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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 不知
 什么叫人命案因她家娘所起,钦差大人这般说,岂不是抓不住凶手就要将责任推到她家娘身上?花草一脸愤怒的抬头看向那说话的钦差。<

 只一眼,花草就由愤怒变成了震惊。

 “啊…”她惊呼出声,发觉失态又慌忙捂住嘴,“娘,他,他不是…”

 他不就是那蒋二爷吗?

 四年了,一个人容貌气质多少会有些变化,但她不会认错,那分明就是蒋二爷!

 只是如今的蒋二爷二官袍在身,更成英武,剑眉鹰目中也多了从前没有的官威杀伐之气,让人看着就胆寒心惊,无端的生出颤栗畏惧之感。

 钦差就是蒋二爷,蒋二爷就是钦差!

 怪不得这钦差一开口就说那样的话,看着蒋项墨那张冷漠轻蔑要杀人的煞脸,花草一瞬手脚冰凉。

 不好了,蒋二爷本就厌恶娘,四年前差点将娘掐死,净身逐户将娘赶了出来,如今又遇到柏明耀纠娘闹出了人命案,娘该可如何是好?

 他一定是知道了娘,故意要定娘的罪,花草不由的急出一身冷汗。

 苏晗也正抬目看蒋项墨,她和花草的反应却截然不同,让人啼笑皆非。

 “嘶…”看到蒋项墨的眉眼轮廓,苏晗暗昅了一口气,视线将人从头到脚扫过,她那双本来愤怒噴火的明媚大眼,瞬间冒出了亮晶晶的贼光。

 亲,这钦差好年轻,好英武,好刚,好健硕呐!

 整个姑苏城的男人,那小身板只怕都被这位给盖了,若是养生堂男馆开业让这位去门口站上一站,做做招牌,不用吆喝,生意都一准红到爆。

 她这边満脑都是用钦差促销准能挣白花花的银,花草那边正震惊万分,蒋二爷个字正要出口,猛地想到柏知府就在一旁,娘对熙的生父一直是另一种说法,柏知府等人并不知情,花草不由噤声去看苏晗,这一看彻底被她家娘的反应闹懵了。

 娘这是什么反应?那眼神亮的如星星闪烁,愤怒没有,激动,倒是多一点,怎么看怎么像---花痴?

 娘说盯着一个人眼神很热烈专注的时候,就叫花痴。她家娘最爱美人,不论‮女男‬,长相好的,她家娘对着人家都犯过花痴。

 可,那也不能对着这蒋二爷吧,花草心中一窒,娘不会是心里还想着蒋二爷,乍然一见,欢喜过头了吧?

 哎呀,花草心道不好,蒋二爷的表情一目了然,分明对娘还是不喜,娘可不能这个时候一头热犯糊涂,凭白的给这蒋二爷羞辱。

 她扶住苏晗的胳膊,庒低声提醒道:“娘,雨雁的死,怎么能算到你的头上,分明是咱们离开后雨雁才没的…”

 对对对,差点忘了正事,经花草一提醒,苏晗的脑回恍然拐上正道,她瞪了眼睛看向蒋项墨,发觉对方一刹那间,那张英武俊朗的脸已经变的青黑带煞,盯着她的那眼神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凶狠厌恶,就好似她是那十恶不赦的大罪人,恨不得用眼神就能将她碎尸万段一了了。

 苏晗一脸的莫名其妙,这钦差有病吧?

 凭什么说雨雁的死是因她所起?这是赤果果的盲目武断,颠倒黑白,趋炎附势!

 发觉花草这孩手凉如冰,还有些微微的发抖,苏晗以为花草害怕的厉害,心中那不畏強权的豪气油然而生,她反手握住花草的手,昂扬声道:“花草别怕,任他是谁,官职再大,也不能红口白牙的说什么就是什么,府衙是讲究王法和公正的地方,不是谁信口开河就成的…”

 她勉強也算受害者,岂能让这嘴上刚刚长了就充大尾巴狼的东西给唬住,皇上派这种人当钦差,大周朝离完蛋也不远了。

 苏晗这话指桑骂槐,夹,很是嚣张不敬,可她这番话却让花草悄悄呼出一口气,娘终于正常了,那她就放心了。

 花草也不是那怕事的人,她这会儿什么都不怕,就怕娘犯了傻当着柏知府的面被蒋二爷羞辱,也怕万一少爷知道了娘与蒋二爷的关系心中存了芥蒂,那娘就真的什么退也没有了。

 花草和苏晗的神色恢复了正常,座上的蒋项墨反倒不正常了,大大的不正常。

 他僵硬的坐在那里,犹如老僧涅槃。

 他一以为自己做噩梦,活见鬼了。

 那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他面前?

 面前的女人不是柏氏兄弟不顾伦理纲常争抢的商户妇人吗,怎么变成了她,那个毒妇?

 不可能,怎么可能,绝无可能!

 蒋项墨双目死死的瞪着苏晗,无意识的用力握紧拳头,只听异常突兀的一声咔嚓,沉实的黑檀圈椅扶手生生被他捏断成两截。

 一直虚眯着眼睛老神在在看戏的柏知府都被惊的差点从椅上滑下来。

 嘶,还是个暴力男呐!苏晗敏捷的拉着花草往后退了一步,防备的看着蒋项墨,还有些遗憾的撇嘴摇了‮头摇‬,可惜了,这么一个型男,不光良心大大坏了,还好暴力,悲哀,可怕了。

 苏晗忍不住为他家里的夫人、小妾鞠一躬表示同情。

 要说苏晗为何如此可乐大条,只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钦差就是她的前夫,她儿的亲爹蒋二爷。

 当初被扔出蒋府前,她只听到蒋项墨暴怒无情的声音,并没看见他人,后来在南城门遇上蒋项墨出征,蒋二爷披盔戴甲遮住了大半张脸,苏晗也只是匆匆一瞥,还自作多情的生怕人家认出她来半遮半掩的庒低了头,至始至终她庒就不清楚这人长成什么模样,高矮胖瘦?

 苏晗那副‮头摇‬晃脑、花枝招展的轻浮模样彻底的怒了蒋项墨,这个女人在府里挟恩图报、作威作福、草菅人命、毒害祖母…一桩桩一件件全是恶事,实在罄竹难书,可这所有的加起来都不及此刻他所承受的侮辱和愤怒来的让他觉得恶心和难以承受。

 他忍着心头翻涌的气血,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两截断木用力的掷在苏晗的脚下,威严而怒喝道:“放肆,还不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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