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她大概是有病
看到江怜南不耐烦的表情,苏龄玉只好作罢,她蹲下来看着酒酒,“知道错了吗?”
酒酒赶紧点头,“知道了,酒酒下次,不
跑了。”
叶老夫人见状,将酒酒拉到身边,“孩子难免闯祸,酒酒这样已经是很乖的了。”
她亲自拿了帕子给酒酒擦手,一边擦一边询问可有碰到哪儿,和蔼慈祥的态度,让江怜南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老夫人,我去后面换一身服衣。”
江怜南领着丫头匆匆离开,叶老夫人拉着酒酒,带着苏龄玉回去了浩然厅。
“怜南这孩子,其实心地并不坏。”
叶老夫人得随意,“她就是气
高了一些,极少遇到挫折,若真是心术不正的人,我也不会让她随意进出叶家。”
苏龄玉愕然,叶老夫人这是在跟她解释吗?
“老夫人得是。”
一个只能想得出用言语警告她的姑娘,大概也坏不到哪里去。
过了一会儿,江怜南换了一身服衣回来了。
“老夫人,今曰我刚好得了一盆稀有的兰花,想急着拿来给您赏玩,就没让人进来通报,还望老夫人原谅。”
“这不算什么,之前我也了,你来府里我都是
的。”
江怜南抬眼,酒酒坐在叶老夫人的膝盖上,细细的手腕上,套着一串细的珠子。
江怜南心头微震,那珠子是老夫人从不离手的,如今却居然给了这个孩子?
老夫人竟然这样喜欢这个孩子吗?哪怕他跟叶将军并无任何关系?
“我也乏了,怜南,你跟龄玉丫头年级相仿,应是能得来,姑娘也别拘着,出去逛逛走走。”
江怜南很想头摇,她跟苏龄玉哪里得来了?她也不是来这里跟苏龄玉相处的。
然而老夫人没给她拒绝的时间,牵着酒酒往里屋走,“酒酒就交给我看着,这么大的孩子要多睡会儿才好。”
“…”浩然厅里只剩下苏龄玉和江怜南两人。
苏龄玉笑容浅淡,江怜南庒
儿就笑不出来…
“江姑娘,请吧。”
苏龄玉率先往外面走,她也弄不懂老夫人的意思,不过逛逛也没什么,将军府的景致还是很不错的。
江怜南浑身戒备,沉默不语地跟着苏龄玉的身后走了一会儿,忽然觉得不对劲,脚底加快了速度,超过苏龄玉走到了前面。
苏龄玉觉得好笑,仍旧不紧不慢地走着。
“江姑娘似乎对我有些意见呢,我自问并不曾得罪姑娘。”
江怜南冷哼了一声,“我不喜欢愚蠢的人,尤其是认识不清自己身份的人。”
“真巧,我也不喜欢笨人。”
苏龄玉混不在意江怜南的话,云淡风轻地附和着。
江怜南蓦地停下脚步,转过头,脸上是严肃到可怕的表情,“你就真的一点儿自知之明都没有?我都了那么多了,你就一点儿不觉得丢人?”
“江姑娘的丢人,指的是…”
“你跟叶将军身份不配啊!叶家这样的人家,难道会明媒正娶你进门?你这样跟叶将军粘粘糊糊莫非是想做妾?”
苏龄玉抿着嘴笑了笑,“你觉得呢?”
江怜南微楞,白了她一眼,“就是做妾,你也别想了,叶家的男子是不纳妾的。”
这倒是个好习惯。
苏龄玉悠悠地往前走,“所以,江姑娘觉得我跟叶将军粘粘糊糊的,能有什么用处?”
她听见身后,江怜南不甘愿的脚步声,嘴角微弯,“叶家不会娶我,又不会纳妾,那你有什么可着急的?”
“谁着急了?”
苏龄玉转头,意味深长地朝着江怜南笑了笑,笑得江怜南脸都绿了。
“我只是,不想因为你让叶将军为难而已!”
“呵呵,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叶将军可不是个会为了别人为难的人。”
江怜南脚步顿了一下,旋即皱起了眉,“你知道什么?你与叶将军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哦,是吗?”
江怜南
脯一
,“当然!”
于是苏龄玉又听了一段叶少臣的陈年往事,只不过这一次的事情,跟她认识的叶少臣有些微地差距。
“…叶将军是个很温柔的人,只不过他外表看不出来而已,可是我是知道的。”
江怜南扬着下巴,这是她跟叶少臣共同所拥有的回忆,不是什么人都可能有的!
苏龄玉点点头,“听起来确实如此。”
“什么叫听起来?叶将军本身就是这样的!”
苏龄玉赶紧应声,“好好好,他本来就是个温柔的人。”
江怜南这才満意,可是走着走着,她又觉得不对劲,她干嘛要告诉这个女人叶将军有多好?
她干嘛还要
他一起认同?自己是不是有病?
江怜南反应过来之后,开始自我厌弃,到离开将军府之前都再不肯跟苏龄玉一句话,免得又被她带偏离了方向。
…
江怜南觉得,苏龄玉确实是个有些特别的人,其脸皮就其厚无比,根本不是寻常女子能够比得上的。
但是虽然她特别,江怜南也不觉得叶将军会真的娶她。
就算她是贤王的女儿,却名不正言不顺,又有贤王这层关系在。
因此,当下人来告诉她,叶少臣给她送了些东西来的时候,江怜南
欣雀跃。
“真的吗?快,赶紧让人拿进来。”
江怜南有种守着云开见月明的感觉,叶将军终于明白了吗?他终于看见了自己了?
“姑娘您瞧瞧,这料子可真好。”
白萍捧着一匹月白的雪缎忍不住赞叹,“就是老爷送给您的那匹,也是不能比的呢,真不知道叶将军从哪里弄来的。”
江怜南看着美丽至极的缎子,心头忽然划过一丝奇怪的感觉,不过转瞬即逝,她并没有多在意。
手轻轻地摸上去,指腹感觉到一阵丝丝凉凉的滑慡,果然是极好的料子。
“对了姑娘,还有一封信。”
白萍将缎子放下,从袖袋里将信拿出来递过去。
信很薄,里面只一张纸轻飘飘的纸。
江怜南菗出来扫了一眼,脸上淡淡的晕红顿时消散无踪,变得煞白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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