又变了。
温柔手指着我,“你别血口噴人,林桑,我知道我们之间有过节,但是你是做生意的,打开门做生意你却欺负客人,我在你这输了好几百万了,我说我怎么手气这么背,原来全部都是你授意手下在我的赌桌动手脚。”
我笑了,“你先别急着辩解,等会你知道了。”
我勾了下手指,亮子哥微微低头在我旁边,“找个人过来,把频视进行高度分解,每个0。01秒的画面都给我单独列出来。”
“我马去。”
我又把频视看了一遍,心早清楚了大概。
但是我需要别人都看清楚,不然的话我还是会被冠护短的名声,我赌场的名声也会被破坏,要是何老板知道了,她会不能瞑目的。
两分钟左右,我的人带来了一个穿着便装的男人,他坐在电脑前拾掇了一会,刚才的频视变成了很多连续的画面,我很轻易地找到了我想找到的那张图。
“看清楚了?”我尾音扬,保证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温柔脸色变了变,不像刚才那么横了。
倒是有一个人腿软了,那是刚才做温柔对家的人。
当我们都在咬着对方不放时,其实真正出老千、做手脚的人是别人,那人看自己被发现了,拔腿跑。
在亮子的眼皮子底下,他想跑简直是天方夜谭,单单是做出这种跑步的动作,下场已经够惨的了。
“老板,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这一回吧。”那人趴在地,拽着我的
腿求饶道。
亮子出手一向很重,几脚踹得他根本爬不起来。
“饶了你?你知道在我的地盘动手脚的下场吗?”我挑眉问道。
那人战战兢兢看了温柔一眼,指着温柔道:“是她,都是她,是她指使我的。”
“你…”温柔顿时恼羞曾怒。
我冷笑一声,“温柔,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她不语,眼神倔強地看着我。
“亮子哥,剩下的事交给你了。”我
了
额头,一桩接一桩的事早把我累得身心疲惫了。
“小老板,我派人送你回去休息。”
我嗯了一声,往赌场外面走去。
坐在车,路边的霓虹灯印在我脸,照的眼睛有些酸涩,偶尔经过一段只有路灯的公路,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我叹了口气,正好口袋里的机手响了起来。
“林桑,锐哥重新回到医院了,什么都安排得好好的,你放心吧。”季飞的声音传过来,莫名给人心安的感觉。
我勾了勾嘴角,“都交给你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对了,还有件事,我听锐哥说路天想除掉温家,两边的情况势同水火,温传雄从来都没打算放过你,现在这种情况,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我知道,一直都小心着呢。”
我话音刚落,车子忽然一个不稳,我整个人差点从挡风玻璃前冲出去。
我赶忙抱住头,机手掉在了地。
“小老板,系好全安带。”旁边的司机道,“我给亮哥打电话。”
我握住全安带,手还想去拿机手,结果又是一阵剧烈的击撞,我的人在座位的四周到处撞,撞的我浑身没有不疼的地方。
“是谁撞我们?”我忍着全身每一处疼痛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看不清。”司机握着方向盘。
忽然,我耳边响起一声
响,车子刹那间失控,刚才和我说话的人趴在方向盘,脑袋的血往下
,看得我停住了呼昅。
他死了?我才刚刚认清这个事实,车子一头撞了绿化带,翻了个个子才被迫停止。
我卡在了车里,头朝下,大脑充血让我的思绪混乱不堪,我挣扎着想从车里爬出去,我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知道自己要活着。
我拼命爬、用力爬,不敢累,也不敢松懈,直到一双鞋出现在了我眼前。
那双鞋的主人一定是个严瑾到一丝不苟的人,干净的皮鞋连一点灰尘都没有,我掀起眼皮去看他的脸,可暗夜里根本看不清,只知道我的助听器被人摘了,我的世界里安静一片。
不管我怎么努力,我还是晕了过去。
等我再度醒来的时候,我的耳朵很疼很疼,好像有什么在往我的耳膜里钻,劲使的钻,拼命地钻,疼得我我想哭,想叫。
我捂住耳朵在原地打滚,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这种感觉是挣不开,也是逃不掉的,只能慢慢去适应,适应一种疼,太痛苦了。
当我稍微能忍受那些痛苦之后,我才有力气睁开眼睛,这是哪里?
我环视一周,一个穿着红皮衣的男人缓缓走近,景炎?他是景炎?景炎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想睁开眼看清楚,但是我不能,意识渐渐模糊,再度醒来已经不知何年何月。
“林姐小?林姐小?你能听得见吗?”
我想说我能,挣扎着嗓子发出了声音,“嗯。”
我摸了摸耳朵,不是很疼吗?怎么现在不疼了,我想坐起来,医生给我的背后垫了一个枕头,还倒了一杯水给我。
我喝完水整个人稍微好了一些,“我怎么会在这里?”
“林姐小,你出车祸了,昏
了好几天,好在没什么大碍,只有度脑震
症状,经过几天的昏
已经好多了,再休息休息可以出院了。”
“谢谢医生。”
我摸了一下耳朵,助听器还在。
出车祸,我慢慢想起来了,那天是有别的车撞我们,车都被撞翻了,然后我想爬出车子外面,可是我爬不动,后来有人来了,有人把我拽出来了,还有呢?
红色的皮衣,景炎?
我看到景炎了。
“小老板,你醒了。”亮子提着东西走进来,“你已经睡了好几天了,终于醒了。”
我
了
额头,“谁送我来的医院?”
“我也不知道,我接到电话的时候你已经在医院了,送你回家的阿才也死了。”
“能查到是谁干的吗?我记得有人故意撞我们,还开
打死了阿才。”我眼神蔵有掩饰不住的怒火。
“是,我马去查。”
我拧眉,“慢着,还有一件事,我出车祸这件事,有谁知道?”
“季少,季少今天刚回去,他都守了你好几天了。”亮子回答得有些隐晦。
我大概算是明白了,季飞来了,虞锐没来,我恐怕虞锐还不知道这件事,他不知道也好,省的他拖着那副病躯还参与我的事。
我摘下助听器,耳朵突然一疼,针扎似的,痛感持续不消散。
我按住墙的呼叫铃,等医生来了,不知道往我身注
了什么,我渐渐地忘记了疼痛,睡了过去。
我临睡前我听到了季飞的声音,想到了季飞的话,他说到温传雄,那这次的事…
对了,我的孩子?!
我眼睛猛然一睁,随后又闭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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