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礼物果然到了
桑梓头摇,又听桑怀瑾没什么底气的说:“三妹妹刚才对我说,我们小时候的一个朋友来了府里,还说是叫温庭蕴,想必那个人就是你吧?”
温庭蕴颇为感慨的叹了口气,拍了拍桑怀瑾的肩膀说:“就是我,怀瑾,我就是庭蕴,你小时候最好的朋友,以后你可不许再忘了我哦?”
桑怀瑾水汪汪若孩童般纯真的双眸看着他,像见生客一样,
出些许腼腆的笑容,但似乎又十分喜欢他一般,问:“以后你会常来找我玩吗?”
温庭蕴眼珠子一转,忙不迭的答应着,“我们是朋友,自然要经常见面的,怀安王府与桑府只隔一堵墙而已,我的住处…
总之,我随叫随到,我们三个还像小时候一样,一起出完玩好不好?”
桑梓没什么趣兴的别过脸去,无聊的又捡起一颗小石子投入湖中。
桑怀瑾却往她身边走了几步,拉着她的衣袖,明显很欢喜,却又似乎单独跟一个陌生人相处还不太适应,有些依赖般问她:“三妹妹你说呢?”
桑梓看出了他的拘谨,便笑着应道:“当然可以,庭蕴其实很早就跟二哥哥认识了,只是你忘了他而已,他是你的朋友,你不必顾忌那么多。”
“对对,我也是个百无噤忌的人,朋友在一起不就图个随意高兴吗,何必跟个女人一样,多让人别扭。”
温庭蕴说着,已经过来伸手勾住了桑怀瑾的肩膀,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脸上虽在笑着,心里却到底还是为桑怀瑾觉得有些遗憾。
见桑梓悠然自得的坐在岸边乘凉,又说等下要去湖里摘些新鲜的莲子做莲心茶,好像庒
就忘了桑清婉那一茬。
温庭蕴走过去,
衣与她坐在一起,腿从岸边的青石上垂下去,鞋子刚刚触及水面,他便一下下的踢着那水面问:“喂,你都不问我,你二姐跟我说了什么吗?”
桑梓拢了拢垂到脸边的一缕头发,双手撑在身后,仰头望着头顶那棵老柳树浓密如伞的树冠,无所谓踢着腿双说:“她跟你说什么,我哪有资格过问?我可不是喜欢打探人家**的那种人,尤其是桑清婉的事,我更不感趣兴!”
凉风习习,带着清淡的荷香扑面而来,吹的她丝发轻扬。
温庭蕴也学着她的样子,双手撑在身后,惬意的说:“她问我的腿是哪位神医给治好的,梓儿…”
“我无能为力,桑清柔的伤,我帮不了她。”
桑梓语气淡淡,眼神漠然的望着天空。
温庭蕴笑道:“我明白,我只是想说,你无需勉強自己。治好我的腿的那位神医,姓甚名谁皆不知,云游四海去了,只治有缘人而已。”
桑梓会心一笑,无意间回头,见几个丫头用红木方盘端着些时下的新鲜水果从湖边路过,边走还边小声的议论着。
“刚才逸安王府的管家来送贺礼,礼物丰厚的连大夫人都有些吃惊,我明明听见夫人说了一句,我们府上,什么时候与逸安王府攀上
情了?
那位王爷,对于朝中大臣的这些事情,向来是不怎么喜欢凑热闹的,怎么忽然就送了这样大的礼来?”
“这个谁知道,无论如何,连逸安王都来送礼了,是不是说,咱们老爷以后又要飞黄腾达了?”
几个人从小径上叽叽喳喳的经过,桑梓听见了,也只是冷冷一笑。
可是想起懿轩,心里不觉又是一阵突跳,那天他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他掌心的温度,似乎到现在都还能感觉的到一般。
不自觉的,她竟就抬手抚了抚自己的面颊。
那些话温庭蕴自然也听到了,回过头来见她傻傻的摸着自己的脸,便推了她一把,问:“你想什么呢?连那位向来奉行君子之
淡如水的逸安王都来为你父亲贺寿,看来桑大人真的是平步青云指曰可待了。”
桑梓斜睨了他一眼,哼道:“温庭蕴,不说风凉话你能死吗?你明知道的,就算桑大老爷做了王爷,也跟我没多大关系,干嘛还拿这种话来讥讽我?”
温庭蕴回头去看桑怀瑾,见他靠着岸边那棵老柳树,正拿弹弓瞄准了树枝上的一只鸣蝉,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他们两人在说什么。
好像这家里的荣华富贵,都和这两个人没多大关系,以后不管桑府如何辉煌,好处都是桑握瑜他们的。
看着身边这两人,温庭蕴不噤轻叹一声,“梓儿,没关系,桑家的一切你都不必稀罕,以后别人有的,我都会让你加倍…”
他本想说,以后别人有的,他都会让她加倍拥有,他要将她前半生失去的,都弥补过来。
可话未说完,就被人给打断了。
秦氏身边的大丫头锦葵过来含笑相请说:“三姐小原来在这里,让奴婢好找,前院来了不少客人,二夫人说想让您过去跟那些太太姐小们打个招呼,只二姐小在前面,怕是应付不过来。”
见她今天不过是穿着寻常的芙蓉
烟纱散花裙,头上素钗两
,那对红翡翠滴珠耳坠也还是之前老夫人赏的,就手上的一串红玛瑙手串,好像还能说的过去。
锦葵上前扶起她,又小声说:“二夫人让奴婢过来带三姐小去打扮一下,这样好的机会,总不能好事都让别人占了。三姐小快跟奴婢来,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
“不必了,真不必了。”
桑梓被锦葵不由分说的硬拉着就走,身后的温庭蕴本想跟上去,却听桑怀瑾叫住了他说:“我们去荷塘里抓鱼吧?老待在这儿有什么趣。”
温庭蕴转身哄他说:“抓鱼有什么好玩的,不如我们跟着梓儿去看看吧?”
桑怀瑾却硬拖着他往岸边的小船上走去,“女孩子家梳妆打扮你也要看吗?我母亲昨晚给三妹妹准备了些好看的首饰,说三妹妹也大了,是该到了相看人家的时候,借着今天这个机会,让她出去见见人,也好给她议亲。这样的事,我们不好跟着吧?”
“就是这样的事,我们才得跟着!”
本来都已经上了船,温庭蕴却又像火烧庇股一般,吼完蹭的蹿起身来,从船头飞跃上岸,一路往前院飞奔而去。
身后,桑怀瑾盘腿坐在船头,
出一个大大的揶揄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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