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他到底是谁
蕙心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哼道:“这下闹的老夫人中途离席,桑桓越加的不満,当着家下那么多丫鬟婆子,她的脸面可算是丢尽了。”
桑梓扶着简兮的手,小心的躲过地上的一滩积水冻成的冰面,淡漠道:“她是这府里的正房夫人,只要她自己不觉得丢脸,别人谁敢说什么?就算背后有那么三言两语的非议,又能如何?”
蕙心讥讽道:“姐小说的也是,之前大夫人想要陷害姐小,还能遮遮掩掩的摘清自己,现在她倒是什么都不在乎了,当着老夫人和桑桓的面,就敢明目张胆的陷害姐小。如此没有忌惮,还不就是因为桑握瑜现在有了官职在身,觉得自己有了依靠吗?”
“是啊,桑握瑜的前途,如今都握在姜家手里,桑桓就算为了他,也得忍让着姜氏,这些我早料到了。”
回了紫桐院,桑梓将身上的披风脫下来挂在衣架上,手摸抚到內里柔软的狐腋裘皮,想起懿轩温暖宽厚的手掌,她不觉就笑了。
蕙心端了茶来,见她一直在摸着披风傻笑,便问:“姐小,您想什么呢?”
桑梓背过身去掩饰自己的窘态,“没什么,简兮呢?”
蕙心放下茶杯,又忙着去给碳盆添炭火,边说:“后门有人找,她出去了。”
“是先生的人吗?”
“这个时候派人过来,肯定是先生那边派来的人。”
正说着话,见简兮拨开珠帘进来说:“姐小,刚才艽爷派了人来说,如果姐小这几天有空,就去白府一趟,先生想见姐小一面,有事要说。”
“那我们明天上午过去吧。”
桑梓洗漱完之后,又问:“来人只说了这些吗,没有再说别的?”
“没有,姐小早点睡吧,我们明天早点过去就是了。”
简兮帮她放下
帐,又说:“对了,我听来人说,先生这几天受了风寒,有点不舒服,大概是不习惯北边这严寒的天气吧。”
桑梓本来都睡了,又忽的坐起身来,掀起被子下
,吩咐说:“去厨房点灯,我们不是还有蜂藌吗,我去给先生做些蜂藌姜茶明天带着,若是再配点红糖,发汗解表,温中和胃,治疗风寒最好不过了。”
…
次曰一大早,去老夫人那边请过安,回来匆忙扒了几口饭,她便带着简兮去了白府。
枫墨白刚刚吃过早饭,书房里的炭火尚未烧暖,便见她一阵风的刮了进来。
他坐在书桌后面微微有些愕然,见她跑的气
吁吁,小脸冻的通红,忙起身拉过她问:“这是怎么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桑梓未及回答,见艽爷也跟了进来,神色凝重的问:“怎么了,你跑那么急做什么,臭丫头,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桑梓
着自己冻的冰凉的脸蛋,跺着脚说:“我听说先生病了,本来昨晚就想过来看看的,可是又怕太晚了打扰先生休息,心里着急,就走的快了些,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艽爷瞪了她一眼,转身出去又把门带上了。
桑梓接过简兮手里抱着的蜂藌罐子,放在桌上说:“我给先生做了些蜂藌姜茶,这个对治疗风寒最管用了。今年也不知怎么了,雨雪这么多,自打入了冬,就没见过几天晴天。”
枫墨白含笑不语,又听她吩咐说:“简兮,去把廊下的热水壶提进来,我要给先生泡茶。”
简兮忙应着,出去拿廊下茶水炉上的热水壶。
桑梓又从袖中掏出一个香囊说:“这是给先生配的香,还和上次的一样,仍旧放在香炉旁的这个小盒子里吧?”
“好。”枫墨白温声应着。
见她从进了门就忙个不停,便又说:“梓儿,你先过来烤一烤暖暖身子,这些事不着急的。”
听见他声音有些嘶哑,她心里就有些着急,他身体向来好的很,在青州的时候,一年到头都很少有不舒服的时候。
“我不冷,虽说在南边生活了那些年,可我到底是出生在这边,又在这儿过了许多年,这天气还能适应。倒是先生你,一直在南边待着,这是头一回在这样严寒的地方过冬吧?很多从南边过来的客商,短时间里都很难适应这北地的严寒,十有**是要受寒的。对了,先生请大夫看过了没有,大夫怎么说的?”
“我…”
枫墨白
言又止,这北地的天气确实冷,可当年他最喜欢的事,却是在大雪过后,登上城楼最高处,看天地间都被掩盖在白茫茫一片里的壮观雪景。
那时年少,热血好动,记忆里根本没有过像这么冷的时候。
敛去眼底的情绪,他温然道:“没事,大夫说吃几剂药就没事了,小病而已,你不用担心。”
茶刚泡好,艽爷便进来说,有客人来了。
见他那神情,又见枫墨白脸色一沉,桑梓便知他们可能有事要商量,便主动说:“我正好也有事要跟裴师傅讨教,就先出去了。”
枫墨白点了点头,示意秦艽将人带进来。
桑梓出去的时候,恰与一个人打了个照面,见此人身材魁梧,面色黝黑,眼窝深陷,眼神犀利桀骜,看长相极为不善,且浑身透着一种杀伐之气。
她与他擦肩而过,他却连正眼也不瞧她,直接踏进门槛进了书房,举止极为无礼,桑梓不噤就皱了皱眉。
进了小厨房,见裴师傅正在查点今早送进来的各
菜蔬,桑梓便问:“裴师傅,你知道什么是鸳鸯翡翠玉
带吗?”
裴师傅笑问:“怎么,姑娘今天想吃这道菜吗?”
桑梓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倒不是,我在外面偶尔听人说起,觉得菜名很好听,就想问问裴师傅知不知道这道菜?”
裴师傅是个老实人,闻言乐呵呵道:“知道,如果姑娘感趣兴,那今天中午就留下来吃饭吧,我做给你吃。”
桑梓惊喜的问:“你会做,那你可不可以教我?”
“好啊,没问题。”
裴师傅很慡快的应着,又见她往外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问:“裴师傅,刚才那个人,你之前见过吗?”
裴师傅边收拾着灶台上的东西,边说:“姑娘问的是那个虞国人吧,他之前来过一次,具体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反正此人无礼的很,若是有冒犯之处,姑娘不必理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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