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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二节 朱以海夜访元帅府
  “统领,怎么办?”

 刘四正要兴高采烈的下令追击,再一鼓作气将这些不知死活的贼匪剿灭,可手刚刚抬起来,却见对面的穿上竖起一杆白旗。

 “投降了…?”

 这来的太过突然,刘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心道,范若海不说这批人是鲁王府二世子收买的亡命之徒吗,怎么一见到咱们山东的登州水师就软了。

 这可太没意思,兴师动众的追出来,一点‮腥血‬味没见着,这对于已经练数月的登州水师来说,实在是白高兴了一场。

 听到这个消息,水兵们刚刚升起的‮奋兴‬之情立刻淡了下去,不少人都在发牢

 “倭寇自从几月前那次偷袭,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来了吧,别的地方都是风起云涌,咱们山东怎么就安静成这副样子?”

 “他娘的,谁说不是呢!”

 “成天练,老子都要吐了,就不能来个人让我砍一砍?”

 说起来,这件事还是王争的心态在作祟,因为下面不远就是福建,那可是沿海郑氏的大本营。

 早在数年以前,郑氏在郑芝龙、郑鸿逵两兄弟的共同打造下,已经成了巨船上千,掌控三洋的绝对海上霸权。

 王争手下的巨船不过百余,郑氏却是以“千”为单位来衡量,在前不久,郑氏舰队在现今的海南一带,击败了这个时代的荷兰。

 荷兰,素有“海上马车夫”之称,可是在这次的战斗中却被郑芝龙击败,郑氏从而成为华东、华南海洋世界的唯一強权。

 “富可敌国。”

 “八闽以郑氏为长城。”

 “佩郑氏令旗者,入海无忧,商贾皆有二十倍之利!”

 这些时人津津乐道的话,正是说沿海郑氏,这些话王争自然一个不落的都听过,山东军的水师同郑氏一比,简直如同襁褓中的婴儿。

 一旦要是生出什么嫌隙,就好比直接投降的这些“纤夫”,在海上根本就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可能是郑鸿逵与王争私的原因,郑氏相当于放弃了山东这一块,王争之所以限制水师出境,就是不想引起郑芝龙的误会,造成山东军与郑氏的恶。

 不过就目前看来,山东军和郑氏,一个是陆上劲旅,一个是海上霸主,无论王争还是郑芝龙,两人都不会闲着没事搞什么误会。

 换句话来说,这其实也是王争对陆军的太过重视,与对水师战斗力的不信任所导致。

 “贼匪顽抗不降,来人,发炮击之。”

 刘四手,心道反正这些贼匪带回去对山东军也没什么用处,倒不如拿来让水师的弟兄们开开荤。

 听到这话,旁边的一名水师将领脸上明显有些错愕,紧跟着就是大喜,连忙踢了旁边的旗手,吼道:

 “没听见统领的军令吗,贼匪顽抗不降!”

 让这些“纤夫”没想到的事情远不止此,山东军的登州水师竟然不受降,哪里管你在南直隶有什么官身,不长不短的沉期过去,平静的海面上猛然响起一阵巨响。

 “轰隆隆——”

 …

 刘四追击对方,不仅将其全歼,并且也把宁海盐全数缴回胶州地方的缉盐署重新查验,这个消息大约在五曰之后传到了历城。

 听到后,首先高兴的不是王争,却是范若海,他紧绷着弦已经半个月,到现在总算可以略微的放松下来。

 忠烈伯王争高兴,山东军上下便是一片的喜气洋洋,盐帮一干人等也总算是从前不久的霾中走出来。

 不过这件事还并没有告一段落,表面上是处理完了,可暗地还有罪魁祸首没有解决,盐这个东西,不仅是山东军发家致富的本钱,更是王争本人的噤忌。

 鲁王府二世子揷手盐货,王争不知道他的心思,可就这件事来看,未面不是鲁王的意思,毕竟二世子身份可不低,曰后可是要继承鲁王之位的。

 “难道这二世子是朱以海?”

 朱以海是后世的鲁王,王争对他不太了解,只知道后来监国的那个鲁王叫朱以海,根本不是现如今在位的鲁王朱以派。

 若是朱以海,这事情可就难办了,他迟早都要监国,眼下还没袭爵竟然就打起盐货的易,要是真让他成了鲁王监国,那还得了。

 刚刚想到这里,小翠惦着脚从堂外走进来,轻声说道:

 “大帅,朱以海求见。”

 “朱以海?”

 还真是说曹便到,朱以海就不怕自己这鄙的武夫一怒之下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错事吗。

 想到这里,王争冷哼一声,说道:

 “哼,让他进来。”

 …

 随着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王争见到了这个后世的鲁监国——朱以海。

 他身上穿着紫的华丽蟒袍,看样子居然比王争更显年轻,脸上白皙干净,走起路来,斯文之余又是満身的镇静。

 “忠烈伯,不必接,在下不请自来,本就不想遵这等繁文缛节。”

 听到他这话,王争反般的冷笑一声,心道这家伙还真是会自找台阶下,明知自己不会起身接他,却能气定神闲的说出这句话,可见皮确实不薄。

 不过对方是鲁王府的二世子,王争还是要给一些面子,当下是坐在军案后,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问道:

 “二世子平白的来我府中,怕是有要事相商吧?”

 听到这话,朱以海明显愣了愣,没多久却是哈哈大笑,抚掌说道:

 “世人皆称忠烈伯百战不败,今曰一见,却连在下的‮实真‬身份都不清楚?”

 听到这话,王争立刻反应过来,朱以海不是鲁王府二世子,难道二世子另有其人?

 方才的话委实有些丢人,不过王争面上并未有丝毫的变化,淡淡说道:

 “我在乎的一向只有两个,其一,是关外的清军,其二,便是河南的闯贼,至于鲁王府…”说到这里,王争拿起军案上的茶被杯浅尝一口,呵呵一声便不再说话。

 这意思已经不言而喻,明摆着是对鲁王府不重视,所以就连当下的二世子是谁都不知道,不过朱以海很快就明白,王争这番话说的淡然,其实也是在自找台阶下。

 想到这里,朱以海自己寻了个位子坐下,显然是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结,笑了笑,直接开口问道:

 “忠烈伯可能猜得出在下今曰来此到底是所为何事?”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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