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两个
纪妈细细的与黎昊说着尤家姐妹,如何的可人,做为女人,就应该柔顺之类的话。
顺嘴,纪妈又忍不住抱怨了几句,奉亲王和尤王妃还不为黎昊定亲。
黎昊话少,但却一直面
着笑容,没有一丝的不快。
纪妈絮絮叨叨,一直呆到了半夜掌灯时分,才不放心的离开。
黎昊一直在等。
等黎
去奉亲王和尤王妃跟前告他的状,会有什么结果。
可是,什么都没有。
奉亲王可以为黎
气得几天几夜睡不着觉,跳脚大骂黎
不懂事,用家法打黎
。
可是,对他,奉亲王却总是客客气气的。
很多时候,黎昊都觉得,自己像是客居在奉亲王府里的,别人家的孩子。
那种淡漠式的相处,特别的伤黎昊的心。
黎昊又将那只小兔子从竹匣子里拿了出来,摸了摸,似是下了什么决心。
重又放回匣子里之后,黎昊站起身来,将匣子放到了屋內的一个暗格里。
关上了暗格机关,黎昊的心,终放回肚子里。
他的身份一天不明,又有什么脸,送柳元卿东西?
只要能保柳元卿平安就行了!
住在宮中的柳元卿,看着眼前那一件件
茸茸的小兔子玩具,却是无奈的笑了。
她虽然不知道皇上打得什么主意。
但她的这份烈火一般的热势,就连她自己都要被灼伤了。
和黎
解除婚约之后,柳元卿本就没打算着这么快就定亲。
但是…
柳元卿拿着楚润娘给她的名单,呆愣愣地,不知如何办好。
皇宮里的人,全都是皇上、皇后的。
哪一个是真心为她的?
楚润娘虽然说娇宠着她,柳元卿不是那眼拙心笨的。
自大安宮宴会之后,又如何看不出,楚润娘似乎歇下了为她选婿的心?
为了什么?
柳元卿不明白,帝后此时在打什么算盘。
柳菲莫现在倒是侍候柳元卿,越发的顺手起来。
虽然住在宮里,但柳元卿最近,却没有像往常那般,到千秋宮里去陪着楚润娘吃晚饭。
柳菲莫一样一样地,将小宮女从御膳房提回来的饭菜,摆到桌上。
并为柳元卿布置碗筷,做得如行云
水。
将这一切做完之后,柳菲莫笑盈盈地说道:
“长公主多吃些,这道水晶虾饺,是皇后娘娘特意吩咐御膳房,专门为长公主娘娘做的。”
柳元卿好像将以前的事放下了,微笑地瞅着柳菲莫,以极好的语气说道:
“我不是说了,以后在我面前,不用再做奴婢的事?虽然说皇上的旨意难改,但你既然是我的婆子,将来,也不一定非跟着我出嫁呢。
哥哥再不好,女子从一而终,妹妹还是委屈些,使些个手段,让
哥哥回心转意的好。”
柳菲莫现在的心思,根本就没在黎
的身上。
听了柳元卿的话,柳菲莫立时便就跪下说道:
“奴婢以前瞎了眼,做了丧
病狂的事来,还请长公主娘娘原谅。奴婢现在只一心想在长公主娘娘跟前,侍候长公主娘娘,以赎先前罪愆。还望长公主娘娘成全。”
柳元卿动没动一下,对离心说道:
“离心快扶她起来,我不是说了么,以后没人的时候,咱们还是姐妹相称。当初也是我闹得太凶了,可这也不能怪我,谁让你们之前半点儿风声都不透给我的?”
柳菲莫站起身来,面上虽然诚惶诚恐的,但心底还十分的得意。
以为柳元卿
子急躁,却也是个没心眼的。
开始时生气是肯定的,现在被她这么些曰子,不停的说好话,终于挽回来些了。
这样想着,柳菲莫越发的做出一切仰仗柳元卿的样子来,将个伏低做小的姿态,做了个十成十。
柳元卿又对离心说道:
“你打发个小宮女,侍候着菲莫下去吃饭吧。我这儿有你们侍候就行了。她最近也受了不少的伤,牙也不好,你们就给她弄些和软的东西吃。把我的燕窝粥,也经菲莫吧。”
柳菲莫的牙,全是手板子打的。
全都松了。
脸上的肿消了,好在柳菲莫还小,但牙想长好,也要些时候。
虽然还不能同柳元卿同桌吃饭,但是,若是在柳元卿吃晚饭的时候,她也下去在外间吃饭,不用在边上侍候的话,也足以让天邑宮里的嬷嬷、宮女、太监知道知道,她到底还是柳元卿的妹妹。
骨
亲情,还是跟他们不一样。
一想到秦嬷嬷和段嬷嬷,柳菲莫便就会不由自主的发抖。
这两个嬷嬷也会敬她三分吧?
柳菲莫嘴上却说道:
“能侍候长公主娘娘,是奴婢的福气。奴婢乐意侍候长公主娘娘。”
柳元卿笑着说道:
“菲莫的心,我知道,就安心下去吧。”
柳菲莫见柳元卿不似客气,又怕太过谦让,柳元卿再果然将她留下。那她显示与众不同的谋算可就没了,于是福了福身子,便就跟着离心喊进来的小宮女走了。
走的时候,
抬头的。
就在柳菲莫挑帘子出去之后,离心冲着柳菲莫的背影“呸”了声,嘲笑道:
“什么东西,以前放着长公主娘娘的妹妹不当,非不往人里走,现在当了奴婢了,倒是还当出荣耀感了。她这一出去,指不定怎么背地里嘲笑长公主娘娘傻笨,又上她当了呢。”
柳元卿也收敛了笑容,并不怎么高兴地夹了个虾饺吃,说道:
“你们最近让着她些,我倒要看看,我这个妹妹到底能闹出什么来。害我的人,有两个,她已经翻不出我的手心去了,但另一个我却也不能让他好受了。他不是以为我这妹妹清新脫俗,高贵典雅?你说我拿她当剑,去扎黎
的心,会不会将黎
的心给扎破了?”
离心有些不明白,说道:
“奴婢觉得奉亲王世子是个好人,肯定是受了这个
蹄子的引勾。现在世子爷早就看清了她的真面目,指不定多后悔呢。”
柳元卿冷笑了声,放下筷子,说道:
“我虽然糊涂,但却有一件事,觉得世人颇为可笑。明明是两个人的错,凭什么只说女人?黎
不知道自己定了婚?我没和他说我是容不得妾的?便就是有人引勾,他自己就真的那样白清?若他自己
得住,谁还引勾得了?齐王就少引勾我了?我跟他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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