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郁芳!”屈鹰一把拉住拼命往前跑的梁郁芳,实在不明白她在气什么。
“放…放开我!”她想甩开他的钳制,无奈她的力气太小。
“你到底怎么了?”他紧皱眉头,忧心的问道。
“你追过来干嘛!你未来老婆在家里,不是在这里啊!我…我什么都不是,你走…”
梁郁芳拼命的赶他走,她的一颗心从听到他要结婚开始,就无法平静,她实在不愿相信这件事,但事情就在她面前发生,要她不相信也难。
“你在说什么?在我的心目中,你也是占了很重要的一个地位,我怎么能够不管你。”屈鹰纠正她错误的想法。
“真的吗?!”梁郁芳泪眼
-的看着他问。
她就知道他对自己并非完全没有感觉,他一定是碍于鹿惜秋,才会隐蔵对她的感情。
“当然啦!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朋友有事,若我冷眼旁观,岂不太过分!”他义正辞严的说。
“什么?!”她绝望地向后退了一步,不知何时,他抓住她双肩的手已经松开,她脸上挂着一抹苦笑,一脸无法置信的猛头摇。
屈鹰奇怪地望着梁郁芳,难不成他又说错了什么吗?不然,她的表情怎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
“为什么只有这样?为什么你…”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危险,一辆车正以惊人的速度朝她驶近。
“啊…”“小心!”
屈鹰冲上前抱住她,谁知冲击力过大,使得他俩双双跌入马路旁的草地上,他因护着她,而弄得自己伤痕累累。
“有没有受伤?”他忍着身体的疼痛,慌张地先察看她有没有受伤。
她悲伤的望着他,双手颤抖地抚上他的脸,泪眼婆娑的说:“为什么不喜欢我,又要对我那么好?”
“女生的身体不能留下疤痕,会很难看的。”他仍旧不明白她话中的含意。
“不明白、不明白,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惟命是从,是为什么?”她愤怒不已的推开他,一手按着隐隐作痛的心,她发现自己愈来愈痛恨鹿惜秋,恨不得她永远消失在这世界上。
“郁芳,别无理取闹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屈鹰温柔地对她说,向来只要他这么一说,她就一定会听从,然而这一次似乎没什么效果。
“是啊!我几乎对你比对我自己还要好,而你却一点感觉都没有,难道…你的眼中,真的只看得见鹿惜秋?”梁郁芳冷哼一声,脸上挂着一抹自嘲的苦笑。
“惜秋对我而言,恍若我的生命,没了她,我就好像行尸走
,也因为她,我才有今天的成就。”说起鹿惜秋,屈鹰不自觉地扬起微笑,陶醉忘我的说道。
“闭嘴,别再说了,惜秋长、惜秋短的,那我呢?我算什么?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喜欢你啊!你到底懂不懂?”
梁郁芳气急败坏的吼着,激动的对他倾诉自己浓深的爱意。
“这…这怎么可能?”
她这一番的表白,让屈鹰讶异不已,他万万没想到她对自己的感情。该如何安慰她?因为他的爱,全都给了惜秋。
“为什么不可能?我一直都深爱着你啊!十二年!我为你付出了如此多,期盼哪天能够得到你的心,但是,自从鹿惜秋出现之后,一切都变了,结束了、没希望了…”她愈说愈难过,头也愈垂愈低,说话的音调,逐渐转为平静的喃喃自语。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很抱歉!我只能告诉你,其实比我好的男人有很多,你不要…”他神色沉重的安慰她。
“不必说那么多废话!你以为十二年的感情算什么?说收就能够收吗?既然如此,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拥有。”梁郁芳打断他那没啥效果的安慰,他说的一切,如今听来,皆只是无情的嘲讽,她现在只想逃离这,谁也不见。
“郁芳!”见梁郁芳又要跑走,他赶紧追上前。
“不要追过来!”她喝止住他。
屈鹰停下脚步,决定让她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以厘清他和她之间的纠葛。
“手脚干净利落点,任何线索都不能留,听见了没?”电话那头传来一名男子命令式的语气。
“从来没有人能够命令变形人,也没有人能够干涉变形人所接的案子。”薛影冷冷的回道。
“出钱的可是我,难道我没资格过问吗?”男子的声音里,夹杂愤怒与难堪。
“请你搞清楚,变形人有权利决定接不接案子。”薛影说完,啪的一声挂上电话,又是个自以为是的雇主。
鹿惜秋无视监视器与防盗系统,轻松来到山思庄的內部,通过指纹的比对,她走进一办公室里。
“你迟到了一分五十九秒!”薛影坐在沙发上,对着一派悠闲的她说。
甫步入办公室,她就看见薛影优雅的坐在沙发上,手中还拿着一只码表,神态轻松的指控她迟到。
“不算,你看错了。”她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码表,将码表中的时间归零,耍赖地说。
“你这赖皮鬼,迟到了还不承认。”薛影认真严肃的口吻中,有着玩笑的意味。
“哎哟!那么严肃干嘛,马有失蹄,人有失足嘛!包何况迟到又不是件大事,只要是人都会有迟到的经验吧!”鹿惜秋明白薛影并不真的如外表那样冷漠,知道在她心里也望渴被爱和爱人。
“我就偏偏没有过!”薛影睨了她一眼,挂上一副骄傲的表情在脸上。
“嗯…呵呵!”闻言,她原本
攀上薛影肩膀的手,瞬间停在半空中,干笑了两声,一脸窘迫地在心里不断暗骂着她。
“知道不好意思啦!”薛影故意皱紧双眉,一副大惊小敝。
“没关系,你就别让我逮到你迟到的证据。”鹿惜秋沉着一张脸,阴险的笑着。
“好啊!我随时候驾。”她非常有自信的道。
“咯!还你,骄傲的自大狂!二爷咧?”鹿惜秋左右探头寻找姜二的影踪。
“在这里!”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里。
“二爷!”说人人到,姜二也不知从哪冒出来,鹿惜秋见人必恭必敬地对他点了一下头。
“我等了你很久,你终于来啦!”姜二苛刻地损道,其实他知道鹿惜秋已经来一会了,只是他刚刚在密室里处理重要事务,所以才没出现。
“嗯…”鹿惜秋尴尬地瞄了一眼薛影,发
出求救的讯号,没想她却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高姿态,让她恨不得拿来一盆水,泼去她的表情。
“你知道我这次找你来的目的吧!”姜二直截了当地说。一拖再拖也不是办法,所以他决定不拐弯抹角。
“我知道啊!二爷一定是太想我,想找我去喝茶,对不对?”鹿惜秋装傻地对他说道。
她自己其实也明白,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平常她是不会在这个办公室被约见。
“对啊!不过这杯茶你可能会喝得很难过,甚至会呛到。”姜二就知道她这家伙,绝不会乖乖的回答他,于是他随机应变地回应她道,倒要看看她何时束手就擒。
“这怎么可能,二爷请的茶,一定是又香、又甜、又好喝,我一定会喝得顺口又慡喉的,而且我喝茶都很优雅,吃东西也是细嚼慢咽,哪会有呛到的机会?”鹿惜秋继续装疯卖傻。
“是吗?”姜二淡淡地扯出一抹笑容,转身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嗯…”她没料到姜二果真倒了杯茶给她,她尴尬的迟疑了会,随即又恢复不正经的笑容,从容地接下茶…
“…好茶,果真是好茶,二爷请的果然是杯好茶。”她轻啜一口,口中发出了赞叹声。
姜二双手
叉环在
前,饶富兴味的看着她,想看她究竟能装傻到何时?
他心里升起了一阵感触,十二年前,鹿惜秋只是个倔強不服人的家伙,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改变了许多,让人怎能不溺爱她。
但,像她这样开朗的人,就算有心烦的事,大概也只会蔵在心里吧!
“茶喝完了,那我们该谈谈别的事了吧!”姜二见她放下茶杯,便开口说。
“还有别的喔!难道二爷你还要请我吃大餐,可是我今天穿得不够正式耶!不如改天好了!”鹿惜秋仍是一副不正经的态度。
薛影静静看着她与姜二,不噤羡慕起鹿惜秋,她总是能自然的和二爷开玩笑,而自己与他永远只能恭恭敬敬的相处,她真希望她也能像她那样与二爷相处。
“你要装傻到什么时候?”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姜二认真严肃的问。
“装傻!什么装傻!我这个人最不会的就是装傻,二爷你应该清楚。”鹿惜秋故作不知,似乎没什么事会让她感到害怕。
“既然你不想谈,那我就自己作决定。”她要装傻就随她。
“你要怎么做?”鹿惜秋紧张的问。
“期限快到了,必须给对方一个
代,你的决定是什么?”姜二嗅出鹿惜秋的紧张,惟有事关屈鹰,才能让她感到害怕。
“我不会杀他,而且二爷可能也杀不了他。”她缓缓地低下头,认真的说:“因为…我要嫁给他!”
“你要背叛我吗?”姜二用一双冰冷的眼神狠狠地扫向鹿惜秋。
他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只是由鹿惜秋口中说出,仍让他感到震惊及有一股遭人背叛的感觉。
“我并不是背叛二爷,我很感激二爷,当初若不是你,就不会有现在的惜秋,而我父母的仇,也就不可能报得了,所以我从未后悔当杀手的决定。但这一次,我要尽我所能保护我最重视的人!”鹿惜秋老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多说无益,变形人是最守信用的,你不杀他,我还是会派人去杀他。”姜二转过身去,并未再多说什么,仅是平静地宣布他的决定。
他并非冷血动物,听了她这一番话后,他的心中一阵五味杂陈。
“我一定会保护他的!”她淡淡一笑,对着姜二以及薛影保证。
“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他充満趣兴的期待。
“二爷,我一直很尊敬你,因为在我的心目中,你就像是我的父亲一样。”鹿惜秋走到门口,又旋过身来,将自己內心的话坦白说出。
闻言,他嘴角泛起一抹慈祥的微笑,这个笑容究竟代表什么!
看来只有姜二自己才知道…
婚礼办得很隆重,腾折了一整天后,婚宴终于在欢乐之中,宣告结束。
鹿惜秋顶着
淋淋的头发走进房间,一身疲惫的往
的正央中躺下,闭上双眼不一会便睡去。
就在鹿惜秋快要入进梦乡之际,她感觉到有双温暖的手,正轻轻摸抚着她的脸颊,她咕哝一声,翻过身又继续睡。
屈鹰哭笑不得的摇头摇,他实在不忍心把她叫醒,但顶着温
的头觉睡,可是会感冒的。
“惜秋、惜秋!”他轻轻地摇着她,试图以最温柔的方法叫醒她。
“阿鹰…呵呵!来,觉睡。”鹿惜秋张开睡眼朦胧的眼睛,喃喃的道。
“赖皮鬼,乖!快起来。”他无奈的伸出双手,往她的腋下搔去,谁知她一个过大的反应,竟然翻身滚到
下,让他来不及拉住她。
“地震了、地震了!阿鹰,快、快跑!”鹿惜秋猛然从睡梦中惊醒,误以为是发生地震,拉着屈鹰直往外冲。
“哈、哈哈哈…”见她惊惶失措的模样,他忍俊不住的爆笑出声,这么一来,一脸睡意的鹿惜秋顿时清醒,才发现自己闹了个大笑话。
“讨厌啦!欺负人家。”甩开屈鹰的手,晕红倏地染上她的双颊,她
惺忪的双眼,不満地嘟起双
议抗。
“我是怕你感冒啊!但怎么叫你都叫不醒,我只好出此下策。”屈鹰将她拉坐在
边,无奈的摊摊手说。
“爱担心!那现在没事了,我要睡喽!”鹿惜秋随便敷衍了句,倒头又要睡。
“不行!我先帮你把头发吹干。”说完后,他将她拉到梳妆台前,拿起吹风机,温柔地帮她吹着头发。
“阿鹰。”鹿惜秋轻轻地唤了声,想证明这一切并不是在做梦。
“嗯?”屈鹰回应道。
“你对我真好。”鹿惜秋叹了口气,感谢地对他
出香甜的一笑。
“傻瓜!你是我老婆,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屈鹰闻言,停下手边的动作,宠爱的用双手环抱住她,说话的语气充満疼惜。
“是啊!我是你老婆,真高兴我能嫁给你。”鹿惜秋放心的将身体往他怀里靠。
“我也是,我也非常高兴能娶到你。”他收紧双臂,这一刻,他有一股想把她挤入身体的冲动。“我真惭愧,以前竟然还怀疑你弃我远去,我真是个笨蛋!”屈鹰的体贴让她泛起一阵愧羞,她当初还怀疑他真诚的心,她实在是个可恶又不知好歹的笨蛋。
“不会呀!我就是喜欢你这种率真的个性,毫无心机又不做作,而且就算全世界都遗弃了你,我仍然会支持你。”
“阿鹰…”鹿惜秋用
蒙的双眼看着他,感动不已地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而且,我当初也有错啊!我丢下心情仍未平复的你,独自飞往加拿大拿学位…”他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双手温柔地拭去她滑落至脸庞的泪珠。
鹿惜秋拼命的头摇,语气十分自责的说:“不对、不对!都是我不好,明知道你去加拿大研修也是为了我,我还不分青红皂白就怀疑你。”
“过去的事就别再说了,好吗?”他轻柔地抱住她不停摇晃的头,温和的说。
“嗯!”她菗菗噎噎的回答,从今以后,她要回报他相同的爱。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你为了有女生写情书给我,而跑去和人家大吵一架的事吗?”屈鹰忆起儿时的往事问。
“我哪有?”她死不承认地反驳道。
“谁说没有,害对方差点到庙里收惊,后来被痛打一顿的,不知道是谁喔?”他失笑地轻敲她的头,真是死鸭子嘴硬。
“是她的错耶!她怎么可以…”
时间匆匆流逝,在你一言我一句的聊天声里,不知不觉已是深夜两点。
屈鹰额头不停地冒出薄汗,一脸局促不安的拼命用手拭去,
言又止地看着鹿惜秋。
“阿鹰,你很热吗?”她困惑地看着不停擦汗的他,关心的问。
“不…不会啊!我不会热。”听到她关心的问候,他仿佛受到什么刺
般,赶紧偏过头心虚的回答。
“那你怎么汗
个不停?”
“惜秋…嗯…天、天色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觉睡了?”双手惴惴不安地拨弄着头发,心不在焉的催促她该休息了。
“还早,还早啦!我们好久没这样开心的聊天了,再聊一会嘛!”鹿惜秋看了一眼时间,完全没考虑到新婚之夜该做的事。
“不…不行啦!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我们该早点睡。”屈鹰靠近她,一双不安份的手在她身上四处游移。
“阿鹰,你在加拿大学到了不好的坏习惯喔!”她突然冒出一句让他感到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坏习惯?”他不解地问。
“你好像很喜欢对女孩子
手
脚的。”鹿惜秋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
屈鹰迅速地菗回手,随即又想到他们已经是夫
,于是跟着站起身,靠近她,继续方才的“
扰”
“你再这样对我
手
脚,小心我翻脸哦!”她自以为这样就能威胁住他。
此刻,屈鹰有股想一头撞死的冲动,亏她还晓得他们俩已经结婚了,面对她的指责,他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但…但是,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们该上
…”
“上
?”他尚未讲完,就被她尖锐的嗓门给打断了,她惊愕不已地望着他。
“原来…你和我结婚就是为了上
!”她一脸哀怨的说,仿佛真的遭受多大的委屈般。
屈鹰感觉自己的颜面神经正有一下没一下的菗动着,他有种被打败的失落感,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不…不是啦!”他无奈地解释。
“真的吗?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人。”鹿惜秋听见他的回答,高兴地冲上前抱住他,却忘了这么做,只会使他的
火更加高涨。
“但是,今天是专属于我们的夜晚,我还是想这么做!”他乘机紧抱着她不放,说话的语气上有着无可奈何的惆怅。
方才她抱住他的同时,有一股女
的自然芳香
面扑向他,让他难以克制的
火,燃烧地更加旺盛。
“不行!我…我还没准备好。”
“没关系,来嘛!”
“不要,屈鹰,你放开我!”
“不要。”
“我…我怕痛呐!”
“不用怕,有我在。”他失笑的看着惊慌失措的她,安抚地道。
“就是有你在才恐怖啊!**、态变、暴
狂、大
魔、大…”
他叹了口气,吻住聒噪不己的她,轻柔地褪去她身上的衣物。
她挣扎了一会,最终还是臣服于他,闭上双眼,她放心的把自己全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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