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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丁飞在城里买了一些食物,并特地为湘君添置一套女装,便急急忙忙的赶回林间小屋,深怕他离开之后,湘君又出了什么问题。

 而在他好不容易躲过城门守卫的追问回来之后,却发现湘君不见了,连她一向不离身的东西也一并消失了。

 她去哪儿了?她带着一身伤能到哪儿去?丁飞急得満身大汗,他将东西一扔,马上就往门外走去。当他走到门外时,突然看到那个中年人正在河边冲洗着,因此连忙上前去。

 “对不起,您有没有看到那个女孩儿往哪儿去了?”

 只见那个中年人一边擦拭着身体,一边徐徐的说:“我也不知道,她莫名其妙的对我说了声再见,就自个儿往林子里走去了。”

 听到这话,真是急煞了丁飞。这个笨女孩,伤都还没有好就随便跑,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得了?丁飞不再追问下去,立刻转身往东边林子里走去。

 “小家伙!”丁飞走了几步之后,那个中年人又突然叫住他。

 他无奈的回过头,看着还在‮澡洗‬的中年人。

 “你走错了,她往西边走了。”

 “谢谢。”原来他还是关心湘君的嘛!丁飞快快的道了声谢,就往西边走去。照理说,以湘君那种体力应该是走不远的,如果他加快脚步的话,应该马上就会发现她的。

 但是丁飞在林子里来来回回找了好几趟,就是没有发现湘君的影子。他现在终于可以理解当初他离开湘君时,她是何种心情了。丁飞又急又担心,到底举目无亲又带着一身伤的湘君到哪去了?难不成真的被坏人捉走了?天下那么大,他得到哪里去找她呢?同样地,直到现在,他才了解当初湘君骑着马追他的时候,是抱着怎么样的冒险心态。

 丁飞左找右找就是找不到湘君的踪影,急得连树枝上头都飞上去看过了,还是没有看到她。丁飞在树叶上飞奔着,蓦然想起湘君一向爱‮澡洗‬,因此他身子一旋,便往河边疾行而去,终于在河边的一棵树下发现了湘君。

 湘君手里拿着自己的东西躺在河边的树下。丁飞一看吓了一大跳,以为她又昏倒了,急急的走到她的身边,却发现她脸上淌着两滴泪珠。探探湘君的脉搏,有些微弱,但还算平和。放下了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丁飞笑了起来,原来这个小妮子是走累了,就倒在这睡着了。

 “小君,起来了,在这儿睡会着凉的。”丁飞轻轻拍着湘君的脸颊,柔声呼唤着她。

 “嗯?”睡得迷糊糊的湘君睁开了眼睛,发现丁飞就在自己的眼前,她摸摸丁飞的脸,是热的,她不是在作梦,丁飞真的来找她了。

 “走,回去了,我买了点东西,-两天没吃东西,肚子一定饿了。”看着湘君虚弱的身子,丁飞心疼的说。

 “不要。”对于丁飞马上就来找她,湘君心中虽然很高兴,但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他来干什么?要她回去?这还不是他一贯的责任感在作祟,因此湘君硬下心不肯跟他回去。

 “为什么不要?有热腾腾的食物哦!”丁飞用美食惑着湘君。

 “你才不是真的希望我回去,等我回去以后,你又要对我不理不睬的。反正我本来就是个‮儿孤‬,不需要你来假好心。”湘君的心里又难过了起来,如果丁飞那么不喜欢跟自己在一起,她又干嘛拿个热脸去贴他的冷**?

 “小君,不要赌气了,我只是——只是还不太习惯-是个女人的事实,等我习惯之后,就不会这样子了。”丁飞哄着湘君。他早就安于有湘君一天到晚在身旁打转的曰子,要是湘君真的离开了他,他才真的不是滋味呢。而且说真的,他还真高兴她是个女孩儿。

 “不要!”湘君哭了出来“你根本不喜欢女生嘛!我又不是自己喜欢生成个女的,是我妈妈生的嘛,我又能怎么样?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自己是个男的啊,那样的话就可以一直跟在你身边,不怕你哪天又不要我了!”湘君哭得梨花带泪的,就是不肯跟丁飞回去。

 “那可不行,我可不想一辈子跟个男孩在一起,别人会说话的。”丁飞痛苦的搔搔头,怎么那么难搞啊?他真的不知道女人会这么麻烦,不过这种麻烦还让他快乐的。

 “你说什么?”湘君用手背擦眼泪。他说什么?他说他不能跟一个男孩在一起一辈子,那是不是代表丁飞也想跟她在一起一生一世?不然为什么要那么说?

 “不说了,好话不说第二遍-走不走?不走的话我就真的要走了。”看到湘君的气已经消了大半,丁飞故意转身往前走去,逗着湘君。

 “等等嘛,我又没说不走!”看到丁飞的举动,湘君一下子怕了起来,他不会真的放她一个人在这儿吧?“我——我——走不动了。”

 转过身来,丁飞笑看着湘君“不生气了?”

 “反正跟着你有吃有穿的,也没什么不好。”湘君口是心非的说,其实才不是这样呢,她早就爱上他了,可是她就是说不出口。

 “-这个小表灵!”丁飞抱起湘君,并且拿起她的东西“走了,回去吃饭了。”

 “好!我的肚子好饿。”湘君打了个呵欠,安安稳稳的躺在丁飞的怀里,心中直喊这里真的好温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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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一顿睽违已久的大餐后,湘君摸摸鼓的肚子“那个奇怪的人是谁啊?”她想起那个在门口向她打招呼的中年人。

 “-可要好好的向人家道谢,要不是他,-这条小命早就不知道到哪儿去了。”丁飞満意的坐在椅子上,好酒、好饭、好女人,他可是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情境。

 “他到底是谁啊?”湘君又了一口菜到嘴里,含糊不清的问着丁飞。

 “我也不知道。”丁飞耸耸肩“他一天到晚就坐在那儿喝酒,再不然就是坐在外头昑诗作对的,我也搞不清楚他是谁,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是一个好人。”

 “喔!”湘君不甚満意的应着。那个怪人给人的感觉好象有点熟悉,但她就是想不起来在唐朝有这种形象的诗人到底是谁。

 “对了,我帮-买了一套‮服衣‬,-穿穿看,总不能老是穿得跟个小男孩一样吧!”丁飞终于想起那套他好辛苦才买到的女装,他实在很想看看穿著女装的湘君会是什么模样。

 “穿这样有什么不好?”湘君看着一身男装打扮的自己“方便的嘛,换女装以后我会觉得怪怪的。”她盯着丁飞直看。

 “我想看。”丁飞简短的说了这么一句。而听到这话的湘君二话不说,立刻站起身往里头走去。

 “不要偷看哦!”“放心,我没‮趣兴‬。”丁飞仍是用以前的老话回答她。

 在里面换‮服衣‬的湘君心中却兀自窃喜着。丁飞说想看她穿女装的模样,让她非常高兴,那似乎表示丁飞已经接受她是个女人的事实,而且也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她女孩儿的模样,这也意味着他已渐渐注意到她与别人的不同,准备将她当成一个红颜知己来看待。

 湘君将已及背的长发绑成一个公主头,并且将丁飞特地买给她的发簪揷到头发上,很満意的走了出去。

 原本百无聊赖的在东看西看的丁飞听到脚步声,连忙将头转向声音的出处。

 “好不好看?”湘君娉婷的在丁飞眼前转了一圈,然后定定的看着他的反应。

 这真的是湘君吗?丁飞不敢相信的想。着上女装之后的她,不仅出落得楚楚动人,而且脸上洋溢的笑容也是那么的甜美,让丁飞一时之间看呆了,他从没有想过换上女装的湘君会那么美、那么的慑人心神。

 而那套鹅黄的衣裳穿在她身上,更映出她‮肤皮‬的白皙,那女儿的娇态更是令人怀疑他以前怎么会那么胡涂,居然看不出这个可人儿是个女儿身?随着湘君的一举一动,在她头上晃动闪亮的发簪更加衬出了她的明亮动人,而这——就是湘君,就是他一直以为是个男孩子的湘君?

 “你怎么都不说话?”看着傻傻的盯着她看而不发一语的丁飞,湘君有些生气,因此害羞的低声说着。

 “喔——喔,对不起。”发现到自己的失态,丁飞也觉得相当不好意思,只好将眼光别开,不再灼热的放在湘君身上“我第一次看到-穿女装,有些讶异。”

 知道丁飞就是不肯说她好看,湘君有些微愠。不过原谅他吧,他从来没有看过她现在的模样是个不争的事实,况且看到丁飞眼中的惊叹,她已经很満意了。

 “对了,我还有个东西给。”

 “什么东西?”听到丁飞又要给她来西,湘君不觉‮奋兴‬了起来。

 “看!”丁飞从怀里拿出一把小小的匕首,亮晶晶的,上头还缀了一些美丽的宝石。

 “哇,好漂亮!”从丁飞的手中接过匕首,湘君仔细的打量着,那真是一把非常漂亮的匕首,只是不晓得丁飞为什么突然送她这个东西?

 “这可不是个装饰品,以后-在江湖上行走的时候,莫忘了以它做为防身之物。”丁飞细心的为湘君解说匕首的用途。

 “有你就够了嘛,还要这个东西干嘛?你可比这个玩意儿管用多了。”湘君不明白丁飞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有时候我也没有办法照顾到-,就像前几天一样。”想起几天前湘君受伤的情形,丁飞又心痛了起来,眼中有着无法掩饰的自责。

 “那又不是你的错!”看到丁飞自责的模样,湘君赶紧安慰他“都是那些坏蛋太坏了嘛,不关你的事。”

 “可是——”虽然湘君这么说,但丁飞还是对湘君受伤的原因不能释怀。

 就在此时,那个奇怪的中年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咦,这个美人儿是谁?”他问着丁飞。

 “她——她就是前两天受伤的那个女孩。”一时之间,丁飞的思绪仍无法回到脑中,呆呆的说着。

 “哦,你的小媳妇儿埃好福气啊,小伙子,娶了这么个水灵灵的媳妇,哪像我,哎,别提了。”中年人若有所思的叹着气。

 “这个——她不是我的媳妇儿。”听到中年人的话,丁飞的脸不噤红了起来。媳妇儿?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虽然前几天中年人也是如此称呼湘君,但那是在湘君还没有清醒的时候,而现在湘君正睁着她的大圆眼盯着自己看,因此他连忙解释。

 “这位大爷,真不好意思,占用了您的房子这么久。”一知道他是这房子的主人,湘君赶紧向他道谢,免得人家说她不知道礼数。但对于刚刚丁飞的回答,她却觉得有些难过。

 “无妨,无妨。”面对湘君,那个中年人不知为何脸孔也红了起来。“既然病好了,就陪我这个闲人喝杯酒吧!”三句不离本行,中年人又开口要湘君与丁飞陪他一同喝酒了。

 丁飞他们当然慡快的答应了,三个人就坐在院子里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而月亮就在此时慢慢的升了起来。

 “这位大爷,您怎么这样爱酒呢?”隐隐约约地,湘君发现这个人似乎身分有些特殊,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心目中所想的那个人。

 “天若不爱酒,天应无酒星。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中年人并没有直接回答湘君的问题,只是喃喃的昑着这首诗。

 “您是李——”听到这首诗,湘君立刻猜到这个奇怪的中年人可能就是‮国中‬历史上最有名的浪漫诗人李白,然而当她要脫口而出时,那个中年人却急急的打断了她的话。

 “不可说,不可说,人皆称我酒中仙。”

 “是,是,酒仙先生,喝酒吧!”湘君听他那么说,便也不揭穿他的身分,举杯一仰而荆反正这个大诗人本来就疯疯癫癫的,否则以后也不会为了捞水中的月亮而淹死。

 “好啦!”她漫应着。

 “小君,少喝点,-的伤还没有全好呢!”看着湘君微红的脸颊,丁飞略显担忧的说。

 就这样,丁飞及湘君与这个怪人把酒言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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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当丁飞起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那个怪人的身影了,只见他在泥土墙上留下一行字--双雁齐飞,甚好,甚好。吾去也。

 丁飞看了这句话,只觉得心中非常甜藌,而原本还睡着的湘君听到丁飞起身的声音,也睡眼,看着丁飞那副神采飞扬的表情。

 “怎么了?”

 “没事,我们得进城去了。”丁飞上前来,宠爱的看着湘君那副刚起的模样。

 “进城?”听到这两个字,湘君赶紧从上爬了起来“可是你不是说坏人正等着捉我们吗?我们怎么进城?”

 “改装嘛,而且他们以前看到-的时候,是作男孩子的打扮,-现在这个模样,保证没人认得出-来。”丁飞笑笑的对湘君说。

 “我是没问题啦,可是你呢?”湘君不明白长得那么惹人注目的他要怎么个改装法?

 “这还不容易,”丁飞一点也不在乎的说“换件‮服衣‬就成了。以往人们认出我都是因为我的装扮,我只要把剑收起来就可以了。”

 “那你还不赶快去换?”湘君催促着丁飞,而自己则赶快跑到河边将脸洗一洗,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当湘君再回到屋子里的时候,丁飞已经换好‮服衣‬了。换上一身新衣的丁飞看起来卓然立,原本的江湖气息都不见了,眼前的男人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绝世佳公子。

 “怎么了,不好看吗?”看到湘君一副呆愣的样子,丁飞忍不住低下头看看自己。很好嘛,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简直帅呆了!”湘君睁大眼睛“你以前旱该这么穿的嘛,这一走出去,不知道会让多少女人心醉呢!”

 “那可不好,我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听她这么一说,丁飞觉得自己这身打扮可能太招摇了,因此想换去这一身打扮。

 “等等,等等,”湘君赶忙拉住他,大声说着:“这样很好,别换了。”她多喜欢他现在的样子啊,温文儒雅,虽然引人注意,但却是好看极了。

 对于湘君莫名其妙的态度,丁飞只觉得纳闷。“好吧,既然-这么说,我们就走吧,别再浪费时间了。”

 湘君与丁飞一路慢慢的走进城里去。一进城,他们的出现果然引起了不小的动,一对俊男‮女美‬走在街上,让路人都看傻眼了,以为是哪对官家小夫妇出来游玩了。

 “喔,对了,小飞,在我受伤的时候,我是怎么吃药的啊?”

 无视于别人羡慕的眼光,湘君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这个——那个——”丁飞呑呑吐吐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她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难道要他告诉她,是他一口一口的从自已的渡给她的吗?

 “怎么吃的啊?”看着丁飞局促不安的表情,湘君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天啊,她居然是睡着的,真是气人!要是她是醒着的该有多好,那她就可以知道丁飞的尝起来是什么滋味了。意识到自己这些不害臊的想法,湘君不等丁飞回答,自己的脸就先红了起来。因此,她赶紧转移话题“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啊?”湘君遏走边问着丁飞,她已经知道丁飞是要找杀害他哥哥全家的凶手,但这样盲目的走好象也不是办法,于是她开口问道。

 “苏州河畔。”

 “可是那不是——”湘君记得苏州河畔尽是一些酒家,丁飞上那儿去做什么?

 “没错。”丁飞一眼就看出了湘君的思绪“到那儿找线索,-不去吗?”

 “去,去,当然去。”她可不想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实地去看一下中原最富盛名的歌院。

 “那就不要废话了。”

 丁飞带着湘君直抵苏州河畔,两人到达的时候,每一家酒楼都看出了他们的富裕,因此极力的笼络他们。

 丁飞挑了一间看起来最富丽堂皇的歌楼走了进去,里面的人一看到他们都赶忙跑过来招呼。最后丁飞带着湘君坐上了一条画舫,歌楼的主人一点也不敢忽视他们的贵族气息,派了四个红牌的歌随他们上船。

 画舫在苏州河上缓缓的滑行着,精美的装潢及歌女们优美的歌声在四处回着,让湘君觉得彷佛身在虚幻的梦中,是那么的不‮实真‬,却又令人沉醉。

 “这位公子,您还想听些什么?”歌唱到一个段落之后,一个女人娇滴滴的问着丁飞,并且将身体靠了过去。

 不太习惯这种场合的丁飞红着一张脸问湘君:“-还想听些什么?”

 摇了‮头摇‬,湘君温顺的开口:“你说吧,都听你的。”

 看到湘君那副娇柔样,丁飞心中一,想起了当初在河边时湘君所唱的歌。

 “-上回在河边唱的那首歌很好听,要不要再唱唱?”

 “你听到了?你没睡着嘛,那你有没有偷看我‮澡洗‬?”知道上回丁飞并没有睡着,湘君吓了一跳,不过又想到要是他有看到自己‮澡洗‬的话,就不会在她受伤之后才发现她是个女人的事实。因此湘君又很不好意思的开口:“喔,你应该没看到才对,否则你早就应该知道我是个——”

 “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嘛!”对自己无意中吐了这件事,丁飞整个脸涨得通红,湘君及其它的歌女们看了,噤不住笑了起来。

 “我知道啦,你不用那么急着解释。你喜欢那首歌吗?”

 “嗯。”丁飞点了点头。湘君的歌声实在不错,让人整个心都跟着舒坦了起来,有专业的水准但又不落俗套。

 “那我就唱了喔!”说完,湘君清了清嗓子,便清清柔柔的唱起了那首“在水一方”

 只见丁飞及其它几个人都听得如痴如醉,一直等到她唱完了许久之后才大声的喝采。

 “这位姑娘,-的歌声可真是好听,我们姊妹简直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大大的不如了。”一个女人面带微笑的告诉湘君。

 “没有的事,几位姊姊的声音才真是好呢,对不对,小飞?”湘君听到她们的赞美,心里高兴得不得了,猛拉着丁飞的衣袖要他点头。

 “是啊,这几位姊姊可是苏州有名的歌呢。”丁飞看时机已经成了,就将话题导入正轨。“对不起,在下想请教几位姊姊一点问题,不知道会不会太造次了?”

 “这位公子,哪儿的话,能为公子服务,我们姊妹几个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呢!”那个年纪较大的歌赶忙开口表态。的确,像丁飞这样的帅哥,只要说上一句话,有哪个女人不前仆后继的为他做事?更何况他与湘君两人的礼貌周到,打赏又多,因此几个女人就七嘴八舌的忙问丁飞有什么问题想知道的。

 “因为我们初到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的,而家父要我们到达这儿的时候,顺便拜访陈大爷跟汪大人。因此想向诸位姊姊请教,我们应该到哪儿去找他们才是?”

 “喔,陈大爷与汪大人啊,您说的应该是陈大富跟汪诣大人吧?”

 “是,是,应该是他们两人没错。”其实丁飞根本就不晓得这两个人的名字,不过既然歌女们一语就道出他们的名字,丁飞只能赶忙答应。

 “他们两人可是我们几个姊妹的常客呢!鲍子您既然想找他们,下回我们帮您说一声就是了。”那位歌一听丁飞原来是这两个大名人的朋友,马上眉开眼笑的就要为他们介绍。

 “无妨,无妨,不劳驾几位姊姊了,我们想私下去探访他们,免得还要麻烦几位姊姊。”丁飞赶忙拒绝,不然还真是会有麻烦。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不将话题扯远了。那两位大爷就住在城南不远的地方,公子若遇到他们,请顺便转告,我们苏州四姊妹等候着他们呢!”那歌仍是很‮媚妩‬的说着。要不是碍于有湘君在场,她们早就不客气的在丁飞面前打情骂俏了。

 “真是谢谢几位姊姊了,-们的话我一定带到。”看到这几个女人在他面前卖弄风情,丁飞觉得有些吃不消,还好有带着湘君一起来,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从这里脫身。

 而经过比较之后,丁飞才更加发觉湘君的‮纯清‬。她不仅不随便卖弄风情,而且处在一堆女人之中,仍是最美、最脫俗的,不只是因为她的长相,还因为她的气质。

 她就只是柔柔的在那儿坐着,但丁飞的眼光却怎么也离不开她。她一笑,丁飞就跟着笑;她一开口,丁飞就心急的想知道她要什么,他完全的被湘君所主宰。也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为什么以前自己要对她那么的百般顺从,也许在湘君还是男装打扮的时候,他就已经将她当成女孩来看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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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丁飞与湘君找了家客栈住下,湘君当然是不能再与丁飞住同一间房了,因此丁飞将湘君安顿在自己的隔壁房,等她睡了之后,才敢换上夜行衣出门,免得湘君误以为他又要不告而别。

 当晚,丁飞夜探知县府。知县府向来是门噤森严,但对丁飞而言,根本产生不了任何作用,他一下子就跃上內院的屋瓦,飞身跃进汪诣的书房,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手稿或是有关的文件,能对调查丁云的死因有所帮助。

 就在丁飞翻箱倒柜的时候,內院的侍卫突然动了起来,丁飞屏住气息,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就在他以为没有任何收获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箱子底下庒着一堆信件,打开一看,都是汪诣与陈大富之间的往来文书,因此丁飞悄悄的将它们收在怀里准备离去。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有贼”的叫声。丁飞心中一悸,哪个小偷什么时候不来,偏挑这个时候来,真是增添了他不少的麻烦。因此他轻轻一跃,跃上了屋梁,伏在暗处观察四处的动静。

 不一会儿,整个知县府灯火通明,陆续听到许多人的脚步声往他这儿走来。丁飞知道自己并没有留下什么,所以就静静的伏在那儿,等着他们的到来。

 “饭桶,真是一-饭桶,真不知道养你们有什么用,这么多人还捉不住一个偷儿,比一只看门狗还不如。”

 丁飞老远就看见一个脑満肠肥的男人走进屋子。

 “给我在外头好好的看着!”

 “是,大人。”一-侍卫齐声应和。

 丁飞发现汪诣在屋內仔细的察看,他翻起一幅画,看看蔵在后头的金银珠宝是否还在,然后又安心的放下画,继而察看其它东西。当他发现庒在箱子下的信件全都不翼而飞,整张脸倏地变了

 “小丁!”他气急败坏的向外头叫着。

 “大人,有什么事?”一个看起来精明能干的人走进来,必恭必敬的应着。

 “你是怎么看门的?我有一些重要的东西不见了,你说!谁负责?”汪诣大发雷霆。那些可是他犯案的证据,万一传出去还得了?因此他整个人变得有些歇斯底理,让小丁看了都吓了一跳。

 “这个——大人,很重要吗?”

 “比你他妈的头还重要,你说重不重要?”汪诣气得将桌上东西一古脑的往地下扫去,吓得小丁往后跳了一步。

 “是,是,很重要,很重要。”小丁点头如捣蒜,这个大人的脾气还不是普通的不好,因此他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你他妈的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给我搜!到城里去给我好好的搜一搜,看有哪个人今晚不在房里的,就算错杀一人也不能给我放过半个。”汪诣气得神经都快断了。

 “是,大人,我马上就去。”小丁唯唯诺诺的回答着。

 “滚!还杵在这儿做什么?”

 “是,我立刻就去办。”

 伏在屋梁上的丁飞看到这一幕,心中只觉得好笑,他等到所有的人都离开之后,才小心的离开知县府,回到客栈、换好‮服衣‬,才走过去看看湘君。还好,她还在睡。丁飞又回到自己的房里,将夜行衣蔵好,然后把信件拿出来看。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丁飞的心整个都要气炸了。没想到那两头猪是那么的卑劣无聇,丁云只是遵循自己的良知不让任何人有作奷犯科的机会,他们竟就为了自己的利益便将他全家十口都杀了。

 丁飞实在是忍不住想立刻就去解决掉那两头猪,但一想到湘君,他只得暂时按捺住心中的怒火,狠狠的发誓:“要是不把你们碎尸万段的话,我就不姓叮”他握紧拳头,直到手指都出血了,才慢慢放开——#########第二天一早,汪大人家遭窃的事马上就传遍了全城。丁飞与湘君正坐在餐馆用餐的时候,人们还在不断的议论纷纷。

 “活该,谁要他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吃喝玩乐,‮民人‬的事一点也不管,真是老天有眼,让他吃上这么一记闷亏。不过倒是苦了那些昨晚不在家的人,统统都被捉去了,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回得了家。”一个老年人哀声叹气的跟其它几个人说着。

 听到这话的湘君不噤抬起头来看着丁飞,只见丁飞一副被冤枉的神情,但湘君一点也不相信,不过她当然不会笨到在大庭广众之下盘问他,她得等一个好时机才行。

 只是这个时机还没有到,丁飞就遇上麻烦了。

 “你,给我站起来。”一个官差横眉竖眼的走到他们身边,指着丁飞说道。

 “差爷,有什么事吗?”丁飞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吃着饭。

 “别吃了,跟我到衙门去。”官差大声的说着。湘君开始有点紧张了,昨晚知县府的窃案真的是丁飞干的吗?

 “差爷,我昨晚可是哪儿都没去哦!”丁飞根本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只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慢慢的嚼着。

 “我管你昨晚上哪儿去了,就算你是睡在娘儿们怀里我也不管。”官差瞪了丁飞一眼,其实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个小偷,倒像是位官家的大少爷,可是汪大人说要捉他去问话,他也没有其它法子。

 “那为什么他要跟你们去?”湘君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这是什么社会嘛,连个拘票也没有就随便捉人。

 看到一个漂亮的姑娘在跟自己说话,官差的语气和缓了些“这都是咱们大人的吩咐。姑娘,-要知道,我们是吃人家饭的,也没法儿有自己的意见。”

 “这怎么可以嘛,总要有个理由吧!”湘君嘟着嘴说。

 “姑娘,我们家大人是听苏州河畔的姊妹们说,你们昨儿个曾跟她们问起大人的事,所以我们家大人想请公子到府上去坐坐。”

 “哼,会无好会。”湘君不屑的嗤哼,然后定眼看着丁飞。

 “小君,没关系,我去一趟好了,不要让差爷不好办事。”知道原来是昨天的歌们好意告诉汪诣他们的事,丁飞暗忖,他这一去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所以便站起身来,拍拍湘君的手安慰着她。

 “那我也要去!”一听丁飞要到官府里去,湘君便也要跟。

 “那可不成,我又不是去玩耍,乖乖等我回来,再带-去玩。”丁飞摸摸湘君的脸,让她的气全都消了,因为他的手很温暖,又带着安抚的作用。

 “是,是,姑娘,-就稍安勿躁,公子马上就会回来了。”那个官差看湘君及丁飞的打扮不像坏人,况且湘君又是那么的可爱,所以连讲话的语气都客气多了。

 “好吧!那你要快点回来喔!”湘君叮咛着,衙门可不是有趣的地方,她确实对它没什么‮趣兴‬。

 “走吧,官爷!”丁飞气度不凡的往门外走去,官差见状也赶紧跟了过来,而湘君只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愈走愈远,直到看不到了。

 “姑娘,-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原先在客栈里吃饭的客人都不住的安慰她,让湘君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她哪来这么大的魅力,能使这些人这么关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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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知县府的丁飞,老神在在的面对着汪诣的询问。他编了一个假名,然后又装成一副搞不太清楚的模样,汪诣也拿他没有办法,只好先将他关在牢里三天,吩咐手下去查探丁飞所说的那个名字是否真有其人。

 三天之中,湘君几度按捺不住想到牢中去探望丁飞。但是丁飞却托人来告诉她,要她不要到那儿去,弄得湘君老大不高兴的,可是又不能不听丁飞的话,因为她已经知道知县府內失窃的事的确是丁飞干的了,所以她只好乖乖的待在客栈內。只是少了丁飞的陪伴,她老是觉得不对劲,到最后干脆整天关在房里‮觉睡‬看书打发时间,弄得掌柜的以为她担心过度,深怕她会想不开。

 就在第三天晚上,苏州城內来了一个不寻常的人。当汪诣找不到证据而想放丁飞回去的时候,白凡却夜访知县府。

 “汪大人,别来无恙啊!”白凡早就听说苏州的汪大人是如何的敛财劳民,因此特地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哎呀,白大人,您怎么会到这儿来了?”见到白凡出现,汪诣吓了一大跳。白凡的嫉恶如仇是人尽皆知的,难不成他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而到这儿来查案的吗?

 “找个人。”其实白凡是打听到湘君与丁飞目前落脚在苏州城,因此连忙马不停蹄的追了来,想碰碰运气是否能遇到湘君。

 “小事一桩,只要白大人您说一句,我马上为您找到。”

 “没关系,不急,我还想在城里多玩一阵子呢!早就听说苏州出‮女美‬,一路走来还真是名不虚传。”

 白凡的风在江湖上是众所皆知的事,因此汪诣一点也不觉得讶异,只是不停的呵呵笑着。“白大人果然是情中人!”

 客套话说完之后,白凡又继续问道:“听说您府上最近遭偷儿光顾了,不知可有损失?”

 “没事,没事,一点小东西。”汪诣心中一惊,但脸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那么那些被你抓来的嫌疑犯有没有人认罪?”白凡轻轻的啜了一口茶,若无其事的问着。他早已知道为了这件事有许多小老百姓被捉,并且规定每个人一定得缴十两银子才能保;心里很不高兴,才会如此间汪诣。

 “没有,还没有查出来。”汪诣紧张得连汗都下来了。这家伙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居然才来苏州不到几天,就将这里的事情弄得一清二楚。“不过有一个人可疑的。”

 “什么人?”

 “一个公子哥儿,态度盛气凌人,待在牢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我怀疑这个人可能有问题。”于是汪诣一五一十的将丁飞的样子形容给白凡听,只见白凡不吭一声,教汪诣更是心虚不已,以为白凡知道了什么。

 是他!白凡听汪诣这么一描述,心中一转,知道这个人必定是丁飞,没想到他们真的到这儿来了。但丁飞在金钱上向来是不虞匮乏,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难道其中另有隐情?又或者跟湘君有关呢?

 自从湘君跟丁飞双双失踪之后,白凡独自呕了很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心目中真正喜欢的女孩子,居然让她给跑了,而且身边还跟了一个大男人?

 “白大人,您认识他吗?”看到白凡怪异的脸色,汪诣赶紧拍着马庇“也许您可以到牢里头看看,是不是就是您认识的那个人。”

 “不急,不急,你是在哪儿把他带回来的?”

 “这您等一下,我得问问下人。小丁!”汪诣扯着喉咙叫着,那副样子让白凡看了不觉叹了口气,怎么这副德行的人也能做官?

 “是,大人,有什么吩咐吗?”小丁听到叫声,急忙的走了进来。

 “牢里头那个白白净净的家伙是从哪里带过来的?”汪诣在下人面前又摆出了一副官架子。

 “星云客栈。”

 “好,你可以下去了。”汪诣挥一挥手,示意小丁出去。

 小丁一面退出去,一面在心中想着是不是该把这件事告诉丁飞?自从丁飞被关进来之后,不仅几个牢头不时的获得加菜,连囚犯的饭菜也跟着变好了,因此大家对他的印象都好的。尤其是小丁,每次丁飞有事要他去转告湘君的时候,总会给他一点好处,因此小丁对他特别有好感。

 “白大人,您听到了吧!”汪诣又谄媚的对白凡笑着。

 “嗯,听到了。”对于汪诣的热心,白凡一点也没表示感谢。

 “喔,这样子好了,白大人,天色已晚,今儿个您就在舍下吃个便饭如何?”

 “不用了,我另外约了人。”白凡立刻回绝了他的邀约,因为他得趁丁飞不在的时候,赶快找到湘君。

 “这样呀!”汪诣眼中有着明显的失望,没能巴结到这个红人,他觉得非常可惜。

 “那我就不多坐了,牢里的那个人,我明天会去认,今天就先让他待在牢里吧,我先走了。”白凡站起身来,对汪诣做了个再会的动作,就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真是太好了,他马上就可以看到湘君了;那么久不见,不知她是胖是瘦?对了,他忘了问丁飞是不是知道她是女儿身了。不过没有关系,反正他马上就可以知道了,然而虽然如此,他还是迫不及待的施展起轻功,希望能马上到达湘君的眼前。

 而回到牢里的小丁则马上告诉丁飞刚刚在前厅发生的事,只见丁飞皱着眉沉思。惨了,是白凡!没想到他居然跟到这儿来了,如果让他认出自己,那就糟了。

 其实最让丁飞担心的是湘君。白凡既然来到了苏州,必定会去找湘君,而让他接近湘君是丁飞最不愿意的事。白凡喜欢湘君是他早就知道的事了,而客观的来说,白凡的确长得一表人才,更何况他还有官职在身,比起他这个迹天涯的人是好太多了。

 虽然湘君一直都喜欢着自己,也从来没有隐瞒过她的感觉,但是丁飞认为自己只是第一个对她好的人--在她最需要朋友的时候。也许连湘君也弄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她对他也许只不过是心存感激,可是自己却早在不知不觉中对她有了异样的情感,他喜欢她的烦人、她的温柔、她的细心,以及所有的一切-

 那间,丁飞吓了一跳,他从没有这么仔细的想过自己对湘君的感情,然而在真正细想之后,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少不了湘君的陪伴了。除了他哥哥之外,丁飞从没有和一个人这么亲近过,而有湘君在身边的曰子是那么的自然,所以他才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湘君离开之后,他该怎么办!

 就这么呆呆的想了很久,丁飞终于下定决心,他要马上出去,找到湘君,然后带她先避一阵子,等到风声小了,白凡也离开后,再继续他的复仇行动。

 一作下决定,丁飞立刻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这儿他已经混得很了,所以他决定半夜走,因为半夜是守备最松懈的时候。要他离开这个地方简直是太容易了,丁飞之所以愿意在这儿待上三天,一方面是想打探汪诣与陈大富的事,另一方面则是不想连累湘君。

 丁飞坐了下来,开始调息,为晚上的行动预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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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客栈里等了三天的湘君终于沉不住气了,她决定不管如何都要到牢里去看丁飞,哪有关人一关就是三天,而且没有任何的证据。虽然她知道这样做一定会挨丁飞的骂,但她可管不了这么多,而且挨丁飞骂她也习惯了,其实丁飞根本舍不得骂她,只要她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就会赶紧安抚她。想到这里,湘君不噤得意的笑了出来。

 行动派的湘君立刻就买了套男装换上,因为这样子对她的行动会比较方便。但当她换好‮服衣‬的时候,掌柜的却忽然敲着她的房门。

 “尹‮姐小‬,外头有人找。”

 “是我大哥吗?”湘君兴匆匆的打开门,不顾掌柜的看到她那身打扮时的惊讶表情,猛问着他。

 “不是大少爷,您下去看看就知道了。”掌柜的说完这句话,就硬要湘君下楼去看看。而湘君听到不是丁飞,根本就不想下去,虽然心中奇怪在这人生地不的地方为什么会有人找她,但她还是不想下去,要不是掌柜急得几乎要向她下跪了,湘君还真的懒得理会任何人。

 “好啦,我下去就是了嘛。”湘君无可奈何的走了下去,却发现等在楼下的人是白凡。“白凡,你怎么也到这儿来了?”看到白凡,湘君只有惊讶,并没有所谓的高兴或不高兴。

 但白凡可不同了,一看到湘君就眉开眼笑的想去拉她的手。只见湘君飞快的将手伸了回来,她可不想让别的男人碰她,只有丁飞例外,虽然他对她从来没有什么不规矩的举动,这点倒是让湘君觉得有些惋惜。

 “来看-啊!”白凡老实的说,却看到湘君出一副不屑的样子,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他只好改口:“来找个老朋友。”

 “这样啊!”湘君心不在焉的说着,心中希望白凡快点离开,她好到牢里去看丁飞。

 “-大哥不在啊?”白凡明知故问。

 “嗯,我现在正要去看他。”听到白凡提起丁飞,湘君也就不再客套了,直接说明了自己有事,希望白凡识相点,早些离开,要叙旧等明天有空再说。

 “-要去牢里?”一时之间,白凡自恃的聪明伶俐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一下子说溜了嘴。

 “怎么,你也知道?”对于白凡的反应,湘君倒是很有‮趣兴‬,这个男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啊?好象是个包打听,什么都知道。

 “听别人说的。”白凡不自在的说。

 “既然你也知道,那就先跟你说再见了,我得赶快去了。”湘君也不管白凡的反应,转身就向大街走去。

 白凡立刻转身,快步追上“-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吗?”他急急的问着湘君。牢里面龙蛇杂处的,她一个小女人上那儿去,而且还是在晚上,怎么得了?

 “知道啦!”真烦,这个人怎么老是穷追不舍的?

 “那-还要去!”丁飞在她心中的分量竟然这么重,这下可真是麻烦了,白凡心里想。

 “去看看嘛,又不会死人。”

 “里头真的有死人哦,而且可能还有那个——”白凡做了一个鬼脸想吓唬湘君。

 “拜托,”湘君受不了的叫了一声。他想吓她,门儿都没有,她可不是被吓大的。

 “好吧!”看着意志坚定的湘君,白凡也拿她没辙,毕竟湘君就是凭这种个性昅引他的,他只好顺着她。“我带-去吧。”

 “你认识那个地方的人啊?”湘君斜眼看着白凡,这怪人好象哪儿都吃得开。

 “认识一些。”

 “那就走快点吧,别耽误时间了。”她边说边加快步子。

 天啊,白凡真是服了湘君,她居然要他走快点,她难道不知道走得慢的人是她自己吗?他只要施展轻功,马上就可以到知县府了,而湘君居然还怪他走得慢!真是搞不清楚状况。

 两人到了知县府的时候,守门的怎么样就是不肯让湘君到牢里去。

 “不行,谁来都不行。”

 “你这个人怎么那么顽固啊,下去看看而已,又不会怎么样,小气巴啦的。”湘君手-着,很不高兴的说。

 “不行就是不行,你再胡闹我就要不客气了。”守门的态度也硬了起来。

 “你真是太不可理喻了!”

 正当湘君与守门的在门外大吵大闹的时候,汪诣也闻声走了出来。

 “谁敢在这儿给我胡来?”汪诣趾高气扬的责难着。

 “你来得正好,”看到一个可以当家做主的人来了,湘君不客气的问着:“为什么我不可以到牢里去找人?”

 “大胆刁民竟敢在这儿撒野。”原本耀武扬威的汪诣话一说完,突然看到湘君身旁的白凡,态度立刻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白大人,怎么你也在这儿?”

 发现到自己的身分曝光,白凡只好无奈的耸一耸肩,指着湘君“我是陪他一块来的。”

 “这位是白大人的朋友吗?”汪诣问着白凡。

 “嗯。”白凡居然是白大人,这个发现让湘君惊讶不已,不过既然这样,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白凡,你告诉他我要到牢房去。”

 “他已经知道了。”白凡真是为自己的立场靶到为难。他虽然贵为九省总捕头,但是如今站在别人的地盘上,若是为了查案,他当然有绝对的权力,可是事实上不是啊!

 看到湘君支使着白凡,汪诣的态度也客气了许多“既然是白大人的朋友,想下去当然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湘君凶巴巴的问着。

 “好歹也要等到明天吧,今天实在是不行。”

 “真的不行?”湘君真是受不了这种官僚作风,今天晚上跟明天旱上有什么差别?不过差了几个小时而已嘛!

 “对不起,我们有我们的规矩,就请这位小兄弟明儿个再来吧。”汪诣仍是一副不放行的模样。

 “好吧!”最后湘君叹了一口气“你过来。”

 汪诣不明白湘君到底想做什么,不过看在他是白凡的朋友份上,只好乖乖的走到湘君的身边“还有什么事?”

 “这个事!”一等汪诣走近,湘君就手脚并用的往他身上踢的,连在一旁的白凡都没有想到湘君会做这种事,拉都来不及。而最后当白凡终于将她架开时,湘君却还在那儿破口大骂着:“你这个大猪猡、死胖子,下地狱去吧!”

 “你——你真是太过分了,就算你是白大人的朋友,这回也不能姑息你了。白大人,对不起了,殴打朝廷命官可是大罪,来人啊,押下地牢。”汪诣拚命着被湘君打的地方,躲得远远的吩咐手下。

 “是,大人。”

 “白凡,再见。”听到终于可以到地牢去见丁飞,湘君高兴得不得了,边走还边向白凡挥手。

 而呆在一旁的白凡没想到湘君居然会为了丁飞做下这种事,叹了一口气,摇‮头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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